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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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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喜欢?”浑身蓦地一热,好似全身的血液都聚集到了脑部,柳思月怔愣的看着宁止,脸上烫得灼人。他说,他喜欢?

笑得魅惑,宁止低头附耳,宛若罂粟般诱惑的声音直直穿过女子的每一个毛孔,“所以见不得你委屈。”

委屈?因为做妾么?倏地明白了宁止的心意,柳思月的手指一紧,眼瞳紧缩。

窗外,明月皎洁,偶有晚风吹过,卷起一片花香。

丛中,虫儿低鸣,好似乐曲。

回廊处,大红灯笼高挂,被晚风吹得左右轻摇。

梁上,倒挂着的黑衣人努力透过窗缝看着里面的景象,差点因憋笑从梁上摔下来!——好有趣的洞房!

廊道外的小径上,巡夜的侍卫们走过。为首,秦宜的脚步忽的一顿。转头,他眯眼望着一处,握着剑的手一紧,快速拔剑直指梁上,带着内力的声音不高,却足以叫隐藏在四面八方的暗护听清,“有刺客!”

房内,宁止听得清楚,转头,不曾多看,他直直看向那扇窗户。透过缝隙,男子和那人的眼眸相撞。黑衣蒙面,那人一愣,原来,你也知我在外面!

呵,有趣!

020对手

两相对视,黑衣男子笑,宁止生的漂亮,甚至比女人都漂亮。吸——好多口水哟!

被他那样望着,宁止倏地生出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眉头微蹙,森冷开口,“杀无赦!”

门外,听得清楚,秦宜面色一凛,不曾亲自动手,挥手示意身后的侍卫,“上!”

立时,数名侍卫拔剑出鞘,挥剑向梁上之人袭去。刹那,原本平静的空气被银芒击破,势不可挡!

梁上,男子不疾不徐。伸手,他将脸上的面巾紧了紧,在数道剑芒扫来的前一刻,身形一悠,直直向第二根梁柱跃去!哈,没刺中!

一瞬的怔愣,秦宜握剑的手倏地紧了紧,不曾想刺客居然能避得如此不慌不忙,甚至可以说是悠闲!话说回来,如此身手,又怎会被发现?

不远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宁止缓步出房,面无表情的看着廊道上的打斗。见状,秦宜迅速走到男子身旁,保其安危。

“变阵!”

一声高喝,一名侍卫率先起步,长剑一挥,几个起落间落在了黑衣男子的身侧,抢先封住了他的去路。

哎,无趣!

他想和天下第三切磋,而不是这帮小虾米嘛!再说,要不是为了天下第三,他又怎会自曝行踪?不爽,不爽!

快刀斩乱麻!

抿唇,天下第二的赫连雪终是抽剑,霸气的向一干侍卫削去。势如银虹破空,锐利地刺破了空气,发出了阵阵剑鸣!

戾气扑面,几人只觉“嗡”的一声,剑气刺得他们面颊生疼。脚尖微点,几名侍卫骇然,迅速向后掠去,险险避开了赫连雪的剑。同时,其中一名身形凌空,直直对准赫连雪,迎风一斩!

面纱后,赫连雪的眼睛狡黠地一眨,身形凌空而起,一脚将那名侍卫的剑踢开,而后踩上他的肩膀狠狠一蹬,朝廊外掠去!

身后,被他蹬得身形一晃,那名侍卫直直向后飞去,顺带撞到了好几人,极为狼狈。

“追!”恼怒的喊着伙伴,一名被撞得险些摔倒的侍卫慌忙稳住身子,提力紧追!几个凌空凌空翻越,他已经追到赫连雪身侧,正要伸手拉扯之时。但闻赫连雪阴阴一笑,身形猛的顿住,翻身跃到了一旁的廊道,直直将急奔中的侍卫甩到了前面,掉进咫尺的人工湖里!

落水鸭!

“哈哈!”忍不住,赫连雪噗嗤笑出了声!可是,还是不如另外两个人来得有趣!为了和秦宜交手,他刻意呼重了几丝气息,但也算微弱。不曾想,宁止竟也听到了,着实叫他惊讶,感叹不虚此行!

不过,想他宁止病秧子一个,武功应该高不到哪里去。

至于秦宜嘛——流凰之所以能成为天下第一,除了自身的武功修为外,还在于他捏着几大高手的致命把柄,他熟知各大高手的弱点,甚至好几人的死|岤。早先,他用命换得其中两人的机密,其中一个便是秦宜。

擅暗器,远攻。

这么威严的殿下府邸,禁用暗器。

最重要的是,这么小的廊道,不宜远攻。

思及此,赫连雪恶意的笑,扫眼,宁止立于回廊,轻拢斗篷,悠闲的观战。只不过,他手里多出了把——羊脂白玉扇。

春夜算不上热,甚至还有些凉意,拿扇子做什么?而且,那扇子好大,比平常的扇子足足大出两倍。

看得出赫连雪面纱后郁闷的眼神,宁止不理,纤长的指轻轻摩挲着扇骨,眸光流转间,手中的扇子啪的张开,白净无暇的扇面上,唯有狂草“止”字。

手腕翻转,宁止抬眼看着赫连雪,猛的将手里的扇子飞掷了出去,张开的扇面刺破空气,立时发出阵阵风鸣!

一愣,赫连雪眼里闪过一抹精光,挥剑迎向那柄扇子。然,不过一瞬,那柄扇子竟蓦地射出道道白光,瞬间从扇骨中心射出了数柄小扇,从半空中一波又一波的刺来,或密或疏,或猛或柔,阴狠难测,将赫连雪逼得后退了几步!

微咳几声,宁止猛然飞身跃出回廊,将空中的扇子归手后,手腕一转,小扇归位,扇面却忽的变成了刀面,兀自发着森冷的寒光,直直刺向赫连雪的脖颈!

短兵相接的瞬间,天雷勾地火!

挑眉,赫连雪手中的剑横扫,迎向宁止!

下一瞬,只闻剑刃相撞的响声,甚至撞击出了噼里啪啦的火花。躬身立于远处,众人只见两人移动身形脚步愈加迅速,剑鸣声声间,白黑两色的男子,以及银白森冷的剑芒着实看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惊叹连连!

招招狠绝,不死不休!

宁止的扇子来得霸道,甚至诡异!赫连雪心中惊叹,久病之人,却能有如此优秀的身手和速度,着实叫人震惊!

扇面侧翻,险险刺进赫连雪的肩头。握剑,赫连雪迎风劈斩,剑气翻滚。向后退开,宁止手里的扇再次飞出,直袭他的面部!

挥剑欲挡,赫连雪却不提防宁止猛然欺进,手里赫然又是一柄小扇!眼里的杀意迸射,宁止收拢着的小扇宛若一柄匕首,袭向赫连雪的腹部。一惊,顾不得挥挡大扇,赫连雪偏头,于扇面擦脸而过,抬腿踢向宁止手里的小扇!

翻身躲过,宁止阴冷的看着赫连雪,伸手将大扇夺回!

“殿下,好生霸道的功夫啊!”略有些急促的喘息,赫连雪夸赞一声,与此同时一个横扫千军,伸腿绊向宁止!迅速后退,宁止脚尖轻点身后的栅栏,借力反弹,挥扇向赫连雪!

一时,两人打得难分难解,竟是实力相当的斗绝!一个难得碰上对手,一个难得动筋骨!两相交手,血液最深处的征服感齐齐迸发而出,誓要将对方打败,使之臣服!

有你,便不能有我!

一扇,一剑!

狠辣决绝,局面渐渐险恶。围观的人也感觉到了那股强烈的戾气,不死不休!一时,大气也不敢呼一声。

反手一击,赫连雪出手狠辣,根本不给宁止回旋的余地。一掌打上他的胸部,逼得他闷哼一声,险些跪地!

“殿下,得罪了!”厉喝一声,剑气铺面而来!

反应迅速,顾不上胸口的激荡翻滚,宁止硬生生以扇柄抵挡。两两相撞,火花冒出,强力的撞击震得两人虎口一颤,几处血痕瞬时溢出。

眼里一丝诡异的光芒,不待赫连雪反应,宁止猛的收扇,激得赫连雪身子踉跄一晃,而后一脚踢向他的肩膀!趁对方无暇反击之时,宁止手腕一动,扇面寒光四射,霸绝的刺向赫连雪!

然。

“咳咳咳!”蓦地收手,宁止身子踉跄后退几步,剧烈的咳了起来。被赫连雪的那一掌激得肺部一阵激荡,翻江倒海般的腥甜再也抑制不住,哇的一声喷了出来!

“殿下!”骇然大喊,秦宜慌得奔到宁止跟前,伸手将摇摇欲坠的男子扶住,“殿下!”

“咳咳咳!!——”满嘴是血,痛从骨髓中挥发出来。宁止抬眼望着赫连雪半空中猛然收回的剑,为何不趁机杀了我?

“哦哟。”惊讶出声,赫连雪看着不住咳血的男子,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愧疚道:“不……不好意思啊,下手太……太狠了点。”

“咳咳!”

“这个……”挠头,赫连雪面纱后的眼珠微转,“告辞了!”语毕,他飞身欲走!

却不提防,一阵锐利的风声刺过!

疼!

一枚小铁锥赫然刺进了他的肩膀!

还有毒!

该死的!

心下咒骂,赫连雪眼前一瞬间的黑暗,激得他身形有些滞慢,却又不甘心就此倒下去!咬牙,他捂住隐隐作痛的肩膀,飞身跃上屋顶,踉跄奔走!

房下,宁止生生吐出胸口的郁积,鲜血流过他俊削的下巴,将胸前的衣襟染红了一片。隐忍了数日的淤血被赫连雪方才一掌激出,胸口抽痛!

“秦,咳咳!秦宜。”

“殿下,他快要跑了,属下只有出暗器了!”焦急的看着宁止,秦宜手里的第二枚暗器被生生按下。

“那就搜。咳,掘地三尺,给我把那人搜出来!”他中了毒,跑不远。何况,暗护,五行阵,进院容易,出院难!

021 带路

门墙呢?

满眼的花红红柳绿绿,就是不见黑色的门墙!

头晕眼花的看着怎也走不出的花园,赫连雪顿觉背上的伤口更痛了,忙不迭又吞了一颗解毒丹,不是什么大毒,暂时可以压制下去。

可,门墙在哪里?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武功再高又有什么用?身上有伤,他不敢使轻功走屋顶,唯有闪躲在花园小径,层层叠叠的香草花树,怎也走不出去。

咦,方才好像来过这里!

顿时头疼万千,男子望天无语,唯有紧握手中的剑。不远处,隐隐约约听见搜喊的声音,越来越近。环视左右,并无可躲之处。赫连雪咬牙,敏捷的跃出这一块花田,可旋即又落入了另一片花海。

满眼粉白色的野姜花,肆意的开在月下。这种花儿,一朵两朵并不怎么吸引人。可是,当成千上万朵野姜花连绵盛开,那便是此生最美的风景,美得足以叫人忘却呼吸。晚风吹过,朵朵野姜花轻轻舞动,有甜而不腻的芳香扑鼻。

月下花间,赫连雪看着眼前的花海,一瞬的怔愣,竟有种羽化而飞仙之感。扫眼,蓦地望见花海里的一抹红,荦荦月光下,一身红衣如炬的女子静静的躺在花间,朦胧飘忽,恍若鬼魅精灵。

陈管家一走,她随即转换了阵地,继续补眠。凉爽却不失暖暖的晚风,几许浸入衣衫里,说不出的惬意。蓦地,原本慵懒的睡姿倏地紧绷僵硬,一股强烈的存在感令云七夜寒毛直竖,内心的警铃大作!

有人!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十指一紧,却没有摸到自己的想要的东西,呵,还有一个月才能杀人呢。

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她心下哀嚎,不曾睁眼,面不改色的继续睡觉。然,冰凉的剑刃倏地驾上了她细嫩的脖颈,丝丝的寒气,透骨,还挺销魂儿。

近在咫尺,赫连雪目不转睛的看着云七夜,刻意变换了的嗓音,低哑中带着威胁,“姑娘,识相的话,不要叫!”

剑刃加身,她哪里敢叫?

深深的呼了口气,云七夜睁开了双眼。一动不动,她仰望着眼前的黑衣男子,从花圃到这里,足有几米,她居然没有听到他来时的脚步声。而且,他的呼吸比方才更轻微了,对她起疑心了?

话又说回来,要是这男人的手不小心那么一抖,她立马可以下去报道了!视线上移,夜色有些黑,她看不清什么,只知他瞪着她,眼神毒辣,随时可能一个不爽,然后一剑戳死她!

几不可闻的一声哀叹,虎落平阳被犬欺啊!她不想死,她还想青山长在,绿水长流!亦变换了嗓音,她惊惧出口,“敢问……英雄何事?”

面不改色,赫连雪目光深邃,一瞬不瞬地盯着云七夜,今儿见鬼了不成?方才这女人明明也感知到了他!

“你刚才看见我了?”

咽了口唾沫,云七夜摆手,“没有!”

他信,因为她一直躺在高高的花丛里,那视角是看不见他的。“那你怎么知道我进了院子?”

哑然,我忍我忍我忍啊……忍得好啊。“英雄,这个……有的人生来就是给人敬仰崇拜的,您看啊,就算您再怎么想遮掩自己的光辉,那还是会光芒四射的!黑夜,黑衣,掩不住您的光辉啊!”

有些想吐,赫连雪面皮一抽,虽说看不清云七夜的模样,但隐约能看见那一双狡黠的眸,这女人,会武功?

静默的对视着,赫连雪倏地诡异道:“你知不知道,我是鬼?”

“……”像吃了个苍蝇一样,云七夜哑口无言。

看不见她的面色,只知她的气息丝毫不乱,不似一般胆小的女子!思及此,赫连雪的目光一沉,手里的剑握紧,“你会武功?”

“不……不会。”慌忙摇头,云七夜装作不知他的杀心,背上的冷汗四起,“我不会那玩意儿。”

“是吗?”明显不信,赫连雪手腕微转,挽了一个剑花收剑,而后躬身蹲在了云七夜跟前。伸手,他不容拒绝的抓过云七夜的手,扣上了她的脉。半响,他微微蹙眉,“你的左手怎么了?”

“没什么。”一脸老实,云七夜道:“早就废了。”

闻言,赫连雪眯眼看着她,根本感知不到她的气脉,废人一个,谈何会武?

废人一个,他们才好欺负她。心下哂笑,云七夜随即问,“英雄,你有没有听见有人在喊?”

侧耳听见搜喊声,赫连雪眉头皱得紧,转头冲云七夜道:“姑娘,劳烦送我到门墙。”

原来是个路痴啊。可是——“你就这样走吗?”不先杀个人再走么?宁止和柳家小姐还在喜房里呢!

“方才失礼,还望姑娘海涵。”以为云七夜想要叫自己道歉,赫连雪轻道了一声,手里的剑却没离她的身,宁止的手下,各个老J巨猾!

呵,想要借刀杀人,可人家不如她的意。

眼看那把移到自己腰间的剑,云七夜挑眉,慢慢站起了身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人家说什么那便做什么吧。不过,这男人的功夫使得极为复杂,甚至是杂乱,叫她暂时猜不出他真实的身份。轻功用的是华山宗法。但翻转剑花的时候,隐约又是武当剑法,更甚的是,扣她脉的时候,竟然用了少林密不外传的小擒拿手。各大门派的武功路数,他用得如此融会贯通,丝毫不显突兀。单这一点,不容小觑。

九宫八卦阵,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眯眼看清所在花园的阵型,云七夜低头唯唯诺诺,“英雄你不要杀我,我……我可以带你出去的!”

“有劳。”

转身走在前面,云七夜连回头都不曾。远处有灯光,要是叫她不小心看清了他的身形,杀人灭口怎么办?

亦步亦趋,赫连雪不远不近的跟着云七夜,始终不超过三步,那把紧握在手里剑更是蓄势待发。

走了半响,也不知云七夜怎样带得路,却偏偏刚好闪躲开了那些搜查的人,一路出了花海,走过湖面小桥,步入小道,隐隐可以望见远处的门墙,赫连雪不由松了一口气,“多谢姑娘领路。”

这声音,带着谢意,也有隐隐的歉意。

挑眉,云七夜不言语。

身后,剑刃向后抽离的几许,见云七夜不搭理,赫连雪忍不住问道:“姑娘是院里的什么人?”

“丫鬟。”她答得利索。

丫鬟?看她一身红衣华服,赫连雪明显不信,“只是个丫鬟?我看不像。”

“呵。”一笑,云七夜摆摆手,“英雄你太看得起我了。”

“不会,我的眼光一向很准。嗤——”说着,冷不防背上的伤口作痛,赫连雪咬牙不发声,该死的秦宜,下手倒是挺狠的!可一想到宁止,他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在北齐的时候不是没听说过他擅使暗器,只是没想一把扇子居然被他使得如此狠辣!

不过,怎也没有流凰那厮毒辣!别说是惹毛了他了,只要一个字不顺他的意,他可以皮笑肉不笑的毒死一城的人,连眼都不眨一下!男女老少,妇孺小孩,阿猫阿狗,甚至蚂蚁小鸟,一个活口也不给留!

想着,赫连雪又吞下一颗药丸,正了正脸色,眯眼看着前方的云七夜。红衣衬得她脖颈间的肌肤嫩白似雪,夜来风起,她穿的单薄,但全然无萧瑟之意。

“敢问姑娘芳名?在下定当铭记带路之恩!”欠什么都行,反正欠了也不还!但是,不能欠人情!

汗流浃背了。别,英雄你千万别记!要是叫宁止知道了,还不拔了她的细皮?“呵,您说笑了,不就带了路吗?呵呵。”笑得干,云七夜不着痕迹的擦了把额上的冷汗,撒谎,“至于这个?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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