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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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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他的身子,她居然还能如此悠闲!握拳,宁止又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极力压抑,“你眼睛瞎啦?!”

随着说话的动作,他的身子向上提了提……

见状,云七夜抽气,她的额上好像也渗出汗水了,有些燥热,夏天不还有一个月才来么?不自禁捏了一遍手指,她呼了几口气,想要凉快些。宁止呢,他热么?想着,她又不甘心地看了宁止几眼。

还看?!顺着云七夜的目光,宁止猛的意识到自己的身子有些向上了……一惊,他慌得向水下移了移。可,水温是不是凉了?陈管家烧的是冷水?!他的体温都比水热!

好不容易将自己的上身遮掩了大半,他不甘心地瞪了云七夜一眼,耐性终是被她毫不羞赧的神色耗光,恶狠狠迸出五个字:“滚出去,关门!”

滚出去关门?

“诶!”点头,云七夜不由擦了擦脸上的水渍,被热气熏的。转身,她快步跑出了内室,关门。

终于滚了!

蓦地有些浓重的呼吸,宁止瞬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脖子一仰,他疲乏的靠到了桶壁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却是——该死的云七夜!想着,他伸手将额上的水渍擦去,被热气熏的。

“殿下,门关好了!”

“……”又回来作死?!眼皮抽得厉害,宁止抬头看着再次出现的女子,怎么还没有滚!抿唇不语,额上隐隐浮动的青筋暴露了他真实的情绪,想起身抽她,可是又不能。

以手支颚,他靠着桶壁,闭眼,“云七夜……门关好了?”

“关好了,这房子里就剩下殿下你和我了。”

就剩下你和我了?她好像很开心,开心个什么劲?他有病在身,受不了太多的刺激!尽量心平气和,他怕自己忍不住冲出浴桶去抽她,“我是说,滚出去,滚出我的房间。”

再一次的驴唇不对马嘴,“殿下,要搓背吗?”

唇角一抽,冷静,“……我自己可以来。”

“您的手不够长。”

热气熏得他有些虚弱,“你很闲?……”

没法不闲,她刚才忍着长针眼的危险,看得非常清楚——那根几近透明的丝线,被男子当住发绳绑在了发上。趁搓背,也许可以拿到。“很闲。”

睁眼,握拳,宁止懒洋洋的看着云七夜,意味深长:“我恍惚记得,你不喜欢碰别人。而我,也不喜欢别人碰我,所以你和我,谁没必要忍着恶心……碰彼此。”

无言以对,终于知道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可是不甘心,她的宝贝还在他的头上呢。“……这个,我是您的妻子,按理,不算是别人。”

妻子?她倒是变得快。不由冷嗤了一声,宁止眼眸微眯,忍不住嘲讽道,“你不是很想叫我废了你么?”

“……”一愣,云七夜想煽自己的嘴巴了,祸从口出,报应全来了。这祸国殃民的男人,得理不饶人,看似一个郎,实则狼一个,妖里妖气的,表里不一!

“没话说了?”看云七夜的样子,宁止不由冷笑一声,溢出了几丝嗜血的寒意。伸手,他随意地将头上的发绳扯落,足有半只手臂长的丝线,韧性十足,透明且细。若不是眼尖,他也拿不到手。“很适合杀人。”

心里咯噔了一声,云七夜目不转睛的盯着男子把玩在手的丝线,掩在袖下的手掌不由握成拳状,尖利的指甲慢慢掐进了掌心的肉里,有些疼,却也顾不上。

看她的样子,不知为何,他有些快意了。今天他才发现,他的……妻子——如果可以,他自动忘却她窥了他身子的事——她很有意思。

“殿下的发绳很漂亮。”

“是吗?”他赞赏的笑了,不知笑她的夸赞,还是笑她的冷静。“我说它适合杀人,可没说它是发绳。”

025 坏啊

哑然,她当然知道那不是发绳,可他明明把它当了发绳用。如此无赖的反问,反倒问得她有些窘迫。不可否认,宁止是个语言上的高手,三言两句便能将对方玩弄于鼓掌间。猜忌,恐慌……他任由对手挣扎,自个隔岸观火。

她说他的发绳很漂亮,就是想试探他的反应,可他全然没有一丝波动,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心下有些焦躁,他冷漠的反应叫她完全不能确认,到底是他偷走了她的丝线?还是为他顺气的时候,不小心掉到了他的床上?

他到底知不知道这根丝线是她的?

“很漂亮的丝线,我以前从未见过,用什么材料做的?”意味深长,男子垂眸将那根丝线拉直又弯曲,看不出什么质地,但是很结实,他用了内力也扯不断它。随即,他看似无心的将丝线缠到了五根手指的末端,白皙的指,透明的丝,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如同,缠在她手上一般。

云七夜,不呆不傻。呵……很有意思。

抬头,他看着她,又将手上的丝线解了下来,“送给你。”

“嗯?”只他将丝线缠上自己指上的动作,就叫云七夜背上的冷汗四起。咬唇,她不知他心下打了什么注意,却也不客气,“谢殿下……割爱。”

“不用谢,我这个人,一向比较大方。”笑得邪气,下一瞬,宁止的话音却是蓦地一转,“等我玩够了,就送给你。”

这屁放的臭不可闻!十指一紧,云七夜不理会他,却不提防塞在衣袖里的汗帕掉地。见状,宁止戏谑一笑,瞧瞧激动成什么样子了?不刻,他面上的笑蓦地敛去,瞳孔微缩!

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不由感慨一声,男子微挑起的凤眼带着谑色。伸手,他漫不经心挑起一朵浮在水面上干花,幽兰的芳香四溢,他笑,却在下一瞬,猛的将干花朝云七夜掷去!

“咻!——”破风声起,软绵的干花此刻好似一枚小锥,直直朝女子的面颊袭去。恰巧弯身,云七夜伸手捡拾掉在地上的汗帕。几乎同一瞬,那枚干花带着隐隐的风声锐利的跃过她,势如破竹般击破了咫尺的窗纸!

“啊!!”窗外,一声痛呼响彻,惊得云七夜蹙眉!

闻声,宁止唇角含笑,只闻“哗啦”水响,扬起了无数的水花。精壮的身躯在一片水滴中迅速出水,男子利落地抓起一旁的衣衫,翻扬一转,锦袍披身,不消片刻系好扣子。五指一动,丝线出手,伸手一个旋转,将之捆扎成髻。一系列动作快如闪电,一气呵成!

待云七夜捡起汗帕,宁止已然鬼魅般的坐在了对面的椅上,斗篷加身,他面上和发上的水滴贴着弧线落下,平添了一层魅惑。荧荧的灯光下,全身好似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泽,衬得男子愈发朦胧。波光流转,那张俊削的脸完美的好像一个梦,一个用力一吹,便能吹散的梦。

看着,云七夜不由赞了一声,他很会穿衣服,几许晚风透窗而入,吹得他衣袖飘然,好似欲乘风归去。不过,不晓得他要是脱了衣衫,赤身裸/体的样子会不会也这么飘逸?哦,就像方才在浴桶里那般。

看云七夜紧随于身的目光,宁止眉角微抽,下意识的拢了拢衣领,待确定衣衫穿的完整后,他意味深长地睨了云七夜一眼,“你的汗帕,捡的很是时候。”

一怔,云七夜迷茫的看着宁止,不明所以。

人不可貌相,还是那脸呆傻相。不过,内里,可坏透了。思及此,男子伸手摸了摸自己微扬的唇角,惊诧自己居然在笑。

“宁止,交出真流凰令!!”蓦地,一声尖利的怒喊,三名黑衣人快速窜进了内室,挥剑直指!其中一人的面颊上赫然一道伤口,鲜血潺潺,想来是被那枚干花掷中了!

中原四国,很多人怕宁止,但是并不代表所有的人都怕。尤其是江湖人,最看不惯为官富贵者。瞧,都敢直喊他的名讳了。抽气,云七夜背部贴墙,瞪大眼睛看着咫尺的刀剑,额上滴滴冷汗。

秦宜和那些护卫哪里去了?

堂堂九殿下别院,怎许这几个不出名的剑客来去自如?最可怕的,还要连累到她……眼珠微转,她猛地反应了过来,拜她和宁止所赐,现在的别院非同往日,可谓是波涛暗涌,危险蛰伏。流凰令现世,聚在乾阳的江湖人士跃跃欲试,宁止不怕死的散出流凰在别院的谣言,她接着不知死活的拆了门墙上的护卫。现而今,只要功夫不差,短时间内,都可以闯进院里。

“流凰令在哪里?!”

“……”冷汗出的更厉害,那三把剑靠她更近了,隐隐有些森冷的金属寒气。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女子不着痕迹的向宁止那边挪了挪,宁止大人,您的臂膀好宽广,一定安全。

然。

“诶,这个肯定就是柳家小姐吧!”蓦地,其中一人率先发现了近身的女子,高喊一声!

完了。

心里咯噔了一声,不待云七夜解释,一名黑衣人迅速将她拽扯了回去,剑刃加身,冲宁止叫嚣:“殿下,要想你的新娘子有命,马上交出流凰令,或者叫流凰公子他老人家出来!”

于一系列的变故视而不见,宁止闲适万千的坐在椅上,甚至还在饮茶。夜风拂过,吹起男子乌黑的鬓发,他的话漫不经心极了,“若我不想要柳家小姐的命呢?”

皆愣,云七夜恨不得一脚踹死他,比她的心还黑!

果然和外面传言一样,宁止这男人心狠手辣!为首,男人眼珠一转,率先反应过来,冷哼,“殿下,你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说得如此轻松,你就不怕我们真杀了这女人?!”

“随便。”两个字,于云七夜的愤愤视而不见。轻笑,男子安定的,让人觉得他好似置于云端,淡然无挂。一时,几名黑衣人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太高估宁止的同情心,以及手里女人的地位了?

有些挂不住,冒险闯进别院,时间拖得越久,越危险。咬牙,为首的男人终是放了狠话,“别以为咱们不知道你这招是欲擒故纵!再不交出流凰令,我们可真动手了!”

他可没放出流凰令在手的消息啊。哂笑一声,宁止看了一眼云七夜,她双眼圆睁,恐惧的看着脖颈上的剑刃,手脚瘫软到几近哆嗦的地步,全然没有了方才窥看他身子时的淡定。抬眼,他望了望那三名黑衣人,好心建议,“不是说要动手么?怎么还没动手?”

闻言,几名黑衣人再也把持不住镇静,宁止绝情得令人发指,全然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一时,进退不得,不由生出一股焦躁。

不屑的看着几人,宁止笑,“想拿女人威胁我?呵,简直是笑话。”顿了顿,他看着云七夜,戏谑道:“等你死了,我会把他们三个当陪葬品,给你陪葬的。”

她宁愿他陪葬!

恨恨的瞪着宁止,云七夜的眉眼忽的一动,瞪大了眼。方才被那名黑衣男人拽扯,左臂上的未愈合的伤口终是慢慢崩裂开来,好像有液体渗涌了出来,越来越痛……额上有汗珠溢出,痛苦令她的面容骤然苍白,嘴唇亦失去了血色。

偏偏在这个时候又发作了!咬牙,云七夜不着痕迹的挪动右手,死死的扣住了左手腕,生生抑下了痛苦的呻/吟。

026病人

握着茶杯的手指微紧,宁止望着云七夜,她瞬间突变的脸色,比他的脸还要苍白。视线微转,他面无波澜的看着她扣着的左手腕,隐约有一股鲜血流出袖口。

他们……扯伤她了?

眉眼微动,他托腮仔细看着云七夜,她那平静却又隐忍的目光,叫他微惊,为何不哭?这般的痛,一般的女人不是该大哭大叫么?呵,他却是忘了,他的妻子不是一般的女人呢。

眸光流转,隐隐带着阴郁的邪气,他视线下移,毫不在意的看着驾在云七夜脖颈上的剑,半分也不肯妥协,“下次,找对女人,再来威胁我吧。”顿了顿,他挑眉,“不对,没有下次了。”

见宁止一脸的高深自信,几人心里一时没了谱,本以为他娶妾,别院里的防卫会松些。今夜,足有十几人暗闯别院,秦宜和一干侍卫早已是忙得不可开交。趁乱,他们三人才能遛了进来,本以为手里有女人当筹码可以略胜一筹,可宁止根本不屑一顾!

扫眼,为首的男人不经意看见了浴桶旁的衣衫,那是宁止方才换洗下来了,斑斑血迹溅于其上,触目惊心。一喜,他的怯态全无,宁止咳了那么多血,哪能轻易动武?想着,他挥剑直指,“殿下万金之躯,咳了那么多血,一定不舒服吧?呵呵,这么看来,没下次的,指不定是谁!”

眼睑低垂,宁止悠闲的喝了一口茶,神情淡漠得如同一潭深秋的湖水,他的血气本身就乱,拜方才那一掌所赐,五脏六腑的血气早已乱窜不已,揪扯得难受。

很疼,很疼。

只不过,一直没有人问罢了。

直到——“咳了那么多血,你不疼吗?”

疼,很疼。

可是,又如何?就算你被人刮肉拆骨,血流不止,痛不欲生,那也仅仅是你一个的事。别人,也许会同情,流泪,乃至幸灾乐祸。可无论如何,他们永远无法体会到你到底痛苦到了何种地步。

即是如此,他又何必将自己的痛苦展示给别人看?尤其,那些虎视眈眈,巴不得他死的人?

他不疼,一点也不疼。

手腕微转,一把玉扇在手,男子纤长的指慢慢抚过冰凉的扇骨,蓦地指了指窗外,“你看,天上有人在飞。”

“……”皆愣,谁也不想一向冷情的宁止竟然会说这种无意义的笑话。黑衣人冷嗤了一声,“原来殿下不但身子有病,脑子也有病!”

扇面蓦地打开,狂草一“止”,可是心里的杀虐止不住了,他没病!活活撕裂心肺的疼痛,宁止转头,一瞬不瞬的看着云七夜,“你的手臂,疼不疼?”

他看见了?一时语塞,云七夜目不转睛的看着宁止,手臂又是一阵痛,她点头,“疼。”

“呵,那就疼死你好了,也省得动别人的刀了。”恶劣的笑,男子手腕微转,扇面刹那变成了刀面,散着森森的寒光。

有个叫云七夜的傻子,第一次问他,殿下,你是不是快死了?

他记得他说她狗屁,可谁说她说的不对?没错,他是快死了,可她的命还很长,她一定不想死。手指微动,他面无波澜的睨了云七夜一眼,蓦地挥扇凌空跃起!

震惊,宁止完全不像久病之躯,速度快得恍若闪电!一瞬间头皮发毛,男人慌忙将无用又碍事的云七夜推到一旁,同另外两人挥剑迎战!空中,恍若鬼魅的白影闪过,一柄玉扇好似挟着排山倒海的威势而来,翻动间,连绵成画面的扇影直冲三人的面部,刺得一阵生疼!

速战速决,他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再次发病。出手狠厉,甚至面带微笑,宁止挥着呼啸的扇面直袭其中一名黑衣人。挥剑,三人齐齐向男子劈斩而去,身形快若闪电!

凌空,男子全然无视加身的剑芒,挥脚踢开其中的两把剑,翻身间恍若鬼魅的以扇刺向另外一名黑衣人——方才,他扯伤了她的胳膊。

任何人,都不能动他的人,他们的生死皆应由他操控。哪怕,是他的敌人。

“嘎啦!”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整间屋子!血液喷溅,男人痛翻在地,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断飞的左臂赫然飞出半空,直直掉在了数米远的地上,咫尺,便是云七夜。

双目圆睁,云七夜望着地上的血臂,说不出什么滋味,和断臂之伤相比,只觉自己的胳膊好似不那么痛了。宁止,为何偏偏要断人左臂?莫不是在影射她?

抬眼,但见宁止正面无波澜的看着她,淡淡开口。“送给你的。”

送给她的?哪有人送这么血腥的东西?不明所以,云七夜蹙眉看着地上的断臂,厌恶的后退了几步。

“老三!”震惊的看着捂着断臂痛叫的男人,两名黑衣人慌得后退了数步,谁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招,只用了一招,宁止居然就断了对手的臂膀!

“你……你居然……你,你没病!?”

转头,男子愈发苍白的面,“你说呢?”

一瞬,恐惧加身!

“时候不早了,早些杀了你们,我也好休息。”看似调笑,但是宁止的话却带着隐隐的寒意,懒得多说废话,他的血气已经翻涌到嗓子眼了!他出扇,率先出手,冲其中一人的面部刺去!

对面,顾不上在地上翻滚喊叫的男人,两名黑衣人不敢轻敌,唯有死死的握住剑柄,不顾一切的回击。半途,宁止蓦地身形微晃,凌空跃起,却有一瞬的滞慢。

“嗯——”几不可闻的闷哼,男子狭长的眼里划过一丝异样,生生抑住翻滚的气血。不能再动内力了,思及此,手中的扇面一晃,只见数柄小扇飞出,宛若匕首小箭般,锐利的袭向对手!

见状,不想扇子里竟然会有暗器,两名黑衣人慌忙收剑,翻转剑花抵挡,只闻“当当”的数声,小扇一柄接一柄的落地……

顾此失彼,半空中,宁止强忍着那口气血,迅速合扇,悠长的扇骨宛若一把剑,破风一斩!

顷刻,血花再次四溅!

甚至来不及叫一声,靠前的黑衣人眼珠瞬时凸出,知觉世界一瞬间颠倒,直直扑到在地,立时断了气。脖颈间,潺潺涌出的血液,着实惊得另外一名黑衣人惊叫!

“老二!”眼见自己的兄弟接二连三的出事,男人惊叫一声,悚然震惊!宁止,出手太快了!他,他不是人!

落地,男子纤长的指拂去扇骨上的血,讨厌的人,连血的味道都是讨厌的。抬眼,他看着为首的男人,指着死去的老二道:“这个,是送给你的。”

一瞬,两个尚活着的男人惊恐的退后,“九……九殿下,我们……有话好说。”

对面,刚欲张口。然,一瞬的身形踉跄。男子低头,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不刻,血,一滴一滴落下,迅速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他掩嘴,厌恶的将那股液体吞咽回去。

抬头,苍白的面,没有擦拭干净的血唇。他踉跄的抬脚,短短的距离,却好似很远很远。伸手,他终于将云七夜拉扯到自己的身后,“不要……乱跑,你挡住……咳咳……挡住我的视线了。”张口说着,却又是一股腥热,点点殷红染在衣衫。

“宁止……!”身后,破天荒开口唤了他的名字。云七夜伸手扶住男子摇晃的身子,她知道,他一直在忍,一直。只不过,再也忍不住了。

“云七夜。”背对着她,宁止目不转睛的看着对面的两人,他们立时又是虎视眈眈。疼,胸口的气血再也压制不住了,渐进有些昏迷的意识,他模糊的向后退了数步,心肺揪扯的难受,想要喊出声,可是,不准。

干涩却又沾染血液的唇,张张合合,“云七夜……”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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