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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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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

起身盘膝而坐,云七夜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戏谑,“我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你能散步下棋,我何尝不能出去骑马踏青?”

“骑马踏青?”笑都让人毛骨悚然,宁止狭长的眸激过两泓幽光,明显的不信,却也不去追问,他不会把时间浪费到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

哼了一声,云七夜盯着宁止,“敢问殿下,好歹你也有了兔子的嫌疑,缘何还能如此置身事外?一点也不介意呢?”

不以为意,宁止亦是冷哼,“为何要介意?另一只兔子是你,又不是旁人。再者,我是兔子了更好,这样可就没人怀疑我和瑜姑娘有什么了。”

一怔,云七夜蹙眉,忍了好几天的怒气索性全然挑明,声音渗得叫人牙根打颤,“宁止,我不会莫名其妙的去怀疑谁。若若你真敢不守夫道,犯到我手里,那可有你好看了!我一定把你扒光,挂到城门口供人观赏!”

——不守夫道。

全然被噎死,宁止看着云七夜,怔怔无言。

全当他是理屈词穷,云七夜不由又想起了他和若清瑜之间的暧昧,“你说过一个月内会打退辛乌军,到时候向城军营定会重组,你我回乾阳,那瑜姑娘呢?”

漫不经心,宁止戏谑,“我看你和瑜姑娘的感情不错,姐妹情深的。难不成你想收她做妹妹,一起伺候我?”

果然,男人不能惯,越惯越混蛋!咬牙切齿,云七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猛的朝宁止扑了过去!

瞪大了眼睛,宁止无措地看着云七夜,猝不及防被她扑倒在了床上!眼冒金星,他的背部立时一阵痛。

骁勇地骑在宁止的身上,云七夜俯身扯住他的衣襟,“有人和我说,你们男人有时候真是贱到想叫人一巴掌拍死!我现在就想拍死你!”

忍着痛,宁止神情古怪的看着身上的云七夜。一阵沉默后,他开口,“七夜,你敢骑到我的身上?嫁夫从夫,你反了不成?”

冷笑,云七夜死死地压制着他,“你以为我会乖乖的遵守妇道?这世上哪有这么吃亏的事?宁止,你简直就是个混蛋!”

不怒反笑,宁止目不转睛的看着云七夜,“你有没有发现,你今日和我说话的时候,会激动到失控?”

愕然,云七夜怔了半晌,恶寒地松开了宁止的衣襟,终是败下了阵去。

悻悻地翻身而下,她扭头背对宁止而睡,再也不愿意和宁止说一句话!

扭头,宁止看着她,微微扯唇而笑,眼中的空灵清冷,立时被笑意暖成了一泓温泉。伸手,他径直抱住了女子的腰身,将身子凑近了她,“七夜,你恼了不成?”

不言语,云七夜闭眼。

笑,宁止凑到她的耳边呵气,“那按家法,我以身恕罪如何?”

睁眼,云七夜扭头瞪着宁止,忍不住吼了一声,“贱人!”

没吓到宁止,倒是吓到了正准备偷窥的两人。帐窗下,郑远和王副将哑然,他家老七居然也有这么男人的时候?试问普天之下,谁敢如此叱喝九殿下?

贱人……

倒像是在打情骂俏。立时觉得两人的关系不是一般,两人不死心地向上探头,立时惊得瞳目结舌,双目圆瞪!但见床上的两人,姿态暧昧地拥缠在一起。尤其是他家殿下,居然笑得如此无赖……

何曾见过如此的宁止?不由哆嗦,所有的一切一目了然,郑远和王副将许久才缓回神来,慌得撤离了帐子。

男风之气在中原四国算是正常,早已见怪不怪。只是没想到他家殿下居然和他家的七弟…

大步前行,王副将挠头,“白忙活了,殿下和瑜姑娘压根不可能嘛!”

“可不是?殿下和我成事的几率都比和瑜姑娘的几率大!谁叫瑜姑娘是个女人?”

当下,两人再也不是心思撮合宁止和若清瑜了。至少,向城军营日后的传闻是这样的,九殿下喜好男色,宁七是他的娈童恋人。

知道内幕的,断断不会出来澄清,反倒乐意它传得远些。不知道内幕的,唯有越传越黑,杜撰了得不亦乐乎。

眼角微挑,宁止径直忽略云七夜的贱人一说,转移话题,“七夜,你听见外面的响动了没?”

转回头去,云七夜转而得逞的笑,“恭喜,殿下你的龙阳之好很快便会天下皆知。如此往后,可就没女人敢接近你了。”

“那也好……”亦是笑,宁止将她抱紧。

早上起得太早,现在倒是也有些困意了。身后,宁止温暖的抱着她,云七夜安心的闭眼,其实就这样,平和地,安静地相濡以沫,和寻常夫妻一样生活,她便很知足了。

可惜,还有个若清瑜没有解决!若不回以一击,指不定还会生出何种的事端!

抿唇,她沉默半晌,终是冷淡地开口,带着试探,“宁止,若是有一日,我亲手杀了瑜姑娘,你会作何?”

环着女子的手臂一紧,宁止看着她的侧脸,冷凝出声,“你真是疯了不成?”

——疯了。

079 她的挑衅

戌时。

夜穹为幕,厚实的云层恰好将那轮明月和为数不多的几颗星遮掩而去,触目所及尽是漆黑,泼墨般笼盖着大地。营间的小道上,夜值的将士们成列巡查,偶有一阵大风刮过,脚下的轻尘立时扬卷而起。盆架里的篝火亦是左右飘摇,被风吹得噗噗作响。

“守城的十万将士从明日起依次回营修养,补充体力,七先锋军补其空缺。驻营的三十万将兵七天内务必精简至二十万,其余十万暂时归入向城地方的屯军待仓。 ”帐内,宁止的声音淡淡,于一系列的人事调更有条不紊。

平面地图前,他伸手点了几处要塞,“松山和柳河,此二处加派三千精锐守护,防患于未然。”

细细地听看,帐内的众将帅却也不急下定论,皆是凝神思考。半个时辰前,探子快马加急带回了辛乌朝堂和军营两方的最新密报,高层将帅皆惊。

辛乌前线,自上一役伊始,阴若熏毫无理由的休战半月,按兵不动。更诡异的是连续几日,其麾下的数十万大军十之八九突发异疾,腹泻呕吐,甚至连挥刀练武的力气都没了。莫说军医,就连从朝中派来的数十名御医亦是诊治无果,不知所谓何因。

数十万大军孤军深入苍流已是冒险之举,如今又出了此等祸端,辛乌朝野上下立时人心惶惶,流言蜚语漫天飘摇。早朝之际,辛乌几名文武重臣联名上书皇上,建议大军速速撤离苍流,班师回朝,以防苍流军趁机偷袭,毁我社稷!

诲而谆谆,听之藐藐(注解:形容说的很诚恳)。皇上只有八个字,直到散朝,也没有给予直接回复。

密报过眼,宁止旋即将之付之一炬。阴若熏做事向来利落狠辣,丝毫不留破绽!也不知他到底用了什么招数,居然连军医太医都诊治不出,总之不可能单单是那三千斤巴豆在作怪。接下来,就看他的心腹能不能顺服皇帝退兵了。

无论如何,也要在一个月之内结束战事,回乾阳处理身后事!不刻,他密话数名高层将帅来帐,商讨应敌之策。

仔细思索过宁止的策略后,六名将帅增补意见,“殿下妙计,此一来我军可以修养,保证体力。精简数量,虽说有些危险,但是可以保证粮草充足供给。再者,苍流军万一要退了呢?咱们更是有恃无恐。私以为,此大前提策略可以行之。”

亦是点头,郑远道,“大体策略我也赞成。但是除了松山和柳河,还有一处要塞。”说着,他伸手指了指城北河的上游段,“半个月前向城数日阴雨,城北河上游段的土质松软,好些房屋受灾坍塌,初步估计毁了半个桐城镇。千里之堤,溃于蚁|岤,桐城镇的建设尚未完全恢复,其北面毗郁辛乌,大忌!理应加派重兵把守,以防辛乌军伺机而入!”

闻言,众人立时恍然大悟,忙不迭称是。王副将旋即补充,“有理,郑将军不说,末将倒是也忽略了此处。除此之外,我认为应该青令知州官员加派人手,力求最快速度建设完毕桐城镇,也可省好些兵力!”

“王副将的话倒也提醒了我。我认为不止知州,北齐府尹亦是青无旁贷,力保北齐的境内的治安,以防辛乌贼子趁机混入乱我民心!”

帐外,躲在阴影处,云七夜屏息听着众人的议谈。她听到风声,说辛乌军之所以突发异疾,皆因沧澜教在暗中作祟。她不解,本以为会听出答秦,可几近半个时辰,众人也不曾谈论任何有关沧澜的话题。

辛乌军到底发了什么病?沧澜作祟,是真,是假?

没理出真相,倒是想起了若清瑜……眉头微蹙,她悄无声息地闪身撤离,朝营西方向而去。

坐在床边,若清瑜目不转睛地看着手里的血色瓮杯,红蜈蚣,血蛙,半只手掌般大的竭子,五色蜘蛛,小鳅蛇…各色各样的毒虫嘶鸣爬行,随便一只,都是其难寻的毒物,只消被其轻轻碰触,立时便可致命!

看了半响,女子将一只手指放于唇齿间,使力一咬!立时,血腥气充斥口腔,大股的血液从指间溢出。可她似乎仍觉不够,以拇指大力地挤压流血的手指,将源源不断的血尽数滴进了瓮里,然后迅速盖紧了瓮杯的盖子。

“呲呲——嘶!!——”瓮里,立时便是翻江倒海般的撕咬挣扎!

死死地按着瓮盖,女子的脸上充斥着近乎扭曲的狂喜和乖戾!她甚至能听见虫皮迸裂,血液飞溅,啃肉噬骨的声音!那无限痛楚中所爆发出的力量,好似在下一瞬就要把瓮盖顶起来了!

渐进弱下去的挣扎撕咬声,直至片刻后的安静。等了一会,若清瑜小心翼翼地揭开瓮杯,恶臭腥气立时扑鼻!丝毫不嫌弃,若清瑜仔细清点着剩下来的毒物,方才的厮杀,几近一半的毒物被胜利者咬死吞吃,断指残骸,血液迸溅!

用长镊子清理着翁里的尸骸,若清瑜的动作轻之又轻,生怕伤到活着的毒物。不出意外的话,再养半个月,就可以挑出最后的千毒蛊了。

而养千毒蛊的人,必烦在“孤”、“贫”、“夭”三种命运中选一样,这样他的术法才会灵验,养此蛊的人最终的下场便是凄惨孤苦,不能善终!

可是,她不怕!反正早习惯了孤贫,无外乎再多一个死!连死都不怕了,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瑜姑娘。”

帐外,蓦地一记声音响起,直直惊了若清瑜一跳,险些失手将瓮杯摔到地上!她甚至没有听到任何动向,对方居然已经到了她的帐外!何等的内息?

慌得将瓮杯藏到床下,她若无其事地掀开帐帘,冲帐外的女子春风一笑,“姐姐你怎么来了?呵呵,快进来吧!”

随若清瑜进了帐,云七夜微微蹙眉,虽说那股味道清浅至极,但是她还是嗅到了,应该是千毒蛊!呵,饲养此蛊要付出何等的代价?蛊主才是真的断情绝义啊!

仍是那般春风无害,若清瑜指了指帐里的桌椅,“姐姐请坐!对了,你的身子可好些了?今晚有风,你就这么出来,莫着了风才是。”

闲适地坐在椅上,云七夜浅笑,“劳瑜姑娘惦念,我没事。”

“这就好。”模样欢喜,若清瑜拿起桌上的紫砂茶壶,彻了两杯茶水,香气四溢。推给云七夜一杯,她颇为遗憾道,“清瑜自由流离在外,也没有什么朋友。难得遇到姐姐你,自感三生有幸。可惜这几日我只顾着和殿下聊天谈心了,倒是和姐姐接触甚少。难得我们姐妹能单独聚聚,姐姐可得尝尝我亲手制的花茶,不但好喝而且养颜,喝过的人都喜欢得紧呢,就连殿下也是赞不绝口。清瑜这里的花茶很多,正想着哪日办次茶会,邀殿下和姐姐你品茗谈心,实乃一件乐事。”

面无波澜,云七夜揭开茶盖,茶香馥郁。不急着喝,她扭头冲若清瑜好学道,“怪我才疏学浅,一向不甚了解花茶。瑜姑娘,它除了好喝养颜外,可还有别的作用?”

运筹经商,一个坐拥中原四国的半壁钱山的人,岂会不了解茶叶?虽有疑,若清瑜也不点破,只是顺着道,“花茶可是件好东西,除了好喝养颜外,亦能舒心,提神。”

颇为受教,云七夜转瞬却又是一副惋惜,“是好东西,可我家相公最近军务繁忙,睡都睡不够。若叫他喝花茶提神,岂不是画蛇添足,好心办坏事?呵,茶会自是办不成了,但是瑜姑娘的好意,我们夫妻二人心领。”

——我家相公,我们夫妻二人。

只此一说,已然将无关的人排除在外。不提防被嘴里的热茶烫了舌,若清瑜皱眉,说不上什么滋味,这茶水,吐又吐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徒增烦乱!

全然没了喝茶的性味,她随手将茶放回了桌上,冲云七夜羞愧道歉,“是清瑜错了,没有顾虑到殿下的具体情况。还望姐姐莫多心,我没有恶意的。”

可是我有。笑,云七夜无所谓道,“倒是瑜姑娘你多心了。自己的相公,做妻子的自是由里到外的了解。瑜姑娘你顾虑不全,没人会贵怪你,你大可不必自贵。”

脸色微红,若清瑜感激至极,“姐姐真是善解人意,莫怪殿下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将你带来北齐。虽说此举实在有违人臣之责,但是却叫清瑜遇见了姐姐你。呵,心下常想要是能和姐姐你做朋友,那该多好?。

说着,若清瑜有些不好意思地浅笑,“可认识姐姐你这么久了,我除了知晓你是云皇子妃,天下首富之女外,倒也不甚了解你。可是我很是喜欢姐姐你,所以一直想找个共同的话题和你秉烛谈心。”

以云七夜的身份,与其由陌生转为熟悉,应该不超过四句话吧?“姐姐,你会弹琴么?”

摇头,“不会。”

“那你会下棋咯?”

摆手,“不曾。”

“哈……那会作诗么?”

茫然,“不懂。”

“画画呢?……”

“没学过。”

哑然无语,明知道云七夜在撒谎,可是却也不能说什么。面上惊诧,若清瑜道,“琴棋书画,姐姐身为九皇子妃,岂能一样也不会?”

“皇子妃就该会这些么?女人就只能会这些么?不会这些,就不是女人了么?”话不在多,一针见血便是,何况云七夜连刺三针!

直直被逼上了死路,若清瑜实在不知道要怎样回敬,云七夜的嘴皮子太坏了!“呵,清瑜…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我知道瑜姑娘你不是这个意思。”大度释怀,云七夜不吝解释,皮笑肉不笑,“琴棋书画,阻挡不了那些妄以欺辱我的人。如此,不若不学。若学,定也不精。于我,只学一艺,如何杀掉那些妄以欺辱我的人!”

如何?

知道云七夜话里有话,已经挑到了明面。双目圆瞪,若清瑜面露惊惧,“姐姐开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倒是吓了清瑜一跳。”

将那杯参了蛊的花茶放回桌上,云七夜攥住了若清瑜的眸,“瑜姑娘,有没有告诉过你,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你何等的胆量,岂会被我吓到?如你所说,难得你我独处,不若打开天窗说亮话,有话直说。也省得拐弯抹角,浪费彼此时间。”

话音落下,女子白皙的手掌渐进转为银色,五指间的银线立时乍现,原本漆黑的瞳孔渐进转为诡异的妖红,好似泣血!

险些被那双血瞳摄去了心神,那是云七夜起了杀心的症状!一瞬有些窒息,若清瑜只觉好似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死死地扼住了咽喉,逼得她不由大口呼吸空气!

慌得移开视线不与云七夜对视,她低头平复着气息,放在桌上的手渐进握成了拳状!几缕乌发遮掩住了她的神情,只知晓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半刻后的抬首,她破釜沉丹般对上了云七夜,神色乖戾阴沉,全然不复以往的温婉柔顺。如同深暗里的幽灵,终于露出了獠牙。

扯唇冷笑,若清瑜阴森森道,“打开天窗,呵,何为亮话?尊主你岂会不知?浪费时间的不是我,而是您吧?几千个日夜,沧澜万众可都在翘首盼着您呢!若您真是爱惜时间的话,那就随我回沧澜,听候教主的发落!”

顿觉好笑,云七夜不由戏谑,“瑜姑娘的记性可真是不好。神魔之下,沧澜万众之前,我已立誓脱离沧澜,生死无关!既是如此,真正浪费时间和口舌的不是我,是你们!”

“啧,尊主的说法可真是好笑!”这几日被云七夜欺压得何其窝囊!再也忍不住,若清瑜也顾不得云七夜的身份,张口讽刺,“尊主你是个聪明人!既是个聪明人,缘何学那些蠢货自欺欺人呢?你以为你单方的誓言,神魔会听,教众会理?哼,你岂不知沧澜的规矩?身为至高无上的尊主,你的一切,皆由神赐!你的命运,尽归魔纵!无论生死,神魔都在看着你,你逃不过自己的宿命!”

——堕入圣湖,于魔同生。

此生最怕,除了师父,便是那凄寂诡异的圣湖,靠着死人生长的彼岸红花。有丝寒意,她强迫自己压下,晒摸着若清瑜的话,她一瞬有些恼了,几近自言自语地低喃,“何为神,何为魔?你们口口声声说要断情绝义,长生不老,成为神魔的侍者。若神魔真的早已断情绝义,为何还要人去陪伴伺候他们?为何还要操纵人的生死情感?贪心的神魔,何不做他的不死不活,永生孤寂?”

身为沧澜教众,何其敬奉神魔,甚至超过了自己的生命!云七夜的话立时激怒了若清瑜,火药味一触即发!拍桌而起,若清瑜愤愤地瞪着若清瑜,大声叱喝,“身为尊主,竟敢如此大言不惭,亵渎神魔沧澜!云七夜,你就不怕遭天谴!”

不怒不燥,云七夜的声音淡漠,却有些不容忽视的力量,“你有你所信奉的,我也有我所追求的。神归神,魔归魔。而我,理该归我。我只知,此一生,生尽欢,死无憾!纵是神魔,也不能决定我的命运。我命,由我,不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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