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衷诳炖志秃昧?往后的事情,往后再说吧。 黑暗复杂么,无所畏惧便是了,坚持而已。”
如同,那只锦盒。
“宁止,我很快乐!”她看似在笑,却又是那样认真.“此生,得幸嫁给你,便是最大的快乐了。往后纵是天塌地陷,举世皆非,我也会生死不离,同你一起走下去!”
……一起!
“……一言为定。”一瞬,宁止的声音轻极了,低低的,像是低喃,“七夜你千万不要欺骗我.不要骗你所爱的人。”
……两个月内,她会背叛你!哈哈,好可怜呐!
一直,他信她所说的每一句话。
就算她对别人说的话和对他说得相冲突,他亦是相信她。至于其他,他宁愿相信是别的目的或者苦衷。到了一定的时间,她不会瞒着他,会告知他实情。
可是,她虽可以骗他千千万万次,独独这次不能骗他。有些事情,他根本承受不起,也输不起。
“不要骗我…… ”身子抽疼.他疲倦地几乎睁不开眼睛.可仍是要说出口,“七夜,我要让他知道…不止你快乐.我也快乐…我们在一起很快乐。我要让他知道.我和你…永生永世,不相离……不相弃…”
他是谁?
皱眉,云七夜一瞬似乎有些明白了,心脏猛的便是一阵刺痛。抱着她,宁止的身子亦是越来越沉,压得她有些承受不住,“宁止?”
“七夜,好累…我们一起休息一下吧。等到休息好了,一切…都会好的吧……我不是九殿下,你也不是沧澜尊主…什么都是好的……你也不会背叛我,我也不会…不会这么脏.不会恨自己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不会乞求母亲的爱…不会觉得对不起你……死么.我一直不觉可怕.甚至向往。啊…可是遇到了你,我因七夜而活.七夜因我而生…可为何没有在最好的年华里遇到你?……如果,如果我知道有一天我会这么爱你.我一定会对你一见钟情…七夜,对不起…不能,不能陪你…走到最后…我死了…你要怎么办?我好脏.满身的罪孽…定会下地狱吧。可若真是见了阎王,我一定要问问他,我一生不曾做过坏事,也不曾愧对过谁……却为何要我活在痛苦里……”
眼里尽是泪水,云七夜没有哭,仍是强忍着笑.“好啊,那就休息一下吧。等到明早一醒来.什么都是好的。”
……都是好的。
心脏抽紧,一缩一缩的,他弯下腰去,胸口一阵阵往上涌着腥甜,体内最深处抽搐着剧痛!终是痛楚地闭眼,他将全身的力量压向了女子,怠倦了眉眼。若真有神的话,那我求求你,就算未来再痛苦,再曲折…也不要带走我的她,不要让我…再是一个人了…
七夜,
千万不要背叛我…
要不然,我会更早的死去。
灯火通明的房内,宁止蹙着眉沉沉地睡了过去。伸手欲给他脱褪身上的衣锦,云七夜蓦地一顿,怔怔地看着男子衣襟上的血液。那一瞬.她终是明白了他方才为何要抱她,他不想叫她看见这些斑驳的猩红.会觉得…很脏,全是罪孽。
再也忍不住的泪水绝提落下.她咬牙.强忍着痛楚将他的衣锦褪下.而后拿热毛巾为他擦拭额上的汗水,只闻他梦中的苦楚,“…小心…”
小心什么?
一声叹息.她觉得她跟宁止在一起应该有半辈子那么长了,可其实不过是几个月而已。她真是有些怕了,怕师傅…可为什么不能一夜间和宁止白头到老呢?一夜就白发苍苍,尘埃落定。
那个时候,一切都有了结局.再也不用担心那些未知的痛苦和变故.再也没有任何人事可以把他们分开……一切都是好的。
宁止,
等你醒了,
我们永生永世都不分开…
日已正中,他终是缓缓地睁眼,双眸如墨,噙着点点刚醒转时的迷蒙。
忍不住咳了几声,他有些疲乏地坐起身来,这才发现衣锦早已被人换去……
满是绿意的庭院.昨日的寒风骤雨不复,又是一个丽日晴天。起风的时候,那林合欢树纷纷扬扬地落了一地的花瓣。树下.但见一个纤细的身影拿着花锄忙碌.点点阳光倾泻在女子的脸上,勾勒出了完美的侧影。一颗颗花种从她手里落下.她旋即又握紧剩下的,像是将最珍贵握在手里。
察觉到了宁止的视线,楼下,云七夜仰头看向男子.眉眼弯弯的笑,“早上陈管家整理仓库的时候.发现了好些兰花种子。你下来,这么好的天气.我们一起种花吧!我不懂花,可是陈管家说,等到明年这个时候,这些兰花会开满整个园子!”
眨了眨眼睛,宁止蓦地笑得娆媚,那样美丽又遥远的笑.直直映入了女子的眸里。
“好.种花吧。等到明年,收获一园子的香气……
骄阳和风,他们小心翼翼地插种着花种,偶尔会因为坑大坑小,水多水少而斗嘴,可是只消她抓挠他的小腰,宁止立刻会笑得软了腰肢,惟妻命是从。整整一个下午.他们沫俗在漫天的骄阳下.笑声染化了整个园子。
“这一朵小黄花送你啊。”随手摘了一朵花,云七夜将它插到了男子的发丝里”当下便笑弯了眉眼,“好姑娘啊,真漂亮。”
脸色有些黑,宁止不依不饶,“以后还会送么?一天一朵。”
“园子里的花可没那么多.你莫要辣手摧花了。”
“怕什么,再种便是了,就像壁虎的尾巴,总会长出新的来。”
“ ……但愿.幸福也是啊。”
——这样.就可以永远幸福了。
——永远。
那一日的午后.天空像蓝丝绒一样美丽。
且不去问它将来如何,只问此时此刻。
于是所有的春天都在那一瞬绽放。
那一日的黄昏.夕阳斜照.彩霞斑澜。
晚风抚过两人贴在一起的发丝,满园的花儿随风轻轻起伏,醉人的香气。
即使长生不死.即使全世界的人都跪倒任我差遣,却也比不上那人在某个午后浅浅的微笑来得骄傲口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暖了岁月。
只此,世间再无第二人。
098 您太禽兽
徐皇后惨死一事已过数日,中原四国的典论却是不休,甚至一浪高过一浪。谁承想素来高贵的九殿居然会变态到分尸的地步,莫怪徐家失势后,他一直按兵不定,却原来一直在忍耐!如此有违人论的做法.着实让人胆寒不齿!
苍流朝堂,诸位皇子大臣亦是惶惶不安,如此态势,他们到底站到哪边是好?若是站在皇上一边,九殿权倾天下,会不会打击报复他们?可若真站到九殿那一边,他们又听说事发当晚皇上曾当着宫人的面刮斥过他,如此破天荒的咳着,倒是第一次。皇上是不是厌弃九殿了?故而想要借题发挥解了他的权威.就如同徐家那般一夕失势崩毁!
不同于外界的哗然,九殿的别院仍是素日的宁静,下人们忙活着各自的活计,谁也不去乱嚼那舌根子,皇子妃一事已然是最好的例子。整整四日,宁止兀自在别院调养身子,从未进宫谢罪。
如此态势,宁志茂反倒有些沉不住气了.眼看七日之限将到.这父子反目的局面要如何缓和消解?他私下里派了好些臣子去别院.表面上是探望九子的病情.可也无非是想探探他的口风.谁想三批臣子皆是吃了闭门羹!
“守卫说九殿下仍在静养身子.不便见客。臣等无法.有负圣恩。”
看着眼前的几名臣子,宁志茂皱眉不语,却也不能怪谁。追根潮源,是他那晚太过冲动.非但说话太绝,而且还将九子激到病发咳血!可话又说回来.如此境地”他又能怎么办呢?
“徐氏的死因,提刑司可查出来了?。
闻言.赵仵作据实以告,“尚未。”
不由蹙眉,宁志茂有些不满.“平日里再难的尸检你们不也最多三日便可得出结果么?而今都过去四天了,尚未一说何来?”
面不改色,赵仵作道.“此次的尸检之所以如此,皆是因为徐氏的尸身太过怪异。卑职当差足有十几年.却也未曾遇到过如此棘手的事情。尸检上看.徐氏生前没有大的疾病,身上也没有致命的伤痕.而且看她死后的神色,亦非是惊悸而死。卑职和数位同僚研究了数日.也没定断出个结论,而且徐氏虽死不螟目,可我们怎也闭合不上她的眼睛.就那么一直睁了四日。”
闭不上眼?何曾听过如此说法,宁志茂皱眉揶揄,“如此说来,徐氏的死因确实诡异。哼,难不成是厉鬼索去了她的命?”
闻言,赵仵作有些尴尬.于一名仵作而言,鬼怪之说着实是无稽之谈。
可徐氏的死因又是如何?欲言又止,他终是低下了头去.不做任何反驳。
片刻的死寂.宁志茂只觉烦躁,关键时刻没有一个能派上用场的!拧眉,他有些不耐地冲众人挥手,“算了,时候不早了.朕也要安歇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 ”
听得出男人的不满.众人悻悻地转身离去.殿外的早已是漆黑一片.廊道上盏盏宫灯高挂,将周遭照得亮如白昼。正欲下台阶.众人蓦地听到一声焦急的呼喊,不由扭头,但见提利司的张义大步冲他们跑来,“赵大人且留步!”
闻声,赵仵作却步,“张大人有事么?”
“您总算是出来了,卑职等了您好久了!”
闻言.其余的大臣旋即朝二人告别.兀自离去。待他们走后.张义将赵仵作拉到偏角处.压低了声音道.“赵大人.出大事了!”
“什么事?”
确定周围没人,张义惊惶道,“徐皇后的尸体不见了!”
不见了?惊得不轻,赵仵作瞪眼,“什么时候?”
额上尽是汗水,张义不得不复述一遍事情的经过,“就在半个时辰前,我和另外几位大人原本打算去验尸房再次研讨徐氏的死因,可谁想门锁一开,里面的尸体却不见了,通风的窗户倒是大开.想来她是从那里出去的。更诡异的是……”
一瞬的结巴,张义胆寒道,“更诡异的是地上居然有徐氏的血脚印,一串一串的……就那么一直走到窗户那边,然后就不见了!哎呀.赵大人你有所不知,那场面真是吓坏我们了!”
蹙眉,赵仵作忍不住低喝.“莫要危言耸听,自己吓自己!一个已死之人,她还会自己走路不成?什么血脚印,开窗户的,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依我看.一定是有人将徐氏的身体盗了出去,想要阻挠我们验尸!”
有理!
心下的恐惧稍稍平复了些.张义点头.“不无道理.可……可那装神弄鬼,想要阻挠验尸的人是谁?”
“你说呢?”意味深长,赵仵作却也不点破,那人十有八九是九殿下!
指不定是他怕提刑司查出什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徐氏的尸体盗走!先是分尸.再是盗尸…说不定徐氏也是九殿下杀得!
为难极了,张义险些哭出来,“这丢尸一事事关重大,好歹徐氏原来也是个皇后啊!这万一……万一叫皇上知道了,可要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
摇头,赵仵作有些无奈.“能瞒一时是一时.为今之计得赶紧将徐氏的尸体找回来。”
“对对,得找回来。”握拳,张义低声喃喃,可去哪里找呢?不经心地扭头看着四周,他蓦地双眼圆瞪,骇然地瞪着前方,兀自发着无意义的喊声,“鬼 —— 鬼!“
不明所以,赵仵作皱眉,“张大人,你怎么了?”
“跑——快跑!来了!徐皇后来了!——”歇斯底里的喊着.张义只觉身子发软,腿脚根本不听使唤,顷刻间便瘫坐在了地上。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前方,满脸的骇然,终是从嗓子眼里爆出惊惧的喊叫.惊得宫廊里的侍卫纷纷扭头看向这旁……
“鬼啊」戆……
鬼?闻言,在场的众人不由顺着男人的视线望去.全都刷白了脸色。但见惨白的月色下,早已死去多日的徐皇后竟是拖着血肉模糊的身子一步步朝众人走来,双眼凸暴.她猩红着眼睛扫过所有的人,满身腥臭的嘴里发出可怖的笑声,“咯咯……”
……徐皇后!
诈尸了!看得清楚,众人恐惧地喊叫逃窜.骇然欲绝。顾不得其他.赵仵作忙不迭将地上的张义拉起,拽着他朝后逃去。很快.院子里一片混乱,时不时响起磕碰哭喊声。
殿内,只闻外面喧闹喊叫,却也听不清是何。本就不快,宁志茂当下便恼了.皇宫大内如此喧嚣.反了不成?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恼火的向殿外走去,他怒瞪着四下逃窜的侍卫宫人,忍不住高声怒喝,“混账!都给朕停下,再不停下来,莫怪朕要了你们的脑袋!”
仍是混乱.众人四下逃窜,皇上要砍脑袋,皇后要抓人下地府,要他们如何活?人群中,赵许作和张义当机立断朝宁志茂跑去.“皇上,徐氏诈尸了!”
诈尸?还有反应不过来.宁志茂茫然的扫看,待到看见徐皇后时.当下便骇得瞪大了眼睛,亦是转身朝殿内逃窜。看见了他,徐皇后竟是大步跑了起来.不过片刻便欺近了宁志茂。
闻见了一股尸臭.宁志茂颤栗地扭头,险些湿了裤裆,“别!别过来!
朕…朕乃天子,尔等秽物,速速退下!”
血肉模糊.徐皇后嗤嗤的诡笑,那双流着血水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男人,“咯咯…皇上.臣妾带你走.带你走!”
“不!滚开,滚!”惊恐地逃窜,宁志茂尚未进殿.便被徐皇后抓扯住了衣衫掀翻在地!满身的腐臭,女人旋即压制住了宁志茂的身子,源源不断的臭血流到了男人的胸前.脖颈,耳朵,甚至嘴里.骇得宁志茂几欲作呕,“救命!救命啊!”
“不会有人救你的.哈哈!不会!”疯狂的笑,徐皇后伸手触向了自己脸颊,但见她那尖利的指甲猛的抠掐进了血肉.撕出一块血肉来,而后伸到了宁志茂的跟前,“皇上,你饿不饿?吃块肉吧。”
险些吐出来,宁志茂慌得扭头躲闪,冲殿外的众人呼喊,“快把这妖妇赶走!谁要是能赶走她,朕封他的官!!”
可谁敢?只怕还没当上大官就被徐皇后掐死啊!皆是后退.众人只当没听见.谁也不敢靠前。眼里的血水更盛,徐皇后的脖子蓦地发出一阵嘎啦声响,狂躁的伸手掐向了宁志茂的脖子,“掐死你!掐死你!
“救命——救——咳!!”直翻白眼,宁志茂痛苦地挣扎着,脸颊憋涨的通红,几欲窒息而死!就是不放手,徐皇后的力道越发狠重.已然将宁志茂的脖子掐出了道道血印,就在宁志茂几乎绝望的时候.女人蓦地松手.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扭头就走.吓得殿外的众人呼喊着逃窜。
不曾理会他们,女人一路下了台阶,眼看就要出院,脚步蓦地又是一滞。片刻的死寂,她僵硬着身子掉头,又朝宁志茂跑去,“杀了你!杀了你!”
来不及起身,宁志茂慌得翻身朝后滚爬,旋即却又被徐皇后抓捏住了脚踝,将他使力地挥甩而去!重重地磕碰到墙壁上,宁志茂只觉五脏六腑好似都错位了般,激得他连吐了好几口淤血,神志恍惚不清。大步朝他走去,徐皇后正欲故伎重演.却又在咫尺之地转身离开.同方才那般朝院外而去.只不过她的双腿好似灌了铅般沉重.行走间艰难极了。
霍的顿在原地,她挣扎着脚步,嘴里念念有词,“回去。”
“走!”
“嘻嘻,回去。回去杀了那个薄情寡义,虚伪透顶的男人。”
“走!!”
良久,她自顾自和自己说着话,重复着走与回。面色痛苦.她蓦地一声痛苦地嘶喊,发疯似的揪扯着自己的头发.那样大的力道,甚至将她的头皮扯拽了下来,露出了血肉白骨,端的是触目惊心!
见状,众人齿寒地朝后退却,好些人更是湿了裤裆。不刻.女人揪扯的动作猛的停下,低头寻找些什么,“哪里?在哪里……”
“咯咯,在这!”喜极,她弯腰捡起一把丢弃在地的剑,猛的朝自己的身子刺去,一剑又一剑.血肉开绽迸裂!良久,她终是将那把剑扔到一旁,而后朝外跑去.速度之快,顷刻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立时瘫坐在地,众人哭喊声声,压根说不出话来。亦是瘫坐在地.赵仵作牙齿打颤,身子抖个不停.“死…张大人,此事蹊……蹊跷啊。”
早已湿了裤裆,张义面上尽是泪水,结结巴巴几不成声,“徐……徐氏,冤……九殿…冤…”
过了许久才平复过来,众人这才发现痉挛抽搐的宁志茂,“皇上!快,快传太医!“
“徐…徐……”剧烈的抽搐着,男人满身是血,腥臭至极.大多是徐皇后的。目呲尽裂,他的眼瞳急剧涣散,渐进没了焦距,他只能看见宫人惊惶失措的脸,却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快传太医!”
黑魅的宫楼角檐,女子身形腾跃,速度之快,宛若惊鸿转瞬。紧随其后,男人随之一路出了皇宫.直奔人烟稀少的荒邪。
落地,云七夜弯腰急剧的喘息,原本漆黑的双瞳已然染变了红色的血瞳.面色苍白若纸。眼看宁止沉睡,她偷偷离开别院想要操纵徐皇后为他洗去冤屈,却不想竟是遇到了驭尸的行家,若不是最后对方手下留情,她定是万劫不复!
……沧澜千花!
吃力地平复着呼吸,她蓦地起身,但见男人从夜色里现身,步伐之悠闲,好似享受着月下晚风,邪野静谧。不着痕迹地退了几步,云七夜的血瞳渐进恢复成了原本的黑盈,“师父。”
“呵,凰儿的本事倒是长进了不少。”
“师父说笑了,以我的能力,何德何能赢过您?到底是您让着我罢了。
不以为意,沧澜千花缓步走向女子,“对了,为师予你的锦盒可收到了?那里面的玉块刻着本教的长生之诀。”
面无波澜,云七夜淡淡道,“我没有能力接任教主之位,还请师父收回锦盒,另择能人立之。”
“能人?”兴致缺缺,沧澜千花不可置否,“这世上配当下一任教主的能人,除了凰儿你,还有谁?”
“师父长生之体.万世千岁,大可重新培育魔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