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是啊,你最强壮,但我记得有人曾经因为切到手指而发热。 ”长琴白了他一眼,命令:“快去洗澡,准备好就出发。”
“是。”赛里斯首先就听命离开了。
诺布还想说什么,最后也只能咂咂嘴巴,跟了上去。
待一切准备就绪以后,长琴将赛里斯带到角落去。
“赛里斯,我今天要找菲尼尔谈谈昨天的事情,如果你不愿意去,也可以留在这里等我们回来。”长琴低声建议。
赛里斯听罢,抿紧唇,交缠的手指无意识地互绞。李长琴注意到了,他知道赛里斯每当为难或苦恼的时候就有这样的小动作。他不觉伸手解开纠缠在一起的手指,代为选择:“算了,你留下来吧。”
听了长琴的选择,赛里斯反而下定决心:“我要去,我也有话要跟哥哥……菲尼尔说。”
“哦?”
赛里斯不愿多说,他牵着长琴的手走向人群:“走吧,提搁得太久,王子会恼。”
想到二世那位难侍候的主,李长琴无法反驳,只好立即出发。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赶到二世宫殿门前,踏着大理石阶梯拾阶而上,迎面而来的是图雅皇后。她见到长琴等人便杀气腾腾地冲了过来,双方侍卫立即对上,推搡着凑在一块,情况异常混乱。
长琴虽然身为神使,但也不好公然挑战皇后,连忙让侍卫住手。失去阻挡,皇后一个箭步就越过众人冲到长琴眼前。
风韵犹存的皇后在台阶上睨视低下两阶的李长琴,图雅皇后原本就是将军之女,自幼在家族的熏陶之下成长,性格异常剽悍,她再也不能忍受自己的儿子受到伤害。她狠瞪着李长琴,最后狠辣的视线落在赛里斯身上,抬手便扇向他的脸。李长琴眼明手快,一把挡下那毫不留情的手,皇后大怒,另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扇向李长琴的脸。
‘啪’一声脆响,这就像皮鞭挞打奴隶皮肉一般凌厉无情,让人毛骨悚然。
李长琴只觉耳边一阵嗡鸣,脸颊上辣辣的痛楚,脸往一边偏去,脚步更加移位了。
皇后精致的指甲在他脸上留下几道血痕,长琴摸了摸脸颊,另一手却将赛里斯推到身后护着,他沉默面对皇后。
“别以为事情能够不了了之。”皇后怨毒的目光仿佛能穿透李长琴打在赛里斯身上:“你们还是婴儿的时候我就不该手下留情,果然是那个贱女人生的贱骨头。”
死寂降临,台阶上站着不少人,但他们都只能瞠目结舌屏息以待,担忧听了这不该听的说话,将会小命不保。李长琴不想挑起战火,心里生闷气,却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皇后,别说这种破坏王室和睦的气话,你得冷静。”
未等皇后说话,人群后头突然传来劝阻:“母亲,走吧,若是弟弟听说你在这里为难他的神使,他会责怪你呢。”
轻柔女声中掺着浓浓的兴味,让人怀疑她是要挑拨离间,让事情变得更糟糕。但图雅王后却妥协了,她听了女儿希泰美拉的说话以后眯起眼睛深呼吸,最后冷哼一声,重重地甩手,腕上金手镯磕碰发出清脆响声。
“走。”
随着气魄的命令语落下,刚才动手打人的母夜叉又摆出雍容华贵、神圣不可侵犯的端庄傲慢之姿,轻步慢摇而去。皇后的一干仆从连同希泰美拉公主都紧跟其后,希泰美拉经过长琴身边时突然止住脚步,她深深地看了李长琴一眼,然后侧身瞄向他身后的赛里斯,轻喃:“没有打坏你的脸,真是太好了。”
“啊?”诺布在旁边发出惊讶的单音,表达了所有人的困惑。
但希泰美拉公主却像一只蛾子,翩翩而来,但在撒落一点磷粉以后又翩然而去,徒留谜团腐蚀人心,众人心痒难耐却无从解决。愉快的笑声宛如黄莺出谷般动听,神秘诡异的公主已经远去。
诺布猛地回过神来,先撇开这奇怪的公主不管,他才不相信李长琴会轻易被打到,他低声质问:“你干嘛故意让她打你?”
“她今天非要打到我才会甘心。”李长琴干笑一声。虽然刚才一巴掌是挺痛的,不过如果不做点牺牲,图雅皇后心中抑郁恐怕难舒,到时候事情可能会闹得更大:“她要刺我一刀,今天我也让她刺了。”
“让你说得我脊背发冷。”诺布搓了搓手臂。
长琴低笑:“仅此而已,不会让她再过分。”
“这根本不好笑。”诺布重叹:“你这个乱来的家伙,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小心哪天就遭殃了。”
“你少诅咒我。”
“我这叫关心。”
二人才争得兴起,长琴冷不防被拽了一把,身形微偏,脸上被轻柔擦拭。侧目一看,原来是赛里斯在为他清理脸上的血迹。
“要是不擦干净,王子会追问。”赛里斯说。
想到那个小子的臭脾气,长琴也不想节外生枝,便由得赛里斯帮忙清理。
擦干净脸部以后,别说伤痕了,长琴的脸上连红印子都不留,无论怎么样仔细地看,都只觉得这白白的皮肤长得真嫩。
“神奇。”诺布喃喃。
长琴摸了把脸,痛感还未从记忆中消去,但伤已经好了,他自己也感到神奇。
“谢谢你,赛里斯。”
赛里斯回以微笑,不让别人注意到他悔恨的心情,他宁愿这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也只能沉默,
长琴特意让侍卫们对皇后的事保密,这一回他们畅通无阻地进入了二世的宫殿。赛里斯悄悄往后瞄去,但皇后与公主的身影已经不见了,他很在意公主的话,他想弄清楚那位异母姐姐的想法。
远远瞧见二世的寝室门前站了一堆人,均是一脸无奈与沮丧,对着大门连连劝说。
“这是怎么了?”李长琴蹙眉,高声问。
他的话犹如一柄利刃,将众人的发言砍断,现场鸦雀无声。墨特从人群中出列,他向李长琴恭敬地行礼:“王子不接受治疗,他只允许神使大人进去。”
不用多说了,长琴旋腿踹开大门。
“谁敢进来,我就砍了他的脑袋。”
房间内传来气势的怒吼,门外众人打了个哆嗦。
“哦,真是残暴啊。”长琴讪笑道:“那你就过来砍我吧。”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二世出现在众人面前,他脸上尽是欣喜,如果不是那脸上异常的潮红,也很难让人相信他生病了。
长琴二话没说,一手搭到他的额上,手下温度的确偏高。长琴的脸色立即就沉下来了,他眯起眼睛盯紧二世,大有要动手揍人的意思。
“你不要命了?发热竟然不让医生帮你处理?”
“你帮我治。”二世立即说。
长琴几乎气炸了,想敲开这王子的脑袋瞧瞧里面是不是只有鸡蛋大的脑子:“白痴一个,我不是医生,你想死一回试试吗?”
李长琴对医药的知识连皮毛都说不上,这小王子竟然异想天开要他治病?那就准备将命赔进去吧。
“什么死一回试试?李长琴你才白痴了。”
“闭嘴,立即让大家进来侍候你,不然我现在就走。”
“走?”
“对,为了不让你这白痴将我的命也赔进去,我要逃亡。”
“什么?!”二世大惊:“你骗我吧?”
“如果你病糊涂了,那就继续吧。”李长琴被惹毛了,不想跟这小子耗,转身就要离开。
二世不敢跟李长琴较真,相处了这些年,他知道李长琴也挺任性,挺冲动的,所以他只能妥协:“好啦,听你的。”
仆人们松了口气,急忙侍候王子,长琴气得不得了,可又拿病号没办法,只能静静地候在旁边,看巫医为二世处理。
从几千年后出土的《爱德温?史密斯纸草》等一些医学文献可以认识到古埃及的医学权威性,这是让人叹为观止的古代文明。拥有专业知识的巫医可比起李长琴这个只懂拿着医保卡往医院里跑的现代人好多了。
李长琴在旁边看着,巫医们虽然做了一些无聊的咒语颂唱,但配制药物和处理热病的手段都很不错,即使已经看过不少次,但李长琴对于这些古老的治疗还是很感兴趣,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
最后巫医帮二世擦过身,身上还涂了特别调制的药品,看二世的神色似乎比刚才舒适了不少。 二世拒绝侍女喂药,对李长琴要求:“喂我。”
“……”这么多年,二世始终就带着王子的娇气,每一回生病都爱撒娇。李长琴拿他没辄,驾轻就熟地接过碗,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喂二世吃药。
这是以草药研磨成的药汁,还加了蜜糖,长琴尝过,这个药并不难吃,但二世对吃药却排斥得很,过去李长琴曾经强灌二世吃药,自此以后,二世就非长琴喂药不可。还好这小子不多病,身体很强壮,不然李长琴老早就要吊起这小子胖揍一顿了。
一碗药很快就喂完,长琴问了巫医情况,知道二世只是轻度发热,好好调理就能康复,长琴松了口气。这是二世专属的巫医,他说二世在战场上也受过伤,也会发热,不过因为身体强壮,一向都容易痊愈。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李长琴留下来就好。”
二世命令下去,仆从只能听令,赛里斯犹豫了一下子,也就跟着人群出去了。李长琴以前都不会顺着二世撒娇的,一般喂过药就会离开,但这一次他记起自己有话要说,就留下来了。
大门阖上,长琴正准备说话,却见二世看自己的目光充满暧昧,他轻骂:“臭小子,收起你的歪念,我会留下来是因为有话要跟你说。”
二世撇着唇,哼了一声:“你过来再说。”
“在这里说就可以。”李长琴故意保持距离,冷声说。
二世不依了,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猛地一个翻身便下了床,迅速扑向不远处的李长琴,见这一向强悍的心上人竟然摆开准备揍人的架式,他连忙使出杀手锏:“你要让我的伤势加重吗?”
长琴愣住,才反应过来已经落入二世的怀抱。
他不敢置信地瞪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得意的嘴脸:“臭小子,你竟敢威胁我?!”
二世哼哼着:“谁让你不听我的。”
被这孩子气的话砸傻了,长琴难以形容此刻感受。
二世可不满意李长琴的表情,他利用身体优势抱起李长琴,几个大步便跨到床边将人压到床上:“想什么?”
“不怎么,正在压抑着杀掉你的欲望。”李长琴咬牙切齿,他动了动,却发现二世的身体就像一块大石,坚硬而沉重,若不动粗就根本推不开:“你快点滚开!”
要不是顾忌二世身上有伤,李长琴早就将人踢开了。
“才不要。”二世抿抿唇,压住挣扎的人:“别动,我会伤得更重的。”
一门心思想着脱困的李长琴根本没有注意至二世的变化,二世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压着自己的心上人,紧贴的身体传递体温,混合交融的气息,每一个表情变化都能够牵动心灵。
爱情是美好的,就像醇酒,成年人都会被迷醉,更何况是二世这个一向忠于自我的年轻王子?他已经醉了,根本没有考虑太多就低头吻住张张阖阖的唇,一瞬间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仅仅剩下欲望和原始的本能。
李长琴惊呆了,当他反应过来以后口腔里已经充满二世年轻而热情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回乡下之行让我病了......(因此也让二世病一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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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自私的人
李长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有一瞬间他仿佛记起很多东西,过往的片断在脑中闪现。不是因为死亡威胁,竟然因为一记热 吻?
这不过是一名年轻人意乱情迷的一吻,但对于长琴却仿佛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被尘封的过去一一掏挖出来,暴晒于烈日下。
初吻,初夜,初恋……顺序混乱成长历程。
其实李长琴的情路就如同大多数现代年轻人一般,介乎于古板与滥情之间的普通模式,不会太美国也不会太中国。他唯一承认的恋爱是在两年前发生的,对象是一位男同学——夜昕,这位意外中拥有了精灵灵魂的室友让他认识了恋爱的滋味。
过去李长琴也曾迷惑过,也曾交过女朋友,也曾尝过性 爱的滋味。他青少年的过程很完整,他有需求却不会表现得太过沉迷,然后到了成年以后反而开始收敛。当真正的爱情来临,他更是变得十分的柏拉图,由始至终,李长琴都维持着单恋的状态,而且最大的尺度不过是亲 吻额头。
不得不承认,他很失败。
失恋的两年,李长琴过着僧侣般清心寡欲的生活,后来更无端来到古埃及,带着两个小孩子,他就更没有闲情对谁产生情 欲,更不可能会谈恋爱。
但是这更让他明白到自己有着某程度上的感情洁癖,不容易付出,更不轻易忘却。
今天二世的强 吻就像一记闷棍,打得李长琴措手不及。他反应过来以后除了愤怒,排斥,杀意,再也没有别的。如果可能,李长琴对千万种杀人的方法都深有研究,由古至今,不同地理位置,不同社会体系衍生的……他产生了强烈的施暴欲 望。
然而二世却没有半丝危机感,他已经沉溺在原始欲望中,忘情地 吮吻着长琴的唇。第一次尝试,他不由得惊叹,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唇瓣,涌入鼻腔那干净且清新的气息,他的理智被迅速地蚕食,所剩无几。大掌托着李长琴的后脑勺,二世辗转加深这个吻,舌头含婪地掠夺温热湿润源头,他就像沙漠里迷途的旅人,不放过任何能舒缓渴望的水源,他热情地吮吸着甜美的津液。
二世钳制着连连挣扎的身体,骨感而柔韧的身躯迸发出劲力,每每都几乎挣开桎梏。但二世不会让长琴逃脱,他死死压制着猎物,手掌抚摩柔腻细致的肌肤,手心传递着抚摩带起的酥麻感,撩拨着二世每一根神经,欲 火雄雄燃起,将剩余的一点点理智燃烧殆尽。
然而他不了解这是仅仅来自单方面的享受,至少李长琴无法忍受。
长琴一边抗拒压制,一边制止那越来越不像话的毛手。他敢打赌贴在腿侧那炙热的坚硬已经急不及待要寻求解脱,但他毫无兴致,只有一门心思想着如何制止这被□支配的臭小鬼。
但二世身上带伤,还在发热,如果自己再给他身上留伤,只怕会让这小鬼有更多理由向自己索取。他不要处于这种被动,已经够了。
腰侧被被炙热的大掌抚过,长琴腰身一跳,躲开这种带来麻痒的抚触,可是经验丰富的二世却抓准了这一敏感点,制住了李长琴,连续攻击同一处。长琴的脑海中浮现很多暴力念头,突然灵光一闪,他记得曾经从电视剧上看过一个情节……关于下腹神经被重按会带来痛楚的说法。
长琴对|岤位什么的可没有概念,但他已经走投无路,只能孤注一掷。意随心动,长琴的双手已经绕上二世的腰身,二世以为李长琴妥协了,毫不防备。长琴双手握成拳状,以指关节狠狠按压二世的腰侧。
长琴的运气不错,这一按还真让他蒙中了,二世像触电般迅速捂着腰侧弹坐起来:“哦!痛!李长琴你干什么?!”
脱离钳制,长琴一脚就将二世踹倒在柔软的床铺上,他连忙翻下床逃跑。
“李长琴!”二世哪里愿意让他跑掉,急忙追上去。
“现在别靠近我,不然我会宰了你。”李长琴粗喘着躲过伸过来的手,他指着二世,快要控制不住贲涌的血气,他感觉自己快要气炸了:“立即滚开一点。”
二世瞠目,脸上尽是不信,却也不敢再进一步,他喃喃:“你怎么了?刚才的感觉不是很美妙吗?为什么要生气?”
李长琴感觉到脸部不受控制地抽动,他以为自己已经气疯了:“你还可以更加自以为是!美妙?那只是你的个人感受。”
“什么?难道我的吻技不够好吗?”二世不满地咬牙,眉头紧蹙,他不悦地指出:“你的身体分明有反应?”
李长琴冷嘲热讽:“好!好得不得了,果然是养了不少妾的王子,锻炼得不错。没错啊,我的身体挺不争气的,但我的思想正在嚷着要我宰了你!”
“你话中带刺!”二世斥责:“而且你就不要逃避了,是你说要给我机会的,不是吗?刚才就是我最真切的感情,我发誓并没有将你当成任何一个女人,我知道这是你,这就是我最直接的反应。李长琴,你能够左右我,让我沉溺而不能自制。我的感情就是这样热烈,而我不准备对你说谎,但你就不能正视我们之间的互相吸引吗?我很喜欢你,而你也不是完全不可以,为什么就要拒绝呢?”
二世说得急促而激动,李长琴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
长琴听着花花公子的爱情观,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这种爱情观的受害者。也不知道是不是气过头了,长琴突然冷静下来,他抚着额角劝道:“二世,我现在不能保持理智,我甚至不能清楚理解你的话了,但直觉告诉我,你现在最好闭嘴,然后躺回去睡觉,而我也要回去洗个澡,理清头绪。”
“不行!难道你就不能正视我的感情?我想过了,我从以前就喜欢,所以才会一直让着你,什么都依你的。我不会对任何人让步,只有你例外!”二世强调,他不觉迫近与他保持距离的人,那散发着诱惑气息的人,可是他的接近换来更大的距离,最后他只能放弃,远远地诉说:“我是真心的。”
“……”
李长琴理解这就是二世的做法,攻击,掠夺,这个霸道的小子一向如此。但理解不代表接受,至少对他不可以。
长琴重重咬紧下唇,感受痛楚的同时血腥味自舌尖泛开。自虐让他的理智稍稍回笼,眼前的是二世,王子,未来的大帝。尊贵身份与优渥环境造就二世霸王的思维方式,始终凌驾于所有人的高度之上。
期望二世体贴,不如期望一只河马爬上树算了。
“王子!”李长琴平静地喊了一声。
二世眉头蹙得更紧,不满地命令:“不准这样叫我,你只能叫我的名字。”
“……”李长琴深呼吸,颔首,再一次妥协:“二世,首先我要告诉你,我答应给你机会的事情要作废。”
“为什么!”
“因为我忘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李长琴再度深呼吸,理清脑海中千丝万绪,强迫自己忽略其它情绪,他专注于重点:“我留在埃及的时间不长,不可能跟任何人有感情上的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