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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嗯……全部都听见了。 ”

长琴突然有种脱力感,他原本计划好,要在阳光普照的情况下,随意地,十分帅气地将礼物送给赛里斯,好好欣赏一番那高兴愉快笑容。可是计划搞砸了,别说帅气,简直是糗死了,情况直奔肥皂剧套路。

长琴大受打击,僵在原地。

赛里斯注视着眼罩,鼓起勇气问:“现在就给我,可以吗?”

计划已经被破坏,接下来也不必拘泥于细节,长琴干脆帮赛里斯戴上眼罩。原该是漂亮的金眼睛,现在被这样一块黑色皮革覆着,的确十分影响视觉效果,长琴开始考虑换成别的,例如用金银打造一个华丽的眼罩。

赛里斯从长琴沉思的表情上看出端倪,他笑着要求:“我要它,就要它好吗?不用做别的了。”

“是吗?”长琴愕然,他感受到那只金色眼睛放出的喜悦光芒,比金彩还要灿烂。赛里斯是真的为这份小礼物而心花努放,像得到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这一刻,他们的心灵仿佛得到了满足,四目凝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诺布唇角一阵狂抽,他打开门,将二人扔出去:“回你们房间去,回去!”

大门在眼前阖上,还能听见娜纱的窃笑声,门外二人相对无语,半晌以后双双大笑起来,惹得守卫们连连探视。

“走吧,回去再说。”长琴牵起赛里斯,往屋里走,屋外雾气重,他感觉到赛里斯的手很冷,但是他没有责备赛里斯,只想尽快帮赛里斯取暖。

赛里斯喜滋滋地摸着眼罩,不时溢出零碎笑声,心情好得没话说。

“长琴,谢谢你,我会好好珍惜它的。”

听了这话,长琴反倒不好意思:“破东西一个,不用太在意。”

“不,这是贵重的礼物。”赛里斯的笑声突然换了一个调调,轻快的,调皮的,然后:“毕竟这是用一堆皮革换来的。”

“你这臭小鬼。”长琴恼羞成努,敲了赛里斯脑门一记:“闭嘴了。”

赛里斯心情大好,竟然跟长琴斗嘴:“它不要闭起来,要不你帮我堵住。”

长琴侧目睨视,从赛里斯的神色中肯定这孩子是无心的拌嘴,心情也不觉轻快起来,不服输的长琴总能想出一些坏点子。

就像现在,他突然俯首亲上赛里斯微凉的唇。

冷不防受到袭击,赛里斯愣住了。

长琴哈哈大笑:“看,堵住了。”

赛里斯地笑不出来,他摸着自己的嘴唇,还记得刚才轻轻软软的触感。那么短暂的幸福,让他措手不及,他想更深刻地感受:“只有这一回。”

“什么?”长琴困惑地蹙眉。

“只有这一回,听我的好吗?”赛里斯鼓起勇气。

“听什么?”

赛里斯将长琴带到台阶前,向上走两阶,然后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长琴,豁出去般要求:“再亲一回。”

长琴傻眼,然后噗哧地笑了,因为赛里斯的脸已经红得像一块烙铁。

这时候,他感觉自己能够答应任何要求。

“好,再一回。”

赛里斯喜上眉梢,立即俯首覆上长琴的唇。

一瞬间,长琴突然间产生疑问,他不明白赛里斯为什么要从上面亲他,可是接着问题又被他忽略了,因为生涩的吻正在加深。

享受交融热情,传递心意的深吻,赛里斯的吻笨拙,却让长琴着迷,即使处于这样阴森冷凉的夜晚,仍感到通体舒畅,或许是因为有情感做基础,所以他很喜欢。

至于上下的问题?

以后再想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问题---------

某天,长琴在吴家蹭饭以后,见到吴大叔在缝钮扣,就打开了话匣子.

琴"你的针线活真不错,谁教你的?"

吴:"无师自通的."

琴:"你吹吧你."

吴大叔的眼神突然变得无尽沧桑,高深莫测地说:"以前肚子被划开破,想让肠子不流出来,只好自己缝上,多做来几回,就熟能生巧了."

琴:"O_o!!"

吴:"左手也很行,你要不要试试?"

琴"我回家盖被子睡觉了."

................

以上,椰枣树特别提供.....滚走...

第四十七章 灾难与幸福

残阳胜血,最后一抹余晖映亮厮杀,困兽的绝望在蔓延。

拉美西斯?二世虽然年轻,但他经历战争,了解战争残酷与人命脆弱。

即使如此,他却从来未曾像现在这般了解失败的痛楚,死亡带来的恐惧犹如一尾毒蛇,紧绞着他的心脏,让他每一刻都在难受,士兵的鲜血溅到他身上,犹如剧毒,几乎腐化他的皮肤。

他不再听见自己喘息的声音,双腿仿佛灌铅般沉重,别人的胜利正在接近他,死神的刀刃架在他脖子上。

他的心,比落日沉得更快。

凭借仅有的几百人,二世已经连续逃过巴顿将军的追杀五天,五天里,他边逃边打,勉强保全自己,然而这是一场力量悬殊的战争,敌方不断在壮大,而他却得不到任何救援。渐渐地,他开始绝望,脑海里那道声音不再鼓励他,不再怂恿他,而是变成一声声劝说。

它说,投降是唯一的出路;它说,巴顿只不过是想要一个王子当人质;它说,如果服从,就不用这样辛苦地逃跑;它说,现在妥协,还可以等到日后有机会东山再起。

二世不禁怀疑自己真的已经走投无路。

“我,失败了吗?”

月色苍白,却远不比战士们的脸色更惨。

如果说之前战士们惊惶失措,那么现在他们开始绝望了。连主帅都失去信念,那么他们的战斗还有什么意义?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确定接下来该做什么。

放弃?还是继续坚持?

他们需要领袖,他们期望原先的侍卫长墨特还在,那位寡言的领导总能够指引他们。

“王子,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一名士兵急切地问。

夜幕已经降临,借着夜色,他们几十人勉强躲藏起来,但不能持续太久,敌人正在迫近。

二世很明白,他十分了解该做什么才能再一次逃脱,可是他没有斗志,他更想摆脱现在的困境,不想再继续无止境的挣扎,直到一无所有。因此他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反抗,还是该束手就擒。

“如果是墨特侍卫长,他会有办法。”

不知道哪名士兵轻声呢喃了一句,二世却如醍醐灌顶,他瞬间清醒了,他知道问题症结所在,苟且偷生永远不是他的选择,宁死不屈才是他的本色,所有变化皆因那个印记,它在挑拨,教唆他往不好的方向发展,让一切不断恶化。无论是李长琴的问题,还是现在的情况。

他拒绝妥协,声音却不断扰乱他的判断,但他坚决不投降。

就只一瞬间,声音停止住,接下来变成提醒他该反击,怂恿他杀敌,就像一个见风使舵的小人,不断以谗言唆摆他。

他已经分不清该听取哪一个意见,而他不需要这些。

“呃,啊!!!”发出一声的嘶吼,二世拔出匕首,狠狠地刺穿了深红的罂粟花,鲜血涌出,吓坏了士兵们,却成功止住了那些混乱的声音。

二世得到了平静,也寻回理智。

“王子?”

士兵们怀疑他们的王子疯了,不安感泛开。

痛楚是那么的真切,二世了解,而他现在知道该怎么样让这些年轻的战士们相信自己。毅然拔去匕首,金属颜色已经被血色掩住,这是祖父赠给他的礼物,而他曾经赠给李长琴,现在又回到他手上。

他感受到战意与愤怒在胸口翻腾,比起天狼星升起时,尼罗河水的泛滥更激烈。

“战斗吧,战士们,即使为此而丧命,在冥界等待的将会是荣誉与公正审判,我们永远不败。”

迎着王子威武的姿态,与坚毅的神色,士兵们似乎能够与之产生共鸣,刚才慌乱的心情收拾起来,他们都不畏惧死亡,因为他们还能够重生。

战士们已经将生死置于度外,如狼似虎般扑向了敌人。

怀着必死的决心,仅凭几十人竟然杀出重围,二世一行人冒着箭雨全速前进。

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倒下去,连肩膀上也中了一箭,疼痛刺激着二世的神经,借着最后一分理智,他握紧缰绳,极速冲刺。

活下来。

这是他唯一的欲望。

马蹄声混乱,当二世驱马穿过杂草丛生的地段时,草丛中突然出现数条人影,他以为被伏击了,心中一凉。

然而那些人并没有攻击他,而是袭击了后头追赶的士兵们。

“王子……”

多么熟悉的声音,二世猛地转首,见到了墨特,那个背叛了他,不知去向的侍卫长。

“王子,快跟我走,他们会应付追兵。”墨特指出一个方向,对失神中的王子说。

无论如何,二世现在除了相信墨特,也没有别的选择,他不再犹豫,立即调转马首,跟上墨特,迅速地在夜色中奔走,身后的确失去追兵的踪迹。

“别担心,为了今夜的行动,我们已经将巴顿将军安置在附近的埋伏全部清除。”

“是父亲的援军吗?”

二世问,他发出了好几次求援的信,都没有回音,这次总算有所行动。

墨特没有沉默太久:“不,王子的求援应该没能送到底比斯去,因为巴顿将军正在底比斯发起政变,而且已经蔓延至孟斐斯。”

这个消息让二世不敢置信,他们的王室是那么的强大,现在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难。

“为什么?”

“因为神使的反击让我们措手不及。”

“我已经提早通知了底比斯。”

“……王子,你的通知没能抵达底比斯,当我潜伏在四周的时候,发现了巴顿将军的阴谋,所以暗中关注着一切,没有任何消息能够到达底比斯。”墨特顿了顿,冒着开罪王子的危险,继续说:“而王子在此时与神使决裂助长了叛党,一切比想象中发展得更快。”

二世握住缰绳的双手攥紧,手掌在发痛,他不敢置信:“他竟然这样绝情?”

“王子?”墨特感受到二世的愤怒,但是:“王子,现在不是责怪任何人的时候,我们不能再竖立更多敌人。”

然而这一次墨特没有得到二世的答案,直至他们到达目的地,会合了前方的主力时,二世才问:“那么,这是谁的帮助?”

“墨特侍卫长没有给王子殿下解释吗?”

黑暗中传来柔和女声,仿如女神的歌声般美妙,带来安慰与平静。

“谁?”二世也不觉放轻声音。

终于火光中出现一名少女,娴适端庄,美丽容颜让人一见难忘。

“奈菲尔塔利。”

二世不觉滚鞍下马,走到这名娇小迷人的女性跟前,轻声问:“是你的援助?”

“这是孟斐斯的意志。”奈菲尔塔利微笑,轻轻执起二世受伤的手,柔声说:“但在让一切回归正道以前,我需要为你解决这个烦恼,刺破它,只是暂时的牵制,这需要彻底解决。”

看着被刺破的罂粟花,二世急切地问:“你能解决它?”

“我不能,但我得到指引,因为你是受到神明佑护的拉神之子,走吧。”

二世没有立即跟上奈菲尔塔利,旁边传来墨特的的提醒。

“王子,她是你的助力,请相信她。”

二世不是傻子,他现在需要奈菲尔塔利的家族,孟斐斯将是一大助力,他不会拒绝。

迈步跟上奈菲尔塔利,二世轻声问:“墨特,底比斯的情况如何,立即告诉我。”

墨特悄悄看了二世一眼,他不知道王子是否已经原谅他的叛逆,但他更明白现在不是提问的时候,只有仔细地交代一切。

在沙漠据点过了一个多月,长琴已经融入和乐气氛中。

这里俨然是一个小小自治国,埃及政府触及不至的地带,由他们支持,由他们发展。

自编的卫队由诺布等几名家臣训练,然后在几个绿洲间调配分派,守护最大的绿洲。长琴这位地主受到人们尊重,因为他从来不要求奴隶们按照这个社会苛刻的规矩生活,平民也能吃肉,养牧畜,种果子,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租金便宜得每个人都能支付起。

而地方出现争执,偶尔会要他这个地主去调解,有时候长琴会感觉自己成了地方官,专门管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不过即使是这样琐碎平凡的生活,却是几年来最享受的时光,不用勾心斗角,不用步步为营,不用谄媚逢迎,更不用为了怎么样应付那些王室贵族而烦恼。

李长琴原本就不喜欢太复杂的生活,过去他放弃那样的生活,离家出走,全心投入历史研究,现在他不过是处理些小事,大多数时间用在自己身上,研究遗址,再次品味历史的魅力。

他跟诺布的家庭是那么亲密,如同亲人一般,而赛里斯是知己,即使赛里斯依旧太年轻,却可以慢慢等待成长。

有时候,长琴甚至考虑到未来,这样的生活让他留恋,让他想留住,如果最后必须回到二十一世纪,他会尝试找上他拥有神奇力量的朋友,尝试再一次回到埃及,再一次投入古埃及的生活。

无论是这个不死身,还是时间问题,他都可以尝试解决。

“猎物要逃了!”

长琴猛地醒觉,果然见到一双瞪羚的后蹄子,他慌乱间放箭,却远远偏离猎物所在,箭矢漫无目的地落在地上。

诺布吹了记口哨,不难理解这是在嘲弄。

“怎么了?”赛里斯困惑地打量李长琴,并没有发现不妥当:“不想打猎了吗?要不就结束吧。”

“没事,我只是恍神了。”

“难得看到一头大的,竟然放跑了。”诺布耸耸肩。

长琴挑高眉:“这里只是绿洲,不要过分捕猎,它们会绝种。”

诺布白了他一眼:“不要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

长琴气绝,诺布这家伙是越来越爱损他。

“罢了,反正今天也只是为了帮赛里斯练习箭法,真是好家伙,虽然只有一只眼睛,也越来越熟练了。”

赛里斯只是笑笑。

看了看天色,离黄昏还有好一段时间,诺布伸了记懒腰:“算了,我先回去,你们慢慢吧。”

挥别了诺布,长琴和赛里斯又走了一会,也就背上弓,散步往回走。

经过湖边的时候,他们停下来,在湖边泡泡脚。

“赛里斯,你喜欢这里的生活吗?”

赛里斯正在摆弄手上的弓,听了这问题,他微笑着说:“我喜欢有你的生活。”

长琴失笑,近一个多月来,他已经习惯类似的回答,一旦得到他的允许,赛里斯愿意说出心中所想的一切,哪怕听起来是那么的肉麻。

“你还真是毫不掩饰。”

“你不喜欢?”

“别再问这么蠢的问题。”长琴摇头,最招架不住这种诚实,他不擅长应付。

看着湖面水光,长琴心里突然生起一个主意,他拿下碍事的手镯和头饰,这些东西都是娜纱强迫他戴上的,平时可以当成负重锻炼,游泳的时候他就不太喜欢这些东西。

赛里斯看在眼里,再瞄瞄湖水:“要下水?”

将金饰扔在草地上,长琴好心情地说:“我们来练箭,我把鱼赶上水面让你杀,如果我在湖面上捡到落空的箭,超过十支,你就要罚。”

“罚什么?”

“这个嘛,罚你到其它绿洲去守七天。”

赛里斯瞪大眼睛,对这个惩罚不太满意,这就代表有七天见不到长琴了。

“如果我让你满意呢?”

“那就奖励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小时候,你教我不要随便承诺。”

“你准备为难我?”

“不。”赛里斯拿起弓站在湖边,扬起自信笑容:“我会做到。”

长琴也被他逗笑了,舒展一下筋骨,也准备下水,突然间他注视着赛里斯:“你说你是不是长高了?”

长琴比了比,他们之间只差五厘米不到的距离了,离开底比斯的时候,赛里斯分明只及他耳底的高度,就几个月却高了不少。不过赛里斯正在步入十四岁,是长身高的年纪,而他的身高才175CM,快要被超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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