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操!
程煜琛心里暗骂,实现冰冷的看向罪魁祸首,撞到他的是一个很年轻的男生,身上穿着应侍生统一的白衬衫和黑色背带裤,胸前挂了个小巧的黑色领结,对方面容清隽,像是被吓坏了红着眼呆呆站在原地,满眼无措的看着程煜琛,像一朵脆弱的菟丝花。
接触到程煜琛冰冷的视线后,他像是被强行唤回了神志,很快就反映了过来,胸前口袋里抽出一条方巾就要往程煜琛胸口招呼:“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擦擦吧。”
“不用了。”程煜琛挡开他的手,顺便拉着谢钱钱后退一步,拉开了与那人的距离。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男生衣服要哭不哭的模样:“我给您换一杯吧。”
浓郁的葡萄酒香气在空气中弥漫,直叫人心神迷醉,程煜琛扯扯衣领,不知是不是扣子扣得太紧,他觉得有点喘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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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谢谢。”
程煜琛莫名有些心烦意躁,想赶紧离开这里,他扣着谢钱钱的手腕:“陪我去整理一下。”
“啊?哦。”
谢钱钱乖乖跟上,临走前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人,男生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
两人身影一前一后地消失在楼梯,刚才还可怜兮兮的应侍生低下头去,微长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垂落在脸颊两边,因此谁都没有看到他嘴角勾起得诡异弧度。
洗手间里,谢钱钱一手揪着程煜琛的衣领,一手拿着找工作人员手里要来的方巾一顿搓,程煜琛贴身的白衬衫已经变得惨不忍睹,丝质的布料被酒渍染得色彩斑斓,浸过水变得深一片浅一片,贴在胸膛上带起让人战栗的凉意。
明明不太舒服,程煜琛却感到庆幸,正是这股凉意,压制住他身体里叫嚣的躁郁。
可能是喝多了酒的缘故,此时在相对狭小密闭的空间里,葡萄酒的味道比外面更加浓烈,他居高临下垂眸看着正努力帮忙的谢钱钱,从他的角度看去,刚好能看见这人纤长睫毛留在眼下那层似蝴蝶的剪影以及高挺的鼻梁,对方穿着和他同款的白色衬衫,微深的领口一路开到胸口的位置,露出少年精致漂亮的锁骨,又由于对方的动作领口微敞,程煜琛都不用怎么低头就能看见里面的春光。
他被烫到似的移开了眼,方才的惊鸿一瞥却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白的刺眼,像是开在雪地里的红梅,好像稍微用点力气就能带出一片红印。
程影帝表面面无表情,目光坚定地盯着门口男洗手间的图标仿佛要从中悟出什么深刻的人生哲理。
啧,怎么这么热?这场馆暖气是不是开得太足了些?
“呼”
谢钱钱累了,他小声嘀咕道:“怎么这么难弄,我手都酸了。”
妈的,这是什么糟糕的台词?笨蛋螃蟹故意的吧?
“你好好说话!”
谢钱钱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却被对方脸上的潮红吓了一跳:“你,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脸红?程煜琛看向洗手台前硕大的镜子,镜子里的两人穿着相似款的衣服,姿态亲密,程煜琛卸下半身力道松松靠在身后的墙上,好像把谢钱钱拥在怀里一样。
程煜琛:……
“更红了!”
“闭嘴!”
妈的,太丢人了!
他欲盖弥彰又扯开几颗扣子,露出一片精壮的胸膛:“这里怎么这么热?”
热吗?
谢钱钱仔细感受了一下:“不热啊。”
他担心地想去摸程煜琛的额头:“你不会发烧了吧?”
却在即将靠近时被人一把钳住了手腕:“我真没事,我们赶紧出去吧。”
酒味怎么越来越浓?程煜琛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头昏脑涨了。
“好烫!”
海洋动物的体温偏低,即使变成人也一样,程煜琛这一下直接把谢钱钱烫得惊呼出声,他反应过来,快速松开了对谢钱钱的钳制,对方的手腕处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一圈红色。
程煜琛抿抿唇,哑声道:“对不起。”
他后背离开冰凉的墙壁,却在起身的瞬间眼前一黑,重新无力地靠了回去。
不对,这种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掏空然后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觉,程煜琛太熟悉了。
是汛期,可是怎么会?
眉头深深紧锁,他的汛期至少还有三个月,怎么会提前这么久?
正想着,又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程煜琛身形晃了三晃。
不行,不能再待下去了!
这样想着,程煜琛无力地将额头抵在谢钱钱肩膀上:“给,呼!”
他稍微闻了闻呼吸才继续道:“给明哥打电话。”
“嗷嗷好。”
谢钱钱一边努力扛起程煜琛的重量,双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着:“手机,手机在哪啊?”
被他这无疑是到处点火的行为撩的心头火起,程煜琛额间青筋跳了跳,他按住谢钱钱到处作乱的手,牵着他放到自己腿侧:“在这里,把它拿出来。”
“哦哦。”
谢钱钱很是听话,微凉的手探入口袋,温度透过布料传递到滚烫的肌肤,程煜琛有些舒服地喘了下粗气,泄漏出一股灼热,喷在谢钱钱颈侧的皮肤上,烫得人忍不住缩了下脖子,想必刚从锅里蒸出来的螃蟹,也就这个温度了,琛哥真是烧的不轻。
刚接通电话的邬高明:……
他不可置信地拿手机看了看,这是我不花钱可以听的吗啊?
不对,光天化日这两人在干什么?
他看了一眼窗外明晃晃的月亮,好吧,月黑风高。
然而还没等他展开联想,听筒那边就传来谢钱钱焦急的声音:“喂?明,明哥,琛哥他好烫,要,要熟了!”
“熟了?”邬高明第一反应是中了什么药,他立马问:“他今天有吃什么东西吗?”
谢钱钱回想了一下:“没有吃,但是喝了一点酒。”
一股滚烫的气息凑近,程煜琛声音低哑:“我……提前了。”
他说的含糊不清,邬高明却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敢再耽误,直接一脚油门踩到底一路风驰电掣,硬生生把三十分钟的路程缩短了一半,等他人到了,程煜琛已经失去意识,知道再这样发展下去怕是距离变鱼尾不远了,邬高明当机立断扛起人:“走,先离开这里!”
车子一路疾驰来到程煜琛家,邬高明轻车熟路地开门进去直奔浴室,一把把人扔进浴缸里然后开始放凉水。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谢钱钱目瞪口呆。
这么简单粗暴确定不会让人病的更严重吗?
“没事。”
邬高明解释:“他每年都会出现这种情况,泡一晚上冷水就好了。”
接触到凉水,周身的温度也开始降低,昏迷中的程煜琛发出一声满足地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