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对耳钉。
我哥说我戴耳钉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有点色气,我猜应该是一些金属质感的硬式小物件在柔软的皮肤上会给人一种想摧毁的感觉。
我说,这样不好吗?
他说不好。他还规定我不能出去在街上戴,只能在家里戴。
我笑了,Harvey是不是忘了他曾经说要我用这个睹物思人、让它陪我的话?
我哥开始喜欢在床上咬我的耳朵,他以前从不这样,自从我戴了耳钉之后,他就开始了这样的恶习。
我跟他说这种带矿物金属的东西含在嘴里太久对身体不好,虽然我也不知道到底好不好,但总感觉应该是不太好。
可这时他就会说这不是他的错,是我太色情,然后我就会白他一眼,而后在接下来的一整天里都故作矜持地不理他。
我戴着这个耳钉坐在一个很大的遮阳伞下看着Christine和她的丈夫拥吻,从这个角度可以完美地看到我哥的侧脸,这让我忍不住用手机拍了很多张。
我哥唱完歌后坐回我身边,他捏了捏我的腮帮子:
“笑什么?”
“没什么。”
就在这时,旁边的人给我递了个小纸条。
我哥都没看是什么就冷酷无情地拍掉了。
我抱歉地示意了一下那个人,然后无奈地说:
“你这样有点不对,人家还没说干什么,说不定只是想请我帮个小忙什么的。”
我哥不容置疑地眼神沉沉看我:
“我不允许。”
我冷眼看着他,听到他失心疯的话:
“他刚盯着你的耳钉,他心里想的我都知道。”
我:……
我其实很喜欢这一天,因为一切都感觉像是在一个童话乐园。遍地的白色花朵,秋千样式的圆形水晶坐垫,新娘穿着洁白的纱裙,经过她身边的人都在为她喝彩欢呼。
我和我哥依偎在一起,他紧紧地牵着我的手,我们一起看着远处的落日跌下山头。
粉紫的霞光布满整个天空,像极了我曾经看过的一个以文具盒拟态为人形的动画片。彩带和舒缓的音乐里,我和我哥坐在台下安静地接吻。
我开始紧张地筹备我的毕业paper,那将是一项非常复杂的工程。
我哥开始每次接送我上下学院,由于上一次那个该死的Jee踢了我的胳膊然后又一次在床上被我哥发现,他脸色阴沉地表示要开始每回接送我。
他问我是不是学校里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我把Jee的事情和他如实说了。
他问我需不需要他出面摆平,我摇头拒绝了他。
因为我觉得,这样一点小事还没到需要我哥这尊帅气大佛专门出面和校长或professor交涉的地步。他的薪资单位是以秒来计算的,他每一秒可以赚更多的钱而不是浪费在这些事上。
而且最主要的是,我不想要Jee看到我哥,我不想让那个疯子意淫他。
Jee开始看我的眼色,他在学校里不再像往常一样蛐蛐或是阴阳怪气我了,而是像那种蓄意待发但是仍未下手的野兽一样暗中观察我。
我不知道他是否想开了,但是,许久没有在学校里获得的轻松让我感到久违的自在。
毕竟我又不是受虐狂,他不招惹我,我不会没事找事。
只是奇怪的是,Fiona对我的躲闪更加明显了。
本来我和她两个人的关系已经释然了,但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她又开始紧张地注视我,甚至有时可以在他的眼里看到一两秒求助的意味。
但是转瞬即逝,她总是这样看我又匆匆走开了。
第20章 热烈
我对一些奇怪的事情向来有很强的钝感力,我以前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可如今再想来却觉得这简直是一件灾难性的事情,甚至是在灾难到来之前提前发生一些灾难。
我哥的粉丝越来越多,我哥从未发过暴露的图片,但那些人的脑袋瓜里显然装着超过一千个T的不良素材。他ims上的粉丝数量已经涨到了300万,同时也充斥进来一波年纪小的脑残粉,在评论区用各种入目不堪的语言求他睡了他们。
当然,也不全是只有那样的评论,还有一些比较正经的讨论他从衣服里隐约看出来的肌肉和手臂线条是如何练成的人,夹在一堆的fuck和Holy shit里显得尤为可爱。(……)
我感觉这些评论的风向跟以前比有点变化,整体有点不对劲。我每次都会假装不在意地划过我哥的ims,然后强迫自己做别的事情。
我哥在评论里不止一次警告过那些人,他说自己是有家室的。
这么一来,那些人知道了我的存在后,我的ims也莫名涌入了一波粉丝。
而且当他们知道了我和我哥是一对后,在我的评论区下比在我哥那边更加肆无忌惮地说一些dirty talk,我发现我哥有几次都想偷偷给我注销账号,但是被我厉声制止了。
“我们一起注销好吗?我不想用了。”
“曝光度增加有利于你们公司不是吗?”
我哥目光沉沉地看着我,语气没有一丝温度:
“那有什么重要的?你被别人惦记了,被一群乱发情的疯狗。”
他看上去表情有点吓人,我摸了一下他的眉毛想让他别这么严肃,他却依旧面无表情地死死盯着我,我便退了一步说:
“……好吧,你自己决定。不过那上面有很多我们以前的照片,还有曾经支持过我们的朋友,连他们也要一并处理吗?”
我哥不说话了,像一只被雨淋湿的阿拉斯加犬用他被伤害的眼睛看着我。我把腿伸到他肩上,安慰他:
“以后再少发,非商务合作需要别那么勤更新动态就好了,乖。”
我哥像是接受了,然后擒住我的小腿,又把我拖到床上去。
我在台球厅看到Jee不是偶然,但也可以说是偶然,因为我是特意想要去那里练一下手感。
学校这边的这个台球厅不像别的地方那么鱼龙混杂,环境氛围要好很多。
但是那个家伙好像并不知道我当时会去。
那时我从换衣间里出来,看到Jee和他的一群朋友在门口正要离开。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Jee用一种毫不在意地语气说:
“下个星期等我爸走了我就上手,那个Fiona不会等太久。”
旁边一个杂毛笑了两声:
“你小心点,小心她举报。”
Jee拿起包看着远处驶来的计程车:
“她不会这么做的,年轻的女孩都死要面子,更何况,她没钱,穷得很,大不了多给她个几万,我看上的人不会让她就这么跑了。”
那杂毛顶着一头不知是从哪个托尼那里剪的乱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