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毫不介意外人的目光,反而享受被人注视一般,更加难舍难分,完全沉浸在激情欢爱里,也裹在在那女人海藻般的长发间。
“警方搜查,麻烦配合一下。”
但这两人抱着脑袋,如痴如醉,充耳不闻。
见此情景,警察有些不耐烦,拿电棍捅了捅车门:“嘿,说话听不见吗?”
Jade这才如梦初醒般,把他那张布满口红印记有些湿漉漉的脸探到车窗中间。从右边的缝隙可以看见那个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半张脸倒在他肩上浓妆艳抹的女人。
Jade毫不为他此时的“淫乱”而羞愧,反而要笑不笑地用挑逗的目光自下而上瞅着对方:“警官,有什么吩咐吗?”
“出示你的证件。”
Jade从衣兜掏出身份证:“最近搜查这么多,你们很累吧。”见对方伸手过来,他将夹着身份证的手指晃到旁边,“你看起来很年轻,才做警察不久?”
在警察被戏耍即将发作时,他又把卡片放到对方手里:“别生气,开个玩笑。”
看他核对和登记,Jade双臂搭在车窗上,挑着眼尾看他:“别光记身份证上的名字,我还有个花名叫Jade,J-A-D-E,在前面的Stella上班。你下次来玩,记得点Jade,我很期待再跟你见面哦。”
眼见警察忍耐着记录完,将证件还给他。Jade又说:“你也给我看眼你的警官证呗。”
见对方动作迟疑,脸上的表情也更坏了一些,他进一步要求道:“警察也有义务向公民证明你们的身份吧,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哦。”Jade故意激怒对方,“早上出门还没这个检查点呢,你不会是冒牌货?”
对方忍无可忍,掏出证件给他。
Jade慢腾腾看了正面又看背面,最后念出他的名字:“这个名字我记住了,下次来Stella我会给你打折的。”
警察从他手上将证件一把拿回,指着他身后的“女人”:“你的证件,也出示一下。”
Jade心头一紧,脸上还是笑笑的:“我记得你们通缉的是一个男人,她就不用了吧?”
“少废话,每个人都要查,快点!”
Jade额头有些冒汗,和前座的卢谦良在车内镜里交换了一下眼神。卢谦良默默加档,将车速拉到最高。而和他紧贴着的费黎,动了动胳膊,调整了一下衣服下持枪的手势。
Jade还没有放弃:“警官,你这么一丝不苟地干活,不会累吗?”
警察也很不耐烦,他拉着车门扶手:“再不配合就下来接受检查。”
正当Jade示意卢谦良往前冲过路障,费黎突然拿出身份证给他,一把中性但柔软缠绵的嗓音,辨不出男女:“给。”
Jade很怀疑费黎掏了张什么证件出来,若是伪造,放到读卡机上一查便知。可他也没有时间深究,接过就将卡片递出去。
警察接过卡片,费黎捧过他的脸挡住自己,娇滴滴地呻吟叹息:“宝贝儿,我还要……”
费黎给的证件在读卡机上通过了,警察也登记了证件的信息,他还想再比对一下证件上的照片和真人,旁边一直等他的同僚不耐烦了。
“还没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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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了。”
同僚不耐烦地拿回身份证扔进车里:“放行吧。都照你这速度,全市交通都得瘫痪了。”
车窗升起,车子驶出检查点,车里的人都松了口气,卢谦良电联手下让他们解散。
Jade却很多疑问,比如费黎的证件哪儿来的,还有他那种软绵绵的声音从哪儿学的。
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问,就见费黎突然扯掉假发,手臂绕过他的脖子,将他放倒在座椅,随后欺身而上,用力吻住他。
和刚才做戏糊弄警察,Jade每一下都亲在自己手背上不同,费黎真正地咬住他的嘴唇,卷起他的舌。
Jade尝到那劣质口红的味道。
多年的公关经验,Jade不知道躲过了多少人的突然亲吻和袭击,然而刚刚那一下他却没能躲过去。前一秒才死里逃生,这混蛋竟然有心思干这种事,Jade属实是没想到。就是变态,费黎这也属于变入膏肓的程度了。
就这几秒的懵懂,费黎已经把他尝了个遍。而这种姿势,在狭窄的车厢,Jade还没办法反击,一股火气油然而起,简直快把他给气笑了。
“咚”地一声,上方的费黎带着他一起震了震,急切的亲吻骤然停止。
卢谦良的声音传过来:“信不信老子一枪打爆你的头。”
已经到了目的地,车子停进Stella车库,卢谦良火冒三丈,无处发泄一样捶打方向盘:“你真不该救他。这种恩将仇报的混账王八羔子,就该被扒了皮放油锅里炸烂了再剁成肉泥喂狗。”他一边说一边喘着粗气,“救回来也行,交给我亲手活剥了他……”
卢谦良一直骂骂咧咧,Jade脸上接到一些温热的液体,他摸了一把,虽然看不见,但是鲜血那种黏着的手感和铁腥的味道。
同一时间,费黎也摸了一把后脑勺,从Jade身上起来了。
他问费黎:“还能动弹吗?”
费黎晃了晃嗡嗡作响的脑子,点点头。
“那就下车。”
Jade也跟着下去了,却被卢谦良抓住:“你真的要领他回去?”
“今天算我欠你个人情,谢谢。”
卢谦良眼角又抽搐起来,越抽越快,他把随身携带的枪塞到Jade手里,弹夹上还沾着费黎脑袋的血迹:“你改变主意就随时杀了他,然后给我打电话,我派人帮你清理,不收钱。”
Jade从不带枪,但卢谦良非要他拿着,免得他想弄死费黎找不到趁手的武器,有备无患。
Jade还不知道后面事情会怎么发展,或许有把枪防身更好,没有拒绝。
从车库的专用电梯往大楼顶层,费黎脑袋的血已经止住了,但先前结的血痂沿着脖子和背沟,滑进露背的裙子里。
他有些支撑不住,扶住轿厢。
卢谦良下手一向没有轻重,但这种时候实在是重了点。倒不为别的,是Jade这会儿没办法送费黎去医院。
“你怎么样?认不认识信得过的医生?”
费黎摇摇头:“没事,我摸了,头骨没裂,只是脑震荡有些头晕。”
半晌后,Jade才轻轻说了句:“活该!”
历经波折,终于把人带了回来。事情还没完,费黎洗过澡出来,Jade还要帮他处理伤口。
他头发里找到那条破口,因费黎洗掉了痂,又开始淌血了。不过还好,没有他想得严重。用刮胡刀小心翼翼剃光那块头皮,消毒,包扎,纱布缠过费黎头顶时,费黎用力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