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仿生人变异暴乱了?我问他怎么回事。
默索这才意识到他的模样有多失态,理了理衣服扯了几句有的没的,他通用语太差,主谓乱用,死活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等我下楼看到那台播放器摔在了地上,支离破碎估计是被谁踹了一脚。
我看着默索,想起了记仇本子上还有一个项目,我冷漠说出那两个字:“赔钱。”
真是稀碎的师生关系,晚上我想起来查默索说的外域语意思,翻译器识别出几个名词和助词动词。
大概是“幽灵”“的”“我”“失踪”“要”“抓住”“他”。
“幽灵”这个名词出现最多,我沉默了,今天默索是见到鬼了?他们外域人还有这种本事?
我表示对他们的文化不理解但尊重,转头开始我的备课环节,想想就好笑,我一个听不懂外域语的人要教外域人了,首先准备好翻译器,其次准备一些外域语书籍,明天让默索当成作业翻译一下,再讲解一些基础主谓宾知识,完事了。
第二天我见到默索的时候,他俨然一幅精致贵少爷的气派,衣物剪裁贴合着他矜贵的身形,他昂起头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从我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他的发尾处有一抹显眼的红色挑染,我以为默索今天回过神来会找茬,已经做好了管熊孩子的准备。
谁知默索支支吾吾叫了我一声“老师”,整个早上跟有多动症一样,不是理他的衣袖,就是摸他手腕上的表,还时不时往我这边乱瞟,我看过去他又低着头,难不成这是什么新型的木头人游戏吗?
教学结束后,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名著翻译作业,说出期待已久的话:“作业认真写明天我要检查,记住不但要翻译恰当还要充分体会作者的情感,完不成就抄十遍。”
潇洒转身,完成教学。
——
默索看着alpha离开的背影看入了神,精致到发丝都一丝不苟的 omega,此刻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站在原地,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随后他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甩掉,不过是一个长得好看的alpha而已,世界上好看的alpha一抓一大把。
这一切都是凑巧,这个alpha恰巧在《幽灵色彩》即将到达尾曲的时候出现,又恰好在歌曲结束的时候消失而已。
默索稳住慌乱的心跳,那杯冰凉的酒水没有让默索平静下来,短暂的对视令他心跳陡然加快,心跳带动着全身的血液如汹涌的潮水般快速涌动,每一次呼吸的起伏都在和心脏交错,搏动的声音伴随着一阵轻微的眩晕,让默索有些恍惚。
热爱幻想的omega肢体僵硬,压根没听清楚楼上的alpha在说什么,可能是关心吧,alpha的声音仿若寒夜中流淌的月光,清冷澄澈,不带一丝杂质,在空气中悠悠飘荡,钻进默索耳中,alpha在关心他“为什么不躲开?”
这很正常,默索是一个能力出众、长相出色的omega,会被alpha关心很正常,alpha可能是不小心把酒洒下来,也可能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默索看过很多爱情作品,总有一些人为了吸引心上人的注意做出浮夸的举动,总之,默索决定原谅alpha的无理。
当然,默索是一个高傲的omega,他是不会为这一点点关心触动的,这个alpha过于狡猾,突然出现又眨眼间消失。
他在故意勾着我上楼,默索这般想着。
那我就看看他要做什么?默索不愿意回想自己急促的脚步和慌乱中喊出来的幽灵二字,都怪这个alpha,他才会这么狼狈,alpha绝对是早早站在楼梯中央,就为了看他慌乱的样子。
这世界上心机的alpha太多了,眼前的这个人也是一样的,默索看着alpha的如墨般深邃的眼眸,淡漠的神色仿若蒙着一层薄纱,却在看到破碎的播放器时透出丝缕迷茫,alpha果然心机,他以赔钱作为借口就为了要到默索的联系方式。
回家时一想到alpha的眼神,默索就鬼使神差把这件被弄脏的酒红色衬衣收了起来。这样的alpha怎么能当他的老师呢,默索坐在椅子上,一笔一划写出三字的通用语:余行轩。
就当是大发善心配合他好了,默索听着alpha清冷的声音,知识点有一搭没一搭过脑,默索无聊间看向alpha轮廓分明的侧脸旁,线条优美的耳朵上有一个黑色小巧的翻译器,仿若一颗精致的耳饰,他冒出一个猜想,这个alpha是不是故意吸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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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默索知道了,alpha只是单纯喜欢他罢了,如果不是喜欢他怎么会布置这样一个作业。
桌面上,摆放着一本外域版本的书籍,书名《忍耐》,讲述的是一个背德的师生恋故事,也是余行轩亲自布置的翻译作业。
默索想着,不能让alpha过于得意,这种“体会作者情感”太过明显,很显然是在等待默索自己上钩,不过,看在alpha这么认真暗示的份上,他就勉为其难装作知道的样子吧。
第38章
我总算能理解老师看到学生乱写作业无语愤闷的心情了。
我看着默索的翻译作业, 欲言又止,我记得我让他翻译的地方是名著里日常用语的部分,怎么他翻译出来的全是主角挑明情感后小情侣甜甜蜜蜜的剧情,这本名著我查找的是“最适合翻译为通用语的外域名著”。
名著剧情是老套的狗血爱情, 我特意节选了适合翻译的常用语部分, 没想到默索把原著找出来翻了一大段我没给的部分。
我怀疑他在故意和我对着干, 阴阳怪气说:“你上课听得挺认真。”
坐我前面的默索,高傲抬起头,他佯装镇定,手指不自觉地缠绕着红色挑染的发尾, 轻轻拨弄, 听到我的话, 耳垂有些泛红,语调高昂:“当然了。”
他脸红个毛球,不会以为我在夸他吧, 我恨文化差异。
这段时间说默索难管吧,他会安安分分叫我老师, 听课做作业一个不落,说他老实吧, 他大半夜扩音放AI读书,读的内容还是那本叫《难耐》的名著。
余廖三为了防止默索再上演一出越狱的戏码,把默索的住所安排在了我们家附近, 这几天余廖三异常暴躁向我反应, 之前默索放《幽灵色彩》他只想把播放器砸了,现在不一样,他想杀了世界上所有搞师生恋的小情侣。
我和余廖三难得思维同步,一致觉得:装文艺的人早晚作死自己。
说什么来什么, 默索失踪了。
这事往大了说,余廖三要完蛋了,往小了说,余廖三也要完蛋了。
他不怕默索在中心城失踪,就怕默索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