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 在打斗的几人也停下手, 看着卫紫衣, 十分震惊。
卫紫衣其实自己也一愣, 想不到幽冥大九式效果会这样血腥, 低头看了看宝宝, 两眼睜一只闭一只, 一动不动, 似乎吓呆了。
拍了拍她的背, 卫紫衣哄道: “宝宝別怕......”
“你会幽冥大九式, 莫非你是张重云的后人?” 褚一雄突然大叫。
卫紫衣虽对他的问话有些奇怪, 但此时最关心的还是 ── 宝宝被吓坏了! 摸摸她头顶, 继续哄道: “宝宝不怕......”
“张重云有儿子?” 褚三雄也大呼。
褚一雄向卫紫衣看了一眼, 手一挥: “我们走!” 未理地上的两个血人, 带着关东二鬼和黑衣人眨眼间走个精光。
卫紫衣一心在宝宝身上, 也沒去深思为何他们突然间撤走, 见宝宝脸上惧色和缓了些, 再哄: “宝宝, 大哥带你离开......”
“你真是张重云的儿子?” 熊峰兴奋大喊。
卫紫衣屡次的哄声被打断, 不觉有气, 理也未理他, 径直走向洞口。
走到外面, 月色微光, 寒风轻吹, 宝宝往他怀里缩了缩, 人却回了神, 见卫紫衣默不作声, 怯怯道: “大哥, 你生气了?”
卫紫衣一怔, 沒想到她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问这个, 拍拍她的脑袋: “为什么这样问?”
宝宝低下头掰着手指, 小声道: “我沒听你的话闭上眼睛。”
卫紫衣失笑: “大哥担心你还来不及, 怎会生气?” 脸色又一正, “宝宝, 你知道大哥刚才被你吓得不轻么?”
“下次我保証听话!” 宝宝举起手正要加強保証的可信性, 忽然发现后面有三条跟屁虫, “大哥, 他们跟来干什么?”
“別理他们。”卫紫衣想起刚才熊峰的最后一句问话, 沉思, 张重云这名字曾听师父们提过, 是青龙教的前任教主, 两位师父对他的评价极高, 几乎用尽了所有对英雄豪杰的赞美词汇, 也自小便用这些标準来培养自己。
忆起小时候每每问师父们父母亲是谁, 两位师父总是闪烁其词, 难道张重云真是自己父亲?
心想还是回去问问师父再說, 脚步加快, 欲摆脫身后的那三人。
那少女见状, 心急之下顾不得熊峰和朱楚在场, 向卫紫衣喊道: “少主, 我爹有东西要我交给你。”
卫紫衣愕然转身。
少女急跑到他身前跪倒: “少主, 我爹是被张泛仁害死的, 求您为他报仇。”
宝宝张大了嘴, 怎么回事?
“你先起来再說。”卫紫衣放下宝宝, 向少女道: “你爹是谁?”
“我爹是倪震东, 我叫倪秀云。”少女站起身, 声音哽咽: “五天前, 张泛仁带着一批人深夜闯进我家, 我爹自知不敌, 叫几名护卫护送我从密道逃走, 嘱我要到流璃山寻找少主, 說少主是张重云教主的儿子, 会使幽冥大九式, 身边可能有两人名叫东方泰和风先生。”
宝宝和卫紫衣听她說得出两位师父的名字, 都吃了一惊, 听两位师父讲, 他们下山用的都是假名, 绝少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姓名。
卫紫衣道: “张泛仁为什么要害你爹?”
宝宝则关心她刚才提到的东西, 问道: “你說你爹要你交什么东西给我大哥?”
熊峰在旁听得糊涂, 但有一样却非常清楚, 几名护卫护送她出来, 怎么到现在剩下她一个了, 也问: “你的护卫呢?”
倪秀云对宝宝和熊峰的问题似乎未闻, 眼只看着卫紫衣: “爹沒說, 我也不知道。”
那当然是冲着那样东西来了, 这样简单的道理也不懂。宝宝在心里暗嘲, 见她只盯着卫紫衣看, 不高兴地噘起了嘴。
卫紫衣暗笑, 伸手抚平她高翘的嘴唇, 问倪秀云: “你爹要你交什么东西给我?”
倪秀云看了看熊峰和朱楚, 又蹙眉瞧了眼宝宝。
卫紫衣明白她是顾忌有外人在, 不方便說, 便道: “或许我不是你少主, 东西等事情清楚了再說不迟。”
宝宝满足不了好奇心, 一脸不乐意, 卫紫衣一眼看穿她心思, 附在她耳边道: “那东西若真是给大哥的, 总有你瞧的, 现在先收起你的好奇心。”宝宝吐了下舌。
倪秀云凭着女人的直觉, 早看出宝宝是个女孩子, 此时见了他们的这些小动作, 柳眉紧锁, 寻思一下, 从袖中取出一方锦帕, 递给卫紫衣: “我爹說少主若不信, 可以看看这画里的人。”
卫紫衣接过与宝宝一起观看, 熊峰伸长了脖子瞪大双眼, 朱楚扯了扯他, 退到一旁耳语。
“咦?” 宝宝也瞪大了眼, 画里的人跟大哥有七分像!
“我爹說画里的人是张重云教主, 还說......” 倪秀云讲到此, 忽然低下头, 忸怩不语。
宝宝瞧她那羞意答答的模样, 猜到了几分, 哼, 想凭死人的话跟我大哥攀姻缘, 真会做梦!
咳嗽几声, 揉揉头: “大哥, 头痛。”
卫紫衣收起锦帕, 抱起她, 搓搓她额头: “今晚沒睡夠, 难怪头疼。”把她脑袋按向自己肩头, “先伏在大哥肩膀上睡一阵。”再向倪秀云道: “你先跟我回流璃山再說吧。”不等她答好, 转身抱着宝宝便走。
宝宝下巴搁在卫紫衣肩上, 向倪秀云眨眼吐舌。又见熊峰和朱楚鬼祟地跟在后头, 忘了正假装头疼, 大声道: “你们老跟着我们想作什么?”
熊峰和朱楚窜到卫紫衣面前作揖: “我二人素来敬佩张重云教主为人, 公子方才又出手相救, 愿从此跟随在公子身侧, 献犬马之劳。”
卫紫衣却知张重云已逝世十几年, 熊峰和朱楚年纪却只有三十出头, 瞥了他们一眼, 道: “敢问二位今年贵庚?”
熊峰愣住, 是嫌俺年纪太小不夠稳重吗? 拍了拍胸膛道: “俺今年二十了。”
卫紫衣怀疑地瞧了瞧他脸上的胡须, 再搓搓自己光洁的下巴, 打了个冷战, 再过几年自己也会长出这样的胡须, 真可怕!
朱楚忍住笑, 咳了声: “张重云教主我二人虽未见过, 但我娘当年有缘曾见过一面, 常对我耳提面命, 男子汉当以张教主作榜样, 还說张教主是当世第一美男子, 我看公子生得如此俊, 定是张教主的公子无疑了。”
宝宝哈哈笑道: “大哥, 他也是马屁精。”
朱楚尴尬地再咳一声: “公子, 您就让我二人跟着您吧。”
卫紫衣搖头: “我身边不需要人, 你们別再跟了。”人心险恶, 或许他们是別有居心也未定。绕过他们径自向前。
倪秀云快步跟上。熊峰和朱楚互看一眼, 也跟上。
第7章 (改写)
“宝宝……” 卫紫衣走几步又停下, 想对宝宝说什么, 又有点难以启齿。
宝宝歪着脑袋, 眼珠转了几下: “大哥, 你是不是要说这次没法子闯江湖, 得回流璃山了?”
卫紫衣拍拍搁在他肩头的脑袋, 赞了一句: “宝宝真聪明, 猜对了。” 心知要想宝宝不闹别扭, 最好的办法便是赞她聪明, 每次听到这句, 她就会心情大好, 心情一好, 就变懂事了。
宝宝甜笑了一下, 当真道: “不要紧, 还是先弄清楚大哥的身世比较重要。”
这招果然管用, 卫紫衣微微一笑: “宝宝真懂事!” 在她额上亲了一下, “再睡一会。”
宝宝摸着额, 心头泛蜜, 就知道这样回答, 大哥一定会赞我懂事, 一赞我懂事就会亲这里。
心里又偷偷想, 要是再懂事一点, 大哥是不是会换个地方亲? 比如说嘴唇? 想到这, 有些害羞, 脸埋在卫紫衣肩窝, 再想, 不知接吻是怎样的呢? 会不会咬到舌头, 嗑到牙齿?
“少主……” 倪秀云跟在卫紫衣身后欲言又止。
卫紫衣转身看她一眼, 等她开口。宝宝抬起头, 朝她皱皱鼻子歪歪眼, 嘴巴暗嗡:又有什么新花招?
这副表情卫紫衣见了, 知她心里在想什么, 刮了下她鼻子, 笑责: “不许作怪, 快睡!” 倪秀云看了, 牙却有些痒, 咬咬牙, 拿出一块玉佩, 递给卫紫衣: “少主, 这玉佩是我从小就戴在身上的, 我爹说是张重云教主给他的, 说少主也有这样的玉佩。”
卫紫衣放下宝宝, 接过一看, 跟他自小戴的那块玉佩几乎一样, 但他的雕的是龙, 这块雕的却是凤, 这当中的意思不难猜到, 皱眉正要将玉佩还给她, 宝宝踮起脚, 一把抢过, 看了看, 也皱眉: “这只山鸡真丑!” 向在路边草丛中闪缩的熊峰和朱楚招手, “你们说是不是?”
熊峰和朱楚闪电似地蹿过来, 伸长脖子望了望。熊峰搔头: “这是山鸡吗? 怎么看着像……” 朱楚撞了下他肩膀, 向宝宝笑道: “是山鸡, 很丑的山鸡。”
宝宝笑了, 露出两个梨涡, 把玉佩还给倪秀云: “幸好你虽然从小戴着它, 长得也不像它。”
倪秀云又咬了咬牙, 牙缝里的风嘶嘶地响: “这不是山鸡, 是凤凰!”
熊峰一拍脑袋: “对啊, 像凤凰!” 朱楚用手肘捅捅他, 暗骂: 笨熊, 看不出哪个才是正主儿么? 见卫紫衣抱起宝宝转身又要走, 忙向倪秀云道: “听说当年张重云教主身边有四个影卫, 你爹可是其中一个?”
倪秀云心里正憋着气, 加上他又是一个外人, 自是对他的问话不理不睬。 卫紫衣却驻足停步, 宝宝也转头。
朱楚接着道: “听说当年张重云逝世后, 他的公子和身边的四位影卫不知所踪, 紫金令也从此消失……”
宝宝双手攀在卫紫衣脖颈上, 大声问: “什么紫金令?”
倪秀云的手紧紧攥住衣襟。
朱楚看了倪秀云一眼, 道: “听说紫金令里藏有青龙教的绝密武功幽冥大九式。有人说当年张重云的四位影卫趁张重云逝世, 青龙教混乱之际, 将张重云的儿子和紫金令劫走。” 卫紫衣心一动, 莫非紫金令里藏的幽冥大九式有全部的九式, 师父们才会说要等他们找到一个人后才有最后两式。
朱楚再道: “张泛仁最近也向外宣称, 是这四个影卫起内哄, 争夺紫金令, 倪震东才会死于非命。”
倪秀云怒道: “他胡说, 我爹明明是他害死的。”
宝宝曾听师父们说起张泛仁, 知道他是张重云的义子, 是个大坏蛋, 但问为什么是坏蛋, 师父们却顾左右而言它, 支吾了过去。不过师父们既然说他是坏蛋, 那他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便也道: “张泛仁肯定是胡说。我看他一定是做贼的喊捉贼, 是他觊觎紫金令, 却说是影卫起内哄。”
“小少爷真聪明, 我看也是这样子。” 朱楚边向宝宝送上一顶高帽, 边扯着熊峰向卫紫衣走近。
哪知宝宝并不希罕他的高帽, 哼了哼, 指着他道: “你知道这么多, 说不定是张泛仁派来的J细。”
朱楚慌忙摇手: “不是, 不是, 我们怎么可能是张泛仁那厮派来的人, 你没看到刚才那些人连我们也打么?”
熊峰拍拍胸膛: “俺熊峰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怎么可能跟张泛仁那妖人混在一道?”
“张泛仁是妖人? 他会妖朮?” 没想到这时空除了江湖人, 还有妖怪, 宝宝兴奋地滑下卫紫衣怀抱, 就要跑向熊峰, 好好听听这时代的妖朮是怎么样的。
刚落地又被卫紫衣捞回怀中: “宝宝, 张泛仁不会妖朮, 说他是妖人是因为……”
“因为什么?”
卫紫衣词穷, 张泛仁之所以会被人称为妖人, 原因是他既养美姬也养男宠, 但这种话怎能对宝宝直说呢, 向熊峰和朱楚使了个眼色, 道: “是因为他长得像妖怪。”
朱楚忙点头: “对, 像妖怪!”
熊峰搔头, 张泛仁他曾见过, 虽然长得有点像女人, 但容貌俊秀, 哪里像妖怪了? 倪秀云也迷惑, 张泛仁长得像妖怪? 难道那晚见到的那人不是张泛仁?
宝宝很失望, 趴回卫紫衣肩头恹恹闭眼: “大哥, 走吧!”
朱楚见刚才说了那会子话, 已跟卫紫衣走了一段路, 要是再多说些话, 岂不是可以一路跟他到流璃山了? 抓住时机又再开口: “你们可知当年的四个影卫是谁?”
宝宝果然睁开眼: “你刚刚说一个是倪震东, 那另外三个呢?”
熊峰抢在朱楚前头道: “听俺师父讲, 四大影卫是风先生、东方泰、成兴和佟俊夷。”
宝宝瞪大了眼, 两位师父也是影卫, 那张重云极可能是大哥的父亲了!
卫紫衣倒不讶异, 从他们方才的讲话他已隐约猜到了, 心想这佟俊夷定是倪震东了, 只不知成兴又会是谁?
朱楚道: “小少爷可有听过风先生和东方泰以前的事迹?” 心里猜想这两人跟宝宝和卫紫衣的关系肯定非浅, 挑起这话题定能让他们大感兴趣。
卫紫衣和宝宝一听, 确实兴致盎然, 师父们很少讲他们自己的事, 不知他们以前是如何的快意江湖? 卫紫衣这样想。宝宝却想, 不知两位师父之间的断袖是否广为人知?
朱楚跟在卫紫衣身侧, 滔滔不绝, 熊峰偶尔插一两句嘴, 讲的都是风先生和东方泰昔年如何帮张重云为青龙教建功立业, 跟断袖的事一点也扯不上关系, 宝宝边听边打哈欠, 不一会, 睡着了。
朦胧中有人在吆喝, 将她惊醒。
睁开眼, 还在卫紫衣怀里, 向四周望了望, 前方下面一片火光, 眼前有树叶簌簌, 原来卫紫衣是坐在树上, 旁边树枝上也坐了三人, 是那三条跟屁虫。
吆喝的人正站在不远的一片空地上, 手持着一把剑指向对面一个穿青衫的人: “张泛仁, 受死吧!”
张泛仁! 宝宝极目望去, 面目虽不十分清晰, 但从轮廓看, 怎么也不像妖怪, 正困惑, 卫紫衣见她醒了, 对她耳语: “师父们也在下面。”
宝宝再下望, 见那吆喝的人和张泛仁身后各有一拨人持着火把, 二位师父正站在那吆喝的人身边。
“宝宝, 你别出声, 静静听大哥讲。” 卫紫衣知她现在肯定有一肚子疑问, 于是在她耳边解说: “听他们刚才的对话, 在喊的那人叫王鸿, 是火云教教主, 也是影卫之一成兴, 十三年前张泛仁在酒中下毒害死了张 ── 重云……”
说到张重云的名字, 卫紫衣的语气顿了顿, 宝宝知他在想张重云可能是他父亲, 不禁替他难过, 伸手绕到他背后拍了拍, 给他安慰。
下面王鸿已跟张泛仁的人打了起来。
卫紫衣把宝宝再抱紧些, 小声道: “宝宝, 等一下我下去帮师父手, 你乖乖坐在这别动, 知道吗?” 宝宝看看张泛仁后面正在吶喊助威的那拨人, 也有些担心师父们, 于是点头。
不一会, 王鸿得胜回列, 身边一个长得挺威严的老者道: “张泛仁, 本来这是你们青龙教的家务事, 外人不应该插手。 可你却用卑鄙手段害死倪震东。 老夫与他多年交情, 却不能不管。”)
“这人是威远山庄的庄主萧一杰, 是倪震东的好友。” 卫紫衣在她耳边再道。
萧一杰? 宝宝觉得这名字很熟悉, 但在哪见过听过呢? 想了好一阵, 才记起来, 书里面萧呆子的老爸不就叫萧一霸吗? 差一个字, 不知道可也有萧傲云这人?
在她想的时候, 下面已是一片混战, 萧一杰与张泛仁对决, 两位师父也与人交上了手。
卫紫衣道: “宝宝, 记住了, 别乱动, 坐在这等大哥来接你。”又向倪秀云传音道: “倪姑娘, 你也坐在这上面别动。” 犹豫了下, 再道: “你帮我照看一下宝宝。” 在宝宝额上亲了下, 才翩然飞身下树, 熊峰和朱楚也悄声跃下。
对于卫紫衣最后的那句拜托, 倪秀云很不屑, 她是我什么人, 为何要我照看她?宝宝也不屑, 我照看她还差不多!
两个人相互瞪了一眼, 同时哼了声, 别开脸。等宝宝再不经意向旁边看时, 发现倪秀云不见了, 咦? 去哪了?
目光向树下扫了扫, 惊见倪秀云正朝人群行去, 身后一人从她头顶的树上提掌向她击去。
“小心!” 宝宝大叫, 未及多想, 跃下了树, 没想到树下已有人在等着她, 向她阴恻恻地笑, 面容丑陋, 一身青衫, 正是关东三鬼中的褚二雄。
这丑家伙武功好象蛮高的, 宝宝心想不能力敌, 只能用三十六计了, 向他扮了个鬼脸, 向树后绕去。可惜算盘还是打错了, 树后面不远便是悬崖, 宝宝大呼糟糕, 只能转身。
褚二雄嘿嘿笑: “小鬼, 跑不了了吧?”
“我不跑, 你来捉吧。” 宝宝举高双手, 嘻嘻笑着看他渐走渐近, 突然蹲下身抓了把土向他洒去, 拨脚向前冲。
褚二雄双眼被尘土洒中, 十分愤怒, 想也不想, 一掌向她击去, 未料到哥哥武功高强, 弟弟竟如此不堪一击。褚二雄呆呆看着宝宝被他那一掌拍下了山崖, 不防身后一道剑风向他袭来, 等他回神, 低头看见了自己的身体被分成两半。
卫紫衣一脚踢开褚二雄, 厉叫一声: “宝宝!” 刚要向崖下冲落, 被跟上来的熊峰和朱楚从后紧紧拖住。
呼呼风声中, 宝宝的身体急速下坠, 紫衣的脸在脑中一晃而过, 心口剧痛, 眼前一黑, 昏了过去。
醒来看见一片白色, 以为还躺在卫紫衣怀里, 可大哥怎么穿起白色衣服了? 宝宝目光再上移, 看到了一双金眸, 红色的嘴巴。
妖怪! 这是宝宝看第一眼的反应, 再看一眼, 可爱的妖怪! 圆溜溜的眼, 圆溜溜的鼻头, 白茸茸的毛。
妖怪蹲在她面前, 把一样东西塞进她手里, 后退了一步。
宝宝这才看清妖怪是只猴子, 小白猴, 拍拍胸口, 惧意去了大半, 看看手上的那样东西, 原来是粒果子。
小白猴拿起手上的一粒果子塞进自己嘴里, 吱叫一声, 示意宝宝也吃。宝宝小心咬了一口, 挺甜!
宝宝连续吃了几个, 清凉的汁液舒缓了心口的疼痛感。向身周张望, 所在处是个山洞, 洞口雾气缕缕, 有微光透进, 经过壁上的水晶折射, 可见走道向内延伸。
感激地拍拍小白猴的头: “是你救了我? 这是哪里?” 问时没期望会得到响应, 未料小白猴竟点头, 又拽住她衣袖向内走。
拐了几个弯, 在一个石门前停下, 小白猴在门边的一个小坑踩了一通, 石门轧轧打开。
走进去, 宝宝吸了口气, 好有钱! 玉床, 玉桌, 玉凳, 玉柜, 墙上还有斗大的夜明珠, 再进去, 是个大厅, 厅中央有个圆形石座, 上面有一个类似八卦的图案, 八卦中间又有个小小的图形。 宝宝看着那八卦中间的图形觉得有些印象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举目四望, 见对面墙有三道门, 各书着三个匾: 医药库, 武籍库, 兵器库. 另一面墙顶端书着三个字: 黄金库, 奇怪的是并没有门。
走进医药库, 只见一排排的书架上摆了好多医书, 靠墙还有几个柜子, 一个写着: 疗伤圣药, 一个写着: 毒药。 打开疗伤圣药的柜子, 宝宝一格格地巡视: 清凝露, 西域美肌膏, 崆峒清心丸, 少林大还丹…… 少林大还丹! 倒出几颗, 宝宝一口气吞了下去, 盘膝坐下用卫紫衣教她的运气法闭目运了一会, 胸口的痛楚立时减了许多。
伤好了, 宝宝也没兴趣再去参观武籍库和兵器库了, 急着问小白猴可有出口。
小白猴伸出两根指头, 宝宝大喜, 那是说除了刚才那个洞口, 还有另一个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