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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忙完了, 宝宝坐在桂树下的一张石凳捶捶肩臂: “累死了。”

卫紫衣庝惜地看着她, 递给她一个果子, “先解解渴。”

宝宝接过咬了一口: “嗯, 好吃, 乐乐采的果子就是不同。”

乐乐得意地晃晃白色的脑袋, 快乐无比地跳到宝宝肩头坐下, 再悠闲地翘起二郎腿将糖磕得咯嘣响。

卫紫衣笑望它, 悠悠地道: “照它这吃法, 不出几天, 牙齿就会被磕光。”

乐乐不大懂“磕”字是什幺意思, 但却听到了那个“光”字, 警觉地瞧瞧宝宝。 宝宝好笑地拍拍它头: “吓你呢, 不过我可没那么多糖了, 省着点吃, 等回薄扶林再叫刘嫂多做些。” 乐乐放心地继续咯嘣。

卫紫衣取过石桌上的一块肉脯慢慢咀嚼, 又递一块给宝宝, 笑道: “宝宝, 你可还记得有一年中秋, 刘嫂做了好多桂花糕, 你半夜去偷吃, 哪知偷吃不成反而跌入了腌菜缸里。”

想起这事, 宝宝自己也觉不好意思, 嗔道: “大哥老记住人家的糗事。”

卫紫衣哈哈大笑, 乐乐跟着吱吱地乐。

宝宝噘嘴不理他们, 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霎时舌底生香。

“大哥, 你这水放了桂花?”

“很香, 对吧?”

宝宝再啧一口, 赞道: “怪不得人说‘人与花心各自香’, 真的好香。”

卫紫衣再次哈哈大笑: “这句话是这么用的吗?”

宝宝自知自己对古诗的认识有限, 不以为意地道: “反正花香, 我喝着也香, 就凑合着用吧。” 再喝几口, “再加些桂花就更香了。” 说完站起纵身上树摘了几簇桂花。

桂树被她这一闹, 飘荡下许多细细的桂花花瓣, 扬了卫紫衣一身。

宝宝将几瓣桂花放入自己杯中, 再绕到卫紫衣身后, 放几瓣到他杯中。

一缕发丝从宝宝耳侧垂到卫紫衣的鼻端, 伸手接过闻了闻, 吟道: 香风吹不断,冷露听无声。

扑面心先醉,当头月更明。

宝宝被他拿住那缕头发, 只好蹲下身与他并排坐着, 脑袋靠着脑袋。

卫紫衣转过脸: “宝宝……” 声音略沙, 炽热的气息喷到宝宝耳内, 酥酥麻麻的。

宝宝不敢转头, 闭眼低声应道: “嗯?” 下一刻, 耳垂已被含住, 轻舐细咬, 宝宝身子一阵颤抖, 一股热流由耳珠遍及全身, 痒痒的, 暖暖的。 再下一刻, 唇已被攫住, 醇醇的桂花香味再次在唇间流窜, 只不过这次的香味浓烈得犹似几十度的陈年老酒, 熏得两人晕晕乎乎, 不能自己。

乐乐蹲在石桌上搔头挠耳, 大眼瞪着那两颗凑在一起的脑袋, 似乎不明白他们在玩哪种游戏, 瞪了许久, 见他们仍不分开, 便不满地跳到头顶的桂树上, 左攀右跃, 纷纷洒洒扬起漫天桂花。

底下拥吻的二人被桂花洒了一头一脸, 卫紫衣始放开宝宝, 把她抱到膝上, 让她挨着自己胸口坐着, 再双手环上她的腰。

乐乐满意地跃下树, 跳到卫紫衣的肩膀上。

卫紫衣低头望见朦胧月色下宝宝似乎酡红的脸颊, 心中盈满柔情, 俯首将自己右颊与之相贴, 缓缓地摩挲。 宝宝闭眼满足地叹了口气, 迷迷糊糊地想: 这就是爱情, 在书中摸不着、触不到的爱情。

半晌, 宝宝轻声道: “大哥, 我们呆到中秋后才下山, 好不好?”

卫紫衣心下也盼望这样的二人世界能多延长些日子, 再想想中秋也不过几天就到了, 便答应了。

宝宝欢喜地道: “大哥真好。” 头靠在他的肩窝, 两手贴放到他环着自己腰腹的手上, 舒服地再次闭上双眼。

淡淡的桂香, 熙熙的和风, 卫紫衣闭眼微微感受着, 一股宁静的幸福气息溢满心胸。 双手略略收紧, 柔声问道: “宝宝, 再过一年, 你就十六了。 到时, 你……你愿意嫁给大哥吗?” 屏息等待着宝宝的回答。

良久, 宝宝仍无反应。 卫紫衣手心微微沁汗, 轻轻试探: “宝宝?” 再焦急地俯首望她, 却原来宝宝已甜甜入睡, 这才吁了口气. 起身抱她入房, 轻缓地放到床上, 再取过被子帮她盖上。

乐乐从卫紫衣的肩膀跃到床上, 欲在宝宝身边躺下。 卫紫衣忙抱过它, 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然后在床边坐下, 静静地凝视宝宝的睡颜. 不知宝宝是否在做着美梦, 此时脸上正露出甜甜的笑靥, 嘴角噙着浅浅的梨涡。

卫紫衣心满意足地望着, 许久不动。 这几年过的都是刀尖剑口上的血腥日子, 唯有跟宝宝在一起心中才有平和宁静。

乐乐眨眼, 不明白为什么不让它睡在宝宝身边, 等了良久, 终于打了个呵欠, 耷下眼皮在卫紫衣怀中沉沉睡去。

山上, 幸福的脚步欢快地踏遍了每个角落。 山下, 连环的阴谋正悄悄地在某个地方进行着。

第十七章

荒郊外的一个茶棚, 此时竟几乎坐满了茶客。 老板老李头正和他妻子乐呵呵地招呼着客人。 平时一日难得有几人光顾, 这些天不知为何过往路人竟络绎不绝。

只听马蹄得得由远而近, 老李头笑着对妻子说: “又来客人了, 咱手脚得俐落些了.”

一马二人在茶棚外停了下来, 众人眼前一亮, 马骏人也俊。 黑马毛发油光滑亮, 精神抖擞; 两位少年俊美絶纶, 淡紫衣衫飘逸清雅; 还有一只小白猴立在其中一个少年肩头, 逗趣可爱. 惹得在座客人不免瞧多几眼。

这二人自然是宝宝和卫紫衣了。

老李头笑眯眯地招呼他们坐下了, 再端上两碗茶: “客官要再吃点东西吗?”

宝宝问道: “有桂花糕吗?”

老李头赔笑道: “小店简陋, 平时客人也少, 就只有馒头和肉包子。”

卫紫衣道: “那两样都来几个吧。” 喝了口茶, 再打量周围的茶客, 发现多数都是江湖中人, 都带刀佩剑, 或持戟缠鞭. 想起老李头说平时客人少, 心中有些奇怪, 等他端上馒头时便问道: “老板, 今天是什么特别日子吗? 怎么这么多客人?”

老李头道: “不知道啊. 从两天前这条道上就多了人来往。”

宝宝也瞧出了有点不寻常, 等老李头走开了才悄声问卫紫衣: “大哥, 是不是有热闹看?”

卫紫衣轻弹一下她额头, 悄声笑道: “整天都想着瞧热闹, 你多大了?”

宝宝吐吐舌头, 扮个鬼脸。

这时邻桌一个浓眉大眼的黝黑青年突然站起用力拍桌, 愤愤地大声对同伴道: “这火云教的张枫简直猪狗不如, 接连杀害了许多正派人士, 现在竟还毒死了洞庭门门下十名弟子。 ”

茶棚里的茶客都静静坐着喝茶, 不妨他会拍桌大声呼喝, 均吓了一跳. 乐乐正抓起馒头一块块地掰着玩, 被他一吓, 手一抖, 馒头直往地下跌去。 卫紫衣伸手接过再塞到它手里, 心中却对那青年的话愕然莫名。

宝宝大大皱眉, 心里暗骂: 混蛋, 竟敢辱骂大哥, 看我不整整你。 从袋中取出两块乐乐在山上采的峰胶, 再在乐乐耳边嘀咕一句。 乐乐接过峰胶, 悄悄潜下地, 爬到那青年的凳子下, 伸手放下峰胶按了按, 又悄悄潜回。

众人都望向那青年, 没人留意地下的动静。

黝黑青年的同伴愤声接口道: “连少林寺的悟性师父这样的方外之人他也不放过, 当真心狠手辣. 这次声讨大会, 大伙儿可不能轻易放过他。”

黝黑青年再大力拍了一下桌子道了声“对, 絶不能放过。”, 这才坐下继续喝茶。

卫紫衣心中疑惑更甚, 上前抱拳道: “这位兄台, 你刚才说的声讨大会是怎幺回事?”

青年怔了怔, 才道: “你竟然不知?”

卫紫衣道: “不瞒您说, 我们是从南方来的外地人。”

青年道: “哦, 那倒怪不得。 是这样的, 火云教是近几年刚刚在武林中崛起的帮派, 教主张枫虽说不是什么正派人物, 但也没做过什么恶事, 可这个月却突然杀害了少林的悟性大师, 武当的清风道长, 白玉山庄的少庄主, 还有洞庭门的十名弟子。”

卫紫衣奇道: “怎么知道是张枫做的?”

青年答道: “因为前面三人都是死于幽冥大九式的剑法之下, 后面那十人均是被火云教的独门秘药‘红渺’毒死的。”

听了这话, 卫紫衣想到了张泛仁, 宝宝则想到了蓝白。

卫紫衣于是再问: “可听说青龙教也有人会使这幽冥大九式, 怎么就一口咬定是张枫呢?”

青年哈哈大笑: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那青龙教的张泛仁只会使前面四式, 可那三人却是被后面的几式杀死的。 这次的声讨大会便是由张泛仁发起, 号召武林中的正义之士一起上青龙教商讨如何诛了那张枫。”

宝宝冷笑道: “若说张枫不是好人, 那张泛仁也不见得就是什么正义之士。”

青年接口道: “张泛仁平时虽没做过什么好事, 但这次却仗义去信给这四个门派, 说张枫原来是前教主夫人私通旁人生的私生子, 偷了幽冥大九式的秘籍, 练成后, 到处戮害正派人士, 狼子野心妄想称霸武林, 所以这次事件青龙教责无旁贷, 也应当负一分责任, 所以定于这个月廿八邀请大伙儿上青龙教总坛开声讨大会商量如何剿灭火云教。”

宝宝听了大怒, 就待发作, 卫紫衣忙使个眼色, 再转头向青年道: “谢谢兄台告知。”

青年抱拳道: “不用客气。” 瞧了瞧他和宝宝, 又道: “你们也要去声讨大会吗?”

卫紫衣摇头: “我们又不会武功, 刀光剑影的, 可不是闹着玩的。” 回到座位, 默默吃完, 叫过老板结帐. 刚与宝宝跨上黑仔, 就听后面那青年怒吼一声: “是谁在老子凳子下放了这鬼东西? 有种的给老子跳出来。” 要是在平时宝宝早就拍手称快了, 可这时心情沉重, 竟展不开笑颜。

卫紫衣见宝宝一脸苦瓜相, 便拍拍她脸蛋, 安慰道: “宝宝, 别担心。 大哥自有办法应付。”

宝宝忿忿道: “又是张泛仁这混蛋。 大哥, 我们不如去抓张泛仁过来, 逼他承认他做的坏事。”

卫紫衣苦笑道: “张泛仁并非泛泛之辈, 要抓他恐怕没那么容易。 不过这声讨大会还是要去的。”

宝宝眼睛一亮: “这就去吗?”

卫紫衣想了想才道: “不急, 咱们先去一个地方。”

到了新丰镇, 卫紫衣带宝宝去的地方是一间酒楼。 卫紫衣一进去就叫小二请来掌柜, 而掌柜的一见卫紫衣就请入内叙茶。

到得内室, 那掌柜立即跪下禀道: “属下李祥见过教主. 昨天刚接到总坛传书, 青龙教已发出挑战书, 要教主亲上青龙教出席声讨大会。”

卫紫衣示意他起身, 然后道: “这事我已知道。 你叫人传书给总坛, 请风长老和东方长老带上两位护法立刻动身前往青龙教. 其它人一概在原地待命。”

李祥忧心仲仲道: “但是青龙教高手如云, 只有两位长老和护法, 恐怕……”

卫紫衣摆手道: “人多了也不济事, 别说青龙教高手如云, 就是少林武当哪个不是一流高手。” 沉吟一下, 才吩咐道: “你去帮我准备一匹快马。” 等李祥出去了, 宝宝道: “大哥是怕黑仔被人认出吗?”

卫紫衣笑道: “宝宝可真聪明。” 顿了顿, 柔声道: “宝宝, 你呆在这里等大哥来接你, 好吗?”

宝宝眼圈一红, 委屈地道: “我就知道大哥又要撇下我。”

卫紫衣神色凝重地道: “宝宝, 这次比之上次在烟红楼更危险, 可不是闹着玩的。”

宝宝这下连鼻子也红了, 声音哽咽: “我不怕。 大哥要是不让我跟, 我就自己一个人去。”

卫紫衣头痛得很, 青龙教虽不至于是龙潭虎|岤, 但此次要面对的并不只有青龙教, 还有江湖上的其它各门各派, 可说是凶险万分。 但若放宝宝一人在此, 他又委实不放心, 保不准她又像上次一样偷偷跑出去。

宝宝见他还在思考, 急得滚下两颗斗大的泪珠, 嘴一扁, 就要哭给他看。

卫紫衣叹了口气, 心软了, 伸手帮她拭去眼泪, 柔声道: “宝宝, 别哭啊, 大哥带你去。”

宝宝听了, 立刻破涕为笑。

卫紫衣食指刮她脸颊, 羞她道: “又哭又笑, 猫儿撒尿。”

宝宝不依地捶他一下, 又正色道: “大哥, 以后不许擜下我一个人, 也不许因为危险就不让宝宝跟, 大哥的生命就等于宝宝的生命。 宝宝武功虽然不济, 但遇着危险时, 起码也可以帮大哥挡上一刀半剑。”

卫紫衣感动地拥她入怀: “大哥不要你挡刀挡剑, 宝宝的命可比大哥的命重要多了。 大哥只要你乖乖的, 遇有危险时, 赶快施展你那天下第一的轻功逃命要紧。” 前两句语气认真, 到后面讲到她的轻功, 可就不免语带调侃了。

宝宝噗哧笑了, 又捶他一下。

这边厢, 两人相拥互诉, 温情暖暖; 那边厢, 李祥傻眼立在门口, 进退不得, 不得已咳嗽一声: “教主, 马已准备好了。”

一个时辰后, 一个满脸胡茬的黑衣大汉和一个塌鼻矮小的青衣少年从酒楼后门闪出。 不消说, 那大汉就是卫紫衣, 而少年自然就是宝宝了。

四天后, 他们来到青龙教总坛所在的麒麟峰百里外的一个小镇。 卫紫衣看看阴霾的天色, 怕是不久就要有一场大雨倾盆而下, 便寻了间茶楼, 吩咐小二照看马匹后, 就与宝宝踱了进去. 茶楼有两层, 楼下业已坐满了客人, 只好上去二楼。

一个白衣女子依墙而坐, 在周围一众粗豪茶客的烘托下格外注目。 卫紫衣心下打了个突, 蓝白竟也在这。 感觉到宝宝扯了扯他的衣袖, 便反手握住她的手, 轻捏一下, 示意她别担心。 蓝白正低着头, 似乎并未注意到他们的出现。

只是宝宝怀中的乐乐一身纯白毛色实在太引人注目了, 不一会蓝白便频频瞟向乐乐, 大有上前一摸的欲望。 宝宝正寻思要不要叫大哥换个地方, 突听一猥亵声音笑道: “小娘子, 就你一个人吗?” 转头一看, 却原来是向蓝白调戏来着。

宝宝来兴趣了, 敢调戏毒祖教教主, 当真不要命了。

哪知蓝白只撩了下眼皮, 冷冷地看他一眼, 低头继续喝茶。

出口调戏的汉子见她不理, 以为怕事, 愈发来劲了, 边向她走去, 口中边道: “小娘子, 一个人喝茶多没意思。”

宝宝看他一步步走向蓝白, 心中不禁为他默哀。

眼看那汉子就要在蓝白的身旁坐下. 梯口突如其来响起一声音道: “川西的‘快刀’王雄什幺时候变成了调戏良家妇女的痞子了。”

声音清脆悦耳如清泉流过山石, 却又懒慵无力如猫儿咪咪撒娇. 如此极端的两种语调由他道出竟是这般的恊调好听。

再看那人的长相, 不只宝宝, 楼上的其它茶客只看了一眼, 便呆住了。

如果说卫紫衣俊美得如松如竹, 东方泰妖娆得如牡丹似月季, 那这人便是在那澄澈蓝天中的一朵白云了。 宝宝在脑中搜括出赞美男子的一些语句, 譬如英俊潇洒, 玉树临风等等, 又觉得这些普通的字句都不足以形容这男子的美丽, 到最后终于在心中以一句话来总结: 这人除了大哥, 再没人比得上。

如此美的一个男子, 蓝白却只抬头瞟了一眼, 冷冷道: “唐大掌门的仗义执言, 小女子在此多谢了。” 口说多谢, 却又语带讥诮, 任谁也听得出。 男子这才看清她的脸, 怔了怔, 轻笑道: “如此倒是我多事了。”

卫紫衣心中一动: 唐大掌门, 莫非是唐门的唐卓?

王雄似对唐掌门颇为忌惮, 立刻走到他身边, 满脸堆笑道: “唐掌门也来参加声讨大会?”

唐掌门却只微微一笑, 悠闲地踱到一空位上坐下, 才开口道: “‘快刀’王雄走南闯北, 见多识广, 怎么今天却眼拙了, 连蓝教主也认不出?”

“蓝教主?” 王雄喃喃自语, 突地面如土色, 走向蓝白, 又不敢走得太近, 遥遥面向蓝白, 抖着手在自己脸上打了两巴, 口道: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蓝教主大人有大量, 请您高抬贵手, 放过小人。”

蓝白斜睨了眼唐掌门: “唐卓, 你忒也多事。” 再冷冷地对王雄吐出一个字: “滚!” 王雄如奉纶音, 跌跌撞撞地“滚”下茶楼。

这时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 “是毒祖教的蓝白和四川唐门的唐卓。”

一时间, 楼上的茶客都噤若寒蝉, 唯恐说错一句话就会惹毒上身。

恰在此时, 一道闪电划过苍穹, 轰隆隆的巨雷骤然迸响, 哗哗的大雨也随之而下. 乐乐嗖地钻入宝宝怀中, 宝宝拍了下它脑袋, 笑骂: “胆小鬼。”

唐卓瞥了她和乐乐一眼, 心道: 这少年声音好听得很, 只可惜鼻子扁塌, 肤色偏黄, 不过养的庞物倒也漂亮可爱。

楼上的茶客好不容易等雨停了, 便忙不迭地纷纷下楼. 卫紫衣和宝宝也跟着离开。

雨后的道路泥泞, 赶往麒麟峰的江湖人一拨又一拨, 马蹄溅起的泥巴子不分敌我, 因此造成的打架斗殴事件也就层出不穷了。 一路上看得宝宝津津有味, 卫紫衣却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便马头一拨, 改往其它小道上山。 路越行越窄, 最后只好弃马改用步行。

行至半山, 前方忽传来一阵呼喝声, 卫紫衣凝神细听, 其中一道声音竟是蓝白的。 心念一动: 莫非当世两大毒门高手在此较量? 悄悄掩近后才发现和蓝白对峙的并非唐卓, 而是四个蒙面人。

只听蓝白喝道: “……三番四次阻拦于我. 上次因为东方泰的出现放过了你们, 这次就没那么容易了.” 说完白绫也同时抖了出去。

斗了几个回合, 蓝白渐不耐烦, 正想施放毒粉, 一股阴寒之气忽至, 同时耳边响起一阴森笑声: “蓝教主, 让我来帮你打发吧。”

蓝白一听声音已知是谁, 忙收回白绫, 退至一边. 等她将白绫收好, 抬眼望去, 只见四个蒙面人已全数倒下, 脸结寒霜, 簌簌发抖, 不由心惊: 钟老儿的寒冰掌竟厉害至斯。 勉强向来人笑道: “钟老, 好厉害的寒冰掌啊!”

“冰火二雄”的老大钟迅打了个哈哈道: “哪里及得上蓝教主的使毒功夫呢?”

蓝白听得出他语中的讽刺之意, 心中恼怒, 却又忌惮他的寒冰掌, 便岔开话题问道: “钟老可知这四个人的来历?”

钟迅还没回答, 已有人代他说道: “我猜是二皇子的人。” 声至人至, 一鹰鼻老者从天而降, 之后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蓝白. 却是“冰火二雄”的老二钟安。

蓝白厌恶地别开脸。

钟安笑嘻嘻地续道: “这些家伙忒也大胆, 竟敢跟踪蓝教主, 被我兄弟发现了, 岂能不给他们一点苦头吃吃。” 走过去在一个蒙面人脸上打了一巴掌, “说, 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白眼一翻, 竟是死了。 “好家伙, 自行了断了。” 伸手搜向他怀中, 果然搜出一块令牌. “被我猜中了, 当真是二皇子的人。” 将令牌递给蓝白。

蓝白见令牌上写了个“烨”字, 不解地道: “二皇子向来做事慎密, 他的人怎会将他的令牌随便放在身上呢?” 不等二老回答, 又道: “我今天碰到唐卓了, 不管他来的目的是什么, 明天可得小心了.” 说完转身向山上方向走去。

冰火二雄清理了四具尸首后也离开了。

宝宝吁了口气. “大哥, 那老儿的掌法好象蛮厉害的, 是什么来头?”

卫紫衣神色凝重: “是冰火二雄. 两人既是亲兄弟, 又是师兄弟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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