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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心中剎那有了主意, 蹑脚走向张泛仁出其不意点了他|岤道, 先弹一药丸入他喉中, 估计药丸应该消化完了, 再拖他走向暗门, 原来是条暗道, 前方隐见光芒, 走近了, 心中哇一声: 好大一颗夜明珠, 照得整个房间耀如白昼。

气喘吁吁地放下张泛仁, 歇一会才转头去观看墙上的画像, 足足有十几幅, 全部都是男人, 大多写着卫公某某, 敢情都是卫紫衣的祖先。 只有其中一幅较为特别, 画的是两个男人, 立于瀑布前, 执手深情对视, 左下角题了两句诗: 一朝春聚几时回? 纵是分离终无悔. 落款是: 云与欧阳于天平元年春。

宝宝看着有些熟悉的瀑布, 有些眼熟的两个男人的眉眼, 渐渐有个故事在心中形成: 云, 与大哥容貌有七分相似, 也就是大哥的父亲, 爱上了欧阳, 此人眉眼与张泛仁有几分相像, 两人在流璃山曾渡过一段甜蜜岁月, 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分开了, 云为了寻找寄托, 便找张泛仁做为欧阳的替身, 但欧阳是谁呢? 莫非是……

正要继续臆想下去, 坐在地下的张泛仁发出了“嗬嗬”声, 宝宝这才想起忘了解他|岤道。

张泛仁解|岤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跑到那幅画前细细端详, 然后发了疯似的撕下, 掷到地上践踏。 宝宝吓了一跳, 一把抢过: “你干嘛?”

张泛仁扑上来又要抢, 宝宝闪开叫道: “你刚刚吃的是东方泰秘制的毒药, 你再乱动, 很快就会毒发攻心。”

张泛仁脸色陡变, 复又坐下。

宝宝扬扬手中的画: “你试讲讲其中的故事, 我再考虑要不要将它交给你。”

张泛仁没理她, 只狠狠盯着她手上的画, 盯到宝宝都担心他眼珠子就快掉了的时候, 终于见他转开了头, 眼神空洞, 口中喃喃道: “一朝春聚几时回? 纵是分离终无悔. 你爱的竟是这人么? 不是那贱人? 好得很, 原来我跟她都只是他的影子, 好得很, 哈哈, 好得很, 哈哈哈……咳咳……哈哈……咳……”

怆然絶望的笑声, 触目惊心的鲜血, 宝宝瞧着都有些心酸。

“别笑了!”

张泛仁停了笑, 脸上薄薄结上一层寒霜, 牙齿磕磕作响, 在心神俱伤之下, 寒毒发作得特别快。

宝宝有点不忍心了, 掏出一颗药丸: “喏, 这个虽不能解寒毒, 起码可以减少毒发的痛苦。”

张泛仁冷冷瞧她一眼, 再次闭目运功, 索性对她来个不理不睬。

“哼, 狗咬吕洞宾。” 宝宝无趣地收回药丸, 卷好画轴, 心想大哥不知练功练得怎样了。 双脚不由自主迈到外室, 只见卫紫衣盘膝坐于地上, 紧闭双目, 头顶微冒白烟。

宝宝在他对面不远处轻轻坐下, 双手托腮凝视他的俊颜: 嗯, 大哥真帅, 要是在现代, 随便都能捞个歌星、明星做做. 再展开画轴, 细看画像. 嗯, 大哥跟他老爸挺像的, 怪不得张泛仁会以那种神情望着大哥, 不过还是大哥好看, 鼻子比他老爸挺些, 眼睛也大些, 嘴巴也……

“宝宝, 你在看什么?”

宝宝吓一跳, 卫紫衣的脸近在咫尺, 捂住胸口, 嗔道: “大哥, 你属猫的么? 吓死我了。”

卫紫衣刮她鼻子道: “还说, 瞧什么瞧得这么出神? 大哥叫你也听不到。”

宝宝正犹豫要不要拿给他看, 毕竟父亲是断袖恐怕不比师父是断袖那么容易让人接受。 卫紫衣已一手拿过画像。

宝宝担心地观察他的脸色, 卫紫衣看了看画中人, 再念了念诗句, 一脸平静, 未见异色。

宝宝奇怪问道: “大哥, 你不生气吗?”

卫紫衣笑道: “生气什么?”

“你老爸, 嗯, 父亲是那个…… 爱的是男人耶.”

“师父不也一样。 一个人要爱上谁是他的自由, 何况我对父亲没半点印像, 凭什么去论他的是非。” 他打小跟着师父, 对他来说师父就是父亲, 亲生父亲这个概念反而模糊。

宝宝不禁佩服两位师父教育的成功, 要知古代不比现代, 同性恋普通人一般都不易接受, 同时也庆幸能与卫紫衣一起长大, 否则卫紫衣在两位师父的熏陶下, 可能一早就由直变弯了, 也幸好同性恋不会遗传。

“又在想什么? 笑成这样。”

宝宝抱住他直乐: “嘻嘻, 大哥, 还好你不像你父亲。”

“怎么讲?”

“没什么. 大哥, 你练功成功了吗?”

“轩辕内功奥妙精深, 要成功谈何容易, 不过已将寒毒解了, 内力还增加不少。”

“太好了, 那咱们可以出去了。”

至于宝宝与卫紫衣如何闯出密室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召开声讨大会当日, 各路英雄早早聚于青龙教大门前, 有想开眼界者, 只等大门一开, 便要一马当先冲进去占个好位子好生瞧一番热闹; 也有热血青年, 希望为武林匡扶正义之余, 顺便扬个名, 立个万儿; 还有冲着紫金令来的, 期盼等一下刀光剑影之后, 紫金令会不小心地跌到面前, 让自己顺手牵头羊。

群雄等得脖子长了, 眼也都酸了。 门终于缓缓开了, 一个个木桶鱼贯而出。奇了, 这是干嘛? 群雄个个搔着头皮。燕子李三快人快语: “这青龙教还真有趣, 倒粪的冲着这门来了。” 群雄哄笑。

青龙教中一捊须老者站出来说话了, 意思是地方所限, 里面容不了太多人, 只能让持有请帖者入内。青龙教为表歉意, 特备早饭请各位慢用。说完立刻闪了, 留下一批雄壮的大汉维持秩序, 接待持有请帖者。

群雄哗了一阵, 有说青龙教不懂安排, 应该将大会搬到外面来举行, 让大伙儿都能做做公证; 还有人怨青龙教小气, 他昨晚就在此等了一夜, 现在竟只供早饭; 也有人在犹豫这“倒粪的桶”装的早饭, 吃是不吃?

“阿弥陀佛.” 喧闹间, 一个老和尚带着三个少年和尚走向大门。

“是少林寺的悟能大师。”

群雄静了下来, 正戏终于开场了。 数了数进入大门的人, 有受害者的家属、师门, 有公证的, 有欲除武林公害的, 独独缺了正主儿 – 火云教的人。

正当群雄纳罕之际, 山下袅袅飘上来一朵红云, 妖娆多姿, 若不是今天没有太阳, 群雄几乎要以为是天边的朝霞降下山头。

“是东方泰。”

“这就是东方泰? 怎么美得像个娘们?”

窃窃私语, 指指点点, 东方泰一概漠视, 与风先生手拉着手昂然穿过人群, 身后跟着熊峰和朱楚, 一个捂嘴, 一个掩鼻, 目光不敢与群雄对视。

群雄伸长了脖子等待。

“怎么? 火云教就这四个人? 张枫呢?”

第十九章

正当群雄竞相猜测张枫因何未见出现时, 山下浩浩荡荡上来了一行人, 当前一位老者不怒自威, 身旁的白衣少年俊美飘逸。群雄中立刻有见多识广的人士告之左右: “是威远山庄的萧一杰老英雄和他的儿子萧傲云。”

萧一杰一行人进入后, 青龙教的大门也随之关上。

群雄望门兴叹, 当中有好事者建议不如派个轻功卓越的人帮大家去开开眼。众人一致拍手称好, 并一致推举了燕子李三权当大家的眼睛。再有好事者说有了眼睛, 耳朵没到没有即场效果。此时便有人自告奋勇道: “我当传声筒。” 众人一看, 乐了。嘿嘿, 这传声筒有趣, 是“鸟王”刁八的八哥。“鸟王”刁八天赋异禀, 能听鸟语, 善于训练各种鸟类充当侦察通讯工具, 故称“鸟王”。

于是, 燕子李三和“鸟王”的八哥在一众殷切的眼光中飞进了青龙教的墙门内。

燕子李三不负众望, 轻功果然卓越, 神不知鬼不觉地上了一棵树, 对正主席位, 隔了几丈远。

只见主席位坐了四个人, 还空了一个位。下首三排座位, 左边两排坐了三四十人, 右邉冷清清就四个人, 两边的人眼对眼, 面对面。

燕子李三不但轻功卓越, 见多也识广, 在场的人该认识的他都认识, 知道主席位上坐的是冰火二雄、毒主教蓝白、青龙教护法宋书。下首左边坐的是当今武林的泰山北斗, 少林的悟能、武当的清明、白玉山庄的白长挺、洞庭门的耿直、崆峒派的甘镜、威远山庄的萧一杰, 随便哪一个跺一脚, 整个武林都要响两响。右边的人李三也认识, 十指紧扣的那两人是火云教的长老东方泰和风先生, 旁边两人即使一个捂嘴, 一个掩鼻, 李三也认得, 正是当年名震关西的“伟胳”熊峰和“飞天”朱楚。

中间的钟迅说话了: “各位请了, 由于青龙教张教主今日身体有恙, 未能出席此大会, 特委在下几位代为主持。在下钟迅, 这是舍弟钟安, 这位是蓝白蓝教主, 另外这位是青龙教的护法宋书。”

底下各人听到张泛仁竟未能出席均感奇怪, 但此时最关心的是大仇如何才能得报。

耿直向对面的东方泰四人怒目而视: “张枫这个胆小鬼不敢来吗?”

白长挺也道: “张枫莫非自知难逃公义, 畏罪潜逃了?”

还是悟能老和尚厚道, 双手合什: “阿弥陀佛, 善哉! 善哉! 且不论张施主是否杀害敝师弟的凶手, 今日也应该出现还大家一个公道。”

东方泰好整以暇地拨了拨被风吹乱的头发, 悠悠道: “我们教主的去向二位钟英雄最清楚不过了.”

左边众人眼光齐刷刷射向冰火二雄。

钟迅冷笑道: “奇了, 你们教主去了哪难道还会向我们报告? 莫不是他知今日难逃公义, 躲了起来, 不敢出现。”

燕子李三向八哥嘀咕一句, 八哥振翅飞出三道墙门, 喊了一句: “两张缺席。” 振翅又再飞回。李三因怕八哥记不住长句, 所以力求言简意赅。幸好外面群雄聪明者众, 也都心领意会了。

耿直点头: “正是。” 转向东方泰等人, 摆起大刀怒喝: “东方泰, 你火云教用卑鄙手段下毒害死我门下十个弟子, 偿命来吧.”

萧一杰制止道: “耿兄, 虽名为声讨大会, 但若不给他们一个辨白的机会, 日后武林中人恐会耻笑咱们人多势众, 逼人招认。”

风先生颔首道: “还是萧前辈明理。请问在座各位哪一位亲眼瞧见了我们教主杀了你们的人了?”

众人静默。

钟安冷笑道: “谁不知这天下会使幽冥大九式最后五式的除了张枫再无第二人。”

风先生道: “既然无第二人会使, 那谁又知道凶手使的就一定是幽冥大九式的最后五式呢?”

悟能点点头, 此话也有几分道理, 师弟死于何种剑法, 连掌门师兄也不敢肯定是否幽冥大九式的最后五式, 还是崆峒派的甘镜告之的。

甘镜道: “二十年前我曾见过青龙教的张重云教主使过幽冥大九式, 只是岁月久远, 当日我亲自检查过少林悟性大师的伤口, 并不敢确定是否伤于前四式或是最后五式。为慎重起见, 我拜访了张泛仁教主, 请他演练了前四式, 才肯定悟性大师确是为后五式所伤。”

东方泰道: “你们就那么肯定张泛仁不会使后五式?”

宋书道: “那又有谁见过我们教主使过后五式?”

没人回答, 确实没人见过。

八哥又向外传了句: “幽冥式, 难定论。” 这回多了两个字, 外面群雄将最近的江湖传说前后贯通, 用多了半个时辰, 也意会了。

一直沉默的武当清明道长此时提出了一件证物: “这是我师弟遇害当日接到的一张字条。” 说完递给了公证人甘镜。

甘镜看那上面写道: 今晚子时, 张枫恭候大驾。但他不认识张枫, 无法辨认是否他的笔迹, 便递给另一公证人萧一杰。萧一杰看了一会点头道: “我曾与张枫有过书信往来, 这确实是他的笔迹。”

熊峰插口道: “我们教主写给人的书信没有一百也有一千, 随便哪个人偷来一封, 都可以模仿他的笔迹。”

东方泰对熊峰嫣然一笑, 熊大个这回变聪明了。

熊峰对上他柔媚的笑容, 剎那有丝失神。

八哥向外再传第三句话: “张枫字条, 真伪难辨。” 字条? 群雄纳闷, 怎么字数越多越难猜。

蓝白道: “就算有人模仿他的笔迹, 你们火云教也难脱嫌疑。那洞庭门是被人用红渺下的毒。众所皆知, 红渺是东方泰不外传的毒药。”

耿直再次抄起大刀: “东方泰, 纳命来。” 东方泰轻飘飘避过他的大刀。耿直大喝一声刀势雷霆万钧, 饶是东方泰闪得快, 手袖还是被割下一大截, 露出雪白手臂。

风先生跃上去拉住东方泰一脸惊恐: “泰, 你没事吧?”

“没事, 别担心。” 东方泰笑如春花。

风先生兀自不放心, 拉起他的手细细察看。

“别这样, 人家看着呢。” 东方泰脸泛桃色。

风先生脱下外袍, 给他披上。

耿直察言观色, 有点了悟。 “呸, 一对妖孽。”

燕子李三暗道: 精彩! 可惜了, 外面群雄未能得见如此场面。当下思索应如何用一句话来浓缩如此精彩场面。

风先生闻言脸色一变, 就要发作, 东方泰拉住他, 再向耿直道: “耿门主怎么就轻易相信你的门人中的毒是红渺呢?”

“他们中毒后的征状都是一块红斑由咽喉一直蔓延到心口, 你敢说不是中了红渺?”

风先生指着蓝白道: “她们毒祖教有种毒药叫红蚕, 征状也是如此, 如此说毒祖教也是凶手了?”

耿直瞧向蓝白。蓝白微笑道: “这种毒药太过歹毒, 本教已弃用多年。”

熊峰插嘴道: “胡说八道, 如果弃用多年, 何以今年四月洛阳知府又会中了这种毒呢? 这事官府已经查证过了, 当时萧公子也在场。”

众人眼光齐刷刷刷向萧傲云。

萧傲云刷一下打开折扇, 潇洒微笑: “不错, 洛阳知府中毒正是毒祖教所为。”

萧庄主在武林中讲的话无人敢质疑, 萧少庄主讲的话自然也没人会怀疑。

一时间, 众人的眼光又齐刷刷转向蓝白。

燕子李三尚未想好如何用经典字句来形容刚才的精彩场面, 此时听到这个爆炸性消息, 又遇挑战, 如何用简单的一句话来概括精彩加爆炸的两件事, 大伤脑筋哩。

钟迅向蓝白暗使眼色, 蓝白会意, 拂手微扫云鬓, 袅袅起身, 敛眉收目, 四下一扫。眼角的余光随风飘送, 送到了燕子李三的眼角, 李三咽了口唾液, 也咽下了即将出口的经典字句。

蓝白离开座位, 缓缓走到耿直面前, 耿直戒备地瞧着她。蓝白作了一揖: “耿门主, 我蓝白一生虽未做过好事, 但滥杀无辜的事我也从来不做。” 又走到悟能大师、清明道长及白长挺面前分别一揖道: “大师, 道长, 白门主, 对于贵派有人遇害, 我深表同情。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张枫, 让他血债血偿。” 再走向甘镜和萧一杰: “两位前辈今日做这公证可要不偏不倚, 证据确凿。”

萧傲云嘴角一挑: “蓝教主是说我偏帮火云教。”

蓝白眉眼也一挑: “谁不知威远山庄与火云教过往甚密呢?” 转身又走向东方泰一方, 眼中的恨意一点一点地凝聚。熊峰和朱楚闪身挡在东方泰和风先生面前。蓝白扫了他们一眼, 袖子大力一挥, 转身忽地跃到李三躲藏的树下, 袖子二度挥出。

李三大惊, 还未及反应, 蓝白己转身走向主席座住。

当蓝白走到甘镜面前时, 各大门派带来的弟子、随从“咚咚”倒了一地, 再走到耿直面前, 耿直脸色大变, “你”字刚出口, 人也倒下了, 等她回到座位, 底下的人也倒得差不多了, 包括火云教四人。

东方泰颤声道: “你下毒?”

蓝白刚要回答, 几丈外的树上一阵颤动, “咚”地掉下一人。

李三人在半空, 还是尽忠职守地向肩头的八哥道: “火云断袖, 蓝白下毒。” 情势逼人, 来不及修饰词语, 只能用最直白又简短的字句来表达了。话讲完, 人也落地了, 李三心中不平, 三字经愤愤出口: “他妈的, 蓝白妖女, 老子不小心中了你的暗算, 以后你小心落在老子手里, 看老子不好好整治你。”

八哥不愧是刁八训练出的八哥, 很尽忠职守地重复了李三的话: “火云断袖, 蓝白下毒。他妈的, 蓝白妖女, 老子不小心中了你的暗算, 以后你小心落在老子手里, 看老子不好好整治你。” 然后扑腾扑腾飞向墙外。

李三后悔不迭, 料不到八哥的学习能力这么强。拚尽力气, 待要揭露多一点真相, 忽然呯地一拳落下, 击中了他肚子, 真相也就此埋没。

尽忠职守的八哥飞到了第三道墙门上, 振翅疾呼: “火云断袖, 蓝白下毒。他妈的, 蓝白妖女, 老子不小心……中了你的暗算, 以后你小心……落在老子手里, 看老子不好好整治……你。” 可惜气势有余, 中气不足, 群雄只听得前面两句, 以及不小心、小心、整治这几个字, 八哥已扑通在空中栽了个跟斗, 眼看鸟头就要啄上墙头, 空中白影一闪, 群雄眼前一花, 白影不见, 八哥也不见。

有人惊叫: “那是什么鸟救了那只鸟?”

有人感叹: “想不到鸟也这么重情重义, 懂得互相救助。”

刁八捊须自豪道: “那是自然, 不仅重情义, 还痴情得很哪, 那只白雕爱上了我这八哥, 自然是要舍身相救了。”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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