絶代有片刻错愕, 还没有, 也从没有一个男人在她面前摆出这样的脸色, 说出这样的话, 莫不是听错了? 拨开青丝, 露出玉颈, 娇嗔道: “爷说什么呢?”
卫紫衣指住门口, 再冷冷重复: “出去!!”
絶代不敢置信, 送上门的艳福不信你舍得拱送出门, 凤眼斜睨, 咬着唇委屈道: “既然爷叫奴家出去, 那奴家只有遵从了。” 掀开被子, 作势起身。
卫紫衣脑袋轰地一响, 霍地转身, 定了定神, 厉声道: “穿上衣服!!”
声音狠厉, 絶代吓了一跳, 可再看他侧脸, 红彤彤一片, 又得到了鼓励, “可是奴家好热哟, 爷。” 举脚就要下床, 不想脚还未沾地, 就被一道凌空气劲定住了身子, 再眼前一黑, 床上的棉被跑到了自己头上, 不一会, 感到口鼻窒息, 却又忽地头上一凉, 呼吸一顺, 脑袋露了出来, 身子仍在被下。
卫紫衣冲出房门, 摸摸发烧的脸, 闭眼按住扑通的心跳, 原来女人的胴体是这样子的。眼前再浮现出刚才那副胴体, 但颈上部份自动换成了宝宝的模样, 又一想, 宝宝的身体应该更好看。再二想……哎呀, 不好, 宝宝要是这时出现, 岂不糟糕!
睁眼正要叫人来处理掉那堆棉被, 映入眼帘的恰是宝宝的如花笑靥, “大哥, 想什么这么入神?”
卫紫衣吓一大跳, “宝宝, 你, 你怎么来了?”
宝宝奇怪, “大哥不想我来吗?” 伸手摸上他脸颊, “大哥发烧了?”
卫紫衣尴尬道: “不是。”
唐卓冷眼旁观, 结合刚才经历, 猜到了点头绪, 也逮到了捉弄张大教主的好机会, 含笑问道: “刚才见张教主急匆匆跑出房间, 莫非房内有甚异常东西?”
宝宝闻言, 好奇心更炽, 唐卓话还未讲完, 她已一头撞了进去。
卫紫衣叫道: “宝宝别进去!” 却哪来得及。
卫紫衣盯了唐卓一眼。 还别说, 眼神真是吓人。唐卓缩了缩肩, 刷地打开折扇, 遮住了臉, 跟了进去。
宝宝看着床上那堆棉被、被子中央露出的那颗头颅, 有一刻不能思考。
卫紫衣抱住她, 急道: “宝宝, 你听我说!”
宝宝呆呆道: “大哥, 打扰了。” 挣开他怀抱, 走向门口。
卫紫衣拖住她, 再抱紧, 叹道: “宝宝, 你就那么不相信大哥吗? 那人应该是大皇子派来的, 想使美人计来收买我。我一进门发现, 就把她点住了, 什么事也没有。”
宝宝渐渐冷静, 以前蓝白那样的美人, 大哥都能坐怀不乱, 怀疑他太没道理,便仰头道: “我相信大哥。”
卫紫衣展眉一笑。却听唐卓在那边啧啧道: “真是个美人, 正常男人恐怕都没法子不受诱惑。”
宝宝听了, 再挣开卫紫衣怀抱, 跑过去看究竟是美到什么程度。
卫紫衣眉毛纠结, 冷眼射向唐卓, 手也毫无预兆挥了出去, 点向唐卓哑|岤。
唐卓防不胜防, 苦笑着自己解开|岤道, 嘴巴却闭严实了。
宝宝走到床前, 打量美人, 柳眉凤眼, 妖媚冶艳, 是蛮不错的, 不过还是略逊蓝白一筹。
絶代也打量她, 脸上神色交替, 先是恍悟: 原来是个小姑娘, 再来惊叹: 还是个容貌絶世无双的小姑娘, 然后是自惭: 絶代这名字或许她更合适。
宝宝瞧着瞧着, 咯咯笑了起来, 漾出两个梨涡。
絶代心叹: 有这小姑娘在他身边, 主人的美人计也别想再用了。
宝宝指着她身上的棉被笑得不可遏止: “真有趣, 怎么刚好中间穿了个窟窿。” 好奇走过去想看看那窟窿是怎么弄的, 却看她满额细汗, “你很热吗?” 想起她|岤道被点, 便伸手帮她掀掉棉被。
“宝宝, 别掀!”
棉被还是打开了, 底下春光无限好。
卫紫衣迅速转身。
唐卓瞪大眼发怔, 缓过神, 脑袋嗡一下, 由头皮红到脖颈, 霍然转身。
宝宝也瞪大了眼, 呆了一瞬, 又慌慌张张扯过棉被, 把窟窿再套回去。
卫紫衣道: “我们出去罢。”
出了房门, 三人站在院中, 脸上都挂着一丝尴尬。
宝宝咳了声, “大哥, 要不要帮她解|岤?”
卫紫衣道: “|岤道过一阵就会自动解开, 叫个丫环去看着她就行了。咱们去书房吧。” 领先走去。
宝宝正要跟去, 却见唐卓还站在那发呆, 便取笑道: “八股, 还在回味呢?”
唐卓望着她, 很自然地将眼前这张脸跟刚才见到的那副身子粘合在一起, 脸上烧得更厉害了。
宝宝见他那窘样, 更开心了, 嘻嘻笑道: “要不要进去回味?”
唐卓连耳根子也红了, 转身跑向书房。
宝宝笑弯了腰。
三人刚在书房坐定, 掌柜来报, 外面有人求见教主。卫紫衣吩咐引进书房。
人进来了, 先向卫紫衣和唐卓拱手: “张兄、唐兄, 别来无恙?”, 再把目光定在宝宝身上, “宝儿……”
卫紫衣和唐卓见了他, 蹙了蹙眉, 勉强站起也向他拱了拱手。
宝宝跳过去举手在他面前一晃, “萧呆子, 你怎么来了?”
萧傲云回神, 眼光恋恋, 在她脸上又逡了一圈, “我刚到京城, 过来看看你~~你们。”
你~~你们。
这中间的一顿, 卫紫衣和唐卓听得十分清楚。
卫紫衣淡淡看他一眼, 淡淡道: “有劳萧兄挂怀。”
唐卓眉梢一扬, 眼角隠含笑意, “萧兄远道而来, 风尘未洗, 便来探访, 如此厚意, 令人感动。”
宝宝闻到了股酸腐味, 嗤地一笑, 招呼萧傲云坐下, 自己则走到卫紫衣身边, 在书桌底下握住他手, 捏了下又放开。卫紫衣微笑看她, 宝宝回以一笑。
眉眼间很有相互传情的意思。
唐卓转头端起茶盅, 拿掉茶盖, 灌了一口。
萧傲云轻咳一声, “其实在下这次来是要帮家父传达几句话。”
卫紫衣微笑: “不知萧老庄主有何吩咐?”
萧傲云道: “最近江湖上有两种关于的传说, 一种是说这本3G手机在冰火二雄手上, 另一种则说是藏于紫金令内。”
宝宝嗤鼻: “无稽, 紫金令那么小, 怎蔵得下一本书?”
萧傲云小心翼翼瞧一眼卫紫衣, “这个, 没人瞧过, 也不知它是一本书, 还是一张纸。”
唐卓折扇拔了几下, 轻笑: “萧老庄主见多识广, 想必知道。”
萧傲云摇头: “家父也不知。家父的意思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即便紫金令里没有, 江湖上窥觊者众, 况且这次朝廷举办武试, 各方英豪汇聚京城, 还望张教主小心为上。”
卫紫衣微微一笑: “萧老庄主关怀之情, 张枫铭感五内, 请少庄主代为转达。”
唐卓折扇再轻摇, 笑吟吟道: “威远山庄不愧是武林的泰山北斗, 萧老庄主坐镇庄内, 耳听四方, 武林中的大小事了然于掌, 难得的是侠义心肠, 实乃武林之福。”
萧傲云深看他一眼, 拱手道过奖过奖。
卫紫衣似有所思, 望他二人。
宝宝却对萧傲云刚才所说武举期间各方英豪汇聚京城一事甚感兴趣, 问萧傲云道: “萧~~少庄主, 你说会有很多人要去争那武状元吗?”
“萧~~少庄主”, 何其见外, “萧呆子”三字反显得亲切了。萧傲云眼神黯了黯, “似乎是。”
宝宝沉吟, 自语道: “那高渐飞那傻子会有很多对手啰?”
卫紫衣道: “那倒未必, 武试不只要武艺好, 兵法和骑射也须精通, 三者缺一不可。”
唐卓点头: “他兵法和骑射似很自信, 武艺其实能胜他的也无几。普通江湖人对前两者也不精通, 所以他胜算还是挺高。”
宝宝听他们老讲兵法, 便噘嘴道: “那高渐飞整天捧着兵书啃, 其实我看那兵法也不难, 不过就是那孙子兵法, 三十六计之类的。”
卫紫衣笑道: “你也懂兵法?”
宝宝听他语气颇有调侃之意, 不依道: “大哥小看人。” 很习惯地, 身子也不依地赖了过去。
卫紫衣把她抱住, 笑道: “平时可没看你怎么捧过书, 叫人如何相信你懂兵法?”
宝宝道: “大哥此话差矣, 尽信书不如无书, 看了兵书不一定懂得兵法, 同理, 懂得兵法不一定要看过兵书。”
卫紫衣大笑: “这是什么歪理?” 手不由收得紧了些, 宝宝不由地把脸埋入他胸怀。
如此不由一番, 大有旁若无人的意味在。
唐卓拿起茶盅, 拨了几下茶盖, 再灌一口。
萧傲云皱眉再咳一声。
宝宝卫紫衣有所觉, 窘然松开了手。
门外叩叩数下, 掌柜再来报有客来访。
第三十六章
来客是欧阳静, 神情惶急地走进, 见到宝宝后, 似松了口气。
宝宝心知是门房已将她下午叫人拿帕子报讯之事告诉了他, 忙向他猛使眼色, 示意他别讲出来。
卫紫衣见了欧阳静神情, 忙问是何急事。
欧阳静笑道: “没什么事。姬儿出来没讲一声, 叫了唐表弟出来寻她, 都夜了却不见他们回去, 我怕有事, 就过来看看是不是在你这边。”
卫紫衣素知宝宝贪玩, 也不疑有它, 只略为责备地看着宝宝, 宝宝忙低头作忏悔状。
欧阳静急于向宝宝询问报讯之事, 便欲告辞。
卫紫衣却见晚饭时间已过, 怕宝宝饿坏了, 要留他们在此用饭。
欧阳静有事待办, 无奈先行告辞。
晚饭后, 萧傲云也走了, 卫紫衣却将宝宝和唐卓送到镇国候府门口, 依依叮咛宝宝夜风露重, 切记关窗加被, 再转身背对唐卓在宝宝额上落上一吻后, 方才离去。
宝宝目送卫紫衣背影没入夜色, 摸着额上余温, 甜滋滋转身, 却迎来唐卓似笑非笑的眼眸, 不禁脸上微赧。
唐卓折扇指指天空, 道: “八宝, 今晚月黑风高, 小心了!”
宝宝微怔: “小心什么?”
唐卓凑过去打开折扇遮于两人面前, 轻道: “小心采花贼!” 看到宝宝耳根子转红, 低低笑了起来。
宝宝恼得一把抢过他折扇, 跑进大门。
经过欧阳静住的院落, 宝宝想起下午报讯一事还未向他解释, 便向他书房走去。
欧阳静书房隅于庭院最偏处, 背向荷塘, 侧有梅林。宝宝不想惊动嫂嫂, 由侧门入, 穿过梅林, 只见欧阳静书房灯映窗纸, 现出两条人影。
联想到下午的事, 宝宝心中一动: 是宇烨吗? 小心翼翼潜近, 从微开的窗隙中依稀看到一头银发, 原来是白仲之。宝宝松了口气, 又想起白仲之功力深厚, 忙又屏气, 正要凝神倾听房内对话, 身子突地一麻, |岤道已被点住, 同时耳边高渐飞的声音道: “宝儿, 为防师父发现, 先委屈你一下。”
房内白仲之道: “此事暂时别让飞儿知晓。” 欧阳静称是, 又道: “师伯, 请看!” 听得窸窣一片, 想是正展开什么物事让白仲之观看。
高渐飞本就奇怪师父怎会出现在欧阳静书房, 听了他们对话, 不由惊疑。正要往里细瞧, 一阵风拂过, 时值入冬, 风已微微刺骨。
高渐飞低首看看宝宝略显单薄的衣衫, 犹豫了一下, 伸出双手从后将她轻轻拥住, 风拂过处, 似有幽香, 梅花尚未开放, 那是宝儿身上传来的了, 如此一想, 心头一荡, 书房中的讲话便漏听了几句, 等他收慑心神, 听得白仲之道: “……有点棘手, 我又不方便露面, 只能请一个人出马了。”
欧阳静道: “师伯指的是张教主? 这个好办, 让我去请他。”
白仲之又道: “二皇子那边还瞒得住么?” 欧阳静道: “应该没问题, 只对付大皇子, 已用去他全部精神, 恐怕再无余力想到我们。”
白仲之叹道: “以前你父亲就极厌倦此等尔虞我诈的生活, 可他毕竟没能避开……” 一阵静默后, 又道: “你一向在官场中打滚惯了, 师伯倒不担心, 但飞儿太过老实, 所以你师叔总不放心让他下山。”
欧阳静道: “师伯多虑了, 师弟宅心仁厚, 做事又甚有主张, 若能……自是苍生之福。”
白仲之道: “苍生之福, 只是这过程……得填上多少条人命呢? 唉……”
欧阳静没有接口。
高渐飞心中猜测白仲之这话的含意, 等他回神再凝听时, 白仲之已向欧阳静告辞而去, 欧阳静也随后出了书房。
高渐飞心叹怎么走得这样快, 不舍地缓缓松开宝宝, 解了她|岤道。却见宝宝身子动了动, 转身把脸偎向他怀里, 嘟嚷道: “还是这样暖和。”
高渐飞人傻了, 心乱了, 手却下意识伸出, 圈住, 正当心驰神摇之际, 身体陡地一麻。
宝宝从他手臂下钻出, 指着他咯咯笑道: “这叫以其人之道, 还治其人之身。”
高渐飞苦笑: “宝儿, 别闹了, 快帮我解开|岤道。”
宝宝奇道: “咦, 还能讲话? 难道我点错|岤了, 再试试。”
高渐飞吓得叫道: “宝儿, 别玩了!”
宝宝撇嘴: “你刚才将我点住那么久, 可不能轻易放过你。”
高渐飞道: “好宝儿, 乖宝儿, 你放开我, 我让你打几下解气, 好不好?”
宝宝摇头: “打了你我的手会庝, 这蚀本生意我才不做, 还是让你在这里吹吹风,” 眼珠一转, 过去小声在他耳边道: “最好再来个女采花贼, 将你劫去。” 看到高渐飞脸上转红, 得意地大笑, 转身走了。
高渐飞在后叫道: “宝儿!”
宝宝充耳不闻, 依旧向前。
过一会儿又转回, 走到高渐飞面前, 笑嘻嘻道: “怕了吧?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点我|岤道。” 伸手要解他|岤道, 岂料高渐飞右手斗然伸出, 握住她手臂一拽, 将她钳在怀中, 笑道: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顽皮。”
宝宝扳他手臂, 却如撼铁柱, 憋红了脸捶他胸膛嗔道: “放开我!”
房内灯光淡淡透过窗隙, 依稀可见宝宝颊上红晕。高渐飞傻傻瞧着她, 鼻端再嗅进一缕暗香, 有一瞬只疑是风中红梅开了。
宝宝恼了, 大力捶他一下: “臭高渐飞, 还不放开!”
高渐飞放开双手, 讷讷道: “宝儿, 你别生气。”
宝宝退开几步道: “懒得理你。” 转身向自己住处跑去。
边走着, 边想着刚才白仲之和欧阳静的对话, 宝宝很好奇他们想请大哥去办什么事呢?
走入房间, 欧阳静已坐在那边等她, 微笑道: “姬儿, 回来了。”
宝宝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问道: “哥哥还没睡吗?”
欧阳静摇头, 问道: “下午是不是文凤公主来找你出去?”
宝宝转着眼珠, 寻思要如何编个故事解释报讯一事。
欧阳静跟她相处几日, 已知她做这个动作, 心里动的是何念头, 笑着看她: “姬儿, 何事瞒着哥哥呢?”
宝宝吐吐舌头, “这个……”
欧阳静神情忽地一寒, “下午是因为二皇子你才着人来报讯吧?”
宝宝一怔: “哥哥知道?”
欧阳静柔声道: “姬儿, 你莫要为了哥哥, 而委屈了自己。” 扶住宝宝肩头, “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哥哥, 哥哥絶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看着宝宝, 眼神坚定, “就是二皇子也不行。”
宝宝想起他刚才跟白仲之提到二皇子, 小心猜测道: “哥哥是要对付二皇子?”
欧阳静怔住。
宝宝将刚才她在窗口偷听一事讲了, 却不讲高渐飞也在场。
欧阳静摇头道: “姬儿, 这事莫跟人讲了。” 笑着又加上一句, “除了张教主。” 宝宝脸色微红。
欧阳静再道: “至于二皇子, 自有人去对付他……”
“是大皇子吗?”
欧阳静点头。
宝宝疑惑: “可是大皇子要是赢了, 那不是也会对哥哥……”
欧阳静笑着摇头: “谁都赢不了。”
宝宝灵光一闪: “难道哥哥是要支持三皇子, 等大皇子和二皇子鹬蚌相争, 三皇子却坐收渔翁之利?”
欧阳静赞许地笑笑, 却又摇头道: “三皇子冷情冷性, 皇位于他犹如粪土, 怎会收这渔翁之利?” 见了宝宝好奇神色, 忙道: “这事以后你自会知道, 别问了, 好吗?”
宝宝勉强点头, 却又纳闷道: “为什么皇帝不早立太子, 太子之位定了, 皇子间不就没这样多斗争了?”
“那是因为皇上怕皇子坐上了太子之位, 便会觉得一劳永逸, 不思进取, 又或者是怕太子会在朝中过早结党立派, 建立自己的势力, 而威胁到皇上的权力, 再或者......” 顿了顿, 终道: “他觉得现有皇子都不是继位的最佳人选。”
宝宝奇道: “皇帝都已一大把年纪了, 不在现有皇子中选太子, 难道还要等再生一个才立太子?”
欧阳静笑而不答。
宝宝又道: “他不立太子, 各位皇子还不是照样在朝中结党立派, 斗得激烈?” 想起康熙和雍正立太子的故事, “立太子怕威胁到自己皇位, 不立太子皇子们又会斗个你死我活,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建立秘密立储的制度, 写下传位秘诏, 秘密藏在一个地方, 这样皇子们不知道谁是继位人, 便无从斗起。”再想想, 又觉得不对, “不过就只有那么两个人选, 斗死了对方, 就算秘诏上写的不是自己, 也要改成自己了。”
欧阳静听她这番言论, 惊奇道: “姬儿真聪明, 能想出这种方法。”
宝宝不好意思了, 这是窃剽雍正的智慧, 哪是聪明了, 论聪明, 比起秦宝宝, 自己只能当个蠢宝宝了。
欧阳静叹道: “二皇子曾提及你在蕉城说的治水和捐款买官之法, 说你对治国之道见解独到, 看他神情, 似乎颇有待它日当上帝位, 便要立你为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