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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宝, 喜出望外大声问卫紫衣: “宝宝有了?”

欧阳静后悔不迭, 忘了嘱咐他别讲出来, 老人家也讲过, 怀孕伊始, 胎儿最小气, 不宜让外人知道。 自己夫人之前小产, 就是因为太高兴了, 刚怀孕就报与三姑六婆知道。

宝宝和卫紫衣两张脸羞成了红杮子。

唐卓和高渐飞傻了。

欧阳静扶宝宝坐下, 道: “姬儿, 这两天的比试你就别去了, 以后别到处乱跑, 好好呆在府里安……养。”

宝宝哭笑不得: “哥, 我还没有……”

欧阳静了解地点头: “现在还看不出来, 很快就会有了。”

唐卓和高渐飞瞪大了眼。

宝宝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情急之下说道: “都还没有那个, 怎么会有?” 话一出口, 脸上的红杮子熟透了, 掩住脸跑了出去。

欧阳静怀疑地看向卫紫衣。

东方泰和风先生愧疚地看了眼卫紫衣, 回忆以前对卫紫衣的教导, 武艺诗书没少教, 独独忘了教他怎么行那风月之事。

唐卓和高渐飞也看卫紫衣, 一脸钦佩, 心里自问, 换作自己, 如此日夜相对, 举止亲密, 是否也能做到坐怀不乱?

卫紫衣脸色剎红剎紫, 看个个满脸期翼, 似在等他开口, 咳了一声, 道: “还是商量一下下午骑射比试大皇子那边可能会出什么花招罢。”

欧阳静心里却在掂量, 要不要请个御医过来看看?

宝宝跑回了房, 越想越羞, 午饭也不敢去厅里跟他们一块儿吃, 倒是欧阳静体贴, 叫人端了饭到她房里。

骑射比试定于下午未时进行, 吃过饭, 也该出门了。宝宝吃了饭, 羞意也渐退, 想起骑射比试, 心痒难耐, 再到书房, 缠着欧阳静也要跟去。

欧阳静不放心地小声问: “真的还没有……?”

这一声虽小, 在场众人内力深厚, 都听见了, 望了宝宝, 又再望卫紫衣。

卫紫衣踱到书架, 取下一本书 。

宝宝脸色绯红, 用力摇头。

欧阳静松了口气, 答应让她去了。

第四十一章

下午, 宝宝坐在西武场内的一个看台上, 两眼滴遛遛看向旁边的几个看台。

正中央的看台坐的是皇帝和皇子公主们, 皇帝笑吟吟地跟宇文凤讲着什么, 宇煌和宇烨眼睛也正瞧向宝宝, 宝宝狠狠盯了宇烨一眼, 转向三皇子宇炫微一颔首以示对他那天相助的谢意, 宇炫双手合什, 也对她颔了颔首。

右侧第一个看台, 传太师正和几位官员交头接耳, 不时看向大皇子, 看样子都是大皇子一伙的, 冰火二雄和蓝白站在萧大任身后, 传玉郎坐在传太师身旁, 见宝宝望过来, 咧嘴冲她直笑, 宝宝厌恶地别开脸。

再看向另一看台, 坐的是武林中的知名人士, 上次声讨大会见过的白玉山庄的白长挺和洞庭门的耿直都在, 却见不到萧傲云, 向远处侧门边站了的人群望了一眼, 心想以萧傲云那样的派头应该不会去跟那些人挤。

宝宝暗中扯了下卫紫衣的衣袖, 小声道: “大哥, 萧呆子怎么没来?” 卫紫衣向四周扫了一眼, 摇头道: “可能有事耽搁了吧。” 说完按了按唇上的胡子。

火云教这些年在江湖上树大招风, 今日遇到的武林人士中难免有一两个仇家, 如是一想, 卫紫衣临出门前改了装。

宝宝指着他的胡子和尖鼻嗤笑, 凑到他耳边小声道: “大哥这样子好像山羊。” 卫紫衣拿起颔下一小撮胡须搔了搔她鼻尖。宝宝鼻子发庠, 打了个喷嚏, 喷了他满面。

卫紫衣取出帕子帮她抺了抺鼻头, 再用同一条帕子在自己脸上揩了几揩。

这一系列动作右相李辅承瞧在眼里, 闷在心里, 郡主要嫁的竟是如此粗鄙武夫? 怎比得上二皇子的贵气儒雅? 问欧阳静道: “此人可是郡主的未来夫婿?”

欧阳静苦笑点头, 若否认了, 似乎有损郡主名节, 且大庭广众如此亲昵, 只能是夫婿了, 心里直后悔出门前忘了吩咐这两人大庭广众之下须得避忌。

李辅承皱眉又要开口, 欧阳静忙转头对坐在身后的高渐飞道: “高贤弟可准备好了?”

高渐飞正与兵部侍郎陈安邦谈得正欢。陈安邦代他答道: “候爷放心, 高老弟肯定不负众望。”

欧阳静微笑点头, 李辅承闻言欣慰。

台下锣鼓声敲响, 比试开始了。

兵部侍郎陈安邦走上擂台讲了比赛规矩, 每个参赛举子骑马奔至规定矩离向场中所挂铜钱各射三箭, 三箭皆中者为胜, 若全部参赛者均未能三箭全中, 则以射中铜钱最多者为胜。

宝宝心想: 这是什么破规矩, 若是每个人都射中三箭, 那不是每个人都赢了?

等她看到场中所挂的铜钱和规定的矩离后, 不由咋舌, 别说三箭, 能射中一箭已很不错了。

场中竖了十个木架, 木架顶端横着根木杆, 上系三个铜钱, 木架约五十步外拦起一条红绳, 参赛者须于红绳百步外策马至红绳处发箭。

昨日参加兵法策论的举子, 筛选下来, 今日只得二十人进场比试。这二十人分为两组入场。

萧大任在第一组, 高渐飞在第二组。

第一组入了场, 十骑一字排开, 听到喊令官一声令下, 同时奔出, 马蹄得得, 刨起十条尘烟, 至红绳处, 马上骑士一起勒马、取弓、搭箭, 再嗖嗖嗖数声, 每人已各发了三箭。

宝宝摇头, 一点都不好看, 就这么一下子就完了。

经过检验, 只有萧大任一人三箭各中三枚铜钱。

宝宝悄声问卫紫衣: “大哥, 高渐飞最多也是中三箭, 可怎么赢他?”

卫紫衣含笑答道: “天机不可泄露。”

宝宝噘嘴, 转头去看场中。只见高渐飞已骑在马上, 正向自己这边瞧过来, 高大的身躯在一众参赛者中倒是很抢眼。宝宝向他眨眨眼, 用口形道: “一定要赢!”

高渐飞也用口形道: “一定能赢!” 再朝她咧嘴笑笑, 眼光熠熠, 牙齿雪白, 抢了阳光不少的灿烂。

喊令官再一声令下, 第二组十骑齐出, 眨眼间每人三箭已射毕。

检验后, 只有高渐飞一人三箭皆中, 且中的是同一枚铜钱。

众人心想胜负已分, 萧大任虽也三箭皆中, 但论箭法, 高渐飞毕竟更胜一筹。

坐在擂台上的兵部侍郎陈安邦正要宣布得胜者名字, 一位宦官跑来向他附耳数句。

陈安邦蹙眉, 看向中央看台的皇帝, 见皇帝正笑吟吟听着大皇子说话, 只好心叹圣命难违, 转头面对台下宣读圣意, 萧大任与高渐飞二人三箭皆中, 难分轩轾, 现再设一场, 以定胜负。再讲了比赛规矩, 每人射出一箭, 中鸟最多者为胜。

底下站立的武林人士哗然, 但有热闹可瞧, 何乐而不为, 复又安静, 引颈以待。

欧阳静向卫紫衣和唐卓分别对望一眼, 心里均在猜测大皇子这招藏了什么文章?

宝宝纳罕, 向卫紫衣嘀咕: “难道鸟还会听话, 让他射中的比高渐飞多?”

卫紫衣心中一动, 目光在对面坐着武林人士的看台搜寻, 又向侧门处站的人群寻去, 看到了一人, 传音入密问唐卓道: “你看侧门边站着的人中, 穿黑色葛衣的那人可是鸟王刁八?”

唐卓曾在声讨大会期间见过刁八, 看清那人面目后点头, 隠约捉摸到了大皇子这招的含意, 却仍猜不到接下來他会如何做。

卫紫衣再向他道: “等一下若有异动, 你照顾看台这边, 我去逮他。”

唐卓再点头。

场中萧大任已搭箭于弦上, 一名禁卫军提着鸟笼在他百步外站着。两人皆背对中央看台。

喊令官一声喝令, 鸟笼打开, 数十只鸟雀向着中央看台相反的方向飞升上天, 萧大任一箭瞄准, 不过一瞬, 箭已落地。

一名禁卫军上前捡起那支箭, 高举大喊: “是一箭双雕!”

喝彩声立即由传太师所在看台传出, 萧大任转身退下, 向侧立一旁的高渐飞诡异一笑。

高渐飞看他一眼, 从容就位, 搭箭准备。

喊令官再喝一声, 鸟笼打开, 鸟儿腾飞上空。

高渐飞力贯于臂, 就要瞄准, 岂料众鸟飞至半空, 不是向前, 而是飞过他头顶, 向他后面的方向去了。他的背后是中央看台, 上面坐的是皇帝和皇子。

高渐飞对自己的箭法很有把握, 不论鸟飞的是哪个方向, 该中的总是会中。然而这一箭要是射出, 对准的那方后面是皇帝, 最后中的即使不是皇帝, 也难免被人扣上意图刺杀的大帽子。所以高渐飞虽然转身, 却放下了手。

看台上的众官员纷纷惊叫, 大喊: “莫射!”

宝宝终于明白鸟原来真的会听话, 但不是听话的让萧大任射下, 而是听话的叫它飞向哪就飞向哪, 不由暗替高渐飞紧张, 手抓在胸口, 触到怀中给乐乐的哨子, 在声讨大会那时, 乐乐扑过去找东方泰, 却将哨子留在她身上。

宝宝灵光一闪, 这哨子可以呼唤猴子, 对鸟会有用吗? 眼见那群鸟儿离皇帝的看台越飞越近, 着急之下, 不容细想, 掏出哨子就吹。

身旁卫紫衣已然跃下了台, 扑向侧门边站着的人群。

鸟儿听到哨声, 在空中转了半个圈, 冲着宝宝所在的看台飞来。

高渐飞覤准时机, 侧身举臂放弦, 一箭嗖地扎进了鸟群。

在他箭离弦的同时, 另一支箭经过他的头顶, 也嗖地一声, 对准的是中央看台的皇帝。

箭去的太快, 皇帝犹不自知, 众官们的眼睛尚跟着鸟儿打圈, 皇子们也似懵懂不觉, 看台上的几位武林人士, 比如白玉山庄的白长挺和洞庭门的耿直正想上去救驾, 有人却先他们一步飞至皇帝身前, 一个旋身, 箭已无踪。

在擂台旁站着的铁拳边大喝“有刺客, 快护驾!”, 边跃上中央看台, 禁卫军蜂拥而至将看台围了个严实。

只见救下皇帝的那人站于台前, 如莲清雅, 似玉流莹, 白长挺和耿直认得是唐门掌门唐卓。

唐卓取下被折扇夹住的箭递给铁拳, 展开折扇, 甚是庆幸地抚了抚扇画中星空下桂树旁淡淡的背影, 还好没被刺穿。

宝宝见哨音真的能引鸟儿转向, 大喜, 却见高渐飞那一箭穿过鸟群, 竟向自己这方射来不懂停歇。李辅承和几个官员不谙武艺, 看着那一箭直向自己而来, 一下子吓傻了。

宝宝緃身上前正要接住箭杆, 那箭却已准确无误咚地掉在了李辅承脚下。宝宝弯身捡起, 向台下大声道: “一箭三雕!” 可惜众官已被铁拳那句“护驾”吸引过去, 目光全在唐卓身上, 无暇理会她, 宝宝甚没趣地将箭交给了李辅承。

唐卓抬头见大家的眼光都望向他, 合上折扇, 遥指场下侧门边, 道: “刺客在那边!”

众官们顺着他的折扇望去, 只见有人正在那边打斗, 身法太快, 大多数人都没看清谁打的是谁, 只瞧见一条银光, 猛若蛟龙, 快似闪电。眼眨了几下, 再瞧见两个人分开, 一人倒下, 一人站着。接下来站着的那人将倒下的人提起交给了冲上去的禁卫军。

宝宝迎上跃回看台的卫紫衣拍手笑道: “大哥一出马, 再厉害的刺客也无所遁形!”

卫紫衣刮她鼻尖道: “马屁精。” 转身低声对欧阳静道: “拿下的那人是北漠神指古冲, 昨日见他跟萧大任一道, 另一个指使雀鸟飞向看台的是鸟王刁八, 可惜被他逃了。”

唐卓也跃了回来, 接口道: “那一箭用上了全力, 恐怕是有心想致人于死地。”

欧阳静心里明白这一切想必是大皇子所策划, 想借机刺杀皇上, 就算不成功,也有高渐飞替他背黑锅了, 没想到功亏一篑, 雀鸟却转了方向。

李辅承定了定神, 着人将高渐飞那一箭交给擂台上的兵部侍郎。兵部侍郎接过箭向四方众人展示: “方才高壮士射的那一箭便是此箭, 是一箭三雕。”

中央看台的皇帝所受惊吓颇大, 咳声不止, 身旁人们赶紧送茶递帕。

在场所有人都噤声, 等他示下。

咳声终于稍停, 皇帝向身旁铁拳吩咐数句。铁拳跃回擂台向兵部侍郎如此一说, 兵部侍郎再向众人宣示圣意: 今日比试胜出者为高渐飞, 其余排名将贴于西华门, 入围者参加明日武艺比试后, 再定出今次武举科试的会元、榜眼及其它名次。再令刑部尚书主审行刺之人。

至此, 骑射比试结束了。皇帝摆驾回宫, 众官们护驾随行, 各路观众也散了。

欧阳静也随皇帝去了宫中, 宝宝四人自回了镇国候府。

一进候府大门, 宝宝憋了一路的话终于放心出口: “大哥, 你说刑部如果查到这次行刺幕后指使的人是大皇子, 会怎么做?”

卫紫衣道: “这就要看刑部尚书是哪边的人了。”

高渐飞道: “刑部尚书与传太师甚是交好, 即便查到是大皇子, 只怕也是找个替死鬼, 以了此事。”

宝宝戏谑道: “高状元未入朝做事便先摸清朝中形势, 以后肯定是官路亨通,” 向高渐飞一揖, “到时坐享荣华富贵, 可别忘了小人。”

唐卓拍拍高渐飞肩头, 笑道: “高贤弟前途无可限量, 又是一表人才, 尚未婚配, 甚为可惜, 愚兄帮你介绍一门亲事, 可好?”

高渐飞被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呛得满脸通红, 哪还答得出好与不好。

卫紫衣听了唐卓所言, 也高兴搭话: “红袍加身, 再同时洞房花烛, 可谓双喜临门。”

高渐飞看了宝宝一眼, 憋红了脸。

宝宝想象他高大的身躯披红戴花, 那模样该是多么逗趣, 不禁咭咭笑了起来, 挂在卫紫衣手臂上, 花枝乱颤。

卫紫衣微笑, 将她揽入怀中, 轻拍背脊, 帮她顺气。

唐卓向高渐飞使个眼色, 正想走开眼不见为净, 丫环走来说道晚饭已备好, 请各位爷去客厅用饭。再向宝宝道夫人有请。

一整晚, 欧阳夫人向宝宝嘱了成亲之前应做的某些事情, 再叮了嫁为人妇的些许职责, 至二更, 方才放了她回房。

宝宝迎着夜风, 揉揉生庝的额角, 正要去向卫紫衣诉苦, 却见花园一角似有黑影闪过, 忙蹑脚跟上。在沿路朦胧灯光的照映下, 看那人身段窈窕, 依稀有点眼熟。

却见她去的方向正是高渐飞的房间。到了房外, 伏在窗口向内窥探。

高渐飞此时正在欧阳静书房, 房内空无一人。

宝宝伏在假山下望着她的背影, 终于想起这人似是昨晚出現在御书房的意娘。

再見她向窗内窥视一会后, 飞身向着墙外方向离开。

宝宝心想这人叫白仲之师哥, 不知跟高渐飞是什么关系? 还有跟皇帝又是什么关系? 眼看她就要消逝在夜色中, 难抵心中好奇, 急急施展轻功, 跟了上去。

第四十二章

宝宝跟在意娘后头追了近一刻钟, 意娘浑然不觉。宝宝暗自得意: 原来我的轻功并不像唐八股说的那样烂。

却不知意娘此时心绪纷乱, 耳目不若平时灵敏, 脚下也慢了, 才让宝宝跟了这段路丝毫未觉。

再跟了半刻钟, 宝宝发现她去的方向竟是皇城, 心中好奇更甚: 她不是怕被皇帝发现吗? 怎么竟自投罗网?

进了皇帝住的内城, 宝宝觉得唐卓取笑她的轻功也不无道理了, 因为她将人跟丢了。

没有月光, 宝宝又不敢跟太近, 一路都是认准前面一条黑乎乎的人影, 可惜内城里黑乎乎的人影太多了, 一错眼, 眼前黑乎乎的人影变成了两个、三个……最后分不清到底是哪个。

宝宝心想意娘来这里找的应该是皇帝, 皇帝此时应该是在寝宫。可皇帝的寝宫在哪呢? 挟持一个太监问问罢。一刻钟过去了, 奇怪得很, 太监见不到, 禁卫军却不少。

又一刻钟过去了, 宝宝还是瞎猫一样乱闯, 窜过了几条屋脊梁, 避过了几拨禁卫军, 最后竟让她撞上了一只死耗子, 不知是谁放倒了个小太监, 点了睡|岤, 随手搁在假山的窟窿眼里。

宝宝心喊天助我也, 三两下除了小太监外衫帽子, 套到自己身上, 再揩把灰尘往脸上抺了。

踱出假山, 沿着御花园的小径慢慢遛步, 心正想着该用什么法子摸到皇帝的寝宫, 一把熟悉的声音传至耳际, 是宇文凤那臭妮子!

小心向声音来处掩近, 待听清了, 发现还有另一把声音, 竟是铁拳, 莫非两人在此幽会?

只见铁拳提着灯笼, 恭谨站在宇文凤身侧, 道: “……今晚恐有刺客, 请公主回房!”

宇文凤愤愤道: “不回。你不告诉我, 我就不回。”

铁拳叹道: “卑职委实不知, 又如何告诉公主?”

宇文凤道: “哼, 你不说, 我也能猜到, 听说那刺客叫意娘, 可父皇竟说只准生擒, 还不得伤她分毫, 难道是父皇的旧识?”

铁拳沉默。

宇文凤又道: “你不告诉我, 我自己去问父皇。” 转身就跑。铁拳跟上去。

宇文凤忽地哎哟一声, 扑向地面, 铁拳闪身上前将她一把扶住。

宝宝偷笑, 这伎俩可真老套。

铁拳扶她站直了, 立刻放手, 拘谨道: “卑职冒犯了, 公主恕罪。”

宇文凤却从地上捡起一样东西, 在铁拳面前扬了扬, “这是你掉的?”

铁拳紧张伸手, 想拿回, 宇文凤迅速将东西藏到身后, 上身挺了挺, 铁拳慌忙缩手。

宇文凤拿出东西瞧了瞧, 啧声道: “是女孩家的帕子, 还是紫色的。共道牡丹时,相随买花去。谁送的?”

宝宝听那诗句有些耳熟, 却想不起在哪看过。

宇文凤再道: “洛阳织云纺, 是你上次去洛阳识了哪位姑娘吧?”

宝宝想起在哪看过了, 今年三月在洛阳时萧呆子替自己买衣服时, 顺道送了条帕子, 上面也题了这两句诗, 后来帕子不知丢哪去了。还以为那诗是萧呆子叫人特地绣上去的, 原来到处都有得卖。

铁拳道: “不是, 请公主还给卑职。”

宇文凤道: “还给你也行, 不过你得告诉我那女人到底是谁。” 见他不吱声, 拎着手帕又道: “你再不告诉我, 我就撕了它。” 作状要撕。

铁拳欺身上前, 一手拂过她手腕, 一手抢过手帕。

宇文凤抚着手腕怒道: “你, 你竟为了条帕子如此对我?”

铁拳跪下, 低头沉声道: “冒犯公主, 卑职该死, 请公主降罪!”

宇文凤跺脚, “你……我找父皇去。”

铁拳等她走了, 拿出帕子痴看。

宝宝暗急, 拜托! 要相思跑一边去, 别阻了我的道。

铁拳痴看一会, 对天仰叹一声, 小心收起帕子揣进怀中, 提着灯笼, 也走了。

宝宝待他走得远些, 急急向宇文凤走的方向追去, 幸好宇文凤的轻功比她还烂, 到底还是追上了。

可惜追是追上了, 还没到殿门口被个老太监拦下了, 还加上一脚, 踹的地方是 ── 屁股!

宝宝大怒, 手指微动一掌就想掴去, 眼角瞥见不远处的禁卫军, 忍了。

“狗奴才, 到现在才来, 汤呢?”

宝宝变着嗓音低道: “奴才再去端!” 逃窜出一段路后, 又折回, 见那太监往另一条路走了, 才走向殿门.

门口禁卫军长刀一伸, “你是哪个殿的? 面生得很。”

宝宝低头尖声道: “是区公公叫小的来服侍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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