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了下? 笑道: “雷前辈这样看在下, 莫非在下脸上多了什么?”
卫紫衣打趣: “多了两个字── ” 故意停了停, 宝宝接口: “── 女婿!”
这两字让雷大虎非常受用, 看到雷婷毫不掩饰地直看着唐卓, 哈哈大乐。
唐卓斜斜睨了眼宝宝和卫紫衣: “贤伉俪夫唱妇随, 你追我逐, 着实令人艳羡吶!” 在“追”“逐”二字特别加重了语气。
宝宝想到这两天“你追我逐”的结果, 脸红。卫紫衣笑了笑, 伸手环住她肩头。
一匹马又驰来, 远远听见唐虎嚷嚷: “堂哥, 跑那么快, 追死我了!” 驰近了, 看见宝宝, 恍然又嚷: “原来是因为她……” 目光触及卫紫衣搂住宝宝的手, 跃下马, 激动地指住他: “你,你,你怎么……”
卫紫衣挑了挑眉, 微一拂袖。
唐虎忽然按住额头, 抓下一片树叶大叫一声: “原来是你!”
唐卓走上去赏他个爆栗: “一惊一乍, 老这么没长进!” 取过树叶, 向耿方随意一瞥, 随手将树叶往地上一掷, 整片树叶顿时没入土内, 只余一丁点叶茎冒出土来。
雷均和雷婷看到他和卫紫衣各露一手, 都震惊于他们的功力之高, 耿方脸上却仍是平静无波。
雷大虎喟叹: “两位贤侄不但人品出眾, 武藝也超凡, 哪像老夫这不肖子, 终日只知流连风月场所, 不思进取, 他若有两位的一二分, 老夫也不必撐着这把老骨头......”
雷均低下头, 宝宝却捕捉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恨色, 心想在眾人面前如此奚落他, 难怪他不高兴了。
耿方打圆场道: “雷老伯, 时辰也不早了, 里面的擂台还等着您老去主持大局, 不如先进去, 等得閒了再叙旧?”
雷大虎搓搓脑袋, 笑呵呵道: “看我, 话匣子一打开就沒完沒了, 让贤侄们站在这门口许久, 怠慢, 怠慢啊!" 当下领着眾人前往摆擂台的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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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广场内, 人头涌涌, 不下千人, 经过筛选后的候选人分列坐在擂台前, 后面站的则是一干瞧热闹的。
雷大虎带他们坐上擂台的正后方。徒弟殷进毅迎上来小声向雷大虎道: “许多参加筛选的人包括何渠生和彭奇这两人, 不知何故未到场, 可要派人去找?” 这两人是候选人中师妹较为满意的, 不来的话, 这擂台似乎也没进行的必要了。
雷婷撇嘴道: “不来便不来。爹, 我看这擂台也不用打了, 反正……” 飞快地看了眼唐卓, 顿了一下, “反正……你这位子以后还不得留给殷师兄, 有殷师兄这个好徒弟也够了……” 手肘捅了捅殷进毅, “殷师兄, 你说是么?”
殷进毅憨厚的脸腼腆地笑了笑, 雷均脸色却一沉。
宝宝暗中向唐卓指指雷婷, 挤了挤眼, 唐卓诈做未见, 摇着折扇, 佯看台下人群。
雷大虎心中的女婿人选原是属意耿方, 奈何雷婷眼高于顶, 看不上, 便想出摆擂台的主意让她自己选, 又恐人耻笑他雷大虎的女儿没人要, 得靠这方式才嫁得出去, 所以便打出收弟子的幌子以正其名。如今有唐卓这个絶佳的人选摆在这, 难得雷婷又喜欢, 这擂台看来确是没打的必要。只是, 擂台已摆下了, 岂能让人笑他雷大虎言而无信!
“擂台还得打, 不过换个规则, 最后胜利者, 百招内若能打赢你殷师兄, 才有资格做我雷大虎的关门弟子。”
一柱炮响后, 擂台正式开始, 一对一地打, 看了一会, 宝宝直想瞌睡, 卫紫衣和唐卓也想打哈欠。
卫紫衣笑着传音道: “宝宝, 江湖上如果人人武功都似这般, 大哥也不用整天跟在你后面跑了。”
唐卓也凑热闹: “八宝, 跟这些人相较, 你那逍遥行轻功不愧为天下第一。”
宝宝听了气闷不已, 伸手捶了下卫紫衣, 再白了眼唐卓, 转头见唐虎一脸迷茫地看着她和卫紫衣, 觉得好玩, 便向他吐了吐舌, 眼角却瞥见雷婷敌意的注视, 又觉得有趣, 握住卫紫衣的手, 向她眨了眨眼, 朝唐卓努了努嘴, 意思是别喝错醋了,你要追的人在那边!
雷婷瞪她一眼, 鼻子一哼, 撇转了头。
“宝宝, 别人的事不用你瞎忙活, 好好想想你的武功为何老是不长进罢。” 卫紫衣捏了下她手心。
虽然没长进, 其实也不是太差! 目光再回到擂台中央令人提不起劲的比试, 宝宝有点沾沾自喜。
在一片昏昏欲睡的气氛中, 比试终于结束, 结果如雷大虎父女所料, 没人过得了殷进毅一百招。
擂台下瞧热闹的明眼人看到台上的雷婷频频向唐卓抛眼, 心知肚明, 原来早有了人选, 白看了场热闹! 擂台一打完, 拍拍手哄然而散。
下午雷大虎和雷婷领着他们在庄内转了转, 宝宝由衷赞道: “雷老伯, 你这座园子又大又漂亮, 在这杭州城内肯定是位列第一了。”
“卫贤侄, 你这媳妇人漂亮, 嘴也甜。”雷大虎大乐, “难得你们来一次, 可得好好住上一段日子。”
宝宝一脸希冀地看着卫紫衣。
卫紫衣微微一笑: “雷前辈盛情, 那就叼扰几天了。”看到宝宝两眼晶亮的开心模样, 情不自禁搂住她腰肢, 伸指点上她鼻尖, 无奈摇了摇头。宝宝嘻嘻笑出声。
唐虎呆呆看着他二人, 突然叫道: “她是他媳妇!” 指着唐卓又叫: "那堂哥你怎么会......”
唐卓飞扑过去捂住他的嘴, 咬牙低声道: “你再敢大呼小叫便给我立刻滚回去!”
雷大虎哈哈大笑: “这位小兄弟真有趣!”
雷婷抿嘴笑道: “唐虎兄弟, 你如此关心你堂哥的终身大事, 莫非是你自己急着想成亲, 担心他亲事没着落会推延你的好日子?”
唐虎听她叫他兄弟, 显然将唐卓算作了她未来的夫婿, 没好气道: “急着想成亲的是你吧? 一整天直勾勾看着我堂哥, 像个花……”
“唐虎!” 唐卓及时喝住他底下的那个字。
雷婷并不生气, 直视唐卓的脸, 娇笑: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你堂哥这样好看, 人人经过都会想看几眼, 又怎能怪我看他?”
真不知害臊! 唐虎啧了一声。
唐卓脸色微赧, 被个姑娘家这样当众称赞, 还真是不好意思! 摸摸鼻, 举起折扇, 挡开雷婷毫不避忌的盯视。
马蚤包终于遇到克星了! 宝宝幸灾乐祸地笑: “雷姑娘, 你也好看, 人人经过也想看几眼, 我看你们两人……”唐卓投来一个警告的眼神, 总算封住了她的嘴。
雷大虎拊掌大笑: “对, 对, 两个都好看, 站在一起就像……” 挠了挠耳, “就像……”
“就像一对壁人!” 宝宝忍不住又开口, 避开唐卓杀人的眼光, 转过脸伏到卫紫衣身上, 抖着肩拚命抑住笑。
卫紫衣拍拍她的背, 看到唐卓发黑的脸, 含笑向雷大虎道: “雷前辈, 所谓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 其实令媛的爱慕者众……”
唐卓暗向他递去感激的眼神, 还是这家伙有同情心!
孰料卫紫衣语锋一转: “但都不及唐兄的风采过人, 令媛果然是慧眼识英雄。”
雷大虎开怀又笑: “不错, 婷儿当真有眼光。” 拍拍唐卓肩膀, “唐贤侄, 好好住下来, 先跟婷儿互相了解了解, 婚事可以慢慢再说, 婷儿, 你说是么?”
雷婷道: “爹爹说得对。” 答得很俐落, 毫不忸怩作态。
唐虎再啧一声, 一厢情愿!
宝宝捂嘴直笑, 攀到卫紫衣耳边道: “这样爽快的女孩, 我喜欢!” 卫紫衣揉柔她头顶, 好笑: 你喜欢有何用, 唐卓不喜欢也是白搭。
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唐卓瞠目咋舌, 心中有苦难言, 本来就得在这里住几天, 如今被他这样一讲, 真住下来的话, 岂非得跟她了解了解? 越想越憋气, 一口气憋到进了客厅, 趁雷大虎父女去张罗晚宴的时机, 向刚才在旁煽风点火的夫妇狠狠道: “以后他们父女说起我时, 你们休得再插嘴!”
宝宝点点头: “好, 不插嘴, 可以插手!”
唐卓瞪着她, 吡起牙。
卫紫衣正了正脸色, 道: “你本来就得住下, 如此一来, 不是更名正言顺了?” 唐卓一愣, 心想也对, 见到他眼中隐含的笑意, 心中又来气, 对着他和宝宝狠狠瞪了瞪。
宝宝不明卫紫衣话中的含意, 开口便待问, 却见雷大虎父女走进来, 只好把疑问放在心里, 直到吃了晚饭回了房, 才问卫紫衣: “大哥, 为什么马蚤包本来就得住下? 是因为耿方吗?”
卫紫衣蹙眉看她, 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她这件事。宝宝见状, 把身一扭, 佯装要走向门: “不告诉我, 我自己去问马蚤包。”脚刚举起, 已被他抱了回去。下一秒,脸上、唇上重重受袭, 接着是耳垂颈间……
宝宝紧紧抓位衣领, 瞪起眼: “说不”
“到床上躺着说。”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 宝宝再也不上当, 低头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说了再上床。”
“说了再──上──床?” 卫紫衣一阵低笑。
宝宝脸红, “我是说到床上睡觉。” 卫紫衣笑声不絶, 笑她欲盖弥彰。
宝宝恼羞成怒, 恶声恶气道: “你到底说不”
“说, 说, 夫人有令, 为夫怎敢不遵?” 卫紫衣捏捏她气鼓鼓的腮, 忍不住又逗她: “那说完了是不是立即就──上──床?”
拍掉他的手, 宝宝脑袋钻入他衣襟内像小狗一样拱来拱去, 直拱得她头发乱了, 卫紫衣的气息也乱了。
“耿方今年初结识了唐卓的堂妹、唐虎的姐姐, 后来到唐门做客, 但他走后, 唐门的一本暗器秘籍却失了踪, 唐卓怀疑是他偷的, 所以追来了。” 卫紫衣三言两语飞快说完, 飞快上床。
以耿方的武功, 肯定是唐卓的堂妹跟他里应外合, 才有可能在唐门偷走秘籍, 但唐卓为什么不…… 宝宝尚在思索, 舌头一紧, 被缠得生疼。
卫紫衣一边吻, 一边含糊不清地咕哝: “现在……不许想其它, 专心点……”
可就在这时, 一声尖锐的女人叫声响彻了整个客房院落, 容不得他们再专心。
宝宝猛一下捉住卫紫衣手臂: “叫声那样恐怖, 是不是见到鬼了? 我们快去看看!" 心情十分振奋, 虽说现代科学总说世上没有鬼神, 但说不定古代会有。
卫紫衣却拥住她不动, 心中十分恼怒, 早不叫晩不叫偏在这个时候叫。
“大哥!”宝宝推了推, “快起来!”
卫紫衣翻身坐起, 宝宝爬过他的膝盖, 匆匆取过床沿的衣服, 匆匆塞给他: “大哥, 快点!”
一阵忙乱后, 宝宝终于穿戴完毕, 跳下床, 又被卫紫衣拽了回去, 摇头道: “你就穿这样出去?”
宝宝低头一看, 穿反了!
“老是毛毛躁躁, 穿件衣服都穿不好!” 卫紫衣剥下她的外衫, 反转后重新帮她穿上, “哪有热闹往哪凑, 就不能将心思多放一些在大哥身上……”
宝宝两眼向外猛瞧, 窗外火光渐盛, 脚步声也渐多, 回过脸哀求: “大哥, 等回来再让你训个够, 再晚一点, 人都散了。”
卫紫衣叹气, 低下头在她嘴唇惩罚地吮了一口, 才放她下地。
尖叫声发出的地点是间客房, 他们赶到时, 房外多名护院手举火把围了几圈, 房内灯光也通明, 站了好多人, 地上还躺着两个血肉模糊的人。
唐卓一见他们即道: “卫大教主轻功卓越, 怎的动作如此之慢?” 似笑非笑地瞄了瞄他们身上有点凌乱的衣衫。
宝宝正要一眼瞪过去, 卫紫衣已凑到唐卓耳边说了句什么, 唐卓的脸腾地窜红。宝宝奇怪, 刚要开口提问, 人已被卫紫衣拉到旁边。
雷大虎正指着地上的血人问丫环: “你是如何发现他们的?”
“奴婢经过门口时, 发现了这个……” 丫环颤抖着递上一块玉佩, 雷大虎接过, 脸顿时阴沉, 将玉佩转递给雷均后, 向丫环道: “继续往下说!”
宝宝偷望雷均, 只见他脸色大变, 抬头怒视殷进毅。
丫环续道: “奴婢想会不会是房内的客人掉下的, 但敲门后门却开了条缝, 又闻到股腥味, 奴婢好奇, 就推门进来, 然后就看到这两人……” 说到这里瞥了眼地上的人, 脚又抖了起来。
雷大虎挥手让她退下, 沉着脸问雷均: “玉佩可是你的?”
“确是孩儿的。” 雷均坦然道: “但孩儿这两天从未踏足这个院落, 耿兄可以作证。”
耿方道: “这两天雷贤弟确实都与我在一起, 未进过这里。”
雷大虎在他二人脸上探究地逡了几眼, 没说什么, 转头招呼卫紫衣和唐卓上前察看尸体。
殷进毅在旁道:“这两人便是何渠生和彭奇,在擂台赛初筛中表现最为出色, 但不知何故, 今早并没有来参赛。我查问过同来参赛的人, 都说他二人昨晚就离开了。”
卫紫衣和唐卓蹲下细细察看尸体身上的伤口, 相视一眼, 很明显死者是为火雷子所伤, 不约而同看了眼雷均和殷进毅, 听说霹雳门的火雷子传男不传女, 撇开雷大虎, 就剩下雷均和殷进毅这两人有嫌疑了。
雷大虎和雷均也想到了这点, 但殷进毅并未被授予火雷子的用法, 嫌疑便只剩下了雷均。
雷大虎敛着怒气道:“均儿, 火雷子只有你会用, 你怎么”
“依爹看, 就算有火雷子, 凭孩儿的武功有可能将他二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而没有弄出半点声响吗? 更何况这院落今晚还住着卫教主和唐掌门这两大高手。”
雷大虎沉声道: “从伤痕看, 他二人是在下午被人所杀。耿贤侄, 你下午当真一步也未曾离开过均儿身边?”
耿方迟疑地看了眼雷均, 未出声。
雷均大声道: “午饭后孩儿一个人回房睡了近半个时辰, 但就算孩儿有作案时间, 凭我一人之力, 根本不可能杀了他二人。”
宝宝却闻到了房中有股极淡极淡的香气, 像是某一种迷香, 若非熟悉药物的人絶难闻出, 很想过去查看尸体以确认是何种迷香, 想想又忍住了, 一则这可以说是霹雳门的家事, 最好别插手, 免得给大哥惹麻烦; 二则隐隐觉得雷均是为人所陷害, 这一线索只会对他更为不利。
雷大虎心中也不信以雷均的本事杀得了这两人, 然而所有表面证据都说明了雷均是凶手, 若不公正处理, 霹雳门又如何向人交待? 长长叹了口气, 向门口的护院吩咐: “将雷均先关起来, 没我命令, 谁也不能私自放他出来。”
雷均惨然一笑, 似已料到他的决定。雷婷叫道: “爹, 哥不可能是凶手!”
宝宝扯了下卫紫衣衣袖, 在他手上写道: “有迷香, 检查尸体瞳孔。”卫紫衣趁没人留意时, 飞快翻了翻尸首的眼睛。
雷大虎拉开向他苦苦哀求的雷婷, 手一挥: “把雷均带下去!”闭上眼等雷均走出了房门, 才向卫紫衣等人疲惫道: “实在抱歉, 几位贤侄难得来作客, 竟遇上这等事。”
卫紫衣道: “雷前辈哪里话, 这事谁又能预料呢?”
雷大虎在尸首周围又仔细查看一番, 沮丧摇头, 没有发现其它可疑的线索。
唐卓道: “折腾了这大半夜, 雷前辈也累了, 不如先去歇息, 明日再看。”雷大虎欣慰地拍拍他肩膀, 这未来女婿还挺体贴细心。
在走出房门时, 雷大虎忽然道: “耿贤侄, 下午均儿不与你一起时, 你去了何处?”
耿方极快答道: “跟贵府的总管聊天。”
雷大虎身后的总管忙道: “下午耿公子是与小的聊了近半个时辰。”
雷大虎颔首, 吩咐几个护院严加看守出事房间后, 叫各人自回房安歇。
宝宝和卫紫衣拖着两条尾巴回到房间。
唐卓入房后, 径自在房中的圆桌边坐了下来, 目不斜视。
唐虎则站在他身边向四周探头探脑, 看了看床上凌乱的被褥, 又看了看唐卓。
“坐下!”唐卓拿起折扇敲了敲他脑袋。唐虎乖乖坐下, 一双眼却在他三人身上来回地瞧。
卫紫衣边斟茶边问: “唐兄觉得今晚的凶手会是谁?”
宝宝抢先道: “慢着, 我先说!”负起手, 眯着眼, 在他们面前来回踱了几步, 一副胸有成竹样。
唐卓嗤笑: “八宝, 猜不出来就别勉强了。”
宝宝晃晃脑袋: “谁说猜不出来, 说出来包你吓一跳。大哥, 你刚才看那两名死者的瞳孔有何特征?”
这回唐卓抢着道: “瞳孔中间各呈一点红。" 得意地朝宝宝晃晃脚。
宝宝藐起嘴: “那你说他们中的是何种毒?”
唐卓刷地打开折扇, 潇洒一挥: “中的乃是隔日香, 这隔日香......”
“这隔日香今日下毒明日发作, 发作时内力尽失。”卫紫衣将一杯茶推到唐卓面前, 淡淡道: “所以火雷子乃是个幌子。”
唐虎搔搔头道: “杀个人还要这么麻烦?”
宝宝被唐卓和卫紫衣抢着说, 非常没瘾, 听他这一问, 赶紧道: “那是凶手要嫁祸, 嫁祸给雷均。”跳过去弯下腰对着唐虎的脸问: “唐虎小子, 知道是谁要嫁祸给雷均吗?”
唐虎看着她, 眼有点直, 愣愣道: “不知道!”
"是耿方!" 说完笑吟吟逐张脸看过去, 没想到每张脸都是一副“还用你说”的了然神色, 宝宝没有泄气, 继续道: “可是你们知道谁是耿方的帮凶吗?”
唐虎一脸茫然, 唐卓挑了眉看她, 卫紫衣则微笑着等她说下去。
“你们想想, 耿方虽与雷均交好, 但火雷子的用法如此隐秘的事雷均再不懂事也不会轻易透露给他知道, 而且......”
唐卓截口道: “或许是酒后吐露的也未可知。”
“就当是雷均酒后告诉他的, 但耿方在这里作客才不过几天, 怎能如此快就收买了那个丫环和总管呢?" 说到这, 故意停下, 看他们的反应。
唐卓折扇遮住半张脸, 吃吃笑道: “笨八宝变聪明了。”
卫紫衣站起身, 端杯茶到她面前: “先润润喉再讲罢。”宝宝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卫紫衣伸手抺去她唇边的茶渍。
唐虎瞅着他二人, 眼瞪得老大, 不防唐卓一扇敲过来: “说说看, 从哪里看出那丫环和总管是被收买了?" 唐虎揉揉脑袋, 想了一会, 摇头: “不知道。”
“其实很容易就可以看出来!" 宝宝得意地笑, “你回忆一下, 那丫环吓得双腿直抖, 可话却讲得一点也不抖, 还流利得很, 不让人觉得奇怪吗? 而且这么晚了, 她来客房干嘛呢? 就算要打扫, 也是白天来, 哪有晚上才来的道理? 再说那个总管, 答得那么快, 眼神又闪烁, 心里肯定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