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他那样七窍玲珑的人,才算是沿袭了南宫家的正统血脉,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南宫家的子孙。
南宫玉虽然知道老夫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她却从来没听过老夫人弹琴,所以所谓的精通,她觉得不过是传言罢了,而她自负自己的琴技了得,又一心想看吉祥出丑,所以也不怕班门弄斧,想出了这弹琴的点子,打算把吉祥绕进去,让她彻底暴露出她作坊手艺人的低俗面目。南宫玉净了手,坐到琴后,深吸了口气,拣了自己弹的最熟的一首曲子弹了起来,自我感觉倒是良好,闭着眼,却不见老夫人微微皱眉。
一曲终了,南宫玉讨好地对老夫人道:“请曾祖母指点一二。”老夫人见她兴致勃勃地望着自己,便不想扫她的兴,只含糊地道:“琴技倒是不错的,可是缺了些情感,总体说来,还是不错。”其实她心里清楚,南宫玉并没有弹琴的天赋,那琴曲勉强还能入耳。都是因为她平日里弹来弹去只弹那一首,即便如此,也都还是干巴巴的,没有半点灵气。
南宫玉心里有些不高兴,但不敢表露出来,脸上带着笑道:“曾祖母说的是,玉儿日后定当勤练。”说罢将目光转到吉祥身上,故作好奇地道:“对了,世子妃是大兴国的公主,想必也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的吧?不如也请世子妃弹上一曲,让曾祖母点评点评?”吉祥从南宫玉说要弹琴时特地看自己那一眼便知道这事儿最终得绕到自己身上来,毕竟她加起来是活了三十多年的人,小姑娘明显的敌意她怎会看不出来,那一眼里,满满都是“要你好看”的挑衅。
老夫人有些迟疑,她虽然也好奇这个曾孙媳妇儿到底有些什么本事,能让自己的宝贝曾孙不惜与父母强拧着要娶她,但又不想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让她难堪,若是她不会这些,岂不是要被这满院子的人嘲笑?那不是薄了曾孙的面子么?
就在老夫人迟疑的当口,南宫玉已经对吉祥发话了:“世子妃不会是不愿意彩衣娱亲吧?”
南宫离见自家女儿胡闹,并没有加以阻拦,他也想借此打压一下平王府的风头。这一辈想把爵位拿回来已然是不成了,看老夫人对南宫季云的宠爱程度,他铁定是要袭爵的了,但若是老夫人厌恶这个曾孙媳妇儿的话,说不好他们的后代还有机会能拿回爵位。
也不知这位南宫家主是太天真还是不肯认命,居然没想到老夫人已经是七十高龄了,还能活到曾曾孙们长大的那一天么?
南宫季云只知道吉祥在被他劫持到宁国来之前是在如意衣坊做事的,后来才知道她的娘家是某个偏远小县城的商贾人家,出了个探花郎舅舅,现在在大兴国位居高官,有可能成为朝廷新贵。所以他几乎可以肯定吉祥是不会弹琴的,见南宫玉一心要吉祥出丑,心里便有些着急,瞪着南宫玉道:“彩衣娱亲,那便让我来弹一曲吧,曾祖母最是爱听我弹琴了。”
老夫人见有台阶递到自己面前来,忙笑道:“好好,就让季云弹一曲吧,我也多年没听咱们季云弹琴了。”
南宫玉哪里肯依,撒娇道:“世子的琴艺自然是宁国数一数二的,您要是先弹了,谁还敢再弹?还是让世子妃先弹一曲吧,世子的曲子做最后的压轴。”南宫季云再待要拒绝,吉祥却道:“如此,吉祥便献丑了。”她不耐烦这南宫玉没完没了的纠缠,也看出来老夫人有些为难,如果想要避免这些人一再地动脑筋让自己出丑,便只能弹上一曲,让他们刮目相看,这样一来,风头虽然盛了,但也不是没好处的,起码以后自己说话可以大声些,不用再随时像个受气小媳妇儿似的了。
吉祥净了手,坐到琴后,单手抬起,轻轻地将琴弦每根逐一地拨了一遍,南宫玉“呲”地笑出了声,老夫人面色也有些尴尬,而南宫季云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至于章敏和南宫离两口子,也是笑得一脸的幸灾乐祸。吉祥抬眼在众人脸上扫过,然后抬起双手,拨动琴弦,一曲《枉凝眉》自指尖流出,她启口唱道: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禁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
这首歌吉祥看红楼梦时便学会了,日日听,夜夜听,竟也不觉得腻,听了一两年,可以说是烂熟于胸了,以前只用口琴吹奏过,如今被逼急了,弹起来竟也顺溜。其实吉祥的琴技并不是顶好的,她的琴艺师承高岚,其水平也与高岚相差无几,但她不知道高岚的琴技在大兴国能排到第几,虽然在她看来,高岚已经可以说是琴圣了,但保不齐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呢。所以吉祥不敢贸然地清奏一曲,有伴唱就不一样了,可以掩盖很多琴技上的不足,而这曲子又是别人都没听过的,所以可以大大地惊艳一把。
一曲终了,在座诸人却久久回不过神来,待回过神来后,却又说不出话来,老夫人静默了半晌后才道:“江山代有人才出啊,甚好,甚好,快来跟曾祖母说说,这是什么曲子?是谁作的?”吉祥起身走到老夫人身边坐了,浅笑道:“这曲子叫枉凝眉,是吉祥老家的一位姓曹的老者作的。”老夫人点头道:“甚好,甚好,不过就是悲戚了些,你如今正是新婚,莫要弹这种伤心的曲子。”说罢又转头对南宫季云道:“你去弹一首欢快的曲子,好好弹,莫要让你媳妇儿比下去了。”
南宫季云起身,深深地看了吉祥一眼,走到琴后坐了,双手抚上琴弦,略低下头,满头长发如墨,一身白衣胜雪,远远看上去,真如画中人一般。南宫季云摆好了架势,又抬头深深地看了吉祥一眼,这才低下头,拨动琴弦,弹了首欢快的曲子,但弹完后,老夫人却叹道:“苦了你了,这几年在外头,日子不好过吧?你看你弹的这欢快的曲子,都有一股苦味儿了。”南宫季云又看了吉祥一眼,带有深意地道:“季云只是方才听曲子听入了迷,所以一时出不来,欢快不起来,还望曾祖母恕罪。”
老夫人笑道:“入了迷了?日后叫你媳妇儿天天在家里弹给你听,不过别忘了赶紧给我添个曾曾孙子,我想听我曾曾孙子弹琴,爹娘都弹得这般好,孩子铁定会弹得更好。”吉祥听了老夫人这话,红着脸低下了头,心里却有些黯然,这老夫人是真的疼爱自己,只是自己恐怕要叫她失望了,曾曾孙子,只怕她是不可能看到的了,就算有,也绝不会是自己生的。
而南宫离听了老夫人这话后,脸色便不大好了,他大伯便是因为弹得一手好琴深得老夫人喜欢,而他的爹打小就没那天赋,虽然也会弹几曲,但总入不了老夫人的耳,记得自己小的时候就听老夫人取笑过爹,说他不是亲生的,不然怎么一点儿弹琴的天赋都没继承到。眼下老夫人听了那二人弹琴,想来是更宠那两口子了,不由得有些埋怨自己女儿多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南宫玉让吉祥出丑的目的没达到,反倒让她出尽了风头,正低着头闷闷不乐呢,哪里有心思去看南宫离的眼神。
吉祥和南宫季云变着方儿的哄老夫人开心,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便到了晌午,厨房准备好了宴席后,众人便又簇拥着老夫人,朝吃饭的地方走去。
不知是被吉祥一曲镇住了,还是不想再耍阴谋诡计了,二叔家的大小两个女人倒没再出什么幺蛾子了,这顿饭吃得倒是比较平静,饭后南宫季云和吉祥便要告辞离去,老夫人再三挽留,但南宫季云憋着一肚子话想对吉祥说,便哄了老夫人,说过些日子会来陪她住几天,老夫人这才放了他们二人离开。
上了马车,南宫季云的脸上便晴转多云了,吉祥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方才不是还好好的么,跟老夫人有说有笑,这会儿怎么脸色就这样了?自己也没得罪他呀?吉祥不觉得自己有哄他开心的义务,所以尽管南宫季云的脸色越来越黑,吉祥却当没看见,趴在车窗上看外面。
南宫季云默然了半晌后沉着脸低声道:“你还在想着林如风?”吉祥回过头来,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吃错药了?不是跟你说过吗,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南宫季云哼了一声道:“我不管你和他是哪样的,你这辈子就别想再回去他身边了,想了也是白想。”吉祥被他一席话喷得莫名其妙,哭笑不得地道:“我想什么了?奇怪,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想什么了,你却知道了?”
南宫季云重重地道:“你没想怎么会唱那种曲子?空劳牵挂,这词儿倒是应景,可不就是空劳牵挂么?”
吉祥哑然失笑,没想到是这曲子惹他不痛快了,只是:“我空劳牵挂关你什么事?”南宫季云顿时被这话噎住了,呐呐地说不出话来,是呀,人家空劳牵挂,关我什么事呢?
然后一路无话,马车朝平王府驶去,而他们身后,八卦像长了翅膀般,开始向南陵的各个角落飞去,不久后,几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平王府的世子妃才貌双全,更是弹得一手好琴,据说那曲子美得,当时听了的人,好些都被感动得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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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脱线皇子
吉祥与南宫季云回到平王府。却有一位意想不到的贵客已经在府里等候多时了。
马车刚到平王府大门口,二人才一下马车,邓林便眼巴巴地迎了上来,焦急地道:“二位殿下可算是回来了,二皇子在竹苑等了老半天了。”南宫季云跟二皇子没什么交情,闻言皱眉道:“他来做什么?几时来的?”邓林一溜小跑地跟在疾步如风的南宫季云身后,边跑边道:“上午殿下刚走他就来了,奴才跟他说你们要午饭后才回来,可他说不打紧,他没要紧事儿做,可以等,结果就等到这会儿了。”南宫季云眉头皱得更紧了。吉祥一听说是皇子,便想起那个阴鸷的太子来,心里不由得先怕了几分,不想去趟那趟浑水,便唤住南宫季云道:“那位二皇子想来是要见你的,我便不去了。”
还没等南宫季云答话,邓林却有些焦急地道:“二皇子指定了要见两位殿下,世子妃不去不太好吧?”南宫季云放慢脚步,等着吉祥,并道:“不用怕。二皇子跟太子不一样,他……你见了便知道了。”说罢朝竹苑走去。吉祥见自己没法躲过去,只得跟了上去。
南宫季云快步朝迎客轩走去,邓林却在后头一边跑一边喊,“殿下,二皇子在花园里等着呢。”南宫季云停住脚步回头道:“他等在花园里?”邓林有些惭愧地点了点头道:“奴才也请他去迎客轩等,但二皇子他不乐意,就连午饭也是在园子里吃的。”南宫季云又皱了皱眉,外客在花园里等主人,这是极不合规矩的,花园属于二门范围内,像二皇子这样的男子留在花园里是很不合适的,不过,一想到他从前做的那些脱线的事情,似乎在花园里等人已经算是很正常的行为了。
南宫季云领着吉祥转了个弯,朝花园走去,竹林的凉亭里,二皇子正悠闲地品着茶,身后站着两个侍卫,两个太监,还有一个平王府的宫女在一旁侍候着。二皇子年纪与南宫季云相差无几,相貌虽不似南宫季云那般美得近乎妖娆,但也算得上是美男子了,与太子相比,那是不差分毫的。
只是,这位二皇子做事未免也太不靠谱了。
他在凉亭里,远远地看见南宫季云和吉祥。竟然起身跑了出来,一面跑一面笑道:“啊呀呀,可算是回来了,若不是园子花开得正好,我都快无聊死了。”南宫季云停住脚步,躬身一辑道:“臣见过二殿下。”吉祥也朝二皇子福了福身子,道:“吉祥见过二殿下。”二皇子笑道:“啊呀呀,这就是吉祥公主啊?果然长得漂亮,真是漂亮。”这种直接的赞扬在现代来说自然能算是一种礼仪,但是在这个时代,他这样当着人家夫君的面直盯着人家妻子看,并且还毫不避讳地赞扬,实在是失礼得很。
吉祥被他赞得微囧,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竟不知该如何应答了,南宫季云脸色也不大好,阴沉沉地站在那里,二皇子却浑然不觉般地笑道:“啊呀呀,我只顾着说话,忘了正事儿了,母妃得了两箱稀奇的水果。让我给你们送一箱来。”说起水果,立即让南宫季云和吉祥的脸色更难看了些,难道秦家除了送梨,就没别的招式可使了吗?
那二皇子却像是猜到这二人的想法似的,双手一阵乱摆,着急地道:“不是梨,不是梨!”吉祥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这下总算明白方才南宫季云说“见了他就知道了”的意思了,原来,这二皇子的言行举止脱线到了这种地步,这样的人,的确跟那阴鸷的太子不同,尽管说话做事显得不那么靠谱,但真的让人讨厌不起来,甚至还会生出些淡淡的好感来。
南宫季云听了二皇子的话,脸上也带出些笑意,道:“有劳二皇子了,咱们过去坐下说吧。”二皇子嘿嘿一笑,搓了搓手,便转身朝亭子走去,南宫季云朝吉祥看了一眼,然后也跟了进去,三人在凉亭的石凳子上坐了,宫女给这二人掺了茶,然后便退到了一边。
二皇子叫了他身后的两个太监,抬了一个木箱来放在石桌上,因为南宫季云和吉祥对那箱梨的记忆太过深刻了,所以一见这箱子。脸色都变了变,二皇子忙让那两个太监把箱子打开,献宝似的道:“瞧,不是梨,这是海船送到泉州来的海外水果,据说送到京城里来的只有十箱不到,母妃得了两箱,说是挺稀奇的,便让我给你们送箱来。”
吉祥凑近一看,箱子里装的是紫红色的椭圆形水果,通身长着像鱼鳍一样的瓣儿,正是吉祥前世吃过的火龙果。见到前世熟识的东西,吉祥有些愕然,轻轻地“咦”了一声,却被二皇子听见了,奇道:“世子妃见过这海外的水果?”吉祥不是其他鸠占鹊巢的穿越者,她是转世而来,自然不怕被人怀疑她的来路,听见二皇子问,便点头道:“见过,以前在家里读过一本杂书,里面画有这种水果的图形。”
二皇子笑道:“世子妃真是见多识广呢。”吉祥低头笑道:“不过是喜欢看点杂书罢了,不值一提。只是不知道那海船除了运水果。还有些什么?”二皇子笑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地方上的人只贡了这几箱水果上来,世子妃若是想知道海船还运了什么来,不妨去泉州看看,那里的港口,海船多了去,听说运什么的都有。”吉祥只笑了笑,她眼下哪里有那自由,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
南宫季云见这二人聊上了,忙插话道:“泉州么,过些日子是要去的。就不劳二皇子费心了。”二皇子呵呵一笑道:“啊呀呀,我不过同世子妃多说两句,你就吃上醋了,真是!得了,我替母妃送东西,眼下送到了,也就不耽误你们*宵一刻了,我走了,不送不送。”说罢,竟真的领着四个跟班儿,蹦蹦跳跳地走了。只是那几句话把南宫季云打击得不轻,脸白一阵红一阵的,好半天后才道:“他这人说话不靠谱,你别听他的。”
吉祥不以为意,指了指自己的头,疑惑道:“他脑子是不是有点儿……?”南宫季云点头道:“你也发觉了?其实二皇子小时候顶聪明的,还不到七岁,其文章学识便已经很得朝中大学士们的赞赏了,只是天妒英才,他七岁时失足落水,被人救起后便什么都记不清了,后来勉强认得他父王和母妃,但再也不聪明了,不会做文章,连字都有好些不认识了。”
吉祥听后有些愕然,这不是穿越者的经典桥段么,难道这位二皇子是穿越者?也不像啊,哪个穿越者会装疯卖傻十几年?若真是穿越者,他这会儿早就一鸣惊人一飞冲天了,怎么还是一副脱线得厉害的模样?如果他不是穿越者,那么就有可能是真的脑子受了伤,变傻了。不过,“每个皇子出生后不是都有贴身侍卫么,他怎么可能失足落水?”吉祥问。
南宫季云面色有些凝重地道:“这事儿也是皇宫里的悬案,二皇子的贴身侍卫在他出事前便失踪了,此后再也没出现过,有人说他是跑了。有人说他是死了,二皇子醒来后,竟然根本不记得有贴身侍卫这么个人了,所以究竟事实是怎么回事,谁也说不准。好了,宫里的事情你少管,只要防着那人就行了。”吉祥点了点头,二皇子这事儿听起来就像一个阴谋,不过这又关她什么事儿呢?
南宫季云将火龙果拿了几个出来,让邓林把剩下的大半箱送到芷兰苑去,然后指着桌上艳红的果子道:“你说你知道这是什么水果,没什么不好的含义吧?可别又是什么梨的。”吉祥笑道:“这火龙果又名吉祥果,含义好着呢。”顿了顿又道:“若真是送梨就能使得两人分离,那我还巴不得人人都送我一箱梨呢。”南宫季云脸色沉了沉,没有说话。
吉祥根本就没注意他脸色好不好,看着有些新鲜的火龙果,嘴馋了起来,让丫鬟取了勺子和白瓷盘来,将火龙果用小刀对开,然后将白净的果肉一勺一勺的舀到盘子里,不一会儿两半火龙果便成了两个空壳,盘子里却堆满了半圆的白色小球,看上去就让人食欲大增。
南宫季云对盘子里的吃食不感兴趣,却对火龙果的空壳很有兴趣,拿起半只来,捏了一点儿艳红的汁水在手指上道:“这颜色倒挺,若是能将布料染成这种颜色,肯定很好看。”吉祥心想,卖过布的果然不同,看到什么都会想到布,于是有些不以为然地道:“这有什么难的,这火龙果的壳本来就是染料的一种。”
南宫季云有些激动地道:“你确定这个可以做染料?”吉祥点头道:“是啊。”南宫季云急道:“怎么提取?”吉祥放了勺子,接过宫女递过来的湿手帕擦了擦手,耸肩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又不是染布的,怎么会知道?”南宫季云被她一顿抢白,竟然也没有生气,而是匆忙起身,拿了那两块火龙果的壳就要走,出了亭子又跑回来道:“这些果肉你都吃了,壳给我留着。”说罢又吩咐那宫女道:“王爷和王妃那边也招呼一声,我要这壳。”说完转身走了,吉祥小声嘀咕道:“这壳又不能吃,留着干嘛?难道真的染布?”
她没想到,南宫季云要这些火龙果的壳,还真的是染布。。。
九六关于爱情
吉祥把勺子舀出来的火龙果分了一半给黑鹰,自己吃了一半,剩下的几个她不客气地全部拿回了自己院里,反正南宫季云那混蛋只要壳儿不要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