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我只是没有本钱,若娘肯给我银子让我开铺子,保不齐也不比她差。 ”
李寡妇彻底沉默了,她开始悔悟到这些年她对李小婉是不是太和蔼了,因她胆小,自己便极少说她,即便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也是轻言细语地说几句,吉祥每月按时给自己银子,不管李小婉想吃什么想穿什么都是尽量满足她,尤其是自己做了布庄的掌柜后,生活更好了,家里请了仆人,什么事都不用自己动手了,李小婉也因此过了几年大小姐的生活,但自己却忽略了她的想法,那些她从凤仙那里遗传来的或者是学来的不切实际的想法,天知道,凤仙那几年是半疯的,能把李小婉教成什么样子。
李寡妇后悔了,自责了,可是眼下李小婉的这些想法,似乎已经不可逆转了,该怎么办才好?
在李寡妇为李小婉而费尽心思时,京城里还有一处人家也正焦头烂额,寻思着怎么整垮如意衣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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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月儿弯弯照九州(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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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地皮最贵的地头上,有一处大宅子,占地十余亩,有房屋数百间,家中丫鬟仆妇成群,小厮家丁无数。.大宅子十进十出,亭台楼阁,水榭廊桥,一应俱全,鎏金描银,气派非凡,若是不知情的人见到,只怕会以为是到了皇宫内院,又或者是误入了人间仙境。不过,这宅子既不是皇宫,也不是仙境,而是大兴国太傅蒋正义的府邸。
蒋家是大兴国第一门阀世家,同时也是当朝贵妃蒋雪娥的娘家。蒋家如今可谓权势滔天,蒋正义的地位也近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样有权有钱的人家,过年应当比别家更热闹更欢喜。但事实却并非如此,这一大家子人过得并不欢喜,甚至不如贫寒的小户人家欢喜。
一家之主的蒋正义不欢喜,因为正宫皇后死了那么多年了,太子也被废了,可他的贵妃女儿却还是没能当上皇后,他的外孙也依旧只是皇子,并没有能在那俩字儿中间加个“太”字。
贵妃蒋雪娥得了皇帝恩旨准许回家过年,不过她也不欢喜,因为这只是皇帝拒绝了蒋雪娥为其兄长求升职后给她的一点儿安慰而已。蒋雪娥的大哥蒋鹏程从三十岁起便开始做郡守,从这个郡调到那个郡,如今都已经十几年过去了,却还是个郡守,没有半点儿升职的动静。
蒋家的长子远在江宁郡,没法回家过年,他欢不欢喜就更不用说了,过年不能回家,任谁都不会十分欢喜的。
不过蒋家最不欢喜的人却不是上面这三位,而是蒋家的老四蒋鹏飞。这蒋鹏飞便是名衣天下的东家,蒋家唯一一个没与政治挂钩的儿子。蒋鹏飞经营名衣天下并没有费什么心,铺子开张后一两个月生意便走上了正轨,京城里大部分的权贵人家都得卖他几分面子,去照顾下名衣天下的生意,所以他有时间四处游山玩水,店铺只管交给掌柜的打理,他只管半年收一次红利。这不,他从夏初开始就外出游玩去了,到年节时分才带了新买的两个美妾回来。谁知那两个美妾才安置下来没到半个月,就被他的嫡妻打死了一个,撵走了一个,天知道这两个美妾可是他花了大价钱买的。
蒋鹏飞气儿不顺,却不敢得罪妻子,他的嫡妻是另一个门阀世家的嫡小姐,身份不比他低,况且又是他唯一子嗣的生母,平日里在家也表现得贤良淑德,寻不到她半点错处,他哪里敢跟她叫板儿,即便看不惯也只能是自己出去躲躲而已。眼下买来的美妾已经死的死走的走了,家中除了嫡妻外再无其他女人,这让蒋鹏飞极不习惯,他一直觉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又觉得妻子太过凶悍,越发对她失了兴趣,于是索性把心一横,打算去铺子里拿了今年下半年的红利,去外头买处宅子,囤几个美妾,得空便去逍遥一番。
谁知去了铺子却听得掌柜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说是隔壁开了一家小衣坊,衣裳款式比他们衣坊的漂亮,价钱也比他们家的便宜,先前的老客户如今都去照顾那家的生意了,就算顾着蒋家的面子还时常来名衣天下走走,买的衣裳数量也远不如从前了,又加上先前店堂过大,请的人太多,所以人工费用极高,以至于这半年的时间近乎没有收入。蒋鹏飞白走了一趟没拿到银子,叫掌柜的呈上账簿,仔细一看,果然是没几个银子的利润。蒋鹏飞狐性多疑,在店铺里安插了一个自己的亲信,负责记录每日铺子里卖出的成衣的数量与金额,免得掌柜的从中搞鬼。掌柜的那本账簿看上去没有收入,他却不信真的没有收入,又拿他亲信记下的销售记录来看,果然下半年的生意少得可怜,不由得对隔壁的衣坊十分的不满起来。
蒋家其实是很有家底的,产业铺面不在少数,而且蒋正义身为太傅,官居一品,俸禄与赏赐也不少,要养活蒋鹏飞一家子自然是不在话下。只是蒋家给的月例银子却远不及蒋鹏飞的消费水准,蒋鹏飞这人用现代形容词来说就是一个雅皮士,从小受过极好的教育,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衣食住行奢华无度,更兼他喜好女色,酷爱流连风月场所,在青楼里时常一掷千金,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当官太无趣,那些微俸禄还不够本公子买醉红楼的姑娘一笑呢”。可见他是个极喜欢吟风弄月之人,只可惜家中替他娶了个表里不一的母老虎,人前温柔贤淑,人后凶恶歹毒,他带回家中的侍妾时常无疾而终,又或者是莫名其妙地摔断腿,或者摔坏相貌,也有不少与人私通被捉J的,蒋鹏飞不傻,自然知道这是他妻子做的手脚,可是又能怎样呢,他没有半点证据,即便是有证据了,蒋正义也绝不可能同意他和离,更不要说休妻了。于是他不得不花许多的银子在外头寻找露水姻缘,在各种风月场所挥金如土只为博美人一笑。眼下如意衣坊断了他的财路,便等于剥夺了他寻花问柳的资格,让他如何不恨得咬牙切齿?
蒋鹏飞从名衣天下离开后便去了隔壁如意衣坊打探情况,碰巧这日是腊月二十七,衣坊已经关门歇业了,他什么也没打探到,只得悻悻地回到蒋家大宅,去面对年老色衰的母老虎,心里暗暗发誓,待来年一定要给如意衣坊点颜色瞧瞧,把他流失的那些客户全部夺回来。
还有一个人年节时刻也闷闷不乐,这人便是宁国四公主秦红玉。她前次来大兴国原本是偷偷跑出来找季云的,却意外遇上了林如风,像她那样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公主哪里受得了被人忽视,于是发誓要将林如风迷得神魂颠倒,要让他对自己俯首帖耳惟命是从。她为了制造与林如风相处的机会,不惜曝露行踪,跑去皇宫里面见皇帝,亮出她宁国公主的身份,又对皇帝使出她最拿手的撒娇**,终于说动皇帝让林如风带她去四处游玩。谁知林如风虽然领了命,却至始至终不拿正眼看她,更不跟她说一句话。她制造危险,救她的是那个叫雪狼的怪人,她哭闹不休耍脾气不走,留下来看着她的还是那个叫雪狼的怪人,她耍脾气要打人杀人,制止她的仍旧是那个叫雪狼的怪人。秦红玉觉得林如风的身体的确是一直跟着自己,但是魂儿却不在此处,自己的花容月貌他全然没放在眼里,这让她心里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而这股挫败感更加激发了她的斗志,最终使她决定立即回到宁国,向她的父皇请求远嫁大兴国,做大兴国的九皇子妃。
但是她父皇的回答却叫她失望之极。宁国的皇帝摸着秦红玉的头,一脸慈爱地道:“红儿,不是朕想让你不痛快,而是眼下嫁去大兴国不太合适,一来是你年岁太小,朕和你母后都舍不得你,二来大兴国的储君还没定下,万一你嫁给那九皇子,他将来却做不了皇帝又该如何是好?朕的宝贝红儿定是要做皇后的,不是随便哪个皇子就能配的。”秦红玉扭着皇帝的胳膊直摇晃道:“做皇后有什么好的,我不要做皇后,我要做九皇子妃。”皇帝摇头叹道:“红儿难道不知道大兴国的男子都是可以三妻四妾的吗?朕怎么舍得让红儿去与那些庸俗女子共侍一夫?红儿若是要嫁去大兴国,只能做皇后。”
不管秦红玉如何撒娇哀求,皇帝就是不松口,而且由于她有不带护卫偷溜出去的前科,皇帝加强了对她的监控,让她一时半会儿再没机会偷跑了,这让秦红玉郁闷不已,成日闷在宫中,琢磨着再怎么溜到大兴国去见林如风。
至于吉祥,她还沉醉在亲情的温暖里,丝毫没有察觉到她未来的生活将会被这几个人搅得一团乱。
五七原谅
正月初八,小春新婚后第三天,按照平县的习俗这天新姑爷是要带着新媳妇儿回娘家拜见岳父岳母的,小春本不想回去,她对那个家的记忆只停留在吃不饱饭和时常挨打上,不过吉祥却对她道:“尽管他们对你不好,但他们毕竟是你的生身父母,若没有他们,你便不能来到这个世上,无法得到眼下你所得到的一切。 .回去看看吧,就算感谢他们生下你也好。”小春这才有些勉强地与张一帆回门,并从农户们送的贺礼里挑了些熏肉米酒带上。
吉祥那厢刚对小春进行了一番说服教育,这厢就轮到她自己身体力行了。小春与张一帆前脚刚走,李家原先的仆人徐婶后脚便到了赵家,贞娘念旧,将她迎进堂屋,茶水糕点招待着,徐婶红着眼眶许久都不说话,她是怕不小心就哭出来,大过年的让人家觉得晦气,贞娘见这位照顾了自己几年的人如今已是满头白发了,又回想起当初过的那些日子,不禁有些心酸。
过了一阵,待徐婶平复了内心的情绪后才对贞娘道:“小的本不该来找夫人的,只是……只是老爷恐怕是要不行了,让小的无论如何也要带小姐回去见他最后一面,有道是人之将死……是小的说错了,老爷临去了,就这么个心愿,小的……”徐婶说着便有些说不下去了。贞娘听说李想快不行了,心里也有些难过,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他再对不住自己,毕竟两人也曾经有过甜蜜的时候,如今听说他已行将就木,心里终究有些不忍,他才三十多岁,怎么会就要死了呢?贞娘知道徐婶断然不会骗她,于是红着眼眶道:“他是得了什么病?有没有请大夫?若是没银子,我这里还有些。”
徐婶摇头道:“没用了,老爷卖了宅子和家产也还有些银子,大夫也是请了的,只是他的病太多,身体已经扛不住了,大夫说他顶多能活到开春,只要天气开始暖和,他铁定是熬不过去的。”贞娘诧异道:“我只听说生病的人熬不过冬天,怎地暖和了反倒会熬不过去?”徐婶尴尬地道:“老爷得的是花柳病,天气一暖发作得更厉害,又加上他成日饮酒,身子早就虚了,哎……”
贞娘无声地叹了口气,对徐婶道:“我叫吉祥来问问吧,她如今也是大姑娘了,能做得了自己的主了,去还是不去得由她自己决定。”说罢唤来仆妇,让她去请吉祥过来。
吉祥是见过徐婶的,不过那时她尚在襁褓之中,大脑发育未全,只能隐约的记得发生过什么事情,却记不详细了,所以进门时看到徐婶,便是一脸的陌生,有些迟疑地望向贞娘。贞娘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待吉祥坐下后,贞娘才握住她的手道:“这位是从前伺候过娘的,你得要叫她一声徐婆婆。”吉祥听她姓徐,便想起来是她送贞娘出李家的,也算是对她们母女俩有情义了,于是忙冲徐婶甜甜一笑道:“徐婆婆好。”徐婶忙摆手道:“折杀小的了,这可使不得,小姐还是叫小的徐婶吧,小姐当年还是奶娃娃时小的还曾抱过你呢,想不到如今已是这般标致的大姑娘了。”说罢有些唏嘘。贞娘对吉祥道:“你徐婆婆原先对娘极好的,她这次过来,是你爹想见你。”
吉祥对“爹”这个称呼有些陌生了,愣了一下后才想起来这个所谓的爹指的是李想,心里有些失落起来,自己还真是没父亲缘,这两世遇到的爹都不怎么称职,相比起来前世的父亲兴许还好些,尽管他扔下自己和母亲另组建了家庭,可他毕竟曾对自己好过,后来也一直有给生活费,而这个李想却从来没对她好过,如果不是干娘的帮衬,她们母女二人只怕不是饿死就是病死了,所以吉祥对李想没有半点好感,听说他想见自己,当下便愤然道:“他不是我爹,从他要溺死我那一刻起,他便没有做我爹的资格了。”
贞娘叹道:“你爹的确做得不对,你不肯认他也情有可原,只是他已是行将就木的人了,你便当是还他骨血之恩罢,总不能让他抱着遗憾闭眼哪?”吉祥听明白了贞娘的话,却一时回不过神来,不是都说祸害遗千年么,怎么他却这般短命?吉祥心里五味杂陈,虽然一直希望李想受到老天的惩罚,但如今他真的受到惩罚了,她却并不高兴,过了一阵后,吉祥才道:“好吧,我去看看他。”
徐婶忙起身就要走,贞娘上前拉住她,叫人拿来锭银子塞进徐婶手里,对她道:“我不好去看他,这点儿银子便算是一点心意吧,劳烦徐婶带给他。”说罢红了眼眶,自转身回院子里去了。徐婶手里拿着银子,也有些感慨,却担心李想等不住,忙对吉祥道:“小姐,我们这就走吧,你爹他只怕熬不了几时了。”吉祥点头,跟徐婶出了赵家宅子,上了去李家镇的马车。
一个多时辰后,马车停在李家镇外的一处农户院子门口,吉祥扶着徐婶下了马车,见这里不是在镇里,便问道:“这里是?”徐婶苦涩地笑了笑道:“这是小的的房子,过于简陋,让小姐见笑了。”院子不大,里面有两间瓦房一间茅草房,院子里是夯实的泥巴地面,周围圈着稀疏的竹篱笆,篱笆上缠绕着枯萎的藤蔓,有几片干枯的叶子垂在藤蔓上,风一吹,发出西索的声音,使这小院儿显得更加的颓败。吉祥扶着徐婶进了院子,进了其中一间瓦房,房子空间颇高,面积却不大,屋子里充斥着一股难闻的药味儿,门口正对着的便是一张底下用石板儿垫着的木板床,床上铺的是杂乱的茅草,茅草上铺着褐色的葛布,床上躺着的人应该便是李想了,只是他形如槁木,已经完全不似原先的英俊青年了,倒像是包着一块人皮的骷髅,垂在外头的手上尽是大小不一的红斑,其惨状让人不忍目睹。
吉祥见到他眼下的模样,心里一酸,眼眶便红了,徐婶在门口唤道:“老爷,小姐看你来了。”李想这才慢慢地睁开眼,一双昏黄的眼睛看向吉祥,眼珠迟缓地将吉祥打量了一遍后,一股泪水从眼角落下,嘴唇颤动道:“你长得更像你娘。”吉祥眼眶发热,上前一步想仔细看看他,李想却忙喝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会惹人,我这身病会惹人。”吉祥垂下眼皮,眼泪终究是流了下来,李想嘴皮牵扯了一下,露出个笑,道:“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便是就这样死了,也能瞑目了。”说着便喘起气儿来,喉咙里发出嘶嘶的破响声,吉祥想上前扶他,却被徐婶一把拉住,低声道:“碰不得的,老爷他浑身都是脓水,碰上会惹上这种病的。”吉祥定目一看,果然李想露出来的手上全是结了痂的黄|色脓水,吉祥忙挪开眼,不忍再看,从前她对李想的那些埋怨,如今也都烟消云散了。
李想喘了一阵后才平复了下来,艰难地道:“我也不敢指望你能叫我一声爹,罢了,眼下你过得好,我也就满足了,你走吧。”说罢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吉祥。吉祥嘴唇动了动,那声爹却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最后只得默默地叹了口气,对李想道:“你好生养病,定会好起来的,若是缺银子,可以让徐婆婆去找我舅舅拿,我这就要去京城了,你自己保重。”说罢拉着徐婶出了屋子,将身上值钱的首饰全都捋了下来交给她,让她若是有事便去平县找赵存旭,二人一番唏嘘后,吉祥上了等在门口的马车,一路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平县。
因为高岚的缘故,贞娘与吉祥没有当着他的面说起李想的状况,只是在吃过晚饭后才私下里对赵老太爷与赵老夫人提了一提,赵老太爷道:“也怪可怜的,他若是不这么折腾,眼下也是儿女绕膝了,哎。”赵老夫人道:“也还算是有些良心,晓得不害咱们吉祥,罢了,我也就不咒他了,就让他好起来吧。”
第二日吉祥等人便又要去京城了,赵老夫人对吉祥道:“眼下郭家那小子也不来闹腾了,不如你这次去京城便把铺子顶出去吧,还是家里呆着舒服些,你看你都瘦了。”吉祥笑道:“我倒是想把铺子顶出去呢,只是若眼下顶出去的话,之前投进去的几千两银子可就白瞎了,去一趟京城怎么也得赚些银子回来吧。”赵老太爷点头道:“恩,是个有志气的闺女,别听你姥姥的。”说罢又对赵老夫人道:“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主意,你就别抄这个心了,存旭说这丫头主意大着呢,指不定就是咱大兴国的第一女商家呢。”
这厢吉祥在与姥爷姥姥话别,那厢张少帆也正被爷爷奶奶拉着说话。“毛儿哪,爷爷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心气儿也高,只是吉祥小姐不比寻常的千金小姐,像她那样又能干又漂亮的人,可不是咱们这种人家儿能奢望的,爷爷的意思你懂吗?”张少帆脸色惨白,咬着嘴唇点了点头。翠芝见他神色恍惚,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肩道:“你爷爷也是为你好,你若不早些收起那些心思,被她察觉到什么,岂不让她为难?”张少帆虽然心里难过,但也知道爷爷奶奶说的是事实,虽然吉祥明明比自己小两岁,但他能感觉得到她是把自己当弟弟看待的,这样相处虽然坦然自在,可也只能是如此,很难再有其他的可能了。
第二日启程时,张一帆与小春夫妻二人一脸甜蜜,面对面坐着旁若无人地眉来眼去,吉祥与张少帆却都有些心事重重,谁也没心思去打趣那对小夫妻,而那夫妻二人也自沉浸在甜蜜的二人世界里,根本感觉不出身边的这两人情绪不佳。
十天过后,马车抵达了京城,一系列麻烦事情正在向吉祥慢慢走来。
五八当色男遇上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