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罢了,且先看看她的水平,若是还可以,你得拿个具体的条款出来,跟你父王好生商议一下再行定夺,若是水平不够,那就没后话了。 ”
说话间,梅公公便领了造办处的一干人等抱着大包小包的衣裳来了。得了王妃的默许后,梅公公将修改过后的衣裳一件一件地抖平顺了,举着给王妃过目。王妃只看了几件便道:“可以了,收起来吧。”说罢又对吉祥和南宫季云道:“倒是有些门道,我看还行。”然后对屋里其他的人道:“你们将衣裳送去世子妃院儿里吧。”
一干人等都出去了,屋里只剩下他们三个,王妃这才对南宫季云道:“即是要寻妥当的法子,那吉祥便不能出面,否则鸡蛋还是装在一个篮子里的,你有什么打算?”
南宫季云道:“这个是自然,吉祥手里就有现成的人手,不需要她亲自出面的。”王妃一听是吉祥的人,眉头皱了皱道:“她一个妇道人家,没你的帮衬怎么行?”她自然是知道,若是吉祥自己出本钱自己经营的话,铺子再大也是姓赵的,跟他们平王府半点关系也没有,将来吉祥若是改嫁,那铺子便会作为陪嫁跟着她走,那自己在这里白着急了半天,可不就是为他人做嫁衣么?
吉祥一听王妃这话,便知道自己不能撇开平王府单干了,而且按南宫季云说的,要开大铺子,撑大场面,光自己的确是不够的,于是索性大方地道:“母妃言之有理,这铺子一事,自然是要夫君帮忙张罗的。”王妃一听,满意了,点头道:“恩,你倒是个明事理的,罢了,这事儿我就不多嘴了,具体的事儿,去和你们父王商量吧,他更在行一些。”说罢,命人摆了饭菜上来,一家三口吃完了也没等到王爷回来,南宫季云便领着吉祥先回去了。
到了竹苑,回到房间里,吉祥屏退了下人,有些不满地道:“你怎么那样跟王妃说?我哪里是想开什么大铺子?”南宫季云朝椅子上一坐,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道:“你也看到了,你要是还开大兴国那样的小铺子,母妃肯定不准的,不如索性开大些。”吉祥又道:“平王府有什么产业?”南宫季云瞪眼道:“你都来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平王府有什么产业?”
吉祥道:“不知道。”南宫季云睨了她一眼道:“那你夫君我以前是做什么的,你总知道吧?”吉祥白了他一眼道:“什么夫君,这儿没外人,你少装。你是做什么的?不就是做小厮的么?”南宫季云气得不轻,瞪着眼睛瞅了吉祥许久才道:“认识你,我起码要少活十岁!平王府是宁国最大的绸缎织造商。”
吉祥瞪大了眼睛道:“我只以为你是卖布的,谁想到你们全家都是卖布的!”
南宫季云道:“你才全家都卖布呢,南宫帛庄是太祖皇帝留给南宫家的家业,是宁国最大的税收来源,你懂什么呀。”吉祥其实是懂的,她是想故意气南宫季云。
难怪他先前说平王府的产业被许多人惦记,这么大的家业,能不被惦记么?只是,南宫帛庄姓南宫,怎么不是南宫家的产业,而是平王府的产业呢?吉祥这样想,自然也就这样问了。南宫季云解释道:“平王府最初是既管织造又管销售的,后来,你也知道,继承王位的只有一个,但是南宫家的子嗣却不会只有一个,所以,吵闹不休后,便将织造和销售分开了,南宫家负责销售,而平王府只负责织造。”
吉祥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难怪你这么喜欢火龙果的壳儿呢,怎样,有眉目了吗?”南宫季云见她说起这个,脸上便有了笑容,点头道:“恩,有眉目了,指不定过些日子就要去泉州一趟了,这还得感谢你呢。”
吉祥道:“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泉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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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八变天的征兆
由皇帝赐婚的夫妻,新婚后第四天须得去皇宫里拜见皇帝皇后,感谢圣恩。
吉祥和南宫季云也不例外,天刚亮,吉祥便醒了,板着脸起身,木然地看向睡在外侧的南宫季云,这厮脸颊微红,青丝散乱,凤眼紧闭,嘴角却微微扬起,似乎做了什么好梦。吉祥凑到他耳边,声音其冷无比语调却其嗲无比地唤道:“夫君,该起身了。”然后便见南宫季云打了个冷战,猛地睁开了眼睛,嘟囔道:“你中邪??”
吉祥依旧是那把寒碜得死人的声音道:“夫君说笑了,我这不是在好好表现么?”
南宫季云这才清醒了些,想起自己昨天说的话来。吉祥那时问:“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泉州吗?”他见眼里满是渴望,忍不住地便想激怒她,于是下巴一抬,拽拽地道:“那得看你今后的表现了。”哪知她当时就没了声音,他还以为她放弃了去泉州的打算,没想到是憋了一宿的气,到天亮了才发作啊,只是这脾气发作得,真让人遍体生寒。
南宫季云不可遏制地笑了起来,待看到吉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后才停下耒道:“得了,你还是不要”好好表现’了,你给夫君我捶捶背,捶好了,便带你一同去泉州。”吉祥的脸拉得老长,瞪他瞪得眼珠都快朝外凸了,半晌后才恢复了正常,嗲嗲地道:“是,遵命。”然后挪啊挪,挪到南宫季云身边,拍起双手道:“还请夫君背过身去。”
南宫季云笑着趴在床上,等着享受吉祥的服务。吉祥掸灰似地给他捶起背来,力道轻得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南宫季云不满了,侧头嘟囔道:“你没吃饭么?”吉祥点头道:“回夫君,妾身的确没吃饭。”,南宫季云语塞,然后闷闷地道:“用力,用力,一会儿就给你吃饭。”吉祥等的就是他这句,叫她用力她还不狠狠地用力?于是用了吃奶的力气,狠狠地在南宫季云背上一阵乱捶。
南宫季云吃痛,转身抓住吉祥的双腕,龇牙裂嘴地道:“你要谋杀亲夫?”说完才见吉祥咬着嘴唇,眼眶通红地瞪着他,忙松开手慌乱地道:“今天要进宫面圣,你可别哭肿了眼睛。”见吉祥还在瞪着他,又忙道:“是你自己说要好好表现的嘛,算了算了,算你过关,带你去就是了。”
吉祥眨了下瞪得生疼的眼睛,眼眶还红着,心里却乐开了花,可以去泉州,也不枉自己这么憋屈地伏低做小一场。南宫季云见吉祥眼里嘴角都有了笑意,这才松了口气道:“起来了,今天要进宫面圣,迟了就不好了。”吉祥忙点头,唤了愉儿和知书进来,替他们洗漱更衣:
收拾停当后,吃过早饭,二人上了马车朝皇害—去了。
马车上吉祥有些担心地问道:“若是遇太子该如何是好?”南宫季云道:“这个倒不用担心,皇眼下暂时还不会动平王府,在宫里反倒安全,太子不敢在皇上面前造次的,而且,估计出了上次的事情,皇上已经狠狠地责罚过太子了,今他能不能来见我们还是两说呢。”
如果吉祥此时能飞进皇宫里,看到里面发生的一切,那她肯定会觉得,这南宫季云若是不做平王世子了,倒是可以去摆个算命摊子,替人算命。
太芓宫中,秦楚换上了太子的朝服,正要出发,却接到皇帝身边的宫人传来的口谕:“皇上有旨,殿下于禁足期内,不必接见外客。”秦楚一脸阴沉地自门口回转,进了殿后,闷声不响地坐在茶几旁,对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宫女道:“还不过来给木王掺茶。”那宫女脸色惨白,去外间提了热水进来,给秦楚沏了茶,双手颤抖着递到他面前。
谁料秦楚并不伸手接,而是一脚朝那宫女肚子踹了过去,骂道:“你抖什么抖?没用的废物,难道本王是要吃人的妖怪?滚!”那宫女不提防挨了一脚,身子朝后地仰倒在地,滚烫的茶水洒了满头满脸,茶杯磕到了她额头上,然后掉到了地上,竟然没有摔碎。那宫女听见秦楚叫她滚,像得了特赦令似的,竟然顾不得自己脸上火辣辣地疼,捡了茶杯逃也似的跑了。
她本是刚进宫没多久的宫女,因为得罪了管事太监,所以被派到东宫来当差,听一同进宫的姐妹们说,东宫的宫女太监隔一两年就会换掉,但换下来的那些旧人,却都不知去向了,自从她前几日亲眼看见与她一同派来的宫女因说错了一句话便被杖毙时,才明白,那些换下来的旧人,只怕早就归了西了,所以今天见太子心情不佳,便知道自己要倒霉,如今脸被烫伤了,不能再伺候太子了,在她看来反倒是好事一桩了,那样的话,就可以回家去与爹娘团聚了吧?
且不说秦楚在东宫脸色阴沉地想着要如何报复南宫季云,单说皇后的坤宁宫内,同样也有皇帝身边的宫人传来口谕,令她不必会客,留在坤宁宫中反省。皇后自与皇帝大婚以来,还是是第一次受这等屈辱,在坤宁宫里砸了无数的瓶子罐子,那口恶气还没能消得下去,最后便把这笔账记到了南宫季云头上,发誓待太子登基后,要灭了南宫家.以报今日之仇。
正在拜见皇后与丽妃的南宫季云没想到自己从前莫名其妙地得罪了太子,现在又莫名其妙地得罪了皇后。
丽妃极少在宫中的大场面中露面,据说是个极温柔服帖的女人,从不与皇后顶嘴,从不轻易得罪人,虽然她的身份和地位在这皇宫之中仅次于皇帝和皇后,但她却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低,一直都活得战战兢兢,大概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能存活至今,成为宁国皇宫里唯一的一个妃子吧,而她的儿子,也是皇宫里唯一的一个非皇后所出的皇子,可见她的生存方式,也是有些道理的。
南宫季云上次见丽妃还是在他六岁的时候,那时皇帝因喜爱二皇子,所以替丽妃摆了三十岁的寿宴,也是在那场寿宴后没几天,二皇子失足落了水,此后丽妃便再也没在皇宫宴会或者庆典节日上高过面了。
南宫季云直觉地觉得这两件事儿上肯定有着必然的联系,不过,这些宫闱倾轧,就算知道了,也与他无关。南宫季云中规中矩地坐在皇帝下首,心里这样想着。
皇帝似乎心情不大好,在吉祥和南宫季云拜谢了他之后没多久,便撑着自己的额头说头有些晕,一直站在一旁的丽妃忙不迭地宣御医,然后愧疚万分地请二皇子代为送客。
二皇子面有忧色地将吉祥和南宫季云送到宫门口,忧心忡忡他道:“父皇今日是气坏了,听说太子哥哥被禁足期间仗杀了一名宫女.还打伤了两个太监,今日又烫伤了一名宫女的脸,就连母后都因此被父皇训了话呢。”说罢又一笑道:“啊呀呀,我跟你们说这些干嘛,我可得当心些了,母后等会说不好会拿我出气了,世子和世子妃慢走,我就不送了。”说罢心急火燎似地转身就走了。
吉祥待上了马车后,小声问南宫季云:“我怎么觉得二皇子话里有话呢?难道是我的错觉?”
南宫季云皱着眉头摇了摇头道:“不是错觉,他实在提醒咱们,小心被皇后娘娘迁怒了。”吉样道:“咱们不是什么也没做么,皇后怎么会迁怒于咱们?”南宫季云摇头道:“你当皇后是多么讲理的人么?她要迁怒谁,可没有半点因由的,这点上,太子跟她几乎一样,当初我与太子结下梁子,不也是被迁怒的么。”
吉祥听南宫季云几次说起他与太子的过节,但次次都没说出关键所在,不由得心里跟猫抓似的好奇,追问道:“你跟太子到底是什么过节7真的是不死不休啊?”南宫季云瞅了吉祥一眼,皱眉叹气道:“说起来,我还真不算是得罪他了,但他偏要把帐记我头上。”吉祥第一次见南宫季云一脸无奈的样子,不由得更加好奇,软磨硬泡了半天,南宫季云终于讲了所谓的他与太子的过节。
原耒丞相家有一女,当年年方十四,才名在外,京中求亲者数不胜数,但她偏偏思慕着同样美名在外的南宫季云,发誓非他不嫁,但是那时南宫季云一心只有他的红儿妹妹,哪里看得上其他女子半眼。那丞相千金单恋也就罢了,麻烦的是,太子当时对丞相千金势在必得,频频邀约却总被拒绝,后来听说她心里的人是南宫季云,便把他恨上了。
再后来,南宫季云被逼离家,去了大兴国,太子又求了圣旨赐婚,便以为那丞相千金是他的囊中之物了,谁知那丞相千金得知自己被赐婚给太子后,竟然一病不起,还没等到婚礼那日,就一命归西了……这事儿本来与南宫季云是没什么关系的,但太子却把这笔账记到了他头上,在他回到宁国后,总是没事儿找事儿地找他麻烦。他起初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后来托人收买了太子身边的人,才知道原来自己不知不觉地就得罪了太子····
南宫季云苦笑道:“你说我冤不冤?”
吉祥笑了笑,然后沉下脸道:“冤倒是冤,不过你活该。”南宫季云睨着吉祥道:“你就幸灾乐祸吧,反正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哼。”
吉样顿时无语。
九九霓裳阁
回到平王府,邓林传话说王爷有请。于是吉祥和南宫季云下了马车又直接上了软轿,奔芷兰苑去了。
吉祥和南宫季云进屋时,王爷与王妃正在喝茶说话呢,见这二人进来,便停下了话头,待他们见过礼后,才让他们坐了,又让冬雪给他们掺上茶,待屋里的人都退出去后,王爷这才对吉祥道:“我听你母妃说,你想要开一家成衣铺子?”吉祥点头应道:“回父王,是的。”
南宫俊脸色有些凝重地道:“咱们平王府已经被不少人惦记了,南宫家和秦家,都对帛庄虎视眈眈哪,你要开铺子也不是不成,但不能用咱们平王府的名义,也不能你自己出面,能做到吗?”
吉祥点头道:“回父王,吉祥原本也没打算自己出面的。”南宫俊点头道:“恩,那就好。再有就是,这铺子你可愿与季云共有?”南宫季云不想吉祥误会他觊觎她的嫁妆。有些着急地道:“父王!”南宫俊朝他摆了摆手,看向吉祥,等着她的回答,吉祥早就想好了,这会儿也没什么可犹豫的,点头道:“自然是愿意的。”
南宫俊点了点头道:“那就好,这样吧,既然铺子想要一鸣惊人,本钱自然是不能少的,我出两万两银子的本钱,剩下的你自己出,然后季云要占铺子四成的股份,你可愿意?”
原本一家人谈钱多少会显得有些尴尬的,但吉祥完全没把他们当成是一家人,所以半点尴尬也无,她略一合计,然后便摇头道:“父王实则不需出两万两银子,若是夫君只占四成股份的话,父王只用出一万二千两银子就够了。”她粗略地估计了一下,开一间大规模的成衣铺子,本钱大约要三万两银子左右,按四成来算,正好是一万二千两银子。南宫俊笑道:“你这丫头倒是实在,我喜欢,我虽是多出了一些银子,但你出的可是技术,我可不想被人说是占自家媳妇儿的便宜。好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们两个回去拟个合约吧,就以季云的名义。”
吉祥还是有些迟疑,王爷不想占自己的便宜,自己又何尝想占他的便宜?南宫俊却不等吉祥回答,只摆了摆手道:“好了,你们回去拟合约吧,银子一会儿季云来我这里取,合约拟好了你们自个儿保存就是,不用拿给我看了,退下吧。”吉祥见王爷已经做了决定,自己若再推辞未免就显得有些矫情了,于是起身朝王爷福了福身子道:“那吉祥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父王,多谢母妃。”
王妃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道:“我什么也没做,不用谢我,你只要待季云好些,这点儿银子也不算什么。”吉祥讪讪地应了声是,然后和南宫季云告辞了出来,两人回到竹苑里。还真的开始似模似样地拟起合约来。
因此事不能外传,所以房间里只有吉祥和南宫季云两人,吉祥替南宫季云磨着墨,别别扭扭地道:“这事多亏了你,谢谢。”南宫季云正在铺纸,头也没抬地道:“谢我什么?我不是占了股么?”吉祥心说这混蛋怎么这么不识抬举呢,难得谢他一次还不领情。南宫季云见吉祥没说话了,转头看她一眼道:“你不埋怨我占了四成的股?”
吉祥道:“做人不能太贪心,以我的能力,只能经营如意衣坊那样的小铺子,再大些的,估计就有些难了,你比我有经验,往后自然少不得要你帮忙的,再说王爷他给了一多半的银子,我若还心有埋怨,岂不是太不识好歹了。”
南宫季云侧着头看着吉祥,挑了挑眉道:“这是你的真心话?”吉祥恼道:“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口不对心么?”南宫季云摇头啧啧了两声道:“母妃先前说让你对我好一些,你不是答应了么,这会儿怎么凶巴巴的?还有,父王就是父王,你怎么能叫他王爷?”
吉祥语塞,也不搭理南宫季云,只取了支笔塞进他手里道:“快写,废话真多。”
拟好了合约,领来了银子,开成衣铺子一事就等于万事具备而且也不差东风了,吉祥找来张少帆,让邓林陪他在南陵逛逛。买宅子,买铺子,聘请人手。邓林只知道张少帆是世子妃的远房表哥,跟着大兴国的送嫁队伍来的,是到宁国来做生意的,目前暂住在平王府,据说是个有钱的主儿,而且世子在把这个任务交给他时,也反复地叮嘱过,要好生关照这位世子妃的远房表哥,所以邓林自然格外的用心。
这已是张少帆第三次开店了,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这第三回,固然规模与前两次比差别甚大,但准备工作却也还是一样的,所以也不用事事都问吉祥拿主意,张少帆大半的事儿都能自己做主拍板定下,唯独铺面一事,价格差异太大,张少帆有些吃不准,所以拿了几个大铺面的资料回来,让吉祥定夺。
吉祥因对南陵不太熟悉,也不敢贸然决定。只得等南宫季云回来再议,到晚饭时分才总算是等着了人。
南宫季云还没进屋子吉祥便迎了出来,两人在门口碰到,同时说了一句:“给你看样东西。”说罢两人都愣了一下,然后才看向对方的手里,吉祥手里拿的是几张纸,南宫季云手里拿的却是一个包裹,两人对看了一眼,又同时道:“先看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