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现了蛛丝马迹,于是二人就发生了矛盾……
两人看南宫季云的目光带着些同情,不过当事人却没心思去注意这些,心神不属地对黑鹰道:“姑姑去看看她吧,我就在外面守着,有事情叫我。 ”
黑鹰点了点头,进到屋里,对吉祥免不了一番劝慰,只是她并不清楚事情的始末,所以她的开解收效甚微。
此后的两三天里,南宫季云都没有出门办事,每次跨进吉祥的屋里,她都会以死相挟,南宫季云也不敢离得远了,只得在院子里下人们住的房间里匀了一间屋子出来,守了几日也没见吉祥有回心转意的打算。
此时,京城里八百里加急送来了一封书信,更是让南宫季云晦暗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大兴国皇帝陛下驾崩,太子林如风登基为帝,宁国皇帝派出左丞相前往大兴国,代表皇帝哀悼大兴国的皇帝陛下,并为新皇登基送上贺礼。
他终于做了皇帝。南宫季云拿着信纸呆愣了半天,许久之后才醒悟过来,忙将信纸撕得粉碎,然后唤了南宫傲进来,沉声道:“傲叔,咱们回京。”
南宫傲奇道:“这么快?先前不是打算玩一个月才回去的吗?殿下,你脸色不大好,出了什么事?”
南宫季云惨然一笑道:“林如风登基了,你信不信,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定是把吉祥抢回去,我们必须尽快回到平王府。”南宫傲撇了撇嘴道:“他堂堂一国之君,总不至于那么下作吧,难道还能派人来明抢?”
南宫季云脸色发白,嘴角一抹苦笑,沉声道:“傲叔忘了,咱们是怎么把她带到宁国来的?我们都做得的事情,你以为他就做不得?走吧,吉祥现在这个样子,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她。”南宫傲点了点头,然后便去张罗回京事宜了。
第二天,一行人便踏上了归途,朝京城里去了。
吉祥原本拒绝与南宫季云同马车,但是南宫傲说,太子殿下密谋造反,很可能会挟持世子殿下要挟平王,所以此行并不安全,黑鹰也信了南宫傲的话,同他一起劝说吉祥,无奈之下,吉祥只得同意与南宫季云同车。
也不知是不是南宫傲皮肤太黑酷似乌鸦的缘故,他所说的托辞竟然成了现实,此后若干年里,他都被黑鹰叫成乌鸦嘴。
马车里,吉祥靠在椅背上,紧紧地闭着眼,一眼也不看南宫季云。
南宫季云看着她莹白如玉的脸庞,还有微微颤动的睫毛,心中一片柔软,随后轻声道:“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那时你正在我的店里买布,我刚一进店就看见了你,那会儿太阳挺大,你穿一身白衣,一瞬间晃花了我的眼。那个时候我只觉得女孩子都应该是红儿那样的,穿一身红衣,成日里活蹦乱跳的,乍一见你,我就想,怎么会有女孩子喜欢穿得这么素净,当时便觉得,你跟京城那些假清高的小姐们是一样的。后来,听说红儿的心上人喜欢你,我就觉得,他是瞎了眼,像红儿那样直率纯真的好姑娘他不喜欢,偏喜欢你这种无趣而假清高的虚伪女子。”
见吉祥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眼睛却始终不曾睁开看自己一眼,南宫季云暗暗地叹了口气,又道:“后来,我便将你掳去了宁国,在路上时你一定很害怕吧,可是你竟然不哭不闹,还和我谈判,那时我就在想,你应该不是我想的那种庸脂俗粉,后来我受了伤,我以为你会逃走,那时我心想,你若是走了就走了吧,我也不会再去抓你回来,就放你自由吧,可是你竟然不走,我就在想,也没枉费我替了挡了箭,还算有点儿良心。到后来,我把你关在平王府里,原本也动过念头放你回去,只是又想到你们大兴国最重视女子的闺誉,你这样不明不白的被我劫走,回去还有什么闺誉可言?到时候只怕嫁人都难,于是我就想,不如索性娶了你,也算是为我的冲动负点责吧,嫁给我这样的人,也不算辱没了你,谁知你竟然不愿意,那时我就想,你定然是还想着他,觉得我不如他,所以才不肯嫁给我。于是我就偏要娶你,你越是不愿意嫁给我,我就越是要娶了你。”
“后来在送嫁的路上,红儿为难你,若是以前,我一定听她的,她要我怎么对你我就会怎么对你,可是那时我竟然不愿意,不愿意为了她让你难堪,也不愿意让你因她受到委屈,即使要欺负你,要让你怄气,那也该是我来欺负你,我来气你,别人不可以。后来见了林如风,他脸上笑盈盈的,可是我却恨不得打烂他那张脸,只是,那时我已经分不清楚,我到底是为了红儿想打他,还是为了你想打他了。”
吉祥听着南宫季云的话,也回想起了往事,也许这些事情对他来说还能算是美好的回忆,但是对吉祥来说却绝对是不好的回忆,于是她冷冷地哼了一声道:“你说这些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难道还指望我死心塌地的爱上你?南宫季云,你不要再异想天开了,你以为我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还学不乖?”
南宫季云道:“你可以恨我,可以讨厌我,但是你不能怀疑我对你的用心。”
吉祥冷笑道:“你对我的用心?你对我的用心我很清楚。”
南宫季云皱眉道:“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
吉祥冷冷一笑道:“你也好意思叫我相信你?你自己都做了什么你不清楚?我永远也不会再相信你了。”
南宫季云正要再说话,却突然听到一声马的嘶鸣,然后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随后外面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
南宫季云掀开车窗帘,见黑鹰、南宫傲以及众护卫正与一群黑衣蒙面人打在一起,难分胜负,后面丫鬟们的车驾已经被打散,车辕门窗散落一地,欢儿喜儿她们几个挤在车轱辘下,被吓得瑟瑟发抖,而几个黑衣人则提着明晃晃的尖刀,正朝这一辆马车奔来。很显然,这次的敌人十分强大,而且还在人数上占了优势,只怕这次是难以万全了。
南宫季云放下车帘,揽住吉祥的腰身,跳下马车,朝南宫傲和黑鹰那边跑去。吉祥也知道这会儿不是闹脾气的时候,于是也不挣扎,紧紧地抓住南宫季云胸前的衣襟,尽量让自己的动作和他配合起来,免得阻挠他的行动,这时南宫季云小声道:“傲叔和姑姑的背后没有敌人,有机会你就朝那边跑,我们才刚出城不远,不用多久就能到城门,到了那里你就安全了。”
吉祥轻轻地“嗯”了一声,自己留在这里也不过是累赘而已,搞不好还会成为让傲叔和黑鹰投鼠忌器的人质,若是自己能跑到城门口,叫来城防军,也算是自救和救人兼顾了。
说话间那几个黑衣人已经追了上来,南宫季云忙把吉祥朝着傲叔和黑鹰的方向推了过去,自己却向那几个黑衣人迎了上去,顷刻间与他们斗在了一起。吉祥只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便拔足朝南宫季云指的方向跑去,有黑衣人提刀追来,却被南宫傲和姑姑死死地缠着,脱不开身,吉祥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跑到城门口,叫人回来救他们。。.。
一一三刺杀
南宫季云见吉祥渐渐跑远,前去追击她的黑衣人都被南宫傲与黑鹰拦下了,顿时放下心来,只是他走神去看吉祥的工夫,却连挨了两刀,不过都是伤在手上和脚上的,并没有伤及要害,看来这些人此行的目的并不是要自己的命,而是真如自己推断的那样,要抓住自己威胁父王,让他助其篡位。【百度搜索“fkkxs”获取更多章节】
这次太子谋逆原本是他与二皇子计划的一部分,只是计划中并没有左相离开宁国这一环,右相乃是皇后的父亲,是太子的外祖父,必然是站在太子这一边的,唯一能与之相抗的左相不在,太子此次的谋逆就很有可能会成功,那么平王府的覆灭便只在顷刻之间了。
她那么恨我,这一走只怕是不会再回来了吧,这样也好,覆巢之下无完卵,她若是能好好地活下去,我也能含笑九泉了,南宫季云有些绝望地想着。
情势对他们越来越不利,侍卫的数量在渐渐变少,而南宫傲和黑鹰也都已经挂了彩,黑衣蒙面人对他们可没有半点儿客气,那是刀刀催命,剑剑夺魂,而南宫季云也好不到哪里去,手臂大腿上已经挨了十几刀,白衣早就被染成鲜红,完全看不出半点儿原本的颜色来,脸上也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如纸,若不是一股子不服输的倔强支撑着他,只怕他已被那帮黑衣人拿在了手里。
就在他双眼开始模糊,头晕目眩将要不支倒地时,远处却突然传来了震天响的马蹄声,有人高呼:“拿下那帮匪徒”南宫季云心头一震,头脑清醒了几分,避开几个黑衣人划过来的钢刀,渐渐与南宫傲、黑鹰背靠背地站到了一起。
只一转眼的功夫,震天的马蹄声便近了,一群盔甲鲜亮的城防军驭马飞驰而来,长枪所到之处,不时有黑衣人被挑飞起来,然后数柄长枪齐齐杀来,将其戳成一摊烂肉。武装到了牙齿的重骑兵对战布衣刺客,优势相当明显,片刻功夫,这帮黑衣人便被城防军清理了个干净,只留下满地尸体,而南宫季云带来的人也死伤惨重,除了躲在车轱辘下的丫鬟仆人外,侍卫几乎伤亡殆尽,只剩南宫傲和黑鹰二人还站着了。
南宫季云见自己已然得救,不由得松了口气,这时头脑中的晕眩感再也抵挡不住,手里抢来的长刀“当”地一声落地,随后身体后仰,倒在了地上。
吉祥此时坐在一位城防女兵的马后,因为那马驼了两个人,所以速度慢些,这时才堪堪赶到,正看到血人一样的南宫季云倒在地上,她只觉得那一刹那自己连呼吸都不会了,脑中只有一句话来回切割着她的神经:他死了,他死了。
吉祥顾不得马儿还在奔跑,赫然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被摔了个趔趄,却像没感觉似的,爬起来不管不顾地朝南宫季云跑过去,此时受重伤的南宫傲和黑鹰已经撕了些碎布开始替季云简单地包扎伤口了,吉祥见了他们的动作,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又活了过来,他还没有死?想到这里,她拿出平生没有过的速度,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
“傲叔,姑姑,你们先包扎自己的伤口,这里有我。”吉祥在南宫季云身边跪下,忍住痛哭的冲动,将自己的里衣用牙齿咬开,撕了些布条下来,只是,他身上的伤口实在太多,她竟然不知道该先包扎哪一个,每一处伤口都潺潺地向外冒着鲜血,每一处伤口都血肉模糊触目惊心,泪水立即模糊了她的双眼,只是她知道眼下不是哭的时候,忙用布条缠住他胳膊上的伤口,一面包扎一面唤道:“季云,季云,你醒醒”
但是南宫季云没有回应,脸色和嘴唇一样的苍白如纸。这时城防士兵已经将地上的黑衣人挨个地检查了一遍,活着的被五花大绑了起来,死了的则被斩下了头颅。而幸存的丫鬟仆人们则战战兢兢地拿了马车里的衣服过来,撕成布条给伤得最重的这三个人包扎伤口。
简单地包扎后,士兵们帮忙将三位重伤员抬回马车上,又安排了一些士兵们清理地上的尸体,随后马车缓缓地朝泉州城赶去。
南宫傲和黑鹰武功底子好,虽然伤得极重,但此时也都还保持着清醒,见吉祥流着泪不停地喊着南宫季云的名字,都心有不忍,黑鹰劝道:“吉祥,你别担心,殿下他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南宫傲也道:“对方的人只想抓活的,殿下的伤都不在要害上,只是血流得太多了,应该没事的。”
但是吉祥已经听不进去他们的话了,依旧哀哀地呼唤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她心里莫名的惊惶和恐惧。直到马车进了城,士兵们将三人送进了城防军的营地,吉祥这才稍微冷静了些。早就等在一旁的大夫们立即上前,将南宫季云身上的简易包扎剪开,清洗伤口,缝合,然后撒上金疮药,再重新包扎。待包扎完后,南宫季云除了头脸还露在外头,整个人已经裹得跟木乃伊似的了。
吉祥依照大夫的吩咐,守在他的床边,慢慢地将淡盐水一点点地灌进他嘴里,过了许久,南宫季云的眼皮终于动了动,吉祥顿时觉得心跳如雷,他醒了,他要活过来了,心中竟涌上一股难以形容的欣喜。
南宫季云睁开眼,模模糊糊地看到眼前的人似乎像是吉祥,虚弱地说了句“你怎么也死了?”随后又睡了过去。
吉祥一直守在床边,到天黑的时候,南宫季云突然发起烧来,一张脸烧得绯红一片,嘴唇像干旱了几年的河床一样,满是裂纹。吉祥让欢儿请来了大夫,大夫说,若是今晚高热能够退下去,那么就算彻底将他从鬼门关上拉回来了,若是退不下去,那就不大好说了。
吉祥按大夫说的法子,用黄纸沾了酒贴在他的手心脚心,纸发烫后取下来再泡酒重新贴上,如此往复,一整晚的时间,吉祥都在不停地换纸,换酒,直到外头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时,南宫季云的高热才总算是退了下去,脸色又恢复了惨白。
欢儿红着眼道:“殿下,你去睡会儿吧,这一夜你都没合眼。我守在这里,世子殿下醒了我便来叫你。”
吉祥看了看南宫季云,心想一会儿他若醒了,大概也要自己去照顾,自己若不休息一会儿,只怕也撑不了多久。担惊受怕了这一晚上,她的确是疲倦到了极点,于是点头道:“我就在这屋里凑合一下,这军营里出入也不大方便,他若醒了,你便叫我。”
说罢拿了件衣裳披在自己身上,就在外屋的桌子上趴下,然后迅速地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吉祥正在半梦半醒之间,突然听到一声:“娘子,不要走”她猛地惊醒过来,走进里屋,原来是南宫季云做了噩梦,在说梦话,欢儿原本趴在床边打盹儿,这会儿也被惊醒过来,忙面带愧色地道:“殿下,我不小心睡着了……”
吉祥道:“你也很累了,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吧,这里我来守着,还有喜儿她们那边,你过去说一声,叫她们也轮流休息,不要累坏了。”喜儿和南宫季云屋里的两个丫鬟在另一间屋子里照顾南宫傲和黑鹰,大概也是一夜未眠。
欢儿应了声是,出去了,这时南宫季云又喊了一声:“娘子,别走。”吉祥忙走过去坐到床边,握着他的手道:“我不会走,我会守着你的。”也不知他是不是梦里也听见了,居然真的平静了下来,握着吉祥的手沉沉睡去。
没过多久,欢儿端着一个托盘进来,对吉祥道:“殿下,吃点东西吧。”
吉祥看了看被南宫季云紧紧握住的手,摇头道:“我现在没法吃东西,你先放那里吧,不是叫你去休息嘛,赶紧去吧,回头还要你来照顾世子殿下呢。”
欢儿道:“喜儿她们也都没睡呢,我们都觉得,能活下来已经是老天保佑了,连世子殿下都受了伤,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却完好无损,就算眼下累一点儿,也总比死了的侍卫们幸运多了,殿下,你就让我守着吧,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些。”
吉祥叹了口气道:“好吧,不过若是熬不住了就跟我说一声,哪怕就在外头桌子上打个盹也会好些的。你先吃点东西,我这边脱不开身,待你吃了再去熬些粥,我估计世子殿下也快醒了。”
欢儿应了声是,退出去准备吃食去了。
吉祥将头靠在床沿上,想起那些年轻的侍卫们,想到他们昨日清晨出发时还一副朝气蓬勃的样子,如今却都成了一具具残缺的尸体,想着心里就难受起来,当时有侍卫们用性命拖住那群黑衣人,南宫季云若是要逃脱的话,应该很容易吧,但他却选择了留下,在他心里,难道她的命比他的更有价值?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这么做?
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只是吉祥不肯去面对,也不敢去面对而已。
过了没多久,南宫季云果然醒了过来,见到吉祥后第一句话便是:“你没事吧?”
吉祥红着眼眶道:“我没事,不过你有事……”见南宫季云竟然想撑着起身,吉祥忙按住他道:“你别动,当心扯到伤口。”
南宫季云见吉祥面容憔悴但眼中的关切之色却甚浓,不由得欣喜地道:“你原谅我了吗?”
吉祥没回答,只道:“你流了很多血,又一整天没吃东西了,饿不饿?我叫欢儿煮了粥,吃点吧?”
南宫季云笑道:“你喂我,我就吃。”
吉祥脸有些发烫,转身出去叫欢儿将粥热了拿过来。片刻工夫,粥送来了,昨夜吉祥喂他喝水吃药已经习惯了,今天再喂粥,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
待南宫季云就着吉祥的手吃完一碗米粥后,吉祥打发欢儿去休息了,这才坐到床边的矮凳上,看着南宫季云的眼睛,沉声问道:“这次的行刺,是不是在你意料之中?”。.。
一一四宫变
南宫季云面色微微一变,低声道:“没有。”
吉祥看得仔细,心里不由得发沉,看来他并不是全不知情,本想大声地质问他,为什么要视人命如草芥,将自己置身于险境,可是看到他脸色苍白地躺在那里,浑身包裹着厚厚的白纱布时,又将质问咽回了肚子里。
南宫季云见吉祥脸上神色变幻,心知她已经起了疑心,忙解释道:“太子生辰那次之后,二皇子找到我,他说他最近想起了他七岁那年的一些事情,还说我和他有个共同的敌人,希望能和我联手对抗太子。我当时就想,我和太子肯定是走不到一处去了,若是将来他登基为帝,平王府肯定是他第一个铲除的对象,与其到时候束手待毙,还不如现在拼死反击。”
“后来二皇子说,他有办法挑动太子谋逆,只是他的护卫不够,若是太子有所行动,他怕不能保全自己,于是我就请傲叔帮忙,请了他的师傅出山,保护二皇子和丽妃娘娘的安全,就连平王府也加派了人手,二皇子说他会想办法挑动太子劫持左相家的公子,威胁左相助他谋反,我那时就想,太子要对付皇上,还要对付二皇子,又要钳制朝中各方势力,定然分身乏术,而你那段时间也有些闷闷不乐,所以我索性带你来了泉州,反正太子没登基之前是绝对不敢动父王母妃,若是我和你留在京城,反倒容易给他钻了空子。”
“只是没想到,左相会在这时突然离京,朝政把持在右相手中,右相是皇后一脉的人,朝中又缺了左相的制衡,想必京城此时已经是太子的天下了,这次二皇子只怕是失算了。我只是没想到,太子竟然会把手伸到泉州来,左相离开得太突然,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如若不然,也不会将你置身险境。”
南宫季云说完后,满眼期待地看着吉祥。
虽然他解释得已经很详尽了,但吉祥心里始终还是有所怀疑,究竟是为什么,让他名知此行可能存在危险,却还要赶在这个时候回京,将一行人曝露在危险当中,不过,看在他并没有独善其身,反而浑身是伤的份上,吉祥的种种疑问便说不出口了,只暗叹了一声道:“善恶到头终有报,我不相信太子真能谋逆成功。你别太过担心,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