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王与你母亲亦是情深意浓,哪个都尝过情爱的滋味,你的心情父王自然懂得。 而且你又大了,知道如何把握,为父只是想让你不要瞒我,至于门户之见,你大可不必介意。”
看着儿子满脸的惊诧和眼中的湿润,这位楚王爷拿回了儿子手里的画,“画儿可以表达心情不假,可与平常时候不同的心情也不一定都是坏的。金牡丹寓意吉祥,富贵荣华,百年好合啊!”
“扑通”楚寻一下跪在了父亲面前,唇角却是美的妖娆的笑意,大声的说着:“恭喜父王,要做爷爷了。”
“呃!你小子动作倒是快。”在儿子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转身又喊道:“来人,把我的朝服拿来,更衣。”
“父王,您是要……”
楚寻不明白父王许久不曾穿朝服了,现在也不是早朝时间,这是要干嘛!
“进宫面圣,给我孙子请一道圣旨回来,让他娘亲进门啊!”
这时家丁已经把王爷压在箱子底下的朝服捧了进来,楚王爷赶紧穿好,一溜烟就出了门,楚寻还跪在地上,眨了两下眼睛,没想到檀香肚子里的还真是个宝,一下就拉拢了爷爷过来。
*****千千丁香结*****
楚云从书房出来,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写了那么多字,不但手疼,眼睛也疼的厉害,往自己的院子走去,打算着先休息一会儿,之后还要去继续写字背书的。
而来到自己院子门口,就看到大哥楚寻那边院子门口多了两个家丁站在那里。
咦?大哥的院子向来清净,平时连个丫鬟或是家丁都不见的,今天怎么有人守门?!!
“谁让你们站在这里的?”
楚云来到院子门口,向那两个站的笔直的家丁问着。
“回二世子,是大世子吩咐的。”
“里面放了什么东西?还是有什么人吗?”
大哥走这一趟,难道是带回了什么宝贝?又或是招揽了大牌的江湖侠士?
“只有两个侍卫,像是太子殿下身边的,刚刚送大世子回来,就歇在了里面,没有出来。”
“两个侍卫!”
楚云不是傻子,他可不相信简单的两个侍卫就可以住进大哥的院子,而且还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其中一定有什么秘密的事情吧!
楚云忍不住要好奇起来,翘起脚向里面张望着,可是人根本不可能在院子里,这样根本就看不到。
楚云迈步就向里面走。
“二世子留步,大世子吩咐,不可以随意进去的。”
那家丁虽然说了一句,却没有上前拦住楚云,毕竟他是二世子,而自己只是小小的家丁而已。
“我不是随意进去,我是有意进去的,我要进去等大哥。我不乱走,只到他房中等他。”
楚云说完就走了进去,直奔楚寻的房间。他也不想让外面的家丁难做,只是在楚寻的房间等他,等大哥回来自己可以说是来看他的,也可以顺便问问住进来的是什么人。
“二世子……”
家丁的嘴咧了咧,心里想着,那侍卫中的一个就在大世子的房里啊!又不能过去将楚云拉回来,只好盼着楚寻赶紧回来。
楚云推开楚寻的房门走了进去,在外面的正厅坐下,顺手拿起了放在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只是将那茶杯放回桌上的时候没有留意,下手重了一些,发出了杯底和桌面碰撞的声音。
“楚寻?是你回来了吗?”
而卧房里却意外的传来了一个女子娇柔好听的声音!!
☆、再遇到她
听到那娇柔好听的女声,还带着三分的娇嗔,七分的慵懒,只是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楚云愣了一下没有说话,心却揪紧了起来,脚步忍不住向着里面的内室走去。挑起帘子,隔着屏风就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正从床上下来。
檀香本来睡着了,可是朦胧中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接着便是茶杯和桌子相撞的声音,以为是楚寻回来了,迷迷糊糊问了一声。可等了一下却没有听到回答,心里一惊,忙从床上起来,准备出去看看。
才下床就看到屏风后面出现一个高挑的身影,接着一个华丽的蓝色身影就绕了过来,是一个样貌十分俊美的男子,看着和楚寻有几分相像,眼里却多了几许的轻狂。
而当楚云看到站在地上的那个纤细的人儿时,心里竟然猛的被撞了一下。眼前马上闪过了几个月前的一幕:那天正好是去四殿下蓝庭澈的府里找他,他不在,便同往常一样坐在厅中等他回来,等了良久正待起身,忽然见外面红衣一闪,一个纤细的身影闪过,而楚云就只看清了一个绝美妖娆的侧脸。
楚云冲出门去的时候,那红色的倩影正在急步的向回廊的尽头走去。忍不住想要将那个美丽的侧脸看的再清楚一些,更被那个美丽的背影所吸引,楚寻没有多想便跟了过去。才跑了两步,前面的红衣少女便听到身后的声音,停了下来,她回过身来的时候,楚寻也正好奔到了近前,如此近的距离,少女那张绝美的小脸就直直的撞进了楚云的视线,也深深的印上了他的心头。
之后楚云感觉自己都在眩晕之中,眼前似乎就只有那样一张让人呼吸都会停止的脸,似乎她问了什么,又似乎她说了什么,但楚云都没有听到,心跳像是擂鼓一样,震得连耳膜都在“嗡嗡”作响,还哪里能听到她的问话呢!就只会那样呆呆的站着。
接着便看到少女似乎向自己伸出了一只玉手,那只手真美,之后许久,那只手还经常出现在自己梦中,而那只玉手一直拂到了自己面前,是向着自己脖子的还是向着脸的,楚云不知道,只等着那样一只白玉细滑的小手可以碰触的自己的肌肤,却发现眼前忽然又多出了一只手。
一只大手握住了那只美丽小手的手腕,阻止她挨到自己。顺着那只大手看过去,楚云便叫了一声“大哥”。
那天是大哥楚云来找自己回去的,他也看到那个美丽的少女了,都只是一面之缘而已,怎么现在她会出现在这里!
再看看还穿着一身侍卫衣服的少女,虽然脸上有伤痕,可还是那样美的让人窒息,一双灵动的双眸少了一份妩媚,却多了几分轻柔,眼波流转之间都是暗涌的情愫。
“怎么是你!”
这里是大哥的卧房,刚刚她叫的是大哥的名字,这是怎么回事?而且四殿下说过,要将她送给自己的,如今她怎么会在这里!
檀香看着愣愣站在自己面前的楚云,眼眸微微眯了眯,有一丝不被察觉的流光闪过,接着双眸清澈,声音清脆的问道:“楚寻呢?你是……楚云?”
“你怎么会在这里?”
楚云和檀香两个人谁也没有回答,都是问着各自的问题。
“我是他娘子啊!”
终于,檀香先做出了回答,而楚云在听到“娘子”两个字的时候,脑袋被震的“嗡嗡”作响。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和那天的红衣少女究竟是不是一个人?或是自己弄错了,只是长的一样而已!
楚云咬了咬唇,转身奔了出去。他要去问问四殿下蓝庭澈,或许那个少女已经回去他府上了,或许那个让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正等着自己过去接她。
楚寻满脸笑容的从前面书房走回来,心里已经乐开了花,想着父王回来,应该就可以带来好消息,自己和檀香的事情也可以定下来了,而且檀香诈死的事情若是可以瞒天过海,今后她便再不是“倾城五煞”的老五,而只是他楚寻的娘子而已。
远远的就要到自己的院子时,就看到楚云飞快的从里面跑了出来,样子有些奇怪,而且脚步匆忙凌乱。楚寻叫了他一声,他居然都没听到,就直接向大门的方向跑了。
“大世子,刚刚二世子来过,说来找您的,就进去了,之后又匆忙的跑了出来。”
守在院子门口的家丁看楚云跑了,楚寻就回来,连忙禀报着。
“嗯。”楚寻应了一声便急忙向自己房间走去,楚云进了房间,那他是不是看到了檀香,是不是才跑的。
“娘子!”
一进门,楚寻就看到檀香坐在桌子边上,手里握着一个茶杯,正在把玩,而那只茶杯,其实是刚刚楚云用过的那只。
“刚刚好像那个是你弟弟楚云。”
檀香向外面指了指,算算时间,楚寻应该可以看到他出门的。
“嗯。他说了什么吗?还是你和他说了什么?”
“我和他说什么,我就问他是不是楚云,他居然问我怎么在这里,好像我不可以在这里似的。我就告诉他,我是你娘子。”
檀香小嘴一撇,说的有些委屈,又像是告状。
“娘子,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之前时间匆忙,找不到太好的机会,你又不记得了,所以都没有提起。只是现在,为夫要将知道的关于你的事情告诉你,你要听吗?”
楚寻坐到了檀香对面,拉过了檀香的小手,紧紧的握在手心里,双眼直视着她。眼神中有坚定,有柔情,亦有慢慢的信任和宠溺。
“你想说就说吧!之前的事情,我忘了就是忘了,记忆就是从遇到你之后。”
檀香的手指在楚寻的大手中动了动,反手和他的手紧紧的扣在了一起,握着,感受着楚寻从手心里传递过来的温度。 那温度可以一直暖到自己的心里去,可以让一切的过去都烟消云散,从此记忆中就只有他的影子。
☆、你还记得吗?
“娘子,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四殿下蓝庭澈的府里,我是去找楚云的。我到了后院,就正好看到你伸手拂向了楚云脖子的动脉血管之处,情急之下就过去抓住了你的手。”“是不是就像在东陵,我要打朱大宝,你抓了我的手一样?”
檀香笑的很天真,那天的事情自己倒是记得很清楚,他抓住自己的手,随即就叫了一声“娘子”。而之后,自己就真的做了他的娘子。
“嗯,没错。只是那时候为夫并不知道娘子是谁,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东陵。至于你又怎么会出现在四殿下的府里,我也是全不之情的。当时只是一时好奇,又看到你对人总是下如此杀手,便想将你困在身边,不要再害人。只是时间久了,越发就喜欢娘子你了。”
楚寻将檀香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反复摩擦着,感觉她那细滑的小手有些凉。
“那天我为什么要杀楚云?或许只是想摸摸他的俊脸呢!”
檀香俏皮一笑,她和楚寻无怨无仇,凭什么第一次见面就要划开他的脖子啊,说的好像自己就是杀人狂魔一样。
“为夫只是听到你问他为什么跟着你,让他不要再跟着,他就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不动,还一直盯着你看,你便要下杀手了。”
楚寻认定那天檀香是出手要杀人的,问了两句话不答便要杀人的女子,楚寻倒是没有见过,而再见她时,她却一点都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所以楚寻对她除了好奇就是好奇。
“那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去东陵?”
“不知道。”
楚寻摇了摇头,这个自己还真的不知道。
“那老四说我是老五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檀香向老四那间厢房的方向努了努嘴。
“那是在仙儿的事情之后,书儿交给我一粒药丸,说是给你的解药,而书儿说,仙儿是叫你老五的。而仙儿的真正身份是倾城五煞的老三。之后于卿擎诈死,他也认定你是老五,所以为夫便知道了。”
“你知道我是那么危险的杀手,还留在身边?!!”
檀香眼神中有些迫切的东西在闪着。
“你是我娘子啊!不要说是老五,就是老大我也要啊!”
“呃,老大是男人,还是个呆傻的男人,你要吗?”
檀香感觉有些无语了,楚寻脑子也呆了吧!
“只要是娘子你,我就要。”
“那万一有一天,我想起来了,你不怕我再杀人?不怕我杀了你?”
“不怕,楚寻今生只知道你是我娘子。”楚寻从怀里掏出了一只荷包,又伸手从檀香的头上拔下了一根桃木簪子,并排放在一起,递到了檀香眼前,柔声的问道:“娘子还记得这个吗?”
那簪子上的桃花蕊中的血迹已经干涸了,但还是鲜红的颜色,衬得整朵桃花都艳丽起来,楚寻说过,那就是他的心。
而那个荷包上也有一滴血渍,滴在桃花彩绣之上,更添了几分艳丽之色,而檀香的情,也全部都缝在了里面。
那是桃花会之后两人的定情之物啊,檀香怎么能忘!轻轻的点了点头,眼里已经有水气上涌。
拿起那只自己缝上荷包,用力扯开,伸手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字条,展开放在了楚寻手里。那天卖荷包的阿婆说要写上生辰八字的,檀香不记得了,就写了这个。
“不问往昔,只念今朝。与子相携,今生不忘!”
十六个字在楚寻手里,竟然有些发烫,仿佛有了千万的爱恋都写在这里。
展开手臂,将檀香的身子紧紧拥进怀里,楚寻的眼睛也湿润了起来。
“叩叩”意外的,门口竟然响起了轻轻的敲击声,随即一个声音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说了一会儿给我送些治疗内伤的药,没有药就算了,你们这么大的王府,连饭都不给吗?”
老四的消瘦的身子靠在门边上,说完了这句话好有些喘气,显然还没有调理好。内伤严重,又一直饿着,他爬起来走到这里,就看到这两个人在这里忙着恩爱,可自己的肚子怎么办?身上还有伤呢!都没有人过来问一声,不打扰一下,实在说不过去了。
“哦,药有的,马上叫人送饭过来。”
楚寻向檀香挤了挤眼睛,两个人都是玩味的一笑,其实真的将那个病人给忘了。
“那一会儿你们继续,我在这里等吧!实在没有力气再走回去了。”
老四扶着门框就坐了下来,坐在地上后背依着门边,胸口上下起伏不断的喘着粗气。
“来人,扶他回去。再找个利落的……丫鬟,年轻的,貌美的,过去日夜伺候着。”
楚寻向外面高声叫了一句,马上就有家丁过来,将老四扶了起来,不等老四拒绝,就半扶半拖的将他送了回去,过了不一会儿,又看到一个丫鬟服饰的少女走了进来,直接进了老四的房间。
“娘子,你看这么安排行吗?”
楚寻从门口向老四的房间看了一眼,刚刚过去的丫鬟自己看到了,虽然不是什么倾城的绝色,可也算是个俏丽的佳人,送过去试试老四的反应。
“呵呵,你不知道他有伤,身上还有剧毒吗?你想直接要了他的命啊!”
檀香知道楚寻是故意在整老四,就是报仇,怪他过来的不是时候,说起来,若是惹了楚寻的,估计都是要倒霉连成串了。
“为夫只是要丫鬟伺候他,没有让丫鬟服侍他,暖床之类的不在其中啊!”
楚寻说的振振有词。
“那你之前有几个伺候的?几个服侍的?几个暖床的?”
檀香的小手捏上了楚寻的俊脸,摇着牙狠狠的问着。
“没,没有啊!娘子放手。娘子不是知道,为夫是清白的,和娘子之前可是干干净净的,一个女人都没有碰过。”
楚寻一张俊脸两边都被檀香紧紧捏着,又疼又酸几乎要流下眼泪了。
“什么叫和我之前是干干净净的?难道跟了我,反倒脏了你不成?男人有干净的吗?你是落红了,还是破处了?有证据吗?”
檀香越发捏的狠了,楚寻真是打碎了牙齿只能往肚子里咽了,娘子怎么这样不讲理啊!
☆、.楚云的惊醒
楚云没有骑马,也没有坐轿子,而是用两条腿一路跑到四殿下的府上的。他轻功不佳,所以跑的有些气喘吁吁。门口的侍卫见是忠正王的二世子,而且是之前经常来的,也没有拦他,只是楚云进去了,管家才迎了上来,告诉他,四殿下不在府上。“那我在这里等他。”
楚云独自坐在正厅的椅子上,脑子里全是之前的片段,有最初见到那个红色倩影的,有刚刚见到大哥屋里那个美人的,两个人影交替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绞成一团,分不清谁是谁了。
可耳边还总是响着檀香说的那句话“我是他娘子啊!”
大哥的娘子,那不就是自己的嫂子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蓝庭澈从外面进来,就看到楚云呆呆的坐在那里,牙关紧咬着,两边的太阳|岤的青筋都在一蹦一蹦的,就连自己走了进来都没有发现。
“云,找我有事?”
蓝庭澈走到楚云对面坐下,顺手拿起了桌上的茶杯,不是想喝,而是想看似随意,其实暗自在观察着他的反应。
“四殿下,我,我这次来是想问问,之前你说过要送给我的那个美姬……”
楚云不知道该怎么问,似乎也有些难以问出口,四殿下只是答应送给自己的一个美人,不是还没送吗?自己这样问起就像是来要人的。
“哦,五儿还没回来,听说是遇到了一些事情,耽搁了。”
蓝庭澈将茶慢慢的喝下一口,声音也是平静无波的,只是眼角的余光仍然看着楚云的反应,心里也在盘算着,他不应该突然问起这个才对,难道是有什么事情?
“她是有事耽搁了?还是……还是又有了喜欢的人?”
说出这句话,楚云忽然感觉心里一紧,若她真的喜欢的是大哥,那自己该怎么办!突然有些后悔这样莽撞的到这里来,也许……自己应该先问问大哥才对。
“云!你是什么意思?其实,五儿的事情,我也不是太了解,她的身份特殊,而我只是拿了钱要她替我办事,之前发现你喜欢她,便想要送你个人情的,可是现在她人没回来,我实在拿不准了。”
蓝庭澈又将话头拉了回来,总之,说什么都是他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