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证据,”荷叶嘻嘻笑笑,“老夫人,您的白发可能就在她袖子里藏着呢,听姹紫姐姐说,她是惯常揪了您的白头发藏起来的,现在可是有些巫蛊之术是一定要用头发的,老夫人想想有没有常常头疼身子不适之类的?”荷叶见多了她家姑娘虚张声势吓唬人,也学了些来。
这个时代的人是很忌讳这些的,尤其是富贵人家,梁氏闻言一张脸唰的就白了,也不说话,只是冲林嬷嬷点了点头,林嬷嬷会意,也不用麻烦连翘几个,自己上前就要翻碧绿的袖子,“碧绿,你若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就让嬷嬷我翻看一下你的袖子。”
碧绿想拒绝,可是也知道就算她拒绝,林嬷嬷也是一定会翻的,因此白着一张脸也不反抗,待那一缕白发从她袖子里滑落出来,忙跪在梁氏跟前求情道:“求老夫人饶命,奴婢真的没想过什么巫蛊之事,不过是怕老夫人您看见自己生了白发会生气,担心您的身子,才把那白发藏起来的,奴婢是老夫人跟前的丫鬟,老夫人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怎么可能去害老夫人呢,您千万不要听信这些人的传言,冤枉了奴婢啊!”
“冤枉你?谁不知道你是想跟了大少爷当姨娘的,可是老夫人偏让了嫣红过去,留你依旧在她身边做个使唤丫头,你心存怨恨,这些事当初在府里的时候可是传的沸沸扬扬啊,只是这等话不敢让主子们知道罢了。”荷叶忙着又添了一把火,故意叹道:“现在哪个主子都是如此,击向让身边的丫鬟帮着分忧,又怕她们跟自己不是一条心,老夫人,这事可真难说,不说碧绿,就是其他人您就能放了心了?啧啧,人心隔肚皮啊!罢了,这是你们主仆的事情,我还赶着去看我们姑娘,就先走了。”待走到正堂门口,大声的冲着外面的小丫鬟道:“去把这府里各处的主管嬷嬷都聚集到你白芍姐姐那院子里去,老夫人身子不好都不知道吗?一件事两件事的偏让她来操心,要是老夫人累出个好歹来当心夫人揭了你们的皮!”说罢转身走了。
荷叶自己的两个丫鬟也还罢了,是见惯了自家主子如此的,可是连翘却是一愣,怪不得连姑娘都说荷叶姐野蛮呢,果然是真的。()
第一百八十三章 赌债
荷叶就在将军府住了下来,梁氏暂且顾不得府上的事,而是先发作了碧绿,打了二十板子,碧绿勉强撑着活了下来,梁氏倒是没把她撵了或者发配的远远的,仍旧留在身边,但却实在是算不得是心腹了,不过是因着她身边暂时没找到合适的罢了,另外其他一些人也都是散的散念的撵,尤其是当初曾经信服了王如萱的人,更是一个也不留,身边又重新换上了一波新人。
将军府的下人在自家主母的示意下又多多少少的给梁氏添了不少烦乱,因此等梁氏把身边的人都调教的差不多的时候,萧筱已经出了月子,在白芍以及荷叶的帮助下接管府里的事物。
梁氏一看自然是急了,忙忙的找上了门,看着大小婆子一个接一个的来回话,萧筱有条不紊的把府里的事处理的头头是道,她惊讶之余不满道:“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入不了你的眼,巴巴的叫荷叶那死丫头找到我门子上来闹,又在刚出月子的时候立刻就接管了府里的事,你是信不过我?”
“不是。”萧筱看着账本头也不抬的说道:“这刚开春,府里是多,我怕累着母亲,这才紧着把府里的事揽过来的。”一边说一边喊白芍:“白芍,你去叫荷叶来,这笔制春衣的银子去哪儿了?”银子支出去了,却是没见到春衣,这是怎么回事?想来白芍和荷叶不会这么做,而其他人没有这个胆子。那这笔银子……
白芍也不动也不去叫人,只是笑着说道:“姑娘这话也别问荷叶姐姐了,她刚回北城区去了,再巴巴的去找她多不好,我记得这件事好像是中间荷叶姐姐回家了一趟。老夫人办的。”
梁氏闻言忙撇清道:“你这丫头别胡说!我可不是故意想贪这笔银子。这也才百十两银子。我可还不至于盯着这些,不过,这项银子却是花的亏了,像咱们家,只是主子每季四套衣衫,那些下人哪里来的那么好命要跟着主子一般的待遇?所以啊,我就把这银子给扣了下来,本来是想还给你来着,可是慕菁那日来家。说手头紧问我借些银子花花,我的银子都在那府里呢,所以就想着让你这嫂子借给她也是应当应分的。就给了她了。”
拿她的银子去做人情给她女儿?萧筱有些恼了,这可不是小钱啊,百十两银子是整个府里这一季做春衫的钱,不过气恼归气恼。萧筱也知道这银子是不可能要回来的了,便又告诉白芍道:“去账房重新支出这一季做春衫的银子来,还是去原来的那家锦绣坊,让她们快些做去,尤其是然儿、帆儿,这俩孩子长的快,上年的衣裳眼看着就断了一截。”
白芍也是生气,瞪了一眼梁氏便忙忙的去了。
梁氏立刻就炸了毛,当即又要摔茶碗,萧筱冷冷道:“摔一个一两银子,以此类推,母亲要是摔上十个我还能给你打个九折,只收你九两。”这话真是立刻就见了效,梁氏呐呐着把高举着茶盏的手又放了下来,却依旧气道:“你还是要浪费这银子?既然你有这些银子,不如拿来孝敬我,难道我比那些下人还不如?”
“母亲请自重,”萧筱依旧忙着自己手头上的活,“你可是白家的老夫人,如何是那些下人能比得的,你再这么说让人听了笑话!”
“那做衣服的银子……”
萧筱摇摇头,很明确的说道:“一府有一府的规矩,我这里的规矩就是下人同主子一样,一年四季都要做新衣服,这笔银子是花的我的,连相公的都不是,就不劳母亲费心了。”
见她如此说,梁氏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甩脸子道:“是,你是有钱人,一家一家的酒楼开着,我这做母亲的可是一点银子也没见到你的,你只拿了银子往你自己娘家送,可曾给过我一点?”
这话说的真是奇怪,“母亲这话何意?这几家药膳楼是我的陪嫁,陪嫁如何能算在白家的家产里?自然是我自己说了算的,再者那几家药膳楼里我娘都入了股子,自然是要分银子的,母亲你呢?当初可曾投过一分钱?既然没有我为什么要把赚了的银子给你?再者白家家大业大,铺子庄子的那么多,哪里就至于惦记着我这点东西的。”
梁氏被弄了个大红脸,但还是呐呐的说道:“可是老二从来都没孝敬过我们二老的,我们要点银子还不成吗?”
“我们没给过银子的?我倒是不知道每年给你和爹的那些银子都到哪儿去了?我听说是都填补了大哥的,他欠了那么些的外债总不能全靠着我们那点银子来堵窟窿的,还有我爹吃的药,不都是从我药膳楼取的?母亲说话可要凭良心。”萧筱半分好脸色也不给她,拿了自己的银子还不承认,这叫什么事啊!
说到白慕远的外债,梁氏也是没了法子,这次好歹没恼,“你能干,听说一年也赚几万两的银子,比你大嫂总是在家里待着强多了,她的陪嫁里虽然也有几家铺子,可是生意却远远比不上你的药膳楼好,你大哥官职低俸禄也少,不像老二,每年拿的俸禄是你大哥的好几倍,你说,你们不帮衬谁帮衬着?都是至亲骨肉,你们是想逼死他不成?”
这人还真有意思,萧筱脸上连冷笑都带不出来了,昨儿个她看见白慕远来了的,鬼鬼祟祟的也不敢露头,只在梁氏那儿待了会子就走了,幸好之前王如萱跟他说过白慕远赌钱的事,因此她就上了心,让小丫鬟们去偷听了来回报,果真,那家伙跟人赌钱,输了五百两银子,不敢回家去跟他媳妇讨,怕挨鞭子,巴巴的跑到她这里来了,可是她为什么要掏这个钱?白慕远那样的人可是记吃不记打的,这次她拿了那下一次他还会来跟自己伸手,所以这个先例绝对不能开,她赚点银子容易吗?
“莫非我们不给银子就是要逼死他了,他自己那么大的人了,有家有室的,为什么不去跟大嫂开口要?大嫂那陪嫁铺子就是再不济,也不至于连五百两都拿不出来吧?”萧筱知道就是梁氏自己手里攥着的也绝对不止五百两,不过都不想出,却想让她们来当这个冤大头罢了,“慕岩俸禄多,那是他自己做官做的好,我赚的银子多那是我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每天操心为难的事没人看见,白花花的银子却让你们都惦记着了,我那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再者我们孩子多,将来然儿兄弟两个不得娶妻?沫儿不得要嫁妆?我们还要给孩子们攒着呢,大哥家里就那么一个闺女,怕什么。”
梁氏被她絮絮叨叨这么多气的直打哆嗦,萧筱立马就加了一句,“你要是昏了,请大夫的银子从每年给你的孝敬银子里扣。”梁氏一下子就精神了好多,却不依不饶道:“你当真不肯帮?”
“母亲若是说借我可以考虑考虑。”萧筱合上账本子,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连翘立刻就端上被热茶来,却没有梁氏的份,梁氏这会子也顾不得恼,忙着追问,“那我就借,你借给我五百两。”
“可以。”把茶盏放下,萧筱拿了笔墨纸砚,铺开纸问道:“不知道母亲拿什么做抵押?”
“抵押?你……”梁氏只想着先把银子弄到手,没料到她还是个懂行的,“你想要什么抵押?难不成我还能跑了不还你不成?”
萧筱笑了笑,搁下毛笔说道:“跑倒是不至于,只是母亲若是执意不还,我们做晚辈的也不好怎么着,不如母亲把自己名下的一处铺子抵押了吧。”敢打她的主意,总要付出点代价的,不然人人都以为她是开钱庄的。
“要我的陪嫁铺子?”梁氏噌一下子站了起来,颤抖着手指着她道:“你再说一遍?”
“要母亲名下的陪嫁铺子做抵押,这五百两我才能给你,不然免谈。”萧筱不在乎再浪费一遍口水。
突然,梁氏往地上一坐就开始哭起来,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没天理了,我跟自己儿子要点银子还要抵押自己的陪嫁铺子,那可是我唯一剩下的一间铺子了,你这天杀的怎么就这么狠心,竟然打我棺材本的主意,你这样是要遭天谴的啊,你……”
皱了皱眉头,萧筱起身离开,任由她在那里哭闹,先去了隔壁暖阁里看那两个孩子,这俩孩子白景泰都给取了名字,男孩叫寒儿,女孩就沫儿,都跟着白冰彤用那个冰字,她一进去,两个喂养的||乳|母立刻站了起来,“夫人。”
萧筱笑笑,“寒儿和沫儿今天乖不乖?有没有哭闹?”
其中一个奶娘笑道:“哥儿姐儿都是听话的,没有哭闹过,刚才然哥儿还来过,陪着玩闹了一会子。”
然儿也来看弟弟妹妹了?萧筱窝心的笑了,这孩子倒是个贴心的,心也宽,自从生了这一对之后,自己与白慕岩便分了些时间照顾这俩个,这段时间倒是疏忽了他了,但是他从来没抱怨过,还是很喜欢这一对弟弟妹妹,可见这孩子是个心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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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有点忙,所以更新总是不稳定,不过每天都会至少两更的,我会抓紧存稿的。()
第一百八十四章 被气晕
萧筱在暖阁里逗弄孩子,梁氏哭喊的声音还是听的清清楚楚的,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还真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对,不然非得被梁氏吃的死死的,唉!当初就知道梁氏是个难缠的,要不是为了白慕岩,她才不要这么个婆母。
“石榴,去沏碗竹叶茶来,那个最是清心泻火的,老夫人火气大,多放上些苦丁,另外再被一碟子茯苓糕来。”
石榴不解,“姑娘,这竹叶茶是清心泻火的,那这茯苓糕呢?”
“宁心安神。”萧筱嘟囔了句,“我可真是怕了这泼妇骂街的做派了,偏又不能像对待当初四婶那样直接扔出去了事,她这会子要是真给扔出去了,不到晚上,整个京城就会传的沸沸扬扬的了,她可不想一次次的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闲话。
石榴忍不住笑了,自家姑娘看来这次还真是拿老夫人没法子了,笑出声来后紧着就被萧筱瞪了两眼,就忙去厨房了。
一时白慕岩回来,萧筱亲自迎到大门口,白慕岩很是诧异,一手把眼巴巴望着他的然儿抱在怀里,一边问道:“今儿怎么这样闲?”
萧筱点点头,“闲得很,这会子我是什么也做不下去了,
“怎么回事?”这段时间她在拢帐啊,连着几日都忙到深夜,五家药膳楼同时把帐本都送了来,她实在是忙的连睡觉的空都没有,时常自己还要帮着她看账本呢。
说出来萧筱就想哭。可是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她虽然难受可还是忍住了,哭丧着脸道:“你娘在咱们院子里哭呢,我让人又是给背了的糕点又是茶水的,结果吃完了还是哭。白慕岩。我也想哭了。”
深陷的眼窝、带着红丝的眼睛。白慕岩看了很是心疼,“你可千万别哭,你一哭然儿也要跟着哭了,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来对付她。”
萧筱便把事情说了一遍,又再三嘱咐道:“不许给她钱,听到没?你大哥那赌要是不戒了,别说咱们家这点家底,就是东府也不够他往外输的。”
“我明白。大哥这事不能惯着,你明儿个先把药膳楼的事放放,抽出一上午的时间去那边看看大嫂。”白慕岩促狭的冲她眨了眨眼睛。萧筱会心的笑了,可不是,要是薛英莲知道了白慕远可就有好受的了。
梁氏坐在地毯子上吃了些糕点,嫌弃的把那苦丁茶给倒到了窗外。抱怨道:“这死丫头是想苦死我啊,竟然放了这许多的苦丁。”正抱怨着就见林嬷嬷快步走进来说道:“夫人,二爷回来了。”
白慕岩这么快就回来了?梁氏立刻又坐在地上哭嚎起来,有了那些茶点垫底,这会子她哭的也有力气,本想等白慕岩进来先发制人,告了萧筱的状再说,岂料不等自己说话,白慕岩就先发话了:“三元、四喜,去叫几个粗壮的婆子来,把母亲抬上马车送回东府去。”婆子们早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一听这话便都进来了,不由分说的架着梁氏就塞进了轿子里,到了大门口又从轿子里抬出来直接塞进了马车里,全然不顾林嬷嬷在后面大呼小叫的一路小跑跟着。
这事白景泰自然也知道了,他知道自家二儿子和儿媳妇一向是尊守礼的了,这么做一定是因为梁氏又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便气道:“你这个婆子到处给我惹是生非,非要我休了你才好看?”
梁氏一听说这个休字立刻就老实了,她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孙子孙女都有了,要是再被休回去,那这脸可往哪放?娘家也不一定会收留她啊,“老爷,我不是去惹事去了,我一心为了这些儿女们,可不要操碎了心了,偏没人知道。”
“到底怎么回事?”听不得她那些理由,都老夫老妻的过了一辈子了,自己还不知道她那个性子,白景泰沉沉的用拐杖敲了地,“快说,到底又是为了什么?”送人来的三元和四喜只说自家爷吩咐,让老爷子去问老夫人便知道了。
梁氏吓的打了一个哆嗦,逗着肩膀把事情都说了,听到说大儿子竟然去赌博,白老爷子气的差点晕过去,直用力的瞧着拐杖道:“这个孽障!这个孽障……”
吓的祥叔忙上前又是劝慰又是茶水的伺候着,生怕他再有个什么好歹,白景泰推开他,冲着梁氏怒道:“去把你那宝贝儿子给我找来!我倒要问问他是不是觉得我白家容不下他了?”
这是要把人赶出府去?梁氏心里一慌,后悔莫及,自己真不该说实话的,随便编个什么理由不成啊,竟然笨的把这话给说了出来把儿子给牵扯了进去,就在她后悔的时候,祥叔已经派了人去找了,很快就有了回信,“老爷,大爷不在府里,远心阁的人说,早起就走了,到现在也还没回来。”
“这个不孝子!他这是要气死我啊!”白景泰心知八成又是去赌坊了,气的七魂去了六魄,一片慌乱中,白家老爷子又病倒了。
第二天萧筱刚进东府的大门,就觉得不太对劲,一问才知道白老爷子又病倒了,御医正在里面给看诊呢,当即急了,扯起裙摆来就往静云居的后院跑,连翘并石榴并然没追赶上,她到的时候正好赶上御医出来,忙拦住问道:“王太医,我爹他怎么样了?”
王太医看着她叹了口气,少不得有些不满:“本来他身子就不好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怎么就对老人的情况这么不上心?竟然还惹得他发脾气,血气上涌,能有什么好事?”
“王太医,求求您,是我们错了,求您救救我爹吧?”萧筱也顾不得分说是白慕远惹得祸了,现在救人要紧。
看着她态度还算诚恳,王太医叹了口气,“还好,这次救的及时,倒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但是也要仔细调养着,千万不可再疏忽大意了。”
“我知道了,我一定记着的,谢谢你王太医。”萧筱忙抹了眼泪就要磕头,王太医忙拉着,“使不得,你如今可是正二品的诰命夫人,这下跪我实在受不起,只要你以后好生照看你爹就成了。”他与白景泰还有些交情,不然自己也不会每次都是自己来给他看病了。
萧筱忙答应着,让三元好生的送了王太医出去,才进到屋里去看白景泰,不过几日不见,白景泰已是又苍老了许多,萧筱忍不住就想哭,她是真心把这个待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的老人当做爹爹的。
“七月,你来了。”
“爹。”话一出口,泪水随之而下,七月忙忙的擦了,“爹,是七月不好,明知道你身子不好,还让你操心,是我的错,爹,你别再生气了,大哥那边我同慕岩都会劝着点的,你好好的调养身子,你好了我们就都开心了。”
“傻孩子。”白景泰这话一出口,萧筱的眼泪便如奔涌的泉水一般止不住,索性趴在他身上哭了起来,白景泰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傻丫头,爹没事,爹答应你,要等着看到然儿娶媳妇呢。”
他那哄小孩子的表情把萧筱逗笑了,“爹,这可是你答应我的,不能反悔。”
“好,不反悔。”白景泰说着话就有些气喘,便闭了眼睛想要休息,萧筱看见忙道:“爹,我知道你累了想要休息,我再问您最好一句话,您说了再睡成不成?”
白景泰复又睁开眼?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