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们拖过来,先打二十板子再说。”魏亦敏朝着缩成一团的亦彩亦斌狞笑
“我倒不知,魏家赫赫有名的两位贵小姐,出门竟还有带着板子的习惯?”拱门后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乐清暗暗吁气。这两人的动作够快的啊,才刚来没一会儿就动上板子了,自己要是晚一步,那两个小的就要吃苦头了。
见预想中的好戏被人打断,魏亦敏不悦的吊起眉:“你是谁?”
“我是张家的,今日过来玩,没想到正碰上魏家小姐和少爷要挨板子。”乐清笑眯眯的:“不知他们犯了何错?”
“清姐姐”见乐清出现,亦彩亦斌两个像见到救星似的,双双扑进她怀里。捂着腰的老管家也暗暗松一口气。
“我家的事,要你来管?”魏亦敏却不客气:“你快走吧,亦彩亦斌今日没空陪你玩~”
“趁着父亲长兄不在家来访,不问缘由就要开打,随身还带着打人的板子。两位小姐,莫不是就为了打人而来的吧?”乐清定定的望着那两人,这两个,一粗一细都是蛮不讲理,自己若是弱了,马上就被人赶出门去。等不到魏家春回来,亦彩和亦斌就要被折腾个半死。
魏亦亭本来扫都没扫乐清一眼,听她说这话,这才正眼扫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家的小姐……可是做鱼干生意的那个张家?”她知道的张姓人家,就有那一家了。前段时间抢菇生意闹的沸沸扬扬,整个镇上的人都知道。若是他家的女儿,那倒是要忌惮一下的,怎么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以后不能叫她这张嘴出去乱说些什么。
“正是”乐清不卑不亢点点头
“既然你问,我便告诉你。我们本来好意过来瞧瞧这双弟妹,可是他们呢?见面不称呼不行礼也就罢了,竟然还出言不逊。我们也是按魏家家规罚的她们,张家的小姐大可不必多心。”魏亦亭细细的解释一番,惹来魏亦敏吃惊的眼神。
“魏家的家规这么新鲜,竟不是由家主执行,任谁都可以执行的吗?”乐清心下摇头,这样糊弄小孩子的招式,对自己可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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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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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二章众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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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二章众怒
魏亦亭没想到乐清竟会一下子击中话中要害,登时一噎,望向魏亦敏。
魏亦敏冷哼一声,扬起下巴,掐起小腰:“我家的家规,爱怎么定,怎么执行,关你什么事?你跑来管的哪门子闲事?张家是谁?我可从没听说过。我姐姐给你几分面子,你可不要不识抬举。”
乐清也冷笑:“两位小姐若是打不到人不死心,那我自是拦不住。”
“亦敏”魏亦亭喊住魏亦敏,抬头对乐清扯出个淡笑:“张小姐误会。我们姐妹来,仅仅只是为了看望。只是没料到这双弟妹如此顽劣,才有心教训。叫张小姐这么一说,倒像是咱们来只为了打人似的。”
不是吗?要不怎么还随身带着板子?准备的这么充分?乐清心下冷笑,手上捉紧亦斌的袖子,这小家伙最好不要再乱说些什么,只要再不出乱子,应该就能撑到魏家春赶回来。
见乐清不说话,魏亦亭又朝魏亦敏使个眼神儿。
魏亦敏领会的捉嘴一笑,又扬起下巴来:“即然张小姐这么说,我们饶这两个一回便罢。左右都是一家的姐弟妹,只要他们以后规距,我们更高兴。不过——这刁奴”说着,望向弯在地上的管家:“可不能轻饶。都快爬到主子头上了,不教训教训,怎么能行?”
乐清眼角一跳,这对姐妹可真是难缠。她护得住亦彩亦斌, 却护不住那管家。可魏家这管家是以前从魏家本家里带出来的,跟了不知多少年,魏家春之所以放心把一双儿女留在家里,出去管铺子,就是因为有这个老管家在。可是……
魏亦敏还没说完,指着家丁将管家拉到前头来,又回身指指身后那刚冒青的苹果树,对魏亦亭道:“姐姐,即然亦彩亦斌不待见咱们,咱们也不必在这久留。待教训完了这老奴,咱们便走吧?顺便带上这株苹果树。这树繁茂,我甚是喜欢。等回头遇着三叔的时候,再跟他说一声便是。左右不过一棵树,三叔不会那么小气。”
魏亦敏说到要打管家的时候,亦斌的眼就红了,现在又提要带走树的事,亦斌红着眼冲口而出:“谁也不准动这树,也不准动荣叔你们哪里来的,赶紧回哪里去吧”
“亦斌”乐清一惊,暗呼不妙。
果然, 魏亦敏一副你终于上当了的表情,笑的没鼻子没眼:“你看看,你看看,咱们说饶你一回,你还以为魏家家法是虚设的是不是?竟然又出言顶撞,今日若是不教训,以后可怎生是好?你怎么样倒无所谓,只是没得丢了魏家的脸”
“张家小姐,你也看到了,我这双弟妹顽劣,不教训实在不行。你就不要心软了,反而害了他们。”魏亦亭先出声止住乐清的话,又不顾淑女形像的直接对两个持板子的婆子发话:“先给他们一人二十大板,不吃点苦头,怎配当魏家人?”
“且慢”乐清见那两个婆子走过来,脑子急转,随意捞起个话题:“亦斌还小,母亲又不在,话里头冲撞一些在所难免。回头叫魏叔多提点提点便是,哪用得吃板子这么严重?再说,他这样的小身板儿,吃上二十板子,还不去了半条命去?这样大的事,二位怎可不与魏叔说一声,便施刑?”
“哼,我三叔护小,若跟他说了,这板子可就挨不成了。张家的小姐,我看姐姐对你客气,才给你点面子。你最好不要再多管闲事,要呆呢,就安静站到角落里去不要再说话。要是不想呆呢,就赶紧离开,我可没什么话能跟你讲。”魏亦敏不客气的指着乐清的鼻子,对于这个一而再,再而三扰了她‘雅兴’的人,就差破口大骂了。
“那么”乐清抬头看看天,魏叔应该就在自己身后不多时,现在也差不多该来了吧?:“刚刚出言顶撞两位的是亦斌一人,为何打的却是亦斌亦彩两人?”
“清姐姐?”亦彩惊然抬头,她宁愿自己挨打,也不想叫斌儿挨这板子。
“安静,看好你弟弟”乐清低头使一个眼神,话说是那么说,只是为了拖时间。可她不会让那板子沾上他们任何一个。
“这姐弟都一个模样,也都出言顶撞过。不能因为刚刚她没说话就免了过去。要教训,自然就要彻底一些。不然,若是以后还是这般,再教坏了弟弟,那弟弟岂不是白吃了这一顿板子?你少废话了,这两人都要打打完了再收拾那老奴才”魏亦敏就是个强出头的,恶人都是她来做,魏亦亭只在旁上主持大局,一时半刻也不会破坏她的淑女形象。
乐清轻笑:“前段时间镇上盛传一则有关二位的故事,对于二位的名声甚是有损。我没想到才过没几日,两位便没事人一样的跑出来了。二位今次若是执意要打人,那悍名若是也传了出去,不知会怎样?”
魏亦亭一僵,神色冷下来
魏亦敏则直接被乐清激的嗷嗷叫:“你是哪里来的不知趣的野丫头,我们姐妹给你几分面子,你倒自以为美起来了是不是?你要是再在这里捣乱,我连你一起也打了”
“自家的弟妹你打得,张家的小姐你也打得,我倒不知,你何时这么本事了?”正说着,拱门后传出一道洪亮的,带着怒意的声音,紧接着一个白发老头走出来,怒瞪着亦敏亦亭姐妹:“你们二人,不是在家关禁闭吗?怎的会在这里出现?”
见是族中老人,亦敏亦亭姐妹双双一僵,正奇怪他怎么会来的时候,老头身后又接而连三走出几个白发老头,一个个都是族中说话有分量的老人,最后进来的,是魏家春。
魏家春进了拱门就跑到亦彩亦斌面前去,见两个儿女没事,又向乐清道谢,又上前亲自将老管家从家丁手里接过来,扶着叫家里几个家丁带下去找大夫。
魏亦敏见到魏家春,登时明白这些人都是他喊来的,不管不顾的指着魏家春就叫起来:“你这狡猾J诈的竟设了套儿叫我们姐妹往里钻?原来早就找来了族中老人好拿我们姐妹的把柄是不是?”
“亦敏,冷静。我们虽然禁闭时间外出,可也是进了自家堂弟妹的门,算不得违禁。再说,咱们也是想念这双弟妹,族中长老们也会理解。”魏亦亭受惊也不小,不然也不会从稳坐的石凳上站起来。她三言两语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事情推的一干二净。
长老冷哼一声,瞥了乐清一眼。她虽然是为了护住那双小姐弟,可言语上提及亦亭姐妹前段时间的丑闻,叫他心中不喜。又望向亦亭:“无端端,你们跑来这里做什么?几年都未见,怎么想念的就这么是时候?”说着,眉头一皱,他看到了那两个婆子手里拿的板子:“你们来看望人,还带了板子?”
这下,亦敏没话说了。
亦亭还在嘴硬:“不知是哪个婆子放在车上的,很长时间了,一直都在。今日是恰巧遇上了拿出来用,若不是弟妹实在无理,我也不会这般。”
“狡辩”另一长老怒气冲冲的走过来:“自上回家丽害得魏三媳妇没了命,族里就明令大房二房的人以及家丽那边的人,没有族中人陪同,禁止上魏三家的门,你们两个,是不知还是不顾?再则,他们两个犯再大的错,自有族里人处置,哪用得你们上板子?你们是打人心切还是视族中规矩于无物?”
“我们……”魏家亭实在没料到会遇上这样的场面,即便冷静聪明如她,也有些应付不来。
“你们两个刚出了丑闻,在家乖乖禁足也就罢了,偏还跑出来,偏还要寻事。我看,是不是魏三家里的儿子出息了,你们又看不过眼,想要打什么歪主意?”又一个老头跑过来,轻捋胡须:“说起来,亦奇如今正在亦城科考,若是家里头传出什么坏消息来,不正好影响他考试?”
“有理有理”第一个老头瞪向亦敏姐妹,声如洪钟的斥道:“你们年纪轻轻,好毒的心思若不是顾着你们即将出嫁,打了怕身上带伤,我真想先给你们几十板子”
见族中几个长老一个个怒气冲冲,亦敏姐妹偃了下去,挨在一起站着,不出声。
“这两个在禁闭时间还偷偷外出,意图借口打伤魏三的儿女,破坏亦奇的科考,几位老哥看,这事情该怎么办?”
“我看,光关禁闭不行了。”
“打又打不得,也不能拿婚姻大事来罚。”
“不若叫大房二房各出钱两铺子来赔?总不能叫魏三白吃了这亏吧?”
“这主意不错……”
乐清带着受了惊吓的亦彩亦斌姐弟悄悄的从正院退出来,将两人带到偏院寝室安抚。正院那边是如何处置魏亦敏姐妹的她不得知,总归不会太轻了就是。不过,呆会儿还要再叮嘱魏叔一句,这事不能叫亦奇知道,他正在科考,知道这些会影响考试。
第两百四十三章变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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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三章变京城
如果这事传到亦奇耳朵里,影响了他考试,岂不是正中亦敏姐妹的下怀?正想着,
“咕噜~~”肚子适时发出声响
“清姐姐”亦彩紧紧抱着乐清的胳膊:“午饭才刚过,你就饿了?”
乐清苦笑,刚刚叫万修林放了一顿鸽子,她哪吃午饭了?又急走那么远的路,跑回来跟魏家姐妹斗智斗勇,不饿才怪。
被魏家强留着吃了饭,又呆了一会儿,安慰了一下亦彩和亦斌, 乐清才从魏家出来。
这时候已经未末时了
再去镇上也来不及了,乐清顺脚回了靠山村家里,好几日没回家,今日即然回来了,便在家里睡一夜吧,正好也跟爹娘和弟弟们团聚一下。等明日再去镇上万家家里寻寻万修林,问问是怎么回事。
家里安平正在忙着跟管家一起算账,蓝氏躺在床上由秋菊寸步不离的伺候,乐渊则坐在葡萄架下,教着还不太会说话的乐臻写字,弄了小家伙一脸的墨水汁子。
乐清在家里吃了晚饭,晚上又宿在家里,到了第二日一早,便早早出发去农庄了。
到了农庄,跟王开明交待了一下,便又往镇上去。
一夜没有修林的消息,乐清是真的有些担心。
依他的性格,如果昨日来不了,定会通知自己,就算有事,事后也会想法子叫人来送信的,可是一日一夜的时间都没有个消息——这,是怎么了?
“哎,这不是张家的二小姐吗??”正走着,迎面撞上个冷嘲热讽的声音。
是赵家伺候赵凤的小丫环单儿
她正立于一台红轿旁上,那红轿由四个轿夫稳稳的抬着,轿前站了两个婆子,后面跟了几个家丁,还有四个丫环。或许是听见单儿的声音,轿窗帘掀起,露出赵凤那张浓妆艳抹的小脸儿来
乐清望了单儿一眼,没作声,抬脚想绕过去。
“哈,敢情姐妹真是一个模样儿,一双哑巴?”赵凤一抿嘴,那笑怎么看都透着幸灾乐祸
上次的绣赛,头奖是乐云的,次将便是叫这赵凤得了去。本来那许家已经在台前扎了棚子只等娶头奖回家做少姨奶奶,可是乐云被抢,许家也没办法。又不能空着手回去,只好将就了次奖,也就是赵家的大小姐赵凤。
如今赵凤已是堂堂许家的少姨奶奶,虽然是姨奶奶,可也风光的紧,三天两头的往靠山村跑,只怕显摆不开她那点身份。
乐清脚下一顿,笑道:“原来是许家少姨奶奶”别的都好说,可是提及乐云,乐清就不让。再说,你以为那许家的姨奶奶是好当的?再风光再荣耀,那也是个姨奶奶,头顶上压着个正室,哪里会有好日子过?何况赵凤又是这样一个爱显摆的人?
“哈哈,得你一声尊称,可真是不容易啊。大清早儿的,你这是——去哪儿?”她本来随与这张家姐妹就不对付,再加上上回绣赛头奖被乐云夺了去,她心中一直不服,无奈乐云再没露过面,她也无处发泄,现在遇上了乐清,怎么能叫她轻易跑了?
“哦,一声姨奶奶就是尊称?赵家小姐真爱这姨奶奶的位置啊?”怎么这个时代的姨奶奶都这么不识时务,这么嚣张?李玉娥是这样,赵凤又是这样,姨奶奶放在现代,那就相当于小三小四,有什么好显摆的?
赵凤的脸色一沉,冷哼:“我看咱们是同村人,好心好意跟你聊两句,你却不识抬举,竟然出言相撞。哼哼,果然是没教养的野丫头,不但你没教养,你家一家人都没教训,无理又蛮横,还会些阴险狡诈的损招儿。怪不得有人看不得你家这般无理,把你姐姐都直接抢走了。”说着,回头望向自己轿边的几个丫环:“你们说——那张乐云被抢了去,会是做什么呢?”声儿是拉长的,极引人暇思的调儿。
“嘻嘻”
“哈哈”
几个丫环你看我,我看你,互相脸红着对视,那神情好像在说,除了青楼,还能去什么地方?
“嘻嘻”单儿不好意思的拿手帕捂住嘴:“少姨奶奶,您就别拿咱们开玩笑了,咱们几个好歹也都是未嫁的姑娘,这种事情……”
“哈哈哈哈”赵凤张嘴笑起来,张狂而鄙夷的望向乐清。
“孤陋寡闻”乐清无所谓的摇摇头:“她现下虽然一时被朱府认作了干女儿,回不得家里来。但早晚还是要回来的。我以为许家的消息是灵通的,谁知堂堂姨奶奶竟然都不知外面的事?”这事,在村里在镇里早就不是什么密秘,所以赵凤那么说,一点也刺激不到她。
赵凤的笑一噎,瞪起眼:“朱家?”
“呵,朱家也不知吗”乐清懒得跟她纠缠,笑着一摇头,横跨一步错过挡着路的轿队,往前走去了。
“朱家?”赵凤又回忆了一遍,不禁摇头:“哪家小门小户,我听都没听说过。”说着,回过头望了一下走远的乐清,不屑的咂嘴:“又叫她趁机跑了,真是滑的跟泥鳅一样。哼哼,下回再碰上,一定要把人留住了,我得好好羞辱羞辱她。”
单儿却好像没听见赵凤的话似的,怔怔了一会儿,附在赵凤耳边:“少姨奶奶, 这个朱府,我前几日好像是听少爷提起过……”
赵凤的脸渐渐变色,灰白了一会儿,又浮起毫不掩饰的嫉妒
乐清甩掉了赵凤,一路顺着街道往前,拐了几个弯儿,找到万家在镇上的铺子。铺子后面便是他家院子,可是——上面怎么落了锁?
前头的铺子还好好的开着,可是后头的院子怎么会落锁?人不在?出去了?去哪儿了?他即然能从家里出来,为何没有给自己送个消息过去?难道他故意叫自己在酒楼里白等?到底……是如何?
乐清狐疑的摇了摇门锁,又拍了几下门,确定这门是被锁上了,院子里也没人,这才放弃。从小巷子里出来,又转到前头的木器铺。
铺子里有三个人,都是陌生的面孔,两个在忙着刨木片,另一个在噼哩叭啦的打着算盘。
这是——乐清心下更加狐疑,这间大铺子,平时都是由万木匠坐镇的,即便他不在,也会留下万修路,可是如今怎么换了三个面生的人?
“小姐,要买木器?木桌木椅,门窗床,咱们店里是应有尽有,做工您尽管放心便罢,咱们这家店的老板,可是皇商,木器直供宫里头的。”见乐清进门,打算盘那个忙迎了出来,熟练的念着推销语。
“我不买东西,我是——”乐清一时甚至都不知该怎么问了:“你们老板不在?后面的院子……怎么锁了?”
“你认得咱们老板?”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乐清,突然一拍脑袋,咧嘴笑道:“恕小的眼拙,您可是张家的二小姐?”
“是啊”这人明明面生,怎么知道她?
“啊呀,您来的正好,咱们正准备腾出空儿来,去靠山村跑一趟呢。”那人像是上了发条的陀螺,滴溜溜转起来。先寻了个椅子叫乐清坐下,又跑回柜台里头拿出个信封来,嘴里一边说着:“咱们老板呢,因着生意上的事,已经举家去了京城,还带着几个手艺好的大师傅。镇里头这几间铺子都还开着,寻了个可靠的掌事管着。他们是昨日走的,现在应该还在路上吧。因为走的急,也没有跟您招呼,所以少爷留下一封信,叫我捎给您。”
什么?万修林走了?
京城?不是说的洪县吗?怎么变成了京城?
手里不知何时被塞进一个信封, 乐清怔愣的坐在椅子里,一时难以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消息。
那小子……那小子就这么走了?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就跑了,而且跑去的还是京城。那么远,那么远……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这也太突然了,而且,洪县变成了京城
呆怔了一会儿,乐清艰难的咽咽喉咙,眨两下眼,抬起手中的信封。
洁白的封面上书:乐清亲启
乐清咬牙,死小子,你最好有个不错的解释。要不然……
打开信,字不多,而且字迹潦草,看得出是仓促间写成的:
洪县变京城,我亦无力
今日便走,我亦是刚刚得知,不能赴约,且消气
此去,虽一时不能再相见,为的却是该做的事。大丈夫,总要有一养妻儿之力。
若情况允许,我会回来看你
万万保重,万万少与亦奇见面。
万修林
看来去京城的事,他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