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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国(女尊)第1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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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

秋怜又学了几首新曲,一一奏来,他知道她最爱听的还是那首《爱》,他却偏偏不弹。因为听那首曲子的时候,她的眼神会飘向远方,那不是因为乐声悠扬,而是她陷入了对寒尘的思念之中。

寒尘,一个容貌有缺的死契奴隶,他为什么能得到李小姐的心?在李小姐将他租借给旁人之后,还念念不忘。甚至李小姐百般遮掩着,留下了与他的孩子。

为什么?他究竟好在哪里?

夜已深,秋怜恋恋不舍,他真的想一直留在心爱的女人身边,能与她同床共枕。他甚至已经决定,如果她肯娶他,哪怕不给名分,他也愿意。如果她不希望孩子生下来有个死契奴隶的父亲,那么他宁愿认下孩子,宁愿让旁人以为他不守礼法,在婚前就与她私定终身。

可是她不要他。

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样,他唯有咬牙离去。到了京城,认祖归宗,他恐怕是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从未有过的伤感,弥漫在全身。他不知道为何会痛,痛彻心扉。难道这就是爱的滋味?爹爹当年被母亲休弃,离开家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痛?

女人果然都是如此凉薄么?

一夜之间,秋怜仿佛长大了,心也冷了。

进京,被母亲派来的人接回家中,见了久别的一众亲人,一切一切预想中的欣喜都没有让秋怜感觉快乐。

他由着旁人妆扮,由着旁人带领指引,严格遵循着礼法规矩,经历了一道道仪式,终于能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里原本是爹爹被休之前曾经住过的院落,布置清雅,他还能记得小时候在床榻上与姐姐玩闹的情形。十多年,仿佛眨眼一瞬,现在物是人非,他的心已沧海桑田。

姐姐与他容貌十分相似,以至于不用介绍他就能一眼认出。姐姐也激动地搂着他哭泣,回忆着爹爹在世时的点滴。而母亲,看似慈爱,将他的生活起居安排的井井有条,给了他一般庶子不可能有的体贴照顾,不过他能看到母亲眼中另外一层意思。

他的这种猜测,很快得到证实。

母亲找人验了他的守宫砂,证实他仍为完璧之身,那会儿的欣喜之色比他能归家更胜几分。母亲说会送他入宫选秀,说会想尽办法让他能得到圣上垂爱。他今后将锦衣玉食,奴仆如云,过上寻常男儿想象不到的尊贵生活。

像笼子里的金丝雀那样,此生都被禁锢在后宫么?

三宫六院七十二侍君,圣上的男人多得数不过来,他也要成为其中一员,整日想着与别的男人争宠,勾心斗角盼着圣上的眷顾么?

那就是他今后的生活了么?那样的生活真的能幸福么?

不过男人生而为奴,在家从母,母死从姐妹,嫁人从妻主,妻死从女,万般不由自己。他即使不甘不愿又能如何?

正月最后一日,朝廷正式颁发选秀诏书。大周凡七品以上官员,家中有十四岁至十八岁未嫁未许的子弟,均需参加选秀。

梁丞相寻回了失散多年的长子梁秋怜,也应诏入选。经过层层筛验考核,梁秋怜以姿容秀美品行端庄贤良淑德位居前列,被封为秋侍君。

同年,二月初六科举大比,圣上亲自主持殿试。二月十八放榜。

不出所料,梁丞相门生张梓萱高居榜首,成为大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此前,被誉为京城四大才女之一的梁丞相长女梁春满,位居榜眼。另有一干青年才俊纷纷崭露头角。大家已经看出,此番取才,圣上更偏重年轻人,前十二名里竟没有一个年过三十的。这让那些高龄举人无不感叹,恐怕以后官场将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锦绣山庄少庄主如愿以偿高中状元,在京城立刻购置了一处宅院,安顿下来。随后等着封官授命,走动同僚,应酬的事情还多着呢。张梓萱的一些同乡朋友,也纷纷慕名而来,有的是投靠有的是巴结,总之这状元府门口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雪后初晴。

今日正逢张梓萱小登科的喜事,迎娶京中某位高官的庶子为侧夫。虽说侧夫婚礼不必大办,但张梓萱还是礼仪周全,认真筹备了一番。往来道贺的人在前面厅堂里吃酒看戏,后面新房里布置的喜气洋洋,就等着入夜洞房花烛。

李霄雪在前面陪着应酬了一阵,便以有孕在身为由溜回自己的院子散步养胎。孩子五个月大了,她的母性也因着身体的变化不断高涨。她现在的生活完全以孩子为重心,吃的喝的都不敢马虎,冷热也格外注意,早睡晚起三餐规律,坚持锻炼,劳逸结合。

张梓萱体谅她是初次怀孕,不计较她怠工偷懒,还隔三差五送着送那百般照顾。

溜达了一阵,李霄雪觉得天色暗了,寒风有些凉,便回到房内。刚刚坐下,却见披红挂绿的张梓萱推门而入。

李霄雪诧异道:“新娘官莫非是走错了?我这里可不是洞房。”

张梓萱虽是一身酒气,精神却正好。她笑嘻嘻道:“李姐姐,外面那些俗人我可是不想陪了,留下管家应酬就是。好不容易借着婚娶得点空闲,能来陪陪姐姐,还望姐姐不要嫌弃。”

“少庄主折杀我了。”李霄雪颇有些不好意道,“我自从怀孕之后一路跟着你蹭吃蹭喝,也不曾帮你什么,实在是惭愧。”

“姐姐这是说哪里话?这一路我遇到那些疑难问题都是与姐姐商讨才能解决,没有姐姐,怎会如此顺利。没有姐姐劝说鼓励,秋怜怕是也不敢吐露身世。这回好了,梁丞相对我赞赏信任,秋怜也被选入后宫,姐姐功不可没。”张梓萱此言非虚,是真诚感谢。她想过倘若当初李霄雪见色起心,纳秋怜为房里人,或者是把持不住与秋怜私定终身,事情恐怕就不会如现在这般顺利。如今秋怜以完璧之身入选后宫,使得梁丞相的势力更加稳固,绝对是最佳结果。

“姐姐,莫非你当初就算到了秋怜有此福分,他能成圣上的男人,才不肯要他么?”张梓萱将忍了许久的问题问出口。

李霄雪心中苦笑不敢讲真实原因,只好顺水推舟承认道:“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数,我的确是看出秋怜非比寻常才不敢轻薄。少庄主也是人中龙凤,他日定有一番大作为。”

“有姐姐在,我自然能有大作为。”张梓萱信心满满。

李霄雪却正色道:“少庄主现在的成绩都是你自己努力才能获得,我帮的实在有限。你可千万不要过分迷信我,否则将来吃亏不要怨我。”

“姐姐是我的福星,这点从第一次见面我就有感觉了。”张梓萱因喜事连连,又喝了酒兴致正高,说完这套又扯开别的话题,“姐姐,这些日子别家送来的那些个公子的画卷你看了没有?当真没有一个能入眼的?妹妹都娶了侧夫,姐姐也该考虑娶纳个男人成家了,毕竟孩子生出来总要有个像样的男人教养。”

“那些画卷都是京中官宦家里的子弟,专门送来给你看的。我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草民,哪家肯将儿子嫁给我?”李霄雪没有直接推辞,只是一如既往委婉谢绝少庄主说亲的好意。

张梓萱这次竟格外认真地劝道:“姐姐,你的孩子生出来不能没有父亲。你若真的放不下寒尘,为何又将他租借给旁人?我的身世你最清楚,现在这些严苛的国法律条不是那么快就能变的了,我可不愿意再见你也经历那样的伤痛。所以至少要为孩子遮掩一下,早点选个良家男子娶了,无非是权宜之计。你如果一直不成家,身边独独留个死契奴隶,总归会有人怀疑。”

李霄雪这一路所见所闻更加深了对大周的认识,女尊男卑深入人心,死契奴隶等同牲畜算不得人,这也是毫无疑问的常识。她现在还无力改变环境,那么是否要屈服于社会主流,暂时先掩藏自己的真性情呢?若是特立独行,恐怕会为自己招惹麻烦,也会影响了张梓萱的前程。

李霄雪思量片刻,口头松动道:“娶夫之事是要提上日程了,官宦子弟我是不敢高攀,妹妹如果有心,不妨帮我物色商家之子,容貌年岁都不重要,性格开朗读过书的最好。”

张梓萱没料到这一次李霄雪能答应下来。

李霄雪却是缓兵之计,打算挑挑拣拣再拖一拖,耗到半年之期,等见了寒尘再商议终身大事。

张梓萱得寸进尺道:“姐姐放心,京城商贾云集,我定然为你好好挑个称心的。对了,之前我替你选的那两个侍人还满意么?可惜他们两个年岁小了一些,等过两年长开了,应该都是美人,你不妨也留着自己收用。”

李霄雪当初也是被软磨硬泡才答应买侍人,毕竟孕妇诸多不便,生活上许多琐碎事情还需旁人帮衬。不过她特意叮嘱买两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虽说是童工用起来不忍心,那也好过如花似玉娇滴滴的伪娘在眼前乱转。

还是棱角分明高大俊朗的寒尘看着舒服。

寒尘。

李霄雪在心底默默念着这个名字,相思之情不由自主弥散开来。五个月过去了,杳无音讯,他现在还好么?为何她忘不掉他?为何她依然这样执着坚定,满怀期盼地要生下他的孩子?

64禁宫迷影

“秋侍君这边请。”一个宫装男子前面引路,手里的宫灯在夜色中闪耀不定。

转过墙角的一瞬,似乎映出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秋怜急忙揉了揉眼,那人影却已经被黑暗遮没,只依稀能听见铁链哗啦哗啦的响动。秋怜心头疑惑,忍不住轻声问了一句:“这位哥哥,刚才夹道那边好像有个人,你看到了没有?”

带路的宫装男子不以为然道:“这么晚了,除非是巡逻的卫队还有晚打扫的那些个贱奴,旁人都不得随意走动,各个宫院管的严着呢。快走吧,免得让贵君大人久等。”

秋怜应了一声收回了四顾的目光,不敢耽搁,跟着宫人又拐了几道弯,进了一处富丽堂皇的院落。

三宫六院之中,贵君位列三宫之一,地位仅次于皇帝的嫡夫吴正君。今晚召见秋怜的是胡贵君,早些年颇受宠爱,是长皇子的生父。

秋怜听母亲提过,胡贵君生母胡敬将军是军系魁首,不知此番会面,会否是除了后宫老人见新人树规矩,还含了更多的意思。他必须提起十二分精神,小心谨慎应对,万一说错了话,自己受罚是小,影响了母亲的官运就是他的罪过了。

寒尘拖着沉重脚镣爬过夹道的时候,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是秋怜,他不会听错的。不过听他们对话,秋怜莫非已经成了圣上的侍君?此番选秀平民子弟绝无可能参选,身份低贱的奴仆侍从更是没有机会。秋怜是如愿以偿被母亲认回家中了么?他的母亲非富即贵,他才能有机会成为侍君吧?

因为想事情,也因为体虚力乏,寒尘爬的稍稍慢了一些,监工的皮鞭就铺天盖地打在他赤、裸的脊背上。

负责督促宫中贱奴工作的是最低等的女仆,平素总是受禁卫军的欺负,满肚子怒火不敢对旁人表露,唯有发泄在贱奴身上。而且寒尘是圣上特别“关照”要严格督促的最低贱的奴隶,所以监工们都将他当成了出气筒,稍不顺心就狠狠赏一顿鞭子。

寒尘蜷缩在地,由着那监工折磨鞭打,心思却飞到了别处。

自从那日他与第一幕僚何敏卿对话之后,接连两日,何敏卿又用了不少阴损的法子试图撬开他的嘴,问出那些秘密。可惜关于生父棺椁的事情他是真的不知道,又让他如何能招供的出来?

到了第三日,他以为自己就要死于酷刑,来审问他的人却变成了当今圣上。

酷刑没有继续,因为他早就无力言语,基本无法维持片刻清醒。

再次醒来,已经到了皇宫大内,他被关入一间地下密室。密室上面究竟是哪里他不清楚,不过从密室内的装潢花饰可以判断,这应该是圣上的密室,寻常人没有资格出入。

他脖子上套着一个铁圈,铁圈上有一道锁链,锁链的尽头牢牢嵌入墙内。他的手脚上也锁着沉重镣铐,依然没有衣物。

穿着宫装的聋哑老头每天会出现一次,喂他吃下苦涩的汤水。他若是昏迷着,那老头就用漏斗强灌,他若醒着,那老头也必然要盯着他将汤水完全喝光才肯离开。

寒尘尝的出这些汤水里含有名贵药材,虽然管不了外伤,对于调理内腑驱寒治病倒也有益处。他清醒的时候渐渐延长,汤水也换成了糊糊和干粮。

审问的人直到十天后才出现。

让寒尘颇为惊讶的是,居然只有圣上和那聋哑老头两个,再无旁人。圣上要亲自审问他那个关系到大周运势的秘密么?

“寒尘,你想死不容易。听说你也是贪生的。如果你能回答朕的问题,朕许诺留你一条贱命。”锦衣玉袍的九五至尊坐在密室的椅子上,盯着眼前一丝、不、挂伤痕累累的男人,脸上浮起耐人寻味的阴寒之意。

寒尘此时已经有体力跪好,以最卑微地姿势向大周最尊贵的女人行大礼,他额头紧紧贴着地面,看似恭敬地回答道:“下奴谢圣上隆恩,可惜下奴并不知道生父是谁。”

皇帝并不急,将那聋哑老头递到手边的茶杯接了过来,打开盖子,品味着贡茶特有的香气,幽幽道:“听说皇姨当年最爱喝这种口味,你也沏的一手好茶,不知那时你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服侍她?你虽然名义上是她的房里人,不过朕觉得你当她是你的恩师、你的主人、还是别的什么,却永远不会是妻主吧?”

寒尘的心猛然一震,他与摄政王的真正关系除了摄政王本人还有杜师傅,就连影卫们都蒙在鼓里,圣上从何处得知的?难道圣上已经开始怀疑,他就是摄政王背后的那个所谓“高人”?不,不应该的。

“寒尘,其实朕很奇怪,你怎么知道朕要问你什么问题?”皇帝突然将那名贵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香茶四溢,流淌在碎瓷片的缝隙之中,冒着森森白气。

寒尘心中一喜,并不隐瞒实情,坦言道:“之前有人拷问下奴时,提过这个问题。”

“梁丞相怕是不敢这样问你,那么一定是何敏卿了。”皇帝恢复了镇定之态,冷笑道,“朕现在已经知道那姓何的图谋不轨,不过你也不要高兴。皇姨谋反之事,若没有小人挑拨,也是早晚的吧?皇姨的政见与朕出入颇多,朕如果不先下手,或许江山就要易主。”

“圣上英明,下奴也怀疑何敏卿是别国J细,才会如此急切想要知道那个关乎大周运势的秘密。”寒尘冷静的分析,不忘落井下石栽赃何敏卿,然后再次坦诚地强调,“可惜下奴真的不知生身父母是谁。圣上可否明示一二,下奴也好以此为据仔细回忆。”

皇帝冷哼,挥挥手,支使那聋哑老头将地板打扫干净,并不理会寒尘。

寒尘越发怀疑圣上有所隐瞒。他猜测或许圣上是知道他的身世,但是出于某种原因不能告诉他,可是圣上又要打听他生父的棺椁葬于何处,这可真是为难了。

“寒尘,当年下狱诸般酷刑你尝遍了,现在又受一遭,你还能撑多久?朕有心想给你一条活路,为何你偏偏要往绝路上走?”

“圣上以为一个男子能有多么坚强?下奴早就投降早就撑不住了。您为何不信下奴是真的不知情?下奴是贪生怕死的凡夫俗子,只求您给下奴一条活路。”寒尘说的楚楚可怜。

“朕记得皇姨夸赞你才华不凡,她几次外出巡查都将你带在身边,朕几乎怀疑你就是她身旁那位高人。”皇帝别有用心说道,“你若想活命,先老实回答那位高人真的存在么?她究竟是何来路?”

“那位高人自然是存在的,否则下奴武功被废又是男子,如何能独自将芳郡主殿下救走?至于那高人性命来历,下奴也说不上来,她将下奴转卖之后,带着芳郡主殿下去往何处下奴也不知道。下奴如果知道早就招供了。”寒尘的语气真真切切。

“哼!朕姑且相信你所言不假。那你为何不交待叛党余孽的联络方式?”

寒尘貌似坦言道:“零九叛变想必已经走露风声,剩下的人会自动转变联络方式,下奴知道的只是抄家之前那些旧的联络暗号,具体名单只有摄政王清楚。那些联络暗号现在肯定已经变了,下奴招供出来,你们拿去查验没效果,一生气下奴恐怕就丢了性命。下奴觉得还不如不招供,反而能活得更久一些。”

这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皇帝潜意识里也信了几分,不过立刻怒叱道:“朕明白了,你或许也知道你生父棺椁的事情,就是不敢告诉朕,怕朕事后还会要你性命对不对?”

寒尘装作惊恐,瑟瑟发抖,忙不迭辩解。

皇帝却是疑窦丛生,刚刚理顺的思路又乱成一团,表面上勉强维持着镇定,冷冷说道:“朕给你一段时间好好考虑清楚。你若是想一辈子当最低贱的奴隶,过生不如死的日子,就坚持住了什么都别说。不过你哪天忍不住想说实话了,朕心情好的时候或许会听。”

于是寒尘被牵出密室,送到禁宫内的下奴院子。

下奴院子里住的都是皇家死契奴隶,负责宫内最苦最累的活计。圣上存心折磨寒尘,额外定了一些严苛的规矩。

禁止寒尘直立行走,只允许他四肢着地爬行。为他精心打造了一副沉重镣铐锁了他的手脚,还保留了他的铁项圈,去哪里都有人牵着项圈上的锁链,全然当他是牲畜一般对待。最冷的日子,他也仅有一条破烂单裤遮羞,一直赤着上身。每日天不亮他就被驱赶着开始干活,做到深夜才能得一点吃食稍稍休息片刻。

脖子一紧,监工粗暴地拖拽着链条将寒尘拉向前面。

痛楚与窒息让寒尘回过神来,他现在是被牵去洗衣房。天寒地冻,夜晚最冷,泼水成冰,据说积压了一大批衣物要洗,热水有限,宫人谁也不愿意沾冷水洗衣。于是平素没资格摸那些昂贵布料的贱奴终于派上了用场。

不过贱奴白天有很多杂役要做,洗衣服的活计就只能是排在了晚上。监工们因此叫苦不迭,毕竟她们要陪着熬夜督促贱奴,免得损毁了那些衣物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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