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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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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早朝上,宋清瞳看着跪伏在地的陆飞江,脸上不觉现出一抹笑意,昨日从相府传来好消息,祥运公主不计较陆飞江是庶子愿意下嫁。

命福全宣读赐婚的圣旨,福全念完后,陆飞江领旨谢恩,站起身来,目光看向御座之上的肃穆女子,心中涌起淡淡的酸涩,原来她对他并无臆想。

宋清瞳含笑道:“朕已命钦天监查过吉日,爱卿与公主的婚礼订在五日后,到时候朕亲自主持。”

陆飞江再次跪倒谢恩,娶到公主对于他来说是无上的殊荣,生母卑贱且已早亡,他不过是一名庶子,从未想过将来有一天,会成为当朝重臣挺立在金銮殿上,若非宋清瞳大胆启用,便没有自己的今天。

陆飞江退回朝班,余光见陆谖眼中闪动着泪光,一股久违的温情萦绕胸臆,父亲看似不关心他,还狠心将自己送入宫里,但是在关键时刻,是他冒着风险在皇帝面前保荐自己,原来他对他的爱隐得很深。

退朝后,宋清瞳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冷君邪布置完青峰观的防御,便带领御林军搜查客栈附近民房,可是至今没有独孤下落,辽帝入住的使馆离客栈不远,她怀疑独孤是不是被隐在使馆里,事情很快会水落石出,明日便在午门处斩雪如来,相信离宫肯定会采取行动,皇宫乃至京城被包围得密如铁桶,离宫的人若敢现身保证是有去无回!

埋头批阅奏折,宋清瞳感觉头越来越晕眩,放下鹅毛笔,这时候,元雍进来禀告:“灵空法师在宫门外求见陛下。”

宋清瞳心头微微一动,那日宫宴之上,灵空说三日后是云瑾二十五岁的生辰,就是今天吧,道:“请他进来。”

不多时,灵空法师步履无声走进御书房,宋清瞳看着灵空法师微笑道:“法师是来给雪如来过生辰吧,朕这就派人去安排。”

灵空法师蔼然而笑,摇首道:“非也,老衲猜想,雪如来更希望心爱的人为他庆祝生辰,而不是跟一个老和尚。”

宋清瞳眸光一闪,灵空法师的话里别有深意,宋清瞳却不予理会,勾唇道:“这么说,法师进宫是找朕的?”

灵空法师含笑道:“正是,老衲此来是给皇上送一封信。”说完,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呈到宋清瞳面前。

宋清瞳看一眼信纸,一时间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迟疑地接过来展开观瞧,信上的字,字体挺秀,骨力遒劲,她认得出,这是云瑾的字无疑。凌厉的目光看向灵空,他手中既然握有云瑾的信函,私通离宫证据确凿,她现在就可以将他抓入大牢!

灵空法师毫不在意,慈爱的目光注视着宋清瞳,道:“请皇上看下去。”

宋清瞳低头看向信纸,待将信上的内容看完,只觉得心神震颤,只听灵空法师浑厚的声音说道:“皇上若是还不信,老衲可以带皇上去见一个人。”

☆、第九十五章 相救

使馆内院

房间里的气氛异常凝重,宋清瞳立在床前,目光看向平卧在床上的毒王火鳞,他的头上缠着绷带,脸色黯沉,面颊上有两处明显的擦伤,他已从刚见到自己那一瞬毛骨悚然的表情,变成现在的平静无波。

果不出所料,西域毒王藏在使馆里!宋清瞳看一眼从容立在身旁的灵空法师,目光闪过一抹锐利:“辽帝从朕手中劫走西域毒王,法师不怕朕派兵包围使馆?”

灵空法师朗声而笑:“陛下天性仁慈,老衲不信陛下会恩将仇报。”

宋清瞳闻言垂帘不语,方才火鳞已经讲过,云瑾为她下的蛊名曰帝王蛊,专门用来吸食毒血,可谓千金难求,但是此蛊最多只能在人体内存留十天,否则宿主会有生命危险。

若是火鳞所言属实,那么,云瑾下蛊不是害她反而是救她!那么说那日在祭天殿里,他是要为她取出毒蛊!手中紧紧捏住那封密函,灵空法师献上的那颗珍贵的海龙珠,原来也是在他授意之下,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她一点不知道,可是他为什么对她这样好?他不是抛出圣雪令,要灭掉她的国,捉拿她这个人吗?

火鳞瞟一眼宋清瞳,眼中闪过一抹惊异,难道她竟不知?抚着额上的绷带,轻蔑地说:“没想到曼卿将整个西域的地盘让给本尊,竟是为了救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本尊已将实情告知水镜,没想到女皇陛下恩将仇报,派来侍卫到客栈里杀人灭口,若非辽帝的人及时赶到,本尊岂非横死异乡?”说起来他就觉得丢人,他堂堂毒王竟落到这副田地。

宋清瞳眉心微蹙,她根本没有派人去过客栈,更不可能杀人灭口!而水镜知道实情,那晚冷君邪他们未等她到景德宫,便提前离去,到底因为什么?那日得知火鳞被人救走,不论是上官潋月还是楚天墨,都立刻风一般离开景德宫,冷君邪更是将京城搜一个遍,他们那样紧张,难道只是因为被劫走的人是毒王?

宋清瞳心底透出一股凉意,不敢再想下去,转身向房门走去,火鳞在身后喊道:“陛下若是不需要毒蛊,麻烦将蛊虫还给本尊。”

宋清瞳没有理会火鳞的话,径自走出内院,走出使馆大门。此时太阳正在西沉,红日将街路染成血色。宋清瞳登上车辇,车夫轻叱一声,打马向皇宫行进。

车内不大的空间里,宋清瞳毫无形象地倚在车壁上,脑子里纷繁混乱,心中还是有很多疑问,车行一阵,宋清瞳吩咐:“前往刑部。”

刑部大堂,值夜的大臣毕恭毕敬将宋清瞳让上主位,宋清瞳没有落在,对大臣说道:“朕要提审一名犯人,祭天大典那日,在密林石洞中捕获的那名贼人。”

值夜大臣的手微微一抖,禀道:“三天前,荣贵君已将此人处决。”

宋清瞳闻听不由得遍体寒意,本来她是想问,炸毁祭天台是出自谁都授意,看来线索断了,不过冷君邪这样做却显得欲盖弥彰,僵立了好一会儿,宋清瞳走出刑部大堂。

天色大黑时,车辇开回皇宫,在永安宫宫门前停稳,宋清瞳扶着承影的手臂走下马车,借着琉璃灯盏的光亮,见玉儿脸蛋冻得通红,走到车前禀告:“皇上,丞相在寝宫里等候多时。”

宋清瞳停住脚步,楚天墨也知道毒蛊之事吧,那只蛊虫在上官潋月那里保存,水镜既知一定会要来毒蛊验看,他们得知真相,又想对她隐瞒,所以那晚才反常地不告而别。

宋清瞳的心情越来越低沉,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寝宫。

楚天墨负手立在殿心,穿着绛紫色官服,威势内敛,脸上平静无波,他有时间来见她,看来是已经做好了准备,宋清瞳扯出一个笑脸:“相父是稀客,什么时候到的?”

楚天墨看着窈窕走来的明黄色人影,心不由一阵快跳,不过,楚天墨很快就皱起了眉头,她脚步虚浮,面色苍白如纸,虽然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但是笑意不达眼底。她身体不舒服?看来不能再拖下去,他必须将实情告知她。

“臣来一会儿了,听福全说,皇上去使馆同辽帝商定和亲人选了?”楚天墨注视着宋清瞳,问道。

宋清瞳轻轻颌首,拉着楚天墨的手随自己在软榻边坐下,回答:“和亲的女子已经定下了,辽帝的人马明日一早便启程。”

楚天墨点了点头,垂眼睑看一眼掌中中白皙纤柔的小手,另一只手覆上去轻轻摩挲,他不能再犹豫下去,正要启唇,却听宋清瞳说:“相父,明日处斩雪如来,皇宫里做好防御了?”

楚天墨深目看一眼宋清瞳,不由勾起唇角:“皇上请放心,离宫的人若是敢现身,保管是有去无回!”

宋清瞳闻听心中一沉,楚天墨既然这样说,就是有十足的把握,试探出言:“相父,朕还是有些担心,离宫势力庞大,我们杀死雪如来,离宫还会推举出新一任宫主,那日在祭天殿上,雪如来曾表示,愿与北秦合作,如果我们放过他,或许可以争取来一个朋友。”

楚天墨心底一惊,她的态度为什么会忽然转变?她对云瑾心软了?审视的目光凝视着宋清瞳,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楚天墨的目光过于锋利,宋清瞳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慢慢垂下眼睑,原来他同冷君邪一样,也是要云瑾死的。是的,她后悔了,一个时辰前她还心心念念要将整个离宫一网打尽,可是现在,她越来越担心,离宫的人能救出云瑾吗?之前对云瑾的感觉是恐惧,因为祭台下的炸药,因为可怕的蛊虫,只有杀了他,她才能高枕无忧,可是现在真相大白,他不但不想杀害她,反而是要救她,这不能不令她感动。

宋清瞳眸光微闪,轻声说:“相父,朕只是随便说说,云瑾是乱党之首,必须诛杀。相父找朕来,有什么事?”抬眸看向楚天墨。

楚天墨注视着宋清瞳,她的眉心拢着淡淡清愁,眸波幽深难测,忽然觉得一阵心疼,伸出手臂将宋清瞳揽在怀里,“瞳儿——”杀死云瑾她只会痛一时,总好过将来生出不测。

相拥良久,楚天墨想到正事还没有说,犹豫了一阵,还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叹息一声,放开宋清瞳,眼睛看着宋清瞳闪烁不定,浑厚的声音道:“瞳儿,这阵子你一直面色不好,你有没有觉得总是头晕,浑身无力?”

宋清瞳心头一紧,那日上官潋月为她把完脉后,也是一脸担忧的表情,难道她真的要毒发了?强作镇静:“相父,我要毒发了?”

楚天墨额上冒汗,连忙说:“不是不是——”眼见宋清瞳露出诧异的表情,楚天墨一咬牙,说道,“瞳儿,你怀孕了。”脸已红透

宋清瞳怔住了,她天天在吃藏红花,这样都能怀孕?这个身体还未成年,她现在不想要小孩,可是,这样的话她不能对楚天墨讲,很久以前,他已经明确表示,要她生出孩子继承皇位。

勉强笑着道:“这真是喜讯,朕有小孩了。”声音发虚,她必须尽快打下去!

楚天墨眸底一黯:“瞳儿,我知道你很想要这个孩子,但是,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孕育胎儿,这个孩子不能留。”

宋清瞳闻听嘴巴不由张大,她没听错吧?!

楚天墨见状,更加以为宋清瞳想留住孩子,脸上露出痛色:“瞳儿,我知道你想留下孩子,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也很心疼,可是如果那样,你恐怕等不到水镜炼成解药那一天,等你病好了,我们还可以要很多孩子。”

宋清瞳眸珠转了转,这么说,肚子里的孩子是楚天墨的?如果是他的,她倒有些割舍不掉了,可是,她也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时时头晕,而且越来越严重,这种状态下,生出的孩子恐怕也不会健康,想到这里宋清瞳点点头,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感动,无论从哪个角度,楚天墨都比她更想要这个孩子。

楚天墨舒出一口气,道:“我这就去命御医熬制坠胎药。”迟则生变,趁现在她没有反悔。

宋清瞳目光一闪:“等等——今天朕不舒服,明天吧。”今晚她要去救云瑾!

楚天墨脸上闪过了然的神色,明天也好,今天她的样子很疲倦,而且,今晚他想要她。深沉的目光注视着宋清瞳,眸中是化不开的柔情,手臂揽上纤细的腰肢,坚毅宛如刀削般的嘴唇印在宋清瞳的唇上,炽烈的气息传递着脉脉深情,舌头缠绵不休,缓缓将柔软的身体压倒在软榻上。

宋清瞳神迷意眩,感觉一双有力的大手,霸道而不失温柔地拉开她的衣裙,身上忽觉一凉,紧接着滚热的身体覆上来,她真想就这样沉迷下去,可是,现在不行,如果现在不去救云瑾,等到天亮时,云瑾必死无疑。

玉臂轻支楚天墨起伏不定的胸膛,楚天墨低喘着看过来,眸中闪过一抹诧异,宋清瞳目光一闪,轻声说:“相父,皇后今晚要为朕疗毒。”

楚天墨的身体微微一僵,脸上现出尴尬,缓缓从宋清瞳身上下来,转过身,一声不响穿衣裳,宋清瞳也觉着抱歉,从楚天墨背后环抱,“对不起,明天——”宋清瞳忽然想到,明天是要吃坠胎药的。

楚天墨转过身,深目看向宋清瞳,见她香肩半裸,腹中的火苗又蹿起来,连忙站起身来,低沉的声音说:“瞳儿,今晚不要累到,好好休息。”

宋清瞳微微一怔,楚天墨早已面红过耳,飞一般出了寝殿,他说什么呢!他只是想告诉她坠胎药很伤身体,所以尽量保持体力。

楚天墨走后,宋清瞳穿戴整齐,从梳妆盒里拿出来画笔胭脂揣在袖子里,她知道冷君邪亲自在皇宫门口把守,她不想跟他发生冲突。

命元雍进殿,元雍走到宋清瞳面前,狭长凤目看向宋清瞳,她的脸上平静无波,眉宇间盛满疲惫,形容显出几分憔悴,看得元雍不由得心疼。

宋清瞳吩咐道:“去偏殿取纪云鹤日常穿的衣袍。”

元雍面露不解,还是领命照办。

不多时,元雍取来衣袍,宋清瞳命他收好,明灭不定的目光注视着元雍,缓缓地说:“朕已经知道了,你是离宫的人。”

元雍闻言身体一抖,心脏险些破腔而出,目光看向宋清瞳,她的神色里没有一丝恼怒,眸中平静无波,她随灵空法师去了使馆,相信一切都已经明白,可是,她是怎么知道他是离宫的人?

稳了稳心神,元雍低声说:“皇上想怎么处置微臣?”

宋清瞳瞥一眼元雍,没有回答,走到屏风前,将挂在屏风上的斗篷披在身上,迈步走向殿门,走到门口,转身看一眼立在原地陷入沉思的元雍,清冷的声音说:“若想救雪如来,你最好跟上。”

说完,宋清瞳走出寝宫,此时已经过了戌时,身后照例跟着一队宫人,宋清瞳转身看了一眼,吩咐道:“元雍跟着朕,其余的人留在寝宫。”

宫人领命皆退回宫去,宋清瞳走到车辇前,唤出鱼肠,命他赶车。

清和宫地牢

血腥气味不那么浓烈,宋清瞳快步走向地牢深处,在最里面的牢房停住脚步。隔着碗口粗的木柱,宋清瞳向牢房里看去,当目光触及云瑾的那一刹那,宋清瞳觉得浑身的血液似乎凝住,云瑾安静地坐在那里,手中拿着一块破碎的碗片,借着走道里长明灯投进来的微弱光线,正在专注地刮臂上的肉,那里显然已经腐烂!

宋清瞳的手紧紧掐住腿外侧,那股疼痛使得她没有当场晕过去,他的神情那么宁静,仿佛刮的不是自己身上的肉,她甚至看见有些地方已经露出森森白骨,她看得都心惊肉跳,难道他就不觉得痛吗?

狱卒已经打开牢门,宋清瞳迈步走进去,他身上的伤处已经开始溃烂,眼见云瑾抬头看向自己,宋清瞳忽然不敢对视他的目光,他一定恨死了她吧?目光转向看向狱卒,嘴唇因激动而颤抖,声色俱厉道:

“朕吩咐过御医来给他包扎,还命人送来衣服,怎么是现在的样子!”

狱卒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牢门外,哆哆嗦嗦地回道:“不关小人的事,是荣贵君赶走御医,还让小人将衣服收起来,说是——”

“说什么?”宋清瞳怒喝道。

狱卒小心翼翼地说:“荣贵君说他浑身是血,怕弄脏了衣服,所以命小人行刑前再给他穿上。”

宋清瞳身形晃了晃,冷君邪竟恨云瑾到这种地步,这是她的疏忽,只听锁链哗啦啦响动,宋清瞳抬眸看去,见云瑾扶着墙,踉跄地站起身形,随时都有可能跌倒,宋清瞳连忙上前两步伸手想去扶云瑾,可是,手伸出去一半,僵住,满身的伤痕她竟找不到可以碰的地方,泪水模糊了视线。

双肩已被一双手握住,云瑾长目深深注视着宋清瞳,暗哑虚弱地说:“瞳瞳,你相信我,我是要救你的。”

宋清瞳的泪水再也止不住,扑簌簌流出来,打在衣襟上,云瑾的脸上闪过一抹心疼,她的面色更差了,他这个乱党头子已经被擒,她还在操劳什么?抬起手为她拭面颊上的泪痕,然而手腕上戴着镣铐,哗愣愣实在不方便,云瑾嘲弄地摇摇头,轻柔地将她搂在怀里。

宋清瞳在云瑾怀中,轻声问:“你恨我吗?”

云瑾闻言不由微笑,低下头注视着宋清瞳,满含柔情地说:“如果我不恨你,你肯原谅我吗?”

宋清瞳心中一阵快跳,感觉他的喘息声音很重气息也很热,心头又是一痛,他浑身是伤,而且已经感染发炎,现在开始发热了吧,轻轻推开云瑾,“曼卿,过去的事一笔勾销,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宋清瞳说完,命狱卒打开锁链,狱卒颤颤巍巍上前将锁链打开,宋清瞳执起云瑾的手,看着他渗血的手腕,泪水再次垂落,腕上的一层皮肤全都粘在冰冷的镣铐上,吩咐狱卒去取衣物,从怀里掏出一瓶金疮药,为云瑾细细涂抹在身上。

狱卒取来衣服,宋清瞳看一眼元雍,他的头埋得很低,双肩微微颤抖,“元雍,过来帮朕扶一下。”

元雍的身体微微一震,快步走到云瑾身旁,泪水再也忍不住,顺着面颊蜿蜒淌落,手抑制不住颤抖,轻轻扶住云瑾的一只手臂,心痛到极点,冷君邪!他不会放过他!

就这样,元雍扶着云瑾,宋清瞳为云瑾穿上素洁的里衣,内袍和纪云鹤的棉袍大氅。

云瑾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宋清瞳,她只说过去的事一笔勾销,可是将来呢?她没有说!

宋清瞳为云瑾转好衣裳,冷冷看一眼狱卒,命元雍将狱卒锁上,狱卒吓得面如土灰,宋清瞳道:“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否则明日一早朕就砍了你的脑袋!”即?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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