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问李氏,“妹妹那里不舒服?你可不能?,府里子嗣单薄,阿哥全靠你照料,须得万分珍惜身子才好。 如意,扶您们主子回去,吩咐熬些姜汤给你们主子,千万别病了。”
李氏见那拉看着自己,脸上即刻堆满笑容,弯腰一甩帕子,“臣妾告退。”扶着那叫如意丫头的手款款而去。
四福晋又对那耿氏一挥手,“妹妹也跪安吧!”
“妹妹告退!”耿氏也摇摇摆摆的走了。
那最先发话的女子将要起身告辞,四福晋一摆手让她坐下。
放开若楠,看着那女子摇摇头。
那拉欲言又止,若楠知道他们大概有什么机密要谈,于是起身告辞,“四嫂,小十八去送师傅了。”
四福晋叹口气,再给若楠收拾一遍衣衫,“早去早回。晚上在四嫂这里用餐。”
又转向青莲,“你去告诉诺民,叫他小心当差,不然,”四福晋看看旁边的女子有叹口气,挥挥手,“去吧!”
若楠心里雪亮,一个李氏一个耿氏,剩下的那个当是小乾的老妈钮祜禄氏了。
不免八卦心思泛滥,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他拉着青莲靠近门口,冲青莲一挤眼,同时食指贴唇,“嘘”。
青莲原本要规劝几句,见状识相的闭口。其实他也想知道四福晋留下乌梅做什么。
两个人竖着耳朵听到四福晋一句,“......都半年了,你怎么还没得四爷垂青圆房呢......”
闻言,若楠青莲同时闪身。
手牵手蹑脚蹑手溜出门去。
若楠不免嘴角弯上弯,心中八卦泛滥:难道四阿哥在女人上也挑嘴么?
嗯!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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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腹黑
若楠青莲撒丫子开溜,自以为神鬼不知呢。
谁知屋里四福晋说完私房话往外送人,结果看见两个做贼心虚的家伙踮着脚往外偷溜,不由好笑。
那拉身边的女子正是四阿哥的小老婆,乾隆的老妈钮祜禄氏。
不过这会儿她是破瓜年岁未破瓜,不知四阿哥那根经不对付,好好的女子放在眼前愣装看不见,生生被四阿哥闲置了。
钮祜禄氏虽是满人女子,这会儿瞅见若楠两人,那头就垂得更低了,也不知道若楠等听去多少,想到福晋叮嘱的那些私密话儿,若被人听去,倒要叫人笑话。那脸色就更是红似火焰,就连耳廓都烧的通红一片。
两人跑出尴尬地界方才停住,青莲正要埋怨若楠,若楠抢先咳嗽一声打住了青莲的话题,昂头挺胸出门去了。
诺民诚惶诚恐地侯在门口,珠儿抱着若楠的大氅也在门口张望,见若楠已经穿戴整齐,失望挂满脸颊。
青莲不满的瞟眼珠儿,再瞅眼诺民,把四福晋的话学了遍,扶着若楠上了马车,气呼呼走人。
连若楠也不辞了。
珠儿眼风一飘,话里醋味浓烈。
“也不知是谁得罪她小姑奶奶了,还不快去装矮子。”
若楠饶有兴趣看着诺民,眼里有了一份探究,只觉得他们三人间有暧昧徜徉回荡,难道诺民也有绯闻?
眼睛扫过珠儿诺民,想着青莲刚刚的无名怒火,不免眼儿晶亮,嘴角弯弯,他们是三角捏。
到处都是暧昧呀!
嘿嘿!
诺民只是尴尬的看看珠儿,摸着鼻子傻笑。
虽然在四福晋那拉那里小有耽搁些,说起来一大车话,其实没多大会儿功夫。
寒冬腊月天,漫天飞雪。
那时候也不兴做好事扫大街,路上雪积的老厚,车比人好走,不一时就赶上了法海。
不管法海愿意不愿意,诺民都把四爷府给法海的年仪送进府里了,当然是从后街小门而进。
若楠看着那下人们进进出出的后门,咬了咬牙咽下了心里的憋屈。
再憋屈也不能做什么,因为四阿哥说要等年后才能够发作。
因为每到年节时候,康熙都会赏赐老臣。如果此时揭破,到时候,佟国维面见康熙,一把鼻涕一把泪,天大的窟窿也给他抹平了。
恹恹回四府 ,珠儿早在门口候着,传话说四爷叫去书房。
若楠想跟珠儿打听些内情,不想珠儿一无所知,“奴婢不知,四爷只是打发人来催问,并没说为什么要找小爷。”
若楠观珠儿神色不像是撒谎,想想也是,京城里四爷园子篱笆桩子钉的牢靠是出了名的。四爷若要排渲自己第一个要瞒得就是珠儿了。
不面对自己刚刚的怀疑有些愧疚。
若楠忽然想到法海的信札,不免心里擂小鼓,看看珠儿,可怜见的,到了四爷府都没有在宫里活泛了,焉答答的没精神。
将心比心发了善心,何苦在让丫头跟着受惊吓,对亦步亦趋的主儿挥挥手。
“回去给小爷准备热汤热水,爷回院子也好暖和暖和,天猴冷的,诺民我们走吧。”
进得书房,十三阿哥也在,若楠向两位兄长打千行礼,四阿哥但笑不语,十三阿哥亲手扶了若楠起身。
若楠发现,书房气氛不对,四阿哥十三阿哥两个笑的忒有问题了。
若楠心中警铃大作。
心中更加肯定, 一定大有问题。
还是十三阿哥心善些,交给若楠一信札,若楠狐疑结果,发现就是刚刚法海送来的信札。
若楠看着十三阿哥等他答疑解惑。
四阿哥戳戳指头。
示意若楠打开看看。
原来,法海像大清官员京察大计一样,给若楠一张学习考评,总结了若楠之前的学习态度与成绩。
洋洋洒洒一大篇,总而言之,就是根据他自己的观察加意会,历数若楠优点,当然也直白的指出若楠的不足与缺陷。
“开蒙不过三月,却已读完四书,不说天将神童,也能过目成诵;出了题目试做,虽不说文章天成,也能敷衍几篇;小小八岁稚子,就知尊师重教,绝无仗势凌人;且喜天性磊落,难得宅心仁厚......
若楠看的满心欢喜,哪知法海忽然话锋一转,
......狡黠机敏有余,勤奋稍显不足,书法不成章法......
......尤其厌恶骑射,惯会画眉丹寇,脂粉花丛厮磨......
若楠看到此处,不由大呼冤枉,“这个法海师傅,我什么时候脂粉从中厮磨了?我,”
若楠忽然明白了,四阿哥十三阿哥脸上暧昧从何而来。
法海呀,舅舅也,就算不是亲的,到底也是舅舅。
就算您不高兴了,当面骂我几句打几戒尺吗,干嘛这样子黑我,整黑材料?
四阿哥十三阿哥齐齐瞅着若楠开心。
若楠黑眸灵动,在十三阿哥四阿哥脸上转了一圈,最后先择跟十三阿哥套磁。
为了营造声势,若楠少不得拉个哭腔,“十三哥,你要相信我,我,我真的没有,我是冤枉的,能不能把......尤其厌恶骑射,惯会画眉丹寇,脂粉花丛厮磨......这段抹去呀?”
十三阿哥接过信札。
“四哥,您说这,十八弟还小呢?这,您看?”
四阿哥用食指捋捋两撇短短的淡淡的八字胡须,给十三阿哥一个白眼,意思十分明白,不叫十三阿哥多嘴。
十三阿哥夹在若楠四阿哥之间,一个泪眼婆娑可怜兮兮招人怜惜,一个义正言辞凌然不可冒犯,于是暗自解嘲一笑,自顾不暇低头喝茶。
“师傅冤枉你了?”
“那到没有,只是,”
“没有冤枉就好,虽是你的考评,也是法海的奏章,岂能随意更改,一字不能更改。”
若楠看着判词,心思百转,心底撇撇嘴唇,哼哼哼,你不改,我就不会自己改咩?
若楠注意打定,眼珠含笑乱转。
自己不过为了戏耍四四苦心栽培的墨香茗香,帮他们画个眉毛贴贴凤仙花瓣,怎么到了他们嘴里,自己似乎成了色狼了。
这是□裸的冤枉,自己平反何妨!
若楠小小把戏,四阿哥岂能不知。都是他老人家玩剩下的。
闲闲的说了句,“这只是临摹信札,原始信札四哥已经令人急送进宫呈送皇阿玛了。”
若楠不免挫牙,这个雍正爷,忒腹黑了。
若楠于是急急告辞,四阿哥知道若楠想要回宫拦截,又是闲闲一句。
“皇阿玛传了口谕,未成年阿哥可以到成年阿哥家里玩耍一二天,我已经禀明皇阿玛,明天接十五以下所有阿哥到雍亲王府一聚,到时候你们好好亲近亲近。皇阿玛还格外加恩,有哭的特许十八弟可以不必返宫过夜,就在雍王府里歇息。 ”
若楠有哭的冲动,可是忍下没哭。知道这里四阿哥是老大,十三阿哥意见仅供参考,自己哭也白哭,索性懒得哭。
气呼呼的爬上暖炕,趴在炕桌上百无聊赖,反正已经名声在外,无法挽回,小爷谁也不求了,该咋的咋的了。
十三阿哥好心的递过热茶。
若楠闭目假寐不理人,心里开水似直冒泡,哼哼哼,这会子装好心,刚才那般不仗义,侠王个鬼呀!
若楠也是怪人不知理,送走奏章不让她耍手脚的是四四,请旨不让他回宫的也是四四,不干人家十三阿哥什么事情。
十三阿哥原本要求情的,只不过接收了四阿哥眼神信息,知道一切不可更改了。
再者,法海嘴毒,十三阿哥早已知之,他不认为他给若楠的那几句评语有什么,不过得个风流少年称号,有什么呀,皇阿玛就怕皇子独宠不风流。说不得法海奏章刚巧帮了若楠呢。
十三一番心事若楠那里得知,只觉得十三阿哥忒不仗义了忒不侠义了。
气呼呼的自己跟哪儿生闷气呢!
好在那拉叩门而进,带了常常一队丫头小厮,那拉是按四爷吩咐前来送吃食了。
若楠来了精神,麻溜的下地蹭到那拉身边,挽着那拉手臂靠着。
那拉反手拉起若楠小手捂在手里。
“十八叔怎么手这么凉?受了什么委屈了?怎么嘴巴翘得这般老高都快嫩那个挂小酒葫芦了。”
清朝皇子读书讲究冬不取暖夏不摇扇。再冷再热也必须正襟危坐。若楠一天寒窗苦读,下了学去送师傅,回府就跟四阿哥怄气,哪里顾得上去暖和手脚?
若楠被那拉这一呵护,委屈顿时横生,眼泪霎时弥漫,又怕四阿哥看见有一番说教,生生压下眼泪,溢出少许泪水,微微偏头,悄悄揩在那拉袖口上。
那拉一见这般情形,猜想若楠多半受了丈夫排渲,于是蹲下身子,用暖暖的手掌心捂捂若楠脸颊,顺手揩干若楠脸上泪痕。
丫头们摆好锅子配菜,暖好黄酒,敬请主子们就做用餐。
那拉招呼若楠上炕,若楠本来饿了,刚想上炕用餐,忽见四阿哥云淡风轻模样,心里难免不快,凭什么整得旁人狼狈不堪,他自己倒不受丝毫影像,高贵犹如神坻?
忍住上炕的冲动,仰头看着那拉微笑,“四嫂一起用餐吧。”
那拉牵着若楠小手引他上炕,“十八叔有心,四嫂房里已经预备下酸菜鱼汤锅子,就不在这里用了,这飞龙汤煨得正好,十八叔快些就汤泡饭,身上也好快点暖和些。”
若楠等着那拉这一句啦,原本随着那拉往炕上去坐,此时收回脚步,扬起小脸小的阳光灿烂。
“四嫂,皇阿玛就谈过养生之道,说但凡要吃荤腥,腿少的胜过腿多的,没腿的胜过有腿的,这般说来,飞龙汤定然不如酸菜鱼汤,我跟四嫂去吃酸菜鱼汤。”
若楠这一番说辞,那个能说个不字?
那拉不忍拒绝若楠,又怕违拗丈夫,有点为难,无奈若楠一派天真,满脸向往神情,只好看着丈夫。
“爷,要不,”
四阿哥本当反对,思忖再三还是点头答应下了。
若楠笑言盈盈拱手辞别两位兄长。
“谢谢四哥,四哥十三哥慢用,十八失陪了。”回头去拉那拉手腕,“四嫂,我们走吧。酸菜鱼也,想想就流口水,四嫂,快点快点......”
谁也不知,言笑晏晏的若楠此刻心里正念道这一句。
子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哼哼哼,我若太好养了,其不辜负孔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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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计
若楠兴高采烈的走了,她出了气了,心里舒坦了。
书房里剩下的两人心里不是味了。
一桌子吃食本是四阿哥为了犒劳若楠所准备,谁知主角反倒走了,剩十三阿哥这个陪客。
四阿哥茹素,今日屈就请客,弄个弟弟爱吃的飞龙汤,谁知客人不给面子,一走了之。
四阿哥请十三阿哥作陪原是怕若楠拘谨。
请客的觉得无趣,十三阿哥这个陪客也觉得尴尬。
当然这也不是若楠的错。
她原不知道今天的主角是自己。只是觉得四四老大不小的,老是惦记黑自己,他有些生气了。
在若楠心里,这餐肯定是四阿哥宴请他亲爱的弟弟十三阿哥,自己只是顺带沾光而已,所以,他觉得自己有拒绝沾光的权利。
无趣也罢,尴尬也罢,饭不能不吃,老哥俩于是收拾心情动筷子。
要说十三阿哥四阿哥老哥俩以前没少凑在一起喝酒,那时候兄弟俩聊得那叫一个痛快。
今天不知为何,他们怎么也提不起往日的兴趣。
前几次与若楠同桌,四阿哥觉得他忒吵人。
从头到尾,就没见他消停过,不是喊“四哥,谢谢你帮我捞些粉丝儿。”就是,“十三哥,我要你面前大白菜叶子,帮我涮好哦”。
全然不顾寝不言食不语那套。
四阿哥提醒他一次,他管不得片刻又犯了,顶多是不敢再麻烦四阿哥,改而一口一个十三哥而已。
遭受四爷白眼是一定的,那也没有关系,只要想吃的东西到手就好。
若楠倒也知道自己不该一再犯规,因此,喊一声十三哥,就回头哼哼哈哈扮个鬼脸给四阿哥。
若楠哼哼哈哈扮鬼脸,侍宠撒娇。
十三阿哥嘻嘻哈哈抹稀泥。
四阿哥白眼只能干白眼,无可奈何,只好眼不见为净,埋头自己吃干饭。
今天倒奇了怪了,如他所愿,若楠走了,不吵闹了,他倒觉得忒静了,甚至觉得哥几个私下用餐,食不语也不是那么重要。
这在以前,谁要这样告诉四阿哥,他非得给你个大锅贴巴子不可。
可是,现在四阿哥脑子里就是这样想的。
若楠这个冒牌皇子莽莽撞撞挤到他们中间,被插队的人刚刚刚习惯了,“嗖”的一声,插队之人自己倒跑了。
剩下一个空档,到让留下之人不习惯了。
四阿哥十三阿哥的感觉正是如此。
四阿哥心思九曲百转,低头喝汤,越喝越觉得这汤不对味,“啪”的一声,把筷子拍炕桌上了。
“这汤锅谁做的?这般寡淡无味?爷我偶尔开开荤腥,狗奴才敢这般糊弄爷?高无庸,做汤锅的厨子抽二十鞭子撵了,给爷也换上酸菜鱼汤锅子。”
四阿哥无来由一通发作,唬得奴才们战战兢兢。
笑坏了一旁的十三阿哥。
他挥手让一干懵里懵懂的奴才退下。
“四哥,你,您说您跟小十八置什么气呀?这汤我从小喝到大,汤味正足,哪里就寡淡了。”
说着亲手给四阿哥盛碗汤奉上。
“四哥,你再品品。”
四阿哥经十三阿哥一番劝说,再喝口飞龙汤,觉得滋味也还不错。
想想还是心气不顺,把碗朝桌上一掼。
“十三弟,你说这个小十八,上次不是他说飞龙是能飞的袖珍鸡,是什么什么运动鸡,是什么营养丰富的绿色食品,今天又改口说什么有腿没腿,他口味改变得太快了,让人眼花缭乱。你四嫂也是,先前帮着小十八跟我对着干,今天又跟着小十八瞎胡闹,这不是埋汰你四哥我吗?”
十三阿哥见四阿哥钻这牛角尖,心里明镜似的,这是在气小十八不甩他,才捎带上那拉,他不好说破,只是一味劝酒。
“四哥,小十八还小呢,他不爱在这,弟弟在这儿呢,来,我敬四哥一个。”
四阿哥仰头一口干了,脸色红红的,忽然自己摇头,哑然失笑。
多久了,没人这般跟自己叫劲了。
冷面王一出,屑小回避,谁人赶撸自己虎须?
偏这个小十八他倒敢跟自己叫板不说,还拉上自己后院子跟着他跑。
简直反了。
想他雍亲王几时受过别人脸色?
受了气,偏偏还发做不得。
他有些愠怒,倒不是气若楠,他气自个怎么连个孩子也摆不平了呢?
懊恼抬头,遇上满眼戏谑的十三阿哥,自己也不免失笑。
为了掩饰自己窘态,端起杯子跟十三阿哥让起酒来。
四阿哥其实不明白自己的感觉,他其实并没生气,他只是习惯了人们怕他顺着他,几天忽然有人敢不甩他,他有些不习惯而已。
四阿哥不知道,这会儿若楠在那拉院里暖阁间,吃得正欢实。
享受着那拉与钮祜禄氏的双重照顾,吃喝的不亦乐乎。
细看乾隆老妈,觉得长得不错呀。
虽然脸蛋圆乎点,也算不上胖乎乎,顶多有点婴儿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