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会,又起身走来走去的烦躁不安。
直至求药的十三阿哥闯进书房他才安静些。
十三阿哥却带来一个说不上好坏的消息。
十八阿哥不见了。
“什么?”
四阿哥大吃一惊,这冰天雪地的天气,他一个孩子出去怎么受得了。
他颇为自责的询问十三阿哥。
“难道是我白天吓到他了?他害怕受罚逃跑了?”
十三阿哥立马摇头否认。
“这不可能,他刚刚还跟我谈笑风生,让我去给弘时寻药,还央求我来给他的奴才求情来着。我看他丝毫没有惧怕逃跑的样子,再说有四嫂的大丫头青莲守着呢,青莲,哎哟,我怎么忘了这岔了,指不定他跟青莲去四嫂院里逛去了。”
四阿哥闻听眉毛高挑。
“高无庸去福晋院里瞧瞧十八爷在不在,立马来回。”
高无庸很快就有消息回报,“十八爷正在福晋房里跟一群小丫头说故事,那笑声都快把屋子掀翻了。福晋也好高兴,帮着十八爷砸黑桃剥瓜子吃呢。”
四阿哥闻言眉毛再次高挑,心里咬牙切齿,这帮家伙当自己不存在呀!
可是当着自己兄弟不好说什么。拉回心思对十三阿哥说了自己刚刚听来的璧脚。
十三阿哥沉思片刻,眼眸泛起熠熠光彩。一把拉住四阿哥手臂,“四哥,你说皇阿玛是不是,”
四阿哥当然知道十三想说什么,那也正是自己心中疑惑,可是这话不能出口,所以慌忙一摆手,打开房门四处查看一番,才返身回房跟十三阿哥头挨头小声嘀咕。
“哥哥也是疑惑,才焦躁不安,今天宫里对钮祜禄氏的态度也很蹊跷,难道皇阿玛果然对他失望透了?”
四阿哥悄悄对十三阿哥伸出两根手指,瞬间放下。
他们哥俩在书房商量来商量去,抓耳挠腮,真是坐立不安。
若楠那拉这会儿却喝着玫瑰花浸泡过的女儿红,就着花生核桃葵花仁,喝的脸颊挑花,嚼的脆脆生香。
那拉若楠两个应该算是正在过着最幸福的宅男宅女生活。
反观两个慷慨激扬修身齐家平天下的男人,正在书房学孙猴儿抓耳挠腮坐立不安煎熬着。
真是几人逍遥几人愁呀!
男儿何苦要觅封侯哟!
若楠那拉敞开量喝,叔嫂两个熏熏大醉,全靠了青莲丫头帮忙洗漱爬上炕去。
他叔嫂俩原本一边一个,中间隔了炕桌,谁知若楠睡熟迷糊,醉眼朦胧仿佛回到当初刚刚被祖母赶出门那会儿,跟着妈妈租个小屋子,母女同床相依为命。以为那拉是他妈妈呢,伸手拉扯那拉。口里叫着“妈妈”依偎过去头贴在那拉胸口谁稳当了。
那拉熟练的伸出一直臂膀环着若楠,迷眼不睁呼呼大睡,浑然不觉自己怀里多个小毛头。
四阿哥后房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母子醉酒图。
十三阿哥是四阿哥拉来送若楠去晖园的,兄弟俩个自己是夜猫子,以为别人也如此,谁料想碰到这种情景。
四阿哥看着熟睡的若楠心里竟然生出丝丝妒意,凭什么这家伙跟自己福晋比自己还融洽?
伸手拉过若楠先前的被褥,把若楠拽出来包进去在门口递给等候的十三阿哥,“速速送去晖园。”
话说十三阿哥奉命送若楠回到晖园,屋子里温暖依旧,可是屋子里一个下人也没有,十三阿哥抱着若楠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放下若楠自己会书房歇息。
随侍的李福自高奋勇,愿意留下给十八爷守夜。
点头放下若楠,预备走人,谁知若楠伸手凌空一抓,口里急切叫唤着,“妈妈?妈妈?”
十三阿哥闻言止步,看着若楠小小的身子扭来扭去,小手回来回去的叫着阿玛,心头顿时一酸,眼底头泪水弥漫,曾几何时,这副情景曾经出现过?
一时不忍心,他伸出了自己手掌,若楠如获至宝,一把抓住枕在头下呼呼大睡。
十三阿哥稍动手掌,若楠就喃喃自语,睡不安稳,使他不忍心抽出手掌一走了之。招过李福嘱咐几句,解下大氅,也不敢脱下衣衫,又怕隔日寒冷,只得敞开衣襟,拉过被子和衣而睡。
拿若楠梦中以为靠着自己母亲,于是不停的朝着身边的温暖依偎再依偎,慢慢的爬他十三哥怀里了,他倒也就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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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是祸害
隔天早起,若楠头疼的厉害,心里觉得忒奇怪了,上次也喝得不少怎么就没丁点事,今天疼得这般厉害?准备问问四嫂那拉,赫然发现自己身处晖园。
看看左右,一室寂然,杳无人声。
若楠皱眉发呆,难道自己记错了, 明明记得睡在四嫂屋里的?大家在四嫂房里玩的很开心,后来叔嫂还就着花生瓜子核桃喝了冰糖梅子酒。
真是见了鬼了。
若楠忽然脖子一凉,我的妈妈,难道遇到鬼打墙呀,遂咆哮发飙给自己壮胆,却不知自己声音里带着丝丝颤音。
“有,有人吗?给爷吱一声?再不滚出来爷就恼了,惹恼爷,爷,爷会揍人的?”
外面笑嘻嘻进来一人,“哟,十八爷这是唱的哪出,奴婢只不过出去准备早点,小爷就要拿人了?”
来人是那拉的大丫头青莲。
若楠紧绷的心情顿时 松懈,浑身乏力瘫倒炕上,“哎呀,天,有喘气的就好。”
有喘气的就好?青莲可不干了。
“呸呸呸,不喘气就是鬼了,小爷怎么如此讲话,腊月腊时的也不怕忌讳。”
满人多迷信,特别近了腊月更要忌口,若楠习惯性的准备赔不是,忽然头疼又起,方想起,该生气的人因该是自己。立马抚额发飙,“你还敢说,我在四嫂那里睡得好好的,你干嘛把我拧回晖园,害得我头疼如裂,真真可恶,肯定是你拧我之时被褥没包严实冻坏了。哎哟,疼死了,你,你也忒那啥......狗胆包天,竟然敢把小爷拧来拧去,哎哟......”
青莲慌忙跑到门口东张西望一番,折回身来恨道,“小爷,小祖宗,你小声点哟,叫四爷听见可了不得。”
若楠瞪着青莲皱眉,跟四阿哥什么关系?
青莲这一阵跟若楠混熟了,知道若楠性格平和,待人和善,为人处事最是讲理不霸道。
这会子就好不客气了,一把拽起若楠帮他穿戴,一边嘴里绞刀似数落若楠。
“您还说,奴婢今早被四爷罚了月钱了,四爷还严令奴婢,今后不得再怂恿主子胡闹,否则,要赶奴婢出府去。我的天爷,您跟福晋是我个小丫头能够怂恿的,”青莲说着忽然觉得自己逾越了,慌忙又去门口张望,慌慌张张手里还拿着若楠的棉袍子。
若楠正跟那儿闭目养神听她说嘴,忽然失了依仗一下子跌坐炕上,还被她扯走了已经穿了一半的袍子,虽说屋子里有暖气,可是还是觉得身上有凉意浸袭,加之昨夜宿醉,身子特别怕冷,不由打个激灵。
自己忙忙缩到被子里偎着取暖,无可奈何冲着青莲嚷嚷,“袍子袍子袍子,爷的袍子,你走就走,干嘛连爷的袍子也拿走呀。”
若楠可知道这个时代,感冒也是大病,昨天已经冻一回了,今天再若受凉可了不得。
青莲看看手上袍子也觉得不好意思。又抹不开面子,于是噔噔噔走回来忙乎者给若楠穿戴,闷声不吭了。
见青莲唬着小脸,似乎忒委屈,若楠玩心顿起,伸出食指一抬青莲下巴,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在她脸上来回逡巡,继而摇头咂嘴叹气。
青莲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不干净,女孩子最爱漂亮了。顿时忘记正跟主子志气这事儿,狐疑的问道,“小爷看什么?奴婢脸上不干净吗?”还抬手忙忙的擦了几下。。
若楠乐呵呵的拍着小手。
“半分钟,青莲,你生气半分钟就好了。”
原来他边看边数数。数了三十下时青莲终于开口了。
青莲又受了戏弄也不生气,反而笑了。她自知理亏,哪能真生气,正等这台阶下呢。
见青莲笑了,若楠转回先前话题。既然不是鬼搬人玩,总要搞搞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我堂堂爷们被你拧来拧去都不生气,你到生气了,还要小爷哄你,你这脾气也忒坏了,当心将来没有男人敢娶你。”
青莲见问这茬,又鬼头鬼脑的到门口去左右张望,若楠正准备嚷嚷,青莲快速折回来压低声音道,“小爷可别瞎说,奴婢可没拧您,四爷,是四爷把您从福晋被窝里拧出来的。”
冷面王呀?
若楠吓得一缩头。
“四哥?怎么会?四嫂不是说他不回去吗?再说,昨天又不是初一十五,你哄谁呀。拧不清。”
“我拧不清?初一十五是四爷必须歇在嫡福晋处的日子,其他时间,四爷高兴歇哪儿就歇哪儿,这是四爷府,又不是你十八爷府,您管得着四爷爱谁哪儿吗?”
也是,四爷岂是自己管得着的?
若楠摸摸自己嘴巴,尴尬一笑。
“那是,谢谢姐姐我睡,你知道我是最怕黑怕孤单了。”
“奴婢可不贪这功劳,奴婢是今早才过来的。”
“哦?四哥也忒黑了,他自己说了不去,我才睡哪儿的,他竟然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我,太过分了。”
“那倒不至于,您是十三爷送回来的,听李福说,十三爷昨夜就歇在这里。”
十三啊哥呀?那还差不多。
若楠顿时十分鄙视他的四哥,干什么都要拉着十三阿哥,他有老婆十三哥就没老婆。舍不得自己老婆就欺负人家十三阿哥,太自私了。
若楠这里理直气壮的埋怨四阿哥,殊不知,是他自己拉着人家十三阿哥,不让人家回家陪老婆的。
若楠就这样睡了十三阿哥的怀抱不自知,不然定会闹个大红脸,从今而后躲着十三阿哥了。
十三阿哥呢,当然也不会觉得陪自己弟弟睡睡又什么大不了。
人家光明磊落着呢。
呵呵,一切风吹散了。
伺候若楠穿戴整齐洗漱完毕,青莲端上了早就预备好的蜂蜜水以便若楠解宿醉缓解头疼。用托盘端上了粳米马来子粥,佐菜是酸脆的生姜丝儿酱黄瓜,黄瓜虽然酸的过了头,可是对宿醉的人十分开味。还有那皇庄子里捂出来的大白菜秧子,虽及不上春季时节的翠碧鲜嫩,能用地龙整出这等黄菜秧子已经不错了。就这黄菜秧子也要够资格才吃得上。
今天二十二,按原计划,今天所有小阿哥应该到十三阿哥府上搅扰一天的,可是发生了昨天的事情,若楠不知道今天还能否成行。
结果,十五十六十七按时来接十八阿哥,十八阿哥高兴的跟四福晋辞别,因为今年天晚上若楠要回宫居住。
四福晋放出了珠儿诺民,把若楠的衣物打好了两个大大的包裹,让他们跟随若楠前去十三府里。
若楠本意是不带这些回去了,反正宫里还有别的服饰。可是四福晋硬要他带上,说是衣衫也有人气儿的,长时间不穿就生分了,不养人了。
若楠不知道这是什么理儿,反正觉得四福晋说什么一定是为自己好就是了,于是从善如流,听凭四福晋安排。
若楠上车跟哥哥们打着招呼,高兴的颠颠的。
忽然十七阿哥暗中拐拐若楠努努嘴。
若楠顺势一看,却见四福晋那拉扶着青莲擦眼泪呢。
心里顿时羞愧万分,自己只是高兴可以离开四阿哥掌控,没顾念四嫂的心情,也忘记了四嫂的恩情。
于是跳下车架颠颠的跑道四福晋面前,仰脸笑得阳光明媚。
“四嫂,您今年进宫给太后娘娘辞年,可要来看我哟,不要忘记给我带砸好的核桃仁瓜子仁儿,还有玫瑰酒,梅子酒我都要,还有三十年家宴,四嫂您要早点去,先去我屋里玩玩再去吃年饭。”若楠吧嗒吧嗒说一串,然后转身快速跑回车里。他怕看见四福晋的泪眼,自己也忍不住会流泪。
回车正缩着脖子正伤感,忽然有人扑到他身上。
“十八哥,你昨天说了,今天要给我讲猪八戒跟孙猴儿的,快点讲。”
若楠心里正难受,闷头就没理他。
心道这个家伙怎又来了。
悲催!
小家伙还要纠缠,十七阿哥知道若楠心里难受,吼了二十阿哥一声,“再闹,立马送你回宫。”
“我昨天可没告诉任何人,连额娘也没讲,十八哥也要讲信誉才对,不然,哼哼,我今天就去告诉皇阿玛。”
二十阿哥明显感到哥哥们对自己不友善,似乎要反悔,他岂是吃亏的主,连忙出言威胁。
十六阿哥到底大些,抱过二十阿哥安慰。二十阿哥是越闹越上劲。嚷着叫车把式掉头回宫,他要去告状。
小十七火了,“你今天若要回去了,以后都甭想跟我们出来,你就天天跟着你额娘吃一辈子奶吧。”
二十阿哥是康熙老来子,一向体弱,所以至今尚未断奶,以前也试图断过,谁知他小爷一断奶就闹肚子。
若楠早先怀疑他是不是得了嗜奶症。
二十阿哥自己也觉得男孩子打了吃奶不光彩,可是就是忍不住要吃。这会儿被十七阿哥嘲笑,咧嘴就哭。
“你们都欺负我,我要告诉皇阿玛,我要告诉额娘去,我要回宫去。”
若楠被他嚎的头晕目眩,只好自认倒霉,拉了二十阿哥过来给他解释,自己不是反悔,只是这会儿头疼,等改日好了一定讲给他听。
二十阿哥却认定他要耍赖,继续嚎哭不止,非要若楠立时兑现不可。
珠儿跟在车后,见二十阿哥不听任何人劝告,想起四福晋包给若楠的核桃瓜子仁,于是抓了一把香香吃食递给二十阿哥。
“阿哥,这里有香瓜子仁核桃仁,还有桂圆仁,可好吃了,小爷您吃不吃呀?”
二十阿哥闻听有吃食,使劲嗅嗅鼻子,被炒熟的瓜子仁核桃仁的香气所诱,渐渐哭声小了。
扭头看看十七十六十五三位哥哥,见他们沉着脸不理自己,也觉得没意思。又被瓜子香气诱惑,咽了几口涎水,自己擦了眼泪,伸手抓把核桃瓜子仁慢慢的咀嚼着,一双眼睛梭子似来回逡巡,察言观色寻找自己的同盟军。
逡巡一周后他发现,还是若楠更和善些,慢慢挨近若楠,抓了瓜子仁喂若楠,“哥哥,你吃,好香好香呢!”
若楠见他眼泪花花儿的,小小年纪就会察言观色怪可怜的,于是忍了头疼对他笑笑。
“哥哥不吃,二十弟吃吧,哥哥今天真的头疼,改日好了一定讲给你听。”
“好,我不闹了,你以后出宫玩可要带我好不好。他们都坏,说不带我了。”
二十阿哥说着咧嘴要哭。
若楠连忙保证,“哥哥带你,保证带你,你别哭。”
二十阿哥含泪点点头,又抓把瓜子慢慢的吃着。时不时自己悄悄擦把眼泪,擦着擦着擦得若楠心都疼了。
叹口气,开口说道,“话说,那一日,孙猴子师徒四人经过一山,那天热的邪乎......”
二十阿哥不哭了。
其他阿哥不由得摇头苦笑,这两个家伙,他们倒好了,到叫我们白白的当回坏人。
阿哥们在十三阿哥府都放不开,倒不是十三阿哥不热情,而是这群小阿哥们自己放不开,昨天的了教训,今天要不是怕露行迹,他们都不出宫了。
吃了午饭,小阿哥们就起身回宫了。
十三阿哥一边派人前头送信,一边亲自驾车送弟弟们回宫。
若楠坐在十三阿哥身边跟他套磁。
“十三哥,谢谢你昨天送我回去。”
十三阿哥哈哈一笑。“倒没什么,就是你昨做梦流涎水,把哥哥的内衣衫子都打湿了,害得哥哥今早重新换过。本来可以多睡会子,被你搅了。”
呃?
这是什么状况?
其他阿哥默契的咧嘴一笑,他们笑得是若楠九岁还流哈什子。
若楠脸红的跟块红布一样,却不是为了哥哥们嘲笑自己将来口水回流到福晋身上。
若楠正别扭,车驾已经进宫。
十三阿哥无旨意不得随便进出后宫,再三交代十五十六十七,一定要亲自把二十阿哥送回咸安宫。
十三阿哥亲自送若楠回到乾清宫,在宫门就告辞了,因为没有宣召,成年阿哥不得随便出入后宫。
小李子得了信儿早早的侯在宫门口。见了若楠哭的三孙子似的。
若楠推他一把,“少在那里梨花带雨,爷不爱看,快点帮你珠儿姐姐拿东西。”
若楠照例回了乾清宫的自己的暖阁,暖阁已经烧的暖乎乎的,犹如阳春三月天。
小李子转述李德全口信,康熙正在会见大臣,要若楠先行洗漱歇息。
折腾几天,若楠的却累极了,喝完暖肚汤便呼呼大睡。
待她醒来,天快擦黑了。
康熙已经忙完很久了,还不见若楠拜见,问过得知他还未睡醒,吩咐不要搅扰。
小李子着急上火,又不敢惊动若楠,李德全都问过几遍了。
“小爷还没睡醒吗?万岁爷问了几遍了。”
若楠闻听老爹等自己很久了,顿觉惭愧,狠狠给了小李子一个爆栗子。
“干什么不早点叫醒我?”
小李子打着哭腔。
“奴才是要叫的,可是安达不让叫呀!说皇上老爷子说了,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去拜见。”
若楠心急火燎的进了康熙专用的办公暖阁,李德全还没通报他就窜进去了,进了屋子又发现自己毛躁了想要退回去。
康熙呵呵笑了。
“算了,进都进来了,老四的功夫不到堂呀,还是这般毛躁。”
康熙的戏谑让若楠红了脸,继而眼圈发红,竟然楞楞的不知道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