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般还是十八阿哥撒赖成功居多。
好女怕缠男,这话委实不错。
十八阿哥心中祈祷,小姨最好不要与四哥再见面了。
谁知呀谁知,五月下旬,四阿哥竟然奉命回京,接太后老佛爷去热河避暑。
四福晋正观看小姨小十八阿哥练武啦,不料想,雍亲王一撞进门来。
三人各怀心思,愣在当场。
四阿哥起初并未发现端倪,众人的不自然引起的注意,他是何等人也,蜘丝马迹也难逃他的法眼,从妻子弟弟的眼神情态,他猜测那个尼姑有所古怪,处于对老佛爷的保护,唰的一声,亮出腰间软剑,直指对方咽喉。
“你是谁?混进寺院又和意图?”
也是净空乍见故人,一时愣神,方才给他可乘之机。
四阿哥拔剑发话一气呵成,四福晋十八阿哥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出手控制住了对方。
四福晋扑过去挡着紫玉,“爷,别。”
十八阿哥扑到四阿哥腿上,“四哥,别,这是我师傅,碧云寺的挂单师太---净空。”
四阿哥眼神一凛,“净空师太?”
紫玉合手低头,“正是贫尼。”
闻听声音,四阿哥眉头耸动,脸色大变,手腕一转,用剑尖挑脱了净空师太头上观音兜,露出一头乌发。
四阿哥惊叫出声,“你是紫玉?”
“贫尼净空,施主认错了。”
四阿哥忽然失笑出声,“是吗?师太?本王还是生平第一次得见满头乌发之师太。”
四福晋拉了十八阿哥往门外去了。
十八阿哥被四福晋强托出门,满腹不满,“四嫂,干嘛?”
“让他们叙叙!”
十八阿哥无语。
当晚,四阿哥彻夜未归。
十八阿哥陪四福晋抄了一晚上金刚经。
老佛爷自碧云寺起驾热河避暑,四福晋小十八随同前往。
十八阿哥身边除了小李子珠儿翠儿诺民,还多了法海父女两人。
临行与小姨辞别,小姨已经不知去向。
十八阿哥询问四哥四嫂,两人俱是讳莫如深。
以十八阿哥对四阿哥的了解,他岂会让失而复得之人轻易离去?
带着满腹疑惑,十八阿哥见到了亲自来来接老佛爷的康熙老爹。
十八阿哥离开了四阿哥夫妻,住进了热河避暑山庄。
康熙在万壑松风殿接见官吏,批阅奏章。
小十八则住在壑松风侧堂读书。
小十八最高兴的时刻,是康熙与蒙古王爷们联谊之时。
那时节,他只需上一个时辰功课,即可出去骑马溜达溜达。
当然他不喜欢跟着大部队去打猎,只喜欢自己自己骑了马去草原深处抓野鸟、掏鸟蛋,鸟蛋烧了吃,野鸟做成叫花鸟。
要不就领着一般人到小海子里去抓鱼,当场做了烤鱼了吃。
为了追一只野兔来做烤兔肉,十八阿哥累得贼死,结果被兔子一溜烟钻洞了,任凭十八阿哥如何吆喝吓唬再也不出来了。
气的他是七窍生烟,发誓再也不追兔子玩了。
隔天见了小兔子他照追不误,于是天天上演他疯追兔子,懊恼跺脚,然后点燃火把塞进兔子洞里把戏。
诺民提议射死了再烤,十八阿哥偏偏由他一套歪理,说用箭射死了的兔子对兔子不公平。
公平?还有这种说头,野物原本生来就是让人取用的,有什么公平不公平?
十八阿哥见他们不知所以,于是细心解说。
如果活捉了兔子,说明这兔子已经不适应野外生存,就算不被自己吃了也会被其他肉食动物吃掉,如此不如让它充当食物果腹,也算他死得其所。
我们吃鸟,因为鸟儿太笨,谁让鸟不把窝不安树上要安地上。
鱼儿也该吃,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么,竟然傻傻的来咬钩?不吃他吃谁?”
众人说不过他,只好任凭他天天追兔,天天失望。
最后实在无法捉到活的兔子,才让诺民射杀一只烤来吃。
珠儿翠儿小李子诺民,每天每人都要提留着锅盆碗瓢,油盐酱醋,外带砧板跟随十八阿哥出行。
因为小十八觉得用手撮着吃太野蛮也不卫生,非得带着全套的餐具不可。
若让他把猎物带回家了再烤了吃吧,他又说那样就没有野炊的情调。
他就要这种天似穹庐,地当床,山作屏风也为当干粮的调调。
说的珠儿翠儿她师姐玉珑掩嘴偷笑。
那又何必每天戴着大草帽,生怕自己晒黑了。
油盐调料不能少,生吞活剥才是野调调撒。
笑归笑,谁也不会逆着小十八,这个小主子除了有时候异想天开外,是个难得的好主子,对下人不打不骂还十分体恤,赏赐也很大方。
珠儿翠儿小李子诺民等只好每天大动干戈,搬动家伙什物儿跟着他颠颠的满草原疯跑。
皇家的器皿搬着跑可不是闹着玩的,需要人力物力,还得万分小心。
好在诺民可以借用四爷府之力量。
十八阿哥每天出行,随扈队伍颇为壮观。
车水马龙,锅盆碗瓢。
他师姐玉珑,则是提溜着小十八必须完成的背书任务、仿写任务、紧密跟随小十八,不时督促提醒,生怕他玩物丧志,荒废学业。
这只是名面上的阵仗。
暗中还有三拨人马,随着他们辗转草原各处。
话说夜路走多了就会遇见鬼。
十八阿哥就遇到了两只鬼。
准确的说是遇到两只胭脂虎!
一只是他八嫂八福晋;另一只则是科尔沁乌郎罕济尔默氏琪琪格。
先说说遇到小胭脂虎琪琪格。
也是十八阿哥倒霉,这一日,十八阿哥带着自己的亲兵护卫有浩浩荡荡开赴草原,难得见了一只色彩斑斓的长尾野鸟,他不光羽毛美丽,叫声还婉转动听。
在草原上飞来飞去像一朵会飞的花儿。
十八阿哥一时心痒,撒腿就追,那鸟儿因为拖着常常的尾巴所以飞行有些困难,眼见被十八阿哥一行追得精疲力竭就要落入十八阿哥手里,却忽然被一丫头片子劫走。
十八阿哥要求小丫头把鸟儿还给自己。
谁知那丫头一昂脑袋,一句话八十八阿哥气得半死。
“你的鸟?你有记号吗?你养的吗?那你叫它一声,他若答应了,我就换给你。”
十八阿哥没见过这般不讲理之人,知道跟他说不通,劈手就抢。
那丫头野性顿起,甩手就给十八阿哥一马鞭子。
幸亏她力道不够,被诺民抓住。
她不还鸟还行凶,十八阿哥也火了,也甩手就是一鞭子给她丫头抽了回去,两人一来一往便打起来了。
那丫头鞭子灵活顺手,却只是胡乱瞎挥,显见自小抽人抽惯手而已,说不上什么章法。
十八阿哥虽然初学鞭法却出自名家,身手敏捷,鞭子如同长了眼睛,下下直奔那丫头要害部位。
双方打得难分难解,只是谁也制服不了谁。
后来还是有人来寻那丫头,他才匆匆而去。
临走还头昂天上丢下一句,“一只破鸟也要争,小气鬼。别人送我我还不稀罕,你不让我,我偏要抢。”
十八阿哥鸟被抢了,手破皮了,还得个小气鬼的称号。
正郁闷呢,迎头碰上八九十三位哥哥。
十八阿哥打声招呼有些奇怪。
“九哥十哥不是留守京城吗?怎么到这里了?”
十阿哥抢着答到,“我们来换四哥八哥回京去。”
三人眼睛不错的看着小十八已经备好的烤鱼烤叫花鸟。
十八阿哥只好请他们共进午餐,反正有多的,乐的送人情。
十阿哥吃了十八阿哥的东西嘴软,于是许诺说,“十八弟,赶明个回京,你到哥哥园子里去耍一天去。”
十八阿哥头也不抬,“不去!”
八阿哥奇怪,笑着问道,“十八弟为何不去?你十哥得罪你了?”
“倒没得罪,就怕又被十嫂灌得钻桌子被嘲笑。”
十福晋是草原女儿,上席先干三大碗才开口请客,谁也抵不住她喝。十八阿哥等几个小阿哥偶尔去他家蹭蹭饭,结果小兄弟四个,个个被她喝桌子底下去了。
十阿哥呵呵呵呵了起来。
“下次不会了,他要再干耍你们,哥哥我大嘴巴子抽他。”
九阿哥难得心情好,也一笑凑趣,“你不去十哥府,去九哥家里耍耍吧!”
十八阿哥依然一口拒绝。
这下换十阿哥奇怪了。
”你去九哥家没出过丑呀?为啥也不去?“
“嘿,九哥家像是胭脂花粉铺子,那味儿也忒冲鼻子了。”还有十八阿哥没说出口,他家老婆多不说,还个个抢着调戏小十八这个粉嘟嘟的小叔子。
十阿哥已经笑起来了。
“哈哈,我知道了,你是怕那些小嫂子掐你的脸蛋子。”
八阿哥见弟弟们说的有趣,也不插嘴,只笑眯眯的看着,听着。
玉珑近距离看着自己的偶像,面色就红透了。
细致的把鱼肉剔了刺儿,蘸了佐料一一放在几位阿哥碟子里。
八阿哥跟她原本认识,加之玉龙也是满腹诗书之人,对答得体,两人不免谈的投机,笑言盈盈。
好不好,偏偏叫八福晋碰上了。
她那里容的自己丈夫跟人眉来眼去谈笑风生。
上来就好似夹枪带棒,言语龌龊。
“哟,我还以为谁呢?原来是十八弟私养的一支花呀?怎么?九弟十弟闻不到香味呀?怎么就八爷一个人奉承着呢?”
玉珑立时小脸涨得通红,还要跪地请安问好。
“奴婢见过八福晋,福晋吉祥!”
“啪啪!”
八福晋走近玉珑,众人都以为她是就坡下驴,要去亲扶玉龙起身,谁知她竟然出手扇了玉龙俩个巴掌。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她还要拿脚踹玉珑,小十八一急,挥手就是一鞭子。
八福晋没想到十八阿哥会为了玉珑跟自己动手,顿时觉得丢了面子,气急败坏的嚷道,“反了,反了,我倒打不得奴才了,我倒要去皇阿玛面前评评理,看我堂堂王妃打不打得下贱奴才。”
十八阿哥今天连遇胭脂虎,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八嫂自己关着房门嚣张就是了,竟然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十八阿哥既然敢还手,也就没准备怕她。
“八嫂骂谁呢?谁是你奴才?玉珑不是宫女丫头,她是孝懿仁皇后的亲侄女,已故皇祖母孝康章皇后的侄孙女,她跟我们一样,身上流着尊贵的血统,岂是你能张口就骂出手就打之人?
难不成八嫂觉得自己高贵无比,我们都是下贱之人,由着你打骂不能还手?
我也想去皇阿玛面前评评理,问问我们这般小阿哥,是不是都是下贱该死的,应该任由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诺民驾车,我们回营。”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还要监考
中午抽时间发一章
亲们帮忙捉捉虫啊
草换上回家在修改
亲们要撒花鼓励
草是人来风,越鼓励越来劲
没人催促鼓励就没劲了
哎呀,下去歇歇去
下午监考不能打瞌睡的
十八爷发飙了
八福晋岂是受气之人,更不会把十八阿哥这个毛头小子放在眼里,于是气焰嚣张的嚷着,“去就去,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小十八也不认输,“一起走!”
两下迎头就杠上了,谁也不服输。
毫无预警的,九阿哥忽然就发飙了,“雅琴,你给我住嘴。”
八福晋暗中监视八爷党一行,九阿哥已经不高兴了了。这会儿她又不知轻重要闹到御前去,他就更加不爽了。谁知那挑祸的婆子还在在不知死活的添油加醋不止,九阿哥顿时怒火升腾,觉得眼前一切,都是这些婆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所致,愤怒转头,破口责骂八福晋身边的老婆子,“我就知道是你这个老东西挑唆的,你胆子不小,竟然敢监视皇子,我看你是不要命了,来人啊,把这个狗胆包天老不死拉了去狠狠地打,打死算完。我看今后还有谁无故乱嚼舌根。”
九阿哥怒极面露狰狞。
十八阿哥见了暗暗惊心,这个样子的九爷与他寻常所见那个稀里糊涂之九阿哥大大不同。
秦婆子是八福晋的奶娘,见九爷发话要打要杀自己,吓得不住的磕头求饶,哀嚎连连。
九爷却丝毫不为所动,飞起一脚踢开了那婆子,恶狠狠嚷着叫人狠狠打。
八福晋脾气可谓又臭又硬,到这种地步,她也不知道服软一句,任凭他奶娘鬼哭狼嚎,她自硬气到底,因为她自小就没学过如何求人。
八福晋自落地之日起,历来都是她掐别人,别人只有敬着她、宠着她、让着她的份,何曾受过今天的侮辱。
她手指着九阿哥,因为恼恨,有些咬牙切齿,“好,好,好,我就知道你,你跟着老八一起蒙骗我,人说你在府里暗藏汉人花儿,让你八哥享齐人之福,我还不信,今天我算知道了,你们才是好兄弟,我是外人恶妇。哈哈哈,亏的我自小当你自己人,贴心人,你就是这样对我的,真是我的好表兄啊!”
八爷尴尬无比,软声哀求着,“福晋,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求你了,有话我们回家去说。”
八福晋吃了九阿哥的排头,正没地发泄,这会儿见了八爷,哪里还有好话。
“求求求,你一辈子都是求,求到什么了?算我瞎了眼睛当初才会嫁给你,我表姐哪里就比我强了,她却能做太子妃,我就只能嫁给你这个扶不上墙的阿斗窝囊废。”
十八阿哥见他们吵的热闹,事不关己,准备一走了之。谁知八福晋竟然会如此说话,万分吃惊,他还以为八阿哥必定会暴跳如雷了。
事实却让十八阿哥郁闷至极。
不仅八阿哥只是低头一味哀求,祈求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就是九阿哥十阿哥也只是黑着脸皮不发一言。
八福晋确是越说越上劲了,居然提起当初八爷如何如何巴结之事。
十八阿哥本来准备一走了之,却被八福晋这个泼妇呛得忍无可忍,于是决定不再忍。
一声冷笑开了腔,“哈,我怎么听八嫂的意思是瞧不上八哥了?
你表姐是太子妃,意思你也想当太子妃?
你这话置太子何地?置八哥何地?置我们太子妃二嫂于何地?
我倒奇了怪了,八嫂凭什么说这些有的没的?说的好像我八哥是你们郭络罗家寒酸女婿似的。
我八哥哪里配不上你们郭络罗家了?
你父亲不就是个额驸吗,你凭什么这么横?
什么叫额驸知道吗?
额驸就是公主郡主的丈夫。
公主郡主是谁家的?
还不是我们爱新觉罗家的?
你以为你是郡主的女儿,亲王的外孙女就富贵无比,不得了了,也不想想,你这富贵的根子生在哪里,生在爱新觉罗家里,知道吗?
你自沾了爱新觉罗家贵气,却反过来瞧不起爱新觉罗家子孙,你也忒拧不清楚,忒搞笑了吧!
你以为你可以嚣张至今是因为你自己身份尊贵吗?
皇家子嗣你也敢下杀手,说整死就整死了。你不要以为孩子没出生就不是人命了。也不要以为你做的机密就没人知道了。
老佛爷皇阿玛是不忍心伤害八哥,才一味迁就容忍你。
要不然,以你的所作所为,还能由得你这般逍遥嚣张。
鳌拜狠吧,结果怎样?
吴三桂狂不狂,百万雄师,还不是被我皇阿玛说灭就灭了。”
八福晋被十八阿哥挤兑得说不出话来,先是俏脸煞白,继而变成紫乌乌的猪肝色了。她恼羞成怒,气势汹汹直扑小十八,准备上演全武行,结果被八阿哥死死抱住了。
“十八弟,哥哥求你别说了。福晋你别气,十八弟还小呢!”
八福晋到了如此地步还要变本加厉,简直是不可救药了。怪不得她会有挫骨扬灰的下场了。
十八阿哥怒气冲冲准备回营, 却被十阿哥也拦住了“十八弟,别气呀,八嫂一贯就是这个样子,不光是对你,对我与九哥一贯如此,我跟九哥都见怪不怪了。十哥跟你赔不是了,你看十哥的面子,千万别闹到皇阿玛那里。八哥已经够为难了,你别再叫他作难。”
在五台山十阿哥对小十八挺不错的,叫他抓兔子绝不会去抓鸟,可着劲的讨好小十八。虽然有康熙的圣命压着,可是十八阿哥有眼睛会看,十阿哥也要乐意为之才会那般贴心贴意。
回京还接了小十八去府里做客,不过被他媳妇搞?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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