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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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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手指化作琴弦一般细长的银丝,刹那间便穿破胸膛,托出一块绿光闪闪的灵石。

那灵石漂浮在空中,慢慢落入我的掌心。光芒消失,静静躺着,一片刺骨冰凉。

“絮儿……”

苏思不再叫我如烟,淡淡笑道:“还记得我在你临死前最后说的话么?我说……人这一辈子的确是为着自己的理想而活,但我的理想,便是你啊……”

身影模糊,绿烟环绕,那触碰着我脸颊的手指早已没有触觉和温度。

“你知道吧,我是自杀的,用琴弦勒住自己的喉咙自杀的。我的生魂,就在这一把琴中,你可要好好收着,别弄丢了,这可是你前世的心爱之物,别丢了……”

不过片刻,苏思便消散在风中。

我耳边好似回荡着悠远的琴声,好似听着无数的悲欢离合。

生时不可相守,死后不可相拥。

一次又一次的重逢和分别,这究竟是我的罪过,还是上天刻意为之?

苏思,我的好师弟。

五百年前,我们形影不离。

他总说长大之后要娶我为妻,而我总是淡淡一笑,只当他是孩子气。

可后来,他耗尽青春和生命,至始至终,誓死不离,陪我走完了凄凉的一生。我却从未告诉过他,我对他的感情,是一首弹不尽的曲调,以天地谱写,也无法道出我的真心。

只是迟了,太迟了……

迟了上一世,错了这一世,我终是忘了告诉他,怜君之心,犹如川河,生生不息……

流水之上,一片浮烟。

不知是乱了我的前世,还是扰了今生一场寂梦。

那年,他强忍烟熏替我煎药,一日不差,床旁喂食,寸步不离。温和宁静的眼神始终落在我脸上,好似在对待一生至宝。

那年,我挑灯拨烛,为他织一身锦衣,只望他日他能离开邪王谷,过自己的新生活。

可后来,繁复锦缎也压在了箱底,渐渐失了颜色……

绵情刀

转眼便到了炎炎夏日。院里的枝头上蝉声不止,吵得人心烦。

没过几日,爹爹便命丫鬟们收拾行李,说是要带我和娘亲回乡下避暑,顺便祭祖。

这是年年都有的事,却不知怎的,今年备下的东西尤其多,光是这一路上为我准备的糕点,便有十来盒。

丫头笑说爹爹心疼我,生怕把我给饿着。我却觉着爹爹太过护我,没必要考虑得如此周全。

☆、番外【13】

回乡需得出城,顺着乡间小路一路南行,翻过三座大山才可到达。

山路之上,绿树丛丛,凉风□□,也算畅快。

出行当夜,于山脚处一间小客栈住下。简陋的厢房,丫头在屋里焚了香,说这样容易入睡。

“小姐向来是在外面睡不惯的,晚上焚着香,奴婢再给您打扇,保您今晚睡得香甜。”

我淡淡一笑,打扇倒是不用,便拉着她的手坐到床边,让她同我说会儿话。

兴许是不能言语,总喜欢听别人说话。

丫头便笑着同我说了个故事。

“小姐可听过天帝的传说?传说天帝有颗七窍玲珑心,由彩虹七色组成,封印着七情六欲,如此便割去了天帝的凡尘之心,看起来一副威严,清清冷冷,让人不敢接近。

可是,在月老的姻缘册上,却将天帝和一名仙女的名字紧紧相连。

她叫蒲丝,‘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的蒲丝,不过是蟠桃园中一名小小的看守宫女,但与天帝确有姻缘。

在旁人看来,那是求之不得的缘分,一朝得势,便可贵为天母,可蒲丝却万万不愿嫁于天帝。

蒲丝说,没有七情六欲的天帝,根本不知情爱为何物,怎能因为天定姻缘,便说嫁就嫁呢?

于是天帝解除封印,唤醒七窍玲珑心,誓与蒲丝经历一场真正的情爱,但蒲丝却在成亲当夜抽魂断骨,转世轮回,与天帝天地相隔。”

我不解地问丫头,为何蒲丝不愿与天帝喜结良缘?身为天母,不该是世间所有女子的愿望吗?

丫头缓缓一笑:“小姐说的对,可你我都不是蒲丝,谁又知蒲丝的心愿呢?兴许她情愿做个寻常女子,也不愿贵为天母呢?”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刀光剑舞之声,声声骇人。

小厮猛地将门推开,朝着我与丫头大喊:“主子,这是家黑店,咱们快走!”

不知何时,客栈内突然多了十几个黑衣蒙面人,手舞长刀,见人就杀,见钱就抢,吓得丫头们连声大叫。

血光四射,触目惊醒,我早已吓得手脚慌乱,根本无法动弹。

暮色之下,有人扣住我的手腕,刺骨冰冷。另一只手,捂住我的眼睛,将我紧紧搂入他的胸膛。

是个男人,我隐约这般觉着。

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掩不住的厮杀声,到最后渐变渐弱,直至一片宁静。

眼上的手掌移开,我看见爹娘心急如焚地将我搂在怀里,呜咽哽咽地问我有没有受伤。

我摇头,转身。身后的男子一身黑袍,苍白的脸上有一道深壑的疤痕,顺着眼角蔓延至下颚。

“多谢壮士相救……”

爹爹拱手道谢。男子却摆了摆手,低头瞅着我,目无波动,缓声道:“此处不便久留,几位还是随在下前往山神庙,暂居一夜吧。”

深夜露寒,无心睡眠。

干地上燃烧的柴火,噼里啪啦的作响。

山神庙内,男子坐在火堆旁,用白色丝绢不停擦拭着手中长刀。

那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黑夜中依旧银光闪闪,嗜血,绝情,让人不忍正视。

“睡不着么?”他头也不抬地问我,就连这暗哑的声音,也听不出半点感情。

我摇了摇头,抬裙坐在他身边的干草上。

他抬眼,干瘪瘪地一笑,收刀回鞘,不缓不紧地道:“新朝□□,新帝更是爱民如子,可谁又会想到,这世间仍有人会心存歹念,做这山野土匪。”

说罢,他又看了看我,自顾自地说下去:“大概人心难辨,这世间总有好坏之分,你觉得呢?”

我点头,他便笑,拨了拨柴火,又继续道:“比如我,救了你们的性命,在你们眼里,便是好人。但许多年前,许多人恨不得将我杀之而后快,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以前我不懂,现在我也懂了,有争斗才谓江湖,既身在江湖,又何惧生死?你说,对么?”

我摇头,并不完全认同他的说法,整准备拾一根干柴在地上写字,却被他拦住。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人这一生,有追求固然是好,但随遇而安,又是另一种畅快平淡的幸福。但你又无从改变我的选择,只是希望我在追求目标的时候,不要太盲目了,是么?”

我惊诧,满眼不解地看着他,为何这个男子可以将我心中所想猜得八九不离十?

他缓缓一笑,满目柔情,整张脸都生动起来,又似重获新生一般。

“我家娘子,以前也总是说这番话。她还说,尊重我所有的决定,一生不离不弃。后来也的确如此,她每日陪我一同练武,一同接受各门各派的挑战,从清晨到日暮,形影不离。可偏偏有人,要来破坏这种宁静……”

一时间,目光放远,好似看透了前世今生。

“她很安静,和你一样安静……”

男子说这话时,微眯着双眼探向我,柔和的目光中仿佛镶着璀璨星辰,让人移不开眼。

半晌,我才回过神,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示意自己不是安静,而是不会说话。

男子笑了笑:“我知道,江南茶商之女宁如烟,天生哑语,却美若天仙。我初次见你时,便已知你的身份。若不是如此,你们一行也不会遭此劫数。”

我学着江湖人士的姿态冲他拱了拱手,而后便在地上写道:侠士真乃神人也,居然什么事都能看透。

男子见此,不禁爽朗大笑:“在下非神人,若真乃神人,也不会连自己心爱之人都护不住。”

笑到最后,音已渐苦涩。

我不敢追问,却忍不住询问:她怎么了?

男子只是叹了口气,缓缓摇头,再无下话。

次日一早,爹爹邀男子同行。

原来他叫贺青山,是位江湖人士,武艺超群,不是一般山野屠夫可比。

他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腰间依旧别着那把银光闪闪的刀。刀头有一块橙色的鸳鸯坠,像是女儿家闺房之中常做之物,想来该是他娘子送予他的。

我不禁猜想,贺青山的娘子,究竟是位秀外慧中的贤妻,还是位与他一样行侠仗义的侠女?

我知道爹爹担心这一路又遇艰险,所以才让贺青山同行。

说好给五十两报酬,贺青山却分文不取,说是举手之劳。但爹爹似乎有意请他做宁府的护院,却也被贺青山拒绝。

“我自由散漫惯了,若是真规规矩矩地做起事来,到怕给几位添麻烦。”

掀开马车帘子的一角,我细细听着他们的对话。丫头却笑我:“小姐莫不是看上这位侠士了吧?”

我故作生气地去打她的手:哪里的胡话,我只是觉着他眼熟罢了。

“眼熟?小姐与他难道不是第一次见面么?”

倒不是今生,像是前世。就如之前所遇一般,我总觉着,前世,我曾认识一个像贺青山这般的男子……

“小姐这话是怎说的,莫非小姐相信前世今生?”

佛家有云,人有三世轮回。

我原本以为,这是我的第一世。如今才知,并非如此。

我的轮回,似乎并不止三世,若真只有三世,便不会有此生。

我不懂,究竟是佛家有误,还是我,活在轮回之外……

丫头见我发呆,继而说道:“其实,我也相信前世今生。仙女蒲丝的故事,便是七世轮回。”

我回过神,拉住她的手问:这个故事,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丫头惊诧:“小姐不知道么?几月前家里来了位贵不可言的公子,蒲丝的故事便是他告诉奴婢的。”

什么时候?

“是小姐去打听血槐书的时候……也难怪小姐不知道这事。”

那就更奇了,家中来了客人,爹娘也未曾提及,究竟是无关紧要,还是刻意不想让我知道?

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丫头口中的故事。

仙女蒲丝,转世为人,七世轮回,都与天帝灵石之心附体者相恋,却没有一段恋情平平稳稳地走到最后。

我问丫头是何缘故,丫头却道:“这我也不清楚,那位公子没说,隔天就走了,我也没来得及问……”

仙女蒲丝……

我淡淡一笑,摇了摇头,这世间何来神仙?若真有神仙,只怕人世间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灾难吧。

午时,停车下马。

众人忙着张罗午膳,贺青山站在山崖边,望着一片青山绿水,深深呼了口气,偏头对我说道:“这里,还是同以前一样。”

你以前来过这里?

“是啊,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说,他当年就是在此遭人陷害。所以,永远都忘不了。

“我家娘子原是大家闺秀,也是嫁于我之后才开始习武,原先的武艺十分蹩脚,后来为着替我报仇也练就了一番好武艺。”

他低头,含笑抚摸着腰间利刀:“她还说,替我报仇,就必须得用我的刀。当年也是在此处山崖,她斩杀了千余人,一袭白绸裙都被染成了血色,我从未见过她那般模样……”

后来呢?

“后来……”贺青山苦涩一笑,抬手轻抚佩刀,“后来江湖中都称这把刀为断魂刀,更有人称其为绝情刀,而我,却叫它绵情刀……”

☆、番外【14】

清风一过,扬起他一袭黑袍。

山崖之上,青山绿水一望无疑。

却是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兴许是昨夜一夜未眠,加之旅途劳累,我尽不知不觉在马车上睡着了。

浑浑噩噩,好似梦中。

梦里漫天花海,挥挥洒洒,黄花飞落,朝露染衣。

白裙翻腾,手起刀落,剑花飞舞。迎着纷飞的落花,红红绿绿。他使刀,我用剑,一样的招式,一样的心境。仿佛天地之间,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将我们阻隔。

没有一点缝隙,合二为一。

人世间最美的情爱不过如此,朝朝暮暮,永不分离。

醒来时,马车已停,丫头唤我起身,说是天色已晚,山路难行,碰巧前面有户农家,打算借住一宿。

奇怪的是,此处农家打扫得十分干净,却并不像有人在此居住。

我独自绕到农家后,不免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草长莺飞,漫天花海,不正是我梦中之境么?

贺青山不知何时悄然走到我身后,低声笑问:“这里美么?”

我点头,他仍笑:“想来你们女儿家,都爱这般灿烂美景。此处一年四季皆是如此,少有雨水,冬日里也不过飘下几颗零零散散的雪花朵儿,但怎么都掩不住这春色。”

四季如春,也是一种永恒。

可我却不知他为何会对此处如此熟悉。

贺青山道,这里原是一处避世居所,却空置多年,唯有他时常打理,也算是流浪漂泊者的栖身之所。

许多次,我极想问他,他家娘子如今究竟在何处,为何未曾与他同行。

却不知为何,我总是不忍问起,不知是怕惹了他的眼泪,还是惹了自己的伤悲。

农家不大,却有三间空房。

贺青山在农家外铺了一地草席,打算就此度过一夜。

安顿妥当,趁着准备晚膳的空当,丫头便帮我收拾床铺。无意间发现床板下有个暗格,掀开一看,竟放着几本武功秘籍。

刀法,剑谱,奇了,难道真如我的梦境一样,原先居住在这里的男女是一对侠客么?

当一切不巧与梦境重合,不禁又让我心慌意乱,隐约觉着,那些让我担心害怕的生离死别,又将再次发生……

丫头说:“这还真是奇了,山野农家怎会有这种东西?难道原先住在这里的,是避世隐居的大侠?”

说罢,她便指指门外:“小姐,你说贺大侠会不会知道这里原先住的是什么人?”

“住的是什么人?”

当我拿着秘籍去问贺青山时,他只是笑,将它们整理好,放入蓝布包里。

“是一对年轻夫妇,为了避世来此隐居,宁小姐对这些事也感兴趣么?”

我就着他身边的石阶坐下:只是想知道,日后该向谁道谢,毕竟在此叩扰一宿,也算是有缘。

贺青山看了看我,像是在探寻什么,却微笑着说道:“宁小姐难道不知道么?这几本武功秘籍早在四百年前就已失传,你想要道谢的人,恐怕再不会回来。即便回来了,也是前世今生之别,怕是早已不记得过去的事。”

我不解:你也信前世今生?

贺青山疑惑:“莫非姑娘不信?”

我信,却不知这前世今生的始末。

他笑:“兴许这红尘之中,皆不是你我归处,而世间万物,本就空无一物。”

悬念高深的话语,听得我一头雾水。

若是空无一物,那么,我原本是什么,如今又是什么,以后又会是什么?

贺青山说,原本居住在这里的年轻夫妇,是一对青年侠士。行侠仗义,铲J除恶,年轻有为,江湖上称其为“夺命鸳鸯”。当然,唯有那些心怀恶意之人,才会做出如此称呼。相反几位相熟的朋友,则分别称他们为“绝情公子”、“绵情娘子”。

他们成亲不过三年。三年来,绝情公子只思练武,更想追求武学上更深一层的造诣。于是不断接受各大门派的挑战,从未败手。

久而久之,绝情公子迷恋上所谓登峰造极,无人能敌的□□,开始主动下战帖,挑战各路侠客。

^5^整整一年,他几乎战胜了江湖上所有门派,一身绝世武艺虽令人羡慕,却也令人恐慌,树敌无数还俨然不知,直到那一年武林大会。

^1^江湖群雄齐聚一堂,秘密商量着一件大事,那便是铲除绝情公子。

^7^重重陷阱,周密布局,甚至还强加了许多莫名须有的罪名给绝情公子,只为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将他赶尽杀绝,哪里像是正派人士所为?

^z^幸得相熟的友人将此事告知绝情公子,他才有所防范。

^小^三日后的黄昏,各路武林人士约莫千余人,围守在这间茅屋附近。

^说^绝情公子满心以为,哪怕他们群而攻之,也绝非他和绵情娘子的对手,毫不在意地吃饭饮酒。

^网^绵情娘子却隐约觉得不安,提议从暗道离开。对此,绝情公子很是不屑。

“要走你自己走,我留下对付他们!”

既是比武,那必有损伤。之前各门各派的挑战,早已立下生死状。成王败寇,生死由命,即是如此,这些人又有何理由找他讨还血债?

这原本就不是他的过错,若这些人非得将这些过错算在他身上,他必定会全力反击,还自己一个清白。

“你会不会觉得那些武林人士太不讲理,又或者绝情公子太过执着?”贺青山停下来问我,“他明明有机会可以离开,却选择留下,只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摇头一笑:人活在这个世上,定要活得清清白白,若非已所为,反抗也是理所应当的。

贺青山沉默,一语不发地看着我。

许久后微微一笑:“能听见姑娘作此回答,在下很高兴。只是,在下却认为绝情公子不该如此……”

为何?

“因为他忘了,他的妻子至始至终与他生死与共,他虽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却害苦了他妻子一生……”

那夜黄昏,千余人武林人士将他们围困。

绝情公子握着他的绝情刀,挑起长袍,缓缓走出茅屋,仰头问道:“为何要诬陷我?”

奋力一吼,山间回音不绝。

众人面面相觑,许久后终于走出一人。

此人乃是一派掌门,亦是新立的武林盟主。

他冷冷笑道:“诬陷你?三十一条人命死在你手里,也算是诬陷?”

“决战前早已立下生死状,生死两不追究,怎和我有关?”

“生死状?我不曾见过,我们皆不曾见过,你可曾见过?”

话音刚落,绵情娘子便从茅屋中夺门而出,身后浓烟四起,霎时便燃起大火。

“是他们放的火!”

一切显而易见,分别是想烧毁所有生死状,不留半分证据由他分辩。

绝情公子眉头一蹙,紧紧握着手中尖刀向后退了一步,低声对绵情娘子说道:“还记得后院的密道么?你先走,我随后就来。”

绵情娘子拼命摇头:“不行,他们人多势众,以你一人之力极难逃脱,不如我留下来帮你!”

“不必,你在这里会让我分心……”

只是一句,绵情娘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忍地踏入火海之中,穿过茅屋去了后院。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绝情公子,根本无人理会绵情娘子的离去。

见妻子离开,他才缓缓举起尖刀,朝着众人冷冷说道:“想要杀我的,就放马过来吧!”

那是一场残酷的厮杀,刀光剑影,血流成河,杀死无数,却奈何不了绝情公子半分。

无奈人多势众,整整拖了他半个时辰之久。

他原本以为,这些所谓的武林正派就是以此来消耗他的体力,妄想能将他制服。

哪里知道,就在此时,绝情公子突然觉着体内有一股强烈的真气上涌,直在胸口乱窜,霎时间便呕出一口黑血。

是毒……

原来他们是想等他毒发……

可是,究竟是在什么时候中的毒?

来不及多想,就在绝情公子再次运功之?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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