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其实他和她做过露水夫妻,他又是一个很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如果不是必须这样做,他是不会这样做的,他可不像自己的那个大哥那般绝情。
为什么说是必须这样做呢,因为他知道这些是他瞒不了他的那个大哥很久,做了那么久的对手,他深刻了解他的那个大哥的能力,他一定会很快就理清思路,找准方向的,所以也就只好牺牲康怜云了,谁让她有一个那么极品的堂舅卫金波呢?其实说到底还是她咎由自取,如果不是她自己提议合作又怎么会成就了他大哥的计中计,又怎么会成为了他的棋子。
哎,女人呀,千万不要太过自作聪明,也不要太过自以为是。
江春暖一听孩子没事,顿时长舒了口气,轻轻摸着小腹安心的笑了。但是她却没有注意到因为她的这个动作,因为她的这份母性光辉的流露,让那看着她的男人眼中的情意更浓。
“占平,这是哪里?”江春暖问道,然后就要试图起来。
但是很快她就被萧占平按住了,“大嫂,你别乱动,这是南部的一个小县城,我们在城郊的一座小别墅里,你放心,我马上就会打电话让奶奶和大哥她们来接你。”
“哦……”江春暖轻轻的点了点头,但是微愣了片刻后又道,“你大哥……他,回来了?”
“是!”萧占平目光微微一闪,然后道,“不过他背负了一份新的责任,那就是怜云,怜云虽然醒过来了,但是大脑却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江春暖微微一怔,然后垂下眸去沉默了。
“大嫂,你,没事吧?”萧占平又问道。
江春暖强抑了心中的悲伤,摇了摇头,但是眸中却已经是泪光闪动。
“大嫂,吃点东西吧?”萧占平又看了她一眼,然后端了一碗肉粥过来。
江春暖摇了摇头,“我不饿!”
“怎么,大嫂,你就不替你肚里的孩子想一想了吗?”萧占平凤眼睨着她,一脸的不赞同。
江春暖微微一怔,终于点了点头,然后她在萧占平的严厉监督下吃了两大碗肉粥,还喝了药。
“这粥好喝吗?”萧占平一边递过一杯水,一边问道。
“嗯!”江春暖轻应了一声。
“是吗?”萧占平俊美的脸上立刻浮起一抹自豪的笑意,“是我煮的?”
“是啊,大嫂,想不到吧,小时候,妈妈没空下厨房,我就经常自己煮东西吃,虽然不会煮什么复杂的,但是煮一些简单的东西还可以。”
“哦……”江春暖听了他的这番话,心中不由微微一动。
“怎么,感动了?那大嫂,不如蹬了大哥,跟着我吧?”萧占平凤目弯起,半真半假的道,看着江春暖沉下了脸,又一脸悻悻的道,“好了好了……大嫂,别那副模样,开个玩笑都不行吗?”
江春暖不再理他,翻过身去,侧到另外一边闭上眼睛休息。
萧占平看着她的背影,凤目轻轻眯着,荡起一抹风情而魅惑的笑意……
……
“大嫂,快醒醒,郝伟明的人追过来了……”当江春暖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萧占平却一脸紧张地推醒了她。
看她一脸惊讶和懵懂的看着他,萧占平立刻解释道,“大嫂,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我听到消息就来了这儿,根本没带人过来,郝伟明显然下了大的血本,雇了一帮手段阴狠的黑道分子追了过来,我们要赶紧走……”
江春暖听了,立刻起身,被萧占平扶了一起向房子的后门匆忙的奔去。
但是两人刚出了门踏上了那条小路,就看见有几个黑衣的男人追了上来,而且手里都拿着枪。
江春暖不由的有些慌,因为看得出这地方地处偏远,房子的前面有一条通向城内的大道,偶尔有两辆车子疾驰而过,转眼就不见了踪迹;而房子的后面是一条乡土路,也就是两人正踏上的这条小路,路前面就是一片茫茫的青纱帐,在秋如夕阳的映衬下,一片深幽苍翠。
她的不安通过两人交握的手指传给了萧占平,萧占平立刻紧握了一下她的手指,低声道,“没事,别怕……有我呢!”
江春暖看了一眼那熟练地推枪上膛,一脸沉稳锋利的男人不由轻轻的点了点头。
但是刚跑了两步,江春暖就慢了下来,低头忧虑的抚上自己的小腹。萧占平看了她一眼,立刻会意,然后拍了拍她的手,停了步子,“大嫂,你去藏身到那玉米地里,我来对付他们。”
江春暖回头看了一眼那愈来愈近的几人,眸中一抹担忧,想说什么,但是萧占平却很快的紧紧拥了她一下道,“放心,我在血雨腥风里打滚了了多年,没事!”语毕径直的迎上前去。
江春暖怔怔地看了他的背影片刻,随后才满眼不舍得快步向前面奔去,将那厮搏和枪斗声甩在身后,但是当她到达那青纱帐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一顾,却正好看见两个黑衣男人的枪射向萧占平,他赶紧一躲,怎奈寡不敌众,一颗子弹还是在他的身子擦过,然后在他的左肩上湮开了一道刺目的血花。
“占平——”她不由吃惊的大叫一声。
萧占平回头看了她一眼,似乎获得了无限力量般,迅速的就地滚到了路边一处沟坡处,然后手中的枪快速的喷射出几道火舌,那几个黑衣人应声倒地。
萧占平怕有另外的黑衣人再追过来,也向着江春暖这边的飞奔了过来,到了近前,然后拉了江春暖一起向那青纱帐的深处扎了进去。
果然,两人刚进去了不到五十米,就听见路的另一端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喝声,应该是那些黑衣人的同伙追了过来了。
江春暖不由一阵慌乱,萧占平立刻用那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臂将江春暖保护性的揽在怀中,江春暖顿时觉得一股醇厚而强劲的男性气息将她包围,她的脸上不由一阵发热,她禁不住微微挣扎着。
“嘘——别动!”萧占平赶紧对她紧张的竖起手指,江春暖看着他那因为受伤而脸色苍白的俊美脸颊,终于停止了挣扎。
“踏踏——”
正在这时,那纷乱的脚步声进了,看样子应该是向他们躲得这片青纱帐来了,两人赶紧将身子缩的更近一些,然后屏声静气的放轻了呼吸。萧占平更是将江春暖的头按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他的头伏在江春暖的发间,贪恋的轻轻呼吸着。
闻着鼻息间那带着血腥味的男人气息,江春暖不知为何心头涌起了浓浓的感伤,然后无声无息的落了泪。
夕阳慢慢的淡化了,西方只余一片浅浅的红晕,那杂乱的脚步声在四周徘徊了一阵,终于渐渐远去了,四下又恢复了宁静。
江春暖推开萧占平,然后关切的道,“你伤得怎么样?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没事,死不了!”萧占平有些力竭,随性的躺在地上,还对着江春暖不羁的笑着。
“还说没事,看——还在流血!”江春暖的眼眶又红了,然后伸手去解他的衣扣。
“大嫂,”但是萧占平却一把抓住她的手,凤眼轻眯,风情而魅惑的笑着,“你不知道吗,男人的衣服是不能随便脱得,一旦脱了,就要负责。”
看着他那副妖精般的样子,江春暖不由一阵气结,索性收回了手,沉着脸看着他。
“大嫂,”那仰面躺着的萧占平却继续不怕死的调笑,“别质疑,已经好久没有女人为我宽衣解带了,我已经很久没和她们乱来过了,就等着你……不,你别恼,我说的是你为我解衣包扎伤口,呵呵……”
“哇——”但是下一瞬他就止不住的大叫起来,“女人,你干什么,谋杀亲……亲小叔吗……”
夜幕慢慢的降临了,青纱帐里的湿气越来越重,江春暖看着一眼那赤着劲瘦精致如玉骨般的胸膛,正架着几杆枯枝在烤玉米的萧占平,又低头看了一眼那正坐在自己臀下的那件上衣,终于忍不住又开口问道,“占平,你觉得冷吗?秋凉了,会感冒的……”
“大嫂,”萧占平却笑着打断了她的话,“你真啰嗦,这话说了几遍了,就像小时候我妈一样。”
江春暖闻言不由气恼的白了他一眼,“你到底会不会说几句正经话?”
“正经话?小弟才学疏浅,你还是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正经吧?”
“你……”江春暖不由一阵气结,扭过头去不理他了。
“大嫂,饿了吧,来——吃个玉米吧!”萧占平涎着脸凑了过来。
江春暖不理他,他就把那串好了的玉米递到她的嘴边,江春暖终于释然的一笑,接过了那玉米,放到了嘴边。
“慢着——”但是萧占平的大手却又再次伸了过来,细细的为她衔去上面的那些玉米须,才轻松的拍拍手道,“可以吃了。”
江春暖愣愣的看了他片刻,低头啃了一口那玉米,不知为何泪水又涌了上来,她赶紧低了头又啃起了玉米……
夜色深静,四周黑魆魆的,耳边是一片唧唧的虫鸣声,江春暖紧紧地抱了双臂坐在田埂上,不敢看向远处,因为那一杆杆的玉米卫士总让她误以为是一个个的人影。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窸窣声,江春暖的心禁不住狂跳起来,但是当她听清那走进的轻快有力的脚步声时,不由得又长舒了口气。
“占平——”她轻唤。
“是我,大嫂,”一个黑影扒开那一株株的玉米闪出身来,将一件大衣披在江春暖的身上,正是萧占平,“走吧,我们还回那所屋子吧,我四处转过了,那帮人已经走了。”
“行吗?”江春暖疑虑。
“放心,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萧占平笑。
听着那让人安心的语气,江春暖终于安心的点了点头,在他那有力的臂膀的搀扶下向外走去了。
两人很快就回到了那所房子里,然后关好了门,却明智的并没有开灯,接着天上的月光草草的收拾了一下,然后钻进了被窝里睡了。
为了安全起见,两人并没有分开睡,而是睡在一间房子里,不过是一个睡在了地板上,一个睡在了床上。
江春暖看着那床脚下舒舒服服的裹着被子的男人,莫名的就觉得心安,闭上了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直到她的呼吸平稳下来,地板上的男人才跃身起来,悄悄地踱到床边细细的看着她那张美丽而恬静的脸颊,精致的凤目在黑暗中宛如星子般流光溢彩……
半夜醒来,江春暖去小解,可是等她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地板上的那个男人呼吸粗重急促。
她不由微微一怔,然后俯身去摸他的额头,那烫手的温度不由得让她惊叫起来,他在发烧,而且烧得很厉害。一定是他受了伤,晚上又在玉米地里着了凉所致。
她顾不得再防备什么了,赶紧打开灯,弄了一盆子热水给他擦拭身子。
解开他的衣服,触到那光滑而精致的胸膛,江春暖的脸不由无法遏止的红了起来。但是当她看见他肩头那狰狞的伤口时,她的心头不由一滞,眼泪不由纷纷落下。
“你又何苦呢……”她低低的道。
“妈……”忽然萧占平那双细长的凤目瞬间睁开,当那双带着几分迷离的妖媚的眸子对上江春暖的脸时,他又笑着闭上了眸子,“大嫂,你还在呀,真好……大嫂,别走啊……”
“我在……在,我不走……”江春暖低声道,眸中的泪无声的滑落。
萧占平没有再说话,而是把那白皙如玉的大手伸了过来,紧紧地抓了江春暖的手,然后才再次安心地沉入了黑甜梦乡……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雾霭,将黎明的曙光带到人间的时候,萧占平就在期待的欣喜中醒了过来。
毫无意外,他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一切,他身侧女人那恬静而安然得脸,映着窗子上透过来的阳光,那张脸上鲜嫩洁净的能看清上面细细的绒毛。
江春暖微微舒展了一下坐的有些疲惫的身子,然后收回望向远处的目光,然后将眸光停在那张刚刚闭上了眸子佯睡的脸上。
她伸过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看着他微微跳动的细长睫毛,幽幽的叹息了一声。
萧占平微微一震,眸子睁开,探寻的看向她。
“占平,你的烧已经退了。”江春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平静如水。
“嗯!”
“送我回去吧!”
“我当然想送你回去——”萧占平一听这话立刻坐起身来,俊美的脸上阴郁尽显,“我的手机昨天掉了,没法联系家人,还有那些黑社会的人还在找我们,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是吗?”江春暖那双清水般的眸子直视着他的眼睛。
“怎么,我这般救你为你,你还不相信我?”萧占平脸上的神色冷了下来。
“我很感激你为我做的这些,但是你知道吗?你就是做再多,也改变不了我是你大嫂的事实,我和你永远都不可能,你明白吗?”江春暖神色依然平静,但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却已是水光盈盈。
萧占平微微一怔,随后精致的凤目慢慢地眯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不用再刻意的为我做那么多,你这样做,我感激,但是却不感动,因为你是在自伤,也是在伤害我,我希望能过平静的日子。”江春暖语气中满是悲悯和无奈。
“呵呵……大嫂,你可真是聪明,你什么时候识透我了,说说看——”话说到这种程度,萧占平也不再伪装了,唇角轻勾着,凤目中一抹冷凝的笑。
“从你第一次救我时我就怀疑过,不过你后来又离开了A市回了香港,我又打消了对你的猜疑,不过从你昨天出现的那么巧妙,还有那几个绑架我的人那奇怪的态度来看,他们应该是受你指使或者就是你的人,其实你和康怜云应该是早有约定,各得其所,你之前回来了香港也只不过是想混淆视听,迷惑你大哥,其实你早就蓄谋了一切,在等待合适的机会,在康怜云动作的时候,你却保持平静,在她的事情败露后你才动手,不过就是想要一面稳住萧家人,一面又暗暗的操纵一切。”
“占平,放我回去吧,你大哥很快就会发现这一切的,我不想你们兄弟为了我在刀戈相向。”江春暖苦口婆心的劝道。
“呵呵……你不就是想要回到我大哥身边吗?哼,他的确会很快发现这一切,不过我在他发现这一切之前,却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萧占平冷笑着。
“万全的准备?”江春暖一怔。
当十个小时后,江春暖终于明白了萧占平口里万全的准备是什么,她被萧占平胁迫着登上了一架直升飞机,然后飞到了法国东南部的摩纳哥这座世界王公贵族和富豪们的旅游地、销金窟,避难所,成了这个城市中经营着一家小小酒馆的普通的唐人夫妻。
而香港九龙司最有名的黑社会帮派老大方占平因为被手下出卖,连同其拐来的一个江姓女子一起被烧死在别墅里,虽然尸身仍能辨认出基本的形态,但是却已经烧的面目全非,特别是那江姓女子身上还怀着三个多月的身孕,真可谓是一个惨字。
第二天这则消息就作为香港某家报纸的头版头条被登载出来,还附有照片,萧占平和那江姓女子在香港街上出现的照片、被烧死别墅的惨不忍睹的照片,还有他的手下惩罚叛徒将之断手断脚扔进大海里的浮尸照片,一时之间造成极为轰动的效果,引得人们纷纷唏嘘猜测。
当然这个噩耗也被那身材五段、少言稳重的虾米带到了萧家,在萧家的老宅的客厅里,虾米见到了一众萧家人,当他悲痛异常,眼含热泪的将这热消息说出来时,在场的甄素芬和刘妈等人当即痛哭出声。之后就是萧恩正,这个风流又无情的父亲唯一一次因为自己儿女们的事情而落泪。
“占平,这个可怜的孩子,怎么会这样……这是真的吗?”他不断地重复着这两句话,然后拭去眼角的泪。
女儿萧牧儿死的时候、还有萧牧野遇难的时候他也曾经悲伤过,但是却从来不曾落泪,他与自己的这些儿女们都隔阂颇深,在萧老夫人光环的背影下,他知道他们都看不起他,在内心中从来都没有将他当成一个父亲真正尊敬过。
但是萧占平却不同,他是在他的身上得到最少的,可是他却并不像自己其他的那些儿女一般,不屑他、敌视他。
相反他感激他给他的一切,打心底将他当成一个父亲看待,为博得他的赞赏而努力表现,所以他也将自己少的可怜的慈爱给他。只是没想到他却这样短命,他止不住的惋惜心痛,然后失声落泪。
在场最冷静的就是萧老夫人和萧牧野两个人,萧老夫人皱眉沉默了片刻,然后就将虾米带到了书房里,细细的盘问他,特别是有关那江姓女子的一切。
但是很明显,萧老夫人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信息,送走虾米之后,萧老夫人又将自己关在书?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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