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密召了独孤敏的父兄,晚些就会来。
现在,李辅国已将那些政见不合人全部排挤出京了,整个朝堂上只有他一个人说话。
经过了一段时间,李辅国对李豫的戒心了减了不少,李豫好象真的不管事一般。
权势之争2
经过了一段时间,李辅国对李豫的戒心了减了不少,李豫好象真的不管事一般。
算算也是时候该还击了。
表面上,李辅国已独掌大权。
独孤敏的宗叔独孤卓为少府监,兄独孤良佐太子中允。
慢慢的李豫会安排人抽去李辅国的权势,这件事不能急,太急会引起李辅国的戒备。
一切都已步入正轨,李辅国不可能永远象现在这样如日中天。
……
“臣独孤卓(良)恭请陛下……”
“不必多礼。”
李豫淡淡挥手:“你们坐下吧,事情安排得怎么样?”
“回皇上,一切都顺利。”
“嗯,今天我叫你们来,是想向你们引见一个人。”说到这里,李豫轻轻击掌,贼吧ZEi。COM电子书一个高大威武的汉子从帐后走了出来。
一看到那个人,独孤卓叔侄惊得跳了起来,来人是个将军,是掌管京城守军的将军,还是李辅国的亲信!
彭体盈向李豫行了个礼,又向他们两人行礼。
“别慌,”李豫平静的声音让他们的心稳了下来:“彭将军这边也进行的差不多了,以后有什么事,他会和你们联系的。”
“是。”
李辅国现在不是独掌京中兵权吗?
那么从他手底下的人着手,自然事半功倍。
这段时间,李辅国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忧烦,常常会在朝堂上失态,他篡位的心思昭然若揭。
彭体盈本来就是个粗人,只知道努力练兵保家为国。
本来他在李辅国的手下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但是自从察觉到李辅国的意图之后,他就忿然了。
为臣的当然要为国尽忠,哪怕野心再大,也只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就是彭体盈他自已从军做将,也是为了升官掌权,以求光宗耀祖、显赫门楣。
没有想到李臣相已经位极人臣,连皇上都称他为尚父。这等荣耀他还尚不知足,竟然还想改朝换代!
权势之争3
没有想到李臣相已经位极人臣,连皇上都称他为尚父。这等荣耀他还尚不知足,竟然还想改朝换代!
想到这里,彭体盈就忿慨不已。
因为他掌着禁军,所以不等李豫找他,他就自已找上门来,痛斥李辅国的谋逆之心。
李豫早已察觉彭体盈的气忿,却一直装做不知道。
要知道,等别人找上门比上门找别人更合适。
有些事情毕竟真假难辩。
聊了得差不多的时候,李豫淡然开口:“好了,大家都回去吧,有什么事,朕自已会联系你们。”
等所有人都告辞离去后,李豫才揉揉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常常会头痛,这毛病从来还没有过。
想必李辅国的事太让人担心,另一方面……
甩甩头,李豫拒绝再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
“谁?”
“民女该死!民女惊挠万岁,罪该万死!”
李豫犀利的眼神看着那个女,象要看穿她的灵魂。
这个女人很眼生,而且并不是宫女身份,李豫已起了杀机。
“你怎么进来的?”
那女人身后,一个宫女急忙进来跪下:“禀万岁爷,这是李臣相进献给万岁的美人,刚才奴婢带她沐浴去了,奴婢以为臣相大人已经和陛下说过,奴婢……”
“行了,退下。”
李豫象看一件物品那样打量着眼前的女人,确实这个女子眉目秀美,娇怯妩媚,是个难得的可人儿。
李辅国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那流言吗?
他李豫能不能人道与李辅国有什么关系,犯得着送个女人进来试吗!
“叫什么名字?”
“禀陛下,民女采怜。”
“起来吧。”
这个女人并没有功夫,也不是那种受过训练的人。
李辅国很聪明,绝对不会把那些人安排到他身边,要是有问题,他怎么会觉察不出来。
权势之争4
李辅国很聪明,绝对不会把那些人安排到他身边,要是有问题,他怎么会觉察不出来。
李豫只是不明白,李辅国就是为了试一件无聊的事,还是为了别的。
如今,李辅国找不到陌桑,确实已经有些疯狂。
试问世间上有几个人有能力把陌桑藏起来?
答案呼之欲出。
陌桑可以藏起来,但哪可能不吃不喝不穿戴?
所以地方,李辅国都布了眼线,只有偌大的皇宫里还有死角。
上一次,下人已经证明陌桑还在京里,如果她离开京城,那么他要找她将会很麻烦,可是她没有走,还在他的眼皮底下活动!
李辅国怀疑过好几个人,总差不多一一排除了,那些人,都不一定见过陌桑。
现在,嫌疑最在的人就是李豫。
虽然李豫表面上看起来对李辅国很纵容,凡事也不大过问,好象当了皇帝他就知足了一样。
可是,陌桑和他是认识的。
在皇宫里那次夜晚碰到她,要不是李豫出手,陌桑早就被李辅国带走了。
李辅国对采怜进宫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有一个条件,只要采怜能从皇宫里把陌桑找出来,他就助她成为当今皇后。
陌桑已成为李辅国心头的刺,那么渴望又遥不可及。
她的房间已焕然一新。
李辅国把所有珍贵的宝贝全部陈设在那里,为的就是有一天她能回来、能看到、能开心。
而陌桑一如黄鹤般去而不返。
书房中,李豫让采怜在一旁侍候。
看着她弱弱纤纤的身影,李豫却不由自主的想着另一个女人。
这个采怜,他不会碰她也不准备对她做什么,李辅国的威胁还在,他甚至没有法办将她打发走。
等吧、忍吧,一个女人,只要她不过份,随她在宫里又如何。
……
独孤敏已经妒火中烧。
李豫在御书房和一个女人如何如何,这个消息差点让她疯狂!
权势之争5
李豫在御书房和一个女人如何如何,这个消息差点让独孤敏疯狂!
她还没来得及对付王淑妃,新的威胁又出现了。
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女人?
难道陛下竟没有病,都是因为这个潜在的坏女人吗?!
按捺不住醋意,独孤敏径直向书房走去,一进门,她的眼睛就瞪大了,好一个我见犹怜的狐狸精!
“爱妃,你怎么来了。”
“这几日陛下老是在书房安寝,臣妾实在放心不下,帮来看看。”独孤敏象刚看到采怜一样,突然笑问:“这个丫头真漂亮,是新来的吗?陛下若时有意让臣妾再多个妹妹,怎么不早早带给臣妾看看?”
“她只是新来的宫女。”
李豫说得淡淡的,采怜却怔了怔。
她的姿色在家乡时早已被众人称颂,眼的的独孤贵妃也不比她好看到哪里,是不过是各花各姿罢了。
怎么贵妃就可以高高在上,而皇上眼里她只配做个宫女?
采怜娇弱无依的低下了头,两只手指拚命缠绕揪扯着帕子。
“这么漂亮的宫女,”
独孤敏强压嫉妒,微笑着象开玩笑似的:“不如皇上赏给臣妾吧,每天看着个美人,臣妾心情都会好起来。”
“那可不行,”李豫也开玩笑似的:“这样的美人,还是朕留在身边慢慢欣赏吧。”
听李豫这么说,采怜心又活转过来,偷偷的,她瞟了他一下,飞快的低下头去。
独孤敏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气在心上。
什么宫女,皇上明明是喜欢这个女子,要不然他不进后宫,反而天天带着这只马蚤狐狸!
计划已在心底形成,李豫本没想好怎么合适,可一见到独孤敏后,他的心思豁然开朗起来。
以独孤敏不容人的性格,她又怎么会坐视采怜风光?
“这样吧,”
李豫脸上闪过不意察觉的冷笑:“朕觉得这样的美人做宫女也可惜了,来人。”
权势之争6
李豫脸上闪过不意察觉的冷笑:“朕觉得这样的美人做宫女也可惜了,来人。”
“奴才在。”
“拟旨,册封采怜姑娘为福嫔。”
“遵旨。”
采怜惊喜的怔在原地,要不是进来的宫女拉她一把,她连谢恩都忘记了。
她还以为皇上不喜欢她,还不知道以后应该怎么办,真没想到,皇上还是册封了她!
“福嫔,你且去,晚上朕会去你哪。”
“是。”
在宫女的簇拥下,采怜被引入内宫而去,只有独孤敏还气乎乎的站在原地,失态的盯着李豫的脸。
他封了那个狐狸精!
晚上,他还要去那个狐狸精那过夜!
“皇上,皇上不是龙体欠安吗?”
独孤敏嘟起了嘴:“难道皇上为了这个女人,连身体也不顾了?!”
“那美人难得娇嫩,朕很喜欢。”李豫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乖,回宫去,朕还有公事没办完。”
猛的扭过身子去,独孤敏连告退都免了,飞快的跑出门。
这个该死的狐狸精,她绝对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采怜已经吃过完饭梳洗已毕,她虽然一心要攀高枝,却仍是处子之身,一想到今天晚上可能的恩遇,她的心就狂跳了起来。
看了看手中的瓷饼,她的脸红了,这是臣相让她带着的,说是能治皇上那种病。
“爱妃。”
没有人通报,李豫突然来了,阴暗中,他的脸有些模糊。
“皇上万岁。”
采怜羞红了脸,娇滴滴的跪拜下去。
“免礼。”
突然,他皱了皱眉:“烛光太亮,大煞风景,灭了吧。”
“是。”
采怜急忙把所有蜡烛吹灭,只留下床前的那一支:“臣妾……臣妾侍候皇上更衣。”
“不。”
李豫的断然拒绝让她不由得一惊,难道,他并没有那个意思?还是……
药已捏在手中,采怜却不知道该不该拿出来。
权势之争7
药已捏在手中,采怜却不知道该不该拿出来。
“你脱了衣服回帐只躺下,朕自已宽衣。”
采怜娇羞怯怯的脱了鞋躺进帐内,在里面悉悉索索的脱起衣服来,很快,她就把自已脱得象初生的婴儿一样。
飞快的,她钻进被子中,用锦被挡住自已赤裸的身体,小声问:“皇上,要不要吃颗药?”
“是那种药?”
“嗯……”
突然,房间一片黑暗,最后那支蜡烛也被李豫吹熄。
不一会,一个健壮的身影钻进了芙蓉帐中。
夜,暧昧而激|情。
……
房外,李豫背着手冷笑。
接下来的事就与他无关了,他等着看独孤敏上演的好戏。
一阵轻轻的风声刮过。
李豫神筋一紧。
猛的,他轻轻跃到暗处。
两个熟悉的身影从远处掠过,李豫不禁跟了上去。
李倓和陌桑半夜不睡觉,这是要去哪里呢?
他们……
李豫的心情又复杂又难受,却忍不住象贼一样跟着,一直跟到花园中。
“陌桑,你看,”李倓指着天空:“天这两天气确实很好,月亮圆圆的,应该是十五了吧。”
在地道的日子没有岁月之分。
陌桑根本过得连日子都忘记了。
她经不住李倓一在邀请,才跟他出来一起赏月。
夜里的空气新鲜冰凉,李倓体贴的打开一把伞:“这个季节还有露水,小心别生病。”
站在树下,李豫不知不觉泪已湿脸。
他们才是一对,多么幸福快乐,而自已杠在中间算什么。
不,是时候该放弃了。
只要陌桑过得幸福,他什么都无所谓。
陌桑的心情慢慢好了起来,以前,她看着圆圆的月亮,总希望它是一张蛋饼,可以拿在手上尽情的吃,到后来,她有钱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看月亮。
那段时间她都迷茫了,生命变成了挣钱和享受,其它的东西不再有意义。
权势之争8
那段时间她都迷茫了,生命变成了挣钱和享受,其它的东西不再有意义。
今天她才发现,自已忽略了太多美好的事,包括自已的感情。
她情不自禁的喜欢李豫,情不自禁的想要拥有他、依赖他。他,给了她无尽的安全感。
要他,成了她的新目标,除此以外,她还要享受生活。
生活原来也是有美好的一面,虽然她一直认为自已没有那种好运气,可是她现在改主意了,也许很多东西争取不到,也许还是有希望能够得到。
问题是你去不去争取,如果不去,就永远没有希望。
树下,李豫已悄然离去。
亭子上,陌桑还坐在李倓身边。
李倓撑着伞,心里甜甜的看着陌桑,从远处望去,好象他将她抱在怀中一般。
“李倓,我有事和你说。”
面对陌桑严肃的眼神,李倓心慌不已。
他不想听,陌桑说出来的话肯定不是他想听到的那种。
“我们还是赏月吧。”
“不,我一定要说。”
陌桑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握住了他的手。
这一刻,李倓没有心跳和脸红,他已经预感到,陌桑要说什么了。
果然,陌桑很快就开口道:“李倓,其实这句话我早就想说了,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我们可以做朋友,也可以做好兄弟,但是我不可能接受你。”
无情的话让李倓全身冰凉。
他想问她为什么,却没有问出来。
因为感情的事没有为什么,就象当初他娶了一堆女人却一个都没有碰那样。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为什么。
李倓不是不懂,他只是不愿意正视,可是陌桑为什么这么残忍了?
一定要亲口说出来。
“早我就担心了,”李倓眼睛红红的,声音也哽咽起来:“你喜欢的是大哥,其实好早以前我就看出来了。”
“是么!”
陌桑有些不确定,她自已都是近来才发现自已的感情。
权势之争9
陌桑有些不确定,她自已都是近来才发现自已的感情。
难不成,她真的早就喜欢李豫了?
她不认得自已曾经流露出来啊!
低着头,陌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她自已都不清楚,她对李豫是渴望、是喜欢、是想征服、还是带着爱意。
毕竟她活了两辈子,还没有经历过男女之间的爱情。
那些东西,对她来说本以为是多余的。
可那是以为罢了,对人来说,爱从来不多余。
“旁观者清。”李倓握伞的手有些抖,他自嘲道:“有些东西是靠感觉的,我一直骗自已你是喜欢我的,可是那没用,我总想你多给我机会,也许我没有大哥好,但是也有可取的一面。”
“李倓。”
陌桑的心发冷,她不想再听他说这种凄凉的话。
毕竟,他那么关心她,对她那么好,而她也喜欢他,只不过那种喜欢和男女之情无关。
“我没事。”
李倓笑笑:“其实我想一走了之,但是陌桑,请你再给我机会,现在李辅国未除,等对付了他以后,你还是不能接受我,我会离开的。”
“我发现要是哪个女子嫁给你,其实很不错。”
“可惜那个女子不会是你,对吧?”
李倓反问了一句就转开话题:“那么,你是同意再给我机会了?”
“是。”
从他的身上,陌桑也慢慢体会到了那种可以依赖的感觉,李豫是有老婆的,而且不止一个。
如果她能喜欢上李倓也不错,最起码,她看他很顺眼。
想完,陌桑就低下了头。
她看李倓顺眼,不正是因为李倓和李豫长着同样一张脸、同样一个身材。
以这样的心情来试着接受李倓,陌桑突然觉得自已很卑鄙。
猛然甩开那些想法,陌桑突然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眸看着他:“我也不明白自已心里到底是什么感情,这样吧,接下来的日子我不会再见他,我……我可以试试。”
权势之争10
猛然甩开那些想法,陌桑突然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眸看着他:“我也不明白自已心里到底是什么感情,这样吧,接下来的日子我不会再见他,我……我可以试试。”
“谢谢。”
李倓回握了陌桑的手一下,很用力,手心却冰凉。
喜欢一个人可以随意换?
不会的。
李倓深知这种感觉。
要是他可以,他早换个女人喜欢了,想要喜欢陌桑,其实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可是换不了的。
李倓勉强一笑,陌桑这样决定,已经是他最大的满足了。
他不奢望陌桑真的能接受他,起码,这段时间他们能快乐的相处。
哪怕到头来终是一场空,他还是可以拥有一段美好的回忆。
李倓其实不服输也不想服输。
可陌桑喜欢的是大哥,大哥却是他最爱戴的人。
他不可能象对付别的男人一样,他永远不可能伤害自已亲爱的哥哥。
说得实在点,没有李豫,他可能早死了,早就成了皇权争斗的牺牲品。
两个他最喜欢的人在一起,那不是最好的结局吗!
可是他的心为什么这么痛!
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别哭。”
陌桑用手擦去他的眼泪,却总也擦不干净:“生活总是会有不如意的,对吧?”
“嗯。”
李倓哽咽着点点头:“我知道,你别担心,我只是想哭罢了。”
收回手,陌桑笑了。
她的笑是苦涩的。
多少次,她也想流泪,可是却忍回去了。
刚进宫里那种不适应和郁闷,还有对待生活和未来的无知无力感,也曾经逼得她哭出声来。
在那个夜里,是李豫安慰了她,还是泪安慰了她,她却搞不清楚。
唉,为什么又想起李豫?!
难道她的感情天平早已倾斜到了他那一边?
“李倓,我们回去吧。”
陌桑轻轻拂了一下乱发:“早春的夜晚还是有点凉,不如回去喝两杯。”
权势之争11
一个月飞快的过去了。
很多人每天都无所事事,觉得一天要过很久,当时间过去以后,蓦然回首,才发现时间早已悄悄溜走。
李辅国关心的只有陌桑一人。
其它的事对他不再重要,什么权位、什么朝政。
当初,他要是辞官回家该多好,那样陌桑就没有办法进宫了,他就可以一直陪着她了。
现在,他要到哪里去找她呢!
彭体盈在暗暗操作拉拢他手底下的人,他一点也不知道,他的心早不在这上面,早已对当不当皇帝无所谓了。
这段时间,他和皇帝没有什么区别。
李辅国惊惶的发现没有陌桑,什么都没有意义。
今天,轰然梦醒。
没有人站在他这一边。
李豫那双久已失色的鹰眼突然犀利起来,带着一丝嘲笑,带着一丝狠意。
李辅国被解职了。
很快,宫里传出谕旨来,赐李辅国京城外一座大府地居住。
原来权势之争只是梦,梦醒了,什么都没有了。
带着那些忠心的暗卫,李辅国出发了。
失势失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他并不伤心难过,这么多年了,他努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