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公子,你们在笑什么?”怎么青国的男子都这么莫名其妙。
“对了,简小姐是研国人,不知道青国的习俗。”宁儿展开的笑容,让一旁的小二看直了眼,他虽不是绝色,却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谁在附近都会想多看几眼。
“这位客官,刚才那位公子向您丢手帕您没发觉,后退了一步刚好踩在上面。在我们青国,男子对心意的女子都是用丢手帕来表达,若女方有意,可以收下手帕,光明正大的邀约男子。”小二在一旁解释,我听后有些感慨,这种表达方式还真直接,像现代男女看对眼就可以出去开房,好像也没差多少。
“那我刚才算不算拒绝?”我转头问小二,宁儿猛然看向我,微微蹙起眉头。
“难道你看上那个‘紫檀花’了?”宁儿酸溜溜的问一句,他把刚才那个男的比喻成‘紫檀花’,还挺别致。
“他不是‘紫檀花’,而是朵‘紫鸢尾’。”他听我这么说,瞪我一眼转身进了客栈,小瞳给了我一记‘自求多福’的眼神,转身也进客栈了。
“小姐,您不该在自己男人面前夸别的男人,只要是男人都会吃醋。”小二摇摇头,“小姐还年轻,这方面的事还要多吸取经验啊。”
“一朵草花也值得他生气?”我摇了摇头,绕过小二进了客栈。
外面拉着马车的小二,见那标志的女子进了客栈,耸耸肩拉着马车进了后院,还是年轻好啊,不知情之一物,害人不浅呐。
客栈里坐满了人,都是些车卒走贩的百姓,见有人进来,全都转向门口,见是单身一人的女子,身上又没带任何武器,便又恢复刚才吃喝的景象。
我把他们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不免好笑,古代人心眼就是实,一眼就能看出他们不是真正的车卒走贩,而是同一伙人故意装的。他们常常瞟向宁儿和小瞳,注意着陌生人是否靠近他们,我刚走到他们身边,就见角落里的几人,握紧了怀中的兵刃,离宁儿最近的一名女子恶狠狠的看向放出杀气的角落,那几人立刻把手拿出来,装出无事的样子。
“宁公子,看来……”我刚坐下,想跟他说我就送他们到这里,就被紧跟着进来的人打断。书 包 网 . txt全本
“姐,就是她踩了我的手帕。”那朵‘紫鸢尾’竟然还敢来。
“是你欺负了我弟弟?”来人是个粗壮女子,身穿绿色华服,腰粗肚大的身形,腰带系得很紧把她的肚皮分成两半,硬是挤出个葫芦形,她也不怕上不来气。
“这位小姐,非常的抱歉,小可从来没见过令弟。”我抱拳拱手,很是疑惑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紫鸢尾’,“这位公子,小可曾经的得罪过你吗?”
“你……”他指着我气得开始哆嗦,没想到我会不认帐吧?要说耍无赖我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这位公子是不是得了什么罕见的病症,大白天的就开始……嗯……那个发病,小姐还是赶快找人看看吧,听说研国有个医铭,专看奇难怪症,看小姐的样子也算是有钱人家,大可以花上一笔在令弟身上,或许他的病还有救。”我客气的说完,旁边的宁儿‘扑哧’笑了起来,好笑的等着看戏。
“你才有病呢!?”‘紫鸢尾’被气得指着我乱骂。
“啊,是是是,公子说得真准,竟然知道小可有病在身。”我赔笑着承认,一副憨厚痴傻状。
“小弟,这人相貌虽出众,别不是真有病吧,看她疯疯癫癫的不太像正常人。”葫芦肚女人皱着眉头,一看就是个楞头青,自己拿不定主意的那种人。
“姐,你不是答应我,要为我出口气的吗?”他撒娇的哼唧着。
“唉,真是家门不幸啊,姐姐有这样的弟弟还真是辛苦啊。”我拍了拍葫芦肚女人的肩膀,一副十分同情的样子,她被我的表情渲染,好像也感觉到自己很辛苦,不自觉的看向‘紫鸢尾’。
“是啊,我家就这一个小弟,母亲宠得不行,我们做姐姐的也不能让弟弟吃苦受亏,只好处处让着弟弟,宠着弟弟,向着弟弟了。”她随着我也叹了口气。
“我明白的,我家也有个弟弟,可惜……唉……”可惜比你家弟弟好多了。我故作无奈的摇头,“姐姐不好当啊!”说着我就搂着她往门外走,后面还跟着她带来的人。
“是啊,是啊,妹妹太了解了。”见过像猪的,没见过这么笨的,这么容易就被我忽悠住了。
“姐姐的难处,妹妹当然了解,都是宝贝弟弟要这个要那个,弄得自己不得不跑来跑去,若上天可以重来,宁可晚些出生,生在弟弟后面。”这女子肯定是常年被人欺压,要不然怎么这么听话,这么有感触。
“妹妹真是姐姐的知己啊,太对了!”她也激动起来,握住我的手,感动的眼泪快流出来了。
……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三言两语就把这位葫芦肚大姐给打发走了,回到客栈里,宁儿和小瞳都用奇异的眼神看我,好像我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干什么这么看着我?虽然本小姐自认为玉树临风,潇洒英俊,但这么多天下来还没看习惯吗?”出言调侃了他们两句,宁儿原本的笑意渐渐消失了,低头喝着茶,没接一句话,倒是小瞳不屑的瞪了我一眼。
“你那副痞样跟市井之徒没什么两样,本以为你是大户人家,没想到竟是个流氓泼皮。”小瞳一路上本就看我不顺眼,总认为我想抢他家公子,对我不冷不淡的。不过他心目中对我的救命之恩还是很感激的,一路上的生活起居都由他负责,我的这份他也没落下。
“我是不是大户人家无所谓,关键要你们是大户人家,不然我的千两黄金跟谁要去?”拿起小瞳为我斟的茶,一饮而尽,嗯,闻着挺香,就是喝不出味道来。
“你真的是为千两黄金来的吗?”这是宁儿第一次质问我,也是唯一的一次,他心里很明白,我并不是为了钱,这一路上我有意无意的轻薄,已经表明我的目的不纯。
“不为钱的话……”我停顿了一下,直直注视着宁儿的眼睛,“能为了什么?”可能是我的眼神太锋利,也可能是我的眼神太直白,他尴尬的低下头,避开我的视线。我轻轻叹了口气,“有些事,明知不该,却偏偏为之,对不对宁公子?”
怎么会没有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才是人的本性啊。他低头默默的想着,一开始就知道她不是真正的侠士,却看不透她是何人,说她是大家小姐,内里却带着痞气;说她是研国派来的探子,却从来不过问他们的身份,也从不打听任何事情,好像除了送他们回国之外,没有其他了。她的真正身份连他的手下人都查不出来,他们把研国姓简的人家都查了个遍,还是没有线索,可见她报出的姓名不是真的。
若她不是研国派来的探子,若她不是可疑之人,若她真的是为了自己,像她说的那样只是个游侠,对自己动了情,没有任何侵害自己的意思。他的情缘是不是来了呢?他是不是也可以像普通男人那样,成亲生子,有一个爱自己的妻主,为自己撑一片天的伴侣?
“你好奇怪,不会真的有病吧,竟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明知道不可为,还去做,那不是跟傻子一样吗?”小瞳在一旁无奈的摇头,心想她一定是疯了。
只有他明白她所说的,原来她跟自己是同类人,之所以会被她吸引,是因为在她身上能看到另一个自己,为了家人可以赴汤蹈火,为了那微薄的感情,可以放弃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一切来得快,去得也快,当一切发生的时候,是那么自然,可一觉醒来什么都变了,跟昨晚发生的一切刚好相反。
躺在床上,昨晚的一切明明历历在目,却像蒙蒙细雾,轻散在朝露中。
难道就让这一切就这么结束吗?难道我送他回国的代价就是一晚的温情?我不甘心,他怎么可以这么潇洒,怎么可以如此无情。
猛然坐起身,被子从我□的身体上滑落,春光顿时外泄,迅速穿好衣服,跳出窗外追了出去。
昨晚各自回房后,我跟宁儿说明,要回研国了,他没说什么,让小瞳拿出千两黄金的银票,没想到他早就预备好了,拿着手中的银票,我淡淡的笑了笑,道了声谢便离开了,我不该抱有什么期待的,他怎么会对一个另有目的的人动心呢。
揣着千两黄金,回到自己的屋中,小二莫名的送来一碗宵夜,端起宵夜闻了闻,里面好像加了‘料’,本来没有味觉只要吃饱了我就不再吃别的东西,以为我会贪嘴,吃这碗燕窝粥吗?
把碗放回桌上,好笑的摇摇头,毒王和医王两者都是我,不知道是谁那么有钱,买了锦衣门的‘魅惑’来孝敬我,要知道这药可是我专门给流萤配的,好让他降服那个死板的相好,相好倒是没降服,反倒拿去添生意了。
没喝燕窝粥,让门外偷窥的‘紫鸢尾’很着急,夜渐渐深了,见我无意理会那碗粥,他耐不住性子,欲往里冲被走过来的宁儿唤住。不知他跟‘紫鸢尾’说了什么,让他灰溜溜的离开了。
宁儿推门进来,看了看桌上的宵夜,做在桌旁,盯着桌上的粥。
“宁公子,这么晚了有事吗?”坐在床上的我,支个腿,痞痞的看着他。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简小姐的话犹如当头棒喝。那什么是可为,什么又是不可为呢?又怎么去断定不可为和可为之事呢?”他伸出手,端起那碗燕窝粥,“为什么活着会这么累,为什么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为什么要被自己定下的框架束约?”他把燕窝粥一饮而尽,做梦我也没想到,他明知那碗粥里有问题,却毫不忌讳的喝掉。
“宁……”我站起身,不可能再像刚才装模作样,担心,心疼,怜惜,纷纷在我眼中闪过,“为什么要如此?你很清楚我的目的不简单,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就这一晚,让我忘了自己是谁,让我卸下肩上的担子,就让我任性一次,不要提醒我那些约束着我的东西,你一直都在逃避的事情,不正是和我一样吗?”我果然猜得不错,之所以被他吸引,是因为他很像我,如此像我的人让我感到心疼。
上前一把搂住他的腰,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再加上我故意挑逗。我把他抱到床上,这时我的眼中只有他,这个和我如此相像的男人,彼此最能了解对方感受的男人,人的感情真的很难复杂,明明知道他是青国的皇子,却情不自禁的爱上他,明知自己是研国的祐王,却还是让自己陷了进去,若有一天两国交战,他和我的立场会怎样?
这些犹豫全都在他的主动下,化为浓浓的欲望,这个世界的女人欲求不满,都是色胚,就算是我也不例外。
慢慢的揭开他的中衣,碰到他光滑的皮肤时,他的身体开始已经炙热难耐,而我早已压抑不住冲动,迅速的揭开自己的衣衫。
我承认对他的感情不止一点点,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他很不同,相处的这些天更是让我放不下,他的睿智,他的大度,他的谨慎,他的智谋,他的美丽都让我倾心不已,情感一发而不可收拾,想放却放不下了。
两人全身□,他的脸越来越红,身下已经胀满,他难受的扭动身躯,嘴里溢出嘤咛,我加快了动作,挺身包裹住他,轻吻着他的脸。
跟他在一起,我忘记了还在家中等候的小嗥,忘记了他给我的宁静,忘记了他给我的温暖与体谅,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个花心的人,对那些负心人鄙夷至极,却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负人花心的一天。
一阵阵喘息声,传到屋外,小瞳独自守在屋中,为少爷担忧,他不是没有劝阻过,可还是无能为力,他知道少爷的苦,知道少爷一直渴望有个女人来爱他,可他也不能这样不清不白的跟了简小姐呀,更何况那个女人明天就要回研国了。为什么他不让她留下来呢?为什么少爷会这么轻视自己?他不明白。
魅惑的效力不大,但刚开始强猛冲劲,一般人是承受不了的,我在中途给宁儿服下一颗补药,让他不至于脱力。
搂着身旁的宁儿,我满足的笑了,没想到他这么热情,若是以前的我,肯定承受不了,但经过了这些年,被这里的人和事影响,过去变得轻淡,现在变得越来越重要。
宁儿悄悄的起身,从熟睡人儿的散衣中,找到一枚玉佩,上面刻着‘祐’字,原来她叫做‘祐’,简祐吗?
“宁儿……”她模糊的声音,轻轻的唤着,这种叫法,这个声音,为什么他现在才发现,原来她是他,正是劫杀他的那个蒙面男子。
他用手遮住她的下半脸,只看眼睛,一双杏核眼印入他的眼帘,自己真是个笨蛋,竟还是上了对方的当,原来她一开始就在打他的主意。
手里的玉佩握得越来越近,眉头皱起,怨恨的盯向床上的人,可想起刚才的温存,心慢慢柔和下来,他第一次爱上的女人,是个厉害的人物,他不悔。
可他愧对那些死去的死士,为了他而丧命的侍卫们,他爱上了杀死他们的元凶,他后悔莫及。这场梦醒来得太快,太现实,太残酷,不得不让他疑惑,她真的爱他吗?
披上衣服,迅速离开了她的房间,既然一切都是她的计划,就让他甘心的上一次当吧,远离她是他唯一能做的,也是唯一可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开始上班了,没多少时间写文,每天晚上回来写一点,大家只能耐心等候了。
这就是一夜情啊~~~呵呵。
是愧是爱
这行马队中,有辆豪华马车被护在中间,车中之人靠在软垫上休息,一旁的小侍担心的盯着他,那位休恬的主正闭目养神,眉头紧锁。
“主子……”小瞳怔怔的看着他,闭目养神的他,泪已经流出眼眶,小瞳心疼的看着他,他想不明白,主子那么喜欢简小姐的话,为何不带她一起回京?为何委身于她又要离她而去呢?
“什么人!”车外的侍卫们,看到一名红色锦衣女子从天而降,落到马车的马背上,只用脚尖点着马背上的缰绳,再看女子面容,一双美丽的杏核眼,脸色甚是冷暗,好像有丝怒意隐忍其中。
侍卫们本该上前保护车内之人,可看到来人时,都不觉停手,一是这女子如仙人般降临,说明她的功夫在他们所有人之上,二是她不是陌生人,正是他们所要守护之人的旧识。
“为什么不辞而别?”女子对着车里的人冷声的质问,车内没有回应她。“为什么你可以这么潇洒,难道认为我是女子便不用负责人了吗?”不用猜也知道这双杏核眼的主人是谁。“我在你心中算什么?一个任你玩弄、戏耍的女人吗?”
“那我又算什么?从一开始你就在欺骗我?!”车内也传出冷然的声音,这种决绝的语气,让站在马缰之上的人微愣片刻。
“你……都知道了……”还以为能瞒得更久,没想到还是被他识破了。
“怎么?你想让我一辈子蒙在鼓里吗?”小瞳看着怒目圆睁的主子,紧紧盯着车门,泪水任意的在脸上流淌,声音不显一丝的颤抖。“你知道我是谁,而我却不知道你是谁。”
“呵呵……”心像是被撕裂一般,凄凉无比,为何他偏偏是青国的皇子?为何我会是研国的祐王?若早些碰到他,会不会是另一种相遇,另一种结果?“我早知道会这样……我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我曾经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不该对你动心,不该付出心底的感情……,可我……控制不了……”第一次被这种感情所腐蚀,第一次品尝爱的苦果,让我痛不欲生。
“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你当初就不该救我……”车内人的声音露出些许哽咽来,语气也软了下来。
“宁儿,让我再看看你。”他肯定在哭,我的心何尝不在哭泣。
“有什么可见的?在研国的时候,你就不该放了我,颜儿……你骗得我好苦……”我感觉到他的怨恨,他的不甘,心憋得难受,眼睛酸涩得难耐。
“主子,她是杀了楚姐他们的头领?!可……”可那个首领不是男人吗?怎么会变成简小姐?这么说一开始她就是有意接近他们的喽?放了他们又救了他们,好卑鄙的人。
“是,是我下令杀了你的侍卫,而我就是那个女扮男装的颜。”听到我承认,旁边带队的首领愤恨的看向我,第一个抽出兵刃对向我。
“是你杀了我姐姐?!”她也是宁皇子的侍卫之一,这次的任务是她姐姐楚耿带队,而她楚晖作为后援留在了边境。
“是。”我紧紧盯着车门,“各为其主,如果你是我,也会这么做的。就像你去研国刺杀皇太女一样……”我们是不会为了爱情,而卸下肩上重担的那种人,所以他选择离开,那我又在执着什么呢?
“我要杀了你,为我姐姐报仇!”楚晖举起刀砍向我砍来,刀刚举到半空,就被人用金蚕丝缠住,一群人突然出现在我周围,拦在旁边欲上前的侍卫。
“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还能说些什么?颜儿,你不觉得太多余?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