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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床人(耽美穿越)第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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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定一下。

——对。

——好。

和你说不清楚,呆会就知道我那天真的没有怎么怎么了你了。

他身量高低和我差不离,不过肉比我多了一两成。

大刀长枪,鞍马弓箭,又自小不曾亏待了吃食,结结实实的硬朗,满是弹性。

和我们这些修内力,剑路快狠之人的精瘦不同。

也和花楼女人的绵软,倌儿类似女子的柔韧苍白不同。

身上也没很多大疤大痕,顺顺溜溜一摸到底。

不过似乎有些吃苦头的痕迹——臀腿上的皮肤好像是新的,棍仗之苦么?

进了他身子的时候,他早就不知身在何处了。

借了膏药,蛮顺的。

一口气埋到底,他没喊疼,却给吓傻了。

明白了吧,小子,我当初,真的真的,没怎么了你了。

恩……现下有了。

逗着他,快活起来。

倒也是个直性子,没什么扭扭捏捏的。

尽兴……

味道……不错。

十二、

新差使不是外办,回庄按班巡值待命,他并无确切目的,也就一直同路。

那晚以后,倒是安生了几日。

除了路见不平拔了几次刀。

还有就是给一个卖身葬父的小鬼好些银子又帮着办了丧事,没有别的茬子了。

那小鬼死活赖上了他,作仆人,或者说混个活口处。

他心软,便应了。

好在十来岁的小男孩,人小身轻,连马匹都不需要新添,直接坐他鞍前就是。

只是一路来,他虽不挑剔,却也没有在哪里安下来的意思。

直到近了镜平湖,他忽然说这里不错。

那便找个地方住了罢。

和他商量了几句,没去城里置办,在个不算小的村上买了个院子。

前后两进,正经屋子里里外外正的侧的共七间,不计灶头马厩之类。

梁栋都结实。

小地方屋子便宜,才不过几百银子。

现在他一个人,连带个小仆人,有些宽敞。

不过往后添丁加口,也不用动土木了。

看着他办妥了地契之类,便算是了结了那妇人的托了。

——你要走了?

自然,我是午时楼里暗阁的人,哪能一直呆这。

——恩,本地的事有什么不通不便的,找张老板便好。

想了想他惹麻烦的本事,又加了两句。

——早日改了口音,莫要多管闲事。还有,安分几年,等事情过了,才可以给你娘去信捎东西。

看看天色不早,我拎了包裹辞了他。

出了院门上马,竟有些惆怅。

他这便算安定下来了,以他而言,讨些生计自不难,即便不能出去做事,教书教武都可以。

他的武艺虽没有高深内力,拳脚都是稳扎的。就算家传刀法不能外露,小地方开个武馆,绰绰有余了。

何况,识字晓书的,当个夫子也容易。

收些束修,自己再种几亩田。

而后娶个媳妇,过几年便是一窝子了。

我呢,一直一直,只能一个人,一柄剑了罢。

江湖何其凶险,女人,我们这样的暗卫,也没有多少精力去哄,去护。

若要定下来,也得看有没有命,有没有这福气。

却听得他出来,喊。

——喂,你是不是没亲戚?过年来我这喝酒罢,我们家自己有几个方子,酿来都不错!

喝酒呵……

好啊。

我冲他笑笑,抖了缰绳走了。

终是没有点头。

年节的确近前了,可未必有空。

因为这般时节,往往,最是麻烦多多。午时楼各坛下头的商号镖趟子,年底前些生意最繁,也乱子多。

何况,今日不知明日事,到时候未必还有我这条命在。

还是和兄弟几个不当值的,浅斟吧。

反正楼里也排了让子弟喝酒的时候。

再说……

他还是不要和我沾边的好。

惹事上身。

那几下拳脚稳扎归稳扎,放江湖好手狠角色跟前,实在不够一剑的。

13-14

十三、

年前,庄子里轮着夜值,白日里正休息。

忽而总管差人来叫,说是有人找。

那人只道了句,送酒的。

奇了,我江湖上没什么仇家,也没什么交好的。

真有认识的,不过历云坛兄弟。

其中亲近些的四个哥哥,那年都已经去了。

进了暗阁,便不能再去走动了。

他们也以为我死在了那时的。

再说,过了这些年,身量样貌都长了,就算送上门去认,他们估摸也认不出我。

如此说来,倒是谁有空拎酒祭剑,寻事找到我头上?

出了庄子,却见了个裹得厚厚的家伙,拎了两坛新酒。

单岳。

竟是他。

——南边的冬天,清冷啊,这风还湿湿的,啧啧。

他见了我,抱怨,而后扔过来一坛酒。

——那,你不来喝,我给送上门,成了吧?

我接了,摇摇头,忽然就笑出来。

酒倒是不错。

新酿的米酒,还淡,也还浊,不过带了稻香,入口的滋味悠长。

和他一人一坛找了个坡头看着雪景慢慢喝。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他说开了个武馆,兼教些字。

——诗书礼仪,难道叫他们学了去博什么狗屁功名。

——习些拳脚健身防身,再能认字会写账,就成了。

——出去赚口饭,养活老小不成问题的了。

倒也是。

——镜平湖真是个好地方,有水有田,就是赋税重了些。

——这要是碰上涝年,可就麻烦了。

幸好没碰上,否则这家伙还不自个跳到衙门为民请命去?

——我娘说,我爹喜欢酒,这些方子都是他自个琢磨出来的。

——难得我娘一直收着。

——还别说,味道就是好。

味道倒是真的不错。

——明年试试那张桂花酿的方子,还有高梁酿的,那个比米酒烈上好几倍,那才是男人喝的酒。

——这米酒,婆娘喝还差不多,可惜今年来不及弄些高梁了。

——米酒新酿虽淡,陈年,却是最醉人。

别说二三十年的,就是五六年,后劲也大。

当年乌哥笑我半口倒,不是没来由的。

十来岁刚在坛里拜了义兄弟,头次喝酒,便是粳米酿的,十多年的陈旧。

我只喝了一口,却扎扎实实给醉了。

那一口,在乌哥而言,不过半口而已罢。

真的是,最醉人的酒……

思绪渺远了一瞬,又被他惊回。

——哦?

他顿了顿。

不信么?

——恩,你没有尝过罢。

看看也不像。

而且,他更不是会把酒藏上几载再喝的那种人。

——对了,你还欠着我呢!

他忽然诈唬起来。

欠?

我欠他?

——军里那次……就,就不算罢……

——可你后来……后来……

原来如此。

他惦记的是这个。

罢了,清了欠的罢。

不过……他会吗?

只知道满脸红晕晕,神智不清,扭来扭去索欢的人。

麻烦,不让他来一次,什么时候能撇清楚。

他既然在军中呆过,不知道这种男子和男子抒解之事不少见么?

那天一时兴起……真麻烦。

没办法。

胸前指萧忽然共鸣震颤。

这玩意能传方圆几十里,不过人是听不到的,只能觉出震动。

楼里暗阁的紧召令。

有什么急差使吗?

最后灌了口酒。

——成,不过等我找个空。

放下坛子。

匆匆辞了他先回了去。

十四、

——我办完差使来找你。

——什么?

——新有事出外,少则十天,多则半月。

——你让我住这里?

——嗯。

有什么不对吗?

——青楼?而且还是,还是……

——城里最好的青楼之一,放心,老鸨我认识。

楼里的,可以托着照顾些。

——你要我去嫖,而且还是嫖倌儿?

好大声。

真是招徕注意的冒失鬼。

点|岤,四下细细看了看,幸而没有异常。

拎了他闪到后院,借了芒姐的屋子说话。

——你不是想压我吗,先自己熟了。

——你,你你你,你你!

——难不成你想我不良于行?

——……你!

——你太生嫩了,硬来后果不好说,楼里随时有任务下来,如此搞不好我会没命。

死在这上头,那也太可笑了。

——……!!!

扑通。

他一口气憋不上来,跌地上坐了。

然后蹿起来逼近我吼。

——你不会自己教吗!

我退开一步。

怎么教?

——这事又不是说说就成的。

他再逼近一步。

——花楼很熟悉啊,怪不得你技术很——好,很——好!

我再退开一步。

——还成,否则你那天早上就不是酸软些的事了。

倌儿碰上不善的客人,丢了命的不是没有。

只是,他这又闹什么?

他又逼近一步。

——你还敢说!

我又退开一步……未能。

后面是墙,只好壁虎游滑上去。

——怎么了?你倒底。

他抬头瞪我,瞪着瞪着眼睛红了。

还泛水汽。

他自己不相信似地摸摸,忽然撇开头去,转身走了。

……

他哭了?

我弄的?

不是吧……

真麻烦。

为什么?

……没办法。

15-16

十五、

已经黄昏了。

他在茶摊上歇了,没带包裹。

好在人少,老板也不介意他借地方歇脚。

我跟了半天,饿了。

要了几个馒头,一壶茶水,查看了,填上肚子。

当然和他同桌,把他那份也验过放上了。

他看看我,吃了。

咬一口馒头咀嚼半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后问了句。

——你不是有差使吗?

我就了口茶。

——和你走的方向同路。

他一口呛到,噎了半天,缓过气来,丢下馒头就走。

——喂。

他站住不动,没回头。

——回城不是那边。

——你——管——我——!

……没办法。

我摸出钱袋,留了些银子,余下的扔给他。

——自己小心。

看看天色,还好,差使还赶得及。

回庄已是十一天后。

交了差使,换了血衣,去芒姐那找他,他果然不在。

估计,还是住了客栈了罢。

把山下城里大大小小的客栈都问了一遍,却还是没人。

莫非……已经回了镜平湖,张吕洼?

也是。

十六、

照旧轮值,年节已到,纷杂之事大抵都理平了,庄子里也多了几分喜气。

楼里的兄弟们大都自个吃饱全家不饿的汉子一条。

也有寡母鳏爹虽老残,兄弟姊姐虽贫寒,却尚在的,少不得揣了攒的银子回去看看。

还有几个福气好些的,有妻有子,那便是被弟兄们叨扰敲酒来喝的命了。

当然,蹭饭的,少不得嫂子的孝敬,侄子侄女的红包。

和暗阁里的两个兄弟们撵着暗总的干儿子,去城里百鬼啸新添的相好那里蹭了顿饺子。

留下那个倒霉小子应付他干爹爹的麻烦,哥几个先一步溜了。

百鬼啸这捡来的儿子,以后八成是接他干爹的位子——不若五阁选主的麻烦,暗总的交替,和总管一般,是当任的事,只对楼主负责,楼主没吭声,便算是当得了。

这小子年纪小小,功夫心计已经不凡。现在沾些便宜,往后在他手下吃苦办事也好有料子自个乐乐。

明早才当值,他们几个还要喝些酒。

我略有些阑珊意,加上出去时带了些肺腑轻伤回来,不好碰发物,也需再调调息,便先回去了。

一路回庄,下脚处积雪已经化了些,两旁野地和远山仍旧是白茫茫一片。

偶尔一阵风刮得猛了,吹了枝条上积雪扑面飞扬。

天却是开了云,见了日头的。蔚蓝明朗,有极淡极淡的暖意。

裹裹旧毛麾,小心避开地上滑冰,再抬眼,已经望得到庄门了。

齐人高的落地灯笼大红大红地排了六对,和檐下一溜儿小的,映着青砖墙,颇有几分喜气。

门口的弟子精精神神守着,就是脸上隐隐带了分笑意,大概,轮完值,便是喝酒的时候了罢。

这旁边,一家伙缩在大衣里,低头拿脚尖拨弄着积雪,翻出几根枯草。

而后,蓦然转过头来。

竟然,又是他。

17-18

十七

由着他在我身上捣鼓。

递了盒药膏给他,其余便随他去了。

好歹也是个看过艳图的。

客栈的帐顶,有些显旧,却是上好干净的。

年节时分,诺大的店里,上房没有几间有客。

富裕人家少有这时节出远门在外留宿的。

附近乡下来城里买办东西的,则不会叫了上房。

我和他,算是异数罢。

说真的,我还是比较喜欢女子。

何况他这般笨手笨脚的,实在是……

只是放松些,并不难。

当年尚是乞儿时,那些打,不是白挨的。

越是崩紧身子,越是把拳脚挨得结实,便更是吃苦头。

还不若松下来,看着空儿闪开那些朝头上肺腑要害招呼的。

如此,不过皮肉青紫。

——无影,无影……

他偏偏喜欢唤。

我挑挑眉,不语。

——无影不是你名罢……

他推推我,叫我伏过身去。

的确不是,诨号而已,为的不过我轻功好。

没办法,当过乞儿,逃之一字的诀窍,总是最记得,最得心的。

翻身么……

我依了他。

少伤得些也是好的,明早还轮值呢。

——你,叫什么?告诉我,好罢?

他却停了摆弄,下巴扣到我肩上,在耳边低低问。

方遥。

心里冒出陌生的两个字,我没答话。

又不是花楼的恩客和那卖身的两情相悦商量着拿银子赎了身去,还问个本姓本名。

身后有个东西顶着,不是不诡异的。

慢慢长长换口气,等着挨一刀。

记得他刚才抹了那药膏的罢?

那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过了这茬,欠的债,算是还了罢。

也怪自己当时一时兴起。

——无影,无影……

他却不罢休。

——我姓名来历,你都知道,那,也告诉我你叫什么罢?

皱眉。

都快入夜了,还在婆婆妈妈的。

竟然磨蹭了一下午。

先是说什么光天化日,于礼不合。

好,那关门闸窗。

然后说是肚子饿了。

得,反正客栈,膳食总是有的。

虽说手不稳泼了一半汤,饭也没扒几口,好歹他也算是吃过了。

解衣衫时他又开始磨蹭。

好不容易手上稳当了,临到当口,却又叽叽歪歪问起旧事来。

NND。

挨刀也没有我这么麻烦的罢?

真倒霉。

——倒底做不做?

——呃……

——要么干脆些,要么便算了。

侧开些身,曲肘顶了他咽喉,胁道。

——你……我……

不语。

手上加了三分劲。

他噎咳起来。

我松了手,等他下文。

——无影……你……忍忍……

他顿了半响。

身子里一寸寸钉进来个热硬的物件。

痛归痛,也不是忍不得。

这感觉……有些熟悉……

六七岁时候,我们几个带着小石头一路向南。

后来小石头日日见得虚,我们几个没法子,只好赶得急些。

如此,也就常常弄不到足够的米面饼子之类。

细粮好入口的,自然留给小石头。

我们几个,少不了寻那能入口的,挖了野菜掐了嫩枝,掺和着吃了。

平日里能讨要到的本就多是些粗粮,这般再掺开了就食,大解时候就难受了。

若是再碰到讨食赶路干架啥的,辛苦了些,上了火脱了几分水,解不出来也是有的。

捏着树叶子蹲在野地杂草丛后,忍着蚊叮虫咬死劲憋气的时候……

似乎……就是现下这般的……

胃里微微翻涌,我嘴角抽搐,打了个寒战。

忙忙撇开思绪。

单岳身子热得诡异,我的却如常。

忍着这家伙一下一下没完没了的,暗自有些懊恼。

早知道如此,从芒姐那里拿药膏的时候,也该顺便要些催|情的丹丸才是。

十八、

腰腿间痛麻麻的。

起身绞了巾帕,该清的清了,翻出随身创药倒了些抹理了。

着衣。

正冠。

抓了随身的剑,推开门去。

呼出一口气。

这旧年的糊涂债,总算是清了。

从此总算是少了个麻烦。

——无影……

他忽然出声唤。

——嗯?

——你这时候还要回山上吗?

看看天色,实在不算晚,月亮才上树梢。

庄子在半山,为什么不。

——嗯。

——那……你明天下山么?

——当值。

——后天呢?

后天的事谁晓得。

——不知道。

不过他问这些做什么?

不是该回镜平湖了么。

——后天你要没事,去我那喝酒罢。

——太远。

镜平湖,快马要一天多。

——嘿,忘记和你说了,我在这里北面老井街置了个院子。

——开了个酒肆。我娘的方子,既然你也说不错,江湖上来去的也会爱喝罢。

——小常也跟过来了,今个本来是想请你喝酒的……

语声有些低了下去。

……

无语。

好好的武馆不开,竟跑这事头多生的地方来开酒肆。

他不知道越是有好喝的酒,江湖人越多,寻仇滋事也越多么?

虽说规矩不牵涉老板小二,可波及也是有的。

他又没自保的本事。

——知恩图报,可我欠你两条命,怎么也不像是能还得了的。

私|处酸痛。

知道还跟我讨这笔糊涂债。

——你不是喜欢喝酒么,所以……我……酿一辈子的酒让你喝够好不好?

19-20

十九、

酒……

喜欢?

我其实,自己也不清楚。

看看握剑的右手。

不过我喝的酒,从来是五人份的。

一辈子……

莫不是因为……

我皇都客栈那夜,碰他的时候,他还是……

——你那未过门的妻子后来怎么了?

——皇上降罪单家,赵家便退了婚了。

后半句,他语音里竟冒出分笑意。

——无影,你在恼我么?我的确见过她几次,可都是守礼规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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