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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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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别藏着了。 这……这么惊天彻地的曲子,除……除了你,谁也弹不出这味儿。”六皇子原是想把顾重楼灌醉了,却没想到自己先醉了。

顾重楼眯着眼睛一笑:“我是皇子,又不是乐工,六哥…府上那么多乐工,难道还没听够?”

“那些人算什么,大家谁不知道,要看美玉去这九弟,要听好曲乐,还非得七弟不哥。”六皇子扶着桌子站起来,看着太子和顾至臻道:“九弟,今天你生辰,你大,你说了七弟得听……你来说。”

顾至臻正和太子喝着酒,一看六皇子站了起来,还提这么个要求就笑了:“七哥,你就如了六哥的愿吧,谁都知道六哥爱听曲乐,那不也是七哥勾起来的,要不是七哥从小就拿曲乐勾着六哥,六哥今天说不得会好点别的。”

顾重楼放下酒杯,似是醉了一样,站起来重重拍了六皇子的肩,看着顾至臻道:“既然六哥这么看重,九弟又说了话,我今天就遂了你们的愿,来人去我府上把九曲流水琴取来。”

各王爷府第很近,说话就到了,九曲流水琴名气很大,但是看起来起素简得很,没有多余的饰物,金玉更是半点也没有,连琴穗也没有挂,只是独独的一张琴。琴身微红,远远看上去有断纹,只是放下的时候微微一碰,就响起了金玉之声,只这轻轻一碰就让顾重楼眉头紧皱,由此可见,这男人对这把琴真是爱到了骨子里。

顾重楼双手一压琴弦,望向顾至臻问道:“既然是九弟的生辰,不如九弟选支曲子吧。”

“我对曲子没有多少讲究,七哥看着办吧。”

顾重楼闻言微微一低头,静场音一起,顿时园中连风吹树叶儿的声都能听得清楚。起手调轻悠淡雅、节奏舒缓平和,听起来就像是漫漫的月光缓缓地从枝叶之间洒到衣襟上。手指飞舞又落下间,整个场景显得宁静清远,中正平和的乐声之中透着幽凉如水的韵致。

正在人沉浸于清宁的的时候,调子急转直上,像是有百种变化,有缠绵、有凄凉、有热切、最后归于幽远!

就在大家都以为曲子快要结束的时候,调子轻轻一顿,金声一响,就像是在眼前铺开一片茫茫苍野,这时月光洒遍大地,天地一色,古琴的声音如倾如诉,弹着眼前的繁华,也像是在感慨内心的孤独。

叶惊玄听到的却是孤独,从另一个时空里独身闯来,在这里满目亲人,却依然是举目无亲,前生平凡无奇,忽然一瞬间成了世家的小姐,虽然偏居于平城,但好歹是大门户,行为有规矩、举止有礼数,一步一步走来如履薄冰。

“三妹,你怎么掉泪了,瞧你那点出息,一支曲子就把你给惹哭了。”叶惊涛见叶惊玄听得出神,眼泪珠子挂在眼眶里,于是抽了帕子给叶惊玄。

叶惊玄接了帕子擦了一把,继续出神地听着,恍然间说了一句:“二哥,你都听不出来吗,这调子切肤的孤凉,还有入骨的风情。”

叶惊涛白了一眼,要跟他说酒说马,他能说上三天三夜,要说诗、词、曲、赋,那就是要他的小命:“你还不知道我,我要都能听出切肤的孤凉了,天就要下红雨了。不过这调子倒是真好听,跟别的地方听的果然不一样,能听出豪气来,就是后头的味道我听着不对味儿。”

叶惊玄回头轻笑道:“我家二哥呀,就是个听人弹棉花都喜欢听出豪气来的人。”

叶惊涛理所当然地道:“那可不,东街杨二虎子家的棉花就弹得很豪气。”

叶惊玄听了赶紧捂紧嘴,这还在弹曲子呢,万一笑出声来就太破坏气氛了:“二哥,所以大管家说过,东街杨家的棉絮只能买来垫床,要是盖啊,厚实得非把人压死不可。”

叶惊涛嘿嘿一笑,就不再说话,和叶惊玄一起听着曲子,伏音一落,手如花散开然后安放在琴弦上。顾重楼的神色清宁,与满场的寂静浑然一体,过后便是满园的喝采,但绝对没人鼓掌,要是鼓掌了那就真成卖艺的了。

九曲流水琴被顾重楼细细包上琴套让人先收好,顾重楼还再三叮嘱了要好好拿着,千万别磕着碰着,叶惊玄不由得笑了,这真是个乐痴,痴到了骨子里。

六皇子听了不由得嚷道:“七弟,你这一曲下来,以后我听谁的都不是味了怎么办,满天下的乐工都是吃什么的,若是只差着一点,我也就忍了,可是差太远了。七弟…我听说你府里有几个手把手教出来的乐工,不如……匀我一个,一个就成了。”

只见顾重楼望了六皇子一眼,断然就回口拒绝了:“不是几个,总共才两个,六哥喜欢听,上我府里听就是,但要人那是不可能的。”

众人笑看着这一幕,一个爱曲如命,一个爱乐成痴,这两人凑一起总是让人瞧得津津有味。太子最后发了话:“六弟,你这等于是在要七弟的命,他看乐器、乐工比什么都重,你见过他把喜欢的乐器送人吗?”

接下来,六皇子说了一句话,让叶惊玄差点想扑上去问是不是也是穿来的:“变态!”

这话一出哄堂大笑,顾重楼却不恼,只是笑眯眯地让六皇子半点脾气也没有。叶惊玄这边喝得多了,正找地上厕所,拉了旁边的侍女轻问:“哪里如厕。”

侍女了然一笑道:“小姐跟奴婢来吧,奴婢带您过去。”

叶惊玄跟叶惊涛说了声,就跟着侍女去后园了,月色零乱成一地的碎影,花影重重的深处竟然是厕所……叶惊玄无语了,要是让她来看,还以为是个花园,说不得要在旁边搬张椅子坐着赏赏花看看景什么的。

侍女领了叶惊玄来,叶惊玄说自己可以回去,侍女就离开了,叶惊玄在上了厕所在池子里洗了手,遂把手伸进风里让风把水吹干。衣裾贴在水面上由风吹起,分不哪是水,哪里又是裙纱的波澜。

手干了叶惊玄就往回走,半道上恰碰上了顾重楼,于是微微一曲身道:“七殿下……”

“是叶姑娘啊。”顾重楼点头示意,缓步走了过去。

叶惊玄忽然说了句:“七殿下的琴声真好。”

顾重楼早被这样那样的夸奖声给洗礼了一遍又一遍,这句真好在他耳里就像没说一样,只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谢谢叶姑娘。”

“只是孤凉清傲,却不似是秋天该听的,峥峥傲傲若是对着漫天飞雪抚一曲,便似是暗香轻来,该多美啊。”

叶惊玄无意之中又加了一句,只是说了心中所想,却没想到正切中了顾重楼的心思。只见顾重楼缓缓转身,那双干净得清澈见底的眼睛盯着叶惊玄瞧。

顾重楼刚才抚琴时,心底想的就是踏雪寻梅的情形,他没想到叶惊玄竟然听得出来:“叶姑娘真是个知音人。”

“知音,这我可当不起,只是偶然间听懂了一点,别的我也说不出来。”梅花孤凉,人孤独,所以就在心里有了共通性,若真弹了些别的,叶惊玄还真是未必听得出来:“知音这两个字,对于七殿下这般解音、痴曲的人来说,是份量很重的两个字,所以我当不起。”

顾重楼这回笑得真切,这一笑之间的风采竟如同他的琴声一样,清旷宁和:“心有奇巧,只是和我一样……”错生在了深院朱楼之中。

叶惊玄也听得出这后头没出的半句话什么意思,于是也叹息了一声,笑笑便侧身微曲礼说了声:“前头再见,七殿下请自便。”

顾重楼看着叶惊玄一身绮丽如烟地行走,远远看上去就像是月下的一缕烟飘远了,摇摇头笑笑,便转身进了繁华深处。

第一卷 记得当时初相见 第二十八章 我承认都是衣服惹的祸

回到位子上时,大部分醉的世家公子都被请到了后堂休息,只剩下几个没人敢灌,或者是酒量大的。这时满堂的人都正在看着颜府的孙姑娘颜寄秋题诗为贺,大家都在那围着叫好,只见颜寄秋浅浅一笑就这么坐回了位子上,倒有几分处变不惊的气度。

叶惊玄暗赞一声,不愧是正宗的世家小姐,比起她这假的就是更出彩些儿。接下来是岳流烟的古筝曲子,只是有顾重楼的古琴声在前,再听这曲子就没有半点味道了,所以岳姑娘只能措手不及,还弹错了几个音,顾重楼坐在位子上重重哼了几声,皱眉听着。

那岳流烟一见顾重楼神色凝重地看着她,手下更慌了,于是错得更多,通篇下来叫人感觉就是四个字——不堪入耳。

顾徽雨这会儿已经坐到了叶惊玄边上,把叶惊涛赶到顾逸怀那边喝酒去了,凑在叶惊玄耳边嘻笑着说:“这一番下来,估摸着那岳姑娘以后都没有脸在人前弹古筝了,亏得以前还是京里有名的古筝名家呢……其实也该怪七哥,专美于前,后来的再弹曲子,谁能赢得过他去。”

“怎么还要弹呢,既然七殿下抚了琴,她就别弹了呗。 ”叶惊玄很理所当然地这么想。

顾徽雨咂巴咂巴嘴道:“那还不明白,今天这么多皇子齐聚一堂,难得一见,她们个个不是削尖了想来露脸。”

叶惊玄噢了一声,继续看接下来的“表演”。江紫凌着一身白纱衣,在中央轻轻一舞,水袖如云、曲裾飞扬间,一张洁白如玉的脸飘渺出尘,倒是比方才岳流烟要镇定上很多,自然也就出彩得多了。

叶惊玄很用力地鼓掌,顾徽雨啐了声:“没心没肺。”

顾徽雨忽然眼睛一亮,看了看叶惊玄身上这衣裳,当初就想很适合跳舞,眼珠子转了转看着场中央正在跳最后一段的江紫凌,嘴角扬起一个算计的笑。偷偷溜到七皇子身边,跟七皇子咬了咬耳朵,七皇子很为难的摇头,然后只见顾徽雨牙一咬说了些什么,七皇子眼睛一亮就点了头,顾徽雨再溜回座位上。

待江紫凌舞完,顾徽雨忽然站了起来盯着叶惊玄,叶惊玄吓一跳也就跟着站了起来,顾徽雨看关不怀好意地笑笑,然后华丽丽地伸出洁白的小手,把叶惊玄给……推了一把,推到了园子的中央。

叶惊玄站在园子中央吓一大跳,傻愣愣地望着顾徽雨,叶惊涛也在一边傻了眼,叶惊玄眼珠子四下转,只见众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转,忍不住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忽然乐曲声响起,是一支轻灵幽远的调子,听着像是烟雾缓缓而来,雨缓缓落下的感觉。叶惊玄心说,难不成是让她跳舞……很抱歉,她不会,一点也不会。要是跳了,估计就得像是在顾重楼后头弹筝的可怜姑娘,被江紫凌一比就比到天外边去了。

顾徽雨眼睛挤了挤,叶惊玄气不打一处来,心说回去再收拾。现在面临的问题是,怎么所眼下给混过去,调子越听越有些熟悉,像是越剧的调子,叶惊玄只能是试着唱两句,只是张嘴想唱,又发现一句词都记不起,那还能咋滴瞎编呗,反正就是东扯一句诗,西扯一句词的问题。

“月光如水水如天,秋风秋思遥相随,谁明长相忆,两行雁子云里飞,归去归来,绵绵无期。江心月低,月光满青衣,长无净如洗,拣尽寒枝栖,望得千年千年外,却不知何处是归依。”

典型的诗加歌词,乱七八糟的,反正在她能记得的句子里,随便一通乱扯,至于到底扯了些什么,唱完后她自己也不知道……双手合十,不奢望出彩,只希望不要被拍死就成了。

唱完后叶惊玄先是看了顾徽雨,顾徽雨没反应,再看看叶惊涛,叶惊涛正低着头像是在想什么,只好把眼睛看像顾至臻,顾至臻却是满眼的笑,充满了鼓励与赞赏。

过不了一会儿,园子里的人也就反应过来了,也不知道是顾重楼的琴弹得好,还是她唱得好,竟然接踵而来的是满场喝彩声,叶惊玄暗叫了声,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赶紧抹了把汗闪一边去了。

回到位子上顾徽雨大声赞扬:“惊玄,没想到你唱曲子这么好听,和七哥的琴声交加在一起,真是太动人了。”

叶惊玄狠狠瞪了顾徽雨一眼道:“你还有脸说,你没事推我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差点吓死我,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的心肝儿啊。顾徽雨,你这妮子就不是个好人。”

“嘻嘻……我是不是好人不用你来说,在你眼里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顾徽雨看着场中不绝于耳的夸奖,心里得意极了,就如同是夸奖她一样:“再说了,我做了这么漂亮的衣裳,不出去给别人看看,我都觉得太埋没了。”

“早知道……不穿这衣裳,真不该听你的话,哪回不是被你带沟里,偏偏我每次都听。”叶惊玄摇摇头,算了,反正只要这关过了就行了,至于刚才的糗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不穿这衣裳,你不知道你刚才多美,在灯火之下,那双眼睛四处张望,那眼神九哥可是都看得回不过味儿来了。再一张口,合着七哥的琴声一唱,你看那些人,到现在还在余韵里呢,多好,多么强大。”顾徽雨拍拍手,似乎觉得做了一件很伟大的事情。

叶惊玄抿嘴一笑,眨了眨眼睛:“是啊,很好很强大。”说着趁顾徽雨不注意把顾徽雨也给推到园子中央去了,还不忘加上一句:“下面,请看定郡主的表演,大家欢迎。”

这回轮到顾徽雨傻了眼,拿无助地眼神看了眼叶惊玄,叶惊玄才不理会,望向别处就如同没有收到一样。

顾徽雨倒也不含糊,叫来了侍卫抽了两把剑,舞起了剑,把剑舞得那叫一个豪气干云,让场中的男儿都不住侧目,如果说舞和曲子是用来欣赏的,那么顾徽雨的剑就是用来激发他们的豪气的。

顾徽雨舞完了剑,把剑还回给侍卫,然后大步流星地会回位子上,看着叶惊玄哼道:“看吧,什么叫大家风度,什么叫处变不惊。”

叶惊玄看着正自大的顾徽雨,无奈地摇头给了个白眼:“处变不惊……你就吹吧,小心吹破了天去,到时候补都没法儿去。”

接下来的表演大家也就没心思看了,过不久就散了场,散场的时候,趁着叶惊玄去归置马车的时候,顾至臻特地走到叶惊玄声边:“惊玄的歌声真动听,刚才徽雨没吓着你吧。”

叶惊玄在一旁站着,秋风有些冷,只是听了顾至臻的话,心里暖融融地:“没有,刚开始没有一点准备,就这么推了出来,真是有点慌了。幸好七殿下的曲子救了场,要不然今天真是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

“太平洋?”顾至臻重复了一句。

嗯……一顺口就把这个世界没有的词给弄出来了,叶惊玄赶紧往回塞:“那个……太平洋就是离平城很远的地方,一个很大的海,那个海很平静,大家就管它叫太平洋。因为海面很广,而且很远,所以就是指丢脸丢大了的意思……”

顾至臻似懂非懂应了一声:“原来是指这个,你们那还真是有意思,丢脸丢大了用太平洋来形容……”

叶惊玄打了个哈哈,见叶惊涛把车驾来了,赶紧闪人,免得顾至臻再问出什么来,她就真是圆也圆不了了。

顾到臻看着叶惊玄走远了,莫名其妙地摇摇头也就进去了,只是进去的时候看了眼叶惊玄和叶惊涛相偕走远的背影。

“惊玄,你是真喜欢九殿下吗?”叶惊涛明显是看到了刚才顾至臻和叶惊玄一起说话的情形,那场面似乎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叶惊涛总觉得不喜欢看到叶惊玄和顾至臻在一起,他总感觉那个人不是这么简单。

这个问题让叶惊玄想了想才肯定地点了头:“是的,我喜欢他。”

“你以前说过不想嫁入帝王家,现在你要为了九殿下改变这个想法吗?”叶惊涛总希望这个妹妹就嫁到身边,可以好好保护一辈子,谁也不能欺负。

“嗯,不是蕃王制么,皇子大了也就该分封了吧,到时候去了属地就能远离了吧。”叶惊玄如是想着,也是这么希望着。

叶惊涛却不像他这么乐观,就算封出去了,也终归是王孙公子:“不管怎么样,我和大哥还有爹、娘都一样,希望你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只要你确定真喜欢九殿下,二哥也支持你。”

“嗯,二哥真好,谢谢二哥。”

忽然一阵秋风吹来,刚才暖融融的感觉竟被这一阵风吹来,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叶惊玄拉紧了衣裳赶紧上了马车,望了眼顾至臻的府第,摇摇头一笑便随着叶惊涛回姚府了……

第一卷 记得当时初相见 第二十九章 父皇,那是九弟心仪的姑娘

顾重楼酒微醉着被人抬回了府里,次日宫里来了人,说是德妃请七皇子进宫,顾重楼梳洗了了番便进宫了,路上正碰着五皇子顾沧澜,五皇子和顾重楼是一母同胞,都是德妃颜朝雨的儿子。

皇贵妃和德、慧、贤、淑四大妃以及诞下了二皇子和九皇子的齐妃都配在前西六宫起居,东头则是皇子们的居所,德妃住在打头的甘泉宫里,甘泉宫以泉而得名,自然处处以水景动人。德妃本就是江南人,自然爱水亲水,甘泉宫里也处处是一派的江南景致。

顾重楼和顾沧澜一起去给德妃请了安,德妃让宫女抬了椅子来给他们坐下,德妃端着茶盏抿了口才开口说话:“昨儿老九生辰,昨儿个去了不少姑娘吧,老二我也就不说了,老七你说话也就二十了,出宫立府都两年了,也该给为娘找个媳妇了。你说娘不指望你做惊天伟业,就指着你能安生过两天日子,你倒好,出了宫愈发没人管了,全扑到了管弦之上,连个声儿都没了。”

顾重楼就知道应该是这茬儿,权当没听见,端着茶喝了口,然后左看看右看看,顾沧澜看不下去了,眼瞧着德妃正憋着怒火,赶紧推了顾重楼一把。这不推还好,一推端着茶盏的顾重楼把茶水洒了一身。

顾重楼看着身上的茶水,看了眼顾沧澜,又看着德妃叹息一声道:“我知道了,反正年前后就该分封异地了,分封到了属地,我一定给娘找个媳妇就是了。”

“行,有你这话,娘也就放心了,娘知道你是个说到做到的,所以就信了你了,你要是敢给我耍什么花招,就小心你自己那身皮。”德妃得了满意的答案,年号着兰花指笑得分外灿烂,虽然已经年近四十了,却保养得宜,看起来至多不过是二十八九的样子。

这会子皇上下了朝,正巧听说是二皇子和七皇子来请安便顺道过来了,顾沧澜和顾重楼一见是皇帝来了,连忙给请安,皇帝呵呵一笑让兄弟两起来:“坐吧,跟你娘坐着就好好的,难不成朕来了,就让你们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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