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重,就是折腾人而已,眼看着下午就退了烧,只是咳嗽气闷,浑身一阵阵泛冷,弄得她是连门都不敢出,心里还想着顾至臻怎么不见来,这会儿应该来看她一眼吧!不由得又有些心凉,不管有什么,总之到
见人却是事实。
叶惊玄躺在床上,浑身软软的,忽然眉一挑叹息一声:“人生啊,痴苦啊,我看破红尘了……”
这话还没说完,一阵笑声伴着门推开了,苏青>站在丫环身后,背着阳光看着正趴床榻上感叹着人生的叶惊玄,笑得眉弯眼眯:“叶姑娘,你看破尘了,要不我介绍位大师给你,引渡你出家参禅?”
叶惊玄心里犯嘀咕,咋被这丫给听着了:“我爱喝酒吃肉,我痛了会哭,怒了要骂人,高兴了会大声笑,我倒是想出家参禅,你去问问那位大师收不收我吧。”
苏青>一阵好笑,叶惊玄这样子看起来极其赖皮:“病了?”
叶惊玄点点头,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昨天那样被苏青>看见了,一想起来心里就觉得别扭:“风寒而已,不碍事,吃过药就好了,现在也烧了。”
苏青>眼睛一扫旁边盆景,上头浮着一层淡淡的药味儿:“倒药了!”
叶惊玄睁大眼睛,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太苦了,不好喝,这是个庸医。”
苏青>摇头一笑,这样子才觉得叶惊玄真有几分像个娇小姐了:“叶姑娘现在这样子,倒让人放心多了,昨天哭伤心欲绝地样子,真是令闻着伤心,见流泪啊。”
叶惊玄就着霜叶的手坐起来,穿好了鞋子,嗔怪地看了苏青>一眼道:“你这样不像安慰人地,倒像是来看热闹,待会儿我要是哭了,你该负责的。”
“哟,这责任我可负不起,还得让老九来。”
苏青>不说起顾至臻还好,一说起叶惊玄就不高兴了,话说这苏青>都来了,顾至臻竟然还不见个影儿,这恋爱也谈得太失败了。苏青>见叶惊玄这不乐意地模样,立马闭嘴。
叶惊玄出了门,见天气好心里也高兴,可悲剧的是,贪凉少穿了件衣裳,晚饭时分又烧着了,叶惊玄躺在床上自己摸了摸自己地脑袋,估摸着得有三十九度以上,心说别这么一烧就烧糊涂了,前前后后两辈了,别给烧成个傻子。
虽然烧得糊涂,意识倒是清楚,似乎听到了袁允之的声音,然后一阵细细碎碎的说话声,是霜叶和桐月在跟袁允之说什么,然后就听到了一声门响。
袁允之知道这事儿瞒不住了,叶惊玄的病不但没见好,反而严重了,本来这一天没见,顾至臻主不知道问了多少回,待会儿吃晚饭如果再不见着人也终究会知道。
袁允之只好硬着头皮去书房找顾至臻,心想今儿肯定免不了要挨两句训了。
顾至臻正打算起身去吃晚饭了,见袁允之低头脑袋进来就问了句:“允之,有什么事吗?”
袁允之微微抬了抬眼皮子,然后又迅速耷拉下来:“爷,叶姑娘她病了。”
顾至臻一听立马起身,见袁允之似乎还有话说的样子,又问道:“还有什么话,赶紧说。”
“爷,叶姑娘早上就病了,奴才怕分了您心,没让他们告诉您,已经请过了大夫,本已见好,晚上又烧上了。”袁允之本着缩头一刀伸头还是一刀的心思,把话捅了个明明白白。
顾至臻听了这话,脚再也迈不动了,回转身来,倨高临下地看着袁允之,眼里有着从未有过的冷漠与凌厉:“允之,她在我这儿,比什么都重要。”
袁允之看着顾至臻指着胸口,就知道今天的事办坏了,他从来没见过顾至臻这样的冷狠的表情,心里一颤连忙跟在顾至臻后面走。
顾至臻到了清泉园里,侍女们刚把药端给叶惊玄,叶惊玄正瞅准了时机可以倒药了,没想到刚倒了一半,顾至臻一阵风似的走了进来。
“呃……那个,浇花……”叶惊玄心虚地看着顾至臻,嘴角抽搐地干笑了两声,什么时候来不行,偏偏要在她倒药的时候。
顾至臻语气低沉地朝身后喊了一声:“赶紧再去备药。”
霜叶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见这二位都这样了,赶紧走人:“是,奴婢这就去了。”
叶惊玄一脸苦笑,顾至臻一步一步走近了,倒是让她一阵慌乱:“那个,我没什么事,只是有热。”
叶惊玄也知道自己这话没说服力,顾至臻凑过身坐在床榻边上,来大手一扬,把被子压得更实,再看向叶惊玄时眼里带着些疼惜和不忍:“生着病还倒药,怪不得又烧了。”
“苦……”
好吧,有这丫在,再苦的药她也只能乖乖咽下去,要不然这丫能用灌的,而且是很不人道的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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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负此一分心,还卿一生情
臻看着叶惊玄喝了药,才微微露出点笑容,在一+光摇曳里,顾至臻仿如天人一般,让叶惊玄又是一阵迷乱,迷乱着迷乱着,竟然就这么睡着了,嘴角抿着的笑让一边看着的顾至臻胸口涌上一些暖暖的东西,不知觉间顾至臻的手就已经拂上了她的眉眼。**-**
叶惊玄呼吸匀称而平稳,原本有些虚弱的气息也在药效的慢慢挥下,一点点平顺起来,顾至臻确定叶惊玄已经睡着了,这会儿才敢放开了看着叶惊玄,眼底明显有挣扎与犹豫。
忽然低低一笑,看着叶惊玄说道:“惊玄,如果可以一辈子就这样,或许也是很美好的,和你一起每天说说笑笑,看着你鼓捣那些新鲜的点子,每天都是满身的活力。
这样的满足,或许用天下江山也填不满,只是……为什么我却该死地早已深入泥潭。”
声音平淡而温和,就像顾至臻此时的神情,只是那些淡淡的挣扎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
顾至臻胸口忽然一紧,不由得抓紧了那只露在被子外的小手,紧紧地抓住,就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一块浮木:“惊玄,每每一想到以后,你再也不愿意见我,或恨着,我就想放弃一切,只为和你相守一生。”
叹息一声,月色洒在衣襟上,顾至臻冷冷地看着出神:“只是,早已经身不由己了,就像你永远也不可能照自己的想法去活一样,我也不能照自己的想法活。惊玄以后,想必……只能嫁七哥了。”虽然一直不去想,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他早已经认明了的事实。
只有顾重楼没有正妃,所以……顾至臻想到这里,手紧所致成拳,狠狠锤在自己胸口,一阵一阵的疼痛袭来,几乎让他无法再呼吸:“至于七哥,惊玄,只要有我一日,只要七哥没有异心,我必保他一世荣华,必保你一世安宁,哪怕你恨到了骨子里。”
这几句话,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根针把他的心扎透了,他却只能任由着疼痛一点点从身上痛到心里:“七哥地安淡是缘于不争,也是缘于有人为他打算,他才能享有这一切。”
忽然间,顾至臻想起了那个同样爱音律,却少年去世的八皇子,用一句苍白无力的话换来了顾重楼的一生清闲,他说:“父皇,我要走了……七哥,以后你要替我去看尽天下的风景好不好,在每一个山巅抚一曲《春回》,我在天上一定能听到的,七哥!”
皇帝应承后。顾重楼点头答应了。不但答应了。而且做得很好。他失去了主掌江山地机会。却赢了千山万水地风景和云淡风轻安宁之身。
“从来。七哥都是个值得羡慕地人呢。年少时聪明灵慧。在众多皇子里不是最出色地。却最招父皇喜欢。在兄弟们中间。也是最让人愿意亲近地。年少时我妒忌他。直到现在还是……”顾至臻淡淡地陈述着这一切。一只手紧握着叶惊玄地手。另一只则按在隐隐生疼地胸口。他在说服自己。他只要江山天下。而顾重楼比他更适合守候叶惊玄……
“你喜欢音律。记得第一回听七哥抚九曲流水琴时。你便是一脸地沉迷。当你地歌声和七哥地琴声交错在一起地时候。所有人都醉了。你们虽然相距甚远。却遥遥相应。那画面美得让人心折。”
顾至臻一字一句从嘴里说出来。声音越来越不平静。放在心里或许可以假装不知道。说出来了才现。他比谁都更清楚:“惊玄。我想把你拴在身边一辈子。如果为帝。我要封你为后。可你愿意吗?”
顾至臻看着被枕间脸颊微红地人儿。嘴微微开合了几下。然后侧了身咕哝了声:“子夜。不许跑……”
顾至臻听了微微一笑。胸口地疼痛感却愈明显了:“我不跑。我在这里。”
叶惊玄咳嗽了几声,顾至臻连忙轻轻拍了几下,看着叶惊玄安稳的睡颜,只觉得看上一辈子也不够。
“我不跑,你也该跑地,那个宫殿深深的地方,你总是说很可怕,连京城都不愿意多待。惊玄,你可愿意陪我一辈子待在那里吗,有时候我真想问这句话,可是我却知道,一旦我问了,你就会跑得远远地。”
叶惊玄总是说她怕死,人又懒,每天跟人披着脸皮嘻嘻笑,端架子太累,她坐不住,一有什么新鲜主意就要去做,这样爱折腾的一个人,要扔到处处是教条的宫里,肯定会想尽办法跑的。
顾至臻叹息一声再无言语,烛火闪了一下,一支蜡烛已经烧光,屋
暗了一下,顾至臻也终于意识到,已经很晚了。
细心地把叶惊玄的手放回了被子里,深深地凝望一眼才举步离开,每一步都轻缓得没有声音,轻手轻脚地开了门,月光一下子披泻在身上,初秋的凉意让顾至臻浑身一震,不远处地园子里似乎站着一个人。
“老九……”背对着的人慢慢转过身来喊了一声。
原来是苏青>,洁白而冷地月光里,苏青>缓缓转过身来,看着正一步步走下来的顾至臻。
顾至臻看清了是苏青>,有几分惑,走近了才问道:“怎么苏大少这么晚了还没睡,不会是特意在这里等我吧,有什么事就说吧,这天凉月冷地,走,有什么事上书房里说去。”
顾至臻说着就要去拉苏青>,苏青>却虚晃了一下躲开了,眼睛定定地看着顾至臻:“九王爷可是心怀天下的,我道怎么会因着一个小女子就放弃了那念头,原来那姑娘竟然是平城叶氏地嫡姑娘,而且这姑娘背后还联系着姚家呢,难怪我们的九王爷这么费尽心思呢。”
苏青>向来欣赏顾至臻,欣赏他的野心,欣赏他的清淡儒雅,欣赏他那种为了目的可以倾尽所有的痴狂,只是利用女子以达目的,他无论如何也欣赏不起来。
顾至臻一愣,淡淡笑了:“青>,你和七哥,都是一类人,永远都是通晓一切,却揣着明白装着傻。明明有着大把的机会可以坐拥宝贵荣华,却弃之如敝履,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像你们一样。”
苏青>忽然欺近身来,揪着顾至臻的衣襟狠狠地道:“老九,你有着经天纬地之志,我们都不拦你,你们自去争着,何必把一个小姑娘给扯进来?你这样利用,不觉得太过份吗?”
顾至臻任由苏青>死死盯着,只是一笑道:“什么时候我们的苏大少竟然也起了怜悯之心,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苏青>松开顾至臻的衣裳,看都懒得看顾至臻一眼:“你可知道,叶姑娘昨日为什么会病?”
苏青>也不等顾至臻回话,自己就答了:“昨日她一个人在园子里流泪,只是流泪却没有哭声,顾至臻,你利用人也该好好骗一骗,不要四处露馅让她现。既然要演戏,就敬业一些,演得滴水不漏。”
顾至臻忽然走到苏青>面前,看着苏青>的眼睛,沉声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无非是想利用她在姚家的身份,无非是想借叶霜城的财富,你当她就是个傻子什么也不清楚。实话告诉你,她比谁都明白,只是还对你抱着期待罢了。
顾至臻,这样一个傻姑娘,真是活该让你骗到死,就是骗到死了她也不会怨你恨你,多好……”苏青>怒极反笑,各家族里相互利用的不少,利用感情拴人的也比比皆是,这回他却分外愤怒。
顾至臻只觉得一阵晕眩,仿遭雷击,终于明白叶惊玄眼底那一点点悲伤从何而来,终于明白那个笑得一脸明灿的女子,为什么总让他看了觉得并不是真正的快乐,原来……她早就知道一切,却一直……
苏青>见顾至臻不回话,又继续说道:“顾至臻,我以为你虽然精于计算,擅玩谋略,却断不至于利用了人却不收拾好,你把她玩进去了,也把自己玩进去了。设身处地为皇上想想,我宁愿把天下江山送给了胡人,也不愿意把江山天下托付给你这样演戏都演不完整的人。”
顾至臻听着苏青>不断说话,心一点点凉透了:“青>,我伤她一分,必以十分来还,我若伤了她十分,将用尽一切,终此一生来还。”
苏青>听着顾至臻这句话,愣在了当场,喃喃地道:“老九……你这是……”
顾至臻不再听苏青>说话,举步就走远了。苏青>看着那个孤凉的背景,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有些过份了,只是他还是觉得比起顾至臻的所作所为,他说的话算轻的。
顾至臻迎着风走入夜色里,嘴里喃喃地重复着一句话:“负此一分心,还卿一生情……”
他欠了她的,伤了她的,就让他记在心里疼上一生吧:“我一直以为,你不谙世事,以为你天真得就像你的笑一样,人世间所有的阴谋与计算你都不懂,原来……又是个比谁都明白的人,却装了傻。夕夕啊,我的姑娘,这样或许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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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灌醉我,那是项技术活儿
惊玄的病来得快,去得快,有人盯着喝药,没同和。她依然笑笑闹闹,只是连她自己都明白,一切都已经不同了。
八月十五,中秋那天,永徽王府来了人,说是要请他们三人一同去赴中秋夜宴,叶惊玄抬头看了眼天空,暗叹一声:又中秋了。
王府里的宴会来得人并不多,叶惊玄以为会出现的热闹场面完全没有看到,他们来的时候只有顾重楼一个人在园子里喝着酒,闷闷地似乎有些烦心事。
顾至臻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坐在一边,端了杯子,跟着一起喝了一杯,叶惊玄有些莫名其妙,但另外三人仿佛都早已经心照不宣一般,喝了酒不说话,只是淡淡地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继续喝酒。
叶惊玄心说,几位有话就说呗,好歹让人听着声响啊。只是三人脸色沉重的很,完全没有过节的感觉,打从今儿早上起,顾至臻的脸色就一直不正常,现在一看顾重楼也一样。
“七哥,你回京城吗?”顾至臻似有若无地问了一声。
顾重楼却像是没听到一般,把杯中剩余的酒喝尽了,才回望顾至臻,缓缓地应了句:“我不回去。”
“起风了,不知道天会变成什么样。”一阵风吹过来,苏青>迎着风,一语双关地说了句,眼睛却看向叶惊玄。
叶惊玄却呆呆愣愣地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声:“怎么了,京城出什么事了?”
“没事,今天是中秋宴,只谈家事,不谈其他。”顾至臻似乎在端详着酒杯,眼神却落在远处,透着一丝丝清冷。
叶惊玄忍不住低下头翻白眼。什么叫家事。他们家地事就是整个天下地事。看来京城真出事儿了。而且必不是小事:“那就谈谈家事呗。”
八卦劲一上来。什么也压不住。何况这还有可能关系到她身上。
顾重楼斜看了叶惊玄一眼。忽然挑起一个淡淡地笑:“叶姑娘。家事就是你几时要嫁给我九弟。
”
顾重楼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起来。在场地所有人都变了脸色。连同顾重楼自己也意识到。在这个时候说出这话来。有多么地不合适。
叶惊玄迅速笑出声儿了。以掩饰自己心底地伤口:“嗯。他还没通过考验呢。有道是。生命诚可贵。真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我呀喜欢自由自在地日子。何况。我才十五。还没玩够呢。”
顾至臻愣愣地看着叶惊玄,因为她的这句话,顾至臻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一声叹息后开口道:“惊玄这话听着就像是一贯奉行的,瞧着,为了自由啊,都跑到这儿来了。”
叶惊玄倒一点不扭怩,冲着顾至臻,笑得一脸灿烂:“有位先贤说得好,不自由毋宁死……”
她话还没说完,苏青>在一旁忽然出声道:“这大过节地,说什么死,罚叶姑娘喝杯酒。”
叶惊玄不满地瞪了一眼,其实心里也知道,再说下去对面坐着的顾至臻脸色会更难看,可是她却还是要说下去:“我还没说完呢,自由不是摆脱束缚,而是从来就无拘无束。”
这话,只是说给顾至臻听的,叶惊玄自然希望顾至臻能够放弃那一切,虽然连她自己都觉得那个位子充满了无尽的诱惑,可是她想放纵自己去奢望一次,仅此一次而已……
顾至臻在一旁脸色黑得跟夜色一样,顾重楼和苏青>却都陷入了沉思,私心底苏青>欣赏这样的女子,只是若和顾至臻放在一起,总觉得不太搭调。
顾重楼则是心里一动,这字字句句都说到他心里去了,自由,谁不想要,只是有些人已经失去了要的资格,而有些人,是宁愿用自由去换某些东西。
“这天下间,何处有自由呢,如何才是活得自由呢,什么才是从来无拘束呢?”顾重楼半晌才问出这么一句话。
叶惊玄也愣了,顾重楼问得何等凄凉,语气何等寂寞,细想了想顾重楼的问题,才发现每个问题都不好回答:“你在哪里,自由就在哪里在,这就算是活得自由了,这也就是无拘无束了。”
叶惊玄忽然很想讲抽自己,跟古人谈论自由,这不找抽,再说了这本就是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讲来讲去,还不都是空的。
“你我这样地出身,只怕早失去的追逐的权利,剩下的只有追逐权利而已。”苏青>一声苦笑,逃得再远,躲得再深他也明白,一生下来就注定了,此生此世他们都摆脱不了这些个东西。而他所做的无非是垂死挣扎而已。
苏青>这话一说完,园子里再没有了声音,叶惊玄
,心道:这哪里是中秋宴,明明就是冬宴,场面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