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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锦(完结)第7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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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夫人摆手,复又望向如锦,开口道:“你现在是当家的,难道连客人都劝不住?”

如锦闻这语气,思量了下才发觉余氏许是存了考验的心思。福身点头,转过身经过唐雪的时候,她却提醒了一句,“手札。”

重新望向地上的残片,想起昨日余莹便是摔下了楼梯都抱着这书。

她就是取了这书本问的唐子默,“幽兰”也是子默取的。

若是这样都想不明白,如锦也就太傻了。

掀起纱帘,一眼就瞧见余莹反趴在床上,抱着枕头哭得厉害。余太太坐在她的身旁,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低语,可对方显然没有搭理。

听到脚步声,余莹继续趴着,余太太则抬起了眼眸,待见到是如锦,微有恼怒地说道:“你怎么进来了?给你婆婆说去,让咱们母女清净些。”她心里是怨极了听唐夫人的话将女儿送到这儿的。

如锦便福了身上前,客气道:“舅母,不如让我和表妹说说话,你出去歇一会?”

余太太哪里肯,摇头就道:“不必,我的女儿我自己会劝。”

如锦微微摇头,亦直接道:“可您都劝了好一会了,表妹许是一时没明白您对她的慈爱之意。现在不如让我同她谈谈,否则表妹这般哭下去,哭坏了眼睛可怎么办?”

余太太微有犹豫,低眸又望了眼自始至终都不抬眼瞧自己一下的女儿,无奈地起身。

如锦微微一笑。

余太太似是仍不放心,低头说道:“莹莹,你不舒服一定要说,别憋着。你这样,母亲看着难受。”

床上的人还在抽泣。

如锦对余太太点了点头,在床沿坐下,似是还沾了余太太的体温,心中佩服她的爱女之心。如锦轻轻碰了碰余莹的肩膀,对方显然一顿,如锦就唤道:“表妹。”

余莹的肩膀动了动,似是想让如锦的手离开。

如锦收回,望着她的后背说道:“早听子默说舅家有个极有才情的表妹,我就想着什么时候见上一见。你来唐府有几日了,我这个表嫂却没怎么与你处过,不是不想,是担心打扰你。昨儿个见你在与子默讨论诗词,回头他说惭愧。”

余莹心里是纳闷的,这位表嫂劝人,怎么一上口全说的是表哥?

眼泪却渐渐止住,情绪也安稳了起来。

如锦就再道:“我当时想啊,这般有才情的女子,定然与众不同,哪成子默也是这般说。表妹你独爱诗词,我知晓笔墨丢了还能再有,但心头所爱失了,就再也没有。你那么紧张你的手札,上边自然有你多年宝贵的东西。”

余莹回眸,哭得红肿的眼睛微酸,瞧着这个淡然的妇人,说道:“你知道这个道理,但那本手札跟了我好多年,母亲明明都晓得的,她怎么能就这样毁了呢?”声音近乎嘶哑。

如锦拿出帕子帮她擦了擦眼角,对方却往旁边一侧,“我又不是小孩子。”

“不是小孩子,就别轻易落泪。你说好好的一个姑娘,哭花了多不好?等到后头大家见着,不得心疼?你母亲对你的爱,你自然是明白的,何必同她使性子?”

如锦不敢将话说的太重,见她蹙了蹙眉便心知话题敏感,又转了话状似随意道:“表妹你再这样伤心,我都不放心离开。唉,你表哥还等着我带消息回去呢~”装作叹息,低看向余莹。

正文 第三百零三章 任性骄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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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任性骄纵

如锦回到屋里,连喝了两盏茶才觉得口中舒畅,心中亦是轻松了不少。对着一个明显是爱慕自己丈夫的女子,说上半天模糊不清引人深想的话,这心里的滋味还真不好受。

不是让自己劝么?

回想起方才,自己不过是说了一阵子默,余莹的情绪便缓和了起来。怪不得昨日她好端端的能从楼梯上摔下来,是因为自己去找了子默,心头醋意?

可真是好笑,那是自己的丈夫,寻他还有错了?

是她窥觊旁人的丈夫,自己这样耍她一番,也不为过吧?如锦嘴角带了坏坏的笑意,没想到自己亦变得善妒。回头她若是寻自己,若是细琢磨那些话,就该晓得自己都是以一个表嫂的身份所言。

作为一个客气的亲戚,尤其是不知她情愫的人,将自己的话深想,只能怪她多情。

就是不晓得唐子默知道了会怎么想?

轻笑一声,身子却被人揽过。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温暖,如锦未有抬头,声音犹带了几分笑意,“寻你的时候总不在,专挑了好时候回来。”

唐子默搂了妻子往后侧躺,不解道:“你寻我?”

如锦笑吟吟地抬眸,“是啊~”说着深意地瞥了他一眼,续道:“方才可是寻你救命~”

“救谁的命?”唐子默剑眉微滞。

如锦便撑着他的胸膛想要起身,“当然是你那才貌双全的表妹咯~”说完还故意地睨了他一眼。

唐子默跟着起身,皱眉道:“敢情我昨日跟你的话都白说了。就是怕你多想才不想瓜田李下与她多处,你竟是还生这样的误会。”

如锦却顺了他的话接下去,“你若无心,何必怕我多想?”

鲜少见她这般无理取闹,从前便是明知误会、明知该动怒,她都很冷静。

近日是怎么了?

掰了她的双肩,唐子默郑重道:“锦儿,你不信我吗?”

黑白分明的灵眸不停打转,如锦还真似是在思索。

唐子默心里微沉。转眼间,眼前的妻子就笑了出来,那般的抑制不住,那般的明媚放纵。心中更是如轻云弥补,似梦似纱,唐子默只专注地望着她,轻道:“锦儿,你最近有些莫名其妙了。”

如锦微顿,转而回道:“是吗?”依旧是漫不经心。

“你从前不这样的。”

如锦转头望了眼外面,突然坐直了身子才道:“子默,其实每个女人都是任性的。早前我故作稳重、故作压抑,每日的心情都沉甸甸的,现在想想,为何不能随心一回,想笑就笑,想捉弄便捉弄?”

唐子默第一次听她这种口气,似是带着化不开的哀愁。

“我想着我也该有一回女子的任性、骄纵。”如锦目光深邃。

那次回平易王府,看着景物依旧,谁都如常地生活。花开花落,哭过笑笑,好似放不开过去的一直都是自己。惦记着那段影响了自己两世的回忆。

命运如何能那样不公?

在复仇的同时难道就不能活一次自我吗?

不是前世小心翼翼的花落槿,也不是今生扮演的薛如锦,只是自己。同一般女子,短处、嫉妒、任性、放纵,什么都率性而为。最紧要的,希望有一个包容自己这些的人。

如锦抬眸望着唐子默,好几次深夜梦醒,隔着橘色的烛光,盯着他的容颜,她都会在心里问上无数遍。

一直都没有答案,现在却很想知道。

唐子默却只觉得这样的如锦陌生,她所表现出来的任性、骄纵,不是头一回在客栈里,她不顾男女之防那种急于露面的表现。那次的她有着好胜的心理,现在的她,就是什么都没有。

如她说的这样,纯粹的为了任性而任性?

可那明艳笑容的嘴角,却总没有展开。

唐子默伸手抚上妻子的容颜,喃喃道:“锦儿,你总是让我心疼。”

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似是在一点点被人安抚,如锦的视线有些模糊,紧跟着便道:“子默,我是让你头疼的。”

一声声的子默,唤的无比熟练。

而现实中,唐子默却没有听过几遍。

享受着这份温馨,唐子默柔情地“嗯?”了一声。

如锦便往后一仰,坏笑了道:“方才母亲让我劝表妹,我好像提到你了。子默,你说她若是误会了你在意她,那可怎么好?”

唐子默瞬间清醒,盯着妻子道:“你都说什么了?”

如锦满不在意地回了句“没什么”,发觉他的目光还未收回,便将方才的在余莹面前说的那番话重复给了他听。

后者听说,整张脸都僵硬了起来,轻斥道:“胡闹”

如锦笑。

唐子默被气得不轻,反问道:“你就这般不在意我?”

如锦双手勾住唐子默的胳膊,凑近在他耳边道:“谁说我不在意你的。”坚定郑重。

“那你还故意那样说?”唐子默虽还存着怒气,但态度却明显比方才好了不少。

如锦就退后解释道:“就是太在乎你了才这样说的。她喜欢你有什么用,我才是你的妻子,难不成她还能硬拆散了我们?子默,就是因为太在乎,才不想她动了旁的念头。若是一定要生那种想法,那也只能是我给种下的。”

唐子默被她的一番话绕的糊涂,愣神地轻道:“尽是些怪论。”

“她若是聪明,自当能想明我的话中深意。我这样丝毫不掩地说那些话,就暗示了她其实我什么都知道,她便该识趣地将这分不该存的歪念压下。她若是太当真没有只听了表面的意思,沉浸在你与她的幻想中,那现在多甜蜜,今后就会多痛苦。”

如锦说完,抬眸望了唐子默,平淡无比地复问道:“子默,你不会成全她的,对不?”

唐子默只能在心里暗叹她的高明。明着是她愚蠢,实际却攻人的最软处。她都说的这样直接了,自己便是当真对表妹有心思,也得无地自容了。苦笑着摇了摇头,对如锦道:“你都想好了一切,怎么还问这话?”

“猜不透你的心思。”如锦笑了笑,复又神色一暗,“瞧,我都变成坏女人了。方才还说做自我,原来我骨子里便是这么坏。”

每每与陈家的人接触后,她总是这样。

唐子默已经隐隐认清了这个事实。

如锦很努力地将心中的秘密告知自己,很努力地站在一个妻子的角度,守护自己的婚姻,很努力地在吃醋、妒忌,有着一般妇人对丈夫该有的霸道和占有欲。

但为何,自己的心还是觉得不落实?

屋里安静了许久,最后还是白芍进来打破了沉静,“姑爷、奶奶,方才辛妈妈让人过来通知,称是今儿个午膳让您二人去苑源楼用。”

如锦颔首,自炕上站起,随意地问了句:“今天是有什么事吗?”

“舅太太下午要走,大夫人说一同吃个饭。”

如锦“哦”了一声,回眸看了眼依旧慵懒侧躺着的唐子默,“表姑娘呢?”

“表姑娘不好下床,便留在院里食用。”

如锦就明问:“她可回去?”

白芍摇头道:“舅太太许了表姑娘留下~还说多亏了奶奶您的一番话,表姑娘心情好了很多。”

如锦就应道,称是知道了。

白芍才退下,身后唐子默的声音就响起,“这下好了,你自己捅的篓子自己收去。”

如锦回眸,“怎么,难道你这位表哥真不去关心关心?”

唐子默侧看了墙上的山水墨画,满不在乎地道:“男女有别,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我怎么方便去她的屋子?”说完却对如锦露出抹幸灾乐祸的笑容,“你这般开解她,回头她定然频频找你。”

“我可不懂诗词,没她那般文采,话不投机半句多,说不到一处。”

唐子默只是摇头,“锦儿,你明明有的。”

心中却苦笑,你的那份才情、你的那份真实,到底是想留给谁?

从未在唐子默面前如何舞文弄墨过,从来都低调到了极致。如锦微微一滞,半嗔道:“你又自以为是,凡事怎么想了就怎么往别人身上套。”

唐子默侧首望了妻子,最终轻道:“方都说了在乎我,可别只是哄我。”

如锦便走进内室,想取了衣裳换一身,但手才方碰到衣柜,外面的人又说道:“什么时候,你将我真正放在心里就好了。”

如锦心里一颤,取了身紫色的缎袍亲自为他换上。

“表妹她自小不同人打交道,定是将你的话当真了,回头你可想想,该怎么办好。”唐子默说着,接着略带忧虑地睨了她一眼。

如锦却没抬头,只回道:“她懂装不懂,那我就陪她演上一回。”

唐子默有些不解,听得妻子又解释道:“一个自小就被当皇妃培养的女孩,心思能单纯?”

如锦说着抬眸,笑了唐子默又道:“从前见你百般聪明,今日看着也是一呆子。”说着掩袖轻笑。

唐子默双手就怀过她的腰,打趣道:“也就你说我呆子了。素日见你文静单板。今日才发觉这样灵动生趣。”

如锦抬眸,路瞪向他。

身前的高影压下,唇已经倾覆至她的红唇。细细的描绘,温柔又耐心的吸允,撬开她的贝齿,汲取她的芬芳。唐子默吻的深情,抱着她的力道却越来越重。

她总是时不时地让自己生出一股陌生,总是时不时地让自己觉得好远。

明明是同床共枕的亲密人,为何还会生出这样的患得患失?

﹍﹍﹍﹍﹍﹍﹍

白天去医院了,在外面折腾了一天。本来想补昨天的,发现实在没精力,不好意思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第三百零四章 他的从前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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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他的从前没有我

余莹便这样留在了唐府,与府内晚辈一般,对唐夫人晨昏定省。她的脚伤不重,早就可以就下床,但许是因为娇养柔弱,便由婢子扶着到了曲意苑。

唐夫人见状,忙让下人扶她坐下,开口说道:“你身子不好,何必还要过来?”

余莹微笑,瞧着唐夫人便诚恳道:“莹莹乃是晚辈,居住在姑姑这儿,怎么都不守规矩?您待我这般好,若是请个安都推诿,岂非太没良心?”状似玩笑的话,眉梢带笑,很是乖巧。

唐夫人对她谈不上亲密,但因是娘家的外甥女,怎么都亲切了几分。且对方对自己一向很是尊重,依赖关切,唐夫人一直在想,为何娘家嫂子那样的人会生出这样好的闺女。

对于余莹,唐夫人的评价很高。

“你身子不好,路上过来若是磕着绊着,岂非是让姑姑心疼?今儿个来了就来了,下次可别折腾了。”

哪知余莹一听这话,僵了脸色便道:“姑姑可是不愿见到莹莹?”

“你这傻孩子,说什么呢,姑姑怎么可能不愿见到你?”唐夫人似是极为纳闷,自己有说什么吗,她怎么就生了这念头?

“呆在院子里怪闷的,莹莹想出来和大家多走动走动,姑姑您千万别将我当外人,否则侄女这可就住不下去了……”状似苦恼,委屈低眸。

与她对面而坐的如锦开口便道:“母亲,您就允了表妹吧。听说她在舅舅家都是二门不迈,苦念诗词,怕是闷到了极致。难得在外,咱们就不该拘着她走动。”

如锦句句为余莹说话,但后者听了总觉得心里有些别扭。

唐夫人望了望如锦,后又瞧了瞧余莹,笑笑而过。

待出了曲意苑,余莹便走到如锦身旁,亲密地说道:“二表嫂,我能去你那坐坐吗?”

如锦故作为难,忐忑地问道:“不会耽误你用功吗?听说你平常任务极重,每日都要来回温习几遍过去所学,对了,还在学什么规矩来着?”

余莹面色尴尬,手却勾上了如锦的胳膊,强笑了道:“嫂嫂方才都说我平常闷坏了,何不陪陪我?”

如锦承认,余莹很有撒娇的本事。

来到流雨轩,余莹便好奇地四下观看,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笑着道:“这是我头一回过来,表哥就住这样的屋子啊?”

如锦微笑,怎么都把自己给忽略了么?

“是啊,不比姑娘家的闺房,你定然是陌生。”

余莹满目新奇,指了这副镶边字画,那边笔墨砚台,似是故意卖弄学识,张口就问些文学问题。表嫂你可知这是哪里产的?表嫂你晓得这位大师吗?表嫂你看这怎么样?

最后如锦状似无奈地回了句,“表妹,我孤陋寡闻,对这些不曾有研究。”

那旁的人连忙大骇,瞠目结舌道:“嫂嫂你出自国公府,怎么可能会没有研究?定然是你谦虚,或者不想与我交谈才敷衍的我。”说着身子背过去,隔着透明纱色屏风,目光落在那张大床上。

如锦没有过去哄她,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就说道:“这些都是子默布置的,我也不需要懂,看着顺眼就好。”

余莹在心中暗自替唐子默不值,怎么取了这样一个女子?

“表嫂,可有棋盘,不如咱们来上一盘?”余莹又凑到了如锦身前。

后者讪讪笑了,摇头坦然回道:“我不会。”

闻者微微蹙眉,“那我们填词如何?”

“妹妹可是要我尴尬,明知我不爱这些。不如等子默回来了,你与他玩?”如锦说的随意,目光亦落在门口。

余莹双颊微热,她是想应下,但是表嫂的那句“你与他玩?”,却又不得不让她拒绝。摇头轻道:“还是算了吧,我不过是随便说说。”

如锦笑而不语。

余莹依旧很热情,竟然还与如锦说起了唐子默小时候的事。说那个时候他跟着唐夫人去余府,说他最是调皮,连余老夫人都拿他没办法。当时大家都说他定然念不好书,连唐夫人都着急,却不想如今这般大成。

她一口一个姑姑,一口一声表哥,口气好不亲昵,就似是将如锦当做外人一般。

余莹许是才意识到对面的人沉默了许久,拢了拢胸前的碎发,不好意思地就说道:“对不起,我光顾着自己说话,都没有注意嫂嫂您。也不晓得你爱不爱听,不过你既是表哥的妻子,一定很关心他的从前吧?”

如锦抬眸,表情惬意、看不出一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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