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验得到了大成功,温婉欣喜异常。算了算温娴与世子的婚期,还有一个多月。为了不让这辛辛苦苦研制出来的秘方在这之前流传出去,便与那大夫和患说,她最近还在想办法完善这药方,有可能可以做到连印子也除得一干二净。到时候将免费赠送和试用,但是希望他们能暂时将药方保密。那大夫与患都将温婉当成了小神医,自然言听计从,更况这事于他们自身也有好处。
温婉回头在药方中多加了几味调理气血的药,使药方更加完善,这一份送给温娴的成亲之礼便算是准备好了。另外还教了温娴日常洁肤护肤除菌的办法,让她婚后帮世子外敷内服双管齐下,一来可以更快更有效消除面疮,二来也可以增进夫妻感情。
温娴为温婉费了这么大心血准备的贺礼而感动不已,抱着温婉泣不成声。同时,她也知道自己所要嫁的人,是京城屈指可数的风流名士。在待嫁的这段日子里,每日一有空,便跟着温婉读书习字。虽然才情是与生俱来,学不会的,但半年多的刻苦努力下,倒也算是练得了一手好字。
【第八十六章 书局】
较于初来乍到的第一年,温婉在这个世界的第二年多。过了新年,姐姐温娴的出阁之日便已经近在眉睫。
为了昭显对这位庶出女儿的重视,温向东特地在三月里提前办了温娴的及~之礼。在送她风风光光地出嫁之后,才开始措手筹办温媛的及~礼。
温媛是这一房的嫡长女,她的及~礼系关全家的大事件。一般贵族女子在行及~礼之前,都会将亲事定好。在仪式之时,就会当众宣布婚期,通知全族。温娴亦是如此,温媛自然也不能落在她之后。于是,温媛的婚事,再一次被迫切地摆到了台面上,温向东也再一次为此而头疼不已。
庶出的女儿都结了皇亲,嫁作世子侧妃,这嫡出的女儿,似乎也只能往帝王家嫁了。温向东也不是不想自己的女儿为后为妃,光耀门楣,只是他也是知道自己这个宝贝女儿的脾气的。从小被娇宠惯了,让她去宫里服侍人,讨好人,过那种如履薄冰的日子,肯定会出大乱子。
温向东心中正惦着这件事情,那边便像是受了感召似的,皇帝陛下出圣旨了,要为太子殿下选妃。五品以上官员家中尚未婚配,年龄在十二到十六岁之间的女儿,都要进宫参与采选。
温婉正好还差半年才到十二岁,侥幸地逃过一劫,拍着胸脯,大大地松了口气。温媛的名字,却赫然被列在了名单之上。虽然根据礼部的消息,这次选地是太子妃,将来太子登位后,便是名正言顺的皇后,但是温家上下,从老太君到王氏夫人,都不愿意温媛进宫。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商量了一个晚上,终于想出一个推搪之法。
就是由温向东向皇帝陛下禀呈,说温媛与其表弟陆锦熙乃是指腹为婚。纵然当初没怎么当真,但这两年他们一起生活,青梅绣马,感情甚笃,家中正筹备过两年便将他们俩的婚事给办了。所以恳请皇帝陛下念在小儿女情深的份上,将温媛从名单上剔除。
家中最赞成这个办法的,自然就是老夫人了。女儿远嫁,长年难得一见,一直是她心中的一块心病。如今若是最宠爱的孙女真的嫁与外孙,那还真是皆大欢喜,极大地衬了她的意。不想温媛却拿眼角瞥了瞥像只小狗一样偎在温筱身边的陆锦熙,嫌恶地皱皱鼻子,噘着嘴说道:“不要!”
王氏夫人慌忙拍了下温媛地手,轻声斥责她太无礼了。温媛却不以为戒,反而将脖子一扬,说道:“就不要,我不喜欢他!”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
见王夫人开始训女。温筱连忙打和说道:“这也只是个推托之词而已。不必当真。咱们都是一家人。定亲退亲什么地。还不就是彼此点个头地事情。”
清源陆家虽然也是大家族。却也比不得温家这样地官宦世家。近年来他们一家三口盘桓在温家。已有种寄人篱下地感觉。如今好心好意地想帮上个忙。却没想到反让自家地儿子遭到这样裸地看轻。温媛是出身好。模样也生得漂亮。但却骄纵成性。温筱心中还真是一千个、一万个地不希望温媛成为她地儿媳妇。比较起来。她倒是宁愿要温婉。每次瞧见温婉地时候。她不是在安安静静地看书。就是乖乖巧巧地帮衬着做家务。那样乖巧听话地媳妇才合她地意嘛!这样想着。她又不由地动起了温婉地心思。
温媛被王夫人训了两句。便噘着嘴不高兴了。推开她地手。小步跑到温向东身旁。抱着他地手臂。
道:“爹爹。那我就进宫去好了!”
温向东瞪了她一眼。说道:“开什么玩笑。就你这脾气。这心眼。你进宫去。什么时候被人害死都不知道!”
温媛哼声说:“等我当了太子妃。谁敢害我呀!”
温向东心里正烦着,便扭过身不理她。但温媛又坚决不同意胡她与陆锦熙的婚事,好不容易想出来地提议又被迫搁浅。
相较于温家这一阵子的惶惶不安,温婉倒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专心致志地研究起苏政雅送她地那个书局来。
原本以为局子里的人会欺她年少,做假帐欺瞒她,所以每回对帐,她都格外用心。一条一条地核实,决不掉以轻心。后来才现,这完全不是应该担心地问题,真正需要担心的,是工作倦怠地问题。
从事书籍印制和销售,其实是一项利润很簿的经营,除非是寻着大红的畅销书。但在这样的年代里,公然谈情是会被视作有伤风化,倍受舆论谴责的。所以像余子晴那样的言情家,也是几百年才出了那么一个。而且余子晴的书稿原版,在京城另一个大书局,朝华书局手里。另外一些广为流传的经史子集之类的书,则是掌控在尚书院手手里,是不能随便印制的。所以大通书局这边只有一些名士文豪们的诗文集,画集,字集之类的东西,由于这类书籍的受众范围不大,销量也十分有限。每月的收入,也就正好可以支付局里从业人员的薪水而已。
书局里除去温婉,总共不过十来个人,而且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一般到了这般年纪,雄心壮志都已经消磨殆尽了,也不再图有个什么展。而且书局的利润虽薄,但他们从业多年的薪水还是可观的,所以大家便都是日复一日按步就班地例行工作着。
大通书局设有财务、常务二司,和文、制、行三署。财务司总管全局的进出财务,常务司相当于后勤部,日常杂事都归其管辖。文、制、行三署,才是书局的直接经济来源。
文署肩负着优秀书籍的寻找掘的重责,分析考量是否能带来效益。古代的印刷与现在不同,一旦确定印制,就要全面刻版,这里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资金。所以文署的责任是很大的,若是找的书到时候销得不好,很可能就会让书局血本无归。
制署负责的是书籍字版的刻印、印制、成本等一系列的步骤,最后才由行署出面去与各大书店、书联系,将书销往市面。
现在书局的情况就是最重要的文署基本不动,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敲定新书目了。其他两署稍微动动,纯属于吃老本的状况。关于这个问题,温婉也琢磨了很久。如果什么也不做,就按现在这个情况经营下去的话,再撑个三五年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到时候等苏政雅回来,将整个地丢还给他就行。只是有时候想想,自己现在平时除了看书,也没什么事做,现在有这么好一个资源在手里,不好好地利用它赚点钱,似乎太暴殓天物了。
这边,温婉还在迟着要不要有所作用,那边机会便来了。文竹文夫人新成了一辑字帖,准备找个书帖帮她印制成书,分给玉香学府里的学子们研习。这可是一个稳赚不陪的绝好活计,连长期的销路都铺好了。盯上这块肥肉的书局,自然也不是一两家问题了。
【第八十七章 让利】
婉是窝在书局的库藏室里看书,无意中听到来搬书~名伙计闲聊,才得知文夫人要寻书局印书之事。温婉与文夫人曾有一面之缘,印象中是个非常慈祥和气的人,而且库藏室里也有不少文夫人的书,估计以前也是有过合作的。
温婉当即心中便动起了小九九,回家翻了翻当初钱管事送过来的版权册,果然没有记错。文夫人在大通书局前前后后印制的文集、诗集共计五册。五册,按照现今的制书水平,这实在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了。看来应该是合作得非常愉快,才会一再地合作吧。
第二天再去书局的时候,便特意拎了糕点去请文署的胡署公品尝,然后很顺口地提起了文夫人之事。胡署公年过花甲,个子很小,背也略微有些。
绿豆般的一双小眼睛,终日泛着些许迷茫,似乎没睡醒似的。听温婉提起这件事,小眼睛眨了眨,慢条斯理地吞下一块糕点,咂巴下嘴,语重心长地说:“小姐啊,别怪我说话不中听,这事是铁定没戏唱的。”
“为什么呢?”温婉变成了一个好奇宝宝。
“这个原因,是多方面的。”胡署公看似迷糊,说话倒是条理清楚得很。“先是一个历史原因。四年前,我们的前任程局主因为家中动土,挪用了局里的钱,以致于拖欠了文夫人的钱,一年之后才付清。自那以后,文夫人便与我们没有任何合作了。”
温婉沉吟着说道:“这一点,放在现在应该称不上问题了吧。只消向文夫人说明情况,或可以再承诺一些预付金,相信文夫人也不是那样不通人情的人。”
胡署公叹着气说:“文夫人若是真那么通人情地话,那就更难办了。近三年来,文夫人一直与朝华书局合作。如今朝华书局更是攀上了尚书院里的关系,坐稳了京城第一书局的位置,文夫人不可能转投我们的。”
“喔,这样……”温婉喃喃应着。牌子倒是一个大问题,对方是第一书局,又有朝廷撑腰的话,确实很难争得过。
见温婉已经被基本说服了,胡署公小眼睛眨眨,继续语重心长地说:“另外最主要的还是技术上的问题。文夫人这回印的是大字帖,不像一般的文集诗集只需重新排版即可,这个是要全面刻版的。我们局地刻版术和拓印术有限,万一不小心伤到原版,那可就不光是赔偿能解决地事情了。”
他若是不提这技术问题地话。温婉倒还真信了他前面地说词。她上个月刚在书库里翻到过一部全部介绍京城四大书局地书。从展历史到经营方式。以及各方面地长处短处都有详细地描述。她清楚地记得。那本书上所记载地大通书局地长处就是历史悠久。刻版技艺精湛。成书品质高。极少有错误及残损之类地问题。与胡署公所说地。正好完全相背。
温婉拄着下巴。假装深思熟虑了一番。重新坐直身。叹了口气说道:“署公。我真地很喜欢文夫人地字。所以无论如何。我还是想拜托署公帮我争取试试。要么这样吧。如果这次能把文夫人地字帖争取下来。那么到时候正式行销售。前三年所得地净利润就全部算作给署公地劳务费。怎么样?”
“三年地净利润?给我?”胡署公一下子傻眼了。只觉眼前小山一般地金子闪闪光。那该有多少钱哪!
温婉认真地点头:“我可以列字据为证。”本来这部分净利润就是温婉这个局主地收入。但温婉如今不愁吃不愁穿。每天还有固定地零用钱。小小女娃。捏了一大笔地钱在手里也没什么用处。不如用来做
意义地事情。比如重振书局。而重振书局地第一步。核心部门文署从一片死气沉沉中改变出来。
胡署公沉默着。两根手指轻轻地扣着桌面。似乎在估量可不可行。不时地抬起目光瞅瞅温婉。小眼睛闪着前所未有地精光。
温婉见状,催促了一声:“署公?”
胡署公终于松口说:“我考虑一下。”
温婉知道他会去想办法了,连忙欢喜地说道:“有劳署公了!”胡署公从事这行三十多年,从业经验丰富,如果他真的愿意全力以赴的话,应该还是有希望的吧。
果然,三天之后,胡署公就神秘兮兮地拿了字契过来,让温婉签字盖章。瞧他的样子,温婉便知道此事有谱了,也不多问什么,直接签了章让他安心去办。第二天,温婉再到书局的时候,就一反常态地看到了繁忙的一幕。不仅胡署公忙得脚不沾地,制和行两署也忙得热火朝天。
温婉在书库里拉了个伙计问,那人说是新近要有新活进来,不过对方要求先看制作草案和行计划,所以才会全局忙成一片。温婉会意地笑笑,心知这事估计是不离十了。当即鼓励了几句,随后又从小银库里取了些钱出来,交给钱管事,让他代她请三署的伙计们去酒楼磋一顿,好好地犒劳大家。
书局这边进展还算顺利,家里的事却越来越棘手。进宫采选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温向东实在想不出其他的推搪之辞,便准备让温媛称病。没想到这个时候,右相却亲自登门造访,名为探望女儿女婿,实则是来劝温向东送女进宫的。
当今皇后无子,只有毓心公主一个女儿。而太子的生母黎妃死于产后大出血,所以太子自幼便由皇后哺养长大。皇后向来不满大长公主对朝政的指手划脚,而右相又与左相素来不合,所以右相自然而然便成了皇后最想拉扰的对象。皇后也不是没有向右相明里暗里授过意,但右相却也一直没有明显的表态。
右相因为个人原因与左相不合,也因为个人原因看不惯钟太师和钟国舅的姿态,而且他也不想站到外戚那边,降了自己身份。但是这回不同了,太子选妃,现在的太子妃,不出意外,就是将来的皇后。左相右相分廷抗礼,为了压制大长公主的气焰,右相就极有可能成为此次选妃的最大受益。有便宜不占大笨蛋,这个道理,右相还是明白的。
但是当今皇帝却不喜欢直接指婚,喜欢公开采选。圣旨一下,右相一合计,不妙!自己的三个孙女儿,只有十六岁的二孙女年龄符合,但是已经出嫁了。
于是乎,只能把目光转向了几个外孙女。外孙女中,符合条件的倒是有两个。一个是忠武大将军的女儿,年十三,另一个就是温媛,年十四。王右相倒是想将两个外孙女一齐送进去,但那将军女儿生得五大三粗,实在不敢恭维,所以他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了温媛的身上。
王右相本来以为只要他一说,全力支持温媛去应选太子妃,女儿女婿会欣喜若狂。没想到他们却谢绝了他的好意,说准备称病推托,然后另外给温媛结门亲事。王右相气得大骂他们糊涂,说温媛这一去,有九成的希望中选。一旦温媛成了太子妃,那他这做父亲的,还不是扶摇之上,工部尚书之位唾手可得。
温向东也不是不心动,只是想着女儿这性子,又实在豁不开手,不由地右为难,不知道如何是好。
【第八十八章 噩耗】
向东写好了称病的折子,压在书案上,每日摸过来遍,却始终还是下不定决心究竟是呈上去,还是就此销毁。诚如右相所说,温媛内有外祖父官居右相,权倾半个朝纲,外有祖父伯父手握重兵,驻守边关。再加上大长公主与左相那边的原因,太子妃之位,舍她其谁?只是她这娇蛮任性的性子,实在让他这做父亲的很是头疼。若是换成温娴或者温婉,他早就二话不说,立马就跟右相拍板决定了。
他心中的顾虑,也跟右相说起过,右相却全然不当一回事。说温媛这么大的人了,不会不知道宫中与家里的不同。还说宫里头的那些个妃子娘娘们,未进宫前,哪一个不是家中的娇小姐,进宫后,不也都为奴为妾,学会伺候人了么!让他不要再操这些多余的心了,若是决定的话,就得赶紧找个宫里的嬷嬷来教温媛宫廷礼节,到时不要失礼于人前。
这边温向东还在踯躅不决,那边温媛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消息,说只要自己进宫参选,就一定能当上太子妃。温娴嫁作世子侧妃这件事,虽说是温媛自己悔婚在先,才让温娴捡了个便宜,但她心中一直很不痛快,白白地让个卑贱的丫头结了皇亲。那自己就算嫁个一品大员,臣终归是臣,比起皇家来总是矮了一头,于是便横了心,嚷着要进宫。
温向东被来自两方面的压力,压得快要崩溃的时候,宫里突然传来一个消息:驸马遇害,太子选妃之事容后再议。
接到讯报,温向东郁结胸中的一口气终于吁了出来。靠躺在椅背上,出神了半晌,才蓦地醒过神来:驸马遇害?哪位驸马?但转念一想,能让太子选妃之事为之搁浅的,恐怕也只有心公主的驸马了。
当即备轿赶往右相府,细问详情。得知一个月前,驸马凤毅华与两位曾经的同窗好友结伴游学,拜访民间奇人异士。不想谈笑风生离京,却是凄凉扶柩回京。心公主新婚一年成寡,皇后悲痛欲绝,皇帝勃然大怒,当即将同行的两位文士打入天牢,明日亲自开审。
右相与温向东说,太子年纪已到,选妃是誓在必行。虽说此次横出意外,但最多不过往后延个一年半载的,迟早还是会旧事重提。还说已经联系好一位宫里地嬷嬷,看什么时候有空,便让温媛去学学宫廷礼仪。
温向东口上都应了,这时间一缓,他也有个喘息的时间,好好地从长计议。在右相府坐了一会,刚准备告辞回府,便有下人来报,说工部主事王飞龙求见。温向东一听是自己工部里的主事,便想知道他来找右相是什么事情,于是重新坐下,暂不提回府之事。
“右相大人!温大人也在!”王主事一进门便已是老泪纵横,屈膝“咚”地一声跪倒在地。“老朽年过半百,就子聪一个儿子,恳请两位大人帮帮忙,救救犬子!”
王右相连忙说道:“王大人起来说话。”
原来这工部主事王飞龙地儿子王子聪。就是与凤驸马同行地两位同窗之一。他们在京学时候曾是志同道合地好友。后来驸马进了国学。联络便少了。此番驸马邀请他们一道游学。重叙旧情。自然是欣然前往。
不想晴天霹雳。驸马竟然客死异乡。王子聪两人一路战战兢兢地回京。到家已经是形销骨立。魂不守舍。第二天就被打入天牢。生死未卜。在家地最后那个晚上。他将事情地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王飞龙听。
凤驸马约了他们到江之畔地聚艺楼听戏。看水灯。早地到了。驸马却久久不来。灯会结束后。回到暂住地文馆。也没见他在。当即支会了馆公。派了些人出去寻找。寻了一晚上也没有寻到。第二天听说有人放水灯时不慎落水。清晨打捞了遗体上来。正在衙门。在馆公地陪同下。两人不安地去衙门一看。不由吓得魂飞魄散。那死者。正是驸马凤毅华。
驸马遇难之事。本与他们无关。怕只怕皇帝盛怒之下。不听解释。先办他们一个照顾不周地罪名。王飞龙老来得子。好不容易长大**。若是因这无妄之灾而白发人送黑发人。那他真是连死地心都有了。
王右相听完事情地来龙去脉。安抚说皇帝陛下英明。一定会明察秋毫。不会让无辜者蒙冤。王飞龙也听出是推搪之辞。便长跪不起。再三恳求。磕得额头淤红一片。右相只好答应马上进宫一趟。王飞龙这才千恩万谢地告辞离去。等他走后。温向东才知道原来这位王主事。竟是王右相地远亲。?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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