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见……九尾你的废话更多了。 ”路歧直接无视了九尾投注在自己面上的挪揄目光,甚至也并未如对方所想那般提出将自己的斩魄刀收回的要求——反正根据主神所言那所谓的“清心兽”与倾世元纕一样具有压制心性的作用,相比起随身携带那柄动不动便背主耍性子有奶便是娘的斩魄刀她倒更情愿将袖中的这只虽然长相诡异却整日价不是吃便是睡的血契灵兽当作宠物养在身边——至少那只乌龟不会整天给她惹麻烦!
九尾很是失望地收回了明显有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双手高举做出了一个投降的动作:“好吧,其实我刚才只是开玩笑罢了。打从我捡到这柄刀开始它便一直在絮絮叨叨地说着想要回到你身边,这种啰嗦的刀我可是一点都不想要——还给你还给你!”
路歧微皱着眉盯着对方硬塞到自己手中的短刀看了半晌,最终还是随意地将其拢入了袖中——反正在分开了这么多年后她和倾世元纕之间的灵魂联系早已微乎其微,只要她不主动与其交流的话此刻的倾世元纕对她而言也不过仅仅只能算作一柄比普通的兵刃锋利少许的刀罢了,就算是放在身边也没什么妨碍——或许将来还有用得到它的时候不是吗?见对方收下了自己递过去的短刀,九尾登时满意地咧嘴一笑,大咧咧地挥着手说道:“亏我还以为来了战场我就可以吃个饱,没想到这周围全都是些小鱼小虾的灵魂,实在是没劲的很——我去这附近的几个国家转转,你不要太惦记我哟。”
“不是说水之国和雷之国都有将尾兽做成|人柱力的打算吗?你不管你的同族们了?”
路歧很是好奇地瞥了少年一眼,顺便很是随意地开口问道。而少年却是毫不在意地戏谑一笑:“你到底听谁说尾兽是同族来着?才不是呢——被做成|人柱力的是八尾和六尾,我和它们又没什么交情,为什么要去救它们?我来到此处也不过是想要满足一下自己好奇心罢了。”
原来所谓的尾兽并不是像她之前所想的那般从一尾妖狐到九尾妖狐吗?不过毕竟过去的宇智波佑子不过是忍者世家的边缘人物而已,除了被关在火之祭坛的九尾之外对其余尾兽都没什么了解,犯下这一常识性的错误也并不能算是奇怪。而就在路歧心生恍然的同时,九尾却已再行笑着抬手指向了前方的山坳:“那边便是火之国的忍军扎营之处,斑那小子可是这一次的统帅级人物,现在想必是在那里压阵才对——你们慢走,我就不送喽。”
路歧自然知道如同九尾这样的强大存在除了被强制关押之外倒是没有几个习惯于长期呆在某一个地方的,此刻主动提出离开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当下便也丝毫不觉奇怪地点了点头。而就在目送九尾离开后的母子两人即将踏入火之国忍军的聚集地范围时,原本静谧的山坳之间却陡然传来了一声几乎可堪称惊天动地的巨大爆响。
这个是……女子和少年略显愕然地对视了一眼,而不待两人施展忍术查探,从山谷中传来的略显惊恐的呼喝之声却已告知了他们正确的答案:“敌袭!”
虽然报讯的话语顷刻间便已戛然而止,但却已足以引起反应灵敏的忍者们的警惕之心,转瞬之间谷内便传出了一片叮叮当当的兵刃交加之音和释放忍术的爆裂之声。在略略愣怔了片刻之后路歧也立时发动了瞬步快速抢上了前去。而与毫不犹豫便冲上前去的其母相比,一时间怔立在了原地的泉奈却是忍不住隐隐露出了愕然之色。
与对斑的了解还停留在十年前的路歧不同,他却是清楚地知道其兄长的实力在这几年间已隐隐有了超越精英上忍的趋势,依照斑的查探能力按理说是绝不至被敌人摸至身边方始觉察的才是——即便偷袭者尽皆是精英上忍也是同样,难道是斑已提前因他事离开了或是他们根本就找错了地方不成?而就在他犹自发呆的当口前方的女子却已是脚下丝毫不停地冲入了血光四溅的战场之内——看见这样的情景少年虽然心中仍然存了几分诧异,最终却也唯有苦笑着随之跟了上去。
一头扎入战场之间的路歧却也并未如泉奈所想那般在扎堆战斗的人群中莽撞地横冲直撞,仅仅只是用妖力查探了一番四周便直直地锁定了位于山谷一角的一处毫不起眼的黑色营帐,一路之上意图靠近的众忍者们却是不分敌友地尽数被其身周所环绕的鬼道结界毫不留情地狠狠弹了出去。而就在她掀开帐帘抬步迈入室内的那一刻,昏暗的营帐之中却陡然传来了一道充满了阴鸷的冰冷语声:“……滚出去。”
居然这样对她这个母亲说话?这孩子当真是翅膀硬了想要单飞了?路歧很是不满地挑了挑眉,非但未曾听从对方毫不客气的指令,甚或还挑衅一般地继续迈前了一步。而就在此时,盘坐在室内一直低垂着头颅的少年却陡然抬首狠狠地向她瞪了过来,未被额发所遮掩的右眸间的三枚勾玉竟是陡然凝成了一个类似于圆锥的形状。
“斑!”这个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居然突然对她动手?路歧循着自一次次的大战中锻炼出的危机感迅速侧身闪过了陡然扑面而来的黑色烈焰,继而一脸愕然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而就在听见熟悉声音的那一刻,少年原本紧绷的身体一瞬间放松了下来,过了好半晌才迟疑着喃喃道:“……母亲?”
“是我。”路歧定定地盯着对方没有焦距的瞳孔看了片刻,缓步走上了前去按住了少年的双肩,尽量维持着温和的语声低声问道:“斑,你的眼睛究竟是……”
少年几乎是反射性地一把拍开了对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掌,语带嘲讽地冷声道:“你还会关心这种事情吗?你来这里做什么?”
即便再如何历经磨练此时的斑却也毕竟只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罢了,遇到这样的情况自然是难免惶然难安。见面前的少年明显是尚未发觉到她的转变,路歧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平静地开口解释道:“斑,冷静点——她已经再次陷入了熟睡,站在这里的是十年前你所见过的那个我,你感觉不出来吗?”
少年的身躯骤然一僵,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才沙哑着嗓音低低道:“刚才我用了天照……你有没有受伤?”
“自然没有,难道在你心中我便如此弱小吗?”女子皱着眉伸手在少年的眼前晃了晃,丝毫没有留情地直接问道:“你的眼睛现在如何了?已完全看不见了么?”
“啊……从昨晚开始便已看不到了。”少年苦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从一年之我便感觉到了视力的下降,只不过我没想到会失明的这么快罢了……大概是这次使用的太频繁了吧。”
“既然写轮眼还可以正常使用,那么情况应该还不是那么糟糕——除了眼睛看不到之外你还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吗?”
见少年缓缓摇了摇头,路歧在稍稍考虑了片刻后实事求是地评价道:“大概是拜你身体内的尾兽灵魂所赐,你虽然失明但瞳术却依然可以正常使用——这大概已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继而直接抬掌覆上了对方没有焦距的双眸,将体内的妖力全无半分残留地转换为治疗术的能力输入了进去。而在女子收回了手中将昏暗的营帐照的亮如白昼的光晕之后,原先被对方全无转圜的话语打击的一脸黯然的少年骤然变了面色,难以置信地喃喃道:“刚才完全看不到,不过现在已可以看到模糊的影子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路歧状似不悦地撇了撇嘴,毫不客气地狠狠一掌拍在了少年的后背之上:“遇见小小的挫折便一副天塌地陷的模样,你这样子哪里像我的儿子?这下你可放心了吧?你的眼睛并非无法医治。慢慢治疗总会有恢复的时候。不过日后你可是要好好记得千万不要再这么不要命地使用写轮眼了——难道不用写轮眼你就不懂得战斗了不成?”随即陡然转向了帐门所在的方向没好气地接道:“还有泉奈你也是一样!这么快就解决了敌人,你一定是又用写轮眼了对不对?”
“母亲,我下回一定会注意的。”不知何时出现在帐门之处的少年苦笑唯有以对,在下一刻却一脸担忧地转向了其兄长所在的方向,“哥哥……为什么你之前一直都未将你视力下降之事告诉我?若不是今日我来到此处,你是不是还打算将此事一直隐瞒下去?”
明显因为眼疾缓和而心情好了许多的少年难得地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虽然之前在长时间使用写轮眼后的确有视力下降的迹象,不过在停止使用一段时间后情况也会有所缓和,我也未想到这次居然会这么严重。”而在视线转至身旁的女子面上之时唇角微挑的弧度却骤然再一次沉了下去,“……你之前曾经答应过在我和泉奈成年前不再离开的吧?你是不是应该就这十年间的事情给我们一个解释?”
85. (二十四)所谓传承
怪不得斑会对她心怀怨气……虽然可算是迫不得已,但她先行违背承诺在这十年间对这两个孩子不管不问却也是的的确确的事实。 路歧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但一时间却也再没了出言安抚对方的心力——虽说她身为防御型觉醒者,但体内的妖力性质总体来说却依然还是偏向于狂暴,平素里那些仅能治疗小伤小患的恢复术自然是无论扔上多少都无妨,但方才那个为了帮斑重拾信心而勉强使出的大光明术却是着实地将她体内原本充沛的妖力耗费了十之**。注意到女子眉间眼底难得露出的疲惫之意,泉奈一惊之下立时伸手扯了扯咄咄逼人的兄长,略略压低了声音征询道:“母亲似乎有些累了,这些事情不如放到日后再慢慢说如何?”
斑不由得怔了一下,继而却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般眼底懊悔之色一闪,而就在他微启了唇似乎打算说什么的时候,数枚后端缚着黄|色符咒的苦无却陡然毫无预兆地刺破了原本便不甚厚重的帐幕自四面八方向三人所在的方向直飞了过来。
“什么人?”泉奈手疾眼快地抬袖挥开了刺向女子的一枚缚有爆炸符的苦无,原本温煦的神情骤地转为了一片漠然,而就在他问出了这句不具实际意义的话语的同时,七八名身着雷之国制服的忍者却骤然挟着几道传入耳中的几道利刃划开帐幕的嗤响声大步迈入了室内,将帐内的三人径直包围在了中间。
居然能够逃过她的感知用土遁术无声无息地潜到下方,原来敌方真正的精英都聚集到这里了么?看来之前泉奈杀死的那些人不过只是用以牵制小脚色的炮灰罢了。倾听着自外传来的隐隐约约的惨叫之声,路歧忍不住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斑此次所带来的这队火之国忍者基本都是下忍等级,想要凭借他们对付半数以上都是中忍的敌人确实是有些太过勉强了。而相比起在遇袭时还一片平静的母子三人,来袭的那七八名雷之国忍者目中却均闪烁着犹疑之色,在彼此面面相觑了半晌之后才终于有一人讷讷开口道:“不是说这帐中所居者仅有宇智波斑一人吗?为什么宇智波泉奈也会在此?”
“你们还在犹豫什么?宇智波斑早已失明,难道凭我们这么多人还擒不下一个宇智波泉奈不成?若是实在无法活捉的话便将这兄弟两人就地格杀!”
或许是因为宇智波家兄弟的威名实在太盛,在看见泉奈这一计划外存在的时候来袭的忍者们竟是隐隐地有了打退堂鼓的打算,而在此时夹杂在众忍者中的一名看上去年纪最轻的少年却陡然不耐烦地冷声开了口。
路歧颇为好奇地瞥了一眼那名看上去顶多只有十一二岁的少年,在感知到对方体内几乎不亚于九尾的暴戾气息时瞳孔不由得微微一缩——按理说普通忍者体内的查克拉即便再如何凝练终究也会有个限度,难道这个孩子竟然是人柱力不成?在略沉吟了片刻之后微笑着开口问道:“我很好奇……你们到底是从哪里得到斑失明的消息的?”
并肩而立的兄弟二人不由得同时愣了一下——正如路歧所说,得知斑失明之事者的确是只有其身旁的寥寥几名亲信,难道此次的队伍中竟是出了内J不成?而不待他们想明此点,站在队伍最前方的少年却已桀笑着双手结印率先发起了难来:“雷遁·地走!”
虽说地走严格来说只能算是比三身术高明少许的基础忍术,但在少年充沛无比的查克拉和精确的控制力之下这一区区的C级术法竟是硬生生地被其使出了A级的威势,一瞬间室内母子三人的身影竟是尽数被漫天遍地的灿烂雷光包裹了起来。见自家虽然年纪最轻但身份却最高的杀手锏如此作为,在场众忍者也只得无奈地打叠起了精神齐齐冲上了前去。而就在众人几近冲入雷光铸成的光圈的同时,一道略带薄怒的语声却陡然自其间传了出来:“……月读。”
“泉奈!”由始至终都一直安坐其间的路歧登时微微变了面色,又是恼怒又是担忧地狠狠瞪了自家不听话的儿子一眼。双眸陡然转为了黯红之色的少年苦笑着转回了头来,但却丝毫没有为自己先前的做法露出半分懊悔之色:“抱歉,您和哥哥此时的身体情况都不好,我只是担心你们有所闪失而已。”随即却陡然露出了一抹类似于困惑的神情,转首望着一瞬间陷入了死寂的雷之国众人喃喃道:“不过我方才并未下太重的手,按理说他们应该不至于会如此不堪才对……”
看来写轮眼和邪眼叠加起来的威力绝对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啊,这些人想必就算是能够侥幸不死也会变成白痴了吧?女子的视线自面前精神上惨遭蹂`躏的出气多进气少的众雷之国忍者身周一瞥而过,忽然略略挑起了眉梢:“……刚才的那名少年去了哪里?”而其话音方自落下,一道清亮的少年声音却陡然自下方传了过来:“土遁·心中斩首之术!”
在听清对方话语的同时,泉奈立时手疾眼快地一把将身旁的女子推了开来,但自身在下一瞬间竟是猝不及防地落入了下方敌人掘开的坑洞之间。而就在路歧犹自讶然的同时,被敌方自下方扯入地下的泉奈却赫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啪地一声变为了一段等身大小的木桩。
若是往常以她几乎可等同于音速的速度自然是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攻击都无妨,但以她此时的状态却是无法保证在面对这样神出鬼没的偷袭之术时一定能够全身而退……看来她似乎的确是有些小觑了忍者的战斗方式呢。不过这勉强逃脱了月读范围的幸运小子若是单单悄无声息地自地下潜走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在几人眼皮底下公然偷袭?路歧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颇为诚恳地向自家儿子求教道:“若是这小子钻到地面下一直不肯出来要怎么办?”
宇智波一族的人的确是不擅长土遁术,但这也并不代表遇到这样的情况会手足无措好不好?早知自家的这个母亲似乎对忍者世界的基础常识有所缺失的斑勉强忍下了向天翻白眼的不雅动作,故作冷淡地道:“泉奈已经追击而去了,交给他就好。”
“你似乎对泉奈的实力很有信心嘛……”女子全无半分顾及地在被雷光烧得焦黑的地毯上盘坐了下去,若有所思地接着说道:“不过我却并不认为泉奈能够轻松取胜……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个孩子应该是八尾或者六尾的人柱力,他方才应该是有所藏拙。”
“什么?”斑登时一脸愕然地抬起了头来,在略略思索了片刻后却是全无半分怀疑地点了点头,“看来先前所传来的情报似乎有些错误之处——雷之国并非是最近才开始筹划制作人柱力,而是早在数年前便已制作完成了,如果对方真的是人柱力的话泉奈的确是未必能够胜出,不过自保却一定是没问题的。”继而陡然露出了一抹阴鸷的冷笑,眼含杀意地开口接道:“居然将人柱力也派了出来,这次雷忍为了活捉我还真是下了血本啊……看来他们似乎对写轮眼的血继也有所觊觎。不过我眼盲之事根本没有几人知晓,难道雷忍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情报手段不成?”
路歧皱着眉想了想,沉吟着开口说道:“此事暂且不提……你应该能够联络到九尾吧?毕竟你体内有着他的一部分灵魂。”
“的确可以……你找他有什么事?”见面前的女子始终只是微笑不答,少年唯有赌气一般地哼了一声,咬破手指开始结起了印来,“逆·通灵之术!”而就在下一瞬间,红发少年的身形已伴随着一团陡然爆开的红色烟雾陡然出现在了帐中,而其甫一落地便一脸愤怒地大吼了起来:“小子……我不是说过没什么事别来烦我吗?好好的一顿大餐就被你这么搅了!”
“九尾,别叫了——我有事情问你。”女子皱眉打断了对方的话语,毫不客气地开口问道:“明明你曾说过自己的灵魂有令身体加速复原和延年益寿之效,为什么斑在过度使用写轮眼后还会失明?不要告诉我你给出的那一部分灵魂竟然是什么假冒伪劣产品!”
九尾很是惊愕地停下了口中的数落之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的灵魂又不是仙丹,痊愈能力也是有极限的好不好?不过按理来说一周只用那么一两次的话瞳力应该是可以自动恢复的……居然一直用到瞎眼?你这小子到底用写轮眼用的有多勤?”
多的不说……想必一天七八次应该总是有的吧?照他的那个没命的使用法就算她耗费个一年半载的时光替他治好了眼睛估计也是白搭吧?路歧扫了一眼悻悻然地转开了头去的自家儿子,很是无奈地揉了揉额角:“那么……有没有加快眼睛痊愈或者减少瞳力消耗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