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时他并不在村内,但他却也清楚地知道由于包括族长富岳在内的十一名精英在灭族之夜凭空消失因此包括三代和团藏在内的木叶上层在这些年间一直惴惴不安——难道风之国与水之国介入此事的原因竟是想要支持宇智波一族东山再起吗?明明砂隐村一向与水之国没有什么来往,看现在的情形难道这两地竟是有着结盟的倾向不成?思及此处,男人方才骤然发现室内除了两人之外的众人俱是双目无神且由始至终都未发过一言,当下心中不禁微微一动,抬首直视着面前的男人冷声道:“……这些人到底是中了你的幻术还是被人用忍术控制了?”
蓝染低笑着摇了摇头,不软不硬地将对方的责问顶了回去:“当年的灭族之事虽然表面上是藉于宇智波一族的一场内乱,不过事情真相究竟为何你我都心知肚明——既然木叶上层已将宇智波一族视为叛逆,那么无论他们投靠他国还是被人控制都与你们再无关系了吧?”
自来也不由得猛地窒住了——虽说当年团藏一系给予的灭族理由是宇智波一族意图叛乱,但事情的真相究竟为何却并不是他这个长年不在村内空有三忍之名却无实权的后辈能够轻易得知的,半晌之后才艰涩地缓缓开口道:“毕竟他们是木叶之人,就算要处置也该由木叶动手……”
男人微笑着抬起了棕眸直视着对方,平静地否认道:“……现在已经不是了。 ”
白发的男子顿时沉下了脸——虽说他由于常年在外的原因政`治经验并不怎么丰富,但却也清楚地知道如果这些人若是这些人将当年之事宣之于众的话必定会对木叶的声誉造成毁灭性的打击。或许作为三代一系的他一向对团藏的处事方法不怎么感冒,但是在涉及到木叶利益时这些人却终归还是会毫不犹豫地一致对外的——在这样的情况下除了战斗外已是再没有第二个选择!可是虽然他并没有和面前之人交过手,但通过这些年断断续续的来的情报他却也深知对方的实力就算说成是和影级并驾齐驱也并不为过——虽然他有信心不会在对方手底轻易落败,但是若这些宇智波一族的精英在幻术的控制下同时向他出手的话他也唯有逃命一途了。居然连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也轻易着了道……说不定这个人的力量连尾兽也能够控制吧?自来也暗自叹了口气,继而却仿佛骤然想起了什么般身躯一震,霍然抬起了头来试探性地开口问道:“莫非……十二年前驱使九尾袭村的人是你?”
九尾……袭村?从未听说过此事的路歧不由得茫然了——似乎看出了对自家母亲目中的疑惑之意,蓝染仅仅只是冷冷瞟了面前的白发男人一眼便转向女子的方向尽责地开口解释道:“十二年前九尾曾经从前任人柱力体内脱逃了出来,后来是四代火影阻止了在村中肆虐的九尾并将其封于了新的人柱力体内——可是四代也不幸在此之后力竭身亡了。”稍稍顿了一下才转首望着自来也淡淡接道:“我不否认我有控制尾兽的能力——可是你为什么会认为当年的事情是我所为呢?”
“果然是你!水门和奇奈就是因为你才会……”在愤怒的驱使之下男人竟是直接将对方意味不明的反问之言视为了默认,当下便咬牙切齿地跳起了身来,蓝染微皱着眉盯着面前暴跳如雷的男人看了半晌,最终还是叹着气将腰际的镜花水月拔了出来。而与此同时女子的耳边也陡然响起了对方的鬼道传音之声:“虽然我一点都不想帮他背黑锅,不过看在母亲的面上……只此一次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是改虫子……不得不改啊不得不改……不知道为啥系统抽抽了不能回复···底下找虫子的米娜桑们很感谢~
咳咳,四代的在天之灵晚上不要来找我,我不是故意把你老婆配给别人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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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三十四)所谓新生 ...
虽然口中这么说……但其实他只是不想让自己为斑的事耗费太多心力吧?这孩子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不坦率啊……路歧似笑非笑地瞥了男子一眼,最终却还是是识趣地并未揭破对方这一小小的别扭心思。虽然在她看来以斑的性格即便明知自己被人畏惧或怨恨着也只会对此不屑一顾甚至沾沾自喜,但既然惣佑介主动做出了这一兄弟和睦的姿态她自然也是乐见其成的。
虽然男人手中的长刀此时从表面上看来除了环绕在刀鞘之上的灵压愈发浓郁之外和初时几乎没有任何区别,但以路歧的感知力之敏锐却第一时间便发现了对方的斩魄刀已是无声无息地进入了始解的状态。而就在此时,原先一直严阵以待的白发男子却陡然面色一变,毫不犹豫地迅速垂下了眼帘并双手结印低喝道:“解!”
居然在他解放斩魄刀的刹那硬生生地用解除幻术的方法破除他始解之力,应该说这个男人不愧是有着野兽一般的直觉吗?见自来也视线只茫然了一瞬便重新恢复了清明,手握斩魄刀的男人不由得微微愕然。在下一刻却忽然低声笑了起来:“不愧是传说的三忍中的最强者……迄今为止能够逃脱镜花水月桎梏的你还是第一个。”
“镜花水月……你说的是那柄刀?居然能用那种东西作为施展幻术的媒介……这个难道是血继界限的一种吗?”似乎因为刚才的施为耗费了不少查克拉,白发的男子在低低地喘了几口气后方自再次开口问道,原本紧张的神情愈发严肃了起来。蓝染自隐隐显得有些燥乱不安的刀脊之上一抚而过,继而随意地将其还回了鞘中并正色开口道:“镜花水月是我的伙伴,希望你不要用那种失礼的称呼来形容他——不能不说阁下的实力实在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为了表示对阁下的敬意我便不使用卍解的能力了。”
虽然并不清楚对方所说的“卍解”究竟为何,但男人却还是凭借着无比敏锐的直觉从这个词汇中感知到了危机,当下当机立断地骈指划开了右手的腕脉,随即用满溢而出的鲜血将眼角处的红色印记画成了一个交叉的十字形:“仙人模式——启动!”
虽然感知到了对方身上陡然暴涨了数倍的查克拉,但蓝染却由始至终都完全没有任何阻止之意地任其施为,眉间眼底尽是一片冰冷的漠然之意。路歧微皱着眉梢注视着对方由粗犷阳刚一瞬间变得无比狰狞的容颜以及其肩上陡然多出的两只蛤蟆状物事,颇为诧异地向自家儿子传音问道:‘他刚才说什么……仙人模式?…’
‘他的确是这么说的没错……不过这个名目和他现在的形象实在是有些不相符合。’蓝染同样颇为无语地摇了摇头,稍稍后退了半步摆出了发射鬼道的姿势,继而却又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般再次传音道:‘说起来我已有五年没有和人正式动过手了,这次的战斗完全交给我可以吗?毕竟我可不想就这样在安逸中退化啊……’片刻之后才骤然发觉传音的对象一直未曾给予回应,惊讶之下方自打算转首向对方望去,那道熟稔入骨的女声却骤然在此时自身后冷冷地响了起来:“不过是与精怪之流化为妖魔之姿而已……竟然敢妄称为‘仙人’?汝辈简直大言不惭!”
“这个……也不需要说的这么严重吧?虽然我知道这个模样绝对是不讨女人喜欢啦……”自来也讪讪地瞟了蹲在自己双肩处得两只蛤蟆一眼,注意到对方未曾发怒才堪堪松了口气。而就在对方明显与平时不同的威严语调落入耳中的瞬间,男人不由得微微一怔——虽然在此之前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况,但与斑长谈过一次的他倒也对自家母亲体内所谓的“另一个人格”的存在略有耳闻,在迅速反应过来之后立时沉声传音提醒道:‘……母亲!’
女子登时被头脑间宛若炸雷般的声响惊得一震,片刻之后才略显恍惚地抬起了头来:“惣佑介……我刚才是……”在略一沉吟后立时变了面色,直接忽略了仍在对峙中的两人在脑海中问道:‘主神,我明明有好好地将你推荐给我的清心兽当作宠物在养,既没少吃也没少喝……为什么现在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在一片难耐的沉寂之后,主神没好气的声音才缓缓响了起来:【你只有需要我的时候才会找我,平时没事时却总是把我踹到一边……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难道当我是韩度知道么?还是连悬赏分都不需要的那一种!】
听着耳边传来的愤愤然的抱怨声,路歧顿时觉得原本不安的心绪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语声也不自禁地带上了点点的笑意:‘既然你还能开玩笑……那么想必我的情况并不如何严重喽?作为合格的上司不就是应该关键时刻急人所难吗?而且并不光是我没有和你主动联系吧……你也有很长时间没有在我耳边吐过槽了呢。 ’
【哼……本神可是很忙的,和你这种整日价无所事事的家伙不一样!】主神很是傲娇地怒哼了一声,配合着无机质的机械音却是显得极其的诡异和不协调。片刻之后才懒懒地接道:【虽然你体内的那个神格不怎么靠谱……不过现在的你也勉强能算的上是一名神祗了,应该不至于再被那家伙压制才对。刚才不过是因为刀魂苏醒一时间灵力不稳才会那样,你以后稍微注意些就不会有事啦。】
刀魂……苏醒?路歧不由得怔了一怔,继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一直被她随身携带并不时以灵力温养着的那半截短刃竟是不知何时已恢复了原状,一时间心中也不知究竟是庆幸还是失落——虽说她和自家这柄斩魄刀的相处着实谈不上愉快,可是当时若不是倾世元纕舍命相救的话她恐怕早已折在了克洛诺斯手底……仿佛看出了她心中的纠结,主神略顿了一顿才略显不耐地道:【刀魂新生时会失去所有的记忆,就如同新生的婴儿一般……你大可不必如此。】
‘那还真是多谢你的告知了~’迅速平缓了心情的女子略略勾起了唇角,再次抬起头来之时却发现面前的战斗竟不知何时已无声无息地结束了——单看白发的男人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宛若木偶般直直地站在了一旁的模样此次战斗的胜利者便已不言而喻。女子瞥了一眼双眼茫然的男子,很是无力地按着额角向坐在一旁悠闲饮茶的男人问道:“你不是说不使用卍解的能力吗?他这是怎么回事?”
“的确如此……但我并未说过不使用始解的力量吧?很可惜,虽然他躲过了第一次却没能躲过第二次呢。”蓝染丝毫没有半分愧疚地淡淡笑了一下,随手将手中的茶杯放回了桌上,望向女子的目光中难言关切之意——虽说他并不是不想畅快淋漓地战斗一场顺便舒缓一下筋骨,但是看方才自家母亲的状态他又如何能够放心地享受战斗时的愉悦?路歧略带同情地扫了一眼某位因为对幻术几乎一窍不通而轻易被自家儿子撂倒的男人,平静地开口问道:“毕竟他也是木叶的中坚力量,若是就此放过的话也实在是说不过去……我们究竟是用记忆转换器替换记忆还是索性杀人灭口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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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三十五)所谓尾兽 ...
“这就要看母亲您的意思了。”见面前的女子只愣怔了一瞬便在无异状,男人方才重新露出了一抹安心的笑容,继而随手拎起了跌落在面前地上双眼转成了蚊香圈的两只蛤蟆,沉吟着缓缓道:“我对动物不是很熟悉……这个应该是一种食材吧?俗名似乎叫做‘田鸡’?”
“虽然你这么说也没错……不过这两只似乎是他的通灵兽吧。当然如果你不介意这一点的话自然也是可以拿来吃的,想来这这两只除了会说话外味道方面并不会和普通青蛙有什么区别。”路歧饶有兴趣地伸出手指戳了戳如同人类一般整整齐齐地穿着和服的两只足有成年人巴掌大小的肥硕蛤蟆,“说起来我可是好久没给你做过饭了。要不今晚我给你做一个炭烧田鸡如何?”
“呵……罢了,虽然猝不及防地被我轻易催眠,可是依照这两只通灵兽身上的查克拉量看来其定然具有相当的实力,我并不介意给予这样的存在一定程度上的尊敬。”男人笑着摇了摇头,继而却仿佛突然察觉到了什么般微皱着眉转首望向了墙角的方向——而就在下一瞬间,一道身着黑底红云长袍的身影连蹦带跳地自原本空无一物的角落处陡然裂开的一个足以令两人并肩同行的黑色缝隙中跃出,继而女子所熟悉的轻佻语声也同时传了过来:“母亲大人~我回来了哟。”而就在目光落于对面男子身上的瞬间,青年原本兴高采烈的容颜陡地拉了下来,没好气地低低嘟囔道:“我才刚离开两天你就来了?还真是阴魂不散……”
“我倒是认为这样的称呼更适合不辞辛劳地千里迢迢从水之国赶回来的你。”虽然立时便毫不客气地地反唇相讥了过去,但男人却由始至终连唇角的弧度都没有改变过半分。斑很是郁闷地抽了抽嘴角,最终还是在女子略显不豫的注视下悻悻然地将注意力转至了房中的白发男人身上,在下一刻却陡然一脸痛心疾首地大声接道:“母亲大人你实在太不像话了!虽然我并不反对你找牛郎,可不是我说……你也未免太过于生冷不忌了吧!就算要找牛郎也该找个头牌啊!难道有你儿子我给你买单你还担心囊中羞涩不成?”
“斑……你是不是又欠收拾了?他是三忍之一的自来也!就算你不认识他也不会感知不到他身上的查克拉吧?”路歧大大地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上了自家儿子的脑门。青年敛目掩下了眸中的笑意,状似惊讶地歪着头喃喃道:“唉——自来也?当年他不管怎么说也勉强算得上个帅哥,不过十来年未见居然就变得这么龊了?看到他这个模样我还真是万分庆幸你当年使用了九尾的力量让我永葆青春啊……”间面前的女子神情愈发不善,立时献宝一般地从怀中掏出了个戒指向其递了过去,“别生气啦……我这回可是特意给你送礼物来的哟,当当当当~你看这是什么!”
“不就是晓的戒指么?有什么特别的?”路歧将对方手中标注着“朱”的戒指拿了过来,一边垂首研究一边随口问道:“说起来晓的朱雀是宇智波鼬吧?你和他见过面了?”
“嗯啊~见过了,那小子还是和当年一样不讨人喜欢。”斑不在意地耸了耸肩,继而神情漠然地冷笑了一声,“身犯弑亲的罪孽还想混进晓组织安逸地过日子,那可是没有那么容易呐……昨日我将暂时解除了催眠的宇智波富岳带到了他身边,想必这父子两人现在还在对掐吧。”
斑……乃还可以再邪恶一点吗?路歧默默地扶住了额角,随意地将手中的指环上下抛动了几下转开话题问道:“这上面似乎有着空间力量的波动——你是将它改造成了空间戒指吗?”
青年点了点头,得意洋洋地抱着双臂挑衅般地斜睨了站在一旁的男人一眼才开口答道:“没错,而且是可以放活物的空间戒指哟,我已经将它设定成只有你我才能够开启了——呐呐~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看看吧!”
路歧微微挑了挑眉,最终还是依言将自己的灵力向手中的戒指内输入了少许——而就在约莫一秒之后,一只巴掌大小的身背带刺背甲的不明生物竟是陡地凭空出现在了戒指的前方,继而在众目睽睽之下碰地一声四脚朝天落到了地上。路歧沉默着望着面前努力蹬着四足想要爬起却屡屡失败的灰褐色生物,半晌之后才不甚确定地问道:“这个是……新品种的乌龟?”
原本笑眯眯地等待着自家母亲夸奖的斑立时郁闷地拉下了脸,没精打采地答道:“怎么可能?这是三尾啊三尾!你看不到它身上的那三条尾巴吗?”
“呵~我只是在说笑而已,别在意。”路歧微笑着伸手替自家儿子顺了顺那一头到处乱翘的毛发,而就在她打算好好地端详一番面前名为矶怃的乌龟状尾兽时脑海中的声音却骤然响了起来:【居然已经收集到三尾了啊~那么你就好好继续努力吧,只需要同时用三只序号相连的尾兽进行献祭就可以召唤出十尾了哟。】
路歧不由得稍稍愣了一下,微皱着眉问道:‘……可是之前你不是告诉我非要收集齐九只尾兽才能召唤出十尾吗?’
【你要搞清楚,那么对你说的人可不是我……我的资料和情报可是时时都在更新的哟,和那种陈旧的数据库是绝对不一样的。想知道最新最全的消息吗?如果你诚心诚意地拜托的话本神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地告诉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