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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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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 齐成就留在了那里和素林一起看家,反正家里过年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也不用再买什么。

三十晚上,这里风俗也讲究守夜吃年夜饭的,一家人围坐炉前吃吃玩玩,闲话家常。

慕小鲁的脚还没好,王老就一声令下,命人把场面安排在了他屋里的北间。慕小鲁住的是东厢房,门朝西,一进门是客厅,南间是卧室,北间是饭厅。这样就省得他出门了。

王恢对外祖感激的不得了,简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慕小鲁都怨恨不已,让自己一片真心都付之东流。祖父几句话就能把他降住,不但认了他儿子,还让他乖乖呆在这里,而且还能创造让自己跟慕小鲁同室的机会,真是手段高超!姜还是老的辣呀!

天色微微黑下来,王恢就扶着老爷子来了。

踏进这屋子他无比感慨,除了每日匆匆探看慕小鲁的伤一回,在这屋里呆的就没超过半刻钟过。

这院子里的房间因为是王恢成年后住的,当时他已经很高大了,所以每个屋子都比常人住的要宽大,门都高一些。这屋里放的东西都要大,才衬的起。所以不论是墙角的大花瓶还是地上的铜炭炉,或者博山香炉,都是很大的。屋里放了这么多富贵的摆设,却丝毫不显的恶俗,一切恰到好处,温暖舒适、宽敞明亮。

北间的大炕上,放了一张大大的炕桌,见人齐了,王老吩咐开饭,管家带着人流水价把饭菜都搬了上来,摆了满满一桌子,大家团团围坐。

其实这一家人也只有王老和王恢修庆三个主人,修庆称病不来,他也不敢来,自己弟弟那眼神都能杀人了。王老虽然奇怪但是也没强求,大孙子只要不出去惹事老头就念佛了。

奶娘丫鬟抱着两个婴儿也在这里,管家和管家娘子带着几个仆人也在边上伺候着。

家里人口太少,而且大过年的,婢仆们除了在这里伺候的,都放他们各自去歇息去了。所以此时除了王家祖孙,就是慕小鲁和晓飞了。

王老看看站着的比坐着吃饭的人还多,嫌不热闹,就命人搬了几个小桌在底下,所有婢仆也去吃,不用在上边伺候了,大家一起热闹。

王恢为了讨慕小鲁开心,把老柴一家也叫过来。老柴和媳妇拘谨地不知道把手放在哪里,坚决不上炕,只好让他们在底下和婢仆们一起吃小桌。他儿子才十岁,在这宅子里呆了好些日子了,倒不知道认生。在底下跑来跑去,

这样一凑,倒显得热闹了许多,两个婴儿时不时笑闹哭啼,还得赶紧哄着,王老简直忙不过来。

慕小鲁看看自己关心的人都好好的,心里叹了口气,又庆幸了一下。

一家人无非是谈谈讲讲,说说笑笑,婢仆们凑凑趣,倒显得热热闹闹的。

王恢坐在慕小鲁对面,时不时借喝酒布菜之机套套近乎。桌子够大,要是一般人就够不着给对面的人布菜,可是王恢身材高大,胳膊很长,完全不成问题。

慕小鲁眼帘低垂,不言不语地静静吃菜。间或给王老斟斟酒,布一下菜。

王恢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心里着急,可是又不能说出来,连喝到嘴里的酒都没了味道。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眉头皱了起来。

慕小鲁正在低头吃菜,忽听王老叹了一声,连忙抬起头来。

只听王老叹道:“我家人丁不旺,子息艰难,连个媳妇都留不住,大儿媳妇过世了,老头子伤心啊,不过,也没办法。可是阿宏这么大了,连个媳妇都找不到,老头子没几年寿命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阿宏的媳妇啊。”

一屋子的人都不说话,看着慕小鲁,慕小鲁筷子还悬在半空,见此情景,逃不过去了,只好说:“老太爷必定高寿的。再说大将军威武不凡又战功赫赫,必有合适的大家闺秀来配的。到时候娶妻生子开枝散叶,老太爷可以尽享天伦之乐了。”

王恢听到慕小鲁称赞自己,本来高兴的心花怒放,可是听到后半句,一下子又把脸沉了下来。

王老没再说话,笑笑回头对管家道:“去给慕公子拿个手炉来。”

平平静静过了年,到了初五,慕小鲁脚已经能下地走路,坚持要走,王老这次没有刻意阻拦,人家去意已定,再拦就容易弄僵了。这孩子已经很温顺有礼了。王老在心里叹道。自己的孙子能找这么个人,就算不能开枝散叶,也不算委屈了。

初六的早饭后,王老命人备了马车到院子里,先让奶娘抱着孩子上车,把人都遣出去,自己在屋里拉着慕小鲁的手,小声叹道:“唉,老头子连脸都不要了,有句话说出来你可别生气啊。”

慕小鲁点头。

“唉,阿宏喜欢你想必你也知道。只是他原先对你做过错事,他知道错了,心里抱愧,老头子替他说对不起了。”

“老太爷不必如此,已经过去了,我已经对大将军说过了,前事一笔勾销。请您转告大将军也不必挂怀。我有时间会来看老太爷的。”慕小鲁语气平静,话说的客气,但是一下子就堵住了王老的嘴。

王老只好转开话头,一再叮嘱等有闲了来看看老头子。

要是王恢说这话,慕小鲁肯定一口拒绝了。可是对着这样一个把自己当亲孙子一样看待,头发胡子都白了的和蔼老人家,还真是说不出什么硬话,只好敷衍着,直到出了大门上了车,王老还拄着拐棍站在门前一直望着,挥着手。

看着慕小鲁坐的车远去了,王老才叹了口气道:“我的孙子,你情路漫漫,我甚为担忧啊。”

“唉,祖父,我也看出来了,怎么办?”王恢扶着王老的手臂,祖孙两个慢慢往回走。

王恢很发愁。慕小鲁和自己不亲近,就像磁石的两端,自己一接近他就逃的远远的,冷冰冰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可说就这样放他离去,一来不放心,二来怕就此真的慢慢疏远,那就真的完了。那么在他身边放一个人怎么样?不但能保护他,还能时常通风报信,自己也好伺机而动。就这么办!

早春二月,风有点温和了,慕小鲁和小飞商量着,等齐成回来让他帮着看家,就回秀水村去看看。王老太爷给的东西虽然都够自己花好长时间了,但慕小鲁不想花别人的钱,还是想办法自己挣钱吧。

齐成之所以经常奔泼,是因为王家老太爷实在太热情了。隔三差五地命人送东西给自己的曾孙,慕小鲁要是拒绝的话,那些送东西的仆人就跪着求情,说公子要是不收,老太爷会伤心的,还说有一次把东西退回去老太爷哭了半宿,谁都劝不住。

慕小鲁很想大吼一声:不要卖萌了!老太爷!

可是没办法,谁能和一个快古稀之年的老人过不去呢?只好收下了。既然收了人家的礼物,就得回礼吧?慕小鲁只好费尽心思准备东西。又不愿意回去看到王恢和修庆,只好让齐大哥代替去送东西。

唉,真是无奈的人生啊!

38、第三十八章 亲人 ...

齐成回来,不消说又是带着一堆的东西回来。慕小鲁现在毫无办法应对王老太爷,只得摇头叹息。王老太爷未必是真的喜欢自己的儿子,不过是为了他自己的孙子罢了。只要让王恢断了念头,王老那里就不成问题了。

看齐成来回奔波,慕小鲁很过意不去,认为齐成跟着自己没有收入,当然就得自己负担他的费用,可是齐成摇头说老太爷给了月银,已经够用了。慕小鲁也只能放下此事,商量回秀水村看看。齐成点头道:“我看家,你们去吧。”于是成行。

二月初十一大早是个大晴天,慕小鲁去雇了一辆马车,带着晓飞踏上了“回乡”之旅。临走还买了些点心果品,想着要是遇到景元的乡邻还是要套套近乎,以后可能会打交道的。

为什么一定要回景元的家乡?

在慕小鲁看来又以下几个原因:

一来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得有个户籍。虽然王老认了球球曾孙,但是从本心里慕小鲁并不想和王家多有牵扯,权贵之家,喜欢自己的时候当个宝,不喜欢的时候当垃圾,还是离他们远一点好。直接拒绝会得罪王老太爷,还是慢慢淡化好些。

二来自己占了景元的身体,那个为了一个渣而自杀的傻瓜,不知道现在在什么地方,他死了,家里还有没有亲人?有没有什么牵挂?每每想起来,心里就很为景元伤心,总是想回去看看。

三是自己这么一幅细皮嫩肉的样子,难怪王恢兄弟两个总是想着,替景元报仇的事不一定能做成,但总得保住自己吧?可是王恢紧追不舍,要是再跑的话也没精力了,拖家带口的,只有尽快变成个村夫泥腿子才能吓退那两个瘟神!

马车慢悠悠向前走着,渐渐的山多了起来。

初春时节,田野山峦尚还萧瑟,但仔细看,其中已经冒出了不少嫩嫩的草芽,所以灰色的色调中掺进了嫩绿色,给人一种初现生机的感觉。

其实不远,只有十里地而已,半个时辰不到就见前方出现了人烟。

慕小鲁钻到车外,坐在车辕的另一边,迎着料峭的春风和车夫聊天。 问他秀水村的事情,这车夫老婆的娘家就是这里,对这村里的事情略知道些。

见慕小鲁问话,车夫黧黑的脸上浮上笑容,回道:“公子,这秀水村是个小村子,只有五十几户人家,再往里走,就是大山了。

晓飞钻出来问道:“那你知道有一家姓景的吗?”

车夫一愣,点头道:“听说过,不过那家没人了。”

慕小鲁没有说话。

晓飞又问村里有些什么人,男女老少等等。

车夫看他们人物秀丽,不像村里人,就接着道:“这里人家都是种地过活,都是穷家小户的,不值一提的。”

慕小鲁却无心说话,只是听着,心里越加感慨。人走了六年了,几乎没人记得景元了吧?

前边一条小河挡住了去路,河水已经解冻,水流还有点急,溅起雪亮的浪花。还好河上有石桥。

村口还有一个大大的荷塘,荷叶破败,尚余残雪。

慢慢进到村里,路上三三两两的村民或拉着老牛,或扛着锄头,想是初春农家都开始下地了。还有大大小小的孩子在村里追着狗跑着玩。

慕小鲁一直没说话,只是看着。忽然不远处经过的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叫道:“啊!景元?你回来了?年前有人找过你啊!”

慕小鲁茫然地看着他。那农夫拉住慕小鲁袖子大声道:“我是你家后边住的宋大哥啊。你忘了吗?”

我当然—不记得,慕小鲁心里笑,只是脸上没动声色,说道:“是宋大哥啊,我一下子没看出来,你还好吧?”

“好,好。”老宋有点激动,拉着慕小鲁不放,连连道:“去我家罢去我家罢,我跟你说说找你的那个人。是……啊!就是那位公子!”老宋忽然指着马车后的远处大叫一声,吓了大家一跳。

慕小鲁回头一看,鼻子都气歪了。身后远远地跟着一匹毛色黑亮的高头大马,马上一个高大英俊的青年,除了王恢不会有别人。虽然一身家常旧衣,但那种相貌和气势是普通百姓再也没有的。

慕小鲁皱着眉头在想怎么应对王恢,想了一会还是决定不理他。只对老宋笑道:“宋大哥,我多年没回来,家里不知道怎么样了?”

老宋立刻笑回道:“你家里什么都没有,锁了门,还能怎么样?恐怕立脚都不能,还是到先到我家去坐坐。对了你姑妈问过我好多次了,说不知道你在哪里,快急死了。”

慕小鲁道:“姑妈?”

“是啊。你不会忘了吧?”老宋笑道。

慕小鲁点头道:“我先回家里看看再说。”

“好,我跟你去。”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王恢,小声对慕小鲁说道:“小元啊,你怎么不理那位公子,他不是找你吗?”

慕小鲁笑道:“我不认识他,也许是认错人了吧?”

老宋满腹狐疑地跟在车边走着,当下也没有说话,只是时不时回头看看。

慕小鲁心里恨恨地。王恢那厮天生了一幅好相貌,贵公子、大将军的身份又让他养出了与众不同的气势,想让别人忽略都难。

马车夫赶着车跟着老宋向前走,一行人心里各有心思,车后跟着一只巨大的跟屁虫。

跟着老宋走到那座尘封多年的小院,只见木门上锁,那把粗大的锁头已经锈了,多亏门楼上有檐,并没有被雨水侵蚀。

慕小鲁站在门前停了片刻道:“宋大哥,你帮我砸了这锁吧。”

老宋点头,回身在路边找了一块趁手的石头,大力砸,那锁虽然锈蚀,但还是挺结实的。慕小鲁很奇怪,为什么这么多年也没人砸锁进去偷东西,想是这里民风太淳朴?

老宋累了一头汗也没砸开锁,讪笑了一下道:“我回家去拿斧头。”

还没转身,就见那高大俊美的公子一步上前,两手握住锁头两端。两臂一沉,就听“喀”的一声,锁头竟然断了。几个人除了慕小鲁都咋舌不止。

王恢拿下锁头,推开门,微笑示意。慕小鲁看了他一眼,踏了进去。

院子里空荡荡的。屋门也锁着,王恢又把屋门的锁打开。

慕小鲁进屋看看,只见桌椅老旧,桌上有茶壶茶碗而已,已是布满尘土,里屋的炕头上有一只柜子,打开看看,也只有几床就被褥,别无它物。

看来是什么都没留下啊,走的干净也好,希望他再投胎能过的幸福吧。那么自己就可以毫无牵挂的开始自己的生活了?

慕小鲁默默向外走,三个人都跟着他。走到门口,见好几个村民挤在门口看。见慕小鲁出来,都笑着招呼道:“小元啊,我们以为你不回家了呢。”

慕小鲁点头微笑。

忽然人群两分,一个一身土布旧衣裙的中年妇人挤过人群急急问道:“小元!是小元吗?”一眼看见慕小鲁,快步走上前来抱住,“呜呜”大哭起来:“你可回来了,想死姑妈了啊!这么多年你到哪里去了啊?”

慕小鲁听她自称姑妈,想是老宋说的景元的姑妈?认还是不认?呆了两秒钟,还是决定认,把住妇人的肩膀笑道:“姑妈,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就别伤心了。”

妇人还是哭了一会,才擦擦眼泪笑道:“是,是,你回来了,我应该高兴啊,走,跟姑妈回家吧。”说着紧紧拉住慕小鲁的手就往外走。

慕小鲁见她满脸的风霜,人未老眼角却已经有深深皱纹了,再加上一脸的的泪痕,已现白丝的鬓发,破旧的布裙,心里很复杂。景元景元,你去跟修庆享了富贵,却也没回来看看,你为了那个人渣死,却忘记了这世上还有亲人在惦记你!真是不该啊!只是景元身为人家娈宠,大概也不是那么自由吧。

一行人跟着他们向前走,车夫拉了马车也跟过去。身后跟了许多看热闹的村民。

妇人一边拉着慕小鲁的手走路,一边带着哭音唠唠叨叨地说道:“那年你说去京城,有人照应你去过好日子。姑妈以为你不久就能回来看看,谁知再也没了音信,姑妈还以为,你,你不在了,这让我怎么跟你过世的爹娘交代啊。我和你爹虽然是远房堂姐弟,但是从小一起长大,跟亲的一样啊。景家只剩了你这根苗,怎么能不担心啊?你个狠心的孩子,怎么就不知道回来看看?

慕小鲁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么?姑妈就不要伤心了。”

景姑妈擦擦眼泪也笑了:“是,是。应该高兴。去年听你老宋大哥说,有个公子来村里找你,可惜我没看见,要是我看见一定问问他你在哪里。我跟你表姐前些日子还念叨你来着,真没想到你还能回来。”

说了一会,忽然问道:“我忘了问了,跟着你的那两位是你朋友?”

慕小鲁无奈点了点头道:“是。这位是我的结拜兄弟陆晓飞,这位是朋友王恢。”看王恢得意地冲自己眨了眨眼,心里寒了一下,决定不理他。

事到如今,不承认王恢是熟人也不可能了。谁让那厮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紧紧跟着自己呢?唉,白跟宋大哥撒那个谎了。

拐过一条满是石子的狭窄小街,进了一座石头墙的茅屋小院。妇人叹道:“那年你爹娘去世,我说让你搬来我家住,你只倔强,唉,一个人的日子是那么好过的吗?你姑父去世,我一个人过了这几年,苦的很啊。如今你表姐也守了寡,唉,这日子真让人没法过啊,好在我们也过惯了。现在你回来了,咱们一家人也好有个照应。”

进了屋子,王恢往那里一站,整个屋子就显得小了。慕小鲁斜了他一眼,王恢装作没看见。景姑妈连忙对王恢笑道:“庄户人家,屋子都很窄小,让您受委屈了,喝碗水歇一会儿罢。”慕小鲁虽然介绍王恢是朋友,但是在景姑妈眼里,他就是个威武不凡的贵公子,还是不敢怠慢。

家里穷,没有茶叶,就只用干净碗倒了热水。

王恢无可无不可,只是微笑坐着喝水。只要让他跟着,不管做什么都无所谓,老祖父说了,一个字:缠!

晓飞看着这情形,心想,要不要加紧练法术?到时候把王恢吓跑就好了。可惜小鲁哥只学会了招喜鹊。唉,自己能招的是蜜蜂,怎么他招来的都是喜鹊?一样的法术,不一样的结果,真是费解呀!

外间客人在喝水,景姑妈掀开旧布门帘就把慕小鲁往里屋拉,一边激动地喊道:“桃叶,小元回来了!”

慕小鲁跟着进屋,只见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少妇正从炕上坐起,要下来。见了他进来,话还没说,眼圈早红了,赶着下来拉住慕小鲁道:“小元,我在窗户里往外看见你了,真是长大了啊。你的朋友是官家人吧?我没敢出去。你这些年在哪里?过的好么?”

慕小鲁知道就是那表姐,见她虽然很清丽,但荆钗素裙,干净到别无一点装饰,这个年纪的女人很少见的。想是家里穷,无钱妆扮。

慕小鲁不知道和她说什么,只好微笑着叫了声:“表姐。”

桃叶擦了擦眼泪拉着慕小鲁坐下道:“我和妈年年念叨你,不知道你在哪里,谁知还能看到你回来,舅舅舅妈也能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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