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连饭都不敢乱吃的把孩子护到生产,却被苏氏收买的稳婆,硬生生将孩子弄死在了腹中。 ”赵嬷嬷坐在王绮芳脚边的矮塌上,说起自己曾经恨得咬牙切齿的紫苏,也忍不住露出戚色,语气中带着几分可怜,道:“那可是个小郎君呀,小小个人儿,浑身乌青乌青的,紫苏当场便哭死了过去。后来又听说,那个孩子就算不被稳婆弄死,生下来也活不成,据说胎里带了毒……”
“毒?难道是有人下药?”
王绮芳对紫苏的印象已经非常模糊,唯一清晰的记忆,便是当年在青州的时候,紫苏穿着华丽的衣裙,梳着精致的坠马髻,浑身充满了青春与美丽。没想到,短短几年的功夫,那个曾经神采飞扬的鲜活女子,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可不是,听说是郑姨娘通过赵天青送了她个玉观音,说是天天给菩萨上香,可以保她们母子平安,结果——”
赵嬷嬷摇摇头,一想到那个心思歹毒的女人,便咬牙切齿的说:“报应呀报应,郑姨娘害了苏氏的孩子,又算计了紫苏的儿子,结果呢,她也没有落下什么好,被紫苏的一把火活生生烤坏了一张脸,勉强捡回一条命,却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苏氏比她强些,只是被烟熏坏了嗓子。只有紫苏,以为报了仇,冲到后院跳了井,唉,可怜呀”
王绮芳也叹了口气,感慨的说道:“是呀,真是没想到紫苏会如此刚烈……经过这一场大火,想必赵天青这一房也要败落了。对了,苏氏出了这么大的事,静薇公主有何反应?”
“她?”赵嬷嬷冷哼了一记,不屑的撇撇嘴,“她正忙着开花笺宴,招揽才子俊彦,苏驸马都被丢到了一边,她哪里还顾得上没了利用价值的苏氏?”
虽说大周民风开放,但对女子还是有要求的,任谁也看不惯水性杨花的女人。即使这个人贵为公主,赵嬷嬷还是瞧不起她背着夫君勾三搭四的放荡做派。
“花笺宴?呵呵,这才被打压几年呀,静薇公主又活泛起来了?”王绮芳参加过花笺宴,也见识过静薇公主的手段,只不过她还是有些纳闷,当年隆庆帝已经明确表示,让郑家收敛些,时隔三年,又在京城刚刚发生了重大变故的敏感时期,静薇公主怎么还敢试探帝王的容忍底线?
难道,京里又要有什么新的争斗?
“谁说不是呢,老奴听说,和以前的花笺宴不同,现在静薇公主不光邀请在京的诰命夫人们,还时不时的邀请一些有名的士子和新晋的举人们来参加宴会,美名其曰:赛诗赏文。现在的公主府,估计正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吧。”
赵嬷嬷住在外城,消息灵通,坊间的许多流言和传说,她都非常了解。
正如赵嬷嬷说的那般,静薇公主府里,此刻正举办每月一次的花笺宴。
崔云娘第一次参加,她穿着一袭绯衣,云髻上攒着牡丹花,手持一把素绢绣蝶恋花的团扇,优雅矜持的坐在亭子里,听其他的贵妇人谈着京城最新的八卦。
“哎哎,听说了没有,昨儿太子又纳了侧妃,据说是郑家的小娘子。”贵妇甲拿扇子掩住嘴,压低声音说道。
“嗐,这有什么奇怪的呀,郑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年轻美貌的小娘子。”贵妇乙甩了下帕子,略带不屑的吐槽道,心说话,满京城的人都知道,郑家是靠女人富贵的,一大家子爷们不想着怎么干点正事,建功立业,天天琢磨着把自家的女儿们塞到别人家里当小妾,这样的人家,如何让人瞧得起?
“可不是嘛,我听说前些日子郑贵妃还想把自家堂妹送给李盟主当偏房,但被国公夫人婉拒了。哎,四娘子,你是李盟主的表妹,应该听说过这件事吧?”贵妇丙说着说着,忽然看到崔云娘也在座,便好奇的问道,“李夫人跟娘娘说得可是真的,李盟主真的克妻?”
“额?”崔云娘听得正在兴头上,没想到眨眼的功夫,话题竟然扯到了自己身上,她略带羞涩的笑了笑,矜持道:“姑母进宫的时候,云娘并不在身边,所以姑母跟娘娘说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慈恩寺的大师确实曾经说过,表哥命格奇异,不宜早娶。”
说道这里,崔云娘仿佛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是个未嫁的小娘子,不该跟一群已婚妇女谈论这些事,圆润白皙的脸上顿时升起两团红晕,怯怯的说:“姑母被静薇公主请去多时,还没有回来,云娘有些惦记姑母,想去看看。诸位太太们慢聊”
说着,崔云娘盈盈站起身,微微欠身,然后离开了亭子。
“不宜早娶?呵~,李盟主马上要三十了吧,现在娶应该不算晚吧?”贵妇甲听完崔云娘含含糊糊的解释,失笑出声,调侃道:“克妻就说克妻,说什么命格奇异?”
“不是吧,李盟主若是克妻,王夫人不还好好的?”贵妇乙显然不信这些江湖术士的鬼话,态度鲜明的反驳道。
“嘁,前一阵子王夫人又是坐牢又是被银行逼债,接连乐捐给朝廷两大份产业,饶是王夫人家大业大也禁不起这么折腾呀,不破产也要伤筋动骨……哪里好了?这还没成亲呢,就被连累成这样,如果成了亲,你们可别忘了,李盟主前一个未婚妻就是在成亲前不久过世的。”
贵妇甲显然不满意贵妇乙质疑自己的观点,掰着手指头数着王绮芳近期的倒霉事儿。
“话可不是这么说,王夫人乐捐产业,那是为了赎她的父兄,根本就不关李盟主的事儿。哎,说到这儿,你们听说了吗,王夫人的父亲王老爷又闹笑话了”
贵妇丙很有八卦天分,刚说完李靖天克妻的事儿,又马上由此联想到他的未来岳丈。
“什么笑话?难不成又去康乐坊捧歌姬了?”
京城就这么点儿大,新鲜事也就这么多,说来说去还是那些破事儿。
“瞧瞧,你落伍了吧,人家王老爷早就不玩儿歌姬了,现在改赌马球啦。”贵妇丙见自己比其他夫人信息灵通,不免有些得意,白白胖胖的手掩着嘴唇,嗤嗤笑道:“前两天,王老爷赌马球赌输了,手里没了银子,就借了马球场的高利贷继续赌,可偏偏运气差,连赌三场全都输了,最后被马球场的老板押着去找他儿子要账。哎呦,那大儿子本来就丁忧没了差事,却天天帮老子还账,康乐坊的账刚还完,又还上了赌帐。”
“咝~~这王老爷也太不靠谱了吧,亏他还是世家子弟呢,真真比市井的无赖还要厚颜。”
“老的确实有些离谱,但小的未必就可怜。哼,我看呀,没准儿大少爷乐得哄老子不正干呢。”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哦,对了,‘捧杀’。贵妇乙可不是闭塞的妇人,有些世家的私密事,她知道不少,其中就包括清苑王家的旧日恩怨。
如果王锦瑜听到贵妇乙的这话,肯定会竖起大拇指。
没错,王锦瑜确实在捧杀,故意纵容,甚至yin*王名川吃、喝、嫖、毒,这还是石文颂没把罂粟开发出来,否则,王锦瑜还会积极的鼓励老子去‘抽’。
只有把王名川彻底变成了废人,为王家所弃,王锦瑜才能更顺利的为母亲报仇。
再一次打发走要账的赌场老板,王锦瑜笑得格外灿烂,他相信王名川的臭名很快就会传到清苑,届时——
不过,王锦瑜并没有想到速度会这么快,他刚关上房门,王家的人就找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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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凤凰涅盘 第056章 除服待嫁(一)
第056章 除服待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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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湖心亭,众女的八卦还在进行中:
“嘁,要是按你这说法,拿大把银子奉养父亲的大儿子是坏的,那个没钱却硬要充大爷的小儿子倒是好的咯?分明就是歪理”贵妇甲听了贵妇乙的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反驳道。
“就是,说起那个王锦珏呀,还真不愧是王老爷的儿子咧。整天捧着当姐姐私产的银子,屁颠屁颠的跟在郑国舅的门人后面,极尽巴结讨好之能事。嘁,他好歹也是读书人呀,听说还得过功名,怎么如今变得如此谄媚?活似个小人一般,唉,我看呀,清苑王家这是要败落了呀。”贵妇丙也连连点头,一边捻起桌子上的茶点,一边啧啧有声的感慨道。
“其实也没什么呀。毕竟朝廷有法令,那些附逆两王的世家子弟三代不得出仕,王三少爷当不了官,自然要想些其他的门路。再说了,”贵妇乙顿了下,刻意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外人后,这才压低声音道:“自打郑贵妃生的五皇子过了十四岁的生日后,朝廷的风向都变了呢。郑家更是大肆招揽部下,我听说,郑府的管家公开在东西两市叫卖官职咧,虽然都是些翰林院之类的闲散官职,但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呀。”
“可不是,我也听说了,”贵妇甲连忙接过话题,用扇子柄点了点湖对面的桃林,小声说:“看到那些士子了没,我估计,等他们参加完这场花笺宴,绝大多数的人都会投到郑家的门下。 要不是为了招兵买马,静薇公主才不会重开花笺宴咧。”
“姐姐说的没错,郑家为了招揽人才,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呀。而且不只他们家,你接到崔家的赏花宴的请柬了吗?”贵妇丙点点头,她们几个都是私交甚密的闺友,彼此的夫君也是志同道合的同僚,政见基本一致,所以她们之间说起话来便少了许多戒备。
她说完这话,见其他两个人纷纷点头后,继续说道:“静薇公主弄了个花笺宴,太子妃的娘家就来了个赏花宴,啧啧,京城又要有热闹咯。”
“哎呀,好好的说这个干什么?”贵妇甲见话题越说越敏感,忙笑着转移话题道,“对了,李夫人被静薇公主请去谈话,也去了好长时间,怎么还不见她出来?你们说,这回静薇公主叫李夫人来做什么?是不是还要往国公府塞女人呀?”
“呵呵,有可能,”贵妇丙也有些后悔刚才说的那番话,虽说她们是闺蜜,可、可有些话即使亲姐妹、母女之间都不能说,她怎么就迷了心,迷迷瞪瞪的说了出来。
还好大家都是明白人,见贵妇甲主动帮忙转化话题,她也乐得配合,掩嘴轻笑道:“静薇公主估计忘了,朝廷曾多次赐给辅国公的子孙美妾,可有哪个能落得好结果?出家的出家,病死的病死,即使有勉强存留下来的,也不过是只会喘气儿的活死人。老爵爷的后人,可不是任人拿捏的。”
贵妇丙的大脑今天似乎有些短路,总是说起一些很敏感的话题,这让在场的其他两位贵妇很是纠结。
“说起李爵爷,我想起个事儿来。前些日子梅花戏院又排新戏了,好像就是说得李爵爷的传奇故事,听说还不错。”贵妇甲充分表现出她不但是个八卦高手,还善于歪楼。
“是吗?呵呵,那我可要去看看,你们知道不,梅花戏院有个小旦,模样好,身段也好,嗓子更是难得的清亮,我们家老太太最喜欢她的戏了。”贵妇乙继续歪楼。
“你家老太太最近可好?哎呀,上回我去府上给她老人家请安的时候,老太太还特意嘱咐我……”根本不等贵妇丙插话,贵妇甲连忙接过话题,准备把话题扯到天边儿去。
“好着呢,这月十五还去慈恩寺上香了呢,哎,说起慈恩寺……”
在两个贵妇有心引导下,话题越扯越远,等李夫人带着崔云娘回到湖心亭的时候,三个女人正在谈论谁家儿媳贤惠,谁家婆婆霸道呢。
“哎呀,李夫人回来了,您快请坐”
贵妇甲正对着通往湖心亭的甬道,抬眼便看到李夫人面色凝重的走了过来,她忙站起来招呼道。
“呵呵,不坐了,家里还有点事儿,我先回去了,诸位太太慢聊。”
李夫人根本没有停留的意思,进来跟几位相熟的贵妇打了招呼,便带着崔云娘快速的离去了。
看着李夫人一行人匆匆的背影,三个女人禁不住对视一眼,发现彼此的眼中闪烁着八卦的渴望,还不等坐下来,便悄悄的猜测起李夫人为何提前离席。
“姑母,您没事吧?”
搀着李夫人上了马车,崔云娘见她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忙关切的问道:“是不是静薇公主为难您了?还是?”
李夫人摆摆手,定定的看着崔云娘,目光充满了探究。
被灼灼的目光关注着,崔云娘很是不解,也莫名的有些心虚,她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接着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故作茫然的问道:“姑母,是不是我哪里有什么不妥?”
难道刚才跟几位贵妇闲聊的事被姑母知道了?
崔云娘被李夫人看得有些心慌,她下意识的躲着对方的目光,心里则忍不住的猜测:唔,自己也没说什么呀,为何姑母这般看她?
李夫人盯着崔云娘看了好久,见她眼神不停的闪躲,忍不住想到静薇公主给她说的某些事,心底叹息了一声,忽然开口道:“云娘,你来京城也有些日子了,姑母整日忙着国公府的事,也顾不上照顾你,偏京里又没有相熟的人家,害得你连个同龄的朋友都没有,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昨儿瞧你精神也不好,是不是想家了?”
“额?”崔云娘楞了下,她有些不明白李夫人这番话的意思,明明字面上是关心她、心疼她,可不知为何,她从李夫人的语气里根本听不出有半分感情。
忍住心底的不安,崔云娘垂下双眸,低头轻语:“云娘确实想家,想父亲母亲和姐妹们,但、但云娘更想跟着姑母,还有、还有~~”
说到这里,崔云娘羞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还有了半天,仍是没有将‘表哥’两个字说出来。
李夫人当然明白侄女的心思,今天没有听到静薇公主那番话之前,她也乐得成全侄女,但……暗自摇摇头,李夫人有些不舍的看了眼羞涩的崔云娘,眼中的慈爱却在慢慢退去。
儿子说得对,侄女的心太大了,又太会变通,或许并不适合做李家的儿媳妇。
李夫人轻轻拍拍崔云娘的肩膀,像往常一般安抚着,但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唔,算日子,王七娘也该除服了,等他们接到今上赦免的正式诏书后,她要尽快遣人去王家谈婚期。
另一边,王家的人也在跟王锦瑜谈论除服和王绮芳亲事的问题。
“我临来的时候,老太太特意交代过,让我接回大老爷和三少爷的同时,也要把你和七娘子接回清苑。”
这次老太太派来的是家里的二老爷,只见他满身的风尘,眉间也充满疲惫,淡淡的将老太太的话说了一遍。
“辛苦二叔了,父亲和三弟还在外面‘忙’,并不在客栈,估计要等到晚上才能回来。我呢,原打算月底启程,在母亲忌日前赶回清苑。既然老太太派您来接,自然更好,我随时可以跟您回家。”
王锦瑜还是往日的温文儒雅,态度也很是恭谦,只是提到妹妹的时候,双眉皱了起来,犹豫的说道:“不过七娘那里……不知二叔可曾听说,数月前,七娘没有听从父亲的命令,被父亲赶出了王家,而且父亲还特意去官府做了登记。锦瑜担心,父亲一怒之下,已经写信给族长……这样一来,七娘哪里还有脸面回去?”
听了王锦瑜的话,王名山并不意外,显然他早就听说过这件事,估计临来之前,老太太也和他交代过这件事如何处置。
只见他揉了揉肿胀的眉心,轻叹了口气,道:“这件事老太太已经知道了,不过,将七娘子逐出王家这样的大事,还需要族长发话。我来的时候,族长特意交代过,说王家的女儿应当在王家出嫁,让七娘安心回家。”
虽然没有明说,但王名山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王家还是老太太以及族长说了算,王名川暂时没有这个资格。
再说了,王名川附逆齐王,险些葬送了整个王家,已经是王家的罪人,他能不能继续留在王家还是个问题,哪里还有权利开除别人?
王名山眼中闪过一抹鄙夷,说:“对了,七娘为了救出大老爷和三少爷,是不是乐捐了两处产业?老太太吩咐了,说家里还没有分家,大老爷他们的事便是整个王家的事,不能让七娘一个人承担。不过,其他的费用,就只能你们大房自己承担了。”
王锦瑜挑了挑眉端,他明白了,王名山所谓的‘其他费用’,估计就是指王名川父子挥霍掉的那些钱。
这么说来,王名川父子在京城的所作所为已经传回了清苑老家?难道是七娘的安排?
“是我干的”
官道上,王绮芳跟王锦瑜坐在马车里,看着前面先行的王名川的马车,她别有深意的说:“哥哥,母亲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也是她的孩儿”
第一卷 凤凰涅盘 第057章 除服待嫁(二)
第057章 除服待嫁(二)
崔云娘的心情很不好,自打那日从静薇公主的花笺宴回来后,她就发觉李夫人对她的态度开始有了变化。
先是装作不经意的问她是不是想家,接着又闲聊似的说起京城的一些趣闻,而这些趣闻无一不是正室与姬妾不合导致内宅不宁,或者谁家庶子被嫡母漠视之类的琐事。
姑母这是什么意思?
崔云娘可不认为李夫人真的在同她聊天,她跟着姑母住了两三年,比谁都清楚,作为国公府的女主人,李夫人每天有多忙。就算是有了闲暇,以姑母的性格,她也不会像个长舌的内宅女子一般,东家长西家短的乱扯八卦。
尤其是前几天,李夫人更是特意把崔云娘叫了去,问她在京城这些日子可曾结交什么朋友。见崔云娘摇头后,便又笑眯眯的拿出几张名帖交给崔云娘,让她代自己去赴宴。
当时崔云娘不知李夫人的意思,还真以为姑母忙,没有时间参加京城这些名目繁多的聚会,本着帮姑母解忧的心思,崔云娘很爽快的答应了。随后,她也一一准时参加了。
只是,当崔云娘盛装参加第一个赏花宴时,她就发现了不对劲,这、这哪里是去赏什么荷花呀,分明就是相亲大会呀,来这里的人,要么是云英未嫁的世家千金,要么就是没有成亲的官宦子弟,一个个浑身冒着粉红泡泡,散发出来的春意完全掩盖住了满院子的花香。
如果说第一次是意外,可能是李夫人也不知道赏花宴的真正目的,那么接下来的几个性质相同的宴会,让崔云娘基本上肯定了一点,李夫人在给她创造结识其他世家子弟的机会,而且崔云娘不止一次的猜测,姑母恐怕已经不想把她嫁给表哥当平妻。
而昨天的谈话,更是确定了崔云娘的想法。
李夫人是这样说的,“云娘,我前些日子光顾着忙,也忘了问你,那几个聚会你去了吗?有没有结识什么新朋友呀?呵呵,像你这般年纪的小娘子,也该有几个谈得来的闺友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