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掉了一大块山。
看着一大片裸(禁词)露出来的山石,周晨暗暗擦把汗,小心翼翼地把空间中那片山石表面的树木、泥土又移回去,又怕被人看出破绽来,捏一个凝水术,将空间中的碧湖水成云,在那片受牵连的树木上浇了一些,眼看着树木花草具都葱郁起来,把地面上些许痕迹也遮盖了,这才松口气,转回山洞,施施然地与张宇、张师傅一起下山。
福州南后街北起杨桥路口,南至吉庇路达澳门桥,全长1000米左右,南后街牌坊是福州城内“三坊七巷”的中轴。它的东侧有七巷(杨桥巷、郎官巷、安民巷、黄巷、塔巷、宫巷、吉庇巷),西侧有三坊(衣锦坊、文儒坊、光禄坊),是从福州三坊七巷兴起至民国期间主要的商业街,路面商贾云集。
“正阳门外琉璃厂,衣锦坊前南后街。客里偷闲书市去,见多未见足开怀。”
清末举人王国瑞这道诗中将南后街比为北京正阳门外琉璃厂,体现南后街以前的文化风貌。明、清时期的南后街依旧是“粉墙黛瓦石板路”、两旁铺面林立的热闹街市。至民国时,将路面拓宽,改成柏油马路。
周晨从寿山回来后,时间不过下午四点,看着天色尚早,张师傅很热心地说要带两人去南后街转转。
到了南后街,街口高高的牌楼,雄伟崭新,却少了些古韵。周晨也不以为意,踏入南后街,就见两侧店铺皆为二层木质小楼,和黄棕色的木楼,加上各种古色古香的牌匾,屋檐下悬挂的一串串红灯笼,这才略略有了一丝古街的意味。
南后街上,几家牛角梳店铺,米家船裱褙店,还有同利肉燕老铺、大福星鱼丸、桐口粉干、福州古籍书店等等,张师傅一一介绍过来,都是上百年的老字号。
周晨也进同利肉燕老铺品尝了福州名吃‘太平燕’,看形状与馄饨相差无几,但入口,却鲜香的很。
问及原因才知,这肉燕的皮子也是用鲜精肉加薯粉等物砸制而成。周晨这才明白,店后传来的哒哒声,原来是打制肉燕皮料的声音。
一圈儿转下来,几家寿山石印章店,周晨进去转了一圈儿,不是没有好东西,价格就太高了。她自然不会去买。
夜幕四合,张师傅将两人送至酒店,周晨与张师傅约好,第二日再来接他们游览福州。
福州的景点也算不少,鼓山、乌山、于山、三坊七巷、西禅寺、闽王祠、林则徐祠堂、西湖公园、江滨公园、华林寺、海峡国际会展中心(会展岛)、平潭岛等。名山有鼓山、旗山、青云山、于山、乌山、屏山。名墓有王审知墓、李纲墓、林则徐墓。名园有福州西湖、南公园、烟台山等。名塔有白塔、乌塔、罗星塔、瑞云塔、三峰塔。名桥有万寿桥、回龙桥、龙江桥。名居有林翰尚书故居、林则徐故居、严复故居、郑振铎故居、陈绍宽故居、林觉民故居、冰心故居……等等,张师傅果然是个称职的导游,引着周晨一路行来,不紧不慢,闲适得意地逛了三天,竟几乎把福州的大街小巷逛了个遍。
其间,品尝太平燕、鱼丸、虾酥等小吃无数,也购买了些当地的福州特产,三日后,张师傅将周晨二人送至机场,周晨给他五千元钱,宾主两欢。
周晨赶回平洲,参加了一次明标,把那一块玻璃中和冰种标到手。那边,陈德望和王继贤已经打理好,周晨把暗标填好,嘱咐张宇到时投标,自己带着陈德望和王继贤,登上了北上的飞机。
一百八十二章宛然
这次随周晨北上的不知陈德望和王继贤,还有他们搜罗来的八九个木作好手,还有他们各自的学徒,七七八八加起来,足足有二十几号人。
还好,回到北京,隋修文已经将安置的地方准备好了,周晨把这些人交给公司的人,说好先休息,改天再搞个聚会欢迎。自己回了四合院。
杨阳已经采风回来了,一家人聚在一起,自是欢喜地吃了顿晚餐。
晚上回房后,周晨和杨阳进入空间,才知道杨阳离开近一月,修为竟几乎没有进步。想想没有空间的时间差,这也难免,和杨阳兴致勃勃地看了此次采风作的画稿,随即就让杨阳自行去修炼,她则走到一座山下,那里多出来一堆小土包,沙砾不多,大部分都是些大大小小的卵圆状石头。
呵呵,难怪叫鸡母窝,这原石竟活脱脱的和鸡蛋没啥两样。
参观过寿山石馆之后,周晨发现,许多在她看来是石壳的地方,被雕刻大师巧妙借色,会给雕件平添几分趣致。是以,她看着这些鸡母窝原石,也不敢乱下手了,只用灵力将它们聚在空中,用凝水术,将它们统统冲洗干净,随即移到木屋前的环廊上。
这些石料皮壳较薄或无,晶莹通灵,呈半透明状,性微坚,有红、黄、黑各色。在黄|色石中偶见极细的萝卜纹,并有石皮,极似田黄石。黑色石中,质佳者,颇似坑头牛角冻石。
周晨一块块把玩着,心里琢磨着做成什么样的雕件……杨阳什么时候修炼完毕,站到了她的身边,她都没注意到。
“妈妈,你这是去哪里弄得啊?这些都是玉石吗?”杨阳好奇地摆弄着一块块晶莹剔透的石头,小脸兴奋地微微冒光。
周晨笑笑:“这不是玉,而是石。是中国四大印章用石之首的寿山石。其中的明黄|色、艳黄|色石料,成为田黄石,历史上被称为‘石中之王’和‘石帝’。”
说着,周晨掏出从罗细妹那里购买的田黄石来,“你看,这就是一块田黄!”
“啊,好漂亮啊!”杨阳两手捧过去,细细摩挲着,一边赞叹,“妈,我看着这田黄石丝毫不比翡翠差啊!”
这个问题,周晨实在是无法回答,只能笑笑带过。
“妈妈,我看到我师傅经常拿着个石头刻章,我明天给他带一块过去吧?”杨阳笑着道。
她师傅藏着几块石料,可是据她之见,都不如妈妈带回来的这些好。
周晨恍然,古代擅书画之人,也往往喜爱金石篆刻,杨阳师傅是书画界的名宿,想来在印章方面的造诣也非同寻常了。
既然杨阳要拿来送师傅,她自然不会阻止,任由杨阳自己去挑。结果小丫头趴在一堆石头里挑了好半天,挑出一块桃花荔枝冻石来。
底部呈半透明的白色冻石,顶端一片嫣红,恰如桃花灼灼,周晨失笑,小丫头喜欢这样娇嫩的颜色。不过眼光不错,这块石料在这一堆中也算是上品了。
周晨扒拉了一下,拿出一块通体赭黄的来递给杨阳。这块虽然不如她那块田黄石色正,地子却好,通体颜色匀称,半透明,标准的冻石了。这种颜色,想来年龄稍大些的人会比较喜欢。
母女俩说说笑笑,又赏玩了一会石料,才离开空间休息。
第二日,周晨带着王继贤、陈德望去了琉璃厂碧游阁,在那里,与薛景良和肖平安见过。他们一方是标准的南派广做,一方是地道的京城京作。见面客气,却都有保留,周晨也不理会,她收拢这两派人马,想的也是将来成立木器公司后,兼容并蓄,集双方之长。最起码,要让自己的木器厂出产的东西,风格更多一些,也好满足更多顾客的要求。
下午,南云和隋修文加上薛景良、肖平安、王继贤、陈德望,开了一个碰头会,商量了木器公司的进一步规划安排。
晚上,一起吃了顿饭,算是给王继贤、陈德望接风。
从酒店回来,周晨再一次上网搜寻楠木的产地。王建飞今天来了消息,厂房拆迁已完毕,再有不到一个月,就能把新厂房和办公楼都建起来。装修投入使用,一个月也就足够了。楠木苗木的引进,就刻不容缓了。
上网一搜,周晨惊讶地发现,居然许多苗木公司供应楠木树苗。其中京郊居然有一家苗木公司就有楠木苗。
周晨第二天立刻驱车赶往位于西郊的苗木场。
苗木场的杨经理接待了周晨,听说她是来看楠木苗的,杨经理苦着脸道:“这几十棵东西,是我去四川进苗木的时候捎带上的,没想到挪到北方根本不好养活。从运回来就一直放在暖棚里,若是购买的话,我们负责给你们进行保温防寒维护。”
周晨笑着摇摇头,到了暖棚一看,几十株小苗都蔫吧吧的。周晨仔细查看了叶子和枝桠,差不多就确定是楠木了,至于是不是金丝楠木,资料上说的极模糊,周晨心里也没数。
将这些小苗都买下,苗圃负责给送到四合院,那边有个暖房,倒是可以避人耳目。
一时无法确定,周晨直接将这些小苗都种到了空间里,反正一天后,是不是金丝楠木,就能确定了。
若不是,她再去趟四川就是了。四川山里的珍惜物种可不少,周晨也是垂涎已久了。
转日,就是平洲公盘最后一日的暗标投标揭标了,周晨已经把投标单填好交给了张宇,是以也就把这件事放下了。
忙忙碌碌地筹建木作公司,南云和公司其他人的意见,还要再去趟苏州和扬州。苏式家具和扬州木雕,都是非常出名的,能工巧匠甚多。作品灵秀俊雅,用料考究却比较轻灵,与广作、京作风格迥异。若是能够招揽一些名匠来,势必对公司的发展更加有理。
周晨也觉得这个建议不错,商议了一下,结果发现南云身兼木作公司和珠宝公司的总经理,其他人也各司其职,独独只有她虽然是董事长,却并无具体工作。 换句话说,就是闲人一个。没办法,出去搜罗人才的任务又落在了周晨身上。
要去扬州、苏州,周晨就不由得想起浙江昌化的鸡血石和浙江青田玉。这可是与和田玉、寿山石齐名的两种美石。
况且,四五月的江南烟雨,梅子黄了,杨梅熟了,正是好时节。
想着江南烟雨散了会,会议定下各人的近期工作,都去忙碌,周晨闲来无事,晃晃悠悠地下了楼。
虽然还未到下班时间,但大楼里进进出出的也不断人。计划生育了三十年,人口却越发的多了。周晨脑子里闪过这么一条不相干的念头,瞪着电梯门慢慢合上,继续向下行。她的车子在地下二楼停车场。
“周晨!”
近在咫尺的低呼,含了一抹隐忍的笑意,周晨蓦然回头,视线就落入了两个黝黑的眸子中。
“慕容?”
自从上次从山东回来,差不多已有半个月没见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我从楼上跟着你下来,若是我不做声,你是不是一直不搭理我?”慕容玚靠近一步,紧紧地贴在了周晨的身侧。
她的身体微微一僵,转眼,才发现壅塞的电梯中的人早已经走了个干净,眼下,只剩下她和慕容玚两个。明明空荡荡的电梯,她却因为欺近身边的人感到逼仄起来。
努力地挤出一丝笑意,周晨侧了侧身,想要躲开一点儿,才发现自己已经靠在了电梯的最边角,躲不可躲,避无可避。
抬头,那两道灼灼的目光仍旧定定地注视着,她努力地笑,道:“我只是想着事儿,没注意……”
“你今天怎么有空到这边?”问出口,才觉得自己问的多余,又猛地想起罗小妹的事,问道,“基金那边开始运营了吧?我前几天送来的那个孩子的资料,你看了么?”
“嗯,看过了,条件都符合,徐钊已经联系那边的医院核实过了,这两天应该就派工作人员过去,若是顺利,大约下一周就能把那孩子转到京里来了。”基金那边因为从开始就是慕容玚操作申请的,徐钊也是慕容玚推荐的,原来也做过慈善基金的管理工作。不过,资金用途和流向,还是慕容玚在管理。
“唔……”听到要派员工过去,周晨就想起罗细妹的妈妈和那个继父,心里有些膈应,稍稍思忖片刻,还是将那边的情况对慕容玚说了。完了,周晨道,“让过去的员工注意下,那个男人……说不定会做出什么。”
慕容玚看着周晨脸上鄙夷和微怒,心下不以为然。那个男人能在娶了那个女人后合力抚养两个孩子数年,当不是太过无良之人,眼下不想给孩子医治,大概也是觉得绝症花钱白费,不值得罢了。真有人替他给孩子看病治疗,想必那人不会为难,也不会提什么不合理的要求。
不过,想归想,他还是柔声安慰周晨道:“嗯,别担心,我会提醒过去的工作人员。再说,我们的基金负担的是孩子的医疗费用,他若是阻挠,除耽误了孩子的病,他也落不了什么好处。”
周晨想了想,确实如此。也就放下心来。
“嗯,对了,你认识刻章刻石手艺好的人么?”放下罗小妹的事,周晨随即想起自己那堆寿山石来,于是开口问道。
“刻章?”慕容玚略略一顿,随即道,“倒是认识一个。怎么,得了好料子了?”
提及石料,周晨笑眯眯地点点头,佯装着伸手进包,从空间里取出自己切割,准备送给杨阳和周昀的一对空白印章,献宝似的递给慕容扬。
“咦?寿山石?”慕容玚惊讶地从周晨手里接过那对空白印章,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才笑道,“玉质温润,莹洁无类,如搏酥割肪,膏方内凝,而腻已外达。这是上好的鱼脑冻啊,又从哪里得来的宝贝?”
平洲玉石集散之地,慕容玚也去过不止一次,多见翡翠,新疆和田玉、辽宁岫玉、甚至河南独山玉等皆有,但寿山石、鸡血石等却鲜有。难怪自己赶往平洲未遇到周晨,看样子是去福州了。
“呵呵,这个……保密。”她是偷偷地挖了人家的矿,实在是不能说。“你带我去见那篆刻大师,我要做两个印章。”
“篆刻大师?”慕容玚如此重复着,不知为什么,脸上一丝尴尬一闪而过。
两人已经走进地下车库,来到周晨的揽胜边,慕容玚笑着伸手接过周晨的车钥匙,坐上驾驶座,“你且说说,要雕篆什么字?”
“呃,”周晨是想着送给杨阳和周昀的,什么字么,她还真没想过。不过转眼,她想起自己立意是要雕刻一头猛虎和一匹奔马的,于是笑道,“一块刻‘虎啸山林’,另一块就刻……‘春风得意’!”
“春风得意?”慕容玚低声重复一句,一时了然,立刻笑应道,“好,就‘虎啸山林’‘春风得意’。”
等到车子停下,周晨看看四周,竟是她先前两次进京住过的那个小区,才讶然道:“篆刻大师与你一个小区?”
慕容玚笑笑,却不答话。引着周晨径直上楼。
周晨越来越惊讶,一个小区,一个楼道,难道是邻居?
可慕容玚并没有带她拜访邻居,却把她带进了自己的房子。周晨在这里住过两次,是以并不陌生。进门,家具摆设也未作任何改动。她的目光随意地在房间里一转,突然看到沙发上随意放置的一本时尚杂志……那本杂志貌似还是她买回来翻看的。心虚地再看向阳台,那里小茶座的小几上,竟然也摆着她搁在那里的一本书和一直果盘,果盘中是她从空间中随意取的梨子,大半年过去了,梨子早已放不住了,那果盘的位置和旁边的卷着的书,却宛如刚刚被人放下。
第一百八十三章你真好
慕容玚进屋去沏茶,周晨竟不知不觉地走到阳台的茶座上坐下,从空间里拿出几只梨子,放在果盘里。
慕容玚从房里走出来,没在客厅里看到周晨,转眼就看到那女子正坐在阳台上,一手拿着一只梨子,一手拿着那本搁在那里半年的书,正看得津津有味。
慕容玚端着两杯茶,竟呆在那里。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女子的侧脸,正好一抹夕阳照在女子的身上,让她大半个人被笼上了一层淡淡的温暖的金色光芒。那长长地睫毛,挺翘的鼻子,还有随着书页内容微微蠕动的唇,好像在低声诵读一般。
有那么一刹那,阳台上的情形美的好像一幅画,而且是慕容玚期待已久的画面。
他当初留下这书卷、这果盘时,心里就想,有那么一天,那女子日日坐在这里看书吃果子,他在一旁沏上一杯茶,她看书,他则欣赏她。
如今,长久的期盼变成了现实,慕容玚却看得痴了,心里也有一种忐忑,仿佛这一刹那的美好,是偷来的,他在心底深深地恐惧,只要他一动,这美好就破碎了。
他端的茶从滚烫到微温,到冰凉,手指僵了,手腕酸了。外边的光线暗淡下来,周晨一晃眼,猛然醒悟过来,自己看书看到太投入了,转眼,就看到慕容玚站在不远处,含笑看着她,眼神温柔似水。
那灼灼的目光,如有实质一般,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周晨微窘,将书放在几上,笑着起身,去接慕容玚手中的茶杯。
她为了掩饰羞窘,动作难免快了些,慕容玚本想说茶水凉了,可还没开口,周晨已经端了一杯茶,并喝了一口。
“唔,怎么是凉的?”已经冷掉的茶水苦涩的很,周晨呜呜着连慕容玚手中的茶杯也接了,跑进厨房,手脚麻利地换了新茶出来。却正看到慕容玚皱着脸正在揉着酸麻的胳膊。
“怎么了?”周晨放下茶杯,上前握住慕容玚的手,一抹灵力探了过去,却发现对方竟然血脉不畅,联想起冷掉的茶水,心下登时恍然。那抹灵力也随即将他不畅的血脉疏通温养了一遍。
手被握在温软的掌心之中,慕容玚微微垂着头,痴痴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一抹幽香冲上鼻端,胳膊的酸麻什么时候消失也没注意,只是凭着自己的本心,张开胳膊,将这女子拥进自己的怀抱。
馨香温软的身体拥进怀里,慕容玚禁不住心头狂跳,微微抬起头,长长地吁了口气,才将那股强烈的冲动压抑下去,只用力地将她拥紧些,再拥紧些,仿佛要就此把她嵌入自己的血肉之中。
周晨用灵力将对方的血脉理好,正欲收手,却被一股强力拥进一处坚实温暖的所在。她有些懵,不知是不是对方身体的热力太盛,她的脸顿时烧了起来。
似乎根本没有想过要挣开,就感到了对方身体的僵硬,随即,她听到他在头顶发出的类似长叹的吁声。
那卷书,那温柔的眼神,那曾经许许多多的温柔相待……仿佛,那么多彷徨,那么多的孤独无措,都在这个温暖坚实的怀抱里消失了。身体先于思维,竟不知不觉地抬起手,圈住了坚挺的腰背。
软软的手臂环上自己的腰,似乎还不确定一般,稍稍紧了紧,慕容玚竟先是一怔,随即欣喜若狂地俯低头,贴近她的耳畔低喃:“晨晨……”
暖暖的气息喷在她的耳朵颈侧,酥酥的麻痒难耐,却又似乎带着魔力,脸颊上的温度迅速蔓延开来,仿佛整个人都要烧将起来。
“晨晨……”得不到回应,慕容玚固执地再一次低唤。
虽然佳人入怀,但他的心还是惴惴的,仿佛不敢相信美梦已经成真一般,固执地想要得到对方的承认。
“嗯……”周晨低低地应了一声,却觉得羞得很,把脸拱进对方的肩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