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趁机看了看灵漪,就见灵漪跟福伯低声说了几句,福伯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水一帆和蕙兰俩人在哪里摸索着回去的路,可是俩人是信步所至,现在茫然四顾,却不见来时路了。蕙兰心里是急的不行,如果要是等到天晚回去,俩人就算是浑身张嘴,又如何能够说的清楚呢?水一帆见佳人回去心切,也不敢调笑了。俩人走走停停,加上都没有进食,只觉得腹中饥饿,蕙兰更是脚步蹒跚,水一帆一见,自己俯身蹲了下去,拍拍肩想让蕙兰爬到背上,好背着她走。蕙兰脸羞的通红,水一帆急道
“如果我们现在不赶紧赶路,到时候天色已晚,就只有露宿野外了!”
两厢相比之下,蕙兰只得爬了上去,水一帆只觉得一个软香轻柔的身体伏了上去,佳人吐气如兰、一点一点的气息在耳边响起,浑身上下都是一震,他忍住心辕意马,一步一步的下山。蕙兰初始还是羞红,待看到一帆脸上起了汗,她从怀中掏出了块儿帕子,替一帆拭去汗珠,水一帆只觉得一阵幽香传来,心神一阵彷徨,没留意脚下,一个石子拌了他一下他一踉跄,怕摔到了蕙兰忙直直的跌了下去,蕙兰从他背上滚下来,自己站起来问道
“怎么样?摔到哪里了吗?给我看看!”
水一帆仰头,脸上有些细小地擦伤,他看着蕙兰着急地样子,嘴里喃喃的说道
“要是能够让你天天这样对我,我就是摔断了腿也甘愿!”
蕙兰急地都快哭出来了,一帆忙爬起来,夸张的活动着手脚,蕙兰见他无事,俩人不敢耽搁,忙向前走着。前面隐隐约约的阿大的人影冒了出来,原来阿大久等不到,正好福伯赶着车过来了,阿大就过来找人了。见兰花丛那里没有人影,猜到他们肯定是往里面走了,这才一路寻到了他们!
一帆和蕙兰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回来了。二人刚到了茅屋,就见福伯焦急的的等了好一会儿了。当下里不敢怠慢,马上坐上了马车赶回去了,水一帆留恋的看着这个地方,依依不舍!
却说凝翠被说了一顿,自己哭着不敢回去,怕水若云见了以为自己又受了委屈,到时候又不依不饶带人跟表妹闹,今天是她自己上门自取其辱,看来自己还是要收敛些,这男女大防还是会被人诟病的!见了小姐急切的样子,小红多长了个心眼,她偷偷的盯着:见福伯刚才去了马槽,就给凝翠说了,她估计那老仆是接二爷去了!
凝翠一听也止住了泪,俩人到了们口期待的等着。过了许久,一辆马车停了下来,凝翠没有立即上前,就在一旁整了整仪容,可是看见小红的脸色很奇怪,她回头一看,就见表哥下了马车,身上沾染了些草屑,可是没有立即进来。他一伸手,扶着嫂子从车上下来了!那眼中有着凝翠从未见过的神采!凝翠懵了,只觉得天崩地裂,都忘记了反应。小红见二爷走进来,忙拉着小姐躲到了柱子后面,见人走了,这才松了口气,可是回头一看凝翠,见她神情木然、面如死灰。小红看小姐跟个木头人似的,深一脚、浅一脚的回了“翠苑”!
第二卷 第三十三章 **伤
第三十三章 **伤(第三更)
一心一意的喜欢一个人,这难道有错吗?她为了心底的那一丝的期望,抛下了女儿的自尊,默默的跟随、默默的忍受、甚至默默的改变,可是谁来告诉她,一心念念不忘的心上人心里并没有她,这让人情何以堪?凝翠不是傻子,她也并非是愚笨之人,如果说先前是自己一心扑在表哥身上,没有注意到有其他女人的出现的话,那么现在,这一记当头棒喝兜头打来,她就算是没有死可是也清醒过来了!她心如死灰,原来她这些年痴痴相守的,不过是一个梦而已;原来她这些年傻乎乎的放下女儿的自尊和羞涩,只是一个笑话而已;原来她这些年以为的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这、这是何等的伤人,凝翠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水若云左等右等,不见女儿回来,自己着急,都打算出去寻她了,可是听到婆子们一声传一声的说:小姐回来了!她忙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角,高兴的打算迎接侄儿和翠儿,可是没等她见到人,就见女儿头也不会的回房间里去了,门也接着关上了!她看着情形不对,小红也是吞吞吐吐的,忙屏退了左右,眼神盯着小红,小红几番思量,心下也为小姐打抱不平,她跪在地上,就把刚才从西院到等二爷回来的情形全都说了一遍,水若云一听就踉跄着坐到了椅子上。她脸上阴晴不定:亏她百般遮掩、事事隐瞒,翠儿还是知道了!一挥手下人们都退下了。水若云的脸不停地变幻着:好、好!看来还是什么都不顾了,一个是嫂子、一个是小叔子,做出这等苟且之事,决不能轻饶了她们!可是、可是、翠儿、我的翠儿、有什么错,一帆,你既然辜负了姑妈对你的信任,就别怪姑妈无情了!
凝翠回到了房里。她扑在了床上,无声的泪水簌簌而下!是啊!枉她费尽心思百般打扮都不能换来表哥的一顾。原来不是自己不好,是表哥另有心思!自己早就做了笑柄却茫然不知!呵呵!真是好笑,表哥,你究竟为什么这么做,难道你连人伦道德、礼法纲常都不管不顾了吗?呵呵!想不到哇!日防夜防,家贼难防,陆蕙兰。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和表哥有了私情的?一念至此,凝翠忽的想到了什么,她颤抖着伸手打开了自己地梳妆匣,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荷包,她闭上了眼睛,咬了咬牙,还是睁眼望去,待看到的时候。她如遭雷击,心为之摧、神为之夺!表哥,你是早就、早就有了这个心思对不对!可笑哇!我一心要送给你地礼物,却原来不过是你自己心中的一个人影的映射而已!陆蕙兰、呵呵!表哥看上这个荷包是因为上面绣的这株蕙兰吗?果然是个好说辞,表哥,我傻傻的要送与你。可是现在就因为它,我被伤的遍体鳞伤!
凝翠像是发疯了一般,她拿起剪刀,拼命的把荷包剪地粉碎,她觉得刺眼的很,尤其那朵绣的栩栩如生的蕙兰,好像是在嘲笑她!凝翠心痛的不能呼吸,她痛苦的嚎叫了声,让外面的水若云慌了神!她使劲的拍着门,嘴里喊道
“翠儿。你不要吓唬娘亲啊!你快点开门。有什么想不开地跟娘说,娘亲为你做主!翠儿。你可不要做傻事啊!”
凝翠置若罔闻,她泪水疯狂的涌了下来,身体痉挛着,水若云见女儿在里面没有反应,这下她慌了,她喊上了几个婆子,合力把门砸开了,水若云等门一打开,自己就冲了进去,她疾步上前,一把拉住凝翠的手,见她憔悴不堪、双眼哭的肿如核桃,心疼的一把抱住了她嘴里带着哭音说道
“我苦命的翠儿啊!你何苦折磨自己,你是娘亲地命根子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亲也不活了!我的儿啊!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呀!”
凝翠像个木头人一样,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什么都听不见了!“翠苑”这边是闹的人仰马翻,在西院里,蕙兰回来自然没有人觉得奇怪,可是等到一帆换了身衣服匆匆的到了小院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住了!如霜揉揉眼睛,推了推如冰问道
“我没有看花眼吧!那个挂着满脸笑容的人是二哥吗?”
如冰这时候也是惊住了,她结结巴巴的说道
“好像、应该、或许是吧!诶!你别问我,我也不敢肯定!”
水一帆见了九娘,行了一礼,转身看着姐妹花,笑呵呵的问道
“听说俩位妹妹为为兄准备了一份厚礼,是什么呢?”
如霜大叫了一声,捂住眼睛说道
“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二哥是不是被鬼附身了,笑的好恶心!”
水一帆地笑脸一下子僵在了脸上,他连拉了下来,气道
“如霜,你又搞什么鬼!”
这下如冰确定,这个人就是二哥!如霜一下子也回过神来了,她看着水一帆铁青地脸色,喜道
“如冰,看看,真的是二哥耶!你看看,对了,二哥你什么时候来地!刚才有个人跟你好像啊!不过笑的让人心里发毛,恶心死了!”
她还吐吐舌头,学着做了个鬼脸,这下子如冰心下一沉:坏了,看来二哥又要发飙了!水一帆见她还是迷迷糊糊的,上前恶狠狠的盯着她,吓得如霜呆在当地不敢动,水一帆见她也是头疼,九娘看着女儿的傻样,无奈的摇了摇头,问道
“你事情都办完了吗?我们准备了些家常小菜,正打算去寻你呢?”
水一帆点点头,说道
“有劳继母费心了!”
九娘看着他,担忧的神色一闪而过,她掩饰的很好,倒是没有人发觉,水一帆看了一遍没有发觉到大哥的人影,他就问道
“大哥呢?他没有来吗?”
九娘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道
“一航觉得身体不适,就回去休息了!哦,他说让你不用管他,好好的照顾自己就行了!”
水一帆闻言,心里着实松了口气,他脸上的愧疚之色更浓,如冰拉着他去看自己的得意之作了,九娘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灵漪自从蕙兰回来后就没有露面,蕙兰看到红袖一个人在房里,知道也打听不出来什么,叹了口气,自己愣愣的望着窗外,等到水一帆进了院子,她忍不住脸上一红,想到今日俩人相处的如此之近,心里怦怦直跳,红袖奇怪的看她脸色一会儿红、一会白,手伸到蕙兰的脸上摸了一把,蕙兰被她吓得回过神来,红袖见她恢复了正常,嘻嘻一笑,自己玩自己的!
“翠苑”里,水若云惊的是六神无主,女儿不吭不哼的,双眼像是没有了焦距一样,只是呆呆的望着天,不停的流着泪。 她是着急又上火,可是一时半刻的又拿不出什么好主意来!可是一提起要一帆过来吧,女儿的泪水就直流,吓得水若云再也不敢提这个名字!她气的发狂,有心去找那对狗男女算账去吧,又担心女儿,一时间,心里忽上忽下,没个着落!
灵漪尴尬呆的在水一航的院里,本来只是说请她过来问话的,可是现在是什么情景?水一航轻松惬意的躺在藤椅上,灵漪坐立不安,本来她就心里有愧:想想也是,把人家的未婚妻约去跟别人去相会,这个男人还是自己的弟弟...灵漪是不敢想下去的,她面对着水一航,心里面的愧疚挥之不去。何况面前的男子面有病容,灵漪见了心里也有几分同情,等了半天,不见水一航发话,灵漪坐不住了,她抬头问道
“额,不知公子唤我前来有何事呢?院里估计红袖看不见我等会该哭闹了,如果没有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水一航叹了口气,幽怨的看着灵漪,直把她盯的毛骨悚然,终于听他说道
“今日里是一帆的生辰,听说姑娘忙坏了,一直在为他张罗,一航谢谢姑娘了!”
灵漪一听这话,心虚的不敢看水一航了,水一航合上了眼睛,掩去了那一丝调皮的神采,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灵漪大急,忙给他倒了杯水,扶着他喂他喝了,替他顺了顺背,关切的说道
“你身体不好,还是不要操心太多了!有什么我能做的你只管讲来,我肯定不会推辞的!”
水一航感激的看了看她,这才说道
“现在院里大家肯定是很热闹吧!我身体不良于行,可是又不能参与,唉!还要劳烦姑娘相陪,于心难安,姑娘还是回去吧!留我一人就好!”
说完就是一阵猛烈地咳嗽,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灵漪本就对他愧疚,这会儿听了这话,想一走了之,可是一看他无辜的眼神,再联想到自己的所为,没了脾气,她苦笑着坐下了,说道
“我也不喜欢凑热闹,正好跟公子做个伴儿!”
水一航一听挣扎着坐了起来,一把拉住了灵漪的手,兴奋的问道
“真的吗?真的留下来陪我?”
灵漪点点头,不好意思的抽出了手,见水一航用感激信任的眼神望着她不由的怪自己太过于计较了!两人热了壶茶,灵漪备了些小点,一起畅谈着!
第二卷 第三十四章 催生
第三十四章催生
水一帆喝的酩酊大醉!他今天真是高兴啊!不知道为什么大哥没有才出现,灵姑娘也是;一家人能在一起,尤其是蕙兰,水一帆心里很满足!菜并没有吃多少,可是酒却是喝了很多!最后看他连站都站不稳了,福伯扶着他一路把他送了回去,他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梦中似乎带着笑容!
翌日,宿醉居然没有影响到水一帆,喝了碗解酒汤后,他独自一人套上马车就打算出门了,今日里是巡视药铺的日子,往常他都是阴着个脸,今天却是带着一丝的兴奋!“回春堂”在鼓楼街东面的牛行街上,因为现在的药行大多以中草药为主,所以人们一般将药铺视为属木或属火的行业,而药铺也是极重风水之说的:“回春堂”也是以此而建,它坐北朝南,开门于南面或东南面(南面属火,东南属木),堪舆学认为二和七两个数字属火,所以“回春堂”面阔七间,为两进院落,是“前店后厂”式格局;色调方面,药铺多选择红色、绿色为主调(红色属火,绿色属木)。在药铺正厅里面,可看到一排精雕细刻的酸枝木药柜,有专门的伙计和药师负责看方抓药,在正厅左侧,会有一些德高望重的老大夫负责坐堂看病。
等水一帆下了车,机灵的伙计早就上前牵了马车,水一帆走了进去,就见里面已经有人来问诊了,他看了看见都在忙着,也就没有出声。自顾的往后院走去!后院了,雇佣地伙计们在师傅们的指导下正忙活着,药材都是要分门别类的按照不同的方法来处理的!“适时是宝,失时是草。”,都是按时节采摘的道地的好药材,“回春堂”犹重切片,或薄如蝉翼。或卷如鹅管;针对不同药性要求,采用蒸、煮、炒、炙、煅、煨、燎、焙等方法。严格遵古炮制,仅炒制一项,就分清炒、土炒、盐炒、醋炒、麸炒、酒炒、米炒、姜汁炒、鳖血炒等,有地需要炒黄,有的需要炒焦,有地需要炒成炭。幸好水家培养了一批能手,这才有了现在的名声和地位!等看见他进来。此起彼伏的问候声响起,水一帆点头示意,左右看了看,一阵喧哗从外面传来,他皱了皱眉头,打算去看个究竟!
等他到了大堂,就见伙计们和大夫都躲在一旁,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叫嚣着。他一把抢过来称药的小秤,发黄的秤杆被他撇成了两半,他激动的大吼
“你们是什么狗屁地药店?我婆娘就快死了,你们说没有办法,要是她出了什么问题,老子一把火烧了你们!”
水一帆正欲上前问个究竟。一边掌柜的忙拉住了他,见那汉子没有看到这边,小声的说道
“东家,你还是不要上前的为好!”
水一帆不解,纳闷的看着他,掌柜的接着说道
“这汉子的婆娘怀孕,当时大夫诊过,说是双生。这也就罢了,回来开过几幅安胎的药给她,可是谁知道现在可能早产。城里没有稳婆上门接生。大多说孩子可能保不住了!这汉子知道我们药铺地名号,估计是不想死心。来我们这里闹,就想让我们出诊,可是、这生孩子是稳婆的事!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唉!东家,你还是先走吧!我们拖延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解决的方法!”
水一帆一挑眉,还没有说话,那汉子现在已经魔怔了,他眼角的余光扫到药铺的掌柜在跟一个俊朗的青年在小声地说这话,想了想估计是这药铺里的东家,他知道现在老婆和孩子都快保不住了,也什么都不敢不顾了,一把抽出怀里的尖刀,上前就把水一帆抵在了身前,其他人都被吓呆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伙计们围了上来,那汉子眼睛通红,他喝道
“你们救不救?不救老子也不想活了,我就先宰了他,再跟着我婆娘和孩子一块死!”
其他人都不敢乱来,掌柜的看事情闹大了就马上派人回府里通传了,有的伙计打算出去报官,水一帆喝住了,他冷静的说道
“这位大哥,你先不要着急,我们想想办法,先把刀放下再说!”
那汉子哪里听得进去,他嘴里不停的嚷着
“救我婆姨,否则咱们就同归于尽!”
水一帆吩咐把药铺的大门合上了,杜绝了外面好奇的眼光,病人们早就在汉子闹事地时候就被掌柜地遣散了,水一帆松了口气,这边是僵持着,那边店里的伙计溜了出去,赶着马车飞快地到水府报信去了。福伯带着红袖和姐妹花先行去了空谷,蕙兰和灵漪本来随后去的,可是看到一辆马车停下,诧异的看着一个伙计满头大汗的走了过来!他自然是识得蕙兰的,当下里上前把情况说了一遍,蕙兰急的马上要赶过去,灵漪一听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转身回府里,一会儿抱了那株水一帆悉心照顾的兰草出来,蕙兰心急如焚,自然无暇他顾!等马车停了下来,俩人疾步进了铺子里,就见那汉子拿着尖刀抵在了水一帆的脖子上,地上俩个伙计抬着个孕妇看来是刚抬进来的,她疼的抱着肚子滚来滚去,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直流!
水一帆一见蕙兰来了,心里更是着急,蕙兰也是担心的看着他。刚才在路上灵漪已经问过伙计情况了,现在需要的是冷静!蕙兰对于这些也是了解一些的,既然没有稳婆,药铺里的男人又不会,只有靠她了!灵漪看着蕙兰的神色渐渐的平静了下来,现在只有先帮这个孕妇生产了,其他的以后再说!伙计们把孕妇抬到了房间里,蕙兰沉着的看着那个汉子,虽然恨他的举动,但是念及他现在的情况,蕙兰咬着嘴唇说道
“我只有试试给她催生!但是不知道会不会成功,无论如何我希望你不要那么的莽撞,这位公子跟你无冤无仇,你不能为了一己之私伤害他!”
那汉子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一个劲儿的叫着救他婆娘,蕙兰没有办法,只好先进了房间!灵漪镇静的看了看周围,有伙计已经去烧热水了,灵漪不敢再看,蕙兰进了房,就见灵漪傻乎乎的还抱着那株兰草,就说道
“姐姐,你还是避一避吧!我怕你看不下去!”
灵漪点头正待出门,蓦地想起了什么,回头对着蕙兰说道
“妹妹,我以前从古籍上看过,好像是说建兰根煎汤服,据说为催生胜药;还有蕙兰的素心花瓣阴干亦能催生的,这不我把兰草抱过来了,呀!它的花瓣不是阴干的,怎么办?”
见她提醒,蕙兰一愣,怎么从未听说过呢?可是看着灵漪严肃的表情,蕙兰知道她不会拿着个开玩笑的!那株蕙兰被摆到了窗台上,灵漪出去了,她叫上伙计赶着马车送她去空谷!那汉子本来还想发疯,灵漪恶狠狠的盯着他骂道
“我这是去拿药知不知道?你还想不想要你的老婆和孩子?”
那汉子一愣,灵漪跟伙计出了门,飞快的赶着路!一路颠簸,终于到了空谷,灵漪下车就跑去找阿大。见了阿大,灵漪开口就问
“有没有建兰根,或者是阴干的蕙兰的素心花瓣?”
阿大奇怪的看着她,好像是不解她为什么急着找这几种东西。灵漪顾不上解释,大声的说道
“快点,我和蕙兰急着救人,你先拿来!”
阿大一听就不问了,他找了些阴干的素心花瓣,又去挖了些建兰根,灵漪全部拿了,跳上了马车急急的走了!蕙兰在产房里也是束手无策,现在只能催生了,可是这样一来危险太大了,搞不好连人带胎儿都保不住!可是,外面一帆又被挟持着,自己该怎么办呢?灵漪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回来,见那汉子还是抓着水一帆不放,心中气急,怒骂道
“你母亲子现在是生死未卜,你还不赶紧的在外面守着,叫叫她给她一点的信心和鼓励,还打算行凶啊?你的孩子还没有出世,为他积点德,别干伤天害理的事了!”
说完就跑着进去了!那汉子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了,他大叫一声跟着进去了,水一帆被他一推,其他的伙计见东家没事,就打算把那汉子绑了,水一帆挥手让其他的人都退下了,跟着那汉子在房外焦急的等候着!蕙兰正无计可施,打算做最后的一搏,如果是一帆出了意外,大不了随他去了,她深吸了口气,灵漪闯了进来,气喘吁吁,把一些东西一股脑的塞给了她,浓重的血腥味和凄厉的叫喊让灵漪飞快的跑了出去,她扶着树就是一阵干呕!蕙兰看了看,原来就是灵漪提过的建兰根和阴干的素心花瓣,想到灵漪讲过的话,表情凝重了几分,罢了!只有死马当成活马医了,只要能够顺利的生产下来,药铺里的续命方子不少,再说了一干药物齐全,能够把这妇人救下来的!蕙兰心中大定,开始吩咐叫人把建兰根煎汤药。
外面那汉子焦急的等待着,水一帆也默默的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