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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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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斗嘴,看着玉轻尘脸上那全然不同的笑容,眼眸中的光彩,心中微微一动,或者,这个慕晚晴,可以成为他跟策儿和好的契机也说不定?

“好啦,”玉轻尘微笑着,摸摸她的头发,道,“不要担心我!有时间记得进宫去看我,这次绝对不再让你等三个时辰了。 ”

云安然插话道:“那我们呢?”

玉轻尘横了他一眼,笑道:“一样,都欢迎!”

说着,笑着向众人点头致意,转过身,翩然离去,步伐之间,洒落磊落,宛如天边的浮云。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云安然有些不确定地道:“你们说,轻尘这次会不会故态重萌?被皇上他们刺激得再度大开杀戒啊?”不等众人答话,又自顾狠狠地道,“不过,这次他再敢犯这种倔脾气,我绝对要冲进皇宫,逮住他狠狠揍一顿!”

玉轻尘任性,最担惊受怕的,心思百般动荡的当属莫言歌,毫不犹豫地道:“我帮你揍他!”

“嗯,支持,顶!”慕晚晴握起了拳头。

三人对视,忽然又都笑了出来,莫言歌微微笑着,看着两人,轻松道:“不过,我觉得,这次他不会给我揍他的机会的!这个人,从来不吃眼前亏的!”

云安然和慕晚晴相对而笑。

接下来,玉轻尘的态度,让楚天阙彻底明白了漠视的含意。

那个秀逸绝尘的少年,褪下虚与委蛇的伪装,变回曾经的安静沉默,神色淡漠,眼眸平静,再也不曾见过外客。楚天阙身为帝王,自然能够进出昌平宫,但是,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玉轻尘都只径自做自己的事,看书,下棋,绘画,甚至只是默默的沉思,仿佛这位景华帝王根本不存在。

而最令楚天阙心伤的是,这种漠视,不是房间伪装出来的。

而是,玉轻尘的眼里心里,真的没有他这个帝王,这个父亲,完全不在意他。

只有当慕晚晴等三人来见他时,玉轻尘才会笑起来,眼眸中光彩闪烁,昌平宫中,甚至能听到他的笑声,那种欢乐开怀,是楚天阙做梦都想拥有,能够与玉轻尘那样温馨默契地相处。

百般思量后,这天,楚天阙将莫言歌召入了御书房。

“言歌,有件事,朕想请你帮忙。”楚天阙坐在桌后,手指不住地轻敲着桌面,沉思许久,才有些艰难地开口,“能不能,让慕姑娘劝劝策儿,让他能够接受朕?”

这个要求,莫言歌早有心理准备,并不意外,当下缓缓摇了摇了头。

“很难吗?”被他这样直截了当地拒绝,楚天阙未免有些难堪,加上失望,蓦然有些恼怒起来,“策儿很听慕姑娘的话,如果她肯劝说策儿,策儿一定会认真思量的。当然,此事如若事成,朕自然会厚赏你们,绝不会令你们白忙!”

经过这许多事情后,对于楚天阙这种帝王心术,莫言歌也有些厌倦了。

“皇上,不是赏赐的问题。”莫言歌叹息,耐心地道,“轻尘之所以重视晚晴,就是因为,晚晴也同样珍视与他的感情,尊重他。如果因为轻尘重视她,晚晴就肆意要求,步步紧逼,一切以她的意愿来要不轻尘,那与玉太傅何异?这样的逼迫,最后只会引来轻尘更大的反弹,于事无补!”

“而且,晚晴答应过轻尘,她永远不会逼他去做他不喜欢的事情。”

“所以,皇上,这件事,晚晴不会去做的!”

提到玉连容,楚天阙顿时沉默了。这位他敬重的老师,为了他,连二十四年的养育之情都舍弃了,如今跟策儿的关系破碎得完全无法弥补,正是最鲜明的前车之辙。想到之前策儿那疯狂得,甚至用自己的性命去报复,楚天阙就忍不住不寒而栗,再也无法要求什么。

“皇上,晚晴这次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轻尘挽救回来,这个时候,不能再去刺激他了!”

从对晚晴的感情上,莫言歌能清楚地感觉到,对于在乎的人,轻尘可以退让妥协到什么地步,但即使是这样的珍视,最后还是被玉太傅逼迫得疯狂报复,可想而知,轻尘所受的伤害到底有多深。之前,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轻尘自愿退出,甘居兄长之名,这让莫言歌对他充满了歉疚,因此也同样不希望他再受到伤害。

这个,楚天阙何尝不知?但是……

“难道,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吗?”楚天阙喃喃道,痛苦不已。

在文成殿,骤然得知策儿的存在,他心中充满了欢喜和感恩,可是,轻尘的冷漠和拒绝相认,令他瞬间坠入地狱;凭借着慕晚晴,终于听到了他想听的一声‘父皇’,终于能够与策儿和睦相处,温享天伦,但很快却又知道,那只是他报复的手段,而策儿,他亲口说,他永远不会原谅他!

短短的时间内,几经起伏跌宕,即使以楚天阙的久经世事,也难以承受。

“皇上,请恕臣斗胆,臣以为,这种感情上的事情,不可能凭借外力影响得到,唯一的办法,只是用真心去换真心而已!”莫言歌郑重地道,带着些许劝告,甚至警告,“真心,只有用真心,才能换得到。轻尘是个非常敏锐而聪明的人,他分辨得出真心的!所以,皇上,请您正视事实,不要再试图走任何捷径!”

对于楚天阙和轻尘之间的关系,他也曾经仔细思量,也曾经跟慕晚晴讨论过。

这些话,都是慕晚晴托他转告楚天阙的。

本来,因为种种事端,慕晚晴对楚天阙并无好感,没必要告诉他这些,但是,玉轻尘现在在皇宫,楚天阙又那样急切地想要得到他的认可,慕晚晴实在害怕,在过度的渴望和迫切下,楚天阙会做出极端的事情,再次刺激玉轻尘,所以,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说出这些话来。

“真心?对策儿,朕何尝没有真心?”楚天阙苦恼而痛楚,“只是,策儿他……根本就在漠视,甚至无视!”

莫言歌也很无奈:“这种事情,只能交给时间来磨合了!”

“时间……”楚天阙喃喃道,“朕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啊!”

三十年的帝王生涯,他已经快走到了心头,与策儿的相认相仇,种种波折起伏,更加让苍老的他心力交瘁。楚天阙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身体的虚弱——他,撑不了多久了!帝王交付,以及跟策儿的相认,这是他如今最大的两块心病,他多希望,在他驾崩前,能听到策儿真心实意地喊他一声“父皇”!

太傅啊,太傅,其实你做错了!

早在许久许久之前,你就应该告知朕策儿的存在,至少,在闻氏倒台之后,你就应该告诉朕的,即使那时候,策儿同样痛恨朕,但若有十年的时间来缓冲,未必就没可能求得策儿的原谅。

而如今,没有时间了,真的没有时间了!

楚天阙痛楚地闭上眼睛。

转眼之间,半月期限已到,朝堂之上,许多人都等着看楚筝的难堪,却也有许多人对这位被刁难得无以复加的太子报以同情,但无论如何,根本没人认为,楚筝能够成功断破此案,并寻找出饷银的下落。

然而这位太子却偏偏出人意料,震惊朝廷。

按照慕晚晴所说,楚筝和莫言歌集中手上所有的力量,果然在湖泊底部找到了被劫的饷银,放水泄湖,成功将四百万饷银重新押送京城,并在附近山林,找到了被杀害的押送士兵的尸体,并且顺藤摸瓜,抓获劫持饷银的歹徒,漂亮地破获了温州饷银案。只可惜,那些歹徒却什么都没招认,便服毒自尽。

但无论如何,这种近乎不可能的奇迹,令原本就声望崇高的楚筝更上层楼。

私底下,不少人窃窃猜测,或许,这位一直不受宠的太子殿下,是真正的真命天子,苍天庇佑,所以,连这样艰难得近乎不可能的疑案也能迅速破获,真正是天佑神助。

虽然众说纷纭,但民心和官心,都在不自觉地偏向楚筝。

楚筝并不贪功,清楚明白地告诉众人,他之所以能断破此案,全仗慕晚晴之助。一时间,原本就颇负盛名的慕晚晴,更加声名鹊起,尤其是大理寺和刑部官员,纷纷登门拜访,拿各种疑难案件请教于她。当楚筝登门道谢时,看着大理寺和刑部官员在忠勇王府大集合,都忍不住倒抽口冷气。

这天,楚筝处理完手上的杂事后,犹豫许久,还是向昌平宫递了名帖。

出乎意料之外的,玉轻尘居然很快就请他进去。

数日不见,昌平宫早已换了面貌,除去先前的朱金紫银,纷繁富丽的装饰雕纹,取而代之的是清冷雅致的风格,帷幕装饰以蓝白为主色调,疏落有致地摆放着许多书卷,以及琴棋等风雅之物,唯一的玉器,就是连接内间和外间的珍珠帘幕,颗颗圆润,光泽莹然,偶尔摇荡着,相互撞击,发出清脆悠扬的声音,极为好听。

玉轻尘五袭蓝衣,悠若晴空,坐在桌子边,听见楚筝进来的声音,抬起头来,淡淡一笑,眉目如画。

“睿亲王!”

面对着玉轻尘,这个令他嫉妒,却又钦服,内疚却又艳羡的少年,这个原本跟自己有着相同血脉,却因为上一辈的恩怨,彼此仇对的兄长,楚筝一时间竟不知该露出怎样的表情,该说怎样的话。

玉轻尘却显得自然得多,微微一笑:“ 我不是楚策,也不是什么睿亲王,叫我轻尘就好!”

“轻尘,”楚筝依言道,沉默了许久,道,“我没想到你会见我。”

“哦?”

“之前,你对众人友善之时,都不曾见过我,何况如今你这般淡漠。我听说,连玉太傅也常常吃闭门羹,更何况是我?”楚筝叹息,“其实,我只一时心血来潮,根本就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所以,你真的让我进来了,我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玉轻尘微微一笑:“你错了,之前我不见你,只是因为,我并不讨厌你!”

“啊?”楚筝一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疑惑地看着他,“可是,我母后和我外公对敏妃下毒……如今你身体这般虚弱,也跟我母后和外公脱不了关系……你不怨恨吗?”

“那只是上一代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玉轻尘云淡风轻的道,“那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呢!”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晚晴应该是刚刚离开吧?”看着玉轻尘那温和得甚至有些温柔的眼眸,以及对他这种异样的亲切态度,楚筝不禁猜测道,“所以,你才会有这样的好心情。”

玉轻尘有些讶然,点点头,笑道:“楚筝,你的确很聪明。”

“彼此彼此。”

四目相对之间,忽然多了些聪明人之间的惺惺相惜,楚筝沉默了会儿,才有些感伤地道:“我不得不聪明些,因为,除了这个脑子,我再也没有任何能够保护自己的东西。我也曾经习武,曾经武艺高超,比之任何人都毫不逊色,但是,在我十五岁那年,我身中奇毒,经脉尽断,是我外公和我娘耗尽内力,连续三昼夜为我驱毒,为我续命,我活过来了,却失去了所有的武功,再也不能习武,而我娘和外公,却因为太耗心神内力,油枯灯尽,相继亡故。”

玉轻尘微微一怔:“这件事,我倒是不知道。”

“之后,就是一系列的天翻地覆,直到今天。”楚筝右手握着手腕,凄然闭目,许久才道,“我跟你说这件事,不是想请求怜悯。”

玉轻尘点点头:“我明白。”

“我是想要告诉你,我的这条命,是我娘跟我外公用他们的命换回来的,所以,我愿意承担起他们所有的罪责!如果你对他们有什么怨恨,可以尽管冲着我来!”楚筝淡淡地道,眸子里却是全然的坚定。

玉轻尘看着他,神色微敛,缓缓地道:“楚筝,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处境很不妙?”

“我知道,从你出现开始,我就知道,我这条命,已经丢掉了一半!”

“这个时候,得罪我,激怒我,跟我对立,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玉轻尘眸眼微冷,看着他,静静地道,“你要知道,只要我说,我想要帝位,就有可能得到,而你,立刻就会坠入地狱,难以翻身!”

“我清楚,”楚筝默然道,“但我不会因此抛弃我娘跟我外公。从十五年前开始,我就做好准备,承担他们所有的罪孽,就算死,也绝不退缩!”

玉轻尘冷冷地看着他,许久,忽然一笑,冰雪焕消:“我说了,这件事与你无关。再说,”他顿了顿,眼眸半垂,“老实说,我并不觉得你外公做错了。听说你外公非常疼爱你母亲,视若珍宝,自然无法容下我娘。这很正常,如果一定要人为此负责,也应该是花心的男人,而不是你外公!”

“啊?”

楚筝一怔,完全没想到,对于这件事,玉轻尘竟是这样的态度。

“每个人都有自己珍视的人,不容任何人丝毫的欺凌,譬如龙之逆鳞,触之即死!”我很能理解你外公,换了是我,莫言歌娶了晚晴之后,再有别的女人,为了那个女人,让晚晴受冷落,甚至连正妻之位都要失去,我也会动手,杀了那个女人的!”玉轻尘淡淡地道,平静得像在说着最琐碎,最无关紧要的事情。

“可是,那是你娘——”

“就是因为我娘,将我牵扯进了这件事,所以,我才会说,这件事与你无关。若我只是局外人,说不定我会高声赞赏,杀得好!无论任何人,娶了妻子,就要对她负责,娶回来,却将她晾在一旁,另寻新欢,这种事情,本身就不可原谅和!”

楚筝默然,许久才道:“我也很想这样说,但是,我从来不敢这样说!”

“因为,你承担起了当年的罪责,认为自己是凶手,认为凶手没有这样说的资格!”玉轻尘微微一笑,“所以我不讨厌你,因为你勇于担当,并不逃避责任。”

蓦然,楚筝轻松起来,开玩笑道:“但我还要说,你刚才的比喻很不恰当。”

“的确,”玉轻尘点头,“莫言歌要是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在杀了那个女人之前,我应该先杀了他才对!”

楚筝莞尔一笑,秀雅夺人:“我是说,言歌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玉轻尘也是一笑:“我也觉得他不会,他这个人表面忠厚,腹内狡诈,才不会给我这么光明正大干掉他的理由!”

楚筝笑,完全没想到,这个淡漠的少年,也有如此好相处的一面。不过……看着他眼底残留的温柔,楚筝轻叹,他之所以肯这样友善地待他,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晚晴吧?因为晚晴和言歌,不想让他们为难,所以,连对待仇人之子的他,也可以如此宽容。

轻尘,他真的是个痴情人!

可惜,他遇见晚晴,太晚了……

又闲聊了几句,楚筝起身告辞,玉轻尘微笑相送,并嘱咐他有空常来,末了,见楚筝的白色身影已经快到走出房门,犹豫了下,玉轻尘还是问道:“楚筝,当年给你下毒之人……是谁?”

楚筝身形僵了僵,慢慢转身,看着他,没有说话。

“那种剧毒,是经年累月,累积在我经脉中,一夕爆发,所以才会如此厉害。”楚筝慢慢地道,一字一字咀嚼着,又沉默了许久,才道:“十年来,我没有查过当年的事情,我不想知道是谁下的毒,也不敢知道。”

玉轻尘默然,叹了口气,歉然道:“抱歉!”

楚筝微微一笑,道:“告辞!”说着,躬身掀帘出去。

看着那微微摇晃的蓝色门帘,玉轻尘陷入一片沉默之中,能够经年累月对楚筝下毒,却不被任何人察觉……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个楚筝,其实,也是个很可怜很可怜的人!闻氏权重,楚天阙不能直接对付他们,只能虚与委蛇,可是,年幼的楚筝,却无法分辨其中的真假,直到十五年后,闻氏父女亡故,一夕之间,天旋地转。

楚天阙用十五年的时间,为他编织了一个“慈父”的美梦。

而楚筝,即使在梦醒之后,却还用了十年的时间,沉浸在这个梦境中,难以自拔,竭尽一切努力,想要挽回曾经。

就像当初的他对玉连容的感情一样,明明知道没有结果,明明知道,这是一条绝望的路,但是,只为着那一线希望,却还是执着地走下去,直到撞得头破血流。如今,他终于遇到了一个值得他爱,值得他付出的人。而楚筝,却还在这条满是荆棘的路上,艰难地走着。

或许,这才是他,不讨厌楚筝的真正原因。

说到底,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早逝的母亲,在他心中并无太重的分量,因为没有相处过,所以感情并不是很深。也许在从前,被玉连容逼迫,不能恨楚天阙,不能爱玉连容,在那种痛苦和绝望中,他曾经无数次地幻想过敏妃,幻想着她会怎样地爱他,待他好,包容他。

但是,寿宴惊变那天起,他舍弃了所有的幻想和希望,面对着严酷的现实,也放弃了对敏妃的幻想。

尤其现在,他拥有一个值得他爱,值得他守护,真心待他,不会逼迫他的人,不必再凭借着幻想中的人物才慰藉自己,所以,对敏妃的感情就更淡了。

玉轻尘想着,又叹了口气。

虽然他很同情楚筝,但也只是同情,他并不打算为了楚筝,去劝说,甚至讨好楚天阙。过去二十四年,他已经勉强自己做了太多不喜欢的事情,从今往后,他想要自由地生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再也不要勉强自己了。

除非……是为了她!

从昌平宫出来,走在宽阔的内城街道上,楚筝突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对于玉轻尘,他是怀抱着内疚的,真心认为自己亏欠了他,能够跟玉轻尘如此和睦地相处,实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一时间,有块沉沉压在心头的大石头,在缓缓地卸下。

温州饷银案顺利告破,玉轻尘愿意原谅他,还有……

楚筝想着,温然微笑,仰望着蔚蓝晴空,第一次对未来,充满了期望。

回到太子府,正巧有人送一名女子到他府上,看着那名莲花般娇柔清丽的女子,楚筝微微一笑,眉眼流转,让那女子梳妆过后,便带着她来到了忠勇王府。宽阔的大厅内,莫言歌、慕晚晴、云安然和秦怀扬都在,正在笑着说话,见楚筝进来,都纷纷起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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