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存在着极大的危险。 他的野心终是将他推至深渊,在人生的最后一刻,他最后悔的,是没有陪在兰锦身边,度完余生。
“又要走吗?”兰锦伏在宇文邕怀里问道。
“恩,”宇文邕轻叹一声,“去平突厥,之后…”定江南,他们便再也不会分隔两地了。
兰锦的食指点到他唇上,贪恋着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她要告诉他吗?
“可以不去吗?”
宇文邕不说话,三军待发,岂是可以儿戏的。
“可以带上我吗?”她仰起头问她,晶亮的眼柔情似水。宇文邕差一点,就不舍离开。她怕,怕失去他。如同历史上记载的一般。
“行军艰苦,朕怕你不堪忍受。”宇文邕回绝了她,那一刻,排山倒海的悲伤将她淹没。
至今他还记得,宇文邕说,等他回来,他会陪她看花开陌上,她想做什么,他都陪着他。兰锦在心里暗自祈祷,他一定要平安。走到这步,谁也没有办法回头。
但愿,他能归来,和自己一起看花开陌上。她的愿望,也许从来都卑微的可怜,但她依旧执著。
天崩地裂
至今他还记得,宇文邕说,等他回来,他会陪她看花开陌上,她想做什么,他都陪着他。兰锦在心里暗自祈祷,他一定要平安。走到这步,谁也没有办法回头。
但愿,他能归来,和自己一起看花开陌上。她的愿望,也许从来都卑微的可怜,但她依旧执著。
农历六月的天气很是反常,万里晴空一下子便被黑云压住,密密麻麻的雨点砸了下来。听着外面的雨声,无由来的,兰锦的心开始一同慌乱了起来。踱步在屋中,能想到的,只是几个不能连成语句的词语。
578年、六月、宇文邕…
“嘭——————”在她慌乱之下打翻几案的时候,有人在同一时间推门进来。
半张白玉面具,侧脸线条清晰。 是——?男子将面具缓缓取下,露出一张兰锦很久未曾见到,几近忘记了的容颜。
“星流?”
“主子病逝了。”一句话,天崩地裂。
悲痛欲绝像是六月空气里氤氲的水汽,一点点的酝酿、扩散。
兰锦痴痴呢喃,“为什么…”他明明说过的,他会回来,再也不分开了,一起做想做的事情。他,是在欺骗自己吗?
她有劝过他;她说,邕,你不去可以吗?
他不答,甚至连一个回应都没有。
终究,她还是不及这锦绣山河。他爱江山,更甚美人。只可惜,人生的最后,他什么也没有得到。
“是积劳成疾。”星流的面部没有任何表情,背过身去,不忍看失态的兰锦,把后半句话说完,大步迈了出去。星流亦是难过的,若他是女儿家,兴许现在也已泪流满面了吧。可惜,他是男儿,男儿有泪不轻弹。等待他的,还有很多。主子临终前的交代,他要为主子一一完成。助长子宇文赟即为,辅佐宇文赟…还有,照顾兰锦。
兰锦终是在星流转身时眼前一黑,跌了下去。
这次是真的,心累了,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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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宇文邕帐内已经跪了满地御医。
一切即将过去(完结)
是夜,宇文邕帐内已经跪了满地御医。
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只留下他和星流。他太过于清楚自己的状况,如今,就算华佗再世,也是难以回天了。熟悉的血腥味涌了上来,若他不说,今后许是再没有机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