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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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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好了……”

“初秋,你错了,我和你什么都没说好。 我要从独孤离的手中把盛夏救下来,唯有摧毁他的政权;你恨独孤离,恨他对你无情无义,与我合作,同助独孤清掌握政权,我们达成的协议,也就是让独孤清当政罢了。我可没有承诺要助你登上皇后之位,做他独孤清的皇后。我不喜欢独孤清对盛夏念念不忘,更不能等到独孤清空闲下来之后召她侍寝。我要抢在他的前面,对他下手。他的意识混沌,我才能将朝中大权尽数掌握在手中。以往不以为做皇帝有什么好处,现在我知道,做皇帝,想要什么都可以。而我唯一的目的,就是怀中这个女人!初秋,你可还有异议?!”

花逐流狂笑着打断季初秋的话,嚣张狂妄。

“逐流,你变了。”

随着季初秋的一声轻喃,她脸上的愤怒,渐渐消失于无形。

“初秋,你也变了。”

花逐流的笑声渐渐隐去,“我们,都变了。只有她,还是最初的盛夏。”

花逐流看向我,嘴角勾出一点笑容,“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记得那时的我对你欲罢不能,恨不能从独孤离的手中把你抢过来,希望你对独孤离的爱分我一点,哪怕是一点点也可以让我解渴。盛夏出现后,我不自觉地被她吸引视线。她的喜怒哀乐明显,她能带给我们欢笑。许是她的这个优点,让我发现,就算得不到你,日子也不会太无聊,只要有她陪着我解闷便可。你被独孤离纳为贵妃之后,一度我很不甘心,也很寂寞。在大年三十那晚,我在暴室看到盛夏后,答应她要将她带出暴室。那是我第一次给人承诺,那么想带给盛夏幸福。我不知道,原来这就是爱。如果这是爱,那以前我对初秋的感情又是什么?”

花逐流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季初秋。

亲亲小娘子

“我知道,这叫移情别恋。花大人,你说对我的感情是爱。也许,你错了。”

我笑着分析道:“因为你爱过初秋,得不到她已堆积了怨气。当你得知我被独孤离再占为己有后,这得不到的怨气累积在一起,终于令你爆发。初秋被封为贵妃你没有爆发,是因为怨气不够深,也不是你不爱她之故。你只是,认命了。当我被封为妃,你的怨气突然爆发,却不一定是爱我之故……”

“够了!!盛夏,你无需混淆我的视听。”

花逐流沉声打断了我的长篇大论。

我的笑意加深,又道:“怎么,我戳中了你的痛处,所以你不开心了?”

“盛夏,他确实爱着你。这个事实,我早已知道。当你在某一日闯进他们的视线之后,他们追逐你身影的视线,我就知道。”

季初秋苦涩地笑道,“逐流变了,不是因为他移情别恋,而是他能抵抗一切想要与命运抗争!若对象是我,逐流他不可能做到这一点。因为是盛夏你,所以他愿倾尽所有,做一个叛臣!”

我不禁失笑,“初秋,你想表达什么?难不成你想说,花大人待我这么好,为我付出的也不少,我该体谅他,与他双宿双栖,做他的女人?”

季初秋每做一件事,甚至每说一句话都有目的,我下意识地便想到她是想替花逐流说好话。

分明,她最初的目的是来质问花逐流,而不是将矛头指向这些情情爱爱。

紧盯着季初秋,我见到她眸中有精光一闪而逝。

我下意识地看向花逐流,只见他似在思索着什么。

突然有灵光乍现,我大声道:“花大人,我很困,你如果真有话要和初秋说,可不可以让我先睡下?”

花逐流惊醒了思绪的模样,回神看向我道:“我倒是忘了,你嗜睡,平日里这个时辰早歇下,我这就送你回夏宫。”

说罢,花逐流抱着我头也不回地离去。

透过花逐流的肩膀,我看向仍站在原地的季初秋。

暗忖这一回,季初秋是不是应该感谢我?毕竟我帮了她一把。

只是电光火石之间,我想通了一件事,是一件天大的事。

就不知以花逐流的狡诈,有没有想通一个道理,是以我才在匆忙间打断花逐流的思绪。

这是最后一次我插手他们之间的恩怨,还有那些政治权利斗争。

若我顺利出了宫,便能将这里的一切都抛诸脑后,包括尔虞我诈,以及爱恨情仇。

“盛夏,睡吧,待你睡着后我便离开。”将我搁置在床榻,花逐流把我的发丝轻轻捋顺,对我柔声道。

我瞪他一眼道:“你在这里我怎么睡得着?你若真想我睡个好觉,就回你的相府。”

若今晚花逐流回他的相府后再不回来,我逃跑成功的机率是不是就会大许多?

“宫门已关闭,我没地方可去,盛夏,我可不可以在这里歇着?”

说话间,花逐流突然爬上我的床榻,将我用力挤进里侧,好整以暇地躺下。

我顿时呆了眼,傻傻地看着他。

他轻笑,将我带进他的怀中,我再怔住,想起自己也曾这般倚在独孤离的怀抱……

“不挣扎,不似你的性子。盛夏,你想起了谁?是他?难道如你所说,你爱着独孤离么?”

我的头顶传来花逐流略带伤感的声音。

他很了解我,我的所思所想,他居然能猜到一些。

“无妨,我准你再想他一回。待我抓到了他,将他踩在我的脚下,你再遗忘那些他带给你的伤害。”

“我们这样不成体统。”好半晌,我才在他怀中闷声道。

打破我们之间的尴尬,更想令他大发慈悲放开我,让我可以畅快呼吸。

他把我越抱越紧,似想我窒息而死。

“盛夏,你再称呼我一声相公,好不好?”

花逐流突然将我松开,修眉轻扬,唇角微掀,眸中满是期待。

“我们不是夫妻,怎能这般称呼,荒谬!!”

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模样,我几乎不忍心让他失望。

“我们已拜堂成亲,我们是夫妻,你曾在暴室叫我相公,我一辈子记得。”

花逐流轻抚我的脸,滑向我的唇畔,哑声道:“你不叫我也可以,我们今晚共度良宵,总应该做些值得纪念的事……”

“相公。”

我打断了他的话,钻进了他的怀中。

就当是,最后一次。

这“相公”二字,还了他对我的爱,为我做的事。我和他,从此两清,再不相欠。

“娘子……”

花逐流回我一句,伴着他满足的一声轻叹。

我这才知道,花逐流不是一个贪心的人,他要的并不多,只是这名义上的“娘子”罢了。

“相公。”这一回,我心甘情愿地这般称呼花逐流。

若是这样,能让他高兴的时间长一点。

所有的爱恨,都会过去的,将伤害减少一些,算一些。

“娘子。”花逐流情深款款地回道。

“情深款款”这个词用在花逐流身上真的不大合适,因为他初始给我的印象就是花心大萝卜一个。

“相公……”我忍着笑又回道。

既然我的两个字能让花逐流这么开心,在他我临别前给他一点欢笑,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盛夏,我的亲亲小娘子。”花逐流以猝不及防的速度吻上我的颊畔,也许落在那朵没有绽放开的笑厣之上。

诡异

我只知道,看到花逐流柔情似水的眸子,我笑了,正在他吻落下的地方。

“花花公子,别闹了,我要睡下了。”

我闭上眼,安静地倚在他的怀中,倾听他沉稳的心跳声。

花逐流,他也许会是一个好的政客,好的男人,却不是我要的男人。

这样倚在他的怀中,我不会心跳加速。

人的心,只会为某一个上天给你的对象而悸动,偏生花逐流不是那一个。

似听到这久违的称呼而怔住,花逐流任由我睡去,久久不语。

就在我意识混沌、欲入睡之际,头顶传来花逐流轻柔的声音,“睡吧,我的亲亲小娘子……”

在他的怀中,我安然入睡。

次日再醒,床榻并没有花逐流的身影,仿佛他不曾来过我夏宫一般。但他搁在我身下的衣袍,便是他来过的证据。

昨晚他没有脱衣袍便上了我的床榻,我倚在他的怀抱,似怕将我吵醒,便搁下了这件袍子。

我怔傻地看着,将衣袍拿起来搁在手上,看到有个扣子摇摇欲坠,便吩咐红衣拿针线过来,笨手笨脚地把扣子缝好。

记得自己曾经发誓,再不碰针线这破东西,为了绣那幅鸳鸯锦帕,我吃了不少苦头。

我最初的想法是要将赠予我以为的良人荣拾,孰不知,根本就没有荣拾这个人物。

是不是独孤离知道这其中的原委,便把我绣的锦帕拿了去?

第二次用上针线,是为了花逐流。

以后再不碰这东西,因为缝衣扣这事不好玩,太久没用针线,不免又扎了手指好几回。

看着自己的杰作好半晌,我喃喃道:“季盛夏,你这是何苦来哉,自己找罪受?”

“因为娘娘心地善良。指不定花大人是故意将衣扣扯烂,想要娘娘缝上。娘娘啊,就是心软。”

红衣立刻上前回道,似很不满我替花逐流缝衣扣。

“会么?”我倒没想这么深远。

红衣这么说,倒像是花逐流会做的事。

“分明就是。”

红衣嘟哝着将针线收好,死死地盯着我缝衣扣的地方。

看到红衣如狼似虎的样子,我失笑。

从红衣手中夺过那件袍子,我轻道:“就算他故意将衣扣扯烂,让我替他缝上,那也无妨,就当满足他的一点小心愿好了。花花公子对我算不错了,若不是那一晚……不知为何,现在我无法恨他,或许是我这人没用吧。”

“才不是,花大人就瞅准娘娘心软。娘娘千万莫上当,花大人可狡猾,使用柔情政策呢。”红衣又在嘀嘀咕咕。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丫头,赶紧去忙吧,是时候准备了。”

对她眨眨眼,我提醒她今日要做的事。

怕只怕会给红衣带来灾难。有没有办法把红衣也带走?

“娘娘莫担心奴婢,奴婢能够保全自己。若可以,奴婢去找娘娘会合。”

红衣如此这般在我耳际嘀咕一番,我这才放下心来。

一早命人不准打扰我休息,我这才开始着手准备,红衣自然是替我易容。

待我看向镜中易容之后的自己,忍不住惊叹道:“哇,好神奇。”

“易容最容易穿帮的地方,还是一个人的气质。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气质,娘娘的眼眸太过生动,要记得掩藏。还有,娘娘不会变声,这点也要注意,尽量不要开口说话,让人心生怀疑。”红衣不忘叮嘱我,提醒我一些易容的要素。

我连连点头,不敢怠慢。

不多一会儿,我和红衣约定的时辰来到。

我深吸一口气,收拾妥当,才对红衣点头。

红衣笑着安抚我,示意我离去。

我往宫殿外而去,越接近大门方向,心跳便跳动得越厉害,手心也在冒汗。

为什么上一回我经过宫殿的时候没一点感觉?

最前面的几个侍卫见到我,轻瞟我一眼,便移开了视线,当下我才对红衣的易容术有了点信心。

我目不斜视、专心一致地往前走去,一直出了夏宫并远离。

我这才抹了一把汗,马不停蹄地往回廊方向而去。

那里没人,一个人都没有。

我暗自窃喜,自角落出来。

不巧的是,刚好上面有两个宫女拾阶而下,看到我,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道:“原来是夏宫的宫女红衣。这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据说花大人对夏妃娘娘很照顾。”

另一个立刻接下去道:“是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花大人觑觎夏妃娘娘呢。要知道,那可是皇上的女人……”

她们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听进我的耳中。

走得近了,她们两个用轻蔑的眼神看我。

我快速回复常态,若无其事地拾阶而上,自她们身旁经过时,其中一个故意撞向我。

我抬头,看一眼那个宫女,只是一眼,那个宫女竟心虚地低头,拽着另一个宫女急匆匆离去。

我啼笑皆非地看着两个宫女越行越远,不明白她们为何这么怕我的样子。

方才我可什么都没做,只是看她们一眼罢了,难道是我的眼神有问题?

仍站在原地,直到她们消失,我还不放心地跟上。

直到确定她们走远,我才放心地走到阑干前,俯视下面的河塘。

那里,有我离宫的出口。

按捺住内心的激动之情,我正要一跃而下,突然感觉到有人在看我。

出宫

我循着感觉强烈的地方看过去,那里是回廊的出口处,方才我分明才走过去,确定两个宫女走远,这会儿怎么可能还有人?

不确定地走回原处,我左右张望,并没有一人,原来是我多心。

不能再耽搁下去,我的时间就这么浪费。

现在逃亡要紧,再这样下去,说不定真把众人给招来。

当下我跨过阑干,动作迅疾地一跃而下,往河塘而去。

淌进河塘,我扎进水中,找到开关,很快钻进秘道。

果然如我所料,里面是一条幽远绵长的地道,两旁都有排水沟,一些渗入的河水都自排水沟流去。

地道中很亮堂,并不阴森,亦不潮湿,每隔三丈远便有一颗偌大的夜明珠照明。

空气流通,呼吸顺畅,我百分百确定,这是上官凉派人做的好事。

这些夜明珠粒粒皆有手掌大小,一看就知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我不拿带走一颗留作纪念,实在对不起自己。跳得老高,我将夜明珠摘下,搁置在手掌,刚好够我掌握。

我并不贪心,有一颗转卖出去便能一生无忧。

待我找到无双,再生下腹中的这个宝宝,我便将它变卖,养家糊口。

此生我也别指望能轰轰烈烈地干一番大事业,有那些人在这个世间,我要活得堂堂正正,多滋多味,那是痴人说梦。

我宁愿像过街老鼠一般过日子,只要平淡幸福,和我的孩子们生活在一起,已然足够。

无双在另一个国家,在上官凉的皇宫。

我会不会进去了,再出不来?似乎上官凉对我也有占有欲,此行我会不会送羊入虎口?

一路想着心事,视野渐渐开阔,一直去到一扇石门之前,再没有去路。

我在门前摸索了半晌,仍找不到开关。

渐渐失去耐性,我火大地一脚踢向石门的下方。只听“吱呀”一声,石门突然打开。

惊讶之余,我立刻蹿进了石门的另一处空间。

才进入,石门便应声而闭,回复原状。

我惊愕地打量自己来到的地方,是一间家具齐全的密室。

石门与墙壁合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一道门。

设计秘道之人,定是一位奇门遁甲的高手,半年时间便铸就了这样一条通往皇宫的密道。

又在室内摸了半晌,我才找到出密室的出口。

才刚打开,便听到外面有人在对话。

我再躲回密室,侧耳细听,待到人声渐隐,方才蹑手蹑脚地出了密室。

原来,是一家绸缎庄。

方才掌柜对他的伙计交待事情,而后才去睡下。

借着昏黄的灯火,我悄悄溜出了绸缎庄。

四顾之下,有些茫然。来到这个朝代,我发现除了无影部落我能自由自在地生活,其他任何时候,我不是在季府,便是在皇宫生活。

在这两个地方,我就像是关在笼子里的小鸟,哪里也不能去。

是以突然有了自由,我有些不知所措,呆怔地看着黑沉如墨的夜色。

夜已深沉,酒楼食肆打烊了,所有的店铺已关门,只剩下客栈,我却不能明目张胆地住进去。

又呆怔了好一会儿,我才想起红衣塞给我的信笺。

借着昏暗的灯火看清楚信笺的内容,而后我按照她所说的地方而去。

红衣要我前往的处所,远在京城的边远郊区。

其实,我应该第一时间逃亡,离开京城要紧,毕竟花逐流诡计多端,势力庞大。

一个来不及,我可能前功尽弃。

现在的花逐流,是一手遮天的花丞相。

他的头上,有一个独孤清,却被他控制。

花逐流若发现我不见,定会派人搜索京城,界时我能逃到哪里去?

可我还是想等红衣,无论她能否出宫,我都要等她一回,这是我欠她的。

若我和她约定的时间她没能赶到,我才想办法离开京城。

路上遇不到一个人,我并没有多少害怕,义无反顾地往前行走。

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我才去到郊区,远远看到红衣所说的茶寮。

茶寮掌着昏黄的油灯,只有一人坐在那里喝茶。

我探头探脑,犹豫着要不要向前,却听对方说道:“既然来了,就坐下吧。”

是说我么?我才来到,对方便知道我的存在,难道也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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