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气,坐在了屋子里唯一没被她毁坏的那张太师椅上——早就逃难似的躲进了角落里的古恒这才在尚迎山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钻了出来……
“说!你到底放不放人?!”看到古恒钻了出来,古大小姐立刻横眉立目的厉声质问了起来。
“小姐,不知您要老爷放的人是哪个?——小姐要知道这府衙的大牢里,关着很多人的。”尚迎山急忙快步走到古天娇身边,谄媚的用袖子给后者扇着风,陪着十二万分小心的开口请示道。
“还有谁?!还不就是我的‘缘分’嘛!”古天娇厌恶挥开尚迎山的那只袖子,不依不饶的大吼道。
?!“小姐的‘缘分’?这、这、这又是指的哪一位啊?”尚迎山有些错愕的忍不住反问了起来——这古天娇一向荒唐,平日里那真是没少干欺女霸男的事情,不然去年她及笄那会儿,天泉州的适龄青年也不会在短短的三个月里,就全都匆促的成了亲了,但是何时有见这‘天泉小霸女’对一个男子如此认真过了?居然用上了“缘分”这词儿?她该不会是今天吃错药了吧?!……
“哇哇哇!!……娘啊!爹他们都不关心我啊!……竟然都不关心我的终身大事!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我这就去投井啊!我不活了!……都别拦着我啊!谁都别拦着我!……”古天娇可能是已经“休息”好了——第二波的“爆发”就这么又开始了……
?!“桃儿,快过来!……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就在一筹莫展的古恒正要认命的去堵耳朵的时候,正好一眼看到了站在大门外不敢进来的桃儿——立刻就见到救星般的大喊了起来……
“启禀老爷,前天小姐去月老庙上香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位公子,不知怎的一下子就认定了那是她的‘缘分’——这几天把奴婢们都赶了出去,四处打听那公子的来历,如今听说那位公子竟然就是昨夜纵火烧毁官仓的人,深恐老爷会把他给杀了,所以小姐便急了,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出儿的……依奴婢之间,老爷不如放了那公子吧!不然小姐她,她……”桃儿立刻“尽职尽责”的替古恒“答疑解惑”了起来——古恒也是这才发现:他之前放了这个聪明伶俐的丫头在宝贝女儿身边,那是多么正确的决定啊!――|||
???!!!“天娇,你看上的是‘他’?!……迎山!这、这、这……”古恒震惊之余,甚至连害怕都忘了——大声的怪叫着,已经求助似的跑到尚迎山的身边去了……
?!“怎么了?!不行吗?!……你要是敢杀了他,我、我……我就跟你拼命!”古天娇才不管其它的,从小到大就没有她想却得不到的,那个姓水的公子是她命定的‘缘分’——她是要定了的!!
?!“杀他?!……天娇,爹哪里敢啊?他杀爹还差不多!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无奈、委屈、郁闷、无语、纠结……一时之间,心里五味杂陈的古恒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朝古天娇委屈的抱怨了起来。
?!“这么厉害?……那、那他到底是什么人啊?”古恒的答案太过出乎古天娇的意料之外了,后者忍不住好奇的追问了起来……
“小姐,您说的那位……他是从二品的御前带刀侍卫,官阶比老爷还要高上四级呢!”深恐古恒一时失言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尚迎山急忙替其避重就轻的向古天娇解释了起来。
??!!“比爹的官儿还要大四级?!……这真是太好了!我就说我古天娇的未来夫君,他怎么能是个普通呢?!……就应该这么厉害!才能配得上我古天娇!哈哈哈……桃儿,走,我们回去,我要给他绣个‘鸳鸯香囊’去……用红色的布……哪种香料好呢?……”古天娇兴高采烈的说着,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走人了——留下一脸无奈的古恒和郁闷不已的尚迎山跟那里面面相觑了起来……
“小姐?小姐……您哪儿会绣什么鸳鸯啊?……鸭子吧!”桃儿无奈的追了出去——临走,还不忘向读者泄露了古天娇的“老底儿”(琉璃:终于有个跟乃一样蠢的女人啦!凝芸:乃给偶有多远死多远去!琉璃:……)……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痕,我来接你了!
虽然还只是早春,但位于夜国最南端的天泉州早已然是一片春色盎然了——天泉州州府的后花园里,也早已是一片姹紫嫣红了,这会儿,肥胖的知府古恒正坐在花丛旁的石凳上发着愁……
“老爷,您找奴婢?”就在古恒又叹了一大口气之后,古天娇的婢女桃儿突然跑了过来。*
?!“是啊!……小姐还在绣那什么‘鸳鸯香囊’么?唉……”沉思突然被打断的古恒先是一愣,随即便非常无可奈何的朝桃儿打探起了他的‘宝贝女儿’来……
“小姐她这几天疯了一样的在做香囊,谁也劝不住——说什么她也都不听……老爷,那个姓水的公子……这件事情,老爷就真的不能随了小姐的意么?”桃儿非常无奈的回禀着,终于大着胆子朝古恒开口询问了起来——她从没见过蛮横嚣张、不讲道理的古天娇对一个男人这么上心,这么一心一意过!虽然人人都知道古天娇不是好东西,但古恒毕竟对自己有恩,而且古天娇这些年来,虽然经常骂她,可说到底,其实对她还是不薄的,所以既然为人奴仆,她就该为主子尽尽心,不是么?
“唉!……我又何尝不想顺了天娇的意啊!但是、但是那水大人他……他是……哎呀!……”闻言,古恒苦着一张老脸张了半天嘴,最后却也只能有口难辩的转过了头去——自幼父母双亡、靠行乞度日的他蒙当时身为富商之女的发妻不弃,入赘古家,后又夫凭妻贵的继承了岳父的遗产,最后才能有了今日,但还不等他报答,发妻就因难产而过世了,只留下了这唯一的女儿……别的事情还好办,如今让他替女儿去跟横行天下、嚣张跋扈的六公主抢男人?!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算了呢!……*
“是什么呀?……老爷,您倒是说呀!”见状,桃儿连忙一脸焦急的追问道——如果只因为他是朝廷高官的话,就冲他火烧官仓,老爷还善待于他这一点,难道还不能让他给老爷个面子,娶了小姐么?看老爷现在这副有口难辩的样子,想必是这其中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他是六……”古恒把心一横,差点儿就要说出来之际,尚迎山突然横冲直闯的跑了过来……
“老爷!……来了!来了……京里来人了!来人了……”尚迎山声嘶力竭的大喊着的同时,人也风驰电掣般的跑了过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老小子刚刚大白天的撞了鬼了呢!――|||
?!“什么?!……是朝廷的人?还是六公主的人?”见状,古恒那肥胖的身体,一下子就从石凳上蹦了起来……
“是、是、是……六、六公主……”尚迎山毕竟是文人出身,刚刚的那阵狂奔已经快要了他的老命了——一边捯着气儿,一边朝古恒手舞足蹈的比划来起来……
?!“是六公主的人先到了?!”闻言,古恒立刻忍不住震惊的反问了起来——看来拖了十多天,今天该是这事儿出结果的时候了!
“是、是六公主……六公主……她本人来了!……”尚迎山拼尽全力,才终于把最关键的信息给说了出来——古恒和桃儿,一胖一瘦,两尊石膏像跟着就“出炉”了……
州府衙的右跨院原本是极少有人光顾的客房,因为冷清无人的关系,早就已经被府衙里的仆婢们忽略到快要忘记了,可就在半个月前,突然有个来历不明的英俊少年住了进去,而古恒特意增岗加哨、指派心腹过去伺候不说,还让尚师爷亲自去鞍前马后的跑腿儿——这可就不能不让府衙中的众人,对如今正住在这右跨院里的少年的来历猜测不已了……
现在还没到午饭时间,那来历不明的俊美少年如今,正坐在花坛旁的石桌前,手里不知在把玩着什么‘东西’……
“水公子!你好!我是古天娇,古恒的女儿!……我、我是给你送这个来的!”就在俊美的少年正对着手中的‘东西’发呆的时候,亢*奋嘹亮的声音突然毫无征兆的在他耳边响了起来——特意穿上一身大红色水纹裙、插满了一头金饰、浓妆艳抹的胖姑娘,害羞的把一只做工非常之让人不敢恭维的‘鸳鸯香囊’放到了少年面前的石桌上……
?!“……”饶是阅人无数的水大少也被吓到了——这个姑娘……很强大!
“水公子,我爹说你是从二品的武官,也许我该叫你水大人,但是‘水大人’这称呼叫着显得很是生分,所以我想我还是叫你水公子好了,你是不会介意的,对吧?”把水逝痕的无语当作是默认,古天娇立刻学着小女儿家的样子抄前者扭捏了起来——一阵恶寒自脚底直冲头顶,水逝痕突然发现:这才是真正的‘高手’!行走江湖多年的他,第一次遭遇‘劲敌’了!!……
“逝痕!……我来接你了……”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远处飞奔而至,硬生生的打破了水逝痕和古天娇之间的“僵局”……
?!闻声,水逝痕立刻把手中一直在把玩的那个‘东西’放进了怀里,然后慢慢的站了起来——白痴自有白痴磨!能“消灭”他身旁这个胖姑娘的‘人’终于是到了……
一声戎装的少女就站在院门外,身后跟着以古恒和尚迎山为首的无数的‘闲杂人等’——两个多月的“生离死别”让罗凝芸彻底看清楚了自己的感情,也顾不得周遭有多少电灯泡儿了,在下一刻,直接就朝那抹日思夜想的身影冲了过去,而后便紧紧的抱住,再也不松手了……
被一把抱住的水逝痕微微一愣,过了好一会儿后,才终于伸出双臂环住了胸前这个娇小的身*躯——去他的‘夜皇’吧!去他的一切吧!得到消息,她马上就赶过来了,不是么?
两个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相拥在一起——整个院子里瞬间就摆满了一地的下巴……
???!!!“她是谁?!……啊!!!……”良久以后,被吓得愣住了的古天娇终于清醒了过来——大喊一声,然后就非常不负责任的气昏了过去……
?!“天娇?!……”见状,古恒立刻大惊失色的喊出了声音——尚迎山则马上冲过去,拖了古天娇肥胖的身体就往外拉:“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把小姐给扶回去!”
直到古天娇那肥胖的身体被以桃儿为首的几个小丫鬟给拖出了院门,这个不和谐的“小插曲”才宣告了结束——而从始至终,罗凝芸和水逝痕就那么旁若无人的相拥在一起,沉浸在只有彼此才能读懂的幸福和喜悦中,久久……久久……久到忽略了周遭的一切……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我不是“包青天”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的余辉把小院里靠坐在一起的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四周安静到让他们能够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罗凝芸活了两辈子,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心灵的交流——原来爱上一个人就是这个样子的?看来上辈子的确是白活了二十六年了!……*
来到这里之后,体会到了太多、太多上辈子不曾体会过,或是嗤之以鼻、绝不相信的事情——上辈子只在电视剧和里才有的“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便是她这辈子,在这里最大的收获了吧!此时此刻,她心中的幸福绝不是用语言所可以形容的,更不是上辈子买彩票中了奖时(琉璃:乃上辈子MS只中过直接导致乃噎死的那一次奖吧?凝芸:一次也素中过!琉璃:……)的那种高兴所可以比拟的!……
“你是怎么来的?”水逝痕突然打破了平静,淡淡的开口道——视线却一直聚焦在不远处的一朵盛开的小野花上……
“骑马。 ”罗凝芸风淡云轻的答道——她不想打破这温馨的气氛!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就这么一直跟身边的人这么互相靠着坐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我以为你会用轻功跑来……”水逝痕的视线一动没动,完全听不出有一丝意外的说道。
“我的两条腿没有马的四条腿快。”罗凝芸很认真的解释道。靚靚 更多精彩
“京里一切都还好么?”水逝痕忍不住侧过头看了罗凝芸一眼,随即又把视线聚焦回了先前的那朵小野花上……
“都交给倾陌、鱼幽兰和倚宸他们了。”罗凝芸说着,又往水逝痕的身上靠了靠,“逝痕,我们回家吧!”
?!“回家?”这一次,水逝痕终于惊讶的把目光转移到了正一脸白痴笑容……哦,不!是一脸幸福笑容的罗凝芸身上……
“就是六公主府啊!那里不就是我们的家吗?”罗凝芸理所当然的答道。
“我们的家……么?……那明早就起程吧!”闻言,水逝痕的目光不由得变得深邃了起来——那是一种很复杂、难懂的目光,可惜罗凝芸太过沉浸在幸福之中了,没能够及时的注意到……
“嗯,我听你的。”罗凝芸温顺的点了点头——河东母狮“百年难得一遇”的变成了HelloKitty……
次日清晨,太阳才刚刚冒出头儿来,州府衙的大门前便出现了一支打理妥当、随时准备起程的车队——四周很快就围上了为数不少的百姓来看热闹……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一路鞍马劳顿,是不是在府衙中多休息几日再启程啊?”终于,州府衙的大门被打开了,昔日那目空一切的知府大人,此时正一脸谄笑的朝一个衣饰华美的年轻女子点头哈腰的说着什么——除了极少数知道真相,正奋力瞪大眼睛要一睹公主殿下风采的人之外,大部分百姓的眼神都是意外的、错愕的、惊讶的、不解的……
“本宫京中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多叨扰地方了。”罗凝芸这会儿满眼都是水逝痕,哪里心思去搭理古恒那头“大肥猪”——强压着不耐烦,直接就用公式化的语气把古恒给堵了回去。
“公主殿下,水大人,一路走好——卑职等恭候公主殿下的凤驾,再次驾临天泉州!”见古恒碰了个软钉子,尚迎山急忙恭敬的跪倒在地,大声的高呼了起来。
“本宫不会忘了你们的功劳的——天泉府,本宫向你承诺:只要你安守本分,这天泉知府,你会一直当到寿终正寝!”见不能再继续无视了,罗凝芸便非常非常嚣张的对古恒做出了承诺——当然,这会儿,无论是罗凝芸还是古恒,甚至老谋深算的尚迎山都不曾料到:罗凝芸的这个承诺竟然在很久之后,让古恒全家躲过了一场灭顶之灾……
“卑职叩谢公主殿下天恩!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闻言,古恒立刻就跪倒在地,深深的拜了下去。
“逝痕,上车吧!”走到马车前,罗凝芸特意往旁边侧了下*身,朝正在一脸迷茫的注视着远处的街道的水逝痕轻声唤道。
“冤枉啊!!冤枉啊!!……”就在水逝痕默默地点了下头,准备上车之际,人群里突然由远及近传来了一阵嚎叫声——衣衫不整的壮年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了负责警戒的天泉府衙的衙役们,下一刻已经跪到了罗凝芸的面前……
?!“……你是什么人?”罗凝芸毫无准备之下,差点被这一阵嚎叫声震了个头晕目眩——下意识的开口质问道。
“草民冤枉!求公主殿下为草民做主啊!……”壮年男子说着,把一张印满了血手印的状纸高举过头顶,朝罗凝芸喊了起来。
“……”这下罗凝芸是真无语了——这哥们儿敢情当她是“包青天”呢?这话说的跟电视剧里的台词似的,真要让她接上一句“有何冤情,如实道来。”的话,她非给这帮哥们儿,当场笑喷在这里不可!――|||
?!“大胆刁民!竟敢阻拦公主殿下凤驾——该当何罪?!……来人啊!拖下去!”见状,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尚迎山立刻冲了过来,呲牙咧嘴的朝跪地不起的壮年男子吼完之后,立刻吆喝起了在一旁都看傻了的衙役们。
“不碍的,让他说吧!”闻言,罗凝芸毕竟是有些心软了,没忍住的朝冲上来的衙役们摆了下手——上辈子作为一个平凡透顶的小人物,她可是太知道什么叫“穷人打不起官司”了!如今既然轮到她手握生杀大权,现在又碰上了这事儿,反正也耽误不了几分钟,就给这个可怜的家伙一个机会吧!
“谢公主殿下的大恩大德!”壮年男子五体投地的感谢完,立刻朝围观的人群大喊道,“公主殿下答应给咱们做主了!你们还不快过来!”
?!“……”在罗凝芸目瞪口呆的愕然的眼神中,三十多个男女老幼已经冲过警戒,在她眼前跪成了一大片了……
“卑职、卑职……”罗凝芸回过神儿来之后,立刻就下意识的朝古恒看了过去——后者被这一看,马上就结结巴巴的跪倒在了地上。
“嘶!……”只有知道真相的尚迎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要坏菜!六公主这次可是要坐蜡了!……
“公主殿下!草民等都是住在州府的官仓旁的人家,半个月前有人纵火烧毁了官仓,草民等的房子都跟着遭了池鱼之殃——房屋被毁,亲人遇难,死伤惨重啊!……可是古大人却迟迟不肯法办此案,让死者不能安息啊!求公主殿下为草民等做主啊!”跪了一片的人群里,一个看上去好像颇有些学问的老者朝罗凝芸哀嚎了起来——剩下的人也都跟着随声附和起来,一时之间,哭声、喊声、附和声……此起彼伏,州府衙门前简直都快变成菜市场了……
“别吵了!”罗凝芸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冷冷的看着被自己这一声“河东母狮吼”给镇得立刻就鸦雀无声了的人群,很不耐烦的朝早已经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的古恒斥责道,“天泉府,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就被纵火了?知道是谁放的火吗?”
“是我。”就在所有人连大气儿都不敢出的这个时候,罗凝芸旁边,比她更不耐烦的水逝痕,突然冷冷的冒出来了这么一句来。
??!!“你烧的?……你干嘛要烧它啊?!”罗凝芸刚一听到,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但在看了一圈四周,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向了“焦点”——水大帅哥之后,她才终于忍不住怪叫了起来。
“不干嘛!——你要是觉得不爽的话,就把我也烧了!”众目睽睽之下,水逝痕冷冷的说完,便一头钻进了马车里……
?!“……”得到如此的答案,罗凝芸立刻就被噎的愣在了原地——虽然水逝痕的声音不是很大,但至少罗凝芸附近的这些人可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一旁,刚刚随着罗凝芸的那声“河东母狮吼”而跟着跪倒在地的尚迎山,立刻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老天爷啊!太、猖、狂、了!……别说只是跟公主关系暧昧的侍卫长了,就算是驸马爷,敢像这位水大人这样对公主如此无礼的,恐怕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人,真的可以如此猖狂么?
“天泉府,所有被烧毁了的人家,每家赔偿白银千两——银子找本宫的随从去拿!”不愧是已经被水大少给“训练”出来了的穿越女猪脚,才一转眼儿的功夫儿,罗凝芸就“复活”了——冷冷的吩咐完,便也眼不见心不烦的一头钻进马车里去了……
??!!“……卑、卑、卑、卑职遵旨!”别怪古恒说话不利索——人家是一边安装着下巴,一边开口应声儿的……――|||
随着罗凝芸一上车,车队马上就缓慢的移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