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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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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我……要……见……他……”我不忍让芸姐姐见唐翊的最后一面,那就让我替她见吧,要不是我,怎么会一瞬间天人永隔,他们才成亲三个月,可是在一起的日子只有两天,就这样再也见不到了吗?

“汐主子……”裴逍的脸色微微一沉,满是担忧。

“我……没……事……”我想扯出一个让他安心的微笑,可是我办不到,脸上的皮肤似乎早已经僵硬。

他没再开口,上前一步将我横抱起,走出了房间,我把头深深的埋在他的怀里,不要让我看见阳光,太灼眼了,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在我听来那确实人间最悲戚的挽歌。

终于到了,我站在地上,屋里的光线似乎有点昏暗,阳光透进来的丝丝光线里飘满了尘埃,眼前是一个平板,上面盖着一张白布,依稀我可以看出底下人的轮廓,我颤抖着伸出手,在即将触到白布的那一瞬间手腕被生生的抓住,裴逍的眼睛里都是‘不要’,我摇摇头,拨开他的手,慢慢的揭开白布,只看了一眼我的眼睛立刻反射性的闭了起来,尸体已经坏了……

我的手紧紧的抓住白布,死死的扣住,止不住的战栗,全身都在发抖,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裴逍蛊惑的声音传入耳朵,“不要看,不要看……”我的眼泪立刻宣泄,为什么会这样,我要怎么向芸姐姐交代,怎么办?

沉默了良久,我离开裴逍的怀抱,唐翊尸体上的白布已经盖好,我看见旁边的几个暗卫眼睛都是红红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绕过床板,走到另一边,轻轻的揭起他左手边的白布,从他已经僵硬甚至于有些腐溃的无名指上退下那枚戒指,这是芸姐姐守候的东西,希望见到了戒指,她可以不要那么难过。

我放下白布,走到温杰面前,他静静的看着我,我也默默地注视他,良久以后,我拉起他的手,将那枚戒指放在他的掌心里,后退一步,深深的鞠了一躬,“拜……托……了……”

“汐主子!”他惊讶的扶起我。

我再次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芸姐姐……拜……托了……”

他沉默着看了我一会,把那枚戒指紧紧的抓在手心里,点点头。

“一定……要……让她……幸福……”费力的嘱咐完一句话,我背过身子不忍再看一眼那具千疮百孔的尸身,“裴逍……将唐翊……火化……把骨灰……带给……芸姐姐……”然后干净利落的晕了过去,依稀看见芸姐姐橙色的双眸,她看着我不说话,只是脸上有着深深的如同雾霭的哀伤……

再次醒来我已经躺在了柔软的马车上,不过眼前的车厢还是让我叹为观止,跟林肯轿车有一拼,竟然还可以放下桌子和凳子,弄得跟一个小房间一样,我身下垫着柔软的狐裘和羽毛软垫,狐狸师傅坐在榻边温柔的望着我,淡淡的一个微笑已经说明了所有的一切。

让软弱的我们懂得残忍,狠狠面对人生每次寒冷 ,依依不舍的爱过的人,往往有缘没有份,谁把谁真的当真,谁为谁心疼,谁是唯一谁的人;伤痕累累的天真的灵魂,早已不承认还有什么,美丽的人生,善良的人,心痛心酸心事太微不足道,来来往往的你我与他,相识不如相望淡淡一笑,忘忧草忘了就好,梦里知多少,某天涯海角,某个小岛,某年某月某日某一次拥抱,青青河畔草静静等天荒地老。

希望芸姐姐可以看懂,更希望芸姐姐可以理解,温杰对她的爱并不亚于唐翊,只是她的眼里走进了一个人,便忽略了别人的付出和存在,或许温杰真的可以替她解开这个心结,让她早日走出那片阴霾的天空,以后的路,一个人走,或许走起来真的会很难过,可是有一个人陪着,就不会那么绝望了……

那些离开的,没有离开的人,都是扎在身体里或深或浅的刺,提醒着我们,曾经真的爱过、痛过、哭过、笑过……

所以此刻,生活一点都不空洞。

第六十五章 乱世浮生

陵和元年春,晨暮两国无故对朝出兵,战事不宣而起,一月之内连下六城,所到之处,百姓流离失所,衣不蔽体,怨声载道,乱世之火由此更加纷乱;

同年三月,朝国失踪十六年的皇室血脉朝颜公主出使夕国,以和亲为据请求夕国出兵相助,夕帝允之;战争在四国之间持续六个月有余。

时年六月二十,晨国突然倒戈相向,与朝夕大军直至暮国京都,生擒暮帝,暮灭,至此形成三国鼎立之势。

-----------陵书•太和历

在路上行了十日左右,终于在八月十日回到了皇宫,我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进白月宫,远远的一个小小的身影奔过来,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呜呜~~~小娘亲,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呜呜……”衣服立刻惨遭睿儿的图虐,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往我身上抹,更了可怕的是身边那一群奇怪的眼神。

颜陵毓一拎就把睿儿从我的怀中移开,“怎么就看见你娘亲,没看见爹爹啊?”

哗,一圈人的脸都黑了,这丫的绝对是故意的,这话不是很明显的在明说我们是一家子。

我讪讪的从颜陵毓怀里把睿儿拉出来,看着狐狸师傅他们臭臭的表情,“这是我收的儿子,干儿子……”

所有人的表情立刻好了一点点,睿儿看见裴逍后又扑到他的怀里了,七个暗卫都让我遣送回夕国了,裴逍这孩子我说什么他都要陪着我到最后一刻,我的理由也实在没有说服力,因为裴遥那丫头也跟进皇宫里来了,不过颜陵毓不知道为什么很不喜欢裴遥,我怎么看怎么奇怪,按理来说裴遥那丫头应该是人见人爱型的,估计他是受不了裴遥的花痴吧,毕竟他在这群人里长得是最抢眼的。

我没理外面那群神色各异的人,径直走到屋里,两个小丫头看见我又是一番痛哭流涕,看得我直揪心,真不知道这一辈子自己怎么就这么受欢迎。

安顿下来之后,我就断断续续的知道了一些我昏迷之后的事,原来那天我咬舌自尽后,那几个武功高强的就从城墙上直接跃下来了,这个我算是看见了,裴逍直接飞到木架上将我解下来,而其他几个直扑向那个死变态,颜陵毓的武功没有裴逍好,所以他就晚了一步,这就有了那天他在我床边说的那事了。

同时岚夜知道我不见之后立刻找了主帅,在主帅说不是自己干的后他立刻调兵赶往珀链郡,看见我当时那样子据裴遥说是小脸煞白煞白的,立刻下令绞杀暮国大军,这个命令当时弄得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在玩什么,然后就是大混战,暮国的十五万大军顷刻间溃散,不过在凌的组织下还算有序,迅速的向北退去。

朝夕两国大军回城,晨军继续驻扎在城外,主将萧煜一个人进城,三天后离去,回去之后立刻夺了帅印,和朝夕大军直追暮国大军,一直杀到暮国京城,生擒暮帝,灭掉了暮国。

而所有王室的俘虏都被囚禁在本国,除了暮军的主帅和军师,不过那个死变态没抓住,三国各留部分兵士守在暮国,大军基本上均已回国,而那个军师由颜帅亲自押往朝国,据说是因为这个军师曾经虐待朝国的朝颜公主,朝国士兵精神亢奋,夕国和晨国的士兵都不敢和朝国争人质,至此朝国成为最强盛的国家。

我一边探听自己不知道的事,一边打听凌的下落,原来颜伟俊只晚我们三天回到京城,皇帝给他封了威武大元帅,他的两个儿子也是军功显赫,全部都封了正式的将军,而凌据说是被关进死牢了,可是听那个小太监那天说的,凌肯定也被虐待了,他那么弱的身子骨,怎么经得住,本来刚一回宫就要和颜陵毓说这事的,可是他一直忙的不见人影,我也是巴巴的干着急,又不好派裴逍去牢里打探。

“遥姐姐!”看见裴遥坐在小亭子里思考问题,我远远的唤了一声;这声叫的我都寒那,回宫五天了,凌也被关进死牢两天了,我是一丁点办法都没有,裴逍我不敢找,只有靠裴遥了。

她回过头,眼里闪过一丝迷惑,“汐儿妹妹,什么事啊?”

我走到她的身边,也坐下,看着她还是不好开口啊,“那个,你的武功怎么样啊?”肯定比我强。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噗嗤一声笑了,“肯定没有我哥好了,不过也还马马虎虎吧……”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在考虑她这话的可信度,最后终于决定相信她,“遥姐姐,我想要去一趟死牢,你能帮我吗?”

她惊讶的看着我,“你为什么不去找我哥?”回过头继续磕自己的瓜子,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拽了。

“那个,这件事不能让裴逍知道。”我无奈的叹口气,估计他们几个现在应该恨死凌了吧,带他们去,到时候他们要动手,我又打不过,一个不小心,凌就没命了。

她重新回过头,奇怪的看着我,“汐儿妹妹要去牢里干什么?”

我的眼睛飘向远处,“我要去看一个人,一个故人……”虽然他不认识我了,可是后半句话留在了我的心里。

她似乎看了我很久,最终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好,我帮你。”

“真的!”我欣喜的握住她的手,她似乎有点不习惯。

我们约定好晚上偷偷过去,我亲手给每天守着我的那几位做了一点东西,稍微加了点料,当初无忧给我的药都没怎么用,想不到现在竟然要用到自己人的身上。

满意的看到趴在桌上睡得沉沉的几个人,我偷偷的换上让白露给我弄来的小太监的衣服,准备去找裴遥,走在凉凉的石阶上,已经是八月中旬了,天气开始微微变凉,路边的草上已经凝结出颗颗晶莹的露珠了,我也感觉到我的日子不多了,身体已经越来越差了,按照姚太医的估计,我还可以活五个月,可是我觉得自己似乎连两个月都撑不到了。

月色寂寂,漫过幽暗的大地,给整片皇宫添加一丝凝重之气。

我跟在裴遥的身后,小心翼翼的走着,地图之类的裴遥已经弄好了,所以我只负责跟上就行了。

走了不知多远的路,我还没有回过神来,一把被裴遥扯到假山后边,“那里就是死牢。”低低的耳语传来。

我抬起头,远远的看见几个人擎着火把走来走去,火光映的那道漆黑的门闪着丝丝的光芒,似星星点点的幽冥之火,此刻我也感觉那道门是幽冥之门,进去了就会是另一番天地,各种残酷的刑罚,血肉模糊,还有凄厉的惨叫……

光是想着,我就打了一个冷战,凌怎么可以呆在那种地方,在我心里,他永远是那么干净的一个少年,“怎么办,我们怎么进去?”我焦急的拉着裴遥,感觉到自己的手都在抖。

“别急。”她淡淡的说了一声,“待会先镇定点。”然后站起身子拉着我直直的向那道门走去。

“站住!”离死牢的大门还有三米的时候,就被人吼住了,“什么人?死牢重地,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靠近。”

裴遥讨好的陪着笑脸,“两位大哥,我们是奉朝颜公主之命来看望一位犯人的,劳烦通融一下。”她很识相的给既给人迅速的每人塞了一定金子,然后又一个一个的把金子收回来,顺便解下其中一人腰间的钥匙,拍拍手,“汐儿妹妹,走吧!”

我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七八个人,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就只剩下眼珠能动了,裴遥你丫的这武功还算马马虎虎啊,简直比‘葵花点|岤手’还厉害,那个还要每人点几下呢,你只是一瞬间就搞定了。

还在惊骇中就被裴遥拉近门里了,门关上时发出的声音才将我从震惊中带回来,关门声回荡在空旷的牢房中,我们沿着阶梯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对面的墙上过着各种刑具,有鞭子、竹签、斧钺、刀、锯、钻、凿、杖、夹棍、烙铁……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东西,朝国的刑罚里竟然有这么多折磨人的东西,看来得跟颜陵毓好好沟通下了。

脚步的声音回荡在石壁上,我感觉那声音像是扎根在了我的心上,“汐儿妹妹,快点,我们时间不多。”裴遥早已经站在最底层,焦急的冲我挥着手。

我急忙跃下最后两级,一个牢房挨着一个牢房找那张熟悉的容颜,我没有唤他,我知道叫他凌他不会答应,可是叫他殇,我不愿意。

所有的牢房找了一遍,没有找到,“怎么会没有呢?”裴遥看着我奇怪的问道。

我木然的盯着前方,怎么会没有呢?怎么会没有呢?才短短的两天时间,他不会有事的,不会的。我重新开始又一遍的搜寻,死牢几乎没有几个人,仅有的几个人似乎已经接受了自己即将死亡的事实,双眼木然,毫无生气,身上赫然都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看见我的瞬间眼睛里却发出一丝光亮,几步窜到木门前,痉挛污垢的手指伸出来,朝我抓着,我骇然的后退,转过头,不敢再看他们的眼睛,那不再是一个人的眼睛,那是兽,临死前疯狂的挣扎……

“汐儿妹妹……”裴遥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这里有一个人,我们刚才没看见。”

我心里一震,快步的向她走去,隔着木栏向里望去,还是没有看见一个人,我疑惑的看向裴遥。

她冲里边指指嘴,“那里!”

我再次的转过头,原来角落的茅草里蜷缩着一个人,只有一点的白色布料露出来,怪不得当时没有发现,会是你吗?我宁愿相信那不是你,此刻那个人的痛苦我尽收眼底,身体一直在瑟缩,似乎在强忍着什么极大的痛苦,白色的软袍上都是血迹,我看不到他的样子,可是我感觉得到他的痛苦。

“遥姐姐,快开门……”我感觉自己的声音里充满了颤抖,一股腥热也在喉咙里,无法宣泄。

“你确定是这个人!”裴遥看着我问了一句。

我说不出话来了,死命的点点头。

随着链子落下的清脆的响声,木门支噶一声开了,我奔了进去,在距那个人五步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那一刻,胸腔里一阵一阵破裂的声音,像是被巨大的石块砸碎的玻璃,散落成无数片,凌乱的朝着心脏最柔软的地方狠狠的扎下去,原本就没有愈合的伤口血液汩汩的往外冒。我象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看着我倾其一生追寻此刻就在咫尺的另一个木偶,却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心里有什么东西过去了,那是一场海啸一场地震,平静之后留下的是一场空前绝后的冰川降临。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

到了,此刻我一伸手就可以触及你的容颜,缓缓的弯下身子,捧起支离破碎的你,为什么我睁大了眼睛还是看不清楚你的容颜,苍白的面颊上此刻都是血污,凝结的血痂粘在长长的眉毛上,浓羽似的睫毛下禁闭的眼睛似乎不愿意睁开,身子热得发烫,手却凉的酷似万年寒冰,手上都是伤口,指甲几乎没有完好的了,白色的软袍已经破败不堪,白皙紧致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上面也是密密麻麻的伤口……

我的心近乎麻木的疼,原来还是会疼得,伸出手为他理着沾满稻草的长发,眼泪一滴一滴的打在他苍白的面颊上,怀里的人似乎有了点动静,长长的眼睫毛动了动,墨绿色的瞳仁中映出我此刻狼狈的样子,而他的眼睛里有的是戒备、冷漠、无视还有厌恶……

我的手在抖,心却在流血,“我带你走,我带你离开这里……”我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因为我不知道此刻我还可以干什么,原来我骨子里竟然是这么的软弱。

此刻,他毫无生气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迷惑和痛苦,我不怪你忘记我,我不怪你这么久不来找我,只要你好好的就行,我站起身,想要扶起他,可是不行,“遥姐姐,你来帮帮我,帮我带他走……”我的哭腔回荡在空旷的牢房里,回过头,才发现,裴遥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凌……”我轻轻的唤着他,他慢慢的仰起头对上我的眼睛,破碎的音符从他干裂的唇中吐出,“你……是……谁……”

我的指腹抚上他的唇,粗糙有点刺手,“不要问我是谁?你能走吗?”他挣扎的点点头。

我费尽力气把他扶起来,他全身的力量都伏在我的肩上,可是他似乎依然站不直,软袍些许的滑落他的身体,我才看见他的身体上到处是猩红和淤青,“怎么了?很不舒服吗?”我慌乱的蹲下身子帮他捡起衣衫,一下子他的身体倒在了我的身上,我们一起跌倒在茅草上,他迷茫的眼睛里有个我,我冰凉的指尖抚上他滚烫的背,他一阵瑟缩,要找太医,再不看会死人的。

慌乱中记起自己还有两颗玉露丸,不管药效如何,立马掏出来一颗,塞进他的嘴里,可是他竟然不咽下去,还是不相信我吗?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唇贴上他的,舌尖抵进去,将药送入他的喉间,一瞬间觉得他的气息似乎有些紊乱,一瞬间利落昏了过去,跌落在我的身上。

“你们在干什么?”门口传来震怒的声音,我转头看见颜陵毓站在牢房门口,他身后跟着几个擎着火把的士兵,而此刻,凌趴在我的身上,衣不蔽体,画面让人遐想无限……

惨了,这下糟了。

我稍微挪动一下凌的身体,轻轻的把他放在茅草上,站起身来,“我要救他!”一句话,说的坚硬如铁。

然后我就看见他眼里的怒气,一丝一丝的冻结,冰冷,最后竟然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将这个小太监给我拉出去!”

立刻有两个人上来拉我,我忘记了,我现在穿的是小太监的衣服,“谁敢动我,我是朝颜公主!”在我的厉声下,侍卫的手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看看皇帝,再看看我,而颜陵毓的眼睛一直盯着我,进而挪向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儿。

我挪动步子,挡在凌的前面,颜陵毓眼中的怒意更深了,“你当真要为了一个敌人背叛整个朝国吗?”

我轻笑,呵!好大的罪名啊,“对你们来说,他或许是敌人,是罪无可恕之人,可是对我来说,他只是,我,的,凌!”

颜陵毓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慌,不可置信的盯住地上的少年,下一刻,抬起头望向我,“那我就更不能让他活着了。”这句话,生硬如铁,什么意思,为什么他是凌就不能活,颜陵毓,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吗?

我忍住心口的疼痛抬头稍微眯着眼睛看着他,“如果他死了,那你别想我活着。”不再看他,回头扶起昏迷的少年,只是心里有什么东西堵得慌,生生的酸涩着……

我努力的把凌的身体架在身上,半拖半扛的弄出牢门,我知道颜陵毓一脸哀伤的看着我,此刻我想念你倾城魅惑的笑容,清亮飞扬的双眸,甚至是慵懒妩媚的雅音,求求你不要这么难过,现在这里已经有一个让我很心痛的了,颜陵毓,对不起,他还在,所以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我的心又一次支离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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