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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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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颜任风炎拉着她的手,却是深深的低下头去,长长的青丝滑下肩膀,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可是我隐约觉得,她哭了。

感觉到丝丝凉意,我抬起头才发现,空中不知什么时候又飘起层层细雨了,看着东边那一轮冉冉上升的红日,无奈觉得清冷,这算什么,‘东边日出西边雨’吗?

晴空下似有花瓣坠落水面的声音,虽然无声,可是飘下的落红却仿佛坠入了空荡的世界里,回旋出一道道无声的波来,雨打柳叶,新绿的叶子上泛起一层一层细密的珍珠,荡起薄薄的轻纱,烟波浩淼。

风炎却是半仰头,淡淡的看着若牛毛的细雨,眼帘半垂,长睫掩去了眸中的寂寞,“夕儿……无论怎样都好,只是……什么也不要答应他们。”

一句话,却说的颇为伤感无奈,完全不像是昨夜圣灵湖畔那个咄咄逼人的男子。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道夕颜为了他又做了什么傻事。

夕颜仍旧低着头,“这能由得了我吗?”似是在问他,又似自问。

永夜说过,这是一场劫数,若是劫,又怎能逃得掉。

“若你想离开,我放你走。”风炎突然转过身,蓝色的眸子淡定的望着夕颜被发丝遮挡的容颜。

细细的雨丝已经在她长长的青丝上洒下一层淡淡的薄雾,听到这句话,夕颜不可避免的震动了一下。

却最终抬起头,寂寥的望着前方,脸上的不知道是泪痕还是雨水,怕是泪水和雨水早就融为一体了吧,这场雨,下的还真是及时。

“放我离开?”夕颜颇为清冷的一笑。

“世界如此之大,可是却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我的心里一震,她这句话却也不假,即使她离开这里,那些人也不会放过她的,天下之大,可是终归这些是一个女子的罪过吗?

心里无力的划过一丝凄凉。

“你可以去世外洞天,那里俗世之人不能进入。”风炎眼中恍惚了一下,立时开口说道。

“世外洞天?”夕颜的眼神也开始有些迷离。

世外洞天,那里留下了太多东西,印下了太多回忆,可是那些怕是她此刻无论如何再也不敢碰触的伤痕了,那么她是宁愿死,也不会在回到那个地方了。

那里,曾经是他和她的家。

“对,你可以继续生活在那里。”风炎顿了顿,吸了口气继续说道:“你一个人,也会生活的很好的。”

可是语气中明显的萧索之感却很轻易就能觉察到。

“你……”似乎也被这句话中的语气感染,夕颜眼中划过一丝迷惑,不过立刻被自嘲的神色匆忙的掩盖下去,“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风炎垂下头,低喃一声,他抬手散漫接住一丝雨滴,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

“回不去了。”夕颜定定的又重复了一句,似乎在确定什么事,良久之后,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而且……我也不想回去了。”

风炎无奈的看着眼前女子倔强的背影,眼里划过一丝讥诮,再次转身,昂首望天,眼角眉梢闪过依稀的茫然,一句似有若无的话极度极轻的似是从风中飘来,夹杂着不知何谓的笑意散在空中:“我竟忘了,很久以前……你就不再愿意留下来了吧。”

夕颜突然抽回自己的手,转身对着风炎的背影,无奈的眼光闪过,“既然你不信我,又何必多此一问?”

一阵清风拂过,桥旁的柳枝上,几瓣雪白的飞絮随风飘落,洒在白衣女子干净淡白的衣襟上,幽如漫天飞雪。

风炎缓缓的转身,眼中却是及其悲凉如水的神色,“我还能相信你吗?

他嘴角边是轻轻浅浅地微笑,语气是少有的平和安然,却令我听来有着莫名的心酸。

我怎么会替他难过,都是他的错,他怎么能不信她,他怎么可以不信她?

夕颜看着他的目光在一瞬间也变得冷漠起来,“你相信过我吗?”不知道是心酸还是讽刺的语气。

风炎没有看她,眼光似是一直注视着桥下的流水,声音幽然而沉静,“曾经,我很相信你。”

夕颜的眼睛瞬间恍惚了一下,似乎忆起了什么,目光也变得遥远莫测,淡淡的勾勾嘴角,扯出一个微笑,“都是……曾经了吗?”

几个字,却说的如此悲凉如水。

风炎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说。

夕颜看着他,然,只一瞬,她的目光便黯淡下去,犹如跌入深渊的一丝明火,再也看不到踪迹了,幽幽笑了笑,“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风炎看着她,微微皱眉。

夕颜勾起嘴角,淡漠的望着他,“有些话用得着说那么明白吗?”

风炎的眼中闪过些许迷惑,“明白就好,该放手的时候需放手,而我,早就放手了……”话没说完,他只是淡淡叹息了一声,便不再多言。

夕颜的身子一震,这句话,曾经是夕颜对他说的,那么他是真的早就看透了,只是苦了这个女子还在一直挣扎,还是那么无望的挣扎。

“那就好。”

听得她如此静默的语气,我陡然间竟觉隐约的心凉,心底深处忽的有些不知名的伤心。突然间就明白了,风眼底那抹微存的哀伤,他早就遇到过,早就这样爱过一次,但是一切仿佛是注定的,夕颜和我,最终却只能选择离开,就宛如轮回。

注定,亦或逃避,一切又有什么区别?

一切的真相,所有的残忍,只是为了让凛冽的心重新穿越时空制造足够的荆棘丛林。

那时候的我不知,千年之前我们,已经隔着这般遥远的距离了,那时候就的我,还要穷尽我一生,追逐那刹那间的美丽,可是,千年之前的伤痛,过了千年,痛了千年,回到千年之前,却什么也改变不了,所有至今,仍然未改?

不知何时,那一场突如其来的细雨已然停住,那场雨是否也是在为结束这一场悲剧制造特有的气氛,可是如今却是该画上句号了吗?广袤的天空依旧是白云朵朵,清风习习而过,湖上的浅云灰灰地衬着桥上的两抹清影,斜斜地躺在湖水里荡漾。

爱未远离,可是一切似乎都不再存在了。

静静站了会儿,可是好像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是放不下,还是都在悲悯那一段再也回不去的故事,一曲相思,唱了千年,辗转了多少时空,而今,依旧将所有人灼痛。

花儿开了落,绿了又红。

隔了一瞬,却仿佛早已隔了千载,隔了沧桑,却仿佛早已隔了轮回,隔了那一场霜冷长河的寂寥,亦隔了那一场断桥残梦的落寞,当初的绮丽旖旎,当初的温馨甜蜜,当初的缠绵悱恻,都已在寂寞的流年中渐行渐远了,如覆水的前缘,怎样在得以救赎。

夕颜呆滞的跨出第一步,渐行渐远。

脚下这一条似断非断的桥,生生的扯着一颗欲走还留的心;这一番欲语还休的话,真真的将所有的曾经化为一场似真似幻的梦,都在这个分离的白昼,都在这个凝眸的瞬间,化作幕天席地的相思泪雨。

可是夕颜却未在回一次头,脚下的步子也未停滞一下,如雪似霜的脸颊上那幽幽冷冷的盈盈泪花,袅袅婷婷,沾露凝霜,似乎朵朵都是无奈的心,滴滴都是无望的情。

风炎静静的站在浮桥上,看着那抹飘远的影子,也没有任何一个挽留的字符,只是眼里的孤寂似乎又沉重了几分。

叶影轻摇之中,映着他如玉的的容颜,却是说不出来的苍白和倦怠,一头如雪的银丝顺着习习的清风轻轻的扬起,丝丝地在尘世中晃荡摇曳。的

看着他们辗转立于红尘中匆匆流过的身影,谁能告诉我,是喜是悲,风雨中他们真能将心中刻骨铭心的这段情忘去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夕颜远去的方向早已经什么也寻不到了,风炎才转身向前走去,我跟着他从花丛中穿梭而过,一阵风拂过,隐隐嗅到了那一缕极淡的花香。

我他修长的身影上,看着他英俊的侧脸,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脑中电光火石的全是那段日子的过往,他含笑的明眸,优雅的动作,温柔的呵护, 飘逸脱俗的姿态,还有那深邃的双眸中如水波般的般倾泻而下的月辉,如果一切真的没有那么真实的经历过,那么我真的会以为自己做了一个多么冗长反复但是却异常华丽的美梦。

可是如今却在前年以前的漠漠光阴中,曾有的梦境在现实中一次次的破碎,疼痛的心,凄然的泪,在我的指尖潸然落下,惊起了心海中,那一缕千年不灭的旋律。不知道是为了他们这场让人心疼叹息的悲剧还是我和他那早已如覆水的前缘。

隔岸的相望,无情把真相将我推进了离别的深渊,千年的轮回中,她才是你痴心等待着的长发抚琴的女子。

可是我怎么忍心告诉你,其实我不是你要等的那个人。

经过神殿前的圣灵湖,我的视线落在那一张若镜子的湖面上,白衣胜雪的我孤零零地伫立着,清冷冷地惆怅着,突然想起湖底沉睡的那一对璧人,心头满满的,却都是浅浅的忧愁,淡淡的凄凉,浓浓的哀怨。

在抬起头发现风炎已经走的远离,加快步子赶紧跟上去,可是他却突然停住步子,我一个急刹车,却从他的身体穿越而过,回过头却发现风炎微微皱眉,修长的手指摁住胸口,沉思般的看着我所站立的地方,泛出晶莹如海洋般奇异的蓝色映着他深邃悠远的双瞳望不住一丝疑惑和困惑,他的目光刚好对上我的,我一时间也失了方寸,他可以看见我吗?

突然觉得呼吸都有点困难,他能感觉到我的存在吗?下意识的走进他几步,若我真的可以改变这段过去,那么是否以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那我也要尽力的去成全所有的人。

风炎犹豫着抬起手,抚上我的脸颊,我几乎都可以感觉到他指尖的冰凉,可是他的手指最终却是穿过我的身体,他有点自嘲的摁住眉心, “是我的幻觉吗,明知道一切早都不可能了,还要执着到什么时候。”自言自语一句,却是无奈的苦笑。

他收起手,整理一下如水般光滑的衣袍,向神殿的大门走去。望着他渐去的身影,满心的希冀一下子变成空空的失落,原来即使他可以感觉到我的存在,可是此时在他的心里,除了一个夕颜还有谁,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又怎么会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一个我的‘存在’。

慢慢的提步跟上他,到了神殿门口的时候,风炎却未直接进去,脸上闪过意思诧异,一个飘逸的闪身飘到了旁边。

我一脸迷惑的走向大殿门口,放眼望去才发现此时圣殿中央却是站了不少人,永夜神祭司、那八位长老、甚至还有一切身着异服的族人,大家好像在商量着什么,又或是决定着什么。

我慢慢的移近几步。

“那么,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永夜摁着眉心的宝石闭着眼睛说道,只是隽逸的眉间也抑不住露出深深的疲惫感和无力感,“各位长老就去着手自己的事吧。”

“神祭司大人,那个女子真的答应了吗,不会是耍什么心机吧?”循声望去,原来是八位长老中的那位西长老,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沉不住气,“要不要把她囚禁起来?”

“西长老!”永夜的语气明显的不悦,一瞬间睁开清凉的双目,目光凌厉而冰冷,宛如刀锋一般割开了静谧的气息,“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况且既然她答应了,我相信她!”

“可是……”那位西长老似乎还要开口,看见永夜的眼神话生生的断在了空中,眼中埋下深深的不满,却是敢怒不敢言了。

“西长老,不用担心了,且不说她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灵力,单说她孤身一人,就神祭宫的力量,她也逃不出去啊。”旁边的一位长老赶紧出来打圆场,我只是觉得他脸上的微笑很假,这神祭宫究竟都是些什么人,这种人怎么能成为德高望重的长老呢,他们这么多年的修身养性都修到哪里去了?

“神祭司大人,祭天地点就悬在天山雪域祭坛那吧?”一位长老恭敬的询问,眉目间却也是不忍之色,总算见到一个稍微正常一点的人了。

永夜挥挥手,“乾长老自己决定就行,只是祭坛的控制力量不要太强,我担心那女子受不住。”

“是,足下明白了,我会安排好一切的。”那位长老敛眉答道。

“如果大家没事了,就都各自安排去吧,希望十天之后不要出什么意外。”永夜注视着穹顶上那七颗芒星的变化,眼中纠结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意味。

可是祭天仪式十天之后就要举行吗?为什么这么急,那么夕颜就只能活十天了吗?

“多谢神祭宫为我们主持公道,那些在天上的亡灵也会感受到神的恩惠的,希望他们得到那个妖女的鲜血就可以安息了。”那边身着异服的一群人集体跪了下去,虔诚的拜谢他们心中的神灵。

永夜瞥了那群人一眼,淡淡的开口,“刑罚的执行者,你们自己确定人吧,神祭宫这次不予理会。”

“神祭司大人,这是?”其中一个华服老者探究性的问道,眼里满是迷惑,“以往不都是由神祭宫主持并责罚罪人的吗?”

永夜微微的叹口气,“这次……这次需要十万人……”他的眼神不知道虚无的落到了哪里,“神祭宫也没有那么多的人,况且这次的刑罚是‘灰飞烟灭’,神祭宫的人不能参与。”几句话说的坚定不移,意思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那位头领为难的看着他,一时间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可是,主持祭天仪式的人,必须是神祭司呢?这一点是千百年来的规矩,不能改的,否则这祭天仪式也没法进行了;那么这次祭天,是新任神祭司风炎大人主持吗?”

永夜面露枉然的神色,最终只是淡淡的留下一句,“这件事我自有安排,大家不用担心了,祭天仪式一定会如期举行的,你们都下去吧,我累了。”

所有人看着高台上宛若天人的神祭司,他圣肃穆的脸上确实流露出疲惫之意,大家面面相觑之后恭敬的行礼,往殿门口退去。

第十八章 千年陈梦

一瞬间,大殿中又恢复到以往的静谧,缭绕的烟雾映的一切虚幻不实,我仿佛也看不清永夜的神情了,只是觉得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也结束的那么令人措手不及。

他茶色的明目中出现一丝不易觉察的凄迷,突然间我看见永夜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的这边,严重的神色转瞬之间却变成一种恐慌,微薄的嘴唇似乎都在微微的颤抖,他说:“风儿,你怎么在这里?”

触电般的回头,衬着高远的天空,我看见站在大殿门口风炎面色苍白的风炎,此刻他的面色却如那种几乎透明的白玉,没有一丝血色,蓝色的双目中闪烁着悲喜不定的光芒,微微开启惨白的唇,从喉咙深处发出几个不清楚的音符,我努力的才听清楚,那句话就只有三个字,他问的是,“为……什……么?”

永夜一个身形不稳,后退了一步,悲伤的看着风炎,哆嗦着嘴唇,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风炎定定的站住,等待他的解释,“您说过,不会是这样的结局的,您说过,不会把她交出去的!”一字一句,似乎都成了质问。

永夜躲过风炎的眼神,看向悠远的天空,很久的却说了一句话,“命中注定,大势所趋。”

风炎一步一步的退后,脚下的步子似乎也是踉跄不稳,修长的身形愈加显得有些单薄,退了两三步后眼里的神色有最初的不相信转变为绝望,一个转身迅速的奔了出去,等我追出去的时候,白色的影子已经消失在回廊的尽头,徒留漫天飞舞的陌上花瓣,点点残红落在地上,宛若离人的血泪。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是心里隐约有一丝的欣慰,他还是在乎她的,那么他是断不肯亲自将她送上祭坛的,那么这一切还是可以挽回的,夕颜不会就那么死去的,绝对不会。

一切事情看似简单,可是中间似乎又断不向我看到的那样,到底是哪里出错了,我感觉这样的表象下似乎还有一个更为可怕的事实,可是究竟还有什么东西被隐藏住了?

永夜慢慢的走下高台,站在神殿门口,严重是深深的无力感,望着回廊的尽头,默然的摇摇头,“我已经尽力了。”不知道是对早已消失的风炎说,还是对自己说的。

他踱开步子,却是往和风炎相反的方向飘去,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上永夜。

望着他有点疲惫的身躯,我相信他是无奈的,他也是不愿意将夕颜交出去的,可是神祭宫的宫令却使他不得不这么做,那么他当初救下夕颜,也是在赌自己可以保住这个女子的性命吗?只是如今,大势所趋,不但不能让她全身而退,而且要以比中毒悲惨千百倍的方式及其惨烈的死去。

绕过长长的回廊,廊下的花草依旧繁茂,只是颜色愈加的苍翠,绿的仿佛要顺着根茎溢出来。

走到那座假山前面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个地方我曾经来过,就是当初永夜给夕颜解毒的地方,叫什么‘幻影宫’,这里还有一尊紫苏的白玉雕像。

跟着永夜走进洞口,洞壁上嵌着的珍珠、琉璃、翡翠、金玉等东西,依旧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整个甬道灯火通明,仿佛即是外边再怎么天翻地覆,再怎么物是人非,这里永远是这么的安静祥和。

走进石室,紫苏的雕像依然完美的找不出任何一丝瑕疵,视线落在她手中的那朵莲花上,他依旧白的灿然,白的圣洁,怎么看都不像是永夜口中所说的祸害人间的‘妖莲’,难道真的是世间所有丑陋J恶的事物都隐藏在及其美好艳丽的外表下,可是我宁愿相信,所有的事实原本不是这样的。

永夜双手合拢,恭敬的朝着紫苏的雕像三拜,口中不知道念着什么咒语之类的,等一切仪式完成后,他长长的叹口气,上前一步将石像发髻间的紫色簪子拔出。

一时间我被眼前奇异的景象惊呆了,簪子取下的地方竟然没有任何一丝的缺口,仿佛这个簪子就是从活人的发髻见抽出来的,下一刻,紫苏的头发散开,如瀑布一般垂落下来,披垂了一身,可是那头发,分明也是白玉雕的,一切景象看起来如此的诡异,可是整个过程一点的妖异之气都没有,却显得如此祥和。

永夜拿起紫色的簪子,犹豫了一会最重视刺破了自己的手指,血一滴一滴的流入白色的莲花,素白的莲花迅速的吞噬掉鲜红,顷刻间变得妖艳欲滴。

不久,当莲花已经完全绽开的时候,永夜终于收回了手指,脸色比那次更加惨白,可是他却释然的笑了。

手执琥珀簪,将莲花中心最娇嫩的花蕊刺破,立刻有大团大团的红云绕出,永夜将簪子放入花心,紫色的光芒立刻被红色包围,两团光芒互相纠结,过了很久终于停下了。

永夜伸手去拿簪子,不过还未碰触到就立刻缩了回来,似乎受到什么创伤,我疑惑的上前一步,此刻紫色的簪子安静的躺在粉色的花蕊中间,如闪烁着圣洁的光辉。一时忍不住,我伸出手虚无的想要感触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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