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觉得了命运的无聊与虚伪,自己的可怜和可悲,原来我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同命运抗衡。
相遇、相知,却又在自己深深的眷念上了之后,再硬生生的斩断,不是生离,便是死别。
原来所有的一切,仅仅只为了骗人。
请让我记住,记住你带给我的欢笑泪水、欣喜心动、回忆记忆;不用挥手再见,不需要离别的歌曲,天涯海角,此生若能相忘,那边不在再见。
我们本该离散的,就像我没有回头的背影,义无返顾的消失在你的泪水里。
看到那么多的人在关心并陪着你,离开的时候,我一直对自己说,看到了吧,你是幸福的,是的,幸福的。
风停了,我走了,片片夕颜花瓣随风高高的扬起,消失在惨淡的天际尽头。
沉默了,解开了,星星踟躇着徘徊在黎明的边缘,想留恋,却被无情的遮掩。
云说我哭了。
可是我知道,我没有哭,只是——在流泪。
离开以后才知道,有那么一天,记忆无法抹去,有那么个你,无法忘记。
离开以后才知道,你的笑容你的泪早已成为我生命中的最痛。
离开以后才知道,真正的失败者原来是自己。
离开以后才知道,不能伤害身边爱着我的人和我爱的人。
离开以后才知道,思念的腐蚀到底有多痛。
离开以后才知道,没有你的世界是如此的黑暗。
离开以后才知道,滚滚红尘之中,我早已中了爱的蛊毒。
离开以后才知道,我的世界终究只是一个人孤独。
离开以后才知道,我已无处可逃。
离开以后才知道,爱上了,就不该放手。
离开以后才知道,所有的爱都该善始善终。
离开以后才知道,我是多么多么的爱你。
(完)
弘颜篇(上)
春梦随云散,飞花逐流水,怅望不相忘,恍惚还如故。
一阵微风袭来,夹杂着浓郁的芳香,一时之间竟然习惯不了这样的香味,放下手中的笔,靠在身后的椅子上,微闭上眼睛,随口丢出去一句,“朝歌,将窗户掩上。”
等了许久,那沁人欲醉的香味愈发浓烈,睁开眼睛才发现一直站在窗边的朝歌早已不知去向。
无奈的站起身,走到窗边,刚伸手触及红木雕花窗棱,视线落在那叶影婆娑的花枝间,一朵一朵的小花密密麻麻,自成团簇,摇曳在红枫绿树之间,格外清丽,原来竟是桂花开了,那么是已经到了秋季了。
将窗户合上,重新走到桌边,指尖触上那通体盈紫流苏的簪子上,原本平静如水的心还是不可抑制的跳漏了一拍,不禁勾起嘴角,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原以为早就忘记了,早就习惯了,此刻才知——她还是留在心中那个最柔软的地方,不经意间那张初次相见时狡黠明媚的笑颜、或是再次重逢时那如烟似雾夹杂着些许辛酸的笑容就浮现在脑中,紧紧的握住那抹紫色,却是再也感知不到任何一丝讯息,那个女子,今生怕是——忘不掉了吧。
** **
母亲说我出生的那天,也是丹桂飘香的日子,奇香溢室,整个雾宫都弥漫着沁人心脾的甜香,枫叶更是红的似火,远远望去,仿佛和天接在一起,而整个雾隐城似乎被笼罩在一团巨大的火焰中,风过叶舞,异常绚烂妖娆。
父王大骇,以为我又会像几千年前的紫苏一样,会给雾隐城带来大劫和灾难,因为当时紫苏出生的时候也有异像出现,据说紫苏出生的时候是冬季,可是她出生的那天,只有在夏天才开放的白莲却奇迹般的全部绽放,清新淡雅的香味在城中弥漫了七日才逐渐的淡去,而紫苏从一生下来便昏迷不醒,直至香味散去,才睁开了眼睛,那时候的雾隐城主爱极了这个女儿,硬是拒绝占星师为她观命,只把紫苏出生的异像归结为她母亲是遥望仙子的缘故;而之后大家也被紫苏的天赋所折服,因为她竟然可以成功的驾驭雾隐城最具神力的镇城之宝“墨香蓝蝶”。
而关于她的故事却是在我长大之后慢慢的从雾隐城的藏史阁中知道的,虽然史书中对她的记载并不多,可是大概我也猜到了一些,她不顾自己父王的规劝,叛出雾隐城,与世俗之人相爱,反被那人利用,给雾隐城带来莫大的灾难,而一直爱着他的冥界王子清涟却为了她逆天行事,将她的魂魄送去异世轮回,千年之后将她重新带回这个世界,却未料到又给这个世界带来一次大劫,那次的劫难并未因为他们生命的结束而结束,却是一直延续到千年之后。
千年劫数是从雾隐城开始的,所以当初遥望仙子带着琥珀簪重返雾隐城的时候,那届的城主一句话也没有推辞,就接受了那个使命,千百年来,一届又一届的雾隐城主为了那个诅咒奔波劳累,却始终没有寻到破解的办法,那么就只能等着再一次的千年大劫,只是不知道,这次的劫数要多少人来陪葬才会过去,如果还是没有办法结束它,那么千年的劫数还是会延续下去。
父王盛骇之下想到的办法便是将我杀死,永绝后患,任母亲怎样哭喊,怎样哀求,父王掐着我脖子的手始终没有松开一点,母亲说,在她即将绝望的时候,是晟英师父救了我。
晟英师父是司家这一代的家主,而司家是雾隐城历代的占星世家,每一届的家主都可以根据星相和掌纹推断出每个人的命数,极其准确,并且可以预知灾难,所以雾隐城中每届占星师的地位仅次于城主。
晟英师父是因为我出生时产生的异像才进的宫,及时的从父王手上就下了即将断气的我,而父王也听从了他的建议,先给我观命,若是同紫苏一样,那便还是死路一条。
我的观命仪式是在雾隐城全城百姓面前进行的,这是晟英师父要求的,父王和母亲都不知道为什么?直到很久以后师父才告诉我,他在我母亲怀着我的时候,就替我观过命,虽然不是详尽,但是可以肯定,和紫苏的命相是完全不同的,他只是想要父王当着全城百姓的面,给我少城主的地位而已。
当时的我太小,还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觉得他对我真的好;直到我十二岁那年行了继承城主之位的预定仪式,他向我索要雾隐城向仙界推荐成仙人的名额——百年一位,所以雾隐城所有修身养道的人都在等待这个机会,每到那个时候,备选之人仁德、才德、道德一项都不能缺,而雾隐城主在推荐中又起着相当重要的作用。
那一刻,我看着眼前这个一直待我如亲子的人,悲哀的想哭,父王对我的出生一直都有忌惮之心,虽然我已是他唯一的传人,可是他从不亲近我,有时候看我的眼神还带着嫌恶之感,所以从小到大,给予我足够关怀和爱护以及教育的人就是晟英师父——那个把我从死亡边缘带回来的人。
原以为一切都如我看到的那样简单,原以为一切原本就是那样,可是我不得不相信,也不能不相信——我错了,我是真的真的错了,那个人,那么疼我、爱我,原来一直都是有目的的,或许从他一开始救我,就是报着这样的目的的,他机关算尽,算到了一切。
因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我的命相和紫苏的是完全相反的,不仅没有一丝相似,几乎就是相生相克的,晟英师父预言,雾隐城千百年肩负的使命会在我的手里终结。
那一天,因为这个预言,刚刚出生一个时辰的我没有经过任何的疑问和残酷的挑选直接越过我之前的两位哥哥成了雾隐城的少城主。
雾隐城,历来一脉单传,所以那两位还没有来得及相见的哥哥,莫名其妙的在同一天里消失,没有留下一丝讯息,同时——父王的两位美貌的侧妃,疯了。
母亲说,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云泥之间的距离。
母亲告诉我这句话的时候,我不过八岁,可是我全都明白,雾隐城——其实并不像外界传说的那么神奇,那么美好,那么圣洁,那么高高在上不可触及,它如同所有存在着阴谋、权力,充斥着欲望、私欲的国度一样,或许这个世间,本就没有什么地方,什么人是干净的。
十三岁那年,我逃似的离开了雾隐城,踏出那白云深处金碧辉煌的大门时,我想到的是——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流转到尘世,我找到明镜大师,从他那里拿到了琥珀簪,这个唯一可以感知到紫苏的神物,据说千年以前,清涟曾经用它为紫苏聚过魂,只要可以找到这一世的紫苏,继而找到清涟,不能破除那个诅咒,至少可以阻止清涟执念的带来那场动乱。
到达君山绝顶的时候,那十六个大字是那样的狰狞灼目,暗红的血迹早已干涸,却生生的又滋生出无数的鲜红、绯红,妖娆艳丽,让人观之心颤,望着那些字,我的心里竟然溢出一丝的感激,若不是这个诅咒,我如何能离开那个让人窒息的地方。
明镜大师告诉我,据他和留于尘世间的各位能人异士几十年来的寻访,可以确定紫苏的魂魄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但是他们依然没有感应到具体的位置,只是找到了大致的方向,似乎在夕国的国都啸月城的方向。
听到这些,我的情绪没有任何波动,也不能让他们看出任何一丝端倪,轻轻的应一声,打发掉所有的人,让他们原地待命,我自己只身前往夕国。
光阴荏苒,三年的时间,不长不短,我没有刻意去追寻什么,因为不想,更多的是不愿,在尘世间流连的三年,我看到了很多很多的明媚阳光,同样,也看到了很多很多的阴暗肮脏,我微笑着望着眼前所有的人和事,变得平淡如水,我开始变得玩世不恭,享受这大千世界的孵化奢靡,如果真的可以醉生梦死,我又何苦独自清醒。
每年还是要回一次雾隐城,我已经刻意的在逃避,逃避所有的人,父王、母亲、还有那个已经不再慈爱的师父,尽量的伪装自己,我不愿意成为任何人的棋子,我也不会将我的命运交给任何一个人来掌控,不知道我真的是不是天赋异秉,枫叶丹竟然奇迹般的能和我的身体融为一体,虽然不及当年紫苏的神力,却足以我身边那些五六十岁的修道者抗衡了,但是要追上父王和我那所谓的师父还得费一番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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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寻找紫苏为由,每次会雾隐城只是匆匆一天便逃离,看着母亲清亮的凤眸每次在我转身的瞬间,失去光彩,其实我的心还是会痛,她是这世间我唯一对不起的人,也是我唯一放不下的人,可是要等到我足够强大的时候,我才能回来带她走,或者和眼前这些伪善的人来一次面对面的较量,但不是——现在。
遇上她,不知道是不是命定的劫数?
我有一张颠倒众生的容颜,这点我从不怀疑,因为历届雾隐城主都是天下首屈一指的美男子,而我更是得天独厚,流连尘世三载,我并未见到任何一个比我还美的男子,甚至是女子都难寻。
那日本不该出门的,因为那日刚走上大街,随身携带的琥珀簪子微微发热,低眼寻看的时候,发现竟然有一团紫色的烟云在缭绕上升,荡入风中,逐渐向远处飘去,宛若一个紫衣的精灵,在前方引路,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但是心里还是有一点明白的,本已转身准备回去,回头遥望到那紫色的烟云久久不散,不由得又改变了方向,朝着它的方向走去,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后悔的事,也是我生平第一次最无怨无悔的事。
走在大街上,一道又一道惊艳的目光逡巡在脸上,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注视,我坦然承受,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的笑容,身后是吴越王爷说什么也要给我配备的四位跟班,我只有勉强着接受,或许还真的有用呢?虽然我知道这个世间已经鲜有人能伤害到我了。
轻摇着扇子,往人多的地方走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这样的习惯,一个人的时候,心里总有一点恐慌,只有在人多的地方,我才觉得可以将自己掩藏的最深,我可以坦然的面对几十甚至一百人的目光,却无法承受一个人探寻窥视的目光。
借着那几个大汉扫出的路,我走进被人群包围的小圈子,扫了一眼中间跪着的女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漫不经心的丢出去一句,这几年,虽然在这红尘中打滚,倒也做了不少善事,希望可以为我日后所犯的罪孽积点阴德吧。
可是在那句话丢出去的瞬间,第一眼注意到的却不是那个跪在地上卖身葬父的女子,而是离我不远处一袭蓝衣的女子,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一个女孩,身段尚未长成,却已足够修长,长长的青丝仅用一根玉簪束于脑后,鬓边自然的垂下几丝,清风拂过,漾在白皙略带红晕的脸庞边,灵动无限。
扫过我的那双蓝眸,只有一瞬间的惊艳,继而回头望了一眼身边的白衣少年,眸中漾着潋滟狡黠,流光溢彩,继而顺从的低下眉眼,那抹淡淡的紫色烟云,在她的头顶盘旋缭绕不久,便淡淡的散去。
我这才注意到她身边的少年,一件雪缎窄袖长袍勾勒出俊逸挺拔的身形,淡蓝色的浮云纱束发,显得瘦削的脸庞清俊无比,一双墨绿的眸子里满是温柔溺人的秋水,专注的望着身边的女孩,直接无视我的存在。
是她吗?我在心里审视,这就是我们雾隐城千年以来穷尽心力要找的人?一个小女孩,我实在看不出这个女孩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没有武功,更是一丝神力也没有,她身边的少年跟她一样,我估计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吧,我突然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力了,不过若她真是我要找的人呢?那么还得进一步确定了,若她是紫苏,那么清涟必定就是她身边的人,那么我得先接近她。
依旧是玩世不恭的外表,扇子支上她精致小巧的下巴,随上那双蓝色明眸的时候,自己都有一点恍惚。
没想到这小丫头还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几个回合下来,败下阵来的竟是我,竟然还先下手为强的买走了那个女子,我更是被她那一段几乎没有任何停顿一口气说完的话弄得彻底头晕了。
不过再厉害的角色,到了我这里都是行不通的,没想到王爷派的那几个保镖还真的用上了,不过这小女子见风使舵的功夫也够扎实啊,立马眉开眼笑的赔礼道歉,我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心里却在盘算,不管她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我也不打算让她从我的手心溜掉了,这世俗间竟然还有这么好玩的人,那么寂寞了这么久的我,终于找到一个很好的玩具了。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我仔细的品味着她知道我的名字后所念的诗词,心里却涌出一种莫名的情愫,看不清摸不透。
看着她执起身边少年的手,一起离去的背影,我扣紧了手中的琥珀簪,决不能让雾隐城之外的人找到她!
不能,绝不!
** **
初秋的凉风带着桂花的甜香飘进窗来,指尖之处,水晶玛瑙帘发出玲珑圆润的声音,晃了缕缕皎如盈月的流光,吴越王府的别庄还真是奢侈的厉害呢,我靠在门边等待着朝歌,很快就可以知道那个女孩详尽的资料了。
“少主。”转过头就看见跪在背光里的少年,依旧是坚毅的面庞。
微叹一口气,“起来说吧。”放下手中的帘子,我走到桌旁坐下。
朝歌跟进来,还是恭敬的站在一边,“回少主,那个女子叫萧若雪,是夕国丞相萧夜雪唯一的女儿,马上满十三岁,她……”
听着朝歌的报告,我微微的勾起嘴角,萧若雪是吧?那么就先从你身边的所有人开始查起吧。
“可是此女八岁前的事,我并没有查到任何线索,据说是一直在生病。”朝歌说到最后一句,俨然声音里有一丝不肯定。
“你去休息吧。”淡淡的吩咐一句,朝歌不解的看了我一眼,却最终还是恭敬的退出了房间。
生病?我把玩着桌上的白玉盏,手突然一滑,‘哐’一声,杯子已经碎裂成几块,视线落处,如水的光芒流泻了一地。
弘颜篇(中)
红尘梦,天涯路,人何处?白云苍狗花已尽,望断归来路。
风过回廊,一阵阵清脆的响声比琴音更为悠远的荡出去,我停下在琴弦上跳跃的手指,抬起眼,看着廊下在风中摇曳的几串风铃,不禁失了神,那些铃铛皆是京瓷烧制,白瓷上绘制着精致的图案,当初在街上看着可爱,便差人买了几串悬于这里,每一阵风拂过后,总能听见清脆的声音,就像……就像那个女孩的笑声一样。
伸出手接住轻风卷进廊下的片片花瓣,一阵清凉淡雅的香味随即入鼻,若有若无,那小巧灵珑的鹅黄|色花朵,宛如经过精雕细琢,一朵花安静地躺在我的掌心,淡泊雅致、清逸精美。
那阵香味不禁又浓郁了几分,馨香浮动,那袅袅娜娜缥渺着的香味仿佛要侵入人灵魂的深处,抬头定睛望去,但见婷立的碧树之间,繁花满枝。
原来又到了桂花飘香的季节了。
多久了,自上次从凌晨霖的及冠礼上见到她后,究竟又过去了多长时间?我不知道,因为时间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这一生,我只想这样浑浑噩噩的在尘世间游荡,不受任何拘束,没有任何责任。
在极尽全力不惜以各种方法接近她,进而调查她的时候,突然产生很多疑惑,若她真的是紫苏,为什么琥珀簪在遇到其他人的时候,还会出现异样?我记得上次去丞相府参加凌晨霖的及冠礼,再见到萧丞相的夫人时,琥珀簪仍有紫气溢出,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不能确定,她们两个,谁才是我真正要找的人。
在我没有确定她真的是紫苏的这一世时,只当她是一个很好的消遣,在我用喜欢她的理由试图接近她时,她竟然给我搬出一堆理由和借口,来教训我,真是令我哭笑不得。
暖暖的阳光射进来,洒在她的身上,给她柔羽般的睫毛踱上一层灿烂的金色,一双盈水的蓝眸认真的望着我,闪闪发亮;那一刻,对上她认真的眼睛,我有一点心慌,甚至还有一丝内疚,我在骗她——她看不出来吗?
在她没有多想一分,不顾危险的跳起来夺下我手里的簪子时,我的心里竟然有轻微的感动,她告诉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一瞬间,脑子里闪过的是母亲那双忧伤的凤眸。
终于,她还是愿意和我做朋友了,握住她那只柔软的手时,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她心里的真诚,那一刻我在想,要是很久以后她知道我这样做都是有预谋、有目的的,会不会——怪我?不过瞬间又释怀了,怪我又如何,我和她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一丝关系的,她只是一个消遣而已,她的任何情绪关我什么事,等到我什么时候厌烦了,她对我来说,只是一个过期的玩具而已。
只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夕月盛会她成为所有人眼中的焦点,那一刻我居然在庆幸,自己可以那样和她站在同一高度。
和她越接触,越觉得心慌、压抑,我不想变成像凌晨霖或是白影枫那样,我试图寻找新的消遣,不再去见她,也不在去想任何关于她的事,我注定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而关于丞相府的一切动静,潮涯无疑是最好的监视人选,我继续游戏人生,在这花花绿绿、莺莺燕燕的世界中,忘记一切,只是每当一个人的时候,心底最深处还是不经意间有那么一双眸子,有时候我都分不清是母亲哀伤的瞳眸,还是那个女子潋滟灵动的眸子?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我不知道明镜大师是怎么知道她的存在的,并且这个消息被极其迅速的传回了雾隐城,父王立刻下令,要我竭力寻找清涟的下落。
想到此处,不禁一阵头痛,想伸手揉了揉太阳|岤,却在看见掌中的那朵小花时,愣住了神。
“少主,潮涯公子来了。”晨钟淡定的声音入耳。
合起掌心抬起头望了圆拱门下的晨钟一眼,淡淡的点点头,“请他进来吧。”
看着眼前这身长玉立的男子,我不禁也勾起嘴角,他原本是和我一样的人吧,那个女子身边所有人的资料,我已经弄得清清楚楚了,所以我才可以这样毫不费力的去利用任何一个人,“潮涯公子,请坐。”我没有起身,只是指了指院中白石桌旁的凳子,示意他坐下。
他冲我微微的点点头,拂衣
船说